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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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章
看見其他人都出去了，柳蘭生和虎子松下一口氣。
虎子將得知事情的經過一一道出，有提到了卓昱。
“卓將軍說前兩日他扮成農夫試著過關入西威，沒半日便被人認出來，險些受傷，只好又回去。他那個樣子，都瘦得不成樣兒了，整天飄飄忽忽。聽說我們要過來救你，還想跟著一起來，得虧卓將軍攔著。”
彎彎聽得心裏一緊，他說過要來救她回去的，且不說出不出得去，要是讓陛下知道此事後，會連累整個卓家。
她又擔憂的看了看虎子二人：“那你們……”
柳蘭生吼了一下午的嗓子已經幹了，一個勁兒灌水。
虎子滿懷信心說道：“我們的籍契都是假的，等回去誰會知道救你的是誰？況且也沒人認得我們。待我先看看這宮裏的地形，過兩日救你回去跟卓昱團聚。”
“能行嗎？怎麽出去啊？”
來的路上虎子已經想了一個笨辦法，那就是他的老法子鉆地洞。
可是這地洞得挖呀，還得找個清靜沒人的地方。
“妹妹可知這宮裏靠近宮墻哪一處人少？或是有荒廢的宮舍？”
彎彎低頭想了想，上次她去儀落閣送信：“北苑在王宮西北角，那裏僻靜住的人也不多。”
虎子若有所思點點頭：“今夜我就摸過去看看，能行的話今晚就開始挖。”
江彎彎激動地笑開花，側臉又問柳蘭生：“舅舅，您怎麽不說話？”
柳蘭生清清了嗓子，輕聲回道：“為了被能殷承元挑進宮，我在拾川扮瘸子扮聾子，嗓子都喊啞了，耳朵也真的快聾了。我現在只有一件事，就是趕緊把你救出去，再多喊幾日我真成聾啞人了。”
聽見有人過來，三人趕緊端正坐好，彎彎假裝跟柳生談話，聊起蘇州的街坊小吃。
阿朱進來添茶水，並說晚膳已經備齊，即刻便可上菜。
三人同桌而食，一旁冬雪阿朱伺候著，雖然看似是陌生人，但阿朱看到江彎彎持久的笑容也深感欣慰。
覺得公主可能是初到西威，想家了，好不容易遇到了兩個武朝人，看著親切，人也開朗了。
用過飯柳蘭、柳生辭去回到住處，屋裏吳公公坐在這裏等候，見他二人回來連忙起身。
“兩位辛苦了！”
桌子上羅列著一盒盒白花花的銀子，他挨個指著說道：“這二百兩銀子是老王後打賞的，這一百兩是王後賞的，這五十兩是殷夫人賞的。”
他又從袖子裏掏出一張銀票：“這一千兩，是殷二公子賞給兩位的！”
兩個人眼睛都看楞了，柳生回過神來連擺手：“不不不，這也太多了！我們在拾川的酒樓說書一天最多也就掙個十兩，這麽多我們兄弟二人承受不起啊！”
三位娘娘的賞賜還不覺得意外，這殷承元的一千兩讓柳生驚掉下巴。
吳公公忙說道：“這都是娘娘們和公子的賞賜，柳先生書說得好，柳兄弟指引傳話辛苦，這是你們應得的。明日還要給娘娘公主們說書，二位若沒什麽事，咱家先告退了，你們好好歇息。”
房門一關，柳蘭扔了拐杖跳到桌前，望著一桌子的銀錠子兩眼直直放光。
又仔細看了看那張銀票：“一千兩……真的是一千兩！虎子虎子，我好像找到賺錢銀子的門道了！”
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縫，胡子都飛起來。
一旁男子一聲嘆：“柳爺爺，咱們是來救婉兒的！再說了這西威王宮是你我久留的地方嗎？那老王後只是圖個新鮮，等你說幾日自然也覺得膩了，咱們夜裏趕緊挖地洞才是正事。”
柳蘭生一個個的數著銀元寶：“救婉兒，順便還能賺一筆。誒你說這殷公子這麽大手筆為的啥？就……為了博婉兒一笑？嘖嘖嘖，古有周幽王為博褒姒一笑，懸賞千金。今有西威癡情郎為得佳人一笑，賞銀千兩。唉……他這也算一往情深了。”
虎子眼神眉眼冷了幾分：“就他？他要是真的喜歡婉兒，怎會逼婉兒合離還來和親？就算沒有卓昱，他也配不上婉兒！”
他對擺在眼前的銀兩毫無興趣，這次來西威，目的就只有一個：救婉兒！
深夜侍衛交班時刻，虎子偷偷潛入北苑。
這邊的院落十有八九都沒有住人，確實是個挖地洞的好地方，他在福壽宮花植房裏順了兩把鏟子。
這次他一個人來的，明晚把柳爺爺也叫上，倆人一起挖更快些。
-
嘉平縣丞府邸。
納蘭元祁夜裏執燈看地圖，屋裏靜得只聽得見輕輕的油爆聲響。
倏然聽到外頭的動靜。
“咚——咚咚咚。”
這敲門聲很小，納蘭元祁眼角微張：“進來。”
一個蒙面黑衣人進來，動作輕輕的，就連關門也毫無聲響。
來到書桌前也依然不揭下面罩，開口是爽利幹凈的女聲。
“查清楚了，五十臺紅衣大炮，不知為何全被人灌了鐵水。姬瑤命人把炮身破開，取出鐵塊，就算再合上也無法使用。她開始不信試著點了一炮，結果炮彈在炮膛中炸了，那點炮的沒跑遠就被炸死了。”
納蘭元祁緩緩放下油臺，嘴角勾起輕輕一笑。
世人都知西威姬瑤公主堪比男子驍勇，野心勃勃，勢必要挺進關中一帶。
好不容易打下來的嘉平，怎會輕而易舉換回來？
他們攻下嘉平城靠的就是炮轟，炮沒了，嘉平地廣不易守，姬瑤又對嘉平防衛不熟悉，自然守不住。
“隴山有一處極其隱蔽之地，裏面重兵把守日夜監工在造炮，二十臺炮車不日將造好運去金馬。看這樣子，是準備再次進攻嘉平。”
納蘭元祁沈思了會兒：“能不能，把他們的炮車劫了？若是不能，那就炸了。”
“姬瑤今日到了金馬，她已經把接手的令牌和文書交給殷承元，想來這次是要讓殷承元押送炮車。”
“什麽令牌？”
“我看過了，姬瑤每次進出造炮的地點都蒙著面，守衛好像也不看人，只看令牌。”
納蘭元祁又陷入沈默，劫車冒險太大，隴山在西威境內，二十臺炮車要劫過來不容易。況且由殷承元羈押，不好下手。
黑衣人退下後，納蘭元祁坐在燈下思量許久。
第二日一早，叫來卓天曜和李闊。
“二十臺炮車，若是裝在嘉平炮樓上，以後就更不用怕他們了！”
嘉平城炮樓上原本只有四臺大炮，這要是弄過來西威再也不敢放肆。
李闊卓天曜都讚成把炮車劫過來，只是他們的人進到西威都難，更別說要去隴山劫炮車。
都靜默了良久，納蘭元祁開口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下去在後軍中挑兩百個身強力壯的，扮成獵戶、農戶、商人或是夥計、幫傭、小廝，一到五人為一組分開過關，五天後全部在雲隴鎮外的山神廟匯合。”
李闊會意點點頭：“王爺，那這回派誰帶軍去？”
“你倆都不用去，卓將軍守嘉平，李將軍到時候帶一隊人在林水交界處等著就行。”
李闊卓天曜相看一眼，無人帶隊，又全是後軍中的人，這也能把炮車劫到？
卓天曜：“王爺，還是讓屬下帶兵去吧？劫道這事我行啊。”
“聽聞卓校尉那日去了半日就灰溜溜回來了，卓將軍這面孔西威將士早就刻在腦子裏，你過得去？”
卓天曜沈默不言。
“行了你們也別擔心，等他們到了雲隴鎮山神廟，自然有人領他們去劫車，按本王說的做就行。”
……
三更半夜武棣迷迷糊糊中感覺屋裏有人，醒來驚得差點拔劍。
一片昏暗中桌子前坐了一個黑影，蒙著面直直盯著他。
“你是誰？”
“長明王殿下叫我來的。”
他趕緊起來穿好鞋，心中萬般期待，難道是殿下要救小姐回去了？
“殿下有何差遣？”
“殷承元身上有一塊銅色令牌，還有一封姬瑤的親筆文書，因為這東西事關重要他不離身，殿下要你把這兩樣東西搞到手，三天後我來拿。”
說完黑衣人從窗戶跳出，消失在黑夜裏。
武棣腦子一頭霧水，殷承元貼身放的東西，他要怎麽拿到？這難度一點也不比救婉兒出宮小。
天亮後，他還呆坐著想辦法，柳蘭生和虎子偷偷來找他。
虎子：“我們已經挖出一條地洞了，可以通向宮外的一條小巷，今晚就帶婉兒走吧？”
他們倆挖了五天，每日白天說書，夜裏挖洞，也就只有傍晚和天亮時分才能睡一會兒。
虎子身強力壯又年輕還熬得過去，柳蘭生顯然一日不如一日，白天還要裝聾子拉大嗓子給大夥兒說書，更是受累。
武棣臉色微沈：“現在不能走！”
柳蘭生一臉不可置信：“你……你說什麽？再不走我就要死在這了！今晚必須走！”
“不能走！”
虎子咽了咽口水，試探問道：“武叔，為什麽不能走啊？”
武棣楞了片刻緩緩開口：“殷承元手上有很重要的東西，我必須拿到手才能走。”
虎子：“什麽東西？”
“我也不知道，只是說很重要，這東西拿到了小姐才能走。”
三人桌前集思廣益，商量著盜取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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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將得知事情的經過一一道出，有提到了卓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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彎彎聽得心裏一緊，他說過要來救她回去的，且不說出不出得去，要是讓陛下知道此事後，會連累整個卓家。
她又擔憂的看了看虎子二人：“那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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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行嗎？怎麽出去啊？”
來的路上虎子已經想了一個笨辦法，那就是他的老法子鉆地洞。
可是這地洞得挖呀，還得找個清靜沒人的地方。
“妹妹可知這宮裏靠近宮墻哪一處人少？或是有荒廢的宮舍？”
彎彎低頭想了想，上次她去儀落閣送信：“北苑在王宮西北角，那裏僻靜住的人也不多。”
虎子若有所思點點頭：“今夜我就摸過去看看，能行的話今晚就開始挖。”
江彎彎激動地笑開花，側臉又問柳蘭生：“舅舅，您怎麽不說話？”
柳蘭生清清了嗓子，輕聲回道：“為了被能殷承元挑進宮，我在拾川扮瘸子扮聾子，嗓子都喊啞了，耳朵也真的快聾了。我現在只有一件事，就是趕緊把你救出去，再多喊幾日我真成聾啞人了。”
聽見有人過來，三人趕緊端正坐好，彎彎假裝跟柳生談話，聊起蘇州的街坊小吃。
阿朱進來添茶水，並說晚膳已經備齊，即刻便可上菜。
三人同桌而食，一旁冬雪阿朱伺候著，雖然看似是陌生人，但阿朱看到江彎彎持久的笑容也深感欣慰。
覺得公主可能是初到西威，想家了，好不容易遇到了兩個武朝人，看著親切，人也開朗了。
用過飯柳蘭、柳生辭去回到住處，屋裏吳公公坐在這裏等候，見他二人回來連忙起身。
“兩位辛苦了！”
桌子上羅列著一盒盒白花花的銀子，他挨個指著說道：“這二百兩銀子是老王後打賞的，這一百兩是王後賞的，這五十兩是殷夫人賞的。”
他又從袖子裏掏出一張銀票：“這一千兩，是殷二公子賞給兩位的！”
兩個人眼睛都看楞了，柳生回過神來連擺手：“不不不，這也太多了！我們在拾川的酒樓說書一天最多也就掙個十兩，這麽多我們兄弟二人承受不起啊！”
三位娘娘的賞賜還不覺得意外，這殷承元的一千兩讓柳生驚掉下巴。
吳公公忙說道：“這都是娘娘們和公子的賞賜，柳先生書說得好，柳兄弟指引傳話辛苦，這是你們應得的。明日還要給娘娘公主們說書，二位若沒什麽事，咱家先告退了，你們好好歇息。”
房門一關，柳蘭扔了拐杖跳到桌前，望著一桌子的銀錠子兩眼直直放光。
又仔細看了看那張銀票：“一千兩……真的是一千兩！虎子虎子，我好像找到賺錢銀子的門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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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男子一聲嘆：“柳爺爺，咱們是來救婉兒的！再說了這西威王宮是你我久留的地方嗎？那老王後只是圖個新鮮，等你說幾日自然也覺得膩了，咱們夜裏趕緊挖地洞才是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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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眼神眉眼冷了幾分：“就他？他要是真的喜歡婉兒，怎會逼婉兒合離還來和親？就算沒有卓昱，他也配不上婉兒！”
他對擺在眼前的銀兩毫無興趣，這次來西威，目的就只有一個：救婉兒！
深夜侍衛交班時刻，虎子偷偷潛入北苑。
這邊的院落十有八九都沒有住人，確實是個挖地洞的好地方，他在福壽宮花植房裏順了兩把鏟子。
這次他一個人來的，明晚把柳爺爺也叫上，倆人一起挖更快些。
-
嘉平縣丞府邸。
納蘭元祁夜裏執燈看地圖，屋裏靜得只聽得見輕輕的油爆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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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敲門聲很小，納蘭元祁眼角微張：“進來。”
一個蒙面黑衣人進來，動作輕輕的，就連關門也毫無聲響。
來到書桌前也依然不揭下面罩，開口是爽利幹凈的女聲。
“查清楚了，五十臺紅衣大炮，不知為何全被人灌了鐵水。姬瑤命人把炮身破開，取出鐵塊，就算再合上也無法使用。她開始不信試著點了一炮，結果炮彈在炮膛中炸了，那點炮的沒跑遠就被炸死了。”
納蘭元祁緩緩放下油臺，嘴角勾起輕輕一笑。
世人都知西威姬瑤公主堪比男子驍勇，野心勃勃，勢必要挺進關中一帶。
好不容易打下來的嘉平，怎會輕而易舉換回來？
他們攻下嘉平城靠的就是炮轟，炮沒了，嘉平地廣不易守，姬瑤又對嘉平防衛不熟悉，自然守不住。
“隴山有一處極其隱蔽之地，裏面重兵把守日夜監工在造炮，二十臺炮車不日將造好運去金馬。看這樣子，是準備再次進攻嘉平。”
納蘭元祁沈思了會兒：“能不能，把他們的炮車劫了？若是不能，那就炸了。”
“姬瑤今日到了金馬，她已經把接手的令牌和文書交給殷承元，想來這次是要讓殷承元押送炮車。”
“什麽令牌？”
“我看過了，姬瑤每次進出造炮的地點都蒙著面，守衛好像也不看人，只看令牌。”
納蘭元祁又陷入沈默，劫車冒險太大，隴山在西威境內，二十臺炮車要劫過來不容易。況且由殷承元羈押，不好下手。
黑衣人退下後，納蘭元祁坐在燈下思量許久。
第二日一早，叫來卓天曜和李闊。
“二十臺炮車，若是裝在嘉平炮樓上，以後就更不用怕他們了！”
嘉平城炮樓上原本只有四臺大炮，這要是弄過來西威再也不敢放肆。
李闊卓天曜都讚成把炮車劫過來，只是他們的人進到西威都難，更別說要去隴山劫炮車。
都靜默了良久，納蘭元祁開口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下去在後軍中挑兩百個身強力壯的，扮成獵戶、農戶、商人或是夥計、幫傭、小廝，一到五人為一組分開過關，五天後全部在雲隴鎮外的山神廟匯合。”
李闊會意點點頭：“王爺，那這回派誰帶軍去？”
“你倆都不用去，卓將軍守嘉平，李將軍到時候帶一隊人在林水交界處等著就行。”
李闊卓天曜相看一眼，無人帶隊，又全是後軍中的人，這也能把炮車劫到？
卓天曜：“王爺，還是讓屬下帶兵去吧？劫道這事我行啊。”
“聽聞卓校尉那日去了半日就灰溜溜回來了，卓將軍這面孔西威將士早就刻在腦子裏，你過得去？”
卓天曜沈默不言。
“行了你們也別擔心，等他們到了雲隴鎮山神廟，自然有人領他們去劫車，按本王說的做就行。”
……
三更半夜武棣迷迷糊糊中感覺屋裏有人，醒來驚得差點拔劍。
一片昏暗中桌子前坐了一個黑影，蒙著面直直盯著他。
“你是誰？”
“長明王殿下叫我來的。”
他趕緊起來穿好鞋，心中萬般期待，難道是殿下要救小姐回去了？
“殿下有何差遣？”
“殷承元身上有一塊銅色令牌，還有一封姬瑤的親筆文書，因為這東西事關重要他不離身，殿下要你把這兩樣東西搞到手，三天後我來拿。”
說完黑衣人從窗戶跳出，消失在黑夜裏。
武棣腦子一頭霧水，殷承元貼身放的東西，他要怎麽拿到？這難度一點也不比救婉兒出宮小。
天亮後，他還呆坐著想辦法，柳蘭生和虎子偷偷來找他。
虎子：“我們已經挖出一條地洞了，可以通向宮外的一條小巷，今晚就帶婉兒走吧？”
他們倆挖了五天，每日白天說書，夜裏挖洞，也就只有傍晚和天亮時分才能睡一會兒。
虎子身強力壯又年輕還熬得過去，柳蘭生顯然一日不如一日，白天還要裝聾子拉大嗓子給大夥兒說書，更是受累。
武棣臉色微沈：“現在不能走！”
柳蘭生一臉不可置信：“你……你說什麽？再不走我就要死在這了！今晚必須走！”
“不能走！”
虎子咽了咽口水，試探問道：“武叔，為什麽不能走啊？”
武棣楞了片刻緩緩開口：“殷承元手上有很重要的東西，我必須拿到手才能走。”
虎子：“什麽東西？”
“我也不知道，只是說很重要，這東西拿到了小姐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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