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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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章
強悍的勁風呼嘯而來，卓昱退步趕緊把婉兒護在身後。
他出來接親時沒帶劍，到王公廟見婉兒失蹤，直接跟著江叔過河的。
殷承元在城下交戰時越發覺得情況不妙，只身回營，所有人都在救火，營帳裏的彎彎已經不知所蹤。
他每一劍刺向卓昱，不料這人招招巧妙躲開。
王婉兒一只手被卓昱緊緊抓住，看著黑夜中的利劍在眼前橫來直去，心都擠到嗓子眼兒了。
只聽呲啦一聲，劍刃在卓昱抓著婉兒那條臂上一劃。
“昱哥哥！”
紅色喜服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天色太暗也看不清，王婉兒心都揪起來了。
卓昱又躲過兩劍，但連連後退摔倒在地，這一摔手臂更疼。
出神間，殷承元再次執劍刺向卓昱的胸膛，王婉兒奮不顧身擋在卓昱前面。
殷承元突然停下：“你讓開！”
“動手啊！你不是要報殺父之仇嗎？他是我夫君，這條命我來抵！”
“你別逼我……”
忽然間，一把劍將殷承元的劍挑開。
江潯一身黑衣蒙著面，將殷承元打退幾步，對身後倆人道：“你們先走。”
王婉兒和卓昱來到岸邊小船上，沒多會兒江潯回來，三人急忙過河。
回去的時候，李闊卓天曜也都回到李府了。
原來發兵攻打金馬，不過是李闊的調虎離山之計，打完一輪變鳴金收兵。
卓天曜沒好氣埋怨著：“這好好的日子都讓這幫家夥攪亂了。”
李闊笑了笑：“誒這吉時雖然已過，但營裏弟兄們喜酒都喝上了，兩個孩子的堂還是要拜的。”
……
二更夜裏，李府內一場簡易的拜堂後，一桌人把酒作樂。
西邊臥房內，兩位新人褪去外面的喜服，紅燭下對坐療傷。
王婉兒輕輕地給卓昱左臂上藥，還好這傷口不深，也沒流多少血。
一只手正在上藥，卓昱用右手給婉兒的額頭擦藥油。
這會兒腫塊看著比剛見到的時候消了不少，但還是心疼她，手輕輕地一觸一觸點上去，就他弄疼她。
“這是怎麽弄的？還有你這脖子，他們打你了？”
“不是……這是我自己弄的。”
卓昱一驚，手突然停下：“這是為何？”
他不知道上一次婉兒陰差陽錯進了西威王宮，又結識了翎姬公主和殷承元的事。
婉兒不知如何開口，從哪裏說起，眼神閃躲著：“是不小心絆了一跤，撞在……”
她忽然擡眼看到男人略帶淩厲的眼神，只好把殷承元欺她的事全部一一講出來。
講完眼眶都紅了，聲音也嗡嗡的。
一旁男子沈默了會兒，憤然起身，恨不得馬上沖過去殺了殷承元。
步子還沒邁開，婉兒拉住他，坐在凳子上兩眼瑩瑩的淚光，似乎在祈求他。
青絲披散在肩上，滿目柔情流轉。薄衣下晶瑩剔透的肌膚，散發著淡淡的幽香。
卓昱回頭，燭光中的人是那麽楚楚可憐，憤怒的面容也漸漸舒緩過來，眼中帶著憐惜。
伸手抱起她，輕輕的放在榻中。
婉兒在榻上抱膝而坐，心莫名跳得很厲害，臉頰泛起了紅暈。
感覺像在做夢一樣，他們這就是夫妻了？
她雙手抱著膝蓋摩挲，嬌羞不安問道：“我們……這就算成親了？”
卓昱顯然被她這一問嚇到了，一臉驚詫，目怔怔看著她。
“怎麽不算？拜過堂，你今後就是我的人了。”
王婉兒眼裏閃過一些失落：“你沒有接親，我還沒拜過爹爹，被他們抓走時，我的團扇也丟了……”
說話間卓昱也坐了上來，眼裏滿滿的愛意，輕輕把人摟入懷中。
“你放心，母妃說了咱們在這裏拜堂，回京後擺宴席，用八擡大轎風風光光把你迎進卓府。”
說完婉兒更加害羞，卓昱的視線停在她的唇上，溫柔地扶起她的下巴，修長的手指拂過她酡紅的臉頰，至唇上輕輕摩挲。
婉兒緊張的神色漸漸迷離，在他懷中快喘不過氣來了。
卓昱一個深吻傾上誘人的紅唇，由於顧及到她的傷，他總是很小心，溫柔吸吮她的香甜。
恰到剛好的力度讓王婉兒驟然恍惚，又一次被他吻到全身發軟。雙臂輕擡，輕紗的薄袖順滑到手肘下，露出藕節般的玉臂，輕緩柔軟的順著胸膛攀上他的脖後。
感受到懷中人的迎合，卓昱一手攬著她的肩，一手順勢下滑到她腰間最柔軟處。
敏感的觸碰，婉兒發出一聲驕哼，窈窕細腰一下彎彎擡起，雙臂摟得更緊了。
當他準備探向薄紗內時，婉兒身子一顫，一個伸手抓住他。
雙臂滑落下來，漫長的深吻結束。
卓昱就勢那只抓住他的手，交叉合十將她壓下。
王婉兒微微瞇著眼，瞥到眼前半敞的中衣下堅實的胸膛，一下有些難為情。
就在這時，身體一股熱流而出，她猛的睜開眼：“等一下！”
男人心裏火燒火燎，驚愕的楞住：“怎麽了？”
下面人羞怯怯的，沈默了會兒慢慢道出：“我……我想出恭。”
他一個沈聲翻到一側，婉兒迅速起來趕去側室浴房。
床榻上卓昱冥思：難道是自己哪個地方做得不對嗎？怎麽去這麽久？
一盞茶後婉兒慢吞吞的回來，剛到床邊又被人壓倒，她雙手抓住傾下來的肩膀。
“昱哥哥……”
卓昱神情的雙瞳露出疑惑。
婉兒羞澀得不敢直視他，軟軟說道：“那個……我，我剛來月事了。”
陳眉算日子偏巧沒把婉兒月事那幾日除去。
兩人相視一眼，卓昱緩緩側坐到一邊，不知該說什麽，手緊張得摩擦褥子。
婉兒一臉抱歉，細嫩的玉手貼近他：“過幾天就好了，很快的。”
剛剛在浴房發現月事來時，心裏有失落，但更多的是欣喜。
其實對於這麽突然的婚事，她沒有任何心理準備。
不是不想嫁給卓昱，她做夢都想著跟卓昱成為夫妻，只是腰上那一塊兒，著實讓她措手不及，無以應對。
卓昱輕輕揉了揉婉兒的手，鋪開被褥給婉兒蓋好，蜻蜓點水般的細吻落在她鼻尖：“沒事，早點睡吧。”
拉上床幔，兩人合衣相擁入睡。
-
西威大營裏，火燒了正正兩個時辰。
東方曄在找失火原因，殷承元在一旁氣不打一處來。
那三個老兵已經被燒死了，周圍六七個帳子被燒毀。
東方曄手抹了把地上的殘灰，拿起來嗅了嗅，不解道：“灑水這幾個人怎麽灑出油來了？”
殷承元望著幾個燒黑的屍體，如今死無對證，這都是軍營裏的老兵了，灑水也不是一天兩天，定然是有其他人作亂。
想起失而覆得，得而再失的彎彎，殷承元心一陣一陣的疼。
又得知李闊和卓天曜舉兵前來，沒到半個時辰就收兵回去了，明顯是他們的圈套。
向著河對岸望去，今夜就是他們的洞房花燭了，想到這更氣不過，立刻點兵兩萬過河去。
……
或許是累了一天，也可能是卓昱懷抱很溫暖，婉兒像個小嬰兒一樣，蜷在他懷裏，睡得又香又踏實。
倒是卓昱，看著婉兒熟睡的臉毫無睡意，不時地會忍不住偷偷親上一口。
不知過去多久，淺淺睡去，突然在一陣鼓聲中醒來。
那聲音不大，聽著像是從外城樓傳過來的，那是發現敵軍的鼓聲。
沒多會兒房門外有人喊：“少將軍！少將軍！”
“什麽事？”
“殷承元帶兵到城下了，李將軍和卓將軍喝醉了，您快拿個主意吧！”
殷承元！來得正好，他不來卓昱明日也要打到對面去找他算賬。
“把營裏清醒的兄弟都召集起來，我隨後就到。”
婉兒只要睡著一般很難弄醒的，不然卓昱也不會這樣在她身邊跟外頭對話。
他抽身出來，給婉兒掖好被子，看著她安穩的睡姿，一個輕吻落在沈睡的紅唇上。
……
李闊和卓天曜喝得酩酊大醉，武叔和劍心也被鼓聲吵醒，跟著卓昱出城。
清醒的弟兄有萬餘人，這讓卓昱捏了把冷汗，但這一仗他必須出城應戰，為了婉兒。
殷承元沒想到出來迎戰的是卓昱，輕蔑笑道：“洞房花燭夜，你就把彎彎獨守空房？還躲在女人身後，真不知她看上你什麽！”
看到殷承元那一刻，卓昱就手抖起了殺意，他平了平怒火，沈聲道：“我家娘子最是通情達理善解人意，有的人再嫉妒這輩子也是妄想！”
戰鬥就在雙方領頭人的語言鬥爭下展開，灰暗的天色下，嘉平城外火光燎燎，刀槍劍戟混成一片。
但殺氣最重的就屬卓昱和殷承元的兩把銀劍了，兩把劍泛著銀色的光芒，黑夜裏淩厲風行，快如雷雨。
連過二三十招，兩人功夫不相伯仲。
相比殷承元，卓昱的怒氣更重。
當婉兒道出殷承元醜惡的心思嘴臉後，卓昱恨不得雙肩插上翅膀飛過河，抓起殷承元來揍一頓再殺。
這讓卓昱越打越來勁。
時間長了殷承元有些招架不住了，一個不慎胸前被刺一劍，而後肩膀下腹都挨了一劍。
關鍵時刻一個飛刀發過去，趁機騎上馬收兵逃之夭夭。
卓昱是練快劍的，反應自然也是神速，那飛刀過來頭往側邊一轉，刀鋒從睫毛前穿過。
回過神來時，殷承元已經跑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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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來接親時沒帶劍，到王公廟見婉兒失蹤，直接跟著江叔過河的。
殷承元在城下交戰時越發覺得情況不妙，只身回營，所有人都在救火，營帳裏的彎彎已經不知所蹤。
他每一劍刺向卓昱，不料這人招招巧妙躲開。
王婉兒一只手被卓昱緊緊抓住，看著黑夜中的利劍在眼前橫來直去，心都擠到嗓子眼兒了。
只聽呲啦一聲，劍刃在卓昱抓著婉兒那條臂上一劃。
“昱哥哥！”
紅色喜服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天色太暗也看不清，王婉兒心都揪起來了。
卓昱又躲過兩劍，但連連後退摔倒在地，這一摔手臂更疼。
出神間，殷承元再次執劍刺向卓昱的胸膛，王婉兒奮不顧身擋在卓昱前面。
殷承元突然停下：“你讓開！”
“動手啊！你不是要報殺父之仇嗎？他是我夫君，這條命我來抵！”
“你別逼我……”
忽然間，一把劍將殷承元的劍挑開。
江潯一身黑衣蒙著面，將殷承元打退幾步，對身後倆人道：“你們先走。”
王婉兒和卓昱來到岸邊小船上，沒多會兒江潯回來，三人急忙過河。
回去的時候，李闊卓天曜也都回到李府了。
原來發兵攻打金馬，不過是李闊的調虎離山之計，打完一輪變鳴金收兵。
卓天曜沒好氣埋怨著：“這好好的日子都讓這幫家夥攪亂了。”
李闊笑了笑：“誒這吉時雖然已過，但營裏弟兄們喜酒都喝上了，兩個孩子的堂還是要拜的。”
……
二更夜裏，李府內一場簡易的拜堂後，一桌人把酒作樂。
西邊臥房內，兩位新人褪去外面的喜服，紅燭下對坐療傷。
王婉兒輕輕地給卓昱左臂上藥，還好這傷口不深，也沒流多少血。
一只手正在上藥，卓昱用右手給婉兒的額頭擦藥油。
這會兒腫塊看著比剛見到的時候消了不少，但還是心疼她，手輕輕地一觸一觸點上去，就他弄疼她。
“這是怎麽弄的？還有你這脖子，他們打你了？”
“不是……這是我自己弄的。”
卓昱一驚，手突然停下：“這是為何？”
他不知道上一次婉兒陰差陽錯進了西威王宮，又結識了翎姬公主和殷承元的事。
婉兒不知如何開口，從哪裏說起，眼神閃躲著：“是不小心絆了一跤，撞在……”
她忽然擡眼看到男人略帶淩厲的眼神，只好把殷承元欺她的事全部一一講出來。
講完眼眶都紅了，聲音也嗡嗡的。
一旁男子沈默了會兒，憤然起身，恨不得馬上沖過去殺了殷承元。
步子還沒邁開，婉兒拉住他，坐在凳子上兩眼瑩瑩的淚光，似乎在祈求他。
青絲披散在肩上，滿目柔情流轉。薄衣下晶瑩剔透的肌膚，散發著淡淡的幽香。
卓昱回頭，燭光中的人是那麽楚楚可憐，憤怒的面容也漸漸舒緩過來，眼中帶著憐惜。
伸手抱起她，輕輕的放在榻中。
婉兒在榻上抱膝而坐，心莫名跳得很厲害，臉頰泛起了紅暈。
感覺像在做夢一樣，他們這就是夫妻了？
她雙手抱著膝蓋摩挲，嬌羞不安問道：“我們……這就算成親了？”
卓昱顯然被她這一問嚇到了，一臉驚詫，目怔怔看著她。
“怎麽不算？拜過堂，你今後就是我的人了。”
王婉兒眼裏閃過一些失落：“你沒有接親，我還沒拜過爹爹，被他們抓走時，我的團扇也丟了……”
說話間卓昱也坐了上來，眼裏滿滿的愛意，輕輕把人摟入懷中。
“你放心，母妃說了咱們在這裏拜堂，回京後擺宴席，用八擡大轎風風光光把你迎進卓府。”
說完婉兒更加害羞，卓昱的視線停在她的唇上，溫柔地扶起她的下巴，修長的手指拂過她酡紅的臉頰，至唇上輕輕摩挲。
婉兒緊張的神色漸漸迷離，在他懷中快喘不過氣來了。
卓昱一個深吻傾上誘人的紅唇，由於顧及到她的傷，他總是很小心，溫柔吸吮她的香甜。
恰到剛好的力度讓王婉兒驟然恍惚，又一次被他吻到全身發軟。雙臂輕擡，輕紗的薄袖順滑到手肘下，露出藕節般的玉臂，輕緩柔軟的順著胸膛攀上他的脖後。
感受到懷中人的迎合，卓昱一手攬著她的肩，一手順勢下滑到她腰間最柔軟處。
敏感的觸碰，婉兒發出一聲驕哼，窈窕細腰一下彎彎擡起，雙臂摟得更緊了。
當他準備探向薄紗內時，婉兒身子一顫，一個伸手抓住他。
雙臂滑落下來，漫長的深吻結束。
卓昱就勢那只抓住他的手，交叉合十將她壓下。
王婉兒微微瞇著眼，瞥到眼前半敞的中衣下堅實的胸膛，一下有些難為情。
就在這時，身體一股熱流而出，她猛的睜開眼：“等一下！”
男人心裏火燒火燎，驚愕的楞住：“怎麽了？”
下面人羞怯怯的，沈默了會兒慢慢道出：“我……我想出恭。”
他一個沈聲翻到一側，婉兒迅速起來趕去側室浴房。
床榻上卓昱冥思：難道是自己哪個地方做得不對嗎？怎麽去這麽久？
一盞茶後婉兒慢吞吞的回來，剛到床邊又被人壓倒，她雙手抓住傾下來的肩膀。
“昱哥哥……”
卓昱神情的雙瞳露出疑惑。
婉兒羞澀得不敢直視他，軟軟說道：“那個……我，我剛來月事了。”
陳眉算日子偏巧沒把婉兒月事那幾日除去。
兩人相視一眼，卓昱緩緩側坐到一邊，不知該說什麽，手緊張得摩擦褥子。
婉兒一臉抱歉，細嫩的玉手貼近他：“過幾天就好了，很快的。”
剛剛在浴房發現月事來時，心裏有失落，但更多的是欣喜。
其實對於這麽突然的婚事，她沒有任何心理準備。
不是不想嫁給卓昱，她做夢都想著跟卓昱成為夫妻，只是腰上那一塊兒，著實讓她措手不及，無以應對。
卓昱輕輕揉了揉婉兒的手，鋪開被褥給婉兒蓋好，蜻蜓點水般的細吻落在她鼻尖：“沒事，早點睡吧。”
拉上床幔，兩人合衣相擁入睡。
-
西威大營裏，火燒了正正兩個時辰。
東方曄在找失火原因，殷承元在一旁氣不打一處來。
那三個老兵已經被燒死了，周圍六七個帳子被燒毀。
東方曄手抹了把地上的殘灰，拿起來嗅了嗅，不解道：“灑水這幾個人怎麽灑出油來了？”
殷承元望著幾個燒黑的屍體，如今死無對證，這都是軍營裏的老兵了，灑水也不是一天兩天，定然是有其他人作亂。
想起失而覆得，得而再失的彎彎，殷承元心一陣一陣的疼。
又得知李闊和卓天曜舉兵前來，沒到半個時辰就收兵回去了，明顯是他們的圈套。
向著河對岸望去，今夜就是他們的洞房花燭了，想到這更氣不過，立刻點兵兩萬過河去。
……
或許是累了一天，也可能是卓昱懷抱很溫暖，婉兒像個小嬰兒一樣，蜷在他懷裏，睡得又香又踏實。
倒是卓昱，看著婉兒熟睡的臉毫無睡意，不時地會忍不住偷偷親上一口。
不知過去多久，淺淺睡去，突然在一陣鼓聲中醒來。
那聲音不大，聽著像是從外城樓傳過來的，那是發現敵軍的鼓聲。
沒多會兒房門外有人喊：“少將軍！少將軍！”
“什麽事？”
“殷承元帶兵到城下了，李將軍和卓將軍喝醉了，您快拿個主意吧！”
殷承元！來得正好，他不來卓昱明日也要打到對面去找他算賬。
“把營裏清醒的兄弟都召集起來，我隨後就到。”
婉兒只要睡著一般很難弄醒的，不然卓昱也不會這樣在她身邊跟外頭對話。
他抽身出來，給婉兒掖好被子，看著她安穩的睡姿，一個輕吻落在沈睡的紅唇上。
……
李闊和卓天曜喝得酩酊大醉，武叔和劍心也被鼓聲吵醒，跟著卓昱出城。
清醒的弟兄有萬餘人，這讓卓昱捏了把冷汗，但這一仗他必須出城應戰，為了婉兒。
殷承元沒想到出來迎戰的是卓昱，輕蔑笑道：“洞房花燭夜，你就把彎彎獨守空房？還躲在女人身後，真不知她看上你什麽！”
看到殷承元那一刻，卓昱就手抖起了殺意，他平了平怒火，沈聲道：“我家娘子最是通情達理善解人意，有的人再嫉妒這輩子也是妄想！”
戰鬥就在雙方領頭人的語言鬥爭下展開，灰暗的天色下，嘉平城外火光燎燎，刀槍劍戟混成一片。
但殺氣最重的就屬卓昱和殷承元的兩把銀劍了，兩把劍泛著銀色的光芒，黑夜裏淩厲風行，快如雷雨。
連過二三十招，兩人功夫不相伯仲。
相比殷承元，卓昱的怒氣更重。
當婉兒道出殷承元醜惡的心思嘴臉後，卓昱恨不得雙肩插上翅膀飛過河，抓起殷承元來揍一頓再殺。
這讓卓昱越打越來勁。
時間長了殷承元有些招架不住了，一個不慎胸前被刺一劍，而後肩膀下腹都挨了一劍。
關鍵時刻一個飛刀發過去，趁機騎上馬收兵逃之夭夭。
卓昱是練快劍的，反應自然也是神速，那飛刀過來頭往側邊一轉，刀鋒從睫毛前穿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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