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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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顧園園聯系的師傅姓陳，家裏世代做茶農的。
接下來的兩天，姜雲清和好友每天早上九點之前上茶山查看。
終於等到采摘的那天，兩人跟著陳師傅體驗了完整的采摘制作過程。
雖然大部分時間兩人還是圍觀專業的師傅們動手，參與了部分工序，也是不一樣的體驗。
從鮮葉到烘幹的一系列步驟全程跟進下來，又經歷了三天兩夜。
在茶山上呆著的時間好像過得特別快，也沒有什麽時間分心看手機。
於是姜雲清也只能等到每天晚上回去之後處理一下手機消息。
大部分還是和裝修團隊的對接、回一些列表好友的問題，以及回覆朋友圈的評論。
第一批黃旦的采摘結束後，陳師傅又熱情邀請他們等一等另一品種的頭采。
兩個品種第一批開采相差的時間不長，也就這幾天。
大概每個人都無法拒絕的一句話：來都來了。
好在這裏因為比較偏，酒店的價格不高，空氣和環境還特別好。
姜雲清就當來這裏放松放松。
這期間顧園園還回了家一趟。
到了晚間的時候，沈晏發來消息：
[明天回來嗎？]
姜雲清都沒意識到時間過去，距離她一開始設想的四五天已經超出了。
於是回覆：[可能還要再過兩天。]
同時有很疑惑沈晏為什麽特意問明天。
前兩天也是，特意問她什麽時候回來。
她打開日歷想看看明天是不是什麽節日。
結果也不是，四月本身就沒什麽適合慶祝的節日。
於是就感到更奇怪。
對方見她一直沒反應，大概也無奈，發來一句：[你明天生日怎麽過？]
“！”
姜雲清一直過的是陰歷生日，所以每年的日期都不一樣。
前段時間到她身份證上生日的時候，各大銀行卡和app給她發了信息。
她沒怎麽在意，恍惚間就當自己過完生日了。
再加上這幾天好像與世隔絕，過得都不知道哪天對哪天。
沒想到沈晏還記著。
[回去再說吧。]她回。
本來想著如果附近有個好點小飯館的話，她可以請顧園園一起去。
又怕好友知道是她生日要為她操心，或者要送她東西，她會過意不去。
本來就給人家添了不少麻煩。
想了想又補充一句：[如果明天上山采摘，就當過生日了。]
沈晏發了句語音：“生日快樂。”
把手機貼著耳朵播放，就好像對面的人在她耳邊和她說話。
不管怎麽說，有人記著她生日還是讓人感動。
她又發：[謝謝，回去請你吃飯。]
次日。
白天忙忙祿祿的采摘結束後，兩人一起去附近的小飯店吃飯。
顧園園邊刷朋友圈邊和姜雲清說：“老陳今天發了好幾條朋友圈。”
“發了什麽？”姜雲清很配合地問。
“他的茶啊。”顧園園給她看，“今年雨水比去年多，茶樹減產，好在品質都很不錯，這就顯得更珍貴。”
“你這麽說，我帶回去的茶都舍不得喝了。”姜雲清玩笑。
“去年正好是谷雨那天采的。”顧園園繼續轉述老陳朋友圈的內容，“今年提前了兩天。”
姜雲清點點頭，她的陰歷生日就是谷雨前兩天。
估計沈晏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記住。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最終不免又聊到小朋友。
“我前兩天回去，她還挺乖的。”顧園園一說到女兒就眉眼彎彎，“每天視頻的時候看到我就指著我，見到我本人了還是這樣。”
“我們以前經常玩笑，說看到你和你男朋友就能相信愛情。”姜雲清又想到從前，“挺好的，我現在還能繼續相信。”
“你相信愛情就相信愛情，扯我的事幹嘛。”顧園園哭笑不得。
好一會兒，顧園園忽然說：“清清，我感覺你變了一些。”
“嗯？”姜雲清不解，下意識就摸了摸自己的臉。
“不是說你臉圓了。”顧園園失笑，“是說你整體的感覺。”
姜雲清又問：“什麽方面的？性格嗎？”
“就是——”顧園園思考一會兒，“剛認識你的時候，感覺你有點——”
她揣摩形容詞。
“有點內斂吧，也可能那會兒大家剛認識還不太熟。”
總覺得她好像有心事，又不願意表露出來讓別人知道。
這也正常，每個人總有自己的秘密，總有不想讓別人知道的部分。
後來漸漸熟了、關系變得越來越密切，舍友也總會知道彼此的一些家庭情況。
知道了她的故事，就能理解她所呈現出來的狀態。
她不喜歡說太多的話，長相是偏高冷不好接近的那掛，可是性格並不是不好接近，反而有些偏軟。
大多數時候她總是安安靜靜的，假期也安安靜靜地留在學校。
除了認真學習、研究資料，好像也沒有什麽特別的愛好。
……
顧園園想到了從前，又看到現在的她：“現在變得好了。”
她形容不出來具體的感覺，但覺得好友整體呈現出來的狀態好了很多。
“我就是想說，你的變化是好的變化。”
“可能是有點。”姜雲清又摸了摸自己的臉，企圖感受一下好友說的“好”。
“都說了不是說你胖。”顧園園玩笑，“我覺得也可能跟你回去了有關吧，畢竟還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的，你在外面肯定還是不如家鄉好。”
“也有可能。”
-
回去之後，姜雲清還在想著今天和好友的對話。
她回去的時間並不長，還不算又出來的這一趟。
可是她自己也能感覺到有很多變化。
尤其是她面對那個人。
她的心境也一直變化，時而想逃避，時而想腳踏實地，時而又會有某些強烈的情緒達到頂峰。
但正如好友說的那樣，從大學開始，她就總是“安安靜靜的”。
這其實也是另一種逃避。
因為不知道該做什麽反應、該走哪一步，所以變得“安靜”。
她知道自己的問題，所以在回來後想靠自己做決定。
可是又會怕，怕沈晏的態度早就變了、怕對方對她並不是她想象的那樣、怕萬一做錯決定……
害怕的太多，所以踟躕不前。
甚至大多數時候，她把自己的行動全都放在腦子裏，下定決心在腦子裏想想。
然後想再等等，想看看對方會不會和她想的一樣。
也許就像好友說的那樣，她有了變化。
因為她一點點的變化都太明顯。
既然她變得“好”了，那麽她可以再做多一點的舉動。
她能有變化，也是因為沈晏。
才讓過去的她和現在的她之間，有了細微的不同。
想到這裏，她解鎖手機，找到和沈晏的對話框。
這些天的聯系讓他的名字一直在前排，找起來很容易。
兩人的對話還停留在前一天晚上，她說回去後要請沈晏吃飯。
斟酌半天之後，她才嘗試打了行字發送：
[今年生日想許個願望。]
發出去後，卻又覺得這句話當做對話的開頭有點奇怪，甚至還有點莫名其妙。
於是立刻撤回。
剛一撤回，手機又一震。
沈晏那裏問：[什麽？]
也不知道他是問她撤回的是什麽，還是想許的願望是什麽。
姜雲清開始露出痛苦面具，她不知道回覆什麽。
草率了。
不該發那句話的。
好一會兒，沈晏一直沒等到她的回覆，幹脆直接打了語音過來。
這下姜雲清更加痛苦。
本來打字還有時間思考，可她都不知道回覆什麽；現在要是實時語音，她就更不知道該怎麽對話。
但手機一直震，她也不好不接，直接忽視。
盯著屏幕十幾秒後，她還是選擇接起了語音。
她接的語音，應該是她先開口。
可是她有些不知道說什麽。
兩人之間安靜得能聽見呼吸。
“什麽願望？”沈晏問。
“就……”
他果然還是看見了撤回的那句。
“想吃蛋糕。”姜雲清一時之間就想到這個。
“這有什麽撤回的？”沈晏不解。
大概率也不會相信。
“蛋糕是必須的。”姜雲清咬了咬嘴唇，“還有個別的。”
“什麽？”
“就——”
很好，她又卡住了。
過了兩秒，她嘗試喊他的名字：“沈……晏。”
“你說。”對面不知道在做什麽，好像還有點動靜。
“你是不是在外面？”姜雲清問，“要不等你回家後再說。”
正好讓她再緩緩，想想怎麽說。
“沒事，我聽得清楚。”沈晏說，“不影響。”
“我本來想當面說的。因為覺得有些話還是當面說比較好。”她頓了頓。
但是又覺得，當面說需要更大的勇氣。
既然她是想出擊的那一方，或許可以先通過文字給彼此一個緩沖的機會。
萬一……萬一聊崩了的話，他們正好不用再見面，也省去了尷尬。
可是已經到了這一步，不如說了也好。
反正語音也是隔著千裏的距離，也見不到。
這麽想著，開了這個頭，下面的反而順利了一些。
“我就是想問問……我們的關系——”
想知道回來之後，他們到底算是什麽關系。
是朋友，還是“兄妹”一樣的親人，還是普通關系。
可是她不甘心只是普通朋友，不然他們沒有見面的必要。
又不想這樣見面之後毫無長進，感覺那樣也不好。
她想做提出改變的那個人。
當然也很怕是自作多情。
生怕在回來之後的短時間內，她還是不夠成熟，不能以恰當的方式面對。
但既然是生日。
那麽即使要一點蛋糕之外的東西也是合理的。
不過分。
“我們的關系、就、”她言語系統混亂，說不出恰當的話。
暗自在心裏罵了句自己。
“你等下，我打字給你。”她留下一句，“先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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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園園聯系的師傅姓陳，家裏世代做茶農的。
接下來的兩天，姜雲清和好友每天早上九點之前上茶山查看。
終於等到采摘的那天，兩人跟著陳師傅體驗了完整的采摘制作過程。
雖然大部分時間兩人還是圍觀專業的師傅們動手，參與了部分工序，也是不一樣的體驗。
從鮮葉到烘幹的一系列步驟全程跟進下來，又經歷了三天兩夜。
在茶山上呆著的時間好像過得特別快，也沒有什麽時間分心看手機。
於是姜雲清也只能等到每天晚上回去之後處理一下手機消息。
大部分還是和裝修團隊的對接、回一些列表好友的問題，以及回覆朋友圈的評論。
第一批黃旦的采摘結束後，陳師傅又熱情邀請他們等一等另一品種的頭采。
兩個品種第一批開采相差的時間不長，也就這幾天。
大概每個人都無法拒絕的一句話：來都來了。
好在這裏因為比較偏，酒店的價格不高，空氣和環境還特別好。
姜雲清就當來這裏放松放松。
這期間顧園園還回了家一趟。
到了晚間的時候，沈晏發來消息：
[明天回來嗎？]
姜雲清都沒意識到時間過去，距離她一開始設想的四五天已經超出了。
於是回覆：[可能還要再過兩天。]
同時有很疑惑沈晏為什麽特意問明天。
前兩天也是，特意問她什麽時候回來。
她打開日歷想看看明天是不是什麽節日。
結果也不是，四月本身就沒什麽適合慶祝的節日。
於是就感到更奇怪。
對方見她一直沒反應，大概也無奈，發來一句：[你明天生日怎麽過？]
“！”
姜雲清一直過的是陰歷生日，所以每年的日期都不一樣。
前段時間到她身份證上生日的時候，各大銀行卡和app給她發了信息。
她沒怎麽在意，恍惚間就當自己過完生日了。
再加上這幾天好像與世隔絕，過得都不知道哪天對哪天。
沒想到沈晏還記著。
[回去再說吧。]她回。
本來想著如果附近有個好點小飯館的話，她可以請顧園園一起去。
又怕好友知道是她生日要為她操心，或者要送她東西，她會過意不去。
本來就給人家添了不少麻煩。
想了想又補充一句：[如果明天上山采摘，就當過生日了。]
沈晏發了句語音：“生日快樂。”
把手機貼著耳朵播放，就好像對面的人在她耳邊和她說話。
不管怎麽說，有人記著她生日還是讓人感動。
她又發：[謝謝，回去請你吃飯。]
次日。
白天忙忙祿祿的采摘結束後，兩人一起去附近的小飯店吃飯。
顧園園邊刷朋友圈邊和姜雲清說：“老陳今天發了好幾條朋友圈。”
“發了什麽？”姜雲清很配合地問。
“他的茶啊。”顧園園給她看，“今年雨水比去年多，茶樹減產，好在品質都很不錯，這就顯得更珍貴。”
“你這麽說，我帶回去的茶都舍不得喝了。”姜雲清玩笑。
“去年正好是谷雨那天采的。”顧園園繼續轉述老陳朋友圈的內容，“今年提前了兩天。”
姜雲清點點頭，她的陰歷生日就是谷雨前兩天。
估計沈晏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記住。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最終不免又聊到小朋友。
“我前兩天回去，她還挺乖的。”顧園園一說到女兒就眉眼彎彎，“每天視頻的時候看到我就指著我，見到我本人了還是這樣。”
“我們以前經常玩笑，說看到你和你男朋友就能相信愛情。”姜雲清又想到從前，“挺好的，我現在還能繼續相信。”
“你相信愛情就相信愛情，扯我的事幹嘛。”顧園園哭笑不得。
好一會兒，顧園園忽然說：“清清，我感覺你變了一些。”
“嗯？”姜雲清不解，下意識就摸了摸自己的臉。
“不是說你臉圓了。”顧園園失笑，“是說你整體的感覺。”
姜雲清又問：“什麽方面的？性格嗎？”
“就是——”顧園園思考一會兒，“剛認識你的時候，感覺你有點——”
她揣摩形容詞。
“有點內斂吧，也可能那會兒大家剛認識還不太熟。”
總覺得她好像有心事，又不願意表露出來讓別人知道。
這也正常，每個人總有自己的秘密，總有不想讓別人知道的部分。
後來漸漸熟了、關系變得越來越密切，舍友也總會知道彼此的一些家庭情況。
知道了她的故事，就能理解她所呈現出來的狀態。
她不喜歡說太多的話，長相是偏高冷不好接近的那掛，可是性格並不是不好接近，反而有些偏軟。
大多數時候她總是安安靜靜的，假期也安安靜靜地留在學校。
除了認真學習、研究資料，好像也沒有什麽特別的愛好。
……
顧園園想到了從前，又看到現在的她：“現在變得好了。”
她形容不出來具體的感覺，但覺得好友整體呈現出來的狀態好了很多。
“我就是想說，你的變化是好的變化。”
“可能是有點。”姜雲清又摸了摸自己的臉，企圖感受一下好友說的“好”。
“都說了不是說你胖。”顧園園玩笑，“我覺得也可能跟你回去了有關吧，畢竟還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的，你在外面肯定還是不如家鄉好。”
“也有可能。”
-
回去之後，姜雲清還在想著今天和好友的對話。
她回去的時間並不長，還不算又出來的這一趟。
可是她自己也能感覺到有很多變化。
尤其是她面對那個人。
她的心境也一直變化，時而想逃避，時而想腳踏實地，時而又會有某些強烈的情緒達到頂峰。
但正如好友說的那樣，從大學開始，她就總是“安安靜靜的”。
這其實也是另一種逃避。
因為不知道該做什麽反應、該走哪一步，所以變得“安靜”。
她知道自己的問題，所以在回來後想靠自己做決定。
可是又會怕，怕沈晏的態度早就變了、怕對方對她並不是她想象的那樣、怕萬一做錯決定……
害怕的太多，所以踟躕不前。
甚至大多數時候，她把自己的行動全都放在腦子裏，下定決心在腦子裏想想。
然後想再等等，想看看對方會不會和她想的一樣。
也許就像好友說的那樣，她有了變化。
因為她一點點的變化都太明顯。
既然她變得“好”了，那麽她可以再做多一點的舉動。
她能有變化，也是因為沈晏。
才讓過去的她和現在的她之間，有了細微的不同。
想到這裏，她解鎖手機，找到和沈晏的對話框。
這些天的聯系讓他的名字一直在前排，找起來很容易。
兩人的對話還停留在前一天晚上，她說回去後要請沈晏吃飯。
斟酌半天之後，她才嘗試打了行字發送：
[今年生日想許個願望。]
發出去後，卻又覺得這句話當做對話的開頭有點奇怪，甚至還有點莫名其妙。
於是立刻撤回。
剛一撤回，手機又一震。
沈晏那裏問：[什麽？]
也不知道他是問她撤回的是什麽，還是想許的願望是什麽。
姜雲清開始露出痛苦面具，她不知道回覆什麽。
草率了。
不該發那句話的。
好一會兒，沈晏一直沒等到她的回覆，幹脆直接打了語音過來。
這下姜雲清更加痛苦。
本來打字還有時間思考，可她都不知道回覆什麽；現在要是實時語音，她就更不知道該怎麽對話。
但手機一直震，她也不好不接，直接忽視。
盯著屏幕十幾秒後，她還是選擇接起了語音。
她接的語音，應該是她先開口。
可是她有些不知道說什麽。
兩人之間安靜得能聽見呼吸。
“什麽願望？”沈晏問。
“就……”
他果然還是看見了撤回的那句。
“想吃蛋糕。”姜雲清一時之間就想到這個。
“這有什麽撤回的？”沈晏不解。
大概率也不會相信。
“蛋糕是必須的。”姜雲清咬了咬嘴唇，“還有個別的。”
“什麽？”
“就——”
很好，她又卡住了。
過了兩秒，她嘗試喊他的名字：“沈……晏。”
“你說。”對面不知道在做什麽，好像還有點動靜。
“你是不是在外面？”姜雲清問，“要不等你回家後再說。”
正好讓她再緩緩，想想怎麽說。
“沒事，我聽得清楚。”沈晏說，“不影響。”
“我本來想當面說的。因為覺得有些話還是當面說比較好。”她頓了頓。
但是又覺得，當面說需要更大的勇氣。
既然她是想出擊的那一方，或許可以先通過文字給彼此一個緩沖的機會。
萬一……萬一聊崩了的話，他們正好不用再見面，也省去了尷尬。
可是已經到了這一步，不如說了也好。
反正語音也是隔著千裏的距離，也見不到。
這麽想著，開了這個頭，下面的反而順利了一些。
“我就是想問問……我們的關系——”
想知道回來之後，他們到底算是什麽關系。
是朋友，還是“兄妹”一樣的親人，還是普通關系。
可是她不甘心只是普通朋友，不然他們沒有見面的必要。
又不想這樣見面之後毫無長進，感覺那樣也不好。
她想做提出改變的那個人。
當然也很怕是自作多情。
生怕在回來之後的短時間內，她還是不夠成熟，不能以恰當的方式面對。
但既然是生日。
那麽即使要一點蛋糕之外的東西也是合理的。
不過分。
“我們的關系、就、”她言語系統混亂，說不出恰當的話。
暗自在心裏罵了句自己。
“你等下，我打字給你。”她留下一句，“先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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