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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國大王(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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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國大王(一更)

晏宸捂住她的嘴,擡指豎在自己唇邊輕聲道:“噓……有人。”

白棠兒起初還在反抗,聞言立時點點頭噤了聲。

只聽門外傳來訓練有素的軍人腳步聲,接著便聽為首的侍衛問道:“王爺,方才我等聽到您這邊傳來叫喊,您沒事吧?”

“無事。”晏宸笑著望著白棠兒高聲答,“就是方才跳進來一只小貓咪,被本王抓住,她氣極而怒反咬了本王一口,無傷大雅。眼下她已不知去向,此時抓也為時已晚,你們回去吧。”

貓?自從前些年皇後的貓兒被一妃子的貓撓傷了以後,這宮裏所有的貓當時便被皇後捉起來全數燒了。

如今這永宮也就只有皇後娘娘的鳳儀宮有貓,旁人是想養不敢養的。

而皇後自從大病後便脾氣暴躁,他們自不敢前去招惹。

不過幸好晏宸沒有找他們去抓,否則他們深更半夜觸了皇後的楣頭,豈不要去了半條命。

眾人得令,無人敢多留,登時一溜煙兒全都跑了。生怕晏宸一個頭腦一熱,便讓他們去捉貓,那可就完了。

聽到幾人腳步漸行漸遠的聲響,晏宸松開了捂住白棠兒嘴的手,坐起了身。

白棠兒瞪他:“你才是貓呢。”

她說著也坐了起來:“如此偷偷摸摸的,倒像我在與你偷情……”

她話未說完,看著晏宸似笑非笑的臉龐,一時為自己方才的胡話,恨不得找個地角鉆進去。

“對不起。”晏宸道。

白棠兒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句道歉,弄得一懵:“什麽?”

晏宸倏地攥住她的雙手,鄭重其事道:“棠兒,我知這些時日讓你受苦了,但你要堅信,我從未忘卻對你的情意。種種行事,我也是逼不得已。太子在我身邊安插了眼線,為了不讓他起疑心,只能故不認你。”

白棠兒明白晏宸這是向她攤牌了,她欣喜之餘神色也開始凝重起來,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

晏宸欣慰一笑:“你在沁鄰可曾聽說我們大永朝堂如今的局勢?”

白棠兒頷首:“略有耳聞,如今這大永的朝堂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湧動,大部分大臣都以馮丞相馬首是瞻。而馮丞相看似竭其股肱,實則野心勃勃,怕有一日終會生謀反之心吧?”

“你果然如我想的一般聰慧。”晏宸摸摸她的頭道,“馮賊在我幼年時,便與皇後串謀殺我母後,更是數次與我下手。如若不是我這些年韜光養晦,暗藏實力,眼下也不會存活於世了。”

“而他的目的也很簡單,為不留下千古罵名,找一枚聽話的棋子,立為太子,待來日時機一到,將他輔佐為王,再想到法子讓其禪位,自己坐上皇位便名正言順了。”

白棠兒倒吸一口氣,她不知晏宸是怎麽做到把曾經的傷痛像這樣侃侃而談的,就像是在說別人經歷過的事,她忽然覺得心中有些刺疼。

晏宸把她一把摟進懷裏,蹭了蹭她的發頂道:“我那時是父皇最為寵愛的皇子,自然便是他眼中的絆腳石,他自然不會留我於世,即便如今,他還沒斷過對我下手的心思,我欠的人夠多了,不能讓你也深陷其中。所以你要記著,在外人面前,定要像先前那般,對我憤恨,才能不為起疑。”

白棠兒把頭往他懷裏埋了埋:“我又沒那麽弱,我不怕的,或許我還能幫上你呢?”

晏宸自然知道她沒那麽弱,也深知她的聰慧與身手,但他絕不能讓她為自己身陷險境,不為什麽,就為她是自己這兩世唯一悅慕的人。

“……男人的事兒女兒家少摻合。”晏宸笑著道,“女人呢,就是要男人庇護的,乖乖讓我保護你可好?”

白棠兒撅嘴:“我才不是那些需要你們男人保護的女人。”

晏宸輕撫著她的發絲:“是是是。”

白棠兒道:“我不但不需要你保護,還能保護你呢。”

晏宸哭笑不得:“對對對。”

白棠兒嘆了口氣:“不過為了不打亂你的計劃,本大俠還是照你說的做吧。”

晏宸道:“那可委屈你了,女大俠。”

白棠兒起身叉腰道:“什麽叫女大俠,叫少俠。”

晏宸以拳抵唇,忍住笑意:“是是是,少俠。”

晏宸突然想到一事,又道:“對了,本王有一疑惑,不知少俠能否為我作答呢?”

白棠兒仰脖道:“那是自然,本少俠最愛為人答疑解惑,你說吧。”

晏宸道:“不知少俠能否為先前所行之事,給本王一個說法呢?”

白棠兒聞言眼神飄忽,她別過臉,吞了口唾沫道:“什麽事?我都忘了。”

“為何本王當日所救是男兒,如今你又變為了女兒身?”晏宸托腮道,“少俠難道不該給本王一個說法嗎?”

白棠兒尷尬地扯扯嘴角:“咳咳……不過就是些障眼法而已嘛。”

晏宸挑起眉峰:“哦?本王行走江湖多年,還從未聽過如此障眼法?想來心內頗感欽佩,不如少俠教教本王可好?”

“嘿嘿……來日,待來日閑暇了再說。”白棠兒望了望窗外道,“如今天色已晚,我怕是不能再留了,萬一讓旁人疑心就不好了。那……王爺無事的話,臣妾便先退下了哈。”

白棠兒說完便站起身,邁出步子,飛快從窗欞跳了出去。

晏宸望著她倉皇而逃的背影,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

過了幾日,太子與馮逸瑤去往樊城,晏宸在府裏卻突遭刺殺,受了劍傷,皇上便以護主失職為由,換了晏宸府裏的所有侍從,在暗處卻均換上了以宮內侍從為名的海青教教眾。

而太子這邊才剛抵達別院,便聽說了晏宸被刺殺的消息,一時之下他便沖動地與馮逸瑤吵了一架,但他不聽解釋,馮逸瑤也有些怒了,當下便與烏力罕密謀,讓晏堯乖乖聽話的計劃。

這日,馮逸瑤假以交易不妥為由,讓晏堯前去烏力罕房內密談。

“你想殺了驃騎將軍?”烏力罕笑著望他道。

烏力罕生著一雙大而明亮的下垂眼,笑起來滿滿漣漪,俊朗又多情,晏堯竟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

晏堯喉嚨動了動:“嗯,晏堯所求雖有些冒昧,但也是逼不得已,大王與我們合作定是為了日後的好處,倘若俞家不除,你我則無成大事,本宮無所勢力能對抗俞寧晗,如此只能勞煩大王了。”

烏力罕啜了一口桌上的酒,笑著道:“但……若此時便除,是否為之尚早?畢竟你舅父手底下的兵還尚未無疵,此時動手……”

“大王誤解本宮的意思了。”晏堯插言道,“想把俞家連根拔除,此時確實為之尚早。但若逐個擊破,此時便該動手了。俞大將軍手握重兵,若如除他,不是易事,可若想除了他的兒子與女兒,眼下便是最好的時機。”

烏力罕略一點頭:“洗耳恭聽。”

晏堯淺笑道:“大王可知,如今那俞寧晗與俞湘此時在何地?”

烏力罕望著他的笑略微一楞,接著搖了搖頭。

“他們身在邊關駐紮,距離大王的黎國最為近。”晏堯道,“而邊關常有暴動,大王若想對他們動手,簡直輕而易舉。自也可神不知鬼不覺。”

“不可。”烏力罕搖了搖頭,“他們距離我國越近,我下手越容易被人抓住把柄,距離吞並大永還早,定不能此時犯險。畢竟永國境內還有一支神出鬼沒的海青教,我手下的鐵騎衛可在他們身上吃了不少虧。”

“無妨。”晏堯擺了擺手,“海青教已與我達成協議,日後不會對大王出手的。”

“哦?當真?”

晏堯笑著一點頭。

“哈哈,好!”烏力罕拿過酒琖給晏堯倒了一杯,“太子真是好謀略,竟能說服那頑固不化的海青教為之效忠,本王實乃佩服,這是我們草原的馬奶酒,本王以國之酒敬太子一杯,祝我們合作愉快。”

晏堯接過酒道:“合作愉快。”

說著兩人便齊齊飲盡。

烏力罕偷看了一眼太子的神色道:“不過有一事本王尚有疑問。本王聽丞相所言,太子日後必會禪位於他,那本王便不明白了,太子如此盡心盡力效忠丞相,是為何?”

晏堯粲然一笑道:“實不相瞞,本宮是為……呃……”

晏堯說著說著忽然覺得渾身燥熱,頭昏乏力,他搖了搖發昏的頭,擡眼看到面前的烏力罕已然換了另一副神情。

不似先前那般尊敬,此時他咬著下唇,面上的笑帶著玩味。

晏堯拿起剛剛喝過的酒琖,心下了然,他起身把酒琖扔到他身上喝道:“畜生,你給本宮喝了什麽!”

他一扯桌布,把桌上的酒具盡數打翻在地。

他撐起搖晃的身子,便向門外走去。豈料剛走了兩步他腳下一軟,身子力有不支便“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白糖的腦洞……

宸哥:你不該給本王一個說法嗎?

白糖變回原形:我不是人,是只兔子,咋滴?

宸哥:妖怪呀……

第一更,晚上十點左右還有一更。

昨天姨媽疼的我快虛脫了,所以很早就睡了,我對不起小可愛們,(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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