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0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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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第075章
◎黑夜之後的和煦清晨◎
“你在哪裏, 我在哪裏！”
臺面上擺著被剔除魚骨的鮮魚。
抹好海鹽的腌制品，魚肉質泛出漂亮的粉紅色。
唯獨鮮活的魚眼, 壓出不正常的淤血暗紅，眼瞳還帶著濕潤的水漬。
看起來有點陰冷。
在茉莉的廚房很整潔，整潔幹凈到一點油汙都看不見。
壁櫥臺面都像是擦得發亮一樣。
能清晰映照出黑女巫的身影，那雙燃著鮮血的蒼白手臂，手上還握著尖銳的刀鋒。
那副輕描淡寫的姿態，就像是解刨他的心一樣。
刀尖輕輕刺下。
命運的利刃就已經貫-穿了靈魂。
那雙翠綠色的鮮亮眸子，清晰倒影出她沈靜的面容。
仿佛沈沈月色下的幻影，忽遠忽近的迷霧，永遠照耀在世間的星辰。
外表看起來牢不可破的千裏冰川，但實際上層層冰巖之下，永遠是流淌著赤紅的巖漿滾燙的。
所以保羅從來不信，站在他面前的人，真的會一點觸動都沒有。
不可能一點都沒有。
保羅能肯定這一點，但是暴躁的金絲雀看不清楚黑女巫的偽裝。
仿佛籠罩著迷霧一樣。
就像是現在。
剛剛驅除掉入侵者, 茉莉身上龐大的黑暗力量還在湧動的，殘存的魔力縈繞在周圍的時候。
讓茉莉那張清冷-精致的臉, 看起來有點異樣的剔透感覺。
那雙深邃詭異的深藍色的眸子，仿佛第一次再正式眼前這個人一樣。
“我在哪裏，你就在哪裏？”
“就這麽喜歡我？”
張牙舞爪金絲雀無時無刻不在彰顯自己的存在感。
茉莉本來就被凱西吵得腦仁有點疼, 心中隱秘的角落被人撕開。
被窺探的內心感令人厭惡。
而擾亂她心緒的始作俑者，見縫插針的擠進來。
實在是煩躁。
從小在貧民窟裏長大的金絲雀。
身高還不到她肩膀的金發少年，難得沒有搗蛋，保羅看著茉莉握著刀尖處理的魚。
看著異端女巫放下刀刃, 按在臺面上的纖長指尖, 沾染著鮮血顯得冷冰冰。
像是壓在他的心上。
保羅叼著發圈, 擼起袖子紮頭發的時候。
袖口下滑漏出一截纖細的手臂，過分白皙的膚色，帶著不正常削瘦，湊到身邊的時候格外柔軟。
“嗯！”
“我喜歡你。”
沒有人能對生命中出現‘美好之物’能視而不見。
雖然茉莉很多次的回避已經寫明了態度，但是保羅不準備放棄。
一次追不上，那就多追幾次。
畢竟作為掌握星辰之力的黑女巫，想要攬星辰入懷肯定是多波折磨難的。
“你知道什麽叫喜歡嗎？”
“你才多大點？”
“還在攆雞逗狗，趴在地上玩泥巴的年紀。.”
張牙舞爪野貓兒，漂亮的金發少年。
保羅看起來的外表，比他實際年紀更小一點，至少在茉莉的眼中是那樣。
“你覺得我們合適？”
黏膩在掌心鮮血黏糊糊的令人不適。
但是心中隱秘被揭露的黑女巫沒心情處理。
“我是個黑女巫。”
“是個被教會一直追殺的異端存在，你到底喜歡我什麽？”
“臉？身-體？還是個人能力？”
“如果你只是想獲得依附於我獲取庇佑的話，你大可以不用說喜歡我。”
少年赤誠的愛意，讓她無法忽視。
總感覺在犯罪。
不能忽視，不能面對。
什麽叫喜歡臉？喜歡身-體？依附於你？
“我是哪種人？”
“膚淺，貪慕權貴，暴躁易怒沒教養？”
“難道因為我粗俗，所以我喜歡你的感情。”
“也是假的？”
“我確實膚淺，暴躁易怒沒教養。”
“但是如果你說我貪慕的權貴，我是不承認的？”
如果是貪慕權貴。
他就不會恨不得捅死那個老不死的馬爾斯公爵，時時刻刻的想著。
只要想到那張臉令人作嘔的臉，想到那些令他厭惡的人呢，保羅就有一種想要毒死所有人的沖動。
想著上次被換掉一鍋毒湯。
格外遺憾。
“喜歡外在，肯定也是喜歡的。”畢竟掌控星辰之力黑女巫很美。“但是不單單只是喜歡外表而已。”
暴躁的野貓兒一寸寸吐露心聲。
“茉莉你很溫柔。”
從地牢裏撈出他的異端女巫，還會在他報覆性的暴食之後，處理他弄出來的亂攤子。
還會給他配藥劑，幫他揉著疼痛不已的肚子。
雖然當時迷迷糊糊的狀態裏，保羅隱約記得是自己死死抓著茉莉那只手。
但是那雙纖長白皙的之間，卻如同深夜雲霧一樣輕輕劃過他的臉頰，觸碰他削瘦遍布傷痕肩胛骨。
那指尖的溫柔。
是睡夢中都能無法忽視觸覺。
在妓-女堆，騙子堆，窮鬼堆裏面長大的野貓兒。
對於人性的惡感覺很敏銳。
“你別我長得這樣子。”
“嬌俏艷麗的一張臉，綠色眼睛，還有一頭漂亮的金發。”
保羅剝菜的同時，抱著大大的卷心菜，還極其自戀的撥了一下垂在身後的金發。
“我是在貧民窟長大的。”
“我的母-親是妓-女，至於我父親是不是到哪裏來嫖-客....我長大巷子裏有人說，我是船舶停靠在岸的海盜的血脈....”
“....”
暴躁金絲雀的掰著包菜。
手上動做沒停。
只是葉片清脆斷裂聲音，配上他細碎的傾訴。
顯得有些沈重。
“所以，我沒有你想得那麽‘高貴’。”
“強盜的血脈跟掌握星辰之力的黑女巫，攪合在一起還是合適的。”
不只是不高貴的問題。
這種出生幾乎可以算是抹消不掉的人生汙點。
這也是就是明明長著這麽一張嬌俏艷麗的臉，卻始終被人瞧不起原因。
保羅是真的喜歡眼前的黑女巫。
所以暴躁的金絲雀沒有隱瞞，將自己出身一點點坦誠給她看。
雖然說的出來的時候不太緊張，但是等待回音的時候暴躁金絲雀是有點緊張的。
這讓保羅的手稍微有顫抖。
畢竟掌握星辰之力黑女巫看起來高貴又優雅。
雖然他極力掩飾的很好，但是的透過身邊人微微晃動的側顏，以及掐在包菜上的指尖。
微微捏的泛白的指甲蓋看得出他現在的心情。
‘你敢說你一點動搖都沒有！’
‘茉莉你的心亂了....一個合格觀測者，應該是毫無波瀾的....’
不只到是幽深的夜色撩人。
還是凱西湊到耳邊的勸說太嘈雜，又或者是擠到身邊的金絲雀那張臉晃花了她的眼睛。
茉莉突然看著擠到身側金發少年。
看著保羅頭頂上毛絨絨發旋，想著他趴在小茶桌子上，少年眼中初出爆發的歡喜。
如同朝陽般耀眼。
“既然你那麽喜歡，那就試試吧。”
清晨空氣清新，又帶著夜晚露珠的濕意。
展翅高飛的白鴿劃過蔚藍天空的時候，佇立在帝都的大教堂祈福的鐘聲響徹整個帝都。
“神明保佑！”
心懷虔誠的信徒，跪在神殿虔誠祈禱。
在這個安寧潔凈的清晨，從睡夢中醒來的金絲雀。
臉頰映照著從窗戶裏面傾灑進來的晨曦之光。
輕柔的照在睡眼惺忪的眼睛上。
保羅嘴角粘著滲出的口水，順著臉頰滑落到發鬢處。
剛剛睜開的視線還是模糊不清的一片，甚至意識都還沒從睡夢中徹底蘇醒過來的時候。
狂喜已經迅速席卷全身。
意識比身體先反應過來，抱著被被子興奮的打滾，耳根子臊的通紅。
同意了！同意了！同意了！同意了！！！！！
茉莉答應了！
即使身體還帶著睡醒慵懶，但是興奮埋在被褥裏的少年，嘴裏抑制不住發出雀躍的笑聲。
如同悅耳的銀鈴一樣。
茉莉...答應了....
掌握星辰之力的異端女巫答應了！
保羅以為自己當時出現了幻聽，也以為是夜晚的夜色太幽深。
暴躁的金絲雀在床上翻滾的時候，一度以為自己是睡夢中做的荒唐夢境。
所以保羅抱著被子睡眼惺忪躺裹在被褥裏的時候，稍微緩了緩心中的興奮，記憶稍微搜尋了下。
然後昨夜幸福的記憶如通潮水般湧來。
他跟往常一樣挨挨蹭蹭擠到茉莉身邊，兩人聊了起來，保羅聽到茉莉問自己為什麽喜歡她。
然後他怎麽說的呢？
保羅太興奮了，所以有點記不清楚了。
只記得他跟茉莉說了很多話，很多話，就在夜色撩人的深夜他慢慢傾訴的時候。
然後毫無防備的茉莉答應了。
‘那就試試吧’。
保羅永遠都記得那句話，就仿佛春日風聲一樣輕柔的喟嘆。
‘既然你那麽喜歡，就試試吧。’
茉莉最終聽到自己這麽說。
同意的話語出口的時候其實並沒有想象中那麽的艱難。
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凱西話語刺穿了她心中隱秘的角落，還是因為強行擠進她世界的那朵艷麗的金色山茶花太迷人。
總之那雙翠色的眸子，閃爍著光芒望著她的時候。
茉莉沈默了。
按照正常習慣了來說，她該攆他出去的。
因為她不喜歡別人進她的廚房。
但是在那一刻。
渾身沾滿淤泥的金色山茶花，拍著空蕩蕩的肚皮靠在門扉上的時候。
茉莉親眼看著少年的鞋子，踏入她的領地卻沒有升厭惡之心。
這是不正常的。
就像是凱西說的那樣她的心亂了。
當她無法再保持平常來註視‘實驗品’的時候，那麽她的實驗其實就已經失敗了。
這不是個好現象，但也不是那麽糟糕的事情。
因為她是人。
是人就會有感情有欲-望，喜歡上某個人很正常。
而且那個長牙舞爪的野貓兒，雖然脾氣不好暴躁又愚蠢，但是少年外表確實足夠迷人。
茉莉不想再為難自己。
畢竟她的告誡只能倒著裏了，而這條路這只暴躁的野貓兒自己的選擇。
既然他不願意退卻，就得接受即將面對的現實。
畢竟她有很多，很多時間，去跟他慢慢玩。
茉莉喜歡保羅那張寫滿歡喜的嬌俏面容，同時也很期待等他發現自己真面目的時候，是不是還能像今天一樣堅定的說出喜歡。
微涼的空氣鋪在臉上的時候令人精神振奮。
沐浴洗臉之後的金絲雀渾身香香的，翻身下床了之後眼睛下意識往桌案上一撇。
魔法時鐘指針已經撇到了八點左右。
糟了！
保羅急匆匆的從洗浴室裏跑出來。
隨意抹了下臉，穿著被水珠子浸染的白色上衣。
松垮垮的解開口子往下故意拉了拉，漏出半截白皙纖細肩膀。
撩著自己那頭璀璨的金發。
在和煦明亮的晨曦裏，盡可能擺出撩人的姿勢。
今天是換藥的日子，而且也是他告白成功第二天清晨。
保羅很期待兩人再次見面的時候，光是想起來心裏就密密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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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裏, 我在哪裏！”
臺面上擺著被剔除魚骨的鮮魚。
抹好海鹽的腌制品，魚肉質泛出漂亮的粉紅色。
唯獨鮮活的魚眼, 壓出不正常的淤血暗紅，眼瞳還帶著濕潤的水漬。
看起來有點陰冷。
在茉莉的廚房很整潔，整潔幹凈到一點油汙都看不見。
壁櫥臺面都像是擦得發亮一樣。
能清晰映照出黑女巫的身影，那雙燃著鮮血的蒼白手臂，手上還握著尖銳的刀鋒。
那副輕描淡寫的姿態，就像是解刨他的心一樣。
刀尖輕輕刺下。
命運的利刃就已經貫-穿了靈魂。
那雙翠綠色的鮮亮眸子，清晰倒影出她沈靜的面容。
仿佛沈沈月色下的幻影，忽遠忽近的迷霧，永遠照耀在世間的星辰。
外表看起來牢不可破的千裏冰川，但實際上層層冰巖之下，永遠是流淌著赤紅的巖漿滾燙的。
所以保羅從來不信，站在他面前的人，真的會一點觸動都沒有。
不可能一點都沒有。
保羅能肯定這一點，但是暴躁的金絲雀看不清楚黑女巫的偽裝。
仿佛籠罩著迷霧一樣。
就像是現在。
剛剛驅除掉入侵者, 茉莉身上龐大的黑暗力量還在湧動的，殘存的魔力縈繞在周圍的時候。
讓茉莉那張清冷-精致的臉, 看起來有點異樣的剔透感覺。
那雙深邃詭異的深藍色的眸子，仿佛第一次再正式眼前這個人一樣。
“我在哪裏，你就在哪裏？”
“就這麽喜歡我？”
張牙舞爪金絲雀無時無刻不在彰顯自己的存在感。
茉莉本來就被凱西吵得腦仁有點疼, 心中隱秘的角落被人撕開。
被窺探的內心感令人厭惡。
而擾亂她心緒的始作俑者，見縫插針的擠進來。
實在是煩躁。
從小在貧民窟裏長大的金絲雀。
身高還不到她肩膀的金發少年，難得沒有搗蛋，保羅看著茉莉握著刀尖處理的魚。
看著異端女巫放下刀刃, 按在臺面上的纖長指尖, 沾染著鮮血顯得冷冰冰。
像是壓在他的心上。
保羅叼著發圈, 擼起袖子紮頭發的時候。
袖口下滑漏出一截纖細的手臂，過分白皙的膚色，帶著不正常削瘦，湊到身邊的時候格外柔軟。
“嗯！”
“我喜歡你。”
沒有人能對生命中出現‘美好之物’能視而不見。
雖然茉莉很多次的回避已經寫明了態度，但是保羅不準備放棄。
一次追不上，那就多追幾次。
畢竟作為掌握星辰之力的黑女巫，想要攬星辰入懷肯定是多波折磨難的。
“你知道什麽叫喜歡嗎？”
“你才多大點？”
“還在攆雞逗狗，趴在地上玩泥巴的年紀。.”
張牙舞爪野貓兒，漂亮的金發少年。
保羅看起來的外表，比他實際年紀更小一點，至少在茉莉的眼中是那樣。
“你覺得我們合適？”
黏膩在掌心鮮血黏糊糊的令人不適。
但是心中隱秘被揭露的黑女巫沒心情處理。
“我是個黑女巫。”
“是個被教會一直追殺的異端存在，你到底喜歡我什麽？”
“臉？身-體？還是個人能力？”
“如果你只是想獲得依附於我獲取庇佑的話，你大可以不用說喜歡我。”
少年赤誠的愛意，讓她無法忽視。
總感覺在犯罪。
不能忽視，不能面對。
什麽叫喜歡臉？喜歡身-體？依附於你？
“我是哪種人？”
“膚淺，貪慕權貴，暴躁易怒沒教養？”
“難道因為我粗俗，所以我喜歡你的感情。”
“也是假的？”
“我確實膚淺，暴躁易怒沒教養。”
“但是如果你說我貪慕的權貴，我是不承認的？”
如果是貪慕權貴。
他就不會恨不得捅死那個老不死的馬爾斯公爵，時時刻刻的想著。
只要想到那張臉令人作嘔的臉，想到那些令他厭惡的人呢，保羅就有一種想要毒死所有人的沖動。
想著上次被換掉一鍋毒湯。
格外遺憾。
“喜歡外在，肯定也是喜歡的。”畢竟掌控星辰之力黑女巫很美。“但是不單單只是喜歡外表而已。”
暴躁的野貓兒一寸寸吐露心聲。
“茉莉你很溫柔。”
從地牢裏撈出他的異端女巫，還會在他報覆性的暴食之後，處理他弄出來的亂攤子。
還會給他配藥劑，幫他揉著疼痛不已的肚子。
雖然當時迷迷糊糊的狀態裏，保羅隱約記得是自己死死抓著茉莉那只手。
但是那雙纖長白皙的之間，卻如同深夜雲霧一樣輕輕劃過他的臉頰，觸碰他削瘦遍布傷痕肩胛骨。
那指尖的溫柔。
是睡夢中都能無法忽視觸覺。
在妓-女堆，騙子堆，窮鬼堆裏面長大的野貓兒。
對於人性的惡感覺很敏銳。
“你別我長得這樣子。”
“嬌俏艷麗的一張臉，綠色眼睛，還有一頭漂亮的金發。”
保羅剝菜的同時，抱著大大的卷心菜，還極其自戀的撥了一下垂在身後的金發。
“我是在貧民窟長大的。”
“我的母-親是妓-女，至於我父親是不是到哪裏來嫖-客....我長大巷子裏有人說，我是船舶停靠在岸的海盜的血脈....”
“....”
暴躁金絲雀的掰著包菜。
手上動做沒停。
只是葉片清脆斷裂聲音，配上他細碎的傾訴。
顯得有些沈重。
“所以，我沒有你想得那麽‘高貴’。”
“強盜的血脈跟掌握星辰之力的黑女巫，攪合在一起還是合適的。”
不只是不高貴的問題。
這種出生幾乎可以算是抹消不掉的人生汙點。
這也是就是明明長著這麽一張嬌俏艷麗的臉，卻始終被人瞧不起原因。
保羅是真的喜歡眼前的黑女巫。
所以暴躁的金絲雀沒有隱瞞，將自己出身一點點坦誠給她看。
雖然說的出來的時候不太緊張，但是等待回音的時候暴躁金絲雀是有點緊張的。
這讓保羅的手稍微有顫抖。
畢竟掌握星辰之力黑女巫看起來高貴又優雅。
雖然他極力掩飾的很好，但是的透過身邊人微微晃動的側顏，以及掐在包菜上的指尖。
微微捏的泛白的指甲蓋看得出他現在的心情。
‘你敢說你一點動搖都沒有！’
‘茉莉你的心亂了....一個合格觀測者，應該是毫無波瀾的....’
不只到是幽深的夜色撩人。
還是凱西湊到耳邊的勸說太嘈雜，又或者是擠到身邊的金絲雀那張臉晃花了她的眼睛。
茉莉突然看著擠到身側金發少年。
看著保羅頭頂上毛絨絨發旋，想著他趴在小茶桌子上，少年眼中初出爆發的歡喜。
如同朝陽般耀眼。
“既然你那麽喜歡，那就試試吧。”
清晨空氣清新，又帶著夜晚露珠的濕意。
展翅高飛的白鴿劃過蔚藍天空的時候，佇立在帝都的大教堂祈福的鐘聲響徹整個帝都。
“神明保佑！”
心懷虔誠的信徒，跪在神殿虔誠祈禱。
在這個安寧潔凈的清晨，從睡夢中醒來的金絲雀。
臉頰映照著從窗戶裏面傾灑進來的晨曦之光。
輕柔的照在睡眼惺忪的眼睛上。
保羅嘴角粘著滲出的口水，順著臉頰滑落到發鬢處。
剛剛睜開的視線還是模糊不清的一片，甚至意識都還沒從睡夢中徹底蘇醒過來的時候。
狂喜已經迅速席卷全身。
意識比身體先反應過來，抱著被被子興奮的打滾，耳根子臊的通紅。
同意了！同意了！同意了！同意了！！！！！
茉莉答應了！
即使身體還帶著睡醒慵懶，但是興奮埋在被褥裏的少年，嘴裏抑制不住發出雀躍的笑聲。
如同悅耳的銀鈴一樣。
茉莉...答應了....
掌握星辰之力的異端女巫答應了！
保羅以為自己當時出現了幻聽，也以為是夜晚的夜色太幽深。
暴躁的金絲雀在床上翻滾的時候，一度以為自己是睡夢中做的荒唐夢境。
所以保羅抱著被子睡眼惺忪躺裹在被褥裏的時候，稍微緩了緩心中的興奮，記憶稍微搜尋了下。
然後昨夜幸福的記憶如通潮水般湧來。
他跟往常一樣挨挨蹭蹭擠到茉莉身邊，兩人聊了起來，保羅聽到茉莉問自己為什麽喜歡她。
然後他怎麽說的呢？
保羅太興奮了，所以有點記不清楚了。
只記得他跟茉莉說了很多話，很多話，就在夜色撩人的深夜他慢慢傾訴的時候。
然後毫無防備的茉莉答應了。
‘那就試試吧’。
保羅永遠都記得那句話，就仿佛春日風聲一樣輕柔的喟嘆。
‘既然你那麽喜歡，就試試吧。’
茉莉最終聽到自己這麽說。
同意的話語出口的時候其實並沒有想象中那麽的艱難。
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凱西話語刺穿了她心中隱秘的角落，還是因為強行擠進她世界的那朵艷麗的金色山茶花太迷人。
總之那雙翠色的眸子，閃爍著光芒望著她的時候。
茉莉沈默了。
按照正常習慣了來說，她該攆他出去的。
因為她不喜歡別人進她的廚房。
但是在那一刻。
渾身沾滿淤泥的金色山茶花，拍著空蕩蕩的肚皮靠在門扉上的時候。
茉莉親眼看著少年的鞋子，踏入她的領地卻沒有升厭惡之心。
這是不正常的。
就像是凱西說的那樣她的心亂了。
當她無法再保持平常來註視‘實驗品’的時候，那麽她的實驗其實就已經失敗了。
這不是個好現象，但也不是那麽糟糕的事情。
因為她是人。
是人就會有感情有欲-望，喜歡上某個人很正常。
而且那個長牙舞爪的野貓兒，雖然脾氣不好暴躁又愚蠢，但是少年外表確實足夠迷人。
茉莉不想再為難自己。
畢竟她的告誡只能倒著裏了，而這條路這只暴躁的野貓兒自己的選擇。
既然他不願意退卻，就得接受即將面對的現實。
畢竟她有很多，很多時間，去跟他慢慢玩。
茉莉喜歡保羅那張寫滿歡喜的嬌俏面容，同時也很期待等他發現自己真面目的時候，是不是還能像今天一樣堅定的說出喜歡。
微涼的空氣鋪在臉上的時候令人精神振奮。
沐浴洗臉之後的金絲雀渾身香香的，翻身下床了之後眼睛下意識往桌案上一撇。
魔法時鐘指針已經撇到了八點左右。
糟了！
保羅急匆匆的從洗浴室裏跑出來。
隨意抹了下臉，穿著被水珠子浸染的白色上衣。
松垮垮的解開口子往下故意拉了拉，漏出半截白皙纖細肩膀。
撩著自己那頭璀璨的金發。
在和煦明亮的晨曦裏，盡可能擺出撩人的姿勢。
今天是換藥的日子，而且也是他告白成功第二天清晨。
保羅很期待兩人再次見面的時候，光是想起來心裏就密密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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