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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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4 章
沈憶城從店鋪後門出來，尋人問了麻團巷所在，來到城西南的小巷子裏。
這邊巷子倒是挺幽靜，來往只有一些過路的小販，按照紙條上的提示，她找到一戶朱色雙門的人家，門兩邊還掛著赤金雙流蘇的燈籠。
上去敲開門，開門的小廝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問道：“你找誰？”
沈憶城低聲回道：“我姓秦，從臨安來。”
小廝臉色微變，眼珠子迅速掃了一眼平靜無人的巷子，站到一邊讓出路來：“您請。”
跟著往裏邊走，路過幾個院子，這裏十幾個夥計，院子裏放著無數個醬缸子，旁邊整整齊齊的桿子上掛著一塊塊醬肉。
若不是她知道袁鈞在此，在她眼裏這就是一個普通的醬肉作坊，找不出絲毫的破綻。
她被帶到一處小院，走進廳堂，小廝側身朝著裏屋俯身說道：“公子，人到了。”
小廝說完話退下將門帶上，沈憶城站在原地，看到袁鈞一身素衣從裏屋緩緩走出來。
沈憶城見到人上前便問：“我兒子呢？你把阿江弄到什麽地方了？”
袁鈞站定不懷好意笑著地看了眼她，接著慢吞吞走到座位上，臉色有些蒼白。
白色中衣的衣襟上內，露出一抹白布，前幾日到了西北，被追兵所傷，差點還被抓住。
沈憶城心急如焚：“我問你阿江在哪？難道你只管個人逃命？要不你告訴我地方，我自己去找。”
袁鈞一手微扶這胸前的傷口，坐了會兒面目猙獰的表情稍有緩和，假笑道：“娘娘何必如此心急？跟著我，自會有讓你們母子團聚的一天。”
沈憶城不安中發現袁鈞那雙令人作惡的眼睛一直不停打量著自己，看了好一會兒又起身湊上前來。
“娘娘風韻不減當年，敢問這副顛倒眾生的容貌世間可還找得出第二個人來？也難怪能讓納蘭元敬思念成疾。”
沈憶城往後退了退，從容道：“你錯了，他所在意的只有他的江山。”
袁鈞輕聲佞笑：“那江潯呢？”
聽到這話沈憶城臉色頓然凝固住，強作鎮定問道：“什麽意思？”
袁鈞死死盯著著她的雙眼，面色覆雜，似笑非笑，讓人難以捉摸。
這幅樣子讓沈憶城不由心生恐懼，她面目依然鎮定自如，只是不知不覺中已經屏住呼吸，手心起汗。
袁鈞凝了凝神，“我暫且會在隴陽養傷幾日，下月咱們出發去拾川，你已經出來半晌了，且先回駐軍府去吧。”
沈憶城不解道：“回去？你知道我這脫身多不容易，你還想我回去下月再出來？”
袁鈞：“當然要回去，下次再見面時，希望您能再帶個人來。”
這越說沈憶城越是糊塗，“什麽人？”
“王婉兒。”
眼前這個男人一舉一動每一個眼神都讓人害怕，沈憶城不知他要婉兒做什麽，有自己的前車之鑒，相比不是什麽好事。
正要開口婉拒，袁鈞又說道：“只要你把王婉兒帶來，我就把秦江還你，今後你們母子倆便自由了。”
沈憶城左右為難，“她只是一個婦道人家，你要她有何用？”
袁鈞吸了吸鼻：“武朝是沒我的容身之地了，去西威我也得給殷大將軍備份薄禮不是？”
沈憶城沈思一番：“那我要先見見我兒子。”
屋內頓時一片寂然，袁鈞垂眸沈默良久緩緩起身走到沈憶城跟前，擡起頭那一霎陰戾深邃的眸子殺氣逼人，聲音也變得陰沈：“你如今還能拿什麽跟我談條件？想見兒子，拿王婉兒換，否則你們就只能在地底下相見了！”
沈憶城不敢作聲，被他逼得連連後退到門邊。
等她離開後，袁鈞回房撥開衣服止血，剛才跟沈憶城說話太用力，撕扯到傷口。
手下進來問道：“公子，已經派人跟著秦娘子了。另外，王錚的人已經尋到隴陽城了，咱們是不是該轉移地方？”
袁鈞手上稍有停頓，平淡說道：“王錚並不知道這個藏身之所，之前挨家挨戶幾次搜城不也沒把咱們搜出來？不必擔心。倒是得多派幾個人跟著秦娘子，千萬別讓那倆人靠近她。情急之時，殺了她也不能讓王錚的人把她帶走。”
“是，那秦江一直下落不明，萬一哪天她知道……”
只聽室內一聲沈重的拍桌聲，袁鈞臉色越加陰暗，壓著聲音罵道：“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都看不住，養著你們有何用？還不快加派人手去找！”
……
走出麻團巷，沈憶城面如死灰，眼神飄忽，腳步無力在地上摩挲。
從城西南到城中，行人漸漸多了起來，她兩眼呆滯地跟著人流走，也不知自己走到了什麽地方。
此時的江潯也在大街上，只是他一身黑衣，將鬥笠壓得很低，不敢讓過每一個角落。
他躲著廣林王府來的那兩個人，找不到沈憶城心裏急得跟火燒一樣。當看到前方沈憶城緩緩出現，心中瞬間欣喜，立刻飛奔上前去。
“憶城，你剛去哪了？怎麽不跟我們說一聲？”
沈憶城還沈浸在左右為難中，像是沒註意到江潯一樣，越過江潯接著漫無目的往前走。
江潯察覺到她的一樣，出門的時候好好的，往日就算她不理自己，臉色也沒像這般凝重。他緊緊跟著追問道：“發生什麽事了？你說說話好不好憶城？別嚇我啊。”
這時感覺前方有人擋住了路，沈憶城想從一旁走又被擋住，江潯微微擡起頭看到了兩個久違的冷面。
這時王錚派來的那兩位殺手，二人對著江潯冷面壞笑道：“十三弟，這麽多年未見，沒想到你居然還活著。”
江潯趕緊拉住沈憶城，將其護在身後。沈憶城也忽然回過神，不知所措的看著那兩名男子。
王錚手下曾有二十八位殺手，每人都是個中高手，王錚是按照收養時間先後排序的，而江潯正是第十三位。
自從在宮中被沈憶城一箭中傷後，他假死被陳眉所救，而後便逃往西北，鮮少回京，就是怕被納蘭元敬和王錚發現。
那兩個人又走上前兩步，江潯拉著沈憶城緩緩後退。
“這些年王爺可一直念著你吶，走跟我們回京見王爺，順便……再把貴妃娘娘請回去。”說著那男子一只手伸向沈憶城。
江潯伸手打開那人的手，咬著牙沈聲道：“別碰她！”
手被打開，男子臉上有意思不可置信，旁邊一位小聲道：“二哥，跟這背信棄義的家夥費什麽口舌？直接拿人便是。”
“看來是時候為王爺清理門戶了。”
兩人劍已出鞘，聽到刺耳的拔劍聲，街頭的行人一下慌亂四散開來，就連那擺攤的小販也棄攤而逃。
江潯先拉著沈憶城又退幾步，沈憶城緊張中也緊緊抓住江潯的衣袖。
正當江潯一只手已經握住腰間的佩劍，耳朵忽然聽到一絲異樣的聲響。頭微微向後轉那一瞬間，看到一根長針朝著沈憶城的後腦勺飛來。他一用力，將沈憶城拉過來。
沈憶城不知所措，驚慌中感覺鬢邊有什麽東西劃過，一根青絲被被穿破斷落。
心有餘悸中擡眼看到前面男子已經站定不動，一根銀色的長針插入胸骨上窩，人登時連話都說不出來。
江潯沒心思管這人，迅速掃視著銀針飛來的方向，下意識把沈憶城護在身後。
街上的百姓被方才的拔劍聲嚇得一團亂，根本看不到什麽可疑之處。
中針的男子倒下，頃刻間血染黑衣，從脖子到臉，皮膚漸漸變得烏青。
一旁的男子喚了多少聲都沒回應，說著起來拿著劍就要找江潯算賬：“江潯！你背叛王爺，又害死二哥，我跟你拼了！”
兩個人打起來，這時卓昱也趕到這裏，一看跟江潯打架的廣林王府的人，拔劍參與其中，將二人的劍挑開，“都住手，別打了！”
江潯停住手，仿佛又聽到剛才那個聲音，來不及考慮立馬撲向沈憶城，一根半尺長的銀針穿過臉頰，插在了路邊店鋪門前的柱子上。
卓昱看了眼亂作一團的街道，趕緊命人搜查是何人在作亂。
沈憶城驚魂未定，有些腿軟，看到江潯臉頰上一道未見血的口子，手指不自覺伸上去卻又不敢觸碰：“阿靳，你……疼不疼？”
江潯依然擔心還會銀針飛過來，並不在意自己臉上那點皮外傷，眼睛一直警惕著銀針飛來的方向。
不一會兒張縣丞也帶著官兵來，士兵官兵擠滿街道，相臨街巷，挨著每個一家住戶商鋪搜人。
卓昱看地上躺的那個還有氣，連忙叫人送回驛站請郎中來診治。過來又問江潯：“江叔，你的臉要不要看看？這針有毒。”
江潯摸了一下傷口，沒有血漬，感覺不到疼，只是覺得有一絲絲涼意，“不用了，我先送你姨母回去再來找你。”
沈憶城急說道：“怎麽不用？這都破了，你沒看到剛才那人中毒的樣子嗎？”
她四處尋找著街上有沒有醫館藥鋪，已經等不及請郎中到府上，拉著江潯就往路邊的醫官走。
江潯看著她的一舉一動，心裏已經樂開花，忽然間感覺兩眼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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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憶城從店鋪後門出來，尋人問了麻團巷所在，來到城西南的小巷子裏。
這邊巷子倒是挺幽靜，來往只有一些過路的小販，按照紙條上的提示，她找到一戶朱色雙門的人家，門兩邊還掛著赤金雙流蘇的燈籠。
上去敲開門，開門的小廝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問道：“你找誰？”
沈憶城低聲回道：“我姓秦，從臨安來。”
小廝臉色微變，眼珠子迅速掃了一眼平靜無人的巷子，站到一邊讓出路來：“您請。”
跟著往裏邊走，路過幾個院子，這裏十幾個夥計，院子裏放著無數個醬缸子，旁邊整整齊齊的桿子上掛著一塊塊醬肉。
若不是她知道袁鈞在此，在她眼裏這就是一個普通的醬肉作坊，找不出絲毫的破綻。
她被帶到一處小院，走進廳堂，小廝側身朝著裏屋俯身說道：“公子，人到了。”
小廝說完話退下將門帶上，沈憶城站在原地，看到袁鈞一身素衣從裏屋緩緩走出來。
沈憶城見到人上前便問：“我兒子呢？你把阿江弄到什麽地方了？”
袁鈞站定不懷好意笑著地看了眼她，接著慢吞吞走到座位上，臉色有些蒼白。
白色中衣的衣襟上內，露出一抹白布，前幾日到了西北，被追兵所傷，差點還被抓住。
沈憶城心急如焚：“我問你阿江在哪？難道你只管個人逃命？要不你告訴我地方，我自己去找。”
袁鈞一手微扶這胸前的傷口，坐了會兒面目猙獰的表情稍有緩和，假笑道：“娘娘何必如此心急？跟著我，自會有讓你們母子團聚的一天。”
沈憶城不安中發現袁鈞那雙令人作惡的眼睛一直不停打量著自己，看了好一會兒又起身湊上前來。
“娘娘風韻不減當年，敢問這副顛倒眾生的容貌世間可還找得出第二個人來？也難怪能讓納蘭元敬思念成疾。”
沈憶城往後退了退，從容道：“你錯了，他所在意的只有他的江山。”
袁鈞輕聲佞笑：“那江潯呢？”
聽到這話沈憶城臉色頓然凝固住，強作鎮定問道：“什麽意思？”
袁鈞死死盯著著她的雙眼，面色覆雜，似笑非笑，讓人難以捉摸。
這幅樣子讓沈憶城不由心生恐懼，她面目依然鎮定自如，只是不知不覺中已經屏住呼吸，手心起汗。
袁鈞凝了凝神，“我暫且會在隴陽養傷幾日，下月咱們出發去拾川，你已經出來半晌了，且先回駐軍府去吧。”
沈憶城不解道：“回去？你知道我這脫身多不容易，你還想我回去下月再出來？”
袁鈞：“當然要回去，下次再見面時，希望您能再帶個人來。”
這越說沈憶城越是糊塗，“什麽人？”
“王婉兒。”
眼前這個男人一舉一動每一個眼神都讓人害怕，沈憶城不知他要婉兒做什麽，有自己的前車之鑒，相比不是什麽好事。
正要開口婉拒，袁鈞又說道：“只要你把王婉兒帶來，我就把秦江還你，今後你們母子倆便自由了。”
沈憶城左右為難，“她只是一個婦道人家，你要她有何用？”
袁鈞吸了吸鼻：“武朝是沒我的容身之地了，去西威我也得給殷大將軍備份薄禮不是？”
沈憶城沈思一番：“那我要先見見我兒子。”
屋內頓時一片寂然，袁鈞垂眸沈默良久緩緩起身走到沈憶城跟前，擡起頭那一霎陰戾深邃的眸子殺氣逼人，聲音也變得陰沈：“你如今還能拿什麽跟我談條件？想見兒子，拿王婉兒換，否則你們就只能在地底下相見了！”
沈憶城不敢作聲，被他逼得連連後退到門邊。
等她離開後，袁鈞回房撥開衣服止血，剛才跟沈憶城說話太用力，撕扯到傷口。
手下進來問道：“公子，已經派人跟著秦娘子了。另外，王錚的人已經尋到隴陽城了，咱們是不是該轉移地方？”
袁鈞手上稍有停頓，平淡說道：“王錚並不知道這個藏身之所，之前挨家挨戶幾次搜城不也沒把咱們搜出來？不必擔心。倒是得多派幾個人跟著秦娘子，千萬別讓那倆人靠近她。情急之時，殺了她也不能讓王錚的人把她帶走。”
“是，那秦江一直下落不明，萬一哪天她知道……”
只聽室內一聲沈重的拍桌聲，袁鈞臉色越加陰暗，壓著聲音罵道：“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都看不住，養著你們有何用？還不快加派人手去找！”
……
走出麻團巷，沈憶城面如死灰，眼神飄忽，腳步無力在地上摩挲。
從城西南到城中，行人漸漸多了起來，她兩眼呆滯地跟著人流走，也不知自己走到了什麽地方。
此時的江潯也在大街上，只是他一身黑衣，將鬥笠壓得很低，不敢讓過每一個角落。
他躲著廣林王府來的那兩個人，找不到沈憶城心裏急得跟火燒一樣。當看到前方沈憶城緩緩出現，心中瞬間欣喜，立刻飛奔上前去。
“憶城，你剛去哪了？怎麽不跟我們說一聲？”
沈憶城還沈浸在左右為難中，像是沒註意到江潯一樣，越過江潯接著漫無目的往前走。
江潯察覺到她的一樣，出門的時候好好的，往日就算她不理自己，臉色也沒像這般凝重。他緊緊跟著追問道：“發生什麽事了？你說說話好不好憶城？別嚇我啊。”
這時感覺前方有人擋住了路，沈憶城想從一旁走又被擋住，江潯微微擡起頭看到了兩個久違的冷面。
這時王錚派來的那兩位殺手，二人對著江潯冷面壞笑道：“十三弟，這麽多年未見，沒想到你居然還活著。”
江潯趕緊拉住沈憶城，將其護在身後。沈憶城也忽然回過神，不知所措的看著那兩名男子。
王錚手下曾有二十八位殺手，每人都是個中高手，王錚是按照收養時間先後排序的，而江潯正是第十三位。
自從在宮中被沈憶城一箭中傷後，他假死被陳眉所救，而後便逃往西北，鮮少回京，就是怕被納蘭元敬和王錚發現。
那兩個人又走上前兩步，江潯拉著沈憶城緩緩後退。
“這些年王爺可一直念著你吶，走跟我們回京見王爺，順便……再把貴妃娘娘請回去。”說著那男子一只手伸向沈憶城。
江潯伸手打開那人的手，咬著牙沈聲道：“別碰她！”
手被打開，男子臉上有意思不可置信，旁邊一位小聲道：“二哥，跟這背信棄義的家夥費什麽口舌？直接拿人便是。”
“看來是時候為王爺清理門戶了。”
兩人劍已出鞘，聽到刺耳的拔劍聲，街頭的行人一下慌亂四散開來，就連那擺攤的小販也棄攤而逃。
江潯先拉著沈憶城又退幾步，沈憶城緊張中也緊緊抓住江潯的衣袖。
正當江潯一只手已經握住腰間的佩劍，耳朵忽然聽到一絲異樣的聲響。頭微微向後轉那一瞬間，看到一根長針朝著沈憶城的後腦勺飛來。他一用力，將沈憶城拉過來。
沈憶城不知所措，驚慌中感覺鬢邊有什麽東西劃過，一根青絲被被穿破斷落。
心有餘悸中擡眼看到前面男子已經站定不動，一根銀色的長針插入胸骨上窩，人登時連話都說不出來。
江潯沒心思管這人，迅速掃視著銀針飛來的方向，下意識把沈憶城護在身後。
街上的百姓被方才的拔劍聲嚇得一團亂，根本看不到什麽可疑之處。
中針的男子倒下，頃刻間血染黑衣，從脖子到臉，皮膚漸漸變得烏青。
一旁的男子喚了多少聲都沒回應，說著起來拿著劍就要找江潯算賬：“江潯！你背叛王爺，又害死二哥，我跟你拼了！”
兩個人打起來，這時卓昱也趕到這裏，一看跟江潯打架的廣林王府的人，拔劍參與其中，將二人的劍挑開，“都住手，別打了！”
江潯停住手，仿佛又聽到剛才那個聲音，來不及考慮立馬撲向沈憶城，一根半尺長的銀針穿過臉頰，插在了路邊店鋪門前的柱子上。
卓昱看了眼亂作一團的街道，趕緊命人搜查是何人在作亂。
沈憶城驚魂未定，有些腿軟，看到江潯臉頰上一道未見血的口子，手指不自覺伸上去卻又不敢觸碰：“阿靳，你……疼不疼？”
江潯依然擔心還會銀針飛過來，並不在意自己臉上那點皮外傷，眼睛一直警惕著銀針飛來的方向。
不一會兒張縣丞也帶著官兵來，士兵官兵擠滿街道，相臨街巷，挨著每個一家住戶商鋪搜人。
卓昱看地上躺的那個還有氣，連忙叫人送回驛站請郎中來診治。過來又問江潯：“江叔，你的臉要不要看看？這針有毒。”
江潯摸了一下傷口，沒有血漬，感覺不到疼，只是覺得有一絲絲涼意，“不用了，我先送你姨母回去再來找你。”
沈憶城急說道：“怎麽不用？這都破了，你沒看到剛才那人中毒的樣子嗎？”
她四處尋找著街上有沒有醫館藥鋪，已經等不及請郎中到府上，拉著江潯就往路邊的醫官走。
江潯看著她的一舉一動，心裏已經樂開花，忽然間感覺兩眼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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