奄至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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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吳虞才起來便俯在床邊按著她膩歪，她還沒全睡醒，便煩得鼓著臉瞪他，他卻將她直接連被子一起抱到窗邊，擡手推開窗，晨色照進來，他擡手在窗外的樹上摸個梨子，蹭了蹭遞到她嘴邊:“嘗嘗甜不甜。”
她咬了一口，楞了下，過會兒認真道:“甜呢。”
“真的假的。”吳虞一臉質疑，“這樣的梨怎麽可能甜？”
十八娘懵懵問:“嗯？這梨不該甜麽？”
吳虞不好說這梨確實是酸梨來的，可十八娘這模樣實在不像被酸到了啊，他越發好奇便也低頭咬了一口，好家夥，直被酸得眉頭狠狠擰到了一起。
十八娘一下便笑得一下精神了。
吳虞卻梨咽下去便來咬她的臉，她趕忙把臉藏到被子裏道:“我還沒睡醒，放我回去……”
吳虞卻擡手關上窗，把她扒出來:“有的是時候睡覺，你不是覺得沒趣麽……”
她臉狠狠紅起來，“你說什麽！沒趣兒也不能……”
“也不能什麽？我說正好你覺得沒趣兒便睡覺。”
“你真不打算離開？”
“嗯，我等留在這過年呢。”吳虞才得意說完，便聽外頭有人大聲道:“吳防禦幾日可還好？”
外頭守門的侍人應聲，十八娘一楞，趕忙從他懷裏下來去換衣裳，吳虞便先一步出來，到了門外，看馬車是韓家的家奴。
家奴倒沒客氣，直接開門見山道:“吳防禦，今夜中秋宴，我家三郎請吳防禦與夫人來赴宴。”
說著他側身讓人捧上一個匣子，吳虞擡手掀開，見裏頭是一身湖水藍錦綾禮衣，便連他這分不清綾羅綢緞的也瞧出來實在華美。衣身泛著水一般光澤，上通身細描金紋，配套的頭面臂飾腰佩都是金燦燦光爍爍。
“好。”吳虞擡手撫了撫便利落收下。
侍人見他這利落模樣笑了笑，便拱手告辭:“午後再來接吳防禦與夫人。”
待吳虞將東西拿進屋，十八娘都有些驚訝:“他對你示好，是為了讓人傳出來說你和他們家關系好，從而讓程佑安懷疑你已動搖？”
吳虞點點頭:“應便是如此了。”
十八娘又道:“可還不知道他們到底是要你做什麽事，想來這次去，應不會再磨磨唧唧能直接說了，不過想也知不會是什麽好事。”
吳虞卻笑:“正好想治他們抓不到由頭，這不就來了。”
午後十八娘便換上了那套華服，吳虞在鏡子後咋舌道:“別說，還真是好看。”
十八娘嗤了聲道:“你就喜歡這些花裏胡哨的東西。”
“哪裏，這叫熱鬧。”吳虞理直氣壯，欲在她發髻邊兒再簪朵大紅花，可惜未遂。
一直到路上吳虞還在怨念那朵花沒簪上去，一直到了韓家設宴的郊外。
此宴設的是圍宴，遠遠便看見河邊的山谷平地上掛著彩幡設著帷帳，映著碧水晴空紅葉白鶴，好一派秋日盛景。
可他們一下車，也沒見韓家有人在外招待，只是來了兩個侍女行禮道:“夫人請這邊來。”
這麽多人，又在他們家地盤，十八娘反而便沒再怕什麽了，便直接跟著侍女進場，聽著四下已響起管弦樂聲，俏麗樂女在著彩衣在湖邊演奏，倒真像天上落下來的七仙女。
腳落處地上鋪著大塊氈毯，檀木的案子靠椅擺在其上，這時韓家的夫人才出來相迎。
十八娘先擡手行禮:“夫人，某姓王，家裏行十八。”
韓家這小夫人生得嬌小，模樣也是溫溫柔柔的，和十八娘想的不大一樣，卻只做不知自家使了手段似的，笑道:“來了青州這許久倒也沒什麽機緣相見，如今才知原是這樣不俗……十八娘快請先入座，萬不要拘束客氣。”
十八娘也只笑了笑，其他的一概沒提，這時方才的侍女來侍奉，她轉身間卻見一個利落婦人來找韓家這小夫人說話。
應當是跑腿辦事的了，大嫂身邊也有許多這樣人，十八娘看不大清便也沒大註意，可那婦人目光不經意向她這掃過時一頓，十八娘也猛得想起什麽。
這婦人，這婦人怎麽這樣眼熟？
這邊吳虞被一侍人帶到不遠處的小亭內，裏頭一個白衣年輕男子正在跪坐撫琴，看見他過來便停手起身，侍人恭敬退後。
吳虞上前，回頭看了十八娘已安然落座，才又上前來道:“韓郎君好雅興。”
韓子玉只微微一笑:“之前一直在外處理事物，前幾日才回家。久聞吳防禦大名，這才冒昧請來見見。”
吳虞只輕笑了下:“有什麽話韓郎君直說便是，我是個粗人，你繞圈子我也聽不出來。”
韓子玉便起身道:“吳防禦認得墨忠？”
吳虞點頭:“認得，曾在一個駐地共事兩年，有些交情，之前跟著我的幾個人現在她那，做些運軍械糧草的活計。”
韓子玉道:“我們韓家做生意，有批貨要往東海國的邊境運。本來都是跟著青州軍器監的軍械一起往東海國邊境走的，但是之前因為一枚珍珠被程家發覺了走私之事，此法便不可行了。這條線被打掉，慢慢被程佑安都換成了程家的人，我們運貨越發艱難，現在連運軍器的活計也換成了墨忠。
墨忠我不認識，所以請吳防禦幫忙疏通打點，替我們把這批貨運出去，再把應運回的東西運回來。”
這不就是官商勾結走私嘛，說的這麽明白，吳虞都沒話說了，便笑了笑道:“韓郎君也太直接了，你也知道我是曹都統的人，我家小娘子的祖父是被魏家排擠出官場的，如此我自然也是妥妥的程派，你如此直白交底，我都害怕了。”
韓子玉卻道:“一母同胞的親兄弟為了利益都可以鬩墻，那有什麽人合該永遠忠於誰？更何況你在曹都統手下立功，他們卻要占了你的功勞打壓你。只是後來要用你了卻又反過來示好，這樣反覆無常無情無義的人，過河拆橋的事有一次便不會只有一次，我不信吳防禦會甘於一直給這樣的人做事。”
吳虞立即神色便沈了下來，韓子玉又道:“當年王學士也只是和魏家政見不合，鬧了幾句誤會，王學生自己願意回鄉休養。十八娘子可是給程家做事，落難時卻被果斷拋棄，可見程家人便是這樣一脈相承。”
吳虞閉眼未言，韓子玉又道:“吳防禦想打北胡？這我也知道，如你投靠魏家，魏家自己手裏就有兵權，怎麽會不支持你呢？”
吳虞徹底被勸服，說:“我現在給墨忠寫信。”
韓子玉搖頭笑了笑道:“已冒昧用吳防禦的印信請了他們來了。”
吳虞正驚訝著，韓子玉又道:“既然吳防禦痛快，我也不能吝嗇，今日還有份大禮送你，你可一定要收，我才信得過。”
吳虞有些莫名其妙，便入了席去，這時韓子玉對玊娘道:“他的妻子是他為了王家的家世娶的，木訥高傲最不討人喜歡的女人模樣，以你的能耐，拿下他易如反掌。”
玊娘笑了笑，卻又有幾分落寞與韓子玉道:“我陪了他，你就要嫌棄我了？但你要知道我雖也是出身風塵，卻不同其他妓子人盡可夫，綠珠願為主墜樓，我一切也都是為了郎君。”
韓子玉卻道:“怎麽可能，我身邊人雖多，卻哪個能比得上你，別人可能用這個名字嗎？連我那麽賢惠的夫人一提你的名字還吃醋呢。”
玊娘便越發得意了，這時卻有韓子玉的妻子竟匆匆來，玊娘卻並不跋扈，反而十分恭敬行禮，韓子玉的夫人急道:“你可還記得咱們因為我身邊的人去賣珍珠，被程家發現了走私一事？原來那珍珠便是那個王十八娘首先發現端倪的，方才她還又看到了我的人。”
玊娘道:“她一而再再而三多管閑事！怕吳虞的事給她知道，她也要橫生枝節，我去處置了她。”
韓子玉便沒有阻攔，韓子玉夫人有些著急道:“玊娘真殺了吳防禦的夫人，就算真喜歡玊娘，也不可能不讓她償命，不如攔住玊娘，再想其他辦法？”
韓子玉卻搖搖頭。
十八娘正在宴席好端端坐著，便見那邊一群男舞伎簇擁著一個穿著甲胄戴著面具的的女子出來。
這女子摘下面具，好一副英麗模樣，十八娘正看著，這女子竟幾步走過來，看著她不屑道:“你是吳防禦的夫人？不過是個柔弱廢物。”
十八娘一頭霧水，她竟丟過來一把劍道:“我們比試比試？”
十八娘反應了一下，只覺得她這氣氛不對，正準備起身離開，她卻一劍刺上來。
“天吶！快來人！”周圍其他賓客嚇得一片驚呼，那邊吳虞正又和韓子玉說話，聽見動靜幾步提刀跨過來，玊娘正要刺第二劍，卻直接被人一刀劈過來，她的劍脫手，吳虞直接朝她砍，卻被韓子玉攔住，吳虞便看出來這是他的人，二話不說直接朝他頭上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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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吳虞才起來便俯在床邊按著她膩歪，她還沒全睡醒，便煩得鼓著臉瞪他，他卻將她直接連被子一起抱到窗邊，擡手推開窗，晨色照進來，他擡手在窗外的樹上摸個梨子，蹭了蹭遞到她嘴邊:“嘗嘗甜不甜。”
她咬了一口，楞了下，過會兒認真道:“甜呢。”
“真的假的。”吳虞一臉質疑，“這樣的梨怎麽可能甜？”
十八娘懵懵問:“嗯？這梨不該甜麽？”
吳虞不好說這梨確實是酸梨來的，可十八娘這模樣實在不像被酸到了啊，他越發好奇便也低頭咬了一口，好家夥，直被酸得眉頭狠狠擰到了一起。
十八娘一下便笑得一下精神了。
吳虞卻梨咽下去便來咬她的臉，她趕忙把臉藏到被子裏道:“我還沒睡醒，放我回去……”
吳虞卻擡手關上窗，把她扒出來:“有的是時候睡覺，你不是覺得沒趣麽……”
她臉狠狠紅起來，“你說什麽！沒趣兒也不能……”
“也不能什麽？我說正好你覺得沒趣兒便睡覺。”
“你真不打算離開？”
“嗯，我等留在這過年呢。”吳虞才得意說完，便聽外頭有人大聲道:“吳防禦幾日可還好？”
外頭守門的侍人應聲，十八娘一楞，趕忙從他懷裏下來去換衣裳，吳虞便先一步出來，到了門外，看馬車是韓家的家奴。
家奴倒沒客氣，直接開門見山道:“吳防禦，今夜中秋宴，我家三郎請吳防禦與夫人來赴宴。”
說著他側身讓人捧上一個匣子，吳虞擡手掀開，見裏頭是一身湖水藍錦綾禮衣，便連他這分不清綾羅綢緞的也瞧出來實在華美。衣身泛著水一般光澤，上通身細描金紋，配套的頭面臂飾腰佩都是金燦燦光爍爍。
“好。”吳虞擡手撫了撫便利落收下。
侍人見他這利落模樣笑了笑，便拱手告辭:“午後再來接吳防禦與夫人。”
待吳虞將東西拿進屋，十八娘都有些驚訝:“他對你示好，是為了讓人傳出來說你和他們家關系好，從而讓程佑安懷疑你已動搖？”
吳虞點點頭:“應便是如此了。”
十八娘又道:“可還不知道他們到底是要你做什麽事，想來這次去，應不會再磨磨唧唧能直接說了，不過想也知不會是什麽好事。”
吳虞卻笑:“正好想治他們抓不到由頭，這不就來了。”
午後十八娘便換上了那套華服，吳虞在鏡子後咋舌道:“別說，還真是好看。”
十八娘嗤了聲道:“你就喜歡這些花裏胡哨的東西。”
“哪裏，這叫熱鬧。”吳虞理直氣壯，欲在她發髻邊兒再簪朵大紅花，可惜未遂。
一直到路上吳虞還在怨念那朵花沒簪上去，一直到了韓家設宴的郊外。
此宴設的是圍宴，遠遠便看見河邊的山谷平地上掛著彩幡設著帷帳，映著碧水晴空紅葉白鶴，好一派秋日盛景。
可他們一下車，也沒見韓家有人在外招待，只是來了兩個侍女行禮道:“夫人請這邊來。”
這麽多人，又在他們家地盤，十八娘反而便沒再怕什麽了，便直接跟著侍女進場，聽著四下已響起管弦樂聲，俏麗樂女在著彩衣在湖邊演奏，倒真像天上落下來的七仙女。
腳落處地上鋪著大塊氈毯，檀木的案子靠椅擺在其上，這時韓家的夫人才出來相迎。
十八娘先擡手行禮:“夫人，某姓王，家裏行十八。”
韓家這小夫人生得嬌小，模樣也是溫溫柔柔的，和十八娘想的不大一樣，卻只做不知自家使了手段似的，笑道:“來了青州這許久倒也沒什麽機緣相見，如今才知原是這樣不俗……十八娘快請先入座，萬不要拘束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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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當是跑腿辦事的了，大嫂身邊也有許多這樣人，十八娘看不大清便也沒大註意，可那婦人目光不經意向她這掃過時一頓，十八娘也猛得想起什麽。
這婦人，這婦人怎麽這樣眼熟？
這邊吳虞被一侍人帶到不遠處的小亭內，裏頭一個白衣年輕男子正在跪坐撫琴，看見他過來便停手起身，侍人恭敬退後。
吳虞上前，回頭看了十八娘已安然落座，才又上前來道:“韓郎君好雅興。”
韓子玉只微微一笑:“之前一直在外處理事物，前幾日才回家。久聞吳防禦大名，這才冒昧請來見見。”
吳虞只輕笑了下:“有什麽話韓郎君直說便是，我是個粗人，你繞圈子我也聽不出來。”
韓子玉便起身道:“吳防禦認得墨忠？”
吳虞點頭:“認得，曾在一個駐地共事兩年，有些交情，之前跟著我的幾個人現在她那，做些運軍械糧草的活計。”
韓子玉道:“我們韓家做生意，有批貨要往東海國的邊境運。本來都是跟著青州軍器監的軍械一起往東海國邊境走的，但是之前因為一枚珍珠被程家發覺了走私之事，此法便不可行了。這條線被打掉，慢慢被程佑安都換成了程家的人，我們運貨越發艱難，現在連運軍器的活計也換成了墨忠。
墨忠我不認識，所以請吳防禦幫忙疏通打點，替我們把這批貨運出去，再把應運回的東西運回來。”
這不就是官商勾結走私嘛，說的這麽明白，吳虞都沒話說了，便笑了笑道:“韓郎君也太直接了，你也知道我是曹都統的人，我家小娘子的祖父是被魏家排擠出官場的，如此我自然也是妥妥的程派，你如此直白交底，我都害怕了。”
韓子玉卻道:“一母同胞的親兄弟為了利益都可以鬩墻，那有什麽人合該永遠忠於誰？更何況你在曹都統手下立功，他們卻要占了你的功勞打壓你。只是後來要用你了卻又反過來示好，這樣反覆無常無情無義的人，過河拆橋的事有一次便不會只有一次，我不信吳防禦會甘於一直給這樣的人做事。”
吳虞立即神色便沈了下來，韓子玉又道:“當年王學士也只是和魏家政見不合，鬧了幾句誤會，王學生自己願意回鄉休養。十八娘子可是給程家做事，落難時卻被果斷拋棄，可見程家人便是這樣一脈相承。”
吳虞閉眼未言，韓子玉又道:“吳防禦想打北胡？這我也知道，如你投靠魏家，魏家自己手裏就有兵權，怎麽會不支持你呢？”
吳虞徹底被勸服，說:“我現在給墨忠寫信。”
韓子玉搖頭笑了笑道:“已冒昧用吳防禦的印信請了他們來了。”
吳虞正驚訝著，韓子玉又道:“既然吳防禦痛快，我也不能吝嗇，今日還有份大禮送你，你可一定要收，我才信得過。”
吳虞有些莫名其妙，便入了席去，這時韓子玉對玊娘道:“他的妻子是他為了王家的家世娶的，木訥高傲最不討人喜歡的女人模樣，以你的能耐，拿下他易如反掌。”
玊娘笑了笑，卻又有幾分落寞與韓子玉道:“我陪了他，你就要嫌棄我了？但你要知道我雖也是出身風塵，卻不同其他妓子人盡可夫，綠珠願為主墜樓，我一切也都是為了郎君。”
韓子玉卻道:“怎麽可能，我身邊人雖多，卻哪個能比得上你，別人可能用這個名字嗎？連我那麽賢惠的夫人一提你的名字還吃醋呢。”
玊娘便越發得意了，這時卻有韓子玉的妻子竟匆匆來，玊娘卻並不跋扈，反而十分恭敬行禮，韓子玉的夫人急道:“你可還記得咱們因為我身邊的人去賣珍珠，被程家發現了走私一事？原來那珍珠便是那個王十八娘首先發現端倪的，方才她還又看到了我的人。”
玊娘道:“她一而再再而三多管閑事！怕吳虞的事給她知道，她也要橫生枝節，我去處置了她。”
韓子玉便沒有阻攔，韓子玉夫人有些著急道:“玊娘真殺了吳防禦的夫人，就算真喜歡玊娘，也不可能不讓她償命，不如攔住玊娘，再想其他辦法？”
韓子玉卻搖搖頭。
十八娘正在宴席好端端坐著，便見那邊一群男舞伎簇擁著一個穿著甲胄戴著面具的的女子出來。
這女子摘下面具，好一副英麗模樣，十八娘正看著，這女子竟幾步走過來，看著她不屑道:“你是吳防禦的夫人？不過是個柔弱廢物。”
十八娘一頭霧水，她竟丟過來一把劍道:“我們比試比試？”
十八娘反應了一下，只覺得她這氣氛不對，正準備起身離開，她卻一劍刺上來。
“天吶！快來人！”周圍其他賓客嚇得一片驚呼，那邊吳虞正又和韓子玉說話，聽見動靜幾步提刀跨過來，玊娘正要刺第二劍，卻直接被人一刀劈過來，她的劍脫手，吳虞直接朝她砍，卻被韓子玉攔住，吳虞便看出來這是他的人，二話不說直接朝他頭上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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