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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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王婉兒一天沒見著人影，卓昱中午找過她一趟，還以為這丫頭貪玩忘了回來。
傍晚時從城樓回營裏，營帳、廚房還有平日他們散步的河灘草坪，都沒看到人。
軍營守衛的兄弟說婉兒卯時就出了軍營，挎著籃子說進城買菜去，然後再沒看見回來。
婉兒往常進城頂多半日功夫就會回來的，眼下幹爹武叔也都不在嘉平，她若有什麽事上哪裏去也跟他說。
即便是她又耍小性子也斷然不會整天不見人。
隨即帶人進城找，那會兒已經天黑家家關門閉戶，街上巷落也沒找到婉兒。
嘉平縣城沒找到人，卓昱心裏越來越慌，找人摹了婉兒的畫像，命人拿著畫像挨家挨戶敲開門找。
城外附近山上也在找，他連夜策馬趕去渭潼，軍營、山上還有王公廟……
一夜下來，毫無婉兒的蹤跡。
有人來報說嘉平城昨日有人看到過婉兒，趕去一看是個屠夫。
“這姑娘前日囑托我給她留羊排，昨兒天剛亮的時候來了，我一轉背拿肉的功夫，人就不見了。我還以為上附近鋪子吃早飯去了，結果一天都沒來拿她的羊排。”
還拿出一個菜籃子，卓昱認出是婉兒常拎的那個。
事出反常必有妖，好端端的人就憑空消失了？
他在肉鋪子附近街道看看有沒有婉兒留下的痕跡，沿著找了幾條街一點線索也沒有。
上次在京城失蹤半日險些喪命，她還一路上丟了首飾發飾，而且有袁雅蓉告知她就在惡狼谷。
而這一次一天一夜了，半點蹤跡都沒有，卓昱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事情也驚動了縣衙，婉兒畢竟是李將軍的幹女兒，王爺的養女。
老知縣昨夜裏聽到風聲，張貼了告示尋人，還遣人到附近鎮子村落上去找。
-
王婉兒被打暈，不知睡了多久，醒來眼前一片漆黑。
身子輕輕搖晃著，細聽有水聲和槳聲。
手腳被捆著，好像裝在了麻袋裏。
隨著她輕輕動了幾下，麻袋口開了。
面前兩名男子直楞楞盯著麻袋口探出來的腦袋。
“你們是誰？要帶我去哪裏？”
一名男子輕笑：“我們公主想請姑娘一見。”
王婉兒感覺手上的繩子綁得死緊，這還算請嗎？除了廣林王府哪裏請人這麽請的？
等等……
他說的是公主，是翎姬公主嗎？
沒能得到昱哥哥，現在要拿她下手嗎？
她沒有掙紮，暗暗想著待會兒上岸該怎麽逃脫，來嘉平身上穿戴也不似在京城繁瑣，耳環手鐲還有一支珠釵。
然而船快靠岸時，她又被打暈了。
夜裏東方曄巡視營帳，看到姬瑤匆匆忙忙回來，身後有倆人扛著個麻袋。
東邊六溪城戰事吃緊，要這時候回來肯定有要事。
望著那個麻袋，東方曄心中忐忑，那會是婉兒嗎？
姬瑤把人關進一個帳子裏，裏裏外外八個人看守，轉身又趕往東方戰場。
等夜半時，東方曄借巡視問門口的士兵：“這裏押的什麽人吶？”
“回駙馬，這裏是武朝的人質，公主吩咐，她沒回來誰也不能進帳。”
這是婉兒無疑了。
如果是在戰場上俘虜來的，怎麽拿麻袋裝裝起來？而且由姬瑤親自監押，看來她是打算拿婉兒跟李闊談條件。
東方曄在營帳裏來回踱步，這江潯怎麽還不找上來？這次在哪裏放火？還在廚房不見得有上次救卓昱那麽順利，而且這次他孤立無援，沒有江潯幫忙，婉兒又是個弱女子。
子夜時分。
西威北營軍械處燃起熊熊大火，緊挨著還有火藥庫。
全營一下子慌了陣腳，就連城樓上的士兵也撥去一半。
但是看守王婉兒帳子門口是士兵依然原地不動，東方曄在營帳裏暗中觀察，焦急等待著。
倏然侍女進來送宵夜，東方曄假做桌前看兵書。
“駙馬，這是您要的桂花芝麻湯圓。”
他眼也不擡將書翻了一頁：“先放著吧，去把公主的衣衫整理好，堆那裏像什麽樣子？”
侍女回頭有些詫異，今下午不是才整理過？
待侍女整理完，東方曄推出湯圓碗，道：“今晚膳吃多了，還有些腹脹，這碗就賞你了，快吃別涼了。”
“多謝駙馬！”
侍女吃完，退出帳子。
……
北邊的火勢越來越猛，翎姬公主正在帳子裏整理行囊，明日就要回王宮去了。
看著人一波又一波過去救火，一個時辰了火勢還沒撲滅，親自前去救火。
全營巡邏的士兵也從十六班組撤為四個班組。
東方曄伺機而動，扛著麻袋躲著巡邏士兵，在營帳之間穿梭。
麻袋裏是吃下湯圓的侍女，回到寢帳後睡死了。
來到關押婉兒的帳子後方，東方曄掏出迷煙管噴入帳內。
門口的四個方才已經被叫去救火了，稍等片刻東方曄拖著麻袋進去，裏邊人都迷暈了，當然也包括婉兒。
一粒藥丸讓她吞下，王婉兒緩緩醒來。
“姨父？是你要見我？這什麽地方？”
東方曄示意婉兒被說話：“姬瑤公主想拿你對付李闊和卓昱。”
又指著拖進來的侍女小聲道：“趕緊把她衣服換了，你的給她穿上，我在門外等你，快點我救你出去。”
不多時婉兒身穿侍女服飾出來，東方曄原打算趁著救火亂成一團把婉兒送出去，結果翎姬前去，火立馬熄滅了。
看著人都從北邊慢慢過來，東方曄只能先帶婉兒到放著秦家靈位的側帳。
“你先在這裏待著，等我再找機會送你過河。”
王婉兒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
這側帳裏有一張榻，一夜未眠，只想自己能快點回去。
心想昱哥哥兩天沒找著她，肯定急壞了。
次日清晨巡邏侍衛換崗之際，王婉兒裝作侍女跟在東方曄身後。
順利出了大營，就在門外正巧看到遠方有馬隊回來。
東方曄細看那好像是姬瑤，趕緊先讓婉兒藏起來。
就在挨著大營邊上有一個大木箱子，揭開蓋子讓婉兒躲進去。
王婉兒在黑漆漆的箱子裏待了片刻，隨後感覺像是上了一輛馬車，一路上搖搖晃晃竟然搖睡著了。
-
西威王宮。
夜色中一名身姿綽約的女子緩緩下了馬車，燈火通明的宮殿一副華貴堂皇之像。
褪去一身戎裝的翎姬，身著輕紗彩衣，少了幾分英氣，多了幾分清新。
臉上呆滯疲憊，拖著沈重的步伐進入寢殿。
侍女給她端上水盆洗手，桌子前已經備好了酒菜。
“公主，君上和王後知道你今晚回來，特地讓人做了您愛吃的菜，還有這一壺葡萄酒，是宇川世子送來的。”
翎姬呆楞楞的坐著，顯然什麽都沒聽進去。
等侍衛搬完箱子，她有氣無力道：“都下去吧，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人都出去了，她趴在桌上發呆，眉頭微蹙，眼裏閃閃淚光。
回想那天跟卓昱最後一次交手，卓昱看到她就跟仇人似的，問他為何如此。
他道：“你差點害我成了個不忠不義之人，我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
要不是姑姑及時出手相救，她就被卓昱劈了。
正傷心時，聽到內屋有動靜，走進去發現是一個大木箱子發出的聲響。
掀開蓋子，一個“宮女”扶著箱子邊喘氣：“哎呀……憋死我了……”
翎姬吃驚的看著這位宮女，這傻傻的樣子也不像刺客。
等人漸漸緩過氣來，她問道：“你是誰？哪個宮的？什麽時候跑進我箱子裏來的？”
王婉兒回過神，見面前一絕色美人，屋子裏金碧輝煌，多彩的陳設，金色的床……
跟武朝的家居陳設截然不同。
她慌得說不出話來，這到底是哪裏啊？
心一慌眼淚包了起來，卻不敢出聲，縮在箱子裏瑟瑟發抖。
翎姬一看臉色變得柔和，蹲下來：“你別哭啊！是不是你主子欺負你了？”
王婉兒神情越變得委屈，吚吚嗚嗚哭出來：“我不知道，這裏是哪裏啊？”
西威王宮有的管事會為了賺取銀兩，從外頭人販子手裏買一些宮女。
翎姬知道此事，揭發也沒用，那管事大人是老王後母族的人，父王也只能睜只眼閉只眼。
有時還有宮女被迫賣進來，最後選擇自盡。
看著眼前可憐的小姑娘，嘆了一口氣：“你也被賣進來的吧？你別害怕，以後就跟著本公主，保你不受欺負！聽你的口音，不像西威人，你哪裏的？”
王婉兒漸漸平息下來，聽此人的話是把她當宮女了，還是被賣進來的。
掩淚抹涕道：“我是武朝過來的，跟著爹爹過來賣茶葉，街上走著走著被人打暈，醒來就到這裏來了，這是哪裏？”
“這裏是西威王宮琉璃宮，我是西威國王的小女兒翎姬。”
翎姬？
王婉兒心頭一緊，是逼昱哥哥成婚的翎姬公主嗎？
果然如傳聞所說那樣，像個仙姑娘娘一般。
她緊張得不知所措，翎姬會給昱哥哥下藥，還逼得昱哥哥自殘自傷。
要是知道她是卓昱的心上之人，該不會把她吃了埋了？
婉兒不禁打了個寒顫，又看了看眼前女子面容平易近人，會有昱哥哥說的那麽恐怖嗎？還是這西威王宮有兩個翎姬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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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從城樓回營裏，營帳、廚房還有平日他們散步的河灘草坪，都沒看到人。
軍營守衛的兄弟說婉兒卯時就出了軍營，挎著籃子說進城買菜去，然後再沒看見回來。
婉兒往常進城頂多半日功夫就會回來的，眼下幹爹武叔也都不在嘉平，她若有什麽事上哪裏去也跟他說。
即便是她又耍小性子也斷然不會整天不見人。
隨即帶人進城找，那會兒已經天黑家家關門閉戶，街上巷落也沒找到婉兒。
嘉平縣城沒找到人，卓昱心裏越來越慌，找人摹了婉兒的畫像，命人拿著畫像挨家挨戶敲開門找。
城外附近山上也在找，他連夜策馬趕去渭潼，軍營、山上還有王公廟……
一夜下來，毫無婉兒的蹤跡。
有人來報說嘉平城昨日有人看到過婉兒，趕去一看是個屠夫。
“這姑娘前日囑托我給她留羊排，昨兒天剛亮的時候來了，我一轉背拿肉的功夫，人就不見了。我還以為上附近鋪子吃早飯去了，結果一天都沒來拿她的羊排。”
還拿出一個菜籃子，卓昱認出是婉兒常拎的那個。
事出反常必有妖，好端端的人就憑空消失了？
他在肉鋪子附近街道看看有沒有婉兒留下的痕跡，沿著找了幾條街一點線索也沒有。
上次在京城失蹤半日險些喪命，她還一路上丟了首飾發飾，而且有袁雅蓉告知她就在惡狼谷。
而這一次一天一夜了，半點蹤跡都沒有，卓昱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事情也驚動了縣衙，婉兒畢竟是李將軍的幹女兒，王爺的養女。
老知縣昨夜裏聽到風聲，張貼了告示尋人，還遣人到附近鎮子村落上去找。
-
王婉兒被打暈，不知睡了多久，醒來眼前一片漆黑。
身子輕輕搖晃著，細聽有水聲和槳聲。
手腳被捆著，好像裝在了麻袋裏。
隨著她輕輕動了幾下，麻袋口開了。
面前兩名男子直楞楞盯著麻袋口探出來的腦袋。
“你們是誰？要帶我去哪裏？”
一名男子輕笑：“我們公主想請姑娘一見。”
王婉兒感覺手上的繩子綁得死緊，這還算請嗎？除了廣林王府哪裏請人這麽請的？
等等……
他說的是公主，是翎姬公主嗎？
沒能得到昱哥哥，現在要拿她下手嗎？
她沒有掙紮，暗暗想著待會兒上岸該怎麽逃脫，來嘉平身上穿戴也不似在京城繁瑣，耳環手鐲還有一支珠釵。
然而船快靠岸時，她又被打暈了。
夜裏東方曄巡視營帳，看到姬瑤匆匆忙忙回來，身後有倆人扛著個麻袋。
東邊六溪城戰事吃緊，要這時候回來肯定有要事。
望著那個麻袋，東方曄心中忐忑，那會是婉兒嗎？
姬瑤把人關進一個帳子裏，裏裏外外八個人看守，轉身又趕往東方戰場。
等夜半時，東方曄借巡視問門口的士兵：“這裏押的什麽人吶？”
“回駙馬，這裏是武朝的人質，公主吩咐，她沒回來誰也不能進帳。”
這是婉兒無疑了。
如果是在戰場上俘虜來的，怎麽拿麻袋裝裝起來？而且由姬瑤親自監押，看來她是打算拿婉兒跟李闊談條件。
東方曄在營帳裏來回踱步，這江潯怎麽還不找上來？這次在哪裏放火？還在廚房不見得有上次救卓昱那麽順利，而且這次他孤立無援，沒有江潯幫忙，婉兒又是個弱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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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威北營軍械處燃起熊熊大火，緊挨著還有火藥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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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看守王婉兒帳子門口是士兵依然原地不動，東方曄在營帳裏暗中觀察，焦急等待著。
倏然侍女進來送宵夜，東方曄假做桌前看兵書。
“駙馬，這是您要的桂花芝麻湯圓。”
他眼也不擡將書翻了一頁：“先放著吧，去把公主的衣衫整理好，堆那裏像什麽樣子？”
侍女回頭有些詫異，今下午不是才整理過？
待侍女整理完，東方曄推出湯圓碗，道：“今晚膳吃多了，還有些腹脹，這碗就賞你了，快吃別涼了。”
“多謝駙馬！”
侍女吃完，退出帳子。
……
北邊的火勢越來越猛，翎姬公主正在帳子裏整理行囊，明日就要回王宮去了。
看著人一波又一波過去救火，一個時辰了火勢還沒撲滅，親自前去救火。
全營巡邏的士兵也從十六班組撤為四個班組。
東方曄伺機而動，扛著麻袋躲著巡邏士兵，在營帳之間穿梭。
麻袋裏是吃下湯圓的侍女，回到寢帳後睡死了。
來到關押婉兒的帳子後方，東方曄掏出迷煙管噴入帳內。
門口的四個方才已經被叫去救火了，稍等片刻東方曄拖著麻袋進去，裏邊人都迷暈了，當然也包括婉兒。
一粒藥丸讓她吞下，王婉兒緩緩醒來。
“姨父？是你要見我？這什麽地方？”
東方曄示意婉兒被說話：“姬瑤公主想拿你對付李闊和卓昱。”
又指著拖進來的侍女小聲道：“趕緊把她衣服換了，你的給她穿上，我在門外等你，快點我救你出去。”
不多時婉兒身穿侍女服飾出來，東方曄原打算趁著救火亂成一團把婉兒送出去，結果翎姬前去，火立馬熄滅了。
看著人都從北邊慢慢過來，東方曄只能先帶婉兒到放著秦家靈位的側帳。
“你先在這裏待著，等我再找機會送你過河。”
王婉兒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
這側帳裏有一張榻，一夜未眠，只想自己能快點回去。
心想昱哥哥兩天沒找著她，肯定急壞了。
次日清晨巡邏侍衛換崗之際，王婉兒裝作侍女跟在東方曄身後。
順利出了大營，就在門外正巧看到遠方有馬隊回來。
東方曄細看那好像是姬瑤，趕緊先讓婉兒藏起來。
就在挨著大營邊上有一個大木箱子，揭開蓋子讓婉兒躲進去。
王婉兒在黑漆漆的箱子裏待了片刻，隨後感覺像是上了一輛馬車，一路上搖搖晃晃竟然搖睡著了。
-
西威王宮。
夜色中一名身姿綽約的女子緩緩下了馬車，燈火通明的宮殿一副華貴堂皇之像。
褪去一身戎裝的翎姬，身著輕紗彩衣，少了幾分英氣，多了幾分清新。
臉上呆滯疲憊，拖著沈重的步伐進入寢殿。
侍女給她端上水盆洗手，桌子前已經備好了酒菜。
“公主，君上和王後知道你今晚回來，特地讓人做了您愛吃的菜，還有這一壺葡萄酒，是宇川世子送來的。”
翎姬呆楞楞的坐著，顯然什麽都沒聽進去。
等侍衛搬完箱子，她有氣無力道：“都下去吧，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人都出去了，她趴在桌上發呆，眉頭微蹙，眼裏閃閃淚光。
回想那天跟卓昱最後一次交手，卓昱看到她就跟仇人似的，問他為何如此。
他道：“你差點害我成了個不忠不義之人，我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
要不是姑姑及時出手相救，她就被卓昱劈了。
正傷心時，聽到內屋有動靜，走進去發現是一個大木箱子發出的聲響。
掀開蓋子，一個“宮女”扶著箱子邊喘氣：“哎呀……憋死我了……”
翎姬吃驚的看著這位宮女，這傻傻的樣子也不像刺客。
等人漸漸緩過氣來，她問道：“你是誰？哪個宮的？什麽時候跑進我箱子裏來的？”
王婉兒回過神，見面前一絕色美人，屋子裏金碧輝煌，多彩的陳設，金色的床……
跟武朝的家居陳設截然不同。
她慌得說不出話來，這到底是哪裏啊？
心一慌眼淚包了起來，卻不敢出聲，縮在箱子裏瑟瑟發抖。
翎姬一看臉色變得柔和，蹲下來：“你別哭啊！是不是你主子欺負你了？”
王婉兒神情越變得委屈，吚吚嗚嗚哭出來：“我不知道，這裏是哪裏啊？”
西威王宮有的管事會為了賺取銀兩，從外頭人販子手裏買一些宮女。
翎姬知道此事，揭發也沒用，那管事大人是老王後母族的人，父王也只能睜只眼閉只眼。
有時還有宮女被迫賣進來，最後選擇自盡。
看著眼前可憐的小姑娘，嘆了一口氣：“你也被賣進來的吧？你別害怕，以後就跟著本公主，保你不受欺負！聽你的口音，不像西威人，你哪裏的？”
王婉兒漸漸平息下來，聽此人的話是把她當宮女了，還是被賣進來的。
掩淚抹涕道：“我是武朝過來的，跟著爹爹過來賣茶葉，街上走著走著被人打暈，醒來就到這裏來了，這是哪裏？”
“這裏是西威王宮琉璃宮，我是西威國王的小女兒翎姬。”
翎姬？
王婉兒心頭一緊，是逼昱哥哥成婚的翎姬公主嗎？
果然如傳聞所說那樣，像個仙姑娘娘一般。
她緊張得不知所措，翎姬會給昱哥哥下藥，還逼得昱哥哥自殘自傷。
要是知道她是卓昱的心上之人，該不會把她吃了埋了？
婉兒不禁打了個寒顫，又看了看眼前女子面容平易近人，會有昱哥哥說的那麽恐怖嗎？還是這西威王宮有兩個翎姬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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