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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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落空◎
是什麽導致那些汙染氣息發生這樣的變化？
安暮思索片刻後，想起肉丸中加的一味藥材，滌心花，煉制驅魔藥劑的主藥材，對黑暗氣息有克制作用。
汙染物質，某種意義上來說，也可以算是黑暗氣息。
看著系統倉庫裏的藥材種子，安暮對自己先前的想法更多了些把握。
系統獎勵的可選種子，初級她選的是安魂花、赤星樹和藍苔，中級恰好是滌心花，3S種子則是淬神果樹。
當然，無論是赤星樹還是淬神果樹，系統給的都是種子，而非樹。
這些種子都有一個共同特點——不懼黑暗系力量。
有的甚至可以吸收黑暗系力量轉換為自己的養分，恰好適合廢棄垃圾星現在的環境。
要是選擇那種對生長環境要求高的，恐怕剛種下去，種子就直接給她表演個當場去世。
很快，安暮在安全屋右側空地安置好息壤，再在息壤周圍分別種上初級和中級的藥材種子，淬神果樹的種子則是種在息壤上。
如此一來，就還剩一枚完成新手任務時獎勵的隨機種子。
看著掌心那枚拇指大小，宛若碧玉的種子，沈思片刻後，安暮把它種在淬神果樹旁邊。
最後給它們澆上自己煉制的營養藥劑，完工！
*
回到安全屋後，安暮拿出那枚祛濁果一口吃下。
要是讓其他人看到她這個吃法，估計會大喊暴殄天物，尤其那些大世家的人，也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見之跳腳。
想到曾經的某些場面，安暮不禁勾了勾唇角。
星際也有祛濁果的存在，評級為S級，也唯有S級以上的異植才有可能長出無汙染、無副作用的果實。
祛濁果雖為S級，獲取難度卻不比一些SS級，甚至是3S級的東西低，在星際可以說是有價無市。
可惜暫時是沒辦法欣賞那些人跳腳的樣子了，起碼在她實力恢覆之前得低調一點。
祛濁果洗髓伐筋，祛除體內汙濁的過程並不好受，沒過多久安暮便無心思考其他，全神貫註的用微弱的精神力盡力牽引著藥力洗滌身體內的暗傷和汙染。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安暮的面色從蒼白至紅潤，再到蒙上一層“灰”。
等到祛濁果的藥力完全發揮，安暮也逐漸清醒過來，她想要睜眼，卻發現有什麽阻擋著她掀開眼皮。
對此安暮並不覺得意外。
拿起提前備在一旁的凈化藥劑，直接兜頭倒下。
水膜快速擴張，一點一點清理著她身上祛除出來的汙濁，不過片刻時間，那層灰就被清理幹凈。
安暮的面色也多了些紅潤，哪怕看上去還是很虛弱，卻比先前那副隨時可能去世的模樣好太多。
打開個人面板一看，精神依舊是F級，體質恢覆至E級，精神值和生命值的上限都有所提高，且當前數值都突破了三位數。
精神等級雖然還是F級，精神域內能動用的精神力卻要比先前多好幾倍。
正當安暮準備打開領地面板查看時，忽然嗅到一股有些熟悉的，濃郁卻不顯膩味，其中還混雜著一絲苦澀的奇異味道。
“穢樹！”安暮雙眸一亮。
穢樹，又名灰樹，長於汙濁之中，枝幹、樹葉和花都帶有濃度超高的汙染，結出的果子卻能祛除汙濁，被命名為祛濁果。
不等她出門查看，光腦“滴滴滴”的響了起來。
打開一看是數條消息，有的來自一些討厭的人，也有學院老師、同學，還有聯邦星球管理局發來的。
安暮的目光鎖定在最後兩條來自聯邦星球管理局的消息。
【F-09星球主，您的星球已拖欠二十年星球管理費，總計6000000星聯幣，還請盡快繳納。】
【您已開啟自動繳費服務，星歷2353年12月01日已自動從您賬戶扣除80000星聯幣，您當前欠款5920000星聯幣，還請盡快繳納。】
安暮木著臉打開自己的個人賬戶。
【當前餘額：19.5星聯幣】
連最低級的營養劑都買不起，畢竟最便宜的營養劑也需要20星聯幣。
關掉自動繳費服務後，看著還欠的那些管理費，安暮不禁開始思考換個星球綁定為領地的可能性。
她那些資產在那些人的算計下短短兩年時間就被折騰得只剩這點錢，其中大頭就是兩顆星球和一個快倒閉的營養劑制作公司的投資。
兩顆星球，一顆直接買下，也就是她現在所在的廢棄垃圾星；另外一顆是租下的，是個危險的原始星，租了五十年。
面對安暮的詢問，系統給出的回答是：
【經檢測，星際目前已知星球中，F-09星球和系統適配度為92.99%，其餘星球最高不過59.8%】
驚訝於這顆廢棄垃圾星和系統適配度之高的同時，安暮追問道：“適配度有什麽用？”
【適配度代表著有多少系統產物能在該地域找到合適的安置環境。】
看到這個答案，安暮便知道換星球綁定這條路走不通了。
對此她倒沒有特別失望，這條路走不通，自然還是別的路能走。
垂眸思考片刻後，安暮給聯邦星球管理局試探著發去一道申請。
沒記錯的話，算計自己的人之一這會兒應該正在廢棄星球事務辦公室裏補覺。
與此同時，聯邦星球管理局，負責廢棄星球事務的辦公室內：
一頭紅發的年輕人躺在舒適度極佳的躺椅上睡得正香。
新申請提示聲接連響了三四次，年輕人才睡眼朦朧的醒來，發現是顆廢棄垃圾星發來的申請，他看也沒看具體內容，隨手點下同意後就繼續睡了過去。
幾分鐘後，又一條新申請提示響起。
“淦！今天怎麽這麽忙？平常不是十天半個月都不見得有一條申請嗎？”
年輕人面露不耐，發現還是那顆廢棄垃圾星的申請後，撐開眼皮看了眼。
【廢棄垃圾星F-09申請永久關閉星港，是否同意該申請？】
“又是個交不起星港維護費的……”年輕人撇撇嘴，再次點下同意。
未免再次被吵醒，心想這些廢棄星球也沒什麽用，申請內容無非是關閉點設施來降低花銷，他直接將這顆星球的申請設置為自動同意。
反覆點下幾次確認後，年輕人再次躺下準備繼續睡。
【廢棄垃圾星F-09申請脫離卡奇星域，是否同意該申請？(註：該星球欠繳管理費5920000星聯幣，脫離後將一筆勾銷)】
【已自動同意申請。】
【廢棄垃圾星F-09申請自動扣繳的80000星聯幣管理費，是否同意該申請？】
【已自動同意申請。】
一分鐘後，年輕人再次被吵醒。
這次不是因為有廢棄星球發來申請，而是一則全息通訊。
隨手接通後，年輕人連眼睛都沒睜，不耐煩的問道：“誰啊？不知道你爹我正在補覺嗎？”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打在他臉上。
“艹！誰敢打老子？是不是……覺得我欠教訓了。”原本想問候的話在看到全息投影那人後，默默咽了回去，並快速改口。
全息投影的中年男人黑著一張臉，“你是誰爹呢？”
“您是我爹！”年輕人捂著臉求饒道：“爸，我剛都是說的夢話，不是對您說的！”
“夢話？”中年男人冷哼一聲，“我吵著你睡覺了？”
“沒有沒有！”年輕人連忙搖頭否認，想要張口解釋什麽，卻被中年男人直接打斷。
“你剛同意F-09星脫離所屬星域的申請了？”
“啊？”年輕人有點茫然，喃喃道：“F-09星，聽著好像有點耳熟……”
想起來了！
這不就他剛開自動同意申請的廢棄垃圾星嗎？
“那顆星球居然敢申請脫離所屬星域？”年輕人一臉震驚，“星球主不怕被混獸打碎星球嗎？”
星球一旦脫離所屬星域，代表著不再隸屬聯邦管理。
這類申請，換作其他星球肯定不可能被通過，但廢棄星球倒是沒什麽大問題，畢竟這類星球根本沒有任何用處，還會增加聯邦的負擔。
因為若是這類星球遭到混獸襲擊，聯邦是需要派人去處理的，偏偏這類星球又不能給聯邦提供任何價值或收入，最後只能靠聯邦去貼補救援費用。
這麽一想，年輕人倒是沒那麽慌了：“這種廢棄星球脫離就脫離了唄，還能減輕聯邦的損失。”
“啪！”
又一巴掌落在他的右臉上，讓他兩邊臉變得對稱起來。
“你知不知道，星球一旦脫離所屬星域，留存的星球坐標將會被抹除，其他人將無法準確躍遷至該星球，甚至沒有該星球的星球主同意，一旦靠近該星球還會被星網主腦予以警告處理！”
計劃眼見快要完成，就差最後一步驗收果實，卻被這個逆子一手破壞！
想到這些，中年男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恨不得再給逆子幾耳刮子。
那可是自然孕育的SS級基因！
就算她精神和體質都跌至F級，基因也不會有變化，反而更適合他們的實驗，到時候不僅能推進實驗進程，還能給他們制造出更多實驗體。
“廢棄垃圾星有什麽好去的？”
再次挨打的年輕人有些不服氣：“那裏汙染濃度那麽高，就算是最頂級的防護服也擋不住，不怕被汙染成怪物麽……”
“蠢貨！”
“嘭！”
這次不再是耳刮子，中年男人直接揮起手裏的拐杖打在年輕人身上。
中年男人恨鐵不成鋼地問道：“你是不是忘了，那是林安暮的星球！”
年輕男人：“……”
他還真忘了這回事兒。
最後這件事情他不是主要負責人，只記得林安暮買下了一顆廢棄星球，具體得他懶得去問，反正在他眼裏林安暮已經是個死人了。
不對！
林安暮要是死了，那剛剛的申請是誰發的？他怎麽不記得那個申請有林家的標記？
“爸，林安暮還沒死嗎？”一邊詢問，年輕人一邊翻出廢棄星球的申請記錄。
“申請人……安暮？”
年輕人楞了一下，這才想起來在林安暮變成廢物之後，林家便把她給踢出了家族。
不再是林家人，申請上自然不會有林家的標記。
中年男人惱怒不已，擡起拐杖就又是一棍：“早知道就不該安排你來這兒！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你怎麽不把自己忘了？”
“哎喲！疼疼疼！”年輕人想躲又不敢多，只能哭嚎道：“爸別打那兒，我昨天訓練的傷還沒好完呢！”
這場鬧劇安暮暫且不知，她此時正滿面冰霜的看著一份記錄。
【……檢測結果：基因一切正常，身體器官未受損。】
這是一份體檢記錄，檢查內容非常詳細，表面看上起似乎並沒有什麽問題。
可是帶她去做體檢的是林長鳴，她曾經的大伯，主要檢測內容是基因和身體器官，體檢時間是在她被林家除名之後，這就非常有問題了。
出事前，她查到一些消息：林家聯合其他幾家在暗地裏搞實驗，實驗內容是人類基因和異獸、混獸、星獸的結合。
她曾潛入過他們的一個根據地，看到一些令人作嘔的畫面：長著異獸腦袋的人類、四肢是混獸爪子的人類、下半身是魚類星獸的人類……以及破開女人肚子爬出來的怪物。
“難怪……”安暮想起那幾支有點奇怪的穩定藥劑。
那些人對穩定藥劑動手腳，卻又沒讓她直接在精神力崩潰中死去，先前以為是系統出手，現在看來是因為那些人另有所圖。
不過他們的算計註定要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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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麽導致那些汙染氣息發生這樣的變化？
安暮思索片刻後，想起肉丸中加的一味藥材，滌心花，煉制驅魔藥劑的主藥材，對黑暗氣息有克制作用。
汙染物質，某種意義上來說，也可以算是黑暗氣息。
看著系統倉庫裏的藥材種子，安暮對自己先前的想法更多了些把握。
系統獎勵的可選種子，初級她選的是安魂花、赤星樹和藍苔，中級恰好是滌心花，3S種子則是淬神果樹。
當然，無論是赤星樹還是淬神果樹，系統給的都是種子，而非樹。
這些種子都有一個共同特點——不懼黑暗系力量。
有的甚至可以吸收黑暗系力量轉換為自己的養分，恰好適合廢棄垃圾星現在的環境。
要是選擇那種對生長環境要求高的，恐怕剛種下去，種子就直接給她表演個當場去世。
很快，安暮在安全屋右側空地安置好息壤，再在息壤周圍分別種上初級和中級的藥材種子，淬神果樹的種子則是種在息壤上。
如此一來，就還剩一枚完成新手任務時獎勵的隨機種子。
看著掌心那枚拇指大小，宛若碧玉的種子，沈思片刻後，安暮把它種在淬神果樹旁邊。
最後給它們澆上自己煉制的營養藥劑，完工！
*
回到安全屋後，安暮拿出那枚祛濁果一口吃下。
要是讓其他人看到她這個吃法，估計會大喊暴殄天物，尤其那些大世家的人，也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見之跳腳。
想到曾經的某些場面，安暮不禁勾了勾唇角。
星際也有祛濁果的存在，評級為S級，也唯有S級以上的異植才有可能長出無汙染、無副作用的果實。
祛濁果雖為S級，獲取難度卻不比一些SS級，甚至是3S級的東西低，在星際可以說是有價無市。
可惜暫時是沒辦法欣賞那些人跳腳的樣子了，起碼在她實力恢覆之前得低調一點。
祛濁果洗髓伐筋，祛除體內汙濁的過程並不好受，沒過多久安暮便無心思考其他，全神貫註的用微弱的精神力盡力牽引著藥力洗滌身體內的暗傷和汙染。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安暮的面色從蒼白至紅潤，再到蒙上一層“灰”。
等到祛濁果的藥力完全發揮，安暮也逐漸清醒過來，她想要睜眼，卻發現有什麽阻擋著她掀開眼皮。
對此安暮並不覺得意外。
拿起提前備在一旁的凈化藥劑，直接兜頭倒下。
水膜快速擴張，一點一點清理著她身上祛除出來的汙濁，不過片刻時間，那層灰就被清理幹凈。
安暮的面色也多了些紅潤，哪怕看上去還是很虛弱，卻比先前那副隨時可能去世的模樣好太多。
打開個人面板一看，精神依舊是F級，體質恢覆至E級，精神值和生命值的上限都有所提高，且當前數值都突破了三位數。
精神等級雖然還是F級，精神域內能動用的精神力卻要比先前多好幾倍。
正當安暮準備打開領地面板查看時，忽然嗅到一股有些熟悉的，濃郁卻不顯膩味，其中還混雜著一絲苦澀的奇異味道。
“穢樹！”安暮雙眸一亮。
穢樹，又名灰樹，長於汙濁之中，枝幹、樹葉和花都帶有濃度超高的汙染，結出的果子卻能祛除汙濁，被命名為祛濁果。
不等她出門查看，光腦“滴滴滴”的響了起來。
打開一看是數條消息，有的來自一些討厭的人，也有學院老師、同學，還有聯邦星球管理局發來的。
安暮的目光鎖定在最後兩條來自聯邦星球管理局的消息。
【F-09星球主，您的星球已拖欠二十年星球管理費，總計6000000星聯幣，還請盡快繳納。】
【您已開啟自動繳費服務，星歷2353年12月01日已自動從您賬戶扣除80000星聯幣，您當前欠款5920000星聯幣，還請盡快繳納。】
安暮木著臉打開自己的個人賬戶。
【當前餘額：19.5星聯幣】
連最低級的營養劑都買不起，畢竟最便宜的營養劑也需要20星聯幣。
關掉自動繳費服務後，看著還欠的那些管理費，安暮不禁開始思考換個星球綁定為領地的可能性。
她那些資產在那些人的算計下短短兩年時間就被折騰得只剩這點錢，其中大頭就是兩顆星球和一個快倒閉的營養劑制作公司的投資。
兩顆星球，一顆直接買下，也就是她現在所在的廢棄垃圾星；另外一顆是租下的，是個危險的原始星，租了五十年。
面對安暮的詢問，系統給出的回答是：
【經檢測，星際目前已知星球中，F-09星球和系統適配度為92.99%，其餘星球最高不過59.8%】
驚訝於這顆廢棄垃圾星和系統適配度之高的同時，安暮追問道：“適配度有什麽用？”
【適配度代表著有多少系統產物能在該地域找到合適的安置環境。】
看到這個答案，安暮便知道換星球綁定這條路走不通了。
對此她倒沒有特別失望，這條路走不通，自然還是別的路能走。
垂眸思考片刻後，安暮給聯邦星球管理局試探著發去一道申請。
沒記錯的話，算計自己的人之一這會兒應該正在廢棄星球事務辦公室裏補覺。
與此同時，聯邦星球管理局，負責廢棄星球事務的辦公室內：
一頭紅發的年輕人躺在舒適度極佳的躺椅上睡得正香。
新申請提示聲接連響了三四次，年輕人才睡眼朦朧的醒來，發現是顆廢棄垃圾星發來的申請，他看也沒看具體內容，隨手點下同意後就繼續睡了過去。
幾分鐘後，又一條新申請提示響起。
“淦！今天怎麽這麽忙？平常不是十天半個月都不見得有一條申請嗎？”
年輕人面露不耐，發現還是那顆廢棄垃圾星的申請後，撐開眼皮看了眼。
【廢棄垃圾星F-09申請永久關閉星港，是否同意該申請？】
“又是個交不起星港維護費的……”年輕人撇撇嘴，再次點下同意。
未免再次被吵醒，心想這些廢棄星球也沒什麽用，申請內容無非是關閉點設施來降低花銷，他直接將這顆星球的申請設置為自動同意。
反覆點下幾次確認後，年輕人再次躺下準備繼續睡。
【廢棄垃圾星F-09申請脫離卡奇星域，是否同意該申請？(註：該星球欠繳管理費5920000星聯幣，脫離後將一筆勾銷)】
【已自動同意申請。】
【廢棄垃圾星F-09申請自動扣繳的80000星聯幣管理費，是否同意該申請？】
【已自動同意申請。】
一分鐘後，年輕人再次被吵醒。
這次不是因為有廢棄星球發來申請，而是一則全息通訊。
隨手接通後，年輕人連眼睛都沒睜，不耐煩的問道：“誰啊？不知道你爹我正在補覺嗎？”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打在他臉上。
“艹！誰敢打老子？是不是……覺得我欠教訓了。”原本想問候的話在看到全息投影那人後，默默咽了回去，並快速改口。
全息投影的中年男人黑著一張臉，“你是誰爹呢？”
“您是我爹！”年輕人捂著臉求饒道：“爸，我剛都是說的夢話，不是對您說的！”
“夢話？”中年男人冷哼一聲，“我吵著你睡覺了？”
“沒有沒有！”年輕人連忙搖頭否認，想要張口解釋什麽，卻被中年男人直接打斷。
“你剛同意F-09星脫離所屬星域的申請了？”
“啊？”年輕人有點茫然，喃喃道：“F-09星，聽著好像有點耳熟……”
想起來了！
這不就他剛開自動同意申請的廢棄垃圾星嗎？
“那顆星球居然敢申請脫離所屬星域？”年輕人一臉震驚，“星球主不怕被混獸打碎星球嗎？”
星球一旦脫離所屬星域，代表著不再隸屬聯邦管理。
這類申請，換作其他星球肯定不可能被通過，但廢棄星球倒是沒什麽大問題，畢竟這類星球根本沒有任何用處，還會增加聯邦的負擔。
因為若是這類星球遭到混獸襲擊，聯邦是需要派人去處理的，偏偏這類星球又不能給聯邦提供任何價值或收入，最後只能靠聯邦去貼補救援費用。
這麽一想，年輕人倒是沒那麽慌了：“這種廢棄星球脫離就脫離了唄，還能減輕聯邦的損失。”
“啪！”
又一巴掌落在他的右臉上，讓他兩邊臉變得對稱起來。
“你知不知道，星球一旦脫離所屬星域，留存的星球坐標將會被抹除，其他人將無法準確躍遷至該星球，甚至沒有該星球的星球主同意，一旦靠近該星球還會被星網主腦予以警告處理！”
計劃眼見快要完成，就差最後一步驗收果實，卻被這個逆子一手破壞！
想到這些，中年男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恨不得再給逆子幾耳刮子。
那可是自然孕育的SS級基因！
就算她精神和體質都跌至F級，基因也不會有變化，反而更適合他們的實驗，到時候不僅能推進實驗進程，還能給他們制造出更多實驗體。
“廢棄垃圾星有什麽好去的？”
再次挨打的年輕人有些不服氣：“那裏汙染濃度那麽高，就算是最頂級的防護服也擋不住，不怕被汙染成怪物麽……”
“蠢貨！”
“嘭！”
這次不再是耳刮子，中年男人直接揮起手裏的拐杖打在年輕人身上。
中年男人恨鐵不成鋼地問道：“你是不是忘了，那是林安暮的星球！”
年輕男人：“……”
他還真忘了這回事兒。
最後這件事情他不是主要負責人，只記得林安暮買下了一顆廢棄星球，具體得他懶得去問，反正在他眼裏林安暮已經是個死人了。
不對！
林安暮要是死了，那剛剛的申請是誰發的？他怎麽不記得那個申請有林家的標記？
“爸，林安暮還沒死嗎？”一邊詢問，年輕人一邊翻出廢棄星球的申請記錄。
“申請人……安暮？”
年輕人楞了一下，這才想起來在林安暮變成廢物之後，林家便把她給踢出了家族。
不再是林家人，申請上自然不會有林家的標記。
中年男人惱怒不已，擡起拐杖就又是一棍：“早知道就不該安排你來這兒！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你怎麽不把自己忘了？”
“哎喲！疼疼疼！”年輕人想躲又不敢多，只能哭嚎道：“爸別打那兒，我昨天訓練的傷還沒好完呢！”
這場鬧劇安暮暫且不知，她此時正滿面冰霜的看著一份記錄。
【……檢測結果：基因一切正常，身體器官未受損。】
這是一份體檢記錄，檢查內容非常詳細，表面看上起似乎並沒有什麽問題。
可是帶她去做體檢的是林長鳴，她曾經的大伯，主要檢測內容是基因和身體器官，體檢時間是在她被林家除名之後，這就非常有問題了。
出事前，她查到一些消息：林家聯合其他幾家在暗地裏搞實驗，實驗內容是人類基因和異獸、混獸、星獸的結合。
她曾潛入過他們的一個根據地，看到一些令人作嘔的畫面：長著異獸腦袋的人類、四肢是混獸爪子的人類、下半身是魚類星獸的人類……以及破開女人肚子爬出來的怪物。
“難怪……”安暮想起那幾支有點奇怪的穩定藥劑。
那些人對穩定藥劑動手腳，卻又沒讓她直接在精神力崩潰中死去，先前以為是系統出手，現在看來是因為那些人另有所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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