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盛王朝（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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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盛王朝（五）
元日，皇宮酒宴。
華燈溢彩，鼓瑟吹笙。侍膳的宮女將各色佳肴端上宴桌，參加宴席的皇親國戚陸續進宮。時末將至，殿內歌舞升平，歡聲笑語，賀聲不斷。
靈簌一早召喚出侍神使，青龍東面、白虎西面、朱雀南面、玄武北面。四面各設置了鎖靈幡，布置了守護陣，只要有邪靈靠近，就會自動啟動。
靈簌從房檐上飛身下來，祁夜煜初遠遠招呼道：“這裏，簌兒，看我！！”
森森落在煜初的肩頭，嘴裏叼著一顆葡萄，吃地正香。
靈簌捏起森森肉嘟嘟的翅膀，道：“你呀，誰給你吃的你就跟誰走。”
森森不滿，掙脫開她的手，叼著葡萄又飛到煜初的肩膀上，“啾，啾...二哥哥是好人。”
聖上育九子，九子各有千秋。嫡長子也就是如今的儲君，太子膝下兩子一女，兩子分別是祁夜淮景和祁夜煜初，靈簌排行第三。
靈簌離家時，太子妃思念過度，逢年都會寫信讓宮中術士代送到靈山。靈山仙門不開，那些信，靈簌也都沒有收到，這次下山前，師父才差人送來，每封信靈簌也都認認真真地看過，字裏行間都透露出家人對她的思念。
靈簌道：“阿爹和阿娘呢？”
煜初道：“在養心殿陪同陛下準備開筆儀式，還沒過來。我帶你先過去找大哥。”
宴席之上陛下還未到，落座的官員們也都隨意悠閑。煜初坐在靈簌旁邊，指著人群一本正經的介紹。
靈簌沒見過這麽多人，一時之間根本記不住，只得點頭稱是。
此時，大殿的談話聲突然安靜下來，人們紛紛擡頭去看，只見一女子身著華美的盛裝而來，蓮步輕盈，一張清秀眉宇間帶著嫵媚的神色，肌膚賽雪，身形纖細，宛若出塵的仙子一般，風華絕代。
“看到麽，這位姑娘是戶部尚書之女，沈若凝，年十八，京城第一美人，可是沈尚書的掌上明珠，捧在手心裏長大的。據說他家來提親的人能從北城門排到南城門，門檻都被踏破了，可想而知，在京城有多少愛慕者。嘖嘖...”
煜初今年也不過二十歲出頭，剛剛及冠，說話間帶著一絲玩弄意味。
靈簌的目光一直盯著那女子看，眨都不帶眨的。
“可我覺得再好看，也沒有自家妹妹好看，等簌兒再長大些，定會比她好看上千倍。”淮景以為靈簌內心羨慕，忙維護道。
煜初又拿了顆葡萄放到森森面前，附和道：“對、對對，她之前是京城最好看的，但現在簌兒來了，以後簌兒京城最好看的女娘。”
靈簌還在看那女子，絲毫沒有被兩兄長的話所動容。半晌，側首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淮景了然，明白了方才靈簌的反應。
南盛王朝自建國起，凡佩戴耳飾者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女子及笄那年，由家中長輩選玦穿耳，一種是未及笄但有婚約在身，可由未婚夫代替長輩穿耳。
但無論是哪種，都是對女子未來給予祝福。
靈簌既不是第一種，也不是第二種，她沒有耳洞，但卻很喜歡沈若凝耳朵上的配飾，白玉墜子在燈火映襯之下更顯得璀璨奪目，好像兩只翩飛的蝴蝶。
“簌兒若是喜歡，待你及笄時，我親手打造一幅送給你可好。”煜初道。
“嗯...好。”靈簌還在一動不動地看女子的耳飾。
女子感受到靈簌的目光，轉過頭沖她微微一笑。
這樣盯著人家看了半天，有些失態無禮，靈簌垂下目光，也沒註意桌上的是酒是水，一飲而盡，反應過來，扶著桌案猛地咳嗽了幾聲，嗆得鼻子喉嚨疼痛難受。
“簌兒，你沒事吧？這可是椒柏酒，你這麽喝不難受才怪。”煜初道，一面又遞來溫水讓靈簌喝下。
靈簌不勝酒力，這杯下肚只覺得五臟六腑都在灼燒。良久，才緩和了些，她站起了身要去外面涼快涼快，今晚還有要事，斷不能出現任何差錯。
蒼穹之上，垂低著參差灰白的陰雲，庭院內幾棵百年蒼樹盤曲交錯的樹杈，直指雲霄。
屋外的冷風呼嘯，寒意刺骨。靈簌穿著單薄的祭服，寬大的袖口灌滿了涼意，她倒是清醒了不少。
恍惚間，看見一個肥頭胖耳、膀大腰圓的男子，端起一盅酒潑灑在面前人的臉上。
“三個月沒見你，怎麽連我都不認識了？見面不知道跟皇兄問好。看來這規矩還是沒學好，父皇還是罰你罰的不夠狠。沒長記性是不是？”
“我聽別人說，前段時間你去招惹沈若凝了？她是你能招惹的？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德行，走到哪裏不是任人取笑的命，還敢去高攀沈尚書之女，也不怕沈尚書帶人狀告到父皇面前，哼，到時候有你好受的。”
“你活著就是父皇的欺辱，趕緊滾回去吧，人來人往的。別丟人現眼。”
“.......”
靈簌側頭望去，眼看那男子的巴掌就要扇下來，靈簌一擊靈流甩出，直接將男子打趴在地，兀自將少年拽至在自己身後，以於相護。
“誰？誰啊？居然敢打本王，我看你是活膩了。”肥頭大耳的男子被家奴攙扶起來，捂著被磕疼的下巴，怒氣沖沖。
靈簌道:“天子腳下，豈容你在這兒放肆。”
“你活膩了，敢跟本王這麽說話，給我打。”男子大喘著氣，指使家奴上前，家奴紛紛遲疑不決，不敢上前。
少女衣服雪白，領口處的銀色咒文光彩流溢，宛若攜月而來。
小廝附在他耳邊小聲，聲音些許顫抖，“王爺，那是巫師大人，聖上面前的紅人，昨天九皇子被罰也是因為...恐有不妥...”
“你他媽怎麽不早說，滾！”王爺一巴掌扇在小廝臉上，瞬間右半邊面頰高腫不堪。
小廝委屈，捂著臉道：“您也沒問啊。”
尚譽王頓時換了副面孔，對著靈簌諂媚道：“原來是小侄女啊，昨日本王公務纏身沒抽出時間去天臺觀望，不知道侄女的到來。”
靈簌也才註意到尚譽王腰間的玉牌，頓悟道：“原來是六叔，方才一時眼拙沒看清，沒傷著您吧？”
尚譽王連忙擺手:“沒！沒...沒有，是本王沒站穩絆倒了，哎呀...這群為奴為婢的東西，也都是些沒眼力勁的，不早提醒本王。本王要是知道侄女也在，定要奉上大禮才行。”
靈簌道:“六叔叔怕是忙糊塗了吧，我奉命守在宮內，還未出過宮門，六叔叔怎麽可能不知道。”靈簌捕捉到他慌亂的眼神，低嗤了一聲，又道：“方才，九叔是犯了什麽錯麽？”
尚譽王抿緊嘴唇，眼神游離四處，卻也無法掩飾內心的不安情緒。周圍人來客去，皆是皇家親眷，若是被人知曉，顏面何存。
小廝看出了尚譽王的情緒，欺負九皇子欺負慣了，沒腦子的出聲解釋：“他呀，不過賤命一條，妄想接近尚書府的嫡長女沈若凝，被我們王爺看見了，就想出手教訓一下...”
小廝話還沒說完，靈簌一道淩厲的目光掃射下來，“我問的是尚譽王，你多什麽嘴？！”
小廝被訓了話，臉紅了一圈，“小人不敢。”
尚譽王呵呵一笑:“侄女何必較真呢，不過是我們兄弟之間的一些爭拗罷了，這都過去了就別提了。”
靈簌道:“看來尚譽王也是通曉手足之情，卻還是對九叔冷嘲熱罵、甚至要到動手的地方。”
男子慌了:“這...不是你看到的...你聽我...”
靈簌不想再聽他瞎掰扯，“煩請王爺以後做事三思而行，對九叔客氣些。”
說罷帶著人走了。
*
烏雲悄然散去，漆黑如墨的蒼穹突然劃過雷電，照亮了整個大地，空氣中倏然流動起莫名的恐怖氣息，陰風灌入，所及之處一片狼藉。
靈簌突然臉色大變，甩出幾張符紙飛向天空，光輝流轉的結界破裂了一個大洞。
怎麽...可能？
靈簌瞳孔驟縮，她明明在四周布置好了靈幡，結界怎麽可能會破。
來不及多想，她迅速躍上屋檐前去查看，身後的少年忽然抓住了她的衣袖，黑暗之下，靈簌看不清他的神情但聽見他冰冷深沈的聲音：“你要走？”
靈簌掙脫開他的手，不假思索道：“陣法破了，我需要趕緊修補。”
陣法破裂，稍有不慎邪靈就會入侵，屆時，整座皇城中的人都可能會險遭不測，她作為四境之內的守護神，不能丟下他們不管。
靈簌抖出神符，召出四名侍神使，“朱雀，保護好大家，其餘人同我修補陣法！”
侍神使:“是！”
話落，少女雪白的身影消失在漆黑的深夜中。
鎮守在四方的靈幡，不知為何殘缺了一只，繚繞濃墨的黑煙盤旋在上空，尖叫聲類似於孩提的哭音，一團團的拍打著白色結界。
結界受損，堅持不了多久，她必須抓緊時間修補才行。
森森探出小小腦袋，頂著烈風艱難的說道：“靈簌，那邊的鎖靈幡也破損了。”
聞言，少女的臉色煞白，其餘三面的鎖靈幡不知是被何人動了手腳，一剎那，全部震碎。
森然的寒氣漫過腳底，黑壓壓的濃煙相互拼鬥的湧了進來，結界如同玻璃碎片般四分五裂，折射出少女驚魂未定的神色。
陣法徹底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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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日，皇宮酒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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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簌一早召喚出侍神使，青龍東面、白虎西面、朱雀南面、玄武北面。四面各設置了鎖靈幡，布置了守護陣，只要有邪靈靠近，就會自動啟動。
靈簌從房檐上飛身下來，祁夜煜初遠遠招呼道：“這裏，簌兒，看我！！”
森森落在煜初的肩頭，嘴裏叼著一顆葡萄，吃地正香。
靈簌捏起森森肉嘟嘟的翅膀，道：“你呀，誰給你吃的你就跟誰走。”
森森不滿，掙脫開她的手，叼著葡萄又飛到煜初的肩膀上，“啾，啾...二哥哥是好人。”
聖上育九子，九子各有千秋。嫡長子也就是如今的儲君，太子膝下兩子一女，兩子分別是祁夜淮景和祁夜煜初，靈簌排行第三。
靈簌離家時，太子妃思念過度，逢年都會寫信讓宮中術士代送到靈山。靈山仙門不開，那些信，靈簌也都沒有收到，這次下山前，師父才差人送來，每封信靈簌也都認認真真地看過，字裏行間都透露出家人對她的思念。
靈簌道：“阿爹和阿娘呢？”
煜初道：“在養心殿陪同陛下準備開筆儀式，還沒過來。我帶你先過去找大哥。”
宴席之上陛下還未到，落座的官員們也都隨意悠閑。煜初坐在靈簌旁邊，指著人群一本正經的介紹。
靈簌沒見過這麽多人，一時之間根本記不住，只得點頭稱是。
此時，大殿的談話聲突然安靜下來，人們紛紛擡頭去看，只見一女子身著華美的盛裝而來，蓮步輕盈，一張清秀眉宇間帶著嫵媚的神色，肌膚賽雪，身形纖細，宛若出塵的仙子一般，風華絕代。
“看到麽，這位姑娘是戶部尚書之女，沈若凝，年十八，京城第一美人，可是沈尚書的掌上明珠，捧在手心裏長大的。據說他家來提親的人能從北城門排到南城門，門檻都被踏破了，可想而知，在京城有多少愛慕者。嘖嘖...”
煜初今年也不過二十歲出頭，剛剛及冠，說話間帶著一絲玩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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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覺得再好看，也沒有自家妹妹好看，等簌兒再長大些，定會比她好看上千倍。”淮景以為靈簌內心羨慕，忙維護道。
煜初又拿了顆葡萄放到森森面前，附和道：“對、對對，她之前是京城最好看的，但現在簌兒來了，以後簌兒京城最好看的女娘。”
靈簌還在看那女子，絲毫沒有被兩兄長的話所動容。半晌，側首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淮景了然，明白了方才靈簌的反應。
南盛王朝自建國起，凡佩戴耳飾者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女子及笄那年，由家中長輩選玦穿耳，一種是未及笄但有婚約在身，可由未婚夫代替長輩穿耳。
但無論是哪種，都是對女子未來給予祝福。
靈簌既不是第一種，也不是第二種，她沒有耳洞，但卻很喜歡沈若凝耳朵上的配飾，白玉墜子在燈火映襯之下更顯得璀璨奪目，好像兩只翩飛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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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靈簌還在一動不動地看女子的耳飾。
女子感受到靈簌的目光，轉過頭沖她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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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穹之上，垂低著參差灰白的陰雲，庭院內幾棵百年蒼樹盤曲交錯的樹杈，直指雲霄。
屋外的冷風呼嘯，寒意刺骨。靈簌穿著單薄的祭服，寬大的袖口灌滿了涼意，她倒是清醒了不少。
恍惚間，看見一個肥頭胖耳、膀大腰圓的男子，端起一盅酒潑灑在面前人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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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別人說，前段時間你去招惹沈若凝了？她是你能招惹的？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德行，走到哪裏不是任人取笑的命，還敢去高攀沈尚書之女，也不怕沈尚書帶人狀告到父皇面前，哼，到時候有你好受的。”
“你活著就是父皇的欺辱，趕緊滾回去吧，人來人往的。別丟人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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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誰啊？居然敢打本王，我看你是活膩了。”肥頭大耳的男子被家奴攙扶起來，捂著被磕疼的下巴，怒氣沖沖。
靈簌道:“天子腳下，豈容你在這兒放肆。”
“你活膩了，敢跟本王這麽說話，給我打。”男子大喘著氣，指使家奴上前，家奴紛紛遲疑不決，不敢上前。
少女衣服雪白，領口處的銀色咒文光彩流溢，宛若攜月而來。
小廝附在他耳邊小聲，聲音些許顫抖，“王爺，那是巫師大人，聖上面前的紅人，昨天九皇子被罰也是因為...恐有不妥...”
“你他媽怎麽不早說，滾！”王爺一巴掌扇在小廝臉上，瞬間右半邊面頰高腫不堪。
小廝委屈，捂著臉道：“您也沒問啊。”
尚譽王頓時換了副面孔，對著靈簌諂媚道：“原來是小侄女啊，昨日本王公務纏身沒抽出時間去天臺觀望，不知道侄女的到來。”
靈簌也才註意到尚譽王腰間的玉牌，頓悟道：“原來是六叔，方才一時眼拙沒看清，沒傷著您吧？”
尚譽王連忙擺手:“沒！沒...沒有，是本王沒站穩絆倒了，哎呀...這群為奴為婢的東西，也都是些沒眼力勁的，不早提醒本王。本王要是知道侄女也在，定要奉上大禮才行。”
靈簌道:“六叔叔怕是忙糊塗了吧，我奉命守在宮內，還未出過宮門，六叔叔怎麽可能不知道。”靈簌捕捉到他慌亂的眼神，低嗤了一聲，又道：“方才，九叔是犯了什麽錯麽？”
尚譽王抿緊嘴唇，眼神游離四處，卻也無法掩飾內心的不安情緒。周圍人來客去，皆是皇家親眷，若是被人知曉，顏面何存。
小廝看出了尚譽王的情緒，欺負九皇子欺負慣了，沒腦子的出聲解釋：“他呀，不過賤命一條，妄想接近尚書府的嫡長女沈若凝，被我們王爺看見了，就想出手教訓一下...”
小廝話還沒說完，靈簌一道淩厲的目光掃射下來，“我問的是尚譽王，你多什麽嘴？！”
小廝被訓了話，臉紅了一圈，“小人不敢。”
尚譽王呵呵一笑:“侄女何必較真呢，不過是我們兄弟之間的一些爭拗罷了，這都過去了就別提了。”
靈簌道:“看來尚譽王也是通曉手足之情，卻還是對九叔冷嘲熱罵、甚至要到動手的地方。”
男子慌了:“這...不是你看到的...你聽我...”
靈簌不想再聽他瞎掰扯，“煩請王爺以後做事三思而行，對九叔客氣些。”
說罷帶著人走了。
*
烏雲悄然散去，漆黑如墨的蒼穹突然劃過雷電，照亮了整個大地，空氣中倏然流動起莫名的恐怖氣息，陰風灌入，所及之處一片狼藉。
靈簌突然臉色大變，甩出幾張符紙飛向天空，光輝流轉的結界破裂了一個大洞。
怎麽...可能？
靈簌瞳孔驟縮，她明明在四周布置好了靈幡，結界怎麽可能會破。
來不及多想，她迅速躍上屋檐前去查看，身後的少年忽然抓住了她的衣袖，黑暗之下，靈簌看不清他的神情但聽見他冰冷深沈的聲音：“你要走？”
靈簌掙脫開他的手，不假思索道：“陣法破了，我需要趕緊修補。”
陣法破裂，稍有不慎邪靈就會入侵，屆時，整座皇城中的人都可能會險遭不測，她作為四境之內的守護神，不能丟下他們不管。
靈簌抖出神符，召出四名侍神使，“朱雀，保護好大家，其餘人同我修補陣法！”
侍神使:“是！”
話落，少女雪白的身影消失在漆黑的深夜中。
鎮守在四方的靈幡，不知為何殘缺了一只，繚繞濃墨的黑煙盤旋在上空，尖叫聲類似於孩提的哭音，一團團的拍打著白色結界。
結界受損，堅持不了多久，她必須抓緊時間修補才行。
森森探出小小腦袋，頂著烈風艱難的說道：“靈簌，那邊的鎖靈幡也破損了。”
聞言，少女的臉色煞白，其餘三面的鎖靈幡不知是被何人動了手腳，一剎那，全部震碎。
森然的寒氣漫過腳底，黑壓壓的濃煙相互拼鬥的湧了進來，結界如同玻璃碎片般四分五裂，折射出少女驚魂未定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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