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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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那男子明顯不敢相信的樣子，甚至自己的臉被暴露在眾人面前都忘記了。
“我認識他！”一聲不合時宜的話突兀的響起。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說話的陳明。
“皇上！這人是右衛府的人！叫安慶”一句話說出來，眾人的神色各有不同。
周靜則是看向被五花大綁的行兇者安慶：“你若是老實交代，朕還能放你一條生路，若是你有一句交代不實的地方，朕就摘了你的腦袋！”周靜可以看出來，他其實是怕死的。
從他剛進來到他叫人取出他嘴裏的藥，明明有那麽多時間給他，但他還是選了不去死。
安慶止不住的點頭，周靜滿意一笑，叫人拿開了他嘴裏的布。
“皇上，奴才都招，奴才都招！”安慶忙開口說道：“奴才是奉人之命辦事，奴才也不想死，但他們……”說到這裏，他擡起頭，表情變得扭曲：“他們以奴才的家人威脅奴才，奴才這迫不得已才……”
“他們？”周靜咬中了這個詞，嫩說成是他們的，一定是幾個人。
“是……是他們！”
周靜眉頭緊鎖，生怕再出了什麽事，叫了幾個小太監將人團團圍住，再問著：“是誰？”
“是……”安慶馬上看向陳明的方向，指著他篤定道：“是他！陳將軍！”
“你說什麽？”沒等周靜開口，陳明倒先上前兩步：“我平日裏可沒少照顧你！”
安慶神色閃動，但最後似是下定了決心一般：“陳將軍，你平日的確待我不薄，但你給的那點銀子，連我家裏人吃飯都不夠……”
“夠了！”周靜撥開人群，親自走到最前面，捏著他的下巴開口：“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的好！”
“奴才不是都說了，的確是陳將軍指使奴才的啊！”
周靜雙眼微瞇，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來人，將他押入大理寺大牢，朕親自審問！”
原本他是打算直接送去刑部的，結果想了一下，大理寺卿程覆在前往北境的時候給他指路，算是個可用的人，而刑部尚書一看就是個唯利是圖的小人，這樣一來，送去大理寺反倒比刑部好。
安慶許是沒猜到周靜會送他去大理寺，慌亂了一下，只一眼，便被周靜看穿。
周靜也怕隔夜會再生事端，跟著人一起去了大理寺。
大理寺卿程覆接了通知忙連夜起身，在大理寺門口迎著周靜。
“微臣恭迎皇上！”程覆衣衫明顯不整，但周靜也不在乎那些細節，擺了擺手：“起來吧，朕要連夜審這個犯人，程愛卿準備著吧。”
安慶剛被拖到審訊室，便被眼前的刑具嚇得腿軟，饒是周靜見過那麽多的電視劇，他都被驚了一下。
種種刑具上暗紅的血跡疊加，到底是審了多少人才能有這般只是瞧著就覺得陰森的氣勢。
“皇上，您九五之尊，怎能來這種地方，不如微臣叫他們審完了再給您帶過去？”程覆許是看出了周靜的不適，忙提議道。
周靜深吸了一口氣，還是繼續選擇進到裏面。
程覆見他勸不動，也就不再勸，只是叫人盡快審問。
安慶早就怕了，再加上這時候他一點也不想臨死前再給自己不痛快，只打了幾鞭子便全都交代了出來。
“都是晗王爺指使奴才的啊！還有小王大人！他們兩個說奴才若是能讓皇上您缺席明天的百花節，奴才就能得到一筆錢，奴才就能給母親看病了！奴才也是迫不得已啊！”
“缺席百花節？”周靜微微沈思，不知道這兩人到底打的什麽算盤，但在周靜看來，一定不是什麽好事。
安慶馬上搖頭：“再別的奴才真的不知道了，奴才只知道這些了！求皇上救救奴才！放了奴才的家人吧！”
“那為何派你去朕的寢宮？不是說缺席就可以，為何還有帶著刀？”周靜再問著。
安慶忙開口：“那刀是他們拿來的，說是不如一了百了……”安慶的話語中已經很明顯的發抖了，刺殺皇帝可是個不小的罪名。
“那又為何在朕的寢宮外圍墻放上什麽粉末？”周靜覺得都多餘，要是真的想刺殺，哪兒還有那麽多的說道，若是不放，他還可能真的被殺。
安慶神色閃躲，馬上又挨了幾鞭子，這才支支吾吾的說出口：“奴才本意不是讓皇上死的……奴才外面放的是迷藥，”安慶扁扁嘴，生怕再挨鞭子，馬上再開口：“原本奴才是想給皇上餵上一點迷藥就好了的，結果皇上把迷藥拿走了，奴才……這才沒了法子。”
周靜嗤笑一聲：“你就不怕你回去不好交差？”
“奴才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晗王爺實在是逼得緊……”
周靜輕笑了一聲，低聲嘆道：“我這個哥哥，還真是著急呢。”
一旁的程覆神情覆雜，再問著：“那要不要……”
周靜搖搖頭：“明日百花會上，派人守在暗處，若有異動，不用請示，直接抓起來！”
他倒要看看，這些人到底再搞什麽名堂。
眼看著東方一點點亮了起來，周靜的心更加懸了起來。
他雖然不怕再死一次，但實在是覺得對不起原主，所以他不能死。
上午巳時過半，朝中官員陸陸續續進了宮，而周靜則是再書房吃了點點心，這一天他都吃不上飯，實在是要先吃點東西墊著。
“皇上，時辰到了，咱該走了。”長順在一旁提醒著他，看著自家皇上這麽能吃，上輩子一定是餓死的吧？
周靜吃完最後一塊梅花烙，擦了擦嘴邊的碎末，又整理著衣擺，確認好了才踏出宮門。
陽光刺目，周靜用袖子擋了一下，幾乎是同一秒，身邊一陣風拂過。
周靜下意識的朝後退了半步，也正因為這半步，周靜免於遇難，袖口處多了一道劃痕。
緊接著就是一句：“來人！護駕！”
周靜斜過身，看見一襲白衣悄然飛奔。
不過半分鐘，宮外大理寺的侍從便押著那人進來：“皇上，奴才護駕來遲，請恕罪。”
周靜點點頭，頷首點了點那白衣男子。
侍從掀開他的面紗，將他的臉露出來。
“什麽人指使你刺殺朕的？”周靜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等著他的回應。
許是死士，牙齒內並沒有毒，而是選擇咬舌自盡。
周靜微微瞇眼，又擺擺手，實在不想看著一具屍體慢慢僵硬：“拖下去，查清楚。”
侍從領命，帶著那白衣男子下去。
再度恢覆平靜。
“長順，給朕更衣。”周靜的袖口被那人的利刃劃傷，也不能穿著一件破了的衣服去，只能再回去換一件。
與此同時，正陽宮那邊，已經聚滿了大臣，全都在等著周靜的到來。
“你說皇上今兒怎麽了，這個時候還沒到？”
“誰知道了，但人家可是皇上，晚了也不會說什麽，可別亂說。”
而在一旁悠閑品茶的王爺周晗卻是一臉從容，絲毫沒有因為周靜遲來而惴惴不安。
“王爺，要不您去瞧瞧？”終於有人開口，提了一句。
周晗先是有些猶豫，而後閃過一絲無奈：“咱們還是在這等等吧。”
門口進來一個小太監，眼尖的一眼在人群中找到了周晗，在他耳邊說了點什麽，而後便匆匆離開。
周晗馬上笑了笑，等待著時機。
殿內所有人都不耐煩的時候，周晗才輕咳一聲：“剛剛有個小太監說皇上病了，似乎病的突然，”看了一眼大臣的表情馬上又開口：“不過諸位放心，已經請了太醫，不過今兒似乎……”周晗有些遺憾，又攤攤手：“諸位可以在禦花園裏逛逛，一會本宮再去看看皇上的病怎麽樣了。”
“病了？昨兒還上朝來著？”
“聽說昨晚皇上連夜審問了一個刺客，許是今兒……”
“可別瞎說！皇上可是九五之尊，哪兒有人敢動這個心思！”
接二連三的猜測讓周晗的笑容更甚。
“誰說朕病了？”周靜突然出現在殿外，眾人都慌了一下，馬上跪在地上：“恭迎皇上。”
周靜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周晗，再一步一步走到周晗面前：“是哥哥說的吧？”
在場的都是大臣，那麽多人都聽見了，周晗看著他毫發無傷的站在他面前，臉色明顯一變：“臣這是在擔心皇上。”
周靜輕笑一聲：“擔心朕就要詛咒朕病了？”
見他沒有開口，周靜不慌不忙的宣布著：“皇長兄周晗，詛咒聖上，打入宗人府，擇日審判！”
周靜話音剛落，從大殿兩側出來幾個侍衛，將周晗擒住。
“我哪裏詛咒你了！周靜！你說話要講道理！”周晗也馬上起身，哪裏肯讓步。
周靜再掃著官員們，默不作聲，而後得逞一笑，貼著他耳邊開口：“我的好哥哥，你的死士已經落在我手裏了，你信任他，沒給他藥，他怕死，可什麽都說了。”
周晗果然不再反抗，怎麽也想不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剛剛可是有很多在說朕病倒了？病死了？”周靜再開口，坐在首位的龍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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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明顯不敢相信的樣子，甚至自己的臉被暴露在眾人面前都忘記了。
“我認識他！”一聲不合時宜的話突兀的響起。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說話的陳明。
“皇上！這人是右衛府的人！叫安慶”一句話說出來，眾人的神色各有不同。
周靜則是看向被五花大綁的行兇者安慶：“你若是老實交代，朕還能放你一條生路，若是你有一句交代不實的地方，朕就摘了你的腦袋！”周靜可以看出來，他其實是怕死的。
從他剛進來到他叫人取出他嘴裏的藥，明明有那麽多時間給他，但他還是選了不去死。
安慶止不住的點頭，周靜滿意一笑，叫人拿開了他嘴裏的布。
“皇上，奴才都招，奴才都招！”安慶忙開口說道：“奴才是奉人之命辦事，奴才也不想死，但他們……”說到這裏，他擡起頭，表情變得扭曲：“他們以奴才的家人威脅奴才，奴才這迫不得已才……”
“他們？”周靜咬中了這個詞，嫩說成是他們的，一定是幾個人。
“是……是他們！”
周靜眉頭緊鎖，生怕再出了什麽事，叫了幾個小太監將人團團圍住，再問著：“是誰？”
“是……”安慶馬上看向陳明的方向，指著他篤定道：“是他！陳將軍！”
“你說什麽？”沒等周靜開口，陳明倒先上前兩步：“我平日裏可沒少照顧你！”
安慶神色閃動，但最後似是下定了決心一般：“陳將軍，你平日的確待我不薄，但你給的那點銀子，連我家裏人吃飯都不夠……”
“夠了！”周靜撥開人群，親自走到最前面，捏著他的下巴開口：“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的好！”
“奴才不是都說了，的確是陳將軍指使奴才的啊！”
周靜雙眼微瞇，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來人，將他押入大理寺大牢，朕親自審問！”
原本他是打算直接送去刑部的，結果想了一下，大理寺卿程覆在前往北境的時候給他指路，算是個可用的人，而刑部尚書一看就是個唯利是圖的小人，這樣一來，送去大理寺反倒比刑部好。
安慶許是沒猜到周靜會送他去大理寺，慌亂了一下，只一眼，便被周靜看穿。
周靜也怕隔夜會再生事端，跟著人一起去了大理寺。
大理寺卿程覆接了通知忙連夜起身，在大理寺門口迎著周靜。
“微臣恭迎皇上！”程覆衣衫明顯不整，但周靜也不在乎那些細節，擺了擺手：“起來吧，朕要連夜審這個犯人，程愛卿準備著吧。”
安慶剛被拖到審訊室，便被眼前的刑具嚇得腿軟，饒是周靜見過那麽多的電視劇，他都被驚了一下。
種種刑具上暗紅的血跡疊加，到底是審了多少人才能有這般只是瞧著就覺得陰森的氣勢。
“皇上，您九五之尊，怎能來這種地方，不如微臣叫他們審完了再給您帶過去？”程覆許是看出了周靜的不適，忙提議道。
周靜深吸了一口氣，還是繼續選擇進到裏面。
程覆見他勸不動，也就不再勸，只是叫人盡快審問。
安慶早就怕了，再加上這時候他一點也不想臨死前再給自己不痛快，只打了幾鞭子便全都交代了出來。
“都是晗王爺指使奴才的啊！還有小王大人！他們兩個說奴才若是能讓皇上您缺席明天的百花節，奴才就能得到一筆錢，奴才就能給母親看病了！奴才也是迫不得已啊！”
“缺席百花節？”周靜微微沈思，不知道這兩人到底打的什麽算盤，但在周靜看來，一定不是什麽好事。
安慶馬上搖頭：“再別的奴才真的不知道了，奴才只知道這些了！求皇上救救奴才！放了奴才的家人吧！”
“那為何派你去朕的寢宮？不是說缺席就可以，為何還有帶著刀？”周靜再問著。
安慶忙開口：“那刀是他們拿來的，說是不如一了百了……”安慶的話語中已經很明顯的發抖了，刺殺皇帝可是個不小的罪名。
“那又為何在朕的寢宮外圍墻放上什麽粉末？”周靜覺得都多餘，要是真的想刺殺，哪兒還有那麽多的說道，若是不放，他還可能真的被殺。
安慶神色閃躲，馬上又挨了幾鞭子，這才支支吾吾的說出口：“奴才本意不是讓皇上死的……奴才外面放的是迷藥，”安慶扁扁嘴，生怕再挨鞭子，馬上再開口：“原本奴才是想給皇上餵上一點迷藥就好了的，結果皇上把迷藥拿走了，奴才……這才沒了法子。”
周靜嗤笑一聲：“你就不怕你回去不好交差？”
“奴才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晗王爺實在是逼得緊……”
周靜輕笑了一聲，低聲嘆道：“我這個哥哥，還真是著急呢。”
一旁的程覆神情覆雜，再問著：“那要不要……”
周靜搖搖頭：“明日百花會上，派人守在暗處，若有異動，不用請示，直接抓起來！”
他倒要看看，這些人到底再搞什麽名堂。
眼看著東方一點點亮了起來，周靜的心更加懸了起來。
他雖然不怕再死一次，但實在是覺得對不起原主，所以他不能死。
上午巳時過半，朝中官員陸陸續續進了宮，而周靜則是再書房吃了點點心，這一天他都吃不上飯，實在是要先吃點東西墊著。
“皇上，時辰到了，咱該走了。”長順在一旁提醒著他，看著自家皇上這麽能吃，上輩子一定是餓死的吧？
周靜吃完最後一塊梅花烙，擦了擦嘴邊的碎末，又整理著衣擺，確認好了才踏出宮門。
陽光刺目，周靜用袖子擋了一下，幾乎是同一秒，身邊一陣風拂過。
周靜下意識的朝後退了半步，也正因為這半步，周靜免於遇難，袖口處多了一道劃痕。
緊接著就是一句：“來人！護駕！”
周靜斜過身，看見一襲白衣悄然飛奔。
不過半分鐘，宮外大理寺的侍從便押著那人進來：“皇上，奴才護駕來遲，請恕罪。”
周靜點點頭，頷首點了點那白衣男子。
侍從掀開他的面紗，將他的臉露出來。
“什麽人指使你刺殺朕的？”周靜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等著他的回應。
許是死士，牙齒內並沒有毒，而是選擇咬舌自盡。
周靜微微瞇眼，又擺擺手，實在不想看著一具屍體慢慢僵硬：“拖下去，查清楚。”
侍從領命，帶著那白衣男子下去。
再度恢覆平靜。
“長順，給朕更衣。”周靜的袖口被那人的利刃劃傷，也不能穿著一件破了的衣服去，只能再回去換一件。
與此同時，正陽宮那邊，已經聚滿了大臣，全都在等著周靜的到來。
“你說皇上今兒怎麽了，這個時候還沒到？”
“誰知道了，但人家可是皇上，晚了也不會說什麽，可別亂說。”
而在一旁悠閑品茶的王爺周晗卻是一臉從容，絲毫沒有因為周靜遲來而惴惴不安。
“王爺，要不您去瞧瞧？”終於有人開口，提了一句。
周晗先是有些猶豫，而後閃過一絲無奈：“咱們還是在這等等吧。”
門口進來一個小太監，眼尖的一眼在人群中找到了周晗，在他耳邊說了點什麽，而後便匆匆離開。
周晗馬上笑了笑，等待著時機。
殿內所有人都不耐煩的時候，周晗才輕咳一聲：“剛剛有個小太監說皇上病了，似乎病的突然，”看了一眼大臣的表情馬上又開口：“不過諸位放心，已經請了太醫，不過今兒似乎……”周晗有些遺憾，又攤攤手：“諸位可以在禦花園裏逛逛，一會本宮再去看看皇上的病怎麽樣了。”
“病了？昨兒還上朝來著？”
“聽說昨晚皇上連夜審問了一個刺客，許是今兒……”
“可別瞎說！皇上可是九五之尊，哪兒有人敢動這個心思！”
接二連三的猜測讓周晗的笑容更甚。
“誰說朕病了？”周靜突然出現在殿外，眾人都慌了一下，馬上跪在地上：“恭迎皇上。”
周靜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周晗，再一步一步走到周晗面前：“是哥哥說的吧？”
在場的都是大臣，那麽多人都聽見了，周晗看著他毫發無傷的站在他面前，臉色明顯一變：“臣這是在擔心皇上。”
周靜輕笑一聲：“擔心朕就要詛咒朕病了？”
見他沒有開口，周靜不慌不忙的宣布著：“皇長兄周晗，詛咒聖上，打入宗人府，擇日審判！”
周靜話音剛落，從大殿兩側出來幾個侍衛，將周晗擒住。
“我哪裏詛咒你了！周靜！你說話要講道理！”周晗也馬上起身，哪裏肯讓步。
周靜再掃著官員們，默不作聲，而後得逞一笑，貼著他耳邊開口：“我的好哥哥，你的死士已經落在我手裏了，你信任他，沒給他藥，他怕死，可什麽都說了。”
周晗果然不再反抗，怎麽也想不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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