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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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荒馬亂的9月終於過去。
沈傾的判決在10月中旬宣告, 因重度抑郁癥情緒不穩, 被告不具備辨認和控制自己行為的能力，經法定程序鑒定確認, 不負刑事責任，押送精神病院治療。
消息放出來後, 網上評論各異。
有懷疑沈傾判決黑幕求重刑的, 有唾罵姚馨毀人前途的, 相較之下，同情沈傾嗤笑姚馨活該的人占多數。
未來AI界的新秀就這樣隕落, 雖說沒有因此而判刑, 尤茜在病院看到沈傾的那一刻, 心裏還是狠狠地觸痛。
藍白條紋病號服空蕩蕩套在他身上, 清瘦臉龐朝向窗外, 不知在想些什麽。
護士推開門, 沖他喊：“沈傾，看看誰來了。”
照顧他的護士, 夜裏常聽到他低語“尤茜”的名字，結合微博熱搜的新聞, 在見到本人後, 目光立刻黏在她身上, 再也移不開。
京華校草的前女友, 真人看著比照片還好看，聽說還要參與原澈單曲的重制，人卻溫溫柔柔, 一點架子都不擺。難怪沈傾會念念不忘。
只可惜……
護士視線移向尤茜肩頭，那裏搭著一只骨節分明的手，黑色袖口，襯出主人身上的肅然氣息。
身姿挺拔的男人低頭，眸光幽沈：“我在門口等你，有什麽話，你可以和他慢慢說。”擡手替未婚妻理了理衣領，又壓低聲音補了句，“這次破個例，我不和他吃醋。”
原本只在京市豪門和金融界露面的薄氏太子爺，因為這樁案件，也被媒體肆意拉進大眾視線。不過到底財大勢大，沒有流露太多私生活照，微博上配圖多是財富雜志的采訪封面。
原以為平面的照片已英俊到讓人心跳，如今看到本人，早已成家的護士也忍不住紅透臉。
真帥……
上位者的雍容氣質，立刻就將沈傾的光芒掩蓋。
選擇薄霍淩，是情理之中的事。
聽見護士的聲音，立在窗邊的人緩緩轉過頭來。他頭發長了許多，微微遮住眉眼，外面的風波似乎吹不到他這裏，以至於那張臉表情十分平靜。
他望著尤茜，像望著一個久遠的夢。
目光柔和亦如往初，只是，在瞥見緩緩松開她肩膀的薄霍淩後，眼底閃過一絲痛楚，所有平和全部破碎。
他痛苦地別過臉，搖頭說：
“她不是尤茜……”
“不是我的尤茜……”
“我不要見她。”
立在門口的人身體陡然僵硬，尤茜聲音梗在喉嚨，一個字都擠不出。
護士有些為難，告訴她：“他有時候會這樣，可能今天狀態不好，要不你們改天再過來？”
尤茜還未應話，窗邊的人又冷漠地說了句：“不用來了，以後都…別再來了。”
護士詫異：“沈傾？”
“聽不懂人話嗎？”有些暴躁地握緊拳，狠狠砸了下窗沿，沈傾半側著臉，視線朝下看地面，語氣決然，“我說以後都別來！”
氣氛和尤茜的表情一樣僵。
擔心刺激到他，尤茜沒有繼續朝前，略略縮了縮腳，盯著鞋尖低聲說：“我只是想來看看你，畢竟刑拘無法探視，我們已經很長時間沒見面了。”
窗邊的人沒說話，壓著唇角，表情隱忍而克制。
尤茜繼續說：“如果我來打擾到你，那我以後就不來了。”
這句話後，搭在窗沿的拳顫了顫，收得更緊。
“沈傾，人生還很長，你從小到大都是同齡人裏最優秀的那個，我想，這次的挫折不至於讓你永遠沈落低谷。你好好療養，出院後，我請你吃市一中那條街的拉面！”想到單純的高中歲月，尤茜浮上眼眸的水光漾起懷念的笑意，“你最喜歡吃的……”
人走遠了。
長廊再次陷入安靜。
護士立在門邊，瞥見沈傾幾乎刺破皮膚的骨節，輕輕嘆口氣，反手掩上了門。
幾場秋雨的洗禮，天已經變得很冷了。
風迎面灌進衣裳，冰冷的擁抱後，吹進心口，涼得發疼。沈傾透過枯樹枝瞧見樓下相擁離去的兩道身影，唇崩了半晌，最後還是沒忍住，哽咽著喚了聲：“尤茜……”
他的女孩就要嫁人了。
他沒有辦法笑著祝福，所以，倒不如就此在人生的岔路口分別。
他給不了的幸福，希望那個男人能圓滿達成。
……
安撫尤茜的情緒後，把人送回家，給她做了兩菜一湯，監督她乖乖吃完飯後，薄霍淩才重新打開手機，邊和劉助理談論工作適宜，邊驅車前往公司。
8點過的街道霓虹閃爍。
岔路口等紅燈時，薄霍淩搖下車窗，點了一支煙，以尼古丁消除疲憊。
沈傾的事他請了最好的律師來取證辯護，前前後後操持打點，總算沒讓尤茜失望。
這下，她總能安心嫁給他了。
擱置的婚紗照被重新提上日程，薄霍淩瞇著眼睛看手機屏幕上的待辦事項，唇叼著煙頭，眉心微微隆起，英俊中透出點隱約的風流味。
再隨意不過的姿態，看進旁人眼裏，撞得心狂跳。
隔著一輛車的距離，曼琳摘下幾寸墨鏡看他，眼裏是勢在必得的神色。
她目光不停，對身側人說：“跟上那輛車。”
司機詫異：“不去見李總嗎？”
那個呆板無趣的醜男，比得上薄霍淩重要？曼琳唇角撇下，言語裏盡是不屑：“讓你跟上就跟上，李然那邊我會跟他說。”
車臨近薄氏大廈，薄霍淩將車停靠路邊，站在一片夜色中沈默地抽煙。
不多時，有人從路那頭走來，高跟鞋響聲清脆，風吹來魅惑的香。薄霍淩沒在意，直到人走到跟前擋了光，他才擡眸，投去目光。
是個極美的女人，身材妙曼，上鉤的眼線襯得那雙美目極其惑人，成熟女人偏愛的酒紅大波浪掃過胸前深壑，足以讓所有男人沈溺其中。
“嗨！”她偏頭打了聲招呼，慢條斯理從盒子裏拿出一支細長女士煙，含在紅唇上，朝他走近，“借個火。”
如何引誘男人上鉤，曼琳已嫻熟到骨子裏，得到萬人迷香水後更是如虎添翼，當初灰溜溜地離開薄氏，現在，她要璀璨矚目地回來！
錢她已經不缺，缺的是讓她滿意的伴侶，而薄霍淩——是她考量之後的最佳目標。
妝容精致的容顏朝男人湊近，曼琳唇角笑容隨之擴大。
連手底下不起眼的小職員尤茜都能得太子爺青睞，足以詮釋萬人迷香水的不可抗拒，她自詡釣男人這套比尤茜來得熟練，面前的獵物無疑手到擒來。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高興，肩膀一痛，被猛然推開。
薄霍淩拿下煙，睥睨她，略啞嗓音問：“幹什麽？”
冰冷眼神，根本不似其他男人那般迷戀。
煙從唇邊落下，曼琳沒去管，微張著嘴楞在原地，神色怔然。怎麽會這樣？萬人迷香水對他沒效果？
不可能！她很快否定這一想法。
那麽多男人身上都試驗成功，薄霍淩絕無可能成為例外，況且，他對尤茜可是迷戀到失去理智的程度，竟然還打算把人給娶回家！
她方方面面都比尤茜好，怎可能反被她給比下去！
定定神，她再次湊上去，斜射而來的光在高跟鞋面一掃而過。
——“滾！”
不留情面的一個字。
曼琳再次被推開，細長鞋跟猝不及防紮進石板縫隙，崴了腳。她疼得倒吸涼氣，狼狽地蹲下來捂住劇痛的腳踝。
男人居高臨下站在車邊，眉宇間全是厭惡。
似乎認出她來，他彈掉燃了半截的煙，反手拉開車門，沈聲警告：“沒吃到牢飯很遺憾？別再出現在薄氏，尤其是我的面前。”
關門的嘭響帶風掃過她面龐，曼琳跌坐在一片尾氣中。
初戰告捷，她憤憤地扯了高跟鞋砸在地上，難堪又震驚——她的萬人迷光環為什麽會對他不奏效？！
……
薄霍淩體貼地留了一星期時間給尤茜，想等她徹底從沈傾那件事的陰影裏走出來，再全心全意做他的新娘。
周六，京市婚紗私人訂制館。
尤茜提著裙擺從試衣間出來，身上是設計師按照她喜好制作的婚紗。
長拖尾墜在身後，裙擺刺繡全手工制作，看似簡約，實則做工覆雜。一字肩衣領之上，鎖骨纖細誘人。
薄霍淩眼眸又深邃幾分：“很漂亮。”
尤茜靦腆地抿緊了嘴，朝碩大的穿衣鏡裏看，最純潔的白，襯得那張臉膚白唇紅，煞是動人。
借口商討，薄霍淩遣走造型師等人，與他的新娘獨處。雙臂攥緊她腰肢，頭深埋她頸窩，吻迫不及待落下。
“別鬧！”感覺他唇情難自禁的游走，尤茜拍了他一下，羞道，“弄起印子我跟你沒完！”
他輕咬住她發熱的耳垂，悶笑：“好啊，一輩子也別跟我完。”
透過鏡子，看到依偎在一起的男人，尤茜眼眶也開始發熱，想到這段時間的兵荒馬亂，滿懷歉意：“對不起……答應好10月婚期，卻因為我一拖再拖。”
“這沒什麽。”他擡起頭，與鏡中的她對視，“你值得我等。”
心口被暖意漲滿，尤茜與他十指相扣，語無倫次：“薄霍淩…我、我有點不確定……”
“不確定什麽？不確定是不是真的想嫁給我？”他壓著眉，扣著她的手明顯一緊。
“不是，我是覺得你對我太好，我擔心……”
“還在擔心萬人迷香水？”他松落一口氣，嗤笑著在她肩頭懲罰性地咬了口，“說了多少遍，那也許是我註意到你的原因，卻不足以成為我愛上你的理由。”
“可是……”越是幸福，越是不安，“我很普通，所以真的不知道有什麽地方值得你愛……”
“尤茜，你打動我的地方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嫁給我，我給你說一輩子。”
婚紗館內情意正濃，此時，一個戴黑口罩的少年站在門外朝裏張望，右手拿起脖子上的望遠鏡，一路瞄向三樓，然後驚喜叫道：“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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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懷疑沈傾判決黑幕求重刑的, 有唾罵姚馨毀人前途的, 相較之下，同情沈傾嗤笑姚馨活該的人占多數。
未來AI界的新秀就這樣隕落, 雖說沒有因此而判刑, 尤茜在病院看到沈傾的那一刻, 心裏還是狠狠地觸痛。
藍白條紋病號服空蕩蕩套在他身上, 清瘦臉龐朝向窗外, 不知在想些什麽。
護士推開門, 沖他喊：“沈傾，看看誰來了。”
照顧他的護士, 夜裏常聽到他低語“尤茜”的名字，結合微博熱搜的新聞, 在見到本人後, 目光立刻黏在她身上, 再也移不開。
京華校草的前女友, 真人看著比照片還好看，聽說還要參與原澈單曲的重制，人卻溫溫柔柔, 一點架子都不擺。難怪沈傾會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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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視線移向尤茜肩頭，那裏搭著一只骨節分明的手，黑色袖口，襯出主人身上的肅然氣息。
身姿挺拔的男人低頭，眸光幽沈：“我在門口等你，有什麽話，你可以和他慢慢說。”擡手替未婚妻理了理衣領，又壓低聲音補了句，“這次破個例，我不和他吃醋。”
原本只在京市豪門和金融界露面的薄氏太子爺，因為這樁案件，也被媒體肆意拉進大眾視線。不過到底財大勢大，沒有流露太多私生活照，微博上配圖多是財富雜志的采訪封面。
原以為平面的照片已英俊到讓人心跳，如今看到本人，早已成家的護士也忍不住紅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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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位者的雍容氣質，立刻就將沈傾的光芒掩蓋。
選擇薄霍淩，是情理之中的事。
聽見護士的聲音，立在窗邊的人緩緩轉過頭來。他頭發長了許多，微微遮住眉眼，外面的風波似乎吹不到他這裏，以至於那張臉表情十分平靜。
他望著尤茜，像望著一個久遠的夢。
目光柔和亦如往初，只是，在瞥見緩緩松開她肩膀的薄霍淩後，眼底閃過一絲痛楚，所有平和全部破碎。
他痛苦地別過臉，搖頭說：
“她不是尤茜……”
“不是我的尤茜……”
“我不要見她。”
立在門口的人身體陡然僵硬，尤茜聲音梗在喉嚨，一個字都擠不出。
護士有些為難，告訴她：“他有時候會這樣，可能今天狀態不好，要不你們改天再過來？”
尤茜還未應話，窗邊的人又冷漠地說了句：“不用來了，以後都…別再來了。”
護士詫異：“沈傾？”
“聽不懂人話嗎？”有些暴躁地握緊拳，狠狠砸了下窗沿，沈傾半側著臉，視線朝下看地面，語氣決然，“我說以後都別來！”
氣氛和尤茜的表情一樣僵。
擔心刺激到他，尤茜沒有繼續朝前，略略縮了縮腳，盯著鞋尖低聲說：“我只是想來看看你，畢竟刑拘無法探視，我們已經很長時間沒見面了。”
窗邊的人沒說話，壓著唇角，表情隱忍而克制。
尤茜繼續說：“如果我來打擾到你，那我以後就不來了。”
這句話後，搭在窗沿的拳顫了顫，收得更緊。
“沈傾，人生還很長，你從小到大都是同齡人裏最優秀的那個，我想，這次的挫折不至於讓你永遠沈落低谷。你好好療養，出院後，我請你吃市一中那條街的拉面！”想到單純的高中歲月，尤茜浮上眼眸的水光漾起懷念的笑意，“你最喜歡吃的……”
人走遠了。
長廊再次陷入安靜。
護士立在門邊，瞥見沈傾幾乎刺破皮膚的骨節，輕輕嘆口氣，反手掩上了門。
幾場秋雨的洗禮，天已經變得很冷了。
風迎面灌進衣裳，冰冷的擁抱後，吹進心口，涼得發疼。沈傾透過枯樹枝瞧見樓下相擁離去的兩道身影，唇崩了半晌，最後還是沒忍住，哽咽著喚了聲：“尤茜……”
他的女孩就要嫁人了。
他沒有辦法笑著祝福，所以，倒不如就此在人生的岔路口分別。
他給不了的幸福，希望那個男人能圓滿達成。
……
安撫尤茜的情緒後，把人送回家，給她做了兩菜一湯，監督她乖乖吃完飯後，薄霍淩才重新打開手機，邊和劉助理談論工作適宜，邊驅車前往公司。
8點過的街道霓虹閃爍。
岔路口等紅燈時，薄霍淩搖下車窗，點了一支煙，以尼古丁消除疲憊。
沈傾的事他請了最好的律師來取證辯護，前前後後操持打點，總算沒讓尤茜失望。
這下，她總能安心嫁給他了。
擱置的婚紗照被重新提上日程，薄霍淩瞇著眼睛看手機屏幕上的待辦事項，唇叼著煙頭，眉心微微隆起，英俊中透出點隱約的風流味。
再隨意不過的姿態，看進旁人眼裏，撞得心狂跳。
隔著一輛車的距離，曼琳摘下幾寸墨鏡看他，眼裏是勢在必得的神色。
她目光不停，對身側人說：“跟上那輛車。”
司機詫異：“不去見李總嗎？”
那個呆板無趣的醜男，比得上薄霍淩重要？曼琳唇角撇下，言語裏盡是不屑：“讓你跟上就跟上，李然那邊我會跟他說。”
車臨近薄氏大廈，薄霍淩將車停靠路邊，站在一片夜色中沈默地抽煙。
不多時，有人從路那頭走來，高跟鞋響聲清脆，風吹來魅惑的香。薄霍淩沒在意，直到人走到跟前擋了光，他才擡眸，投去目光。
是個極美的女人，身材妙曼，上鉤的眼線襯得那雙美目極其惑人，成熟女人偏愛的酒紅大波浪掃過胸前深壑，足以讓所有男人沈溺其中。
“嗨！”她偏頭打了聲招呼，慢條斯理從盒子裏拿出一支細長女士煙，含在紅唇上，朝他走近，“借個火。”
如何引誘男人上鉤，曼琳已嫻熟到骨子裏，得到萬人迷香水後更是如虎添翼，當初灰溜溜地離開薄氏，現在，她要璀璨矚目地回來！
錢她已經不缺，缺的是讓她滿意的伴侶，而薄霍淩——是她考量之後的最佳目標。
妝容精致的容顏朝男人湊近，曼琳唇角笑容隨之擴大。
連手底下不起眼的小職員尤茜都能得太子爺青睞，足以詮釋萬人迷香水的不可抗拒，她自詡釣男人這套比尤茜來得熟練，面前的獵物無疑手到擒來。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高興，肩膀一痛，被猛然推開。
薄霍淩拿下煙，睥睨她，略啞嗓音問：“幹什麽？”
冰冷眼神，根本不似其他男人那般迷戀。
煙從唇邊落下，曼琳沒去管，微張著嘴楞在原地，神色怔然。怎麽會這樣？萬人迷香水對他沒效果？
不可能！她很快否定這一想法。
那麽多男人身上都試驗成功，薄霍淩絕無可能成為例外，況且，他對尤茜可是迷戀到失去理智的程度，竟然還打算把人給娶回家！
她方方面面都比尤茜好，怎可能反被她給比下去！
定定神，她再次湊上去，斜射而來的光在高跟鞋面一掃而過。
——“滾！”
不留情面的一個字。
曼琳再次被推開，細長鞋跟猝不及防紮進石板縫隙，崴了腳。她疼得倒吸涼氣，狼狽地蹲下來捂住劇痛的腳踝。
男人居高臨下站在車邊，眉宇間全是厭惡。
似乎認出她來，他彈掉燃了半截的煙，反手拉開車門，沈聲警告：“沒吃到牢飯很遺憾？別再出現在薄氏，尤其是我的面前。”
關門的嘭響帶風掃過她面龐，曼琳跌坐在一片尾氣中。
初戰告捷，她憤憤地扯了高跟鞋砸在地上，難堪又震驚——她的萬人迷光環為什麽會對他不奏效？！
……
薄霍淩體貼地留了一星期時間給尤茜，想等她徹底從沈傾那件事的陰影裏走出來，再全心全意做他的新娘。
周六，京市婚紗私人訂制館。
尤茜提著裙擺從試衣間出來，身上是設計師按照她喜好制作的婚紗。
長拖尾墜在身後，裙擺刺繡全手工制作，看似簡約，實則做工覆雜。一字肩衣領之上，鎖骨纖細誘人。
薄霍淩眼眸又深邃幾分：“很漂亮。”
尤茜靦腆地抿緊了嘴，朝碩大的穿衣鏡裏看，最純潔的白，襯得那張臉膚白唇紅，煞是動人。
借口商討，薄霍淩遣走造型師等人，與他的新娘獨處。雙臂攥緊她腰肢，頭深埋她頸窩，吻迫不及待落下。
“別鬧！”感覺他唇情難自禁的游走，尤茜拍了他一下，羞道，“弄起印子我跟你沒完！”
他輕咬住她發熱的耳垂，悶笑：“好啊，一輩子也別跟我完。”
透過鏡子，看到依偎在一起的男人，尤茜眼眶也開始發熱，想到這段時間的兵荒馬亂，滿懷歉意：“對不起……答應好10月婚期，卻因為我一拖再拖。”
“這沒什麽。”他擡起頭，與鏡中的她對視，“你值得我等。”
心口被暖意漲滿，尤茜與他十指相扣，語無倫次：“薄霍淩…我、我有點不確定……”
“不確定什麽？不確定是不是真的想嫁給我？”他壓著眉，扣著她的手明顯一緊。
“不是，我是覺得你對我太好，我擔心……”
“還在擔心萬人迷香水？”他松落一口氣，嗤笑著在她肩頭懲罰性地咬了口，“說了多少遍，那也許是我註意到你的原因，卻不足以成為我愛上你的理由。”
“可是……”越是幸福，越是不安，“我很普通，所以真的不知道有什麽地方值得你愛……”
“尤茜，你打動我的地方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嫁給我，我給你說一輩子。”
婚紗館內情意正濃，此時，一個戴黑口罩的少年站在門外朝裏張望，右手拿起脖子上的望遠鏡，一路瞄向三樓，然後驚喜叫道：“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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