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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暴君的白月光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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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暴君的白月光20

查看一番後,撫雲趕忙匯報情況,說附近沒有可疑人員。

太後在一旁說道:“那就封鎖攝政王府,必定要找出刺客,真是大膽,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下手,真是不把侍衛們放在眼裏。”

晏仇捂著肩膀處滲出的鮮血,眼神則是盯著謝時竹的眸子。

又發現女人眸子的愧疚與擔憂後,他心裏一喜,低著聲音道:“不必,今日是攝政王的喜事,不能因為此事打擾了他的好日子。”

話音一落,眾大臣面面相覷,誰也沒有想到一向暴戾怪癖的皇帝會如此顧全大局以及善解人意。

但只有晏修然知道,晏仇是想徹底切斷他與謝時竹的牽連。

見皇上都說此話,沒人敢在勸說,又或者忤逆皇上的話。

謝時竹這會心裏很是疑惑,因為剛才那支箭就是想要她的命。

但按照原劇情是她的哥哥想要刺殺晏仇來報仇雪恨,根本不會想要置自己的妹妹於死地。

所以那到底是誰想殺自己呢?

*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晏修然心情似乎不太好,哪怕是大喜之日,他也無法開心起來。

無論是誰給他敬酒,他來者不拒,一杯接著一杯。

最終喝得不省人事。

他這樣,也沒辦法按照西河規矩向皇帝皇後跪拜。

在所有人以為晏仇要發火時,他卻大度地免了禮,讓人把攝政王扶進殿裏。

攝政王被幾個仆從攙扶著進入了洞房。

仆從將門從外面關住,又急匆匆地離開。

兩人剛一走,一襲黑衣的撫雲來到了攝政王的窗口位置。

他指尖沾了點唾沫,又戳破窗戶上的紙,下一秒掏出準備已久的東西,朝屋裏吹了一股煙。

撫雲又在外面等了一會,確定這股煙的迷幻效果起了作用才離開。

*

同一時間,晏仇與謝時竹在攝政王府入住,恰好就是晏修然婚房的隔壁。

此刻,禦醫輕輕用紗布把晏仇消瘦的肩胛骨包紮了一圈。

片刻後,禦醫從屋裏退了出來,關上了門。

屋裏只剩他們二人,太後與一眾臣子得知晏仇並無大礙已經從王府離開。

謝時竹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心裏泛起愧疚,畢竟本該受傷的人是她。

晏仇察覺到她的表情,咳嗽幾聲,嗓音沙啞說:“天色很晚,在攝政王府將就一夜,明日早晨再回宮。”

謝時竹帶著愧意,擠在晏仇身邊,以往需要晏仇強迫,才願意同床共枕,現在順從得不像話。

晏仇肩胛骨位置傳來撕裂的疼痛,可他卻感覺不到,心裏格外愉悅。

甚至覺得這傷很值。

晏仇唇角的弧度在謝時竹側過身子時,趕忙壓住,緊閉著眼睛,眉毛緊蹙,似乎因為肩膀的疼痛無法入眠。

謝時竹伸出纖細的胳膊,柔軟的手輕輕碰在他的傷口處,小聲道:“皇上,臣妾感謝你的救命之恩。”

晏仇在微弱的燭光中捉住她的手,掀開狹長的眸子,黑沈的眸子直直盯著她。

盡管兩年過去,謝時竹對晏仇的眼神,依舊會感到恐懼。

她下意識想要從他大掌裏抽走自己的手,剛躲避了一下,就聽見隔壁的聲音,謝時竹一怔,微微睜大眼睛,滿眼都是不可思議。

兩間屋子的隔音並不好,女人嚶嚀聲,以及男人的喘息聲像是刺骨的寒風傳入她的耳內。

晏仇緩緩坐起身,擡起瑞鳳眼,“皇後,怎麽了?”

謝時竹面色蒼白,聲音依然存在,愈來愈大,她呆滯許久,擡手將耳朵捂住,試圖將所有屏蔽。

一只大掌將她的手用力撥了下去,緊緊攥著手裏。

晏仇低沈的嗓音似是魔鬼一般恐怖,說:“不聽聽攝政王是如何與王妃做歡?可惜了,你為了他守身如玉,而他呢?”

謝時竹眼尾逐漸紅了起來,被晏仇握住的指尖泛著青白,也忘記了掙紮。

晏仇睥睨著謝時竹的滿臉悲痛,用另外一只胳膊將她擁入自己懷中,靠近她耳邊說:“看吧,攝政王也沒有多愛你。”

話音剛落,謝時竹像是瘋了一樣推開晏仇,漂亮的唇瓣毫無血色,美眸緊緊瞪著晏仇:“你胡說!”

見她不死心,晏仇微瞇著眸子,雙目似是被暗火點燃,冷冷一笑,“朕說的話是真是假,後面自然你會知道。”

謝時竹躲回被褥內,厚重的棉被將她整個人連帶腦袋一起蓋住,這樣才能把自己的狼狽藏起來。

晏仇垂眸看著鮮紅的被面,眼底沈了下去。

*

翌日,謝時竹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便是男人放大的冷峻面孔,狹長的眸子紋絲不動打量著她。

待她反應過來時,晏仇已經從塌子上下來,修長的背脊對著謝時竹,說:“朕還以為你要難過得一夜睡不著,倒是睡得挺沈。”

謝時竹:“……”美容覺可比男人更重要。

撫雲從外面輕輕推開了門,小心翼翼端詳著晏仇的傷口,並無大礙後,他松了口氣:“皇上,皇後,轎子已經備好,該回宮了。”

晏仇淡淡應了一聲:“嗯。”

隨後,徑直出了屋內,留下謝時竹一人。

謝時竹急忙起身往外面走,經過隔壁時,她停下腳步,眼睛看向半掩的門。

榻前的地面,灑落了兩人的喜服,預示著昨夜的風月之事。

謝時竹滿眼失望,咬緊牙關,頭也不回地下了樓梯。

*

晏修然醒來時,頭疼欲裂,他艱難撐起身子,突然,腦海中閃過無數個片段。

他呼吸一滯,趕緊往旁邊的位置看去。

方憶然躺在他的身邊,肩膀與鎖骨處全是顛鸞倒鳳留下的痕跡。

晏修然茫然又無助,昨天大婚之際,他被晏仇幾句話刺激得心口泛酸。

夜裏的時候,他突然看見謝時竹穿著喜服坐在榻邊,眉眼彎彎與自己對視,他根本控制不住地將一襲喜服的女子撲倒。

後面的事情,現在回溯起來,簡直不堪入目。

他竟然把方憶然看成了謝時竹。

晏修然深深呼出一口沈重的氣息,胸口疼痛不堪。

明明自己是一個理性的人,卻做出這種荒唐的事。

晏修然微微蹙眉,昨夜他警惕得連一口酒也沒敢多喝,就擔心出現問題,可偏偏發生了自己最害怕的事情。

他腦中閃過一絲惱意。

自己很有可能進入了晏仇設下的圈套,昨天與晏仇喝的喜酒肯定有問題。

晏修然撇下還在沈睡中的女子,披上了錦袍,急匆匆往外面走。

他剛走到王府門口,看見謝時竹所坐的轎子已經離自己遠去。

晏修然攥緊拳頭,皇宮他不能隨意進出,只能等明日上朝時再去找謝時竹。

*

早朝結束後,晏修然孑然一身在錦安殿門口等待著謝時竹。

良久過後,謝時竹跟宮女從殿內出來,打算給皇太後請安。

她瞥見晏修然的背影後,臉上只有淡漠。

盡管晏修然也同她初見時那般溫文爾雅,可昨夜的事情,已經在她心裏烙下不可磨滅的痛痕,再也不可能回到以前。

晏修然聽見腳步聲,強撐著露出笑,轉身看向謝時竹。

再發現她一臉冷漠時,晏修然眼底含著悲痛,心中已經了然。

府中的仆從告訴他,在他大婚夜,晏仇受了傷,就住在他的隔壁。

這根本就是晏仇的計劃。

晏修然扯了扯嘴角,壓制著內心的異樣,輕聲細語道:“皇後,臣找你有要事,是否能換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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