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卻巫山不是雲（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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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卻巫山不是雲（十）
淩晨的石掌村安靜得很，偶爾會傳來幾聲狗吠，村子最西邊的一處窯洞裏燈火通明。
這窯洞周圍盡是被大雪覆蓋早已收割完莊稼的土地，如今是冬天，更不會有人無端來這裏。
友順領著幾個年輕人將藥片裝進藥品袋裏，熟練地封箱，而後搬上貨車。
“順哥，今天往哪兒送？”一個精瘦的男人遞給友順一根煙，拿出火機恭順地擋著風給他點亮。
煙頭的火星在濃重的夜色中亮了亮，他吐了口煙圈說道：“還是老地方。”
眼看貨已經全部裝車，友順將嘴裏的煙把兒用力吸了一口捏著扔在了地上，用腳碾了碾，隨即坐上了副駕駛。
“走！”
車子搖搖晃晃地行駛在崎嶇的土路上，車燈照亮了沿路人家的鐵門，惹得門裏的狗叫了幾聲。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車子進入市區，前面剛好出了事故，他們被堵在最後。
“順哥，前面有交警！”駕駛位上的人慌亂地指著不遠處處理事故的交警，慌張地說著。
友順嘆了一口氣，伸手猛地拍了下他的後腦勺：“二狗子，你慫個屁，你現在就是個貨車司機。”
被叫做二狗子的男人強壯鎮定地駛到了正在指揮交通的交警附近，他眼神慌亂地盯著前面，握著方向盤的手時不時擦擦汗。
“二狗子，你這次要給我搞砸了咱倆都得完！”
“咱們拉的是藥你慌什麽！”
“順哥我知道了！”
二狗子強忍住心中的慌張，強迫自己不去看那交警的眼神，提心吊膽地駛過了事故路段。
“順哥，你太厲害了，遇到警察都不怕。”二狗子笑著看了看後視鏡說道。
友順也松了一口氣，臉上掛著得意的笑：“不是和你吹，你順哥我這麽些年在城裏不是白混的，什麽沒見過！局子裏也不是沒去過，警察有什麽好怕的！”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便到了此前的小樹林裏，這次接貨的人是個男人，男人身穿皮夾克，頭上戴著一頂紅色的鴨舌帽，在黑暗之中顯眼得很。
友順從車上下來，警惕地看了看周圍的環境走到男人面前說道：“單子拿來。”
那人戴著口罩，從兜裏掏出一張采購清單，友順確認了一番走到貨車旁示意二狗子下車。
“開走吧，天亮之前送回來。”
紅帽子男人點點頭便開著貨車揚長而去，二狗子和友順則是找了個偏僻的位置躲了起來，攏了攏身上的軍大衣拿出了手機。
“順哥，為啥上次我們交貨來了那麽多兄弟？”
二狗子是剛入夥的，很多事情都還不知道，偏偏什麽都喜歡問。
“上次的貨比這次多三倍不止，當然得多點兒兄弟來幫襯，而且那人和我第一次聯系，所以得警惕一點。”
往常負責這片的接貨人是一個男人，不知道為什麽上次變成了一個女人，友順也沒敢多問，只是按部就班地幹活。
天還沒亮的時候友順和二狗子便開車回了村子，整個村子處於一片沈寂之中，大都還沒從睡夢中醒來。
秀芬的病情突然惡化，青勝天不亮就開車帶她往醫院走，剛出巷子就看到友順和同村的二狗子開著一輛小貨車往西頭去了。
到醫院的時候秀芬再次進行了全面的檢查，醫生調整了用藥，說是要在醫院觀察幾天。
他剛安頓好秀芬準備去買點飯，走到食堂買好飯之後兜裏的手機便不停震動著。
是一個陌生號碼。
“你好是曹青勝嗎？”聽筒裏傳來一個滄桑的嗓音。
“我是，怎麽了？”
“我是木辛的父親，我叫木青雲，下午有空的話可以見一面嗎？”
青勝看了看號碼，將信將疑地回道：“您想在哪兒見面？”
“你現在在哪兒？”木青雲問道。
“在老家縣醫院。”
“好，下午我去找你。”
說完木青雲便掛斷了電話，青勝則是將號碼發過去和木辛求證。
得到了肯定答案之後他才放下心來。
下午四點鐘的時候木青雲的電話再次打來，青勝看了看正在熟睡的秀芬走出了病房。
他們約在附近的一家飯店見面，青勝到的時候木青雲和路奇已經在包間裏坐著了。
“你好，我們是華陽市刑警大隊的，這次來是有些情況需要再向你了解一下。”
青勝點點頭，“好。”
木青雲率先問道：“你父親的毒品是從哪裏購買的知道嗎？”
青勝搖搖頭：“最近我媽的病不太好，所以我也就沒管他這些事，也不知道他從哪兒買的那些。”
“你對你們村的陳友順了解多少？”路奇給他倒了杯水問道。
“他比我大一歲，對他了解不是很多，只知道他原來在市裏打工，最近這段時間才回村子。”青勝仔細想了想繼續說道：
“聽村裏人說現在好多人都在跟著他做買賣，據說賺的還不少。”
“做什麽買賣？”木青雲追問道。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今天早上帶我媽去醫院的時候還看到他了，他開著貨車才從外面回來。”
路奇立刻從包裏拿出幾張照片遞給了青勝：“是這輛車嗎？”
他搖搖頭：“今天早上天還沒亮，看樣子挺像的，但是不知道具體是不是這個。”
木青雲沈默了很久開口說道：“青勝，我們還想請你幫個忙。”
“好，您說。”
秀芬的病情在兩天後基本穩定下來，準備出院的時候青勝帶著一個女孩兒出現在了病房裏。
“青勝，這女娃是……”秀芬的臉色不好，但看到青勝身邊的女孩滿臉堆著笑意。
女生親昵地挽著他的胳膊，滿臉笑意地率先開口說道：“阿姨好，我是青勝的女朋友，我叫張佳佳。”
聽到張佳佳的話秀芬的眼淚都快要出來了，她緩緩起身握住張佳佳的手親切地問道：“孩子，做什麽工作的？”
“我在一家外企做會計。”
“會計啊……”秀芬若有所思地嘟囔著，轉頭看向青勝：
“你這孩子什麽時候談的女朋友也不和我說。”
青勝笑著答道：“談了大概快一個月了，想著穩定了再和你說。”
辦好出院手續之後青勝便開車回了村裏，村裏什麽事情傳得都快，曹家兒子帶了個閨女回來的消息很快便傳到了村民耳朵裏。
剛吃過中午飯，便有幾個頭上裹著黃頭巾和秀芬年紀相仿的人走進了院子。
她們大都穿著暗紅色的花棉襖，一邊進門一邊大聲喊著：
“秀芬，好點沒啊！”
秀芬從床上坐起來笑著說道：“好啥好，就是拖日子唄。”
三四個老太太坐在床邊和沙發上，目不轉睛地盯著坐在外屋正在看手機的張佳佳。
“這就是青勝帶回來的那閨女吧。”
秀芬點點頭高興地說道，“可不是嘛，眼瞅著青勝有了女朋友我這也就放心了。”
“你這兒子也是出息得很，聽說是在城裏自己當老板呢？”旁邊一個老太太問道。
“青勝也和我說過，不過我老了記不住到底是開了個啥店，”
“你這以後也算是有著落嘍！”
她們聊著最近村裏發生的事情，秀芬很長時間不出門，平常青勝也不和她說那些村裏的家長裏短，所以聽得格外認真。
張佳佳也找機會端著幾杯茶走進裏屋，坐在了一旁的沙發山側耳細聽著。
“這女娃怪會來事兒的，青勝好福氣啊！”
秀芬聽到她們的話格外高興，越看張佳佳越覺得喜歡。
“青勝也有伴了，這下他們這一圈的就剩下友順、許未還有村東頭那個王剛還是光棍了。”
秀芬想了想搭茬道：“不是說許未找到對象了？”
“誰知道，八字還沒一撇兒呢，愛花這不是也沒提過嘛，八成是黃了。”
“那個友順不是說在城裏也有個相好的？”
“啥呀，他哪有相好的，攤上那麽個媽，哪家好姑娘肯嫁到他家去。”
“最近不知道又搞上啥買賣了，把小時候耍得好的那一夥子又聚起來了，我看這村子裏早晚不安生。”
“可不是！前幾天二狗子她媽和我說她兒子跟著那友順天天晚上不著家，還不知道去哪兒混去了！”
“我看他們那夥人老在村西頭友順舅舅家的那個老房子裏窩著，也不知道到底是做啥買賣，連飯都是友順他媽去送。”
……
張佳佳將剛剛說的那些錄了音，直接給路奇發了過去，晚上的時候被青勝送到了縣裏的賓館。
他跟著張佳佳上樓走進了他們早就預定好的房間裏，木青雲和路奇正坐在沙發上聽著張佳佳發給他們的錄音。
“她們說的那個友順舅舅家的老房子在哪兒？”
青勝回憶了一會兒說道：“應該是在最西邊，那邊基本上沒什麽人去，周圍全是地。”
“他們還挺會選地方。”木青雲輕輕嘆了一口氣。
原本想著派自己人去偵查一番，現在看來是行不通了。
販毒人員一定會格外敏感，周遭出現生人必定會引起他們的警覺，反而打草驚蛇。
這時候突然聽到錄音裏面提到：“友順他媽每天都去送中午飯……”
木青雲突然想到了什麽，和青勝說道：“可能還需要你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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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的石掌村安靜得很，偶爾會傳來幾聲狗吠，村子最西邊的一處窯洞裏燈火通明。
這窯洞周圍盡是被大雪覆蓋早已收割完莊稼的土地，如今是冬天，更不會有人無端來這裏。
友順領著幾個年輕人將藥片裝進藥品袋裏，熟練地封箱，而後搬上貨車。
“順哥，今天往哪兒送？”一個精瘦的男人遞給友順一根煙，拿出火機恭順地擋著風給他點亮。
煙頭的火星在濃重的夜色中亮了亮，他吐了口煙圈說道：“還是老地方。”
眼看貨已經全部裝車，友順將嘴裏的煙把兒用力吸了一口捏著扔在了地上，用腳碾了碾，隨即坐上了副駕駛。
“走！”
車子搖搖晃晃地行駛在崎嶇的土路上，車燈照亮了沿路人家的鐵門，惹得門裏的狗叫了幾聲。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車子進入市區，前面剛好出了事故，他們被堵在最後。
“順哥，前面有交警！”駕駛位上的人慌亂地指著不遠處處理事故的交警，慌張地說著。
友順嘆了一口氣，伸手猛地拍了下他的後腦勺：“二狗子，你慫個屁，你現在就是個貨車司機。”
被叫做二狗子的男人強壯鎮定地駛到了正在指揮交通的交警附近，他眼神慌亂地盯著前面，握著方向盤的手時不時擦擦汗。
“二狗子，你這次要給我搞砸了咱倆都得完！”
“咱們拉的是藥你慌什麽！”
“順哥我知道了！”
二狗子強忍住心中的慌張，強迫自己不去看那交警的眼神，提心吊膽地駛過了事故路段。
“順哥，你太厲害了，遇到警察都不怕。”二狗子笑著看了看後視鏡說道。
友順也松了一口氣，臉上掛著得意的笑：“不是和你吹，你順哥我這麽些年在城裏不是白混的，什麽沒見過！局子裏也不是沒去過，警察有什麽好怕的！”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便到了此前的小樹林裏，這次接貨的人是個男人，男人身穿皮夾克，頭上戴著一頂紅色的鴨舌帽，在黑暗之中顯眼得很。
友順從車上下來，警惕地看了看周圍的環境走到男人面前說道：“單子拿來。”
那人戴著口罩，從兜裏掏出一張采購清單，友順確認了一番走到貨車旁示意二狗子下車。
“開走吧，天亮之前送回來。”
紅帽子男人點點頭便開著貨車揚長而去，二狗子和友順則是找了個偏僻的位置躲了起來，攏了攏身上的軍大衣拿出了手機。
“順哥，為啥上次我們交貨來了那麽多兄弟？”
二狗子是剛入夥的，很多事情都還不知道，偏偏什麽都喜歡問。
“上次的貨比這次多三倍不止，當然得多點兒兄弟來幫襯，而且那人和我第一次聯系，所以得警惕一點。”
往常負責這片的接貨人是一個男人，不知道為什麽上次變成了一個女人，友順也沒敢多問，只是按部就班地幹活。
天還沒亮的時候友順和二狗子便開車回了村子，整個村子處於一片沈寂之中，大都還沒從睡夢中醒來。
秀芬的病情突然惡化，青勝天不亮就開車帶她往醫院走，剛出巷子就看到友順和同村的二狗子開著一輛小貨車往西頭去了。
到醫院的時候秀芬再次進行了全面的檢查，醫生調整了用藥，說是要在醫院觀察幾天。
他剛安頓好秀芬準備去買點飯，走到食堂買好飯之後兜裏的手機便不停震動著。
是一個陌生號碼。
“你好是曹青勝嗎？”聽筒裏傳來一個滄桑的嗓音。
“我是，怎麽了？”
“我是木辛的父親，我叫木青雲，下午有空的話可以見一面嗎？”
青勝看了看號碼，將信將疑地回道：“您想在哪兒見面？”
“你現在在哪兒？”木青雲問道。
“在老家縣醫院。”
“好，下午我去找你。”
說完木青雲便掛斷了電話，青勝則是將號碼發過去和木辛求證。
得到了肯定答案之後他才放下心來。
下午四點鐘的時候木青雲的電話再次打來，青勝看了看正在熟睡的秀芬走出了病房。
他們約在附近的一家飯店見面，青勝到的時候木青雲和路奇已經在包間裏坐著了。
“你好，我們是華陽市刑警大隊的，這次來是有些情況需要再向你了解一下。”
青勝點點頭，“好。”
木青雲率先問道：“你父親的毒品是從哪裏購買的知道嗎？”
青勝搖搖頭：“最近我媽的病不太好，所以我也就沒管他這些事，也不知道他從哪兒買的那些。”
“你對你們村的陳友順了解多少？”路奇給他倒了杯水問道。
“他比我大一歲，對他了解不是很多，只知道他原來在市裏打工，最近這段時間才回村子。”青勝仔細想了想繼續說道：
“聽村裏人說現在好多人都在跟著他做買賣，據說賺的還不少。”
“做什麽買賣？”木青雲追問道。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今天早上帶我媽去醫院的時候還看到他了，他開著貨車才從外面回來。”
路奇立刻從包裏拿出幾張照片遞給了青勝：“是這輛車嗎？”
他搖搖頭：“今天早上天還沒亮，看樣子挺像的，但是不知道具體是不是這個。”
木青雲沈默了很久開口說道：“青勝，我們還想請你幫個忙。”
“好，您說。”
秀芬的病情在兩天後基本穩定下來，準備出院的時候青勝帶著一個女孩兒出現在了病房裏。
“青勝，這女娃是……”秀芬的臉色不好，但看到青勝身邊的女孩滿臉堆著笑意。
女生親昵地挽著他的胳膊，滿臉笑意地率先開口說道：“阿姨好，我是青勝的女朋友，我叫張佳佳。”
聽到張佳佳的話秀芬的眼淚都快要出來了，她緩緩起身握住張佳佳的手親切地問道：“孩子，做什麽工作的？”
“我在一家外企做會計。”
“會計啊……”秀芬若有所思地嘟囔著，轉頭看向青勝：
“你這孩子什麽時候談的女朋友也不和我說。”
青勝笑著答道：“談了大概快一個月了，想著穩定了再和你說。”
辦好出院手續之後青勝便開車回了村裏，村裏什麽事情傳得都快，曹家兒子帶了個閨女回來的消息很快便傳到了村民耳朵裏。
剛吃過中午飯，便有幾個頭上裹著黃頭巾和秀芬年紀相仿的人走進了院子。
她們大都穿著暗紅色的花棉襖，一邊進門一邊大聲喊著：
“秀芬，好點沒啊！”
秀芬從床上坐起來笑著說道：“好啥好，就是拖日子唄。”
三四個老太太坐在床邊和沙發上，目不轉睛地盯著坐在外屋正在看手機的張佳佳。
“這就是青勝帶回來的那閨女吧。”
秀芬點點頭高興地說道，“可不是嘛，眼瞅著青勝有了女朋友我這也就放心了。”
“你這兒子也是出息得很，聽說是在城裏自己當老板呢？”旁邊一個老太太問道。
“青勝也和我說過，不過我老了記不住到底是開了個啥店，”
“你這以後也算是有著落嘍！”
她們聊著最近村裏發生的事情，秀芬很長時間不出門，平常青勝也不和她說那些村裏的家長裏短，所以聽得格外認真。
張佳佳也找機會端著幾杯茶走進裏屋，坐在了一旁的沙發山側耳細聽著。
“這女娃怪會來事兒的，青勝好福氣啊！”
秀芬聽到她們的話格外高興，越看張佳佳越覺得喜歡。
“青勝也有伴了，這下他們這一圈的就剩下友順、許未還有村東頭那個王剛還是光棍了。”
秀芬想了想搭茬道：“不是說許未找到對象了？”
“誰知道，八字還沒一撇兒呢，愛花這不是也沒提過嘛，八成是黃了。”
“那個友順不是說在城裏也有個相好的？”
“啥呀，他哪有相好的，攤上那麽個媽，哪家好姑娘肯嫁到他家去。”
“最近不知道又搞上啥買賣了，把小時候耍得好的那一夥子又聚起來了，我看這村子裏早晚不安生。”
“可不是！前幾天二狗子她媽和我說她兒子跟著那友順天天晚上不著家，還不知道去哪兒混去了！”
“我看他們那夥人老在村西頭友順舅舅家的那個老房子裏窩著，也不知道到底是做啥買賣，連飯都是友順他媽去送。”
……
張佳佳將剛剛說的那些錄了音，直接給路奇發了過去，晚上的時候被青勝送到了縣裏的賓館。
他跟著張佳佳上樓走進了他們早就預定好的房間裏，木青雲和路奇正坐在沙發上聽著張佳佳發給他們的錄音。
“她們說的那個友順舅舅家的老房子在哪兒？”
青勝回憶了一會兒說道：“應該是在最西邊，那邊基本上沒什麽人去，周圍全是地。”
“他們還挺會選地方。”木青雲輕輕嘆了一口氣。
原本想著派自己人去偵查一番，現在看來是行不通了。
販毒人員一定會格外敏感，周遭出現生人必定會引起他們的警覺，反而打草驚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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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青雲突然想到了什麽，和青勝說道：“可能還需要你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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