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卻巫山不是雲（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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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卻巫山不是雲（四）
“不不不！不是！”女生連忙解釋著，神色緊張。
“昨天上完課，泉泉說讓我幫她把東西帶回去，她還把她最喜歡的一本書送給了我說是作為謝禮。”
“我當時也覺得很奇怪，那本書是作者親簽的一本小說，平常她都保存的很好，結果昨天就那麽送給我了。”
許未和路奇對視一眼，路奇開口問道：“昨天你幫她帶回去的東西在哪兒放著？還有那本書能不能先給我們看看？”
說著女生就從包裏拿出那本書遞給了許未：“就是這本，本來打算在公共課上看的。還有，昨天她的挎包我幫她放在宿舍椅子上了。”
話音剛落路奇便出了教室，許未看著面前的女生面無表情道：“今天就到這兒，謝謝配合。”
接下來的時間許未將張泉泉的舍友問了個遍，和第一位舍友說的基本上沒什麽出入。
“走吧，回隊裏。”路奇提著張泉泉的包說道。
許未看了眼手機轉身和路奇出了學校，原本想著趁中午的時間和木辛吃個飯，但是她現在還在上課。
“有收獲嗎？”木青雲剛從外面回來，坐在許未旁邊的椅子上問道。
許未簡單嚼了嚼將嘴裏的飯咽下去，“應該算是有點收獲。”
“路奇！”
一旁狼吞虎咽的路奇將一個證物袋放到了木青雲面前，想要說些什麽卻被飯堵得張不開口。
一旁的許未補充道：“據張泉泉舍友說，昨天下午放學的時候張泉泉把自己最喜歡的一本書送給了她，這就是在那本書裏找到的。”
證物袋裏裝著一個用來裝藥品的小紙袋，木青雲翻來覆去多看了幾眼。
“檢驗科張姐下班了，打算下午再給她拿過去。”
“好，辛苦了。”
木青雲拍了拍正在吃飯的許未，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下午許未和路奇開始查看其他自殺案件的卷宗，包括新拿回來的監控。
這一看便到了淩晨1點，木青雲看了眼手表，“都回去吧，明天一早再來。”
許未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一點半了，他躡手躡腳地打開臥室的門看了一眼，木辛睡得正熟。
就在他打算關上門去客臥睡的時候木辛的聲音驀然想起，在寂靜的臥室中十分清晰。
“吃飯了嗎？”
許未走到床邊輕輕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輕聲說道：“吃過了，快睡覺吧。”
“等會兒回來睡，別去客臥。”木辛說完這句話便繼續熟睡過去。
許未簡單洗漱之後換了睡衣便鉆進了被窩，木辛自然而然便滾到了她懷裏，一覺直到天亮。
藥品袋的鑒定結果是第二天下午出來的，木青雲看著眼前的鑒定報告眉頭緊蹙。
“怎麽了隊長？”路奇給他倒了杯水放在了桌上。
“叫大家開會。”他一臉嚴肅，眾人很快便聚集到了會議室。
木青雲將報告遞給許未和路奇，“在藥品袋裏檢驗出了毒品的成分。”
許未看過之後將報告遞給同事，路奇神色嚴肅地問道：“要不要先給緝毒大隊說一下？”
木青雲點了點頭，“這事兒交給我，你和許未接下來的事就是去走訪一下本市的那六起自殺案的相關人員，著重關註一下自殺未遂的那個楚琪。”
“是！”許未和路奇異口同聲答道，結束會議之後便直接去了中心醫院。
自殺未遂的楚琪這段時間一直都住在中心醫院特護病房，他們打算先從她這裏開始突破。
楚琪是一位職場白領，在公司衛生間被發現割腕自殺，她臉色蒼白的靠在病床上，手腕上纏著白色的紗布，看到許未和路奇的時候慌亂了一瞬。
“琪琪，這是警察同志，他們想找你問一下當時的情況。”
一聽到是警察，琪琪立刻偏過頭去，“我沒什麽好說的。”
態度強硬，根本不給他們留任何餘地。
“琪琪，警察同志們就是來問個話。”她的母親心疼地坐在床邊拉著她的手。
琪琪強忍著情緒，看了眼母親依舊說道：“該說的已經和之前來過的警察說過了，你們直接去問她吧。”
許未看著她的眼神給路奇使了個眼色說道：“阿姨，還有一些事想和您確認一下。”
路奇瞬間便明白了什麽：“阿姨，咱們出去說吧。”
琪琪的母親不放心地看了一眼，跟著路奇出了門。
病房門關上的時候琪琪回頭看了一眼，“為什麽要把我媽支出去？”
“我覺得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讓阿姨知道比較好。”許未冷著臉拿出了錄音筆，打開放在了床邊。
“當時為什麽想自殺？”
楚琪沈默了一瞬，神色淡漠地說道：“壓力太大了，每天都加班到淩晨兩三點，部門大部分的活都是我幹的，可是和我同期的人卻拿著我的勞動成果邀功升職，就連部門主管也這麽做。”
“我去找他們理論，可他們總讓我拿出證據，甚至變本加厲。”
“為什麽會選擇在公司衛生間自殺呢？”
楚琪冷靜下來，苦笑了一聲，滿眼恨意：“我就是想讓我們部門的人看到，我這樣全都是他們造成的，最好每一個人都給我記住，我的死他們誰都逃不掉。”
“在自殺前你吃過什麽東西嗎？”許未盯著她的臉，生怕錯過什麽細節。
聽到他問這個問題，楚琪明顯有些猝不及防，慌亂地逃避著許未的目光，聲音陡然提高了些：“自殺前吃了中午飯，還喝了一杯咖啡。”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許未氣勢逼人，勢必要從她嘴裏套出點什麽。
楚琪剛想發作，許未率先開口繼續說道：
“楚琪，昨天華陽大學一名大學生跳樓自殺未遂，至今還躺在病床上沒脫離危險期。”
楚琪有些動容，但依舊嘴硬地說道：“可能她也有什麽想不開的吧，每年自殺的人都很多不是嗎？”
“可是她和你自殺時的狀況一模一樣，面帶笑意，好像根本感覺不到痛苦。”
楚琪的眼神動了動，許未越發確定她身上一定能查到關鍵的信息。
“楚琪，你很清楚我問的是什麽東西，你肯定也猜到了那是什麽，所以你才極力隱藏。”
她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將裏面的水一飲而盡，沈默許久之後緩緩說道：
“前段時間我壓力很大，我不止一次想要自殺，後來我去看了心理醫生，剛從門診出來就碰到了一個女人，她說自己的情況和我一樣，把我和她所面臨的困境都說得很準確，言辭間情真意切。”
“慢慢的我們就熟悉起來，後來她就告訴我有一種藥，吃了之後狀況就能好很多，而且每天上班就會精力充沛，我就托她幫我買了些。”
許未眉頭緊皺，楚琪所說的這種藥應該和張泉泉的是一種。
那那個女人就是一個突破口。
“那個女人的聯系方式有嗎？之前的藥還有嗎？”
楚琪搖了搖頭，“我醒來之後再聯系她就聯系不到了。”
說著她看了看門口，確認母親沒回來便掀開了枕頭旁邊的床鋪，從下面拿出一個藥品袋，和張泉泉那邊發現的一樣。
“剛開始的時候這個藥確實很有效果，可是後來我發現每隔幾個小時我就必須吃一片，一旦停藥我的狀態就會更嚴重。”
“我怕自己一旦停藥就會回到原來的狀態，所以一次性買了很多。”
許未接過她手中的藥袋問道：“現在還會依賴這種藥嗎？”
她沈默許久點了點頭，“從醒來之後每次只敢吃半片，可是每隔三小時就得吃一次。”
問詢結束後，許未起身走到門口，突然想到了什麽轉身說道：
“和阿姨說清楚吧，想明白了的話我可以幫你們聯系附近的戒毒所。”
楚琪的眼淚再也沒能忍住，許未關上病房的門隔絕了她撕心裂肺的哭聲。
許未和路奇回到隊裏的時候，緝毒大隊的隊長邢鋼剛好也在。
“怎麽樣？”木青雲問道。
許未將剛剛從楚琪手裏拿過來的藥片遞給了他：“應該能確定了。”
木青雲看了看那藥片，轉而遞給了邢鋼。
“應該和之前截獲的是同一種，這種毒品服用時間越長，量越大，幻覺越強烈，據吸毒者所說，這種毒品能讓他們心想事成，從而沈浸於喜悅之中忘記生理上的痛苦，這或許也是這幾例自殺案的罪魁禍首。”
“馬上給張姐拿過去，邢隊已經將之前的毒品樣本送過去了。”
“是！”
就在這個時候，信息科的警察拿著張泉泉的筆記本走了過來。
“在筆記本上發現了張泉泉和疑似販毒人員賬號的交易，只是他們是通過專門的網站交易，這個網站的隱蔽性極強，登錄的人均為匿名，查不到其他的信息。”
木青雲張泉泉和那個匿名人士的聊天界面，發現他們不僅會販賣毒品，還提供一些可以優惠的方法。
【張泉泉：這次買多點的話有優惠嗎？】
【？？：可以。】
【？？：和之前一樣，完成任務即可得到一份和你買的同等份量的藥。】
【張泉泉：什麽任務？】
【？？：穿著特定的服裝從六樓跳下去。】
【張泉泉：六樓？我還不想死！】
【？？：放心，六樓還死不了。等你醒來你直接去老地方拿藥就行。】
【張泉泉：真的嗎？】
【？？：不信的話可以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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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不是！”女生連忙解釋著，神色緊張。
“昨天上完課，泉泉說讓我幫她把東西帶回去，她還把她最喜歡的一本書送給了我說是作為謝禮。”
“我當時也覺得很奇怪，那本書是作者親簽的一本小說，平常她都保存的很好，結果昨天就那麽送給我了。”
許未和路奇對視一眼，路奇開口問道：“昨天你幫她帶回去的東西在哪兒放著？還有那本書能不能先給我們看看？”
說著女生就從包裏拿出那本書遞給了許未：“就是這本，本來打算在公共課上看的。還有，昨天她的挎包我幫她放在宿舍椅子上了。”
話音剛落路奇便出了教室，許未看著面前的女生面無表情道：“今天就到這兒，謝謝配合。”
接下來的時間許未將張泉泉的舍友問了個遍，和第一位舍友說的基本上沒什麽出入。
“走吧，回隊裏。”路奇提著張泉泉的包說道。
許未看了眼手機轉身和路奇出了學校，原本想著趁中午的時間和木辛吃個飯，但是她現在還在上課。
“有收獲嗎？”木青雲剛從外面回來，坐在許未旁邊的椅子上問道。
許未簡單嚼了嚼將嘴裏的飯咽下去，“應該算是有點收獲。”
“路奇！”
一旁狼吞虎咽的路奇將一個證物袋放到了木青雲面前，想要說些什麽卻被飯堵得張不開口。
一旁的許未補充道：“據張泉泉舍友說，昨天下午放學的時候張泉泉把自己最喜歡的一本書送給了她，這就是在那本書裏找到的。”
證物袋裏裝著一個用來裝藥品的小紙袋，木青雲翻來覆去多看了幾眼。
“檢驗科張姐下班了，打算下午再給她拿過去。”
“好，辛苦了。”
木青雲拍了拍正在吃飯的許未，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下午許未和路奇開始查看其他自殺案件的卷宗，包括新拿回來的監控。
這一看便到了淩晨1點，木青雲看了眼手表，“都回去吧，明天一早再來。”
許未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一點半了，他躡手躡腳地打開臥室的門看了一眼，木辛睡得正熟。
就在他打算關上門去客臥睡的時候木辛的聲音驀然想起，在寂靜的臥室中十分清晰。
“吃飯了嗎？”
許未走到床邊輕輕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輕聲說道：“吃過了，快睡覺吧。”
“等會兒回來睡，別去客臥。”木辛說完這句話便繼續熟睡過去。
許未簡單洗漱之後換了睡衣便鉆進了被窩，木辛自然而然便滾到了她懷裏，一覺直到天亮。
藥品袋的鑒定結果是第二天下午出來的，木青雲看著眼前的鑒定報告眉頭緊蹙。
“怎麽了隊長？”路奇給他倒了杯水放在了桌上。
“叫大家開會。”他一臉嚴肅，眾人很快便聚集到了會議室。
木青雲將報告遞給許未和路奇，“在藥品袋裏檢驗出了毒品的成分。”
許未看過之後將報告遞給同事，路奇神色嚴肅地問道：“要不要先給緝毒大隊說一下？”
木青雲點了點頭，“這事兒交給我，你和許未接下來的事就是去走訪一下本市的那六起自殺案的相關人員，著重關註一下自殺未遂的那個楚琪。”
“是！”許未和路奇異口同聲答道，結束會議之後便直接去了中心醫院。
自殺未遂的楚琪這段時間一直都住在中心醫院特護病房，他們打算先從她這裏開始突破。
楚琪是一位職場白領，在公司衛生間被發現割腕自殺，她臉色蒼白的靠在病床上，手腕上纏著白色的紗布，看到許未和路奇的時候慌亂了一瞬。
“琪琪，這是警察同志，他們想找你問一下當時的情況。”
一聽到是警察，琪琪立刻偏過頭去，“我沒什麽好說的。”
態度強硬，根本不給他們留任何餘地。
“琪琪，警察同志們就是來問個話。”她的母親心疼地坐在床邊拉著她的手。
琪琪強忍著情緒，看了眼母親依舊說道：“該說的已經和之前來過的警察說過了，你們直接去問她吧。”
許未看著她的眼神給路奇使了個眼色說道：“阿姨，還有一些事想和您確認一下。”
路奇瞬間便明白了什麽：“阿姨，咱們出去說吧。”
琪琪的母親不放心地看了一眼，跟著路奇出了門。
病房門關上的時候琪琪回頭看了一眼，“為什麽要把我媽支出去？”
“我覺得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讓阿姨知道比較好。”許未冷著臉拿出了錄音筆，打開放在了床邊。
“當時為什麽想自殺？”
楚琪沈默了一瞬，神色淡漠地說道：“壓力太大了，每天都加班到淩晨兩三點，部門大部分的活都是我幹的，可是和我同期的人卻拿著我的勞動成果邀功升職，就連部門主管也這麽做。”
“我去找他們理論，可他們總讓我拿出證據，甚至變本加厲。”
“為什麽會選擇在公司衛生間自殺呢？”
楚琪冷靜下來，苦笑了一聲，滿眼恨意：“我就是想讓我們部門的人看到，我這樣全都是他們造成的，最好每一個人都給我記住，我的死他們誰都逃不掉。”
“在自殺前你吃過什麽東西嗎？”許未盯著她的臉，生怕錯過什麽細節。
聽到他問這個問題，楚琪明顯有些猝不及防，慌亂地逃避著許未的目光，聲音陡然提高了些：“自殺前吃了中午飯，還喝了一杯咖啡。”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許未氣勢逼人，勢必要從她嘴裏套出點什麽。
楚琪剛想發作，許未率先開口繼續說道：
“楚琪，昨天華陽大學一名大學生跳樓自殺未遂，至今還躺在病床上沒脫離危險期。”
楚琪有些動容，但依舊嘴硬地說道：“可能她也有什麽想不開的吧，每年自殺的人都很多不是嗎？”
“可是她和你自殺時的狀況一模一樣，面帶笑意，好像根本感覺不到痛苦。”
楚琪的眼神動了動，許未越發確定她身上一定能查到關鍵的信息。
“楚琪，你很清楚我問的是什麽東西，你肯定也猜到了那是什麽，所以你才極力隱藏。”
她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將裏面的水一飲而盡，沈默許久之後緩緩說道：
“前段時間我壓力很大，我不止一次想要自殺，後來我去看了心理醫生，剛從門診出來就碰到了一個女人，她說自己的情況和我一樣，把我和她所面臨的困境都說得很準確，言辭間情真意切。”
“慢慢的我們就熟悉起來，後來她就告訴我有一種藥，吃了之後狀況就能好很多，而且每天上班就會精力充沛，我就托她幫我買了些。”
許未眉頭緊皺，楚琪所說的這種藥應該和張泉泉的是一種。
那那個女人就是一個突破口。
“那個女人的聯系方式有嗎？之前的藥還有嗎？”
楚琪搖了搖頭，“我醒來之後再聯系她就聯系不到了。”
說著她看了看門口，確認母親沒回來便掀開了枕頭旁邊的床鋪，從下面拿出一個藥品袋，和張泉泉那邊發現的一樣。
“剛開始的時候這個藥確實很有效果，可是後來我發現每隔幾個小時我就必須吃一片，一旦停藥我的狀態就會更嚴重。”
“我怕自己一旦停藥就會回到原來的狀態，所以一次性買了很多。”
許未接過她手中的藥袋問道：“現在還會依賴這種藥嗎？”
她沈默許久點了點頭，“從醒來之後每次只敢吃半片，可是每隔三小時就得吃一次。”
問詢結束後，許未起身走到門口，突然想到了什麽轉身說道：
“和阿姨說清楚吧，想明白了的話我可以幫你們聯系附近的戒毒所。”
楚琪的眼淚再也沒能忍住，許未關上病房的門隔絕了她撕心裂肺的哭聲。
許未和路奇回到隊裏的時候，緝毒大隊的隊長邢鋼剛好也在。
“怎麽樣？”木青雲問道。
許未將剛剛從楚琪手裏拿過來的藥片遞給了他：“應該能確定了。”
木青雲看了看那藥片，轉而遞給了邢鋼。
“應該和之前截獲的是同一種，這種毒品服用時間越長，量越大，幻覺越強烈，據吸毒者所說，這種毒品能讓他們心想事成，從而沈浸於喜悅之中忘記生理上的痛苦，這或許也是這幾例自殺案的罪魁禍首。”
“馬上給張姐拿過去，邢隊已經將之前的毒品樣本送過去了。”
“是！”
就在這個時候，信息科的警察拿著張泉泉的筆記本走了過來。
“在筆記本上發現了張泉泉和疑似販毒人員賬號的交易，只是他們是通過專門的網站交易，這個網站的隱蔽性極強，登錄的人均為匿名，查不到其他的信息。”
木青雲張泉泉和那個匿名人士的聊天界面，發現他們不僅會販賣毒品，還提供一些可以優惠的方法。
【張泉泉：這次買多點的話有優惠嗎？】
【？？：可以。】
【？？：和之前一樣，完成任務即可得到一份和你買的同等份量的藥。】
【張泉泉：什麽任務？】
【？？：穿著特定的服裝從六樓跳下去。】
【張泉泉：六樓？我還不想死！】
【？？：放心，六樓還死不了。等你醒來你直接去老地方拿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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