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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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眼見婚期將至，孫錦語和表姨又來了，婉兒沒再去麓霖書院。
孫錦語是第一次來京城，碗兒陪著她城裏城外到處逛。
帶她去了珍寶閣，挑了幾件簪子首飾，她說這下回泉州能在妯娌們面前出回風頭了。
回王府她還能跟二郎三娘這群孩子們打成一片。
婉兒看了笑問她哪裏像是個六歲孩子的娘？
孫錦語停下：“在許家孩子更多，像這樣的小毛頭十幾個嘞！這不是還得有個長輩的樣子嘛！”
說完一碗茶灌下肚，又到院子裏跟孩子們玩去。
卓府。
正堂上卓夫人和杜南秋坐著喝茶聊天，提到卓夫人上臉的傷疤比前幾年好多了。
卓夫人只說這都是婉兒的功勞，誇婉兒人聰明，懂事乖巧還會照顧人。
還有去年京城鬧天花，她照顧病榻也是悉心周到。
杜南秋瞧得出她是對這個未來兒媳婦萬分的滿意，心裏也踏實多了。
講起去年婉兒不慎被虎子撞傷，當時一張臉慘不忍睹，後來靠肖三郎的藥和她自己學得的醫理，一個月都沒到就全好了。
卓昱從軍營中回來，到堂上給母親舅祖母問安，門外恰巧聽到這事。
眼底閃過幾絲落寞，心中疑惑。
她不是起夜自己撞門上的嗎？
虎子到她房中做什麽？
為何要對我隱瞞實情？
夜裏他在床上左思右想，心裏越發的不安，一夜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第二天一早飯都沒吃就去了軍營。
卓夫人納悶，找來月生問。
月生回道：“大爺昨晚回院子時臉色就不好看，問他也不說，就一人關在房裏。”
這兒子以前是冷冰冰的不愛說笑，但從他得知要與婉兒訂親起，臉上的笑臉也多了，人也親和了。
怎麽突然又變了？
-
自從有孫錦語陪著王府的小家夥們玩，王婉兒的逐夢軒也清凈多了，正好騰出功夫收拾打點東西。
正收拾梳妝臺，上面大小盒子匣子，有的沒用的收拾出來扔了。
桌子邊緣一個木匣子沒留意摔到地上，一個清脆的響聲，王婉兒心一緊。
一看地上幾塊碎片，昱婉碎了……
她心疼得蹲下拾起碎片，碗底摔成兩半，昱、婉一個一半。
“你在幹什麽？”
王婉兒自責中聽到身後男人的聲音，下意識用手將碎片擋住。
“沒什麽。”
她轉過身子坐在地上，眼眶有些紅紅的，聲音沙啞。
卓昱覺得不對勁兒，想看看她手裏的東西，婉兒不肯一直後退，手一下重重按在地板上。
“呃——”
碎痕的鋒利引來刺痛，碎片現出來。
卓昱眉心急蹙，撥掉她手中的碎玉，急忙看看手掌心的傷口。
“不疼嗎？幹嘛不松手？”
卓昱來得突然，這下意識的舉動，王婉兒也不知為何。
他神情嚴肅冷漠，找來藥箱給婉兒上藥。
王婉兒眼眶一直紅著，只是還未有淚水流出。
好在傷口不深，卓昱看到地上的碎片，沈默許久，問道：“為何要瞞我？”
王婉兒：“我沒想太多，聽到你進來不自覺就……”
男人臉上幾絲傷感冷峻一直沒消減，她內心更加的自責難受。
“那麽，你在臨安臉撞傷的事呢？”
婉兒覺著奇怪，怎又提起這件事來？
還沒等婉兒說話，卓昱先開口質問：“其實不是你起夜自己撞到，是虎子撞的。你不告訴我實情，是怕我找他麻煩還是為別的？”
這件事原本就是虎子無意撞的，當初卓昱問到，不想讓他擔心多想，就胡亂編了個起夜的理由。
沒曾想這快一年了還能問出來？
“他又不是故意的，我就沒說。是我自己突然在門後，他們在外面喊我半天見著沒動靜，擔心我怕我出事，虎子哥這才踹門。”
“踹門怎麽回事？”
王婉兒一楞，她不想說出被雞追得滿院子跑的事。
猶豫中，卓昱眼神幽幽，她只好將事情原委一一說出。
“你還能被雞追著跑？”
男人聽後不可置信又覺得好笑。
婉兒覺得羞愧，低頭嘟囔：“你還不信我把執棋叫來，看看我們說得是不是一樣的！”
她語氣逐漸著急。
“好好好，我信我信。”
這件事算是問清了，可卓昱心裏依然不是滋味兒，她還是護著她的虎子哥哥的。
昱婉碎了，卓昱覺得可惜，但婉兒的手破了，他更心疼。
他把碎片撿進盒子裏，想帶走。
免得婉兒碰到又要受傷。
王婉兒卻抱著盒子：“你都送給我了，碎了也是我的，你不能帶走。”
“都碎了，有鋒口當心再劃到你。”
“不會了，我哪裏這麽笨？”
“快拿來，我再刻一個給你。”
“我不要，我就要這個。”
二人爭搶中，畫樓進來報：“姑娘，王爺差人叫你即刻進宮一趟。”
這句話，上輩子被指婚給袁鈞那天，畫樓也是這麽進來通報的。
王婉兒目瞪口呆，手中的盒子松開，到了卓昱手上。
她都已經訂親了！
而且這次她沒有在狩獵會上救袁鈞，這是怎麽回事？
婉兒楞住遲遲未動，也不說話。
卓昱問畫樓：“王爺有說是何事嗎？”
“沒有，只叫姑娘即刻前去。”
王婉兒一臉凝重楞神，卓昱伸手到她眼前晃了晃：“快去吧！說不定什麽急事呢！這個我拿走了昂。”
話畢將盒子拿著離開。
進宮路上婉兒一直忐忑不安，又設想著萬一是其他事呢？
她和袁鈞不過就見了兩次面，加一塊兒功夫不足半刻，話也沒說幾句。
懷揣著不安的心情來到頤政殿，這一下她真的慌了。
殿上陛下、父王和袁鈞三人，又是似曾相識的場景。
她雙腿打顫給眾人請安。
父王和陛下面色實在難看，都不敢正視婉兒。
一旁的袁鈞拱手道：“王姑娘，那日我家門外初見姑娘，對你一見傾心。今日想請陛下做主，娶你為妻。”
那天侯府外初次見面被狗嚇得厲害，看到他的臉後就匆匆而逃，她沒幹什麽吧？
天底下又不止她王婉兒一個，好看的姑娘也多的是，怎麽就偏偏瞧上她？
以他二品武將和小侯爺的身份，什麽樣的姑娘討不到？回回逮著她來禍害？
王婉兒正聲道：“小侯爺剛回京不久有所不知，我已與卓家大郎訂下婚約，他日就將成為卓家的媳婦。小侯爺錯愛，婉兒深感抱歉。”
袁鈞質問道：“你當真願意結卓家的這門親？要是怕退婚傷了和氣，這事我去卓家說。”
這話聽得納蘭家兩叔侄一齊發出嘆息聲，婉兒也是一頭霧水。
這是她求之不得夢寐以求的婚事，小侯爺怎麽會這麽問？
“這婚事是婉兒自己願意的，謝過小侯爺垂愛，婉兒資質淺陋難以匹配。”
袁鈞還想開口，納蘭元敬一聲咳嗽：“袁愛卿啊！你看要不還是找找別家的姑娘吧？這事實在不巧，婉兒已經許人家了，還是朕親自賜的婚。要是早點沒跟卓家訂親，你的願朕怎麽也得幫你圓了。這，可惜了啊……”
這一趟總算是有驚無險，幸好在之前就把親事訂下了，不然這一回很難再擺脫厄運。
-
卓昱這幾天都沒來王府找婉兒，有兩次在卓昱遇上，他也是說有事匆匆走過。
他那天因為虎子哥的事情生氣了，難道氣還沒消？
王婉兒也跟著逐漸消沈，成日思憂發呆。
不是看著書畫發呆，就是鼓弄著采藥，再則將陳眉送的小手銃拿手上研究把玩。
孫錦語看她不高興，拉著她到街上小店吃羊肉湯餅。
小二端上菜，向來對美食毫無抵抗力的王婉兒突然沒了胃口。
孫錦語見她沒動筷子，問：“跟卓昱吵架了？”
這件事誰也不知道，就連畫樓和雲屏也不知道，她怎知曉得？
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疑惑的盯著孫錦語。
“我一猜就是，你們不是一向好好的嗎？這回怎麽回事？”
其實婉兒心中也不確定是不是因為虎子哥，他這氣生得太怪了！這也不是個小心眼的人啊？怎麽能氣這麽久？
婉兒說出那天他問話一事。
孫錦語埋頭喝湯，心想卓昱是不是知道什麽？怎麽偏偏是這個時候？
她也不想婉兒這麽愁悶下去，勸她去跟卓昱談談。
這還沒成親就因為小事鬧成這樣，以後還得了？
孫錦語說著說著肚子有些不舒服，向店家借了茅廁。
等她再出來時桌上已經沒人了，問店家，店家什麽也沒說一臉不知所措。
孫錦語走出門瞧，也沒見著人影。
難道這就找卓昱去了？
心想這小丫頭嘴上說著沒臉去，還是這麽迫不及待找她情郎哥哥去了。
她這麽喜歡卓昱，難怪虎子會認輸呢！
-
王婉兒不知被什麽東西打了一下暈過去，再醒來是發現自己被綁在一輛馬車上，嘴被布條堵著。
馬車內沒其他人，她想掙脫開繩子，可是太緊徒勞無功。
她慢慢的貼近窗邊，看見外面四處都是密林。
這是上山的路？
什麽人連陳南王府的人都敢綁？
車外是什麽人在駕車也看不到，婉兒心裏一陣恐慌。
費力扒下頭上的珠釵還有耳環首飾，走一截往車外扔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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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婚期將至，孫錦語和表姨又來了，婉兒沒再去麓霖書院。
孫錦語是第一次來京城，碗兒陪著她城裏城外到處逛。
帶她去了珍寶閣，挑了幾件簪子首飾，她說這下回泉州能在妯娌們面前出回風頭了。
回王府她還能跟二郎三娘這群孩子們打成一片。
婉兒看了笑問她哪裏像是個六歲孩子的娘？
孫錦語停下：“在許家孩子更多，像這樣的小毛頭十幾個嘞！這不是還得有個長輩的樣子嘛！”
說完一碗茶灌下肚，又到院子裏跟孩子們玩去。
卓府。
正堂上卓夫人和杜南秋坐著喝茶聊天，提到卓夫人上臉的傷疤比前幾年好多了。
卓夫人只說這都是婉兒的功勞，誇婉兒人聰明，懂事乖巧還會照顧人。
還有去年京城鬧天花，她照顧病榻也是悉心周到。
杜南秋瞧得出她是對這個未來兒媳婦萬分的滿意，心裏也踏實多了。
講起去年婉兒不慎被虎子撞傷，當時一張臉慘不忍睹，後來靠肖三郎的藥和她自己學得的醫理，一個月都沒到就全好了。
卓昱從軍營中回來，到堂上給母親舅祖母問安，門外恰巧聽到這事。
眼底閃過幾絲落寞，心中疑惑。
她不是起夜自己撞門上的嗎？
虎子到她房中做什麽？
為何要對我隱瞞實情？
夜裏他在床上左思右想，心裏越發的不安，一夜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第二天一早飯都沒吃就去了軍營。
卓夫人納悶，找來月生問。
月生回道：“大爺昨晚回院子時臉色就不好看，問他也不說，就一人關在房裏。”
這兒子以前是冷冰冰的不愛說笑，但從他得知要與婉兒訂親起，臉上的笑臉也多了，人也親和了。
怎麽突然又變了？
-
自從有孫錦語陪著王府的小家夥們玩，王婉兒的逐夢軒也清凈多了，正好騰出功夫收拾打點東西。
正收拾梳妝臺，上面大小盒子匣子，有的沒用的收拾出來扔了。
桌子邊緣一個木匣子沒留意摔到地上，一個清脆的響聲，王婉兒心一緊。
一看地上幾塊碎片，昱婉碎了……
她心疼得蹲下拾起碎片，碗底摔成兩半，昱、婉一個一半。
“你在幹什麽？”
王婉兒自責中聽到身後男人的聲音，下意識用手將碎片擋住。
“沒什麽。”
她轉過身子坐在地上，眼眶有些紅紅的，聲音沙啞。
卓昱覺得不對勁兒，想看看她手裏的東西，婉兒不肯一直後退，手一下重重按在地板上。
“呃——”
碎痕的鋒利引來刺痛，碎片現出來。
卓昱眉心急蹙，撥掉她手中的碎玉，急忙看看手掌心的傷口。
“不疼嗎？幹嘛不松手？”
卓昱來得突然，這下意識的舉動，王婉兒也不知為何。
他神情嚴肅冷漠，找來藥箱給婉兒上藥。
王婉兒眼眶一直紅著，只是還未有淚水流出。
好在傷口不深，卓昱看到地上的碎片，沈默許久，問道：“為何要瞞我？”
王婉兒：“我沒想太多，聽到你進來不自覺就……”
男人臉上幾絲傷感冷峻一直沒消減，她內心更加的自責難受。
“那麽，你在臨安臉撞傷的事呢？”
婉兒覺著奇怪，怎又提起這件事來？
還沒等婉兒說話，卓昱先開口質問：“其實不是你起夜自己撞到，是虎子撞的。你不告訴我實情，是怕我找他麻煩還是為別的？”
這件事原本就是虎子無意撞的，當初卓昱問到，不想讓他擔心多想，就胡亂編了個起夜的理由。
沒曾想這快一年了還能問出來？
“他又不是故意的，我就沒說。是我自己突然在門後，他們在外面喊我半天見著沒動靜，擔心我怕我出事，虎子哥這才踹門。”
“踹門怎麽回事？”
王婉兒一楞，她不想說出被雞追得滿院子跑的事。
猶豫中，卓昱眼神幽幽，她只好將事情原委一一說出。
“你還能被雞追著跑？”
男人聽後不可置信又覺得好笑。
婉兒覺得羞愧，低頭嘟囔：“你還不信我把執棋叫來，看看我們說得是不是一樣的！”
她語氣逐漸著急。
“好好好，我信我信。”
這件事算是問清了，可卓昱心裏依然不是滋味兒，她還是護著她的虎子哥哥的。
昱婉碎了，卓昱覺得可惜，但婉兒的手破了，他更心疼。
他把碎片撿進盒子裏，想帶走。
免得婉兒碰到又要受傷。
王婉兒卻抱著盒子：“你都送給我了，碎了也是我的，你不能帶走。”
“都碎了，有鋒口當心再劃到你。”
“不會了，我哪裏這麽笨？”
“快拿來，我再刻一個給你。”
“我不要，我就要這個。”
二人爭搶中，畫樓進來報：“姑娘，王爺差人叫你即刻進宮一趟。”
這句話，上輩子被指婚給袁鈞那天，畫樓也是這麽進來通報的。
王婉兒目瞪口呆，手中的盒子松開，到了卓昱手上。
她都已經訂親了！
而且這次她沒有在狩獵會上救袁鈞，這是怎麽回事？
婉兒楞住遲遲未動，也不說話。
卓昱問畫樓：“王爺有說是何事嗎？”
“沒有，只叫姑娘即刻前去。”
王婉兒一臉凝重楞神，卓昱伸手到她眼前晃了晃：“快去吧！說不定什麽急事呢！這個我拿走了昂。”
話畢將盒子拿著離開。
進宮路上婉兒一直忐忑不安，又設想著萬一是其他事呢？
她和袁鈞不過就見了兩次面，加一塊兒功夫不足半刻，話也沒說幾句。
懷揣著不安的心情來到頤政殿，這一下她真的慌了。
殿上陛下、父王和袁鈞三人，又是似曾相識的場景。
她雙腿打顫給眾人請安。
父王和陛下面色實在難看，都不敢正視婉兒。
一旁的袁鈞拱手道：“王姑娘，那日我家門外初見姑娘，對你一見傾心。今日想請陛下做主，娶你為妻。”
那天侯府外初次見面被狗嚇得厲害，看到他的臉後就匆匆而逃，她沒幹什麽吧？
天底下又不止她王婉兒一個，好看的姑娘也多的是，怎麽就偏偏瞧上她？
以他二品武將和小侯爺的身份，什麽樣的姑娘討不到？回回逮著她來禍害？
王婉兒正聲道：“小侯爺剛回京不久有所不知，我已與卓家大郎訂下婚約，他日就將成為卓家的媳婦。小侯爺錯愛，婉兒深感抱歉。”
袁鈞質問道：“你當真願意結卓家的這門親？要是怕退婚傷了和氣，這事我去卓家說。”
這話聽得納蘭家兩叔侄一齊發出嘆息聲，婉兒也是一頭霧水。
這是她求之不得夢寐以求的婚事，小侯爺怎麽會這麽問？
“這婚事是婉兒自己願意的，謝過小侯爺垂愛，婉兒資質淺陋難以匹配。”
袁鈞還想開口，納蘭元敬一聲咳嗽：“袁愛卿啊！你看要不還是找找別家的姑娘吧？這事實在不巧，婉兒已經許人家了，還是朕親自賜的婚。要是早點沒跟卓家訂親，你的願朕怎麽也得幫你圓了。這，可惜了啊……”
這一趟總算是有驚無險，幸好在之前就把親事訂下了，不然這一回很難再擺脫厄運。
-
卓昱這幾天都沒來王府找婉兒，有兩次在卓昱遇上，他也是說有事匆匆走過。
他那天因為虎子哥的事情生氣了，難道氣還沒消？
王婉兒也跟著逐漸消沈，成日思憂發呆。
不是看著書畫發呆，就是鼓弄著采藥，再則將陳眉送的小手銃拿手上研究把玩。
孫錦語看她不高興，拉著她到街上小店吃羊肉湯餅。
小二端上菜，向來對美食毫無抵抗力的王婉兒突然沒了胃口。
孫錦語見她沒動筷子，問：“跟卓昱吵架了？”
這件事誰也不知道，就連畫樓和雲屏也不知道，她怎知曉得？
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疑惑的盯著孫錦語。
“我一猜就是，你們不是一向好好的嗎？這回怎麽回事？”
其實婉兒心中也不確定是不是因為虎子哥，他這氣生得太怪了！這也不是個小心眼的人啊？怎麽能氣這麽久？
婉兒說出那天他問話一事。
孫錦語埋頭喝湯，心想卓昱是不是知道什麽？怎麽偏偏是這個時候？
她也不想婉兒這麽愁悶下去，勸她去跟卓昱談談。
這還沒成親就因為小事鬧成這樣，以後還得了？
孫錦語說著說著肚子有些不舒服，向店家借了茅廁。
等她再出來時桌上已經沒人了，問店家，店家什麽也沒說一臉不知所措。
孫錦語走出門瞧，也沒見著人影。
難道這就找卓昱去了？
心想這小丫頭嘴上說著沒臉去，還是這麽迫不及待找她情郎哥哥去了。
她這麽喜歡卓昱，難怪虎子會認輸呢！
-
王婉兒不知被什麽東西打了一下暈過去，再醒來是發現自己被綁在一輛馬車上，嘴被布條堵著。
馬車內沒其他人，她想掙脫開繩子，可是太緊徒勞無功。
她慢慢的貼近窗邊，看見外面四處都是密林。
這是上山的路？
什麽人連陳南王府的人都敢綁？
車外是什麽人在駕車也看不到，婉兒心裏一陣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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