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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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李健那件事過去好幾天了，但徐依依一想起來還是很惡心，恨不得找人揍他一頓。李冬梅又生氣又著急，本來她答應幫李健向徐衛東說情借錢給他買房的，現在他做出這事，徐衛東惱恨他，哪裏還肯借錢給她娘家兄弟。
李冬梅就有點看徐依依不順眼，明著暗諷她，還跟徐青青打電話說她不聽話。一點小事鬧得人盡皆知，大驚小怪的，一點也不關心二舅一家。
結果徐青青沒站在她那一邊，在電話裏跟她吵起來了，說她偏心娘家，偏心李健，明知道她討厭李健，還一個勁的貼補她，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你兒子呢。
李冬梅沒想到徐青青是這副態度，後知後覺想起徐依依說過李健也騷擾過徐青青，當時她就訕訕的說了兩句，你表哥說不定是不小心，你多心了吧。說著還瞟了一眼徐依依，徐依依當時正抱著小寶搖晃，徐青青的聲音就從電話裏傳出來，“媽，你可真是我親媽！怪不得我爸愛去大伯娘那裏！”然後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李冬梅臉色鐵青，大概沒想到自己親生女兒專門往自己心口戳，放下電話就嗚嗚的哭起來，拍著大腿哭嚎，“老天爺啊，我的命怎麽就這麽苦啊。我是做了什麽孽啊，生下了這些個不爭氣的東西啊，作孽啊。老天爺啊，她們怎麽就不理解我呢，我女兒專門剜我心啊，好狠啊，她們都好狠啊。”
“我的娘啊，我活不下去了啊，老的小的都氣我啊。”鼻涕一把眼淚一把，從自己嫁給徐衛東開始說，又說徐衛東老娘欺負他，兩個小姑子看不起她，徐衛東沒良心，孩子沒良心，活著沒盼頭。
她哭得聲嘶力竭，把徐依依剛剛哄睡的小寶也給吵醒了。小寶也大哭起來，徐依依一個頭兩個大，她還要趕時間寫作業呢。
李冬梅聽見小寶哭，她停止了眼淚。說來也奇怪她的眼淚就像自來水一樣開關自如，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對於這，徐依依是服氣的。
她站起來用袖子擦眼淚，“你個天殺的，讓你哄弟弟睡覺都做不好，你說你能幹什麽。”
她搶過小寶，放在懷裏，輕輕地哄起來，“乖兒子，媽的心肝，別哭了，是不是姐姐掐你了，媽給你打她。”說著要過來擰徐依依，徐依依躲開了，“媽，我去做作業了。”
“做什麽作業，你弟弟的鞋刷了嗎？”
“刷好了，衣服也洗好了。”
李冬梅看了一眼墻上的鐘，“你爸和你弟也快回來了，你去燒點熱水，他們等下肯定要洗澡的。”徐衛東和徐立陽吃完午飯開車去了城裏，說是給徐立陽買mp3.
“燒好了，在鍋裏，我還添著柴火。”
李冬梅沒轍了，小寶還哭個不停，她晃了幾下，“你個死丫頭，寫作業天天寫作業，你還能考清華是吧？沒看到你弟弟哭得難受嗎？快來哄他玩。”
“媽，你把他晃得太厲害了。”
“就你能，你來哄。”說著又把小寶給徐依依，然後眼睛盯著她，“依依，你和媽說實話，你表哥真的躲在床底下偷看你？”
徐依依眼圈兒紅了，“媽，你怎麽不信我呢，我也是你女兒，難道還不如一個外人。”
“什麽外人，那是你表哥，是我娘家人，是親人，你這丫頭怎麽分不清好賴。”李冬梅停頓了一下，“我本來想勸你爸借錢給你二舅家買房的，他是我李家的根。你不知道你那個表嫂不是個好東西，拋下小東跟人跑了，你表哥年紀也不小了，身邊也沒個貼心的，一時想岔了也有可能。”
徐依依沒說話，李冬梅繼續念叨，“你爸呢，心有一半都在那賤人身上，我在這個家拼命省著熬著，的不還是為了你們幾個。以後我的錢還不是你們幾個的，你爸有錢估計都給那個賤人了，平時對我們這個家摳門的不行。你二舅一家人過得也可憐，我們親戚幫襯也是應當的。你那時候不該叫出來的，這下你爸更有借口不拿錢了。唉。你說你怎麽就沒忍忍呢。”
徐依依一口氣沒上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李冬梅，聲音如冰，“你想讓我怎麽忍，不出聲，由著他□□我？”
徐依依的眼神太冷，幽深深的，直勾勾的一眨也不眨地盯著李冬梅，李冬梅一瞬間被她鎮住了，下意識的回了句，“什麽□□，你表哥怎麽會，再說我們都在家呢。”
“呵。”徐依依冷笑了一聲，“我姐說得對。”
李冬梅緊接著一句，“你姐說什麽了？”
徐依依的表情太過不屑，仿佛有著無盡的鄙夷，李冬梅一下子反應過來徐依依是說剛才徐青青電話裏的最後一句，她嚎叫一聲，“你這個討債鬼，掃把星，你憑什麽說我！要不是因為你，我能受那麽多年的氣，你就不該回來！”她扯著徐依依的頭發，徐依依吃痛，她懷裏還抱著小寶，小寶尖叫一聲，李冬梅動作太大碰到了小寶。
李冬梅顧忌著小寶，放開了她的頭發。
“你表哥還沒怎麽著你呢，你就尋死膩活的，也不知道跟誰學的。你和徐衛東一個樣，都是沒良心的。你跟誰學的這個鬼樣子，專門來氣我的，我是欠了你嗎？”
徐依依沒忍住沖了她幾句，“天生的，畢竟我有娘生沒娘養。”
李冬梅一聽她這話立馬來勁了，“你這個死丫頭，怎麽說話的，我是你媽還不能說你兩句，你這話什麽意思，早知道當初就應該掐死你。”
“你現在也可以掐死我。”徐依依又抵了一句。
李冬梅已經遏制不住怒氣了，她把小寶奪過來放加在咯吱窩裏，一只手開始擰徐依依耳朵，“我把你生下來還有錯了？你不想活可以去死啊。”
徐依依也不躲，就那樣盯著她，小寶被弄得不舒服，哭得聲嘶力竭的，李冬梅把徐依依的耳朵擰的通紅，又不解氣的掐她胳膊，咬牙切齒地說，“死丫頭嘴硬，現在給我滾，別擱我面前礙眼，要死死一邊去！”聽到小寶的哭聲便心疼了，放開了徐依依，開始哄小寶，“你先走給我滾出去！”
“你讓誰滾出去？”
徐衛東回來了，看了一眼徐依依，徐依依眼睛等得大大的，淚水在眼睛裏打轉就是不下來，臉蛋通紅，耳朵紅的發紫，一看就是被擰的，徐衛東皺眉，“你又打依依了，你還是個當媽的嗎？有你這樣待閨女的嗎？”
“你挺會指責我的，你一個當爹的又做了什麽，我教訓我女兒關你什麽事？”李冬梅口不擇言，“哦，差點忘了，你那賤人會當媽，人家女兒可比你女兒強。”
“有事說事，別扯別的，你也知道她是你女兒，不是你的出氣筒！”
因為徐衛東這句話，徐依依的眼淚落了下來，李冬梅嘖嘖兩聲對徐依依說，“收起你那兩滴貓尿，沒人稀罕。”又指著徐衛東，“我說什麽了，合著你能做我還說不得了，我當然比不上人家，人家女兒都比我強，勾引人強的很呢。”
徐衛東面色鐵青，大步走來，“李冬梅，你少陰陽怪氣。”
李冬梅理直氣壯地把小寶塞到徐衛東懷裏，雙手插著腰“我陰陽怪氣，我說什麽了，哦，就是提到那賤人，怎麽這你就受不了了，你那天不是很厲害嗎？不讓我二哥進門，現在啞巴了，徐衛東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你之所以這麽生氣，可不是氣你女兒被欺負了，你是有借口不借錢了，可不是嘛，這你還得感謝你的好女兒呢。”
徐立陽這時候進來了，耳朵上帶著耳機，手裏把玩著新的mp3.“又吵起來了，你麽就不能消停點嗎？”
“大人的事小孩別摻和。”李冬梅攆他，“回你房間做作業去。”
“我怎麽不能說了，媽，你心裏就只有你那兄弟嗎？大舅二舅欠我們家多少錢了，壓根沒還過。我們家的錢難道是大風刮來的。”
“小孩子亂說什麽？”
“我怎麽亂說了，你能做還不讓人說了，姥姥姥爺天天說大舅二舅對我有多好，好在哪，一件衣服沒給我買過，媽你還拿著我姐的東西給她，別說我姐不滿了，我都不願意。那小東上次來把我的隨身聽都弄壞了也沒人賠給我。”
徐立陽一連串的話語牢騷而出，弄得李冬梅很難堪，她怎麽就想不明白兒女們一個個怎麽就看不到她的心，也不懂得她。
她看著房裏的徐衛東，徐衛東皺著眉頭扭著頭仿佛不想看她一眼，又看著徐依依低著頭身子一顫顫的，徐立陽還在說著她怎麽貼補娘家……她突然覺得這個家她無法立足，心臟一抽抽的，突然沒法忍受了她大叫起來，“夠了！你們一個個沒良心的，都是你！是不是你害的1”她突然抓住徐依依大吼，“你這個掃把星，當初真應該聽我娘的掐死你！要不是你，你為什麽還要回來！”
這一刻的恨意不是假的，徐依依心驚肉跳，李冬梅真的是想掐死她。她想起她剛回來那段時間，李冬梅對她游離覆雜的態度，難道她的身世還有隱情？
徐立陽被母親的瘋癲嚇了一跳，“媽，你咋了？”
徐衛東立刻放下小寶拉開李冬梅，徐依依脖子已經被她掐紅，“依依，你先出去玩會，我和你媽說。”
徐依依劇烈咳嗽幾聲，被憋得通紅，她有些不知所措，李冬梅何以對她有這麽大的怨氣？徐立陽和徐衛東圍著李冬梅，李冬梅憤恨地盯著她，仿佛她是仇人有著深仇大恨！
徐依依心中一痛，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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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健那件事過去好幾天了，但徐依依一想起來還是很惡心，恨不得找人揍他一頓。李冬梅又生氣又著急，本來她答應幫李健向徐衛東說情借錢給他買房的，現在他做出這事，徐衛東惱恨他，哪裏還肯借錢給她娘家兄弟。
李冬梅就有點看徐依依不順眼，明著暗諷她，還跟徐青青打電話說她不聽話。一點小事鬧得人盡皆知，大驚小怪的，一點也不關心二舅一家。
結果徐青青沒站在她那一邊，在電話裏跟她吵起來了，說她偏心娘家，偏心李健，明知道她討厭李健，還一個勁的貼補她，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你兒子呢。
李冬梅沒想到徐青青是這副態度，後知後覺想起徐依依說過李健也騷擾過徐青青，當時她就訕訕的說了兩句，你表哥說不定是不小心，你多心了吧。說著還瞟了一眼徐依依，徐依依當時正抱著小寶搖晃，徐青青的聲音就從電話裏傳出來，“媽，你可真是我親媽！怪不得我爸愛去大伯娘那裏！”然後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李冬梅臉色鐵青，大概沒想到自己親生女兒專門往自己心口戳，放下電話就嗚嗚的哭起來，拍著大腿哭嚎，“老天爺啊，我的命怎麽就這麽苦啊。我是做了什麽孽啊，生下了這些個不爭氣的東西啊，作孽啊。老天爺啊，她們怎麽就不理解我呢，我女兒專門剜我心啊，好狠啊，她們都好狠啊。”
“我的娘啊，我活不下去了啊，老的小的都氣我啊。”鼻涕一把眼淚一把，從自己嫁給徐衛東開始說，又說徐衛東老娘欺負他，兩個小姑子看不起她，徐衛東沒良心，孩子沒良心，活著沒盼頭。
她哭得聲嘶力竭，把徐依依剛剛哄睡的小寶也給吵醒了。小寶也大哭起來，徐依依一個頭兩個大，她還要趕時間寫作業呢。
李冬梅聽見小寶哭，她停止了眼淚。說來也奇怪她的眼淚就像自來水一樣開關自如，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對於這，徐依依是服氣的。
她站起來用袖子擦眼淚，“你個天殺的，讓你哄弟弟睡覺都做不好，你說你能幹什麽。”
她搶過小寶，放在懷裏，輕輕地哄起來，“乖兒子，媽的心肝，別哭了，是不是姐姐掐你了，媽給你打她。”說著要過來擰徐依依，徐依依躲開了，“媽，我去做作業了。”
“做什麽作業，你弟弟的鞋刷了嗎？”
“刷好了，衣服也洗好了。”
李冬梅看了一眼墻上的鐘，“你爸和你弟也快回來了，你去燒點熱水，他們等下肯定要洗澡的。”徐衛東和徐立陽吃完午飯開車去了城裏，說是給徐立陽買mp3.
“燒好了，在鍋裏，我還添著柴火。”
李冬梅沒轍了，小寶還哭個不停，她晃了幾下，“你個死丫頭，寫作業天天寫作業，你還能考清華是吧？沒看到你弟弟哭得難受嗎？快來哄他玩。”
“媽，你把他晃得太厲害了。”
“就你能，你來哄。”說著又把小寶給徐依依，然後眼睛盯著她，“依依，你和媽說實話，你表哥真的躲在床底下偷看你？”
徐依依眼圈兒紅了，“媽，你怎麽不信我呢，我也是你女兒，難道還不如一個外人。”
“什麽外人，那是你表哥，是我娘家人，是親人，你這丫頭怎麽分不清好賴。”李冬梅停頓了一下，“我本來想勸你爸借錢給你二舅家買房的，他是我李家的根。你不知道你那個表嫂不是個好東西，拋下小東跟人跑了，你表哥年紀也不小了，身邊也沒個貼心的，一時想岔了也有可能。”
徐依依沒說話，李冬梅繼續念叨，“你爸呢，心有一半都在那賤人身上，我在這個家拼命省著熬著，的不還是為了你們幾個。以後我的錢還不是你們幾個的，你爸有錢估計都給那個賤人了，平時對我們這個家摳門的不行。你二舅一家人過得也可憐，我們親戚幫襯也是應當的。你那時候不該叫出來的，這下你爸更有借口不拿錢了。唉。你說你怎麽就沒忍忍呢。”
徐依依一口氣沒上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李冬梅，聲音如冰，“你想讓我怎麽忍，不出聲，由著他□□我？”
徐依依的眼神太冷，幽深深的，直勾勾的一眨也不眨地盯著李冬梅，李冬梅一瞬間被她鎮住了，下意識的回了句，“什麽□□，你表哥怎麽會，再說我們都在家呢。”
“呵。”徐依依冷笑了一聲，“我姐說得對。”
李冬梅緊接著一句，“你姐說什麽了？”
徐依依的表情太過不屑，仿佛有著無盡的鄙夷，李冬梅一下子反應過來徐依依是說剛才徐青青電話裏的最後一句，她嚎叫一聲，“你這個討債鬼，掃把星，你憑什麽說我！要不是因為你，我能受那麽多年的氣，你就不該回來！”她扯著徐依依的頭發，徐依依吃痛，她懷裏還抱著小寶，小寶尖叫一聲，李冬梅動作太大碰到了小寶。
李冬梅顧忌著小寶，放開了她的頭發。
“你表哥還沒怎麽著你呢，你就尋死膩活的，也不知道跟誰學的。你和徐衛東一個樣，都是沒良心的。你跟誰學的這個鬼樣子，專門來氣我的，我是欠了你嗎？”
徐依依沒忍住沖了她幾句，“天生的，畢竟我有娘生沒娘養。”
李冬梅一聽她這話立馬來勁了，“你這個死丫頭，怎麽說話的，我是你媽還不能說你兩句，你這話什麽意思，早知道當初就應該掐死你。”
“你現在也可以掐死我。”徐依依又抵了一句。
李冬梅已經遏制不住怒氣了，她把小寶奪過來放加在咯吱窩裏，一只手開始擰徐依依耳朵，“我把你生下來還有錯了？你不想活可以去死啊。”
徐依依也不躲，就那樣盯著她，小寶被弄得不舒服，哭得聲嘶力竭的，李冬梅把徐依依的耳朵擰的通紅，又不解氣的掐她胳膊，咬牙切齒地說，“死丫頭嘴硬，現在給我滾，別擱我面前礙眼，要死死一邊去！”聽到小寶的哭聲便心疼了，放開了徐依依，開始哄小寶，“你先走給我滾出去！”
“你讓誰滾出去？”
徐衛東回來了，看了一眼徐依依，徐依依眼睛等得大大的，淚水在眼睛裏打轉就是不下來，臉蛋通紅，耳朵紅的發紫，一看就是被擰的，徐衛東皺眉，“你又打依依了，你還是個當媽的嗎？有你這樣待閨女的嗎？”
“你挺會指責我的，你一個當爹的又做了什麽，我教訓我女兒關你什麽事？”李冬梅口不擇言，“哦，差點忘了，你那賤人會當媽，人家女兒可比你女兒強。”
“有事說事，別扯別的，你也知道她是你女兒，不是你的出氣筒！”
因為徐衛東這句話，徐依依的眼淚落了下來，李冬梅嘖嘖兩聲對徐依依說，“收起你那兩滴貓尿，沒人稀罕。”又指著徐衛東，“我說什麽了，合著你能做我還說不得了，我當然比不上人家，人家女兒都比我強，勾引人強的很呢。”
徐衛東面色鐵青，大步走來，“李冬梅，你少陰陽怪氣。”
李冬梅理直氣壯地把小寶塞到徐衛東懷裏，雙手插著腰“我陰陽怪氣，我說什麽了，哦，就是提到那賤人，怎麽這你就受不了了，你那天不是很厲害嗎？不讓我二哥進門，現在啞巴了，徐衛東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你之所以這麽生氣，可不是氣你女兒被欺負了，你是有借口不借錢了，可不是嘛，這你還得感謝你的好女兒呢。”
徐立陽這時候進來了，耳朵上帶著耳機，手裏把玩著新的mp3.“又吵起來了，你麽就不能消停點嗎？”
“大人的事小孩別摻和。”李冬梅攆他，“回你房間做作業去。”
“我怎麽不能說了，媽，你心裏就只有你那兄弟嗎？大舅二舅欠我們家多少錢了，壓根沒還過。我們家的錢難道是大風刮來的。”
“小孩子亂說什麽？”
“我怎麽亂說了，你能做還不讓人說了，姥姥姥爺天天說大舅二舅對我有多好，好在哪，一件衣服沒給我買過，媽你還拿著我姐的東西給她，別說我姐不滿了，我都不願意。那小東上次來把我的隨身聽都弄壞了也沒人賠給我。”
徐立陽一連串的話語牢騷而出，弄得李冬梅很難堪，她怎麽就想不明白兒女們一個個怎麽就看不到她的心，也不懂得她。
她看著房裏的徐衛東，徐衛東皺著眉頭扭著頭仿佛不想看她一眼，又看著徐依依低著頭身子一顫顫的，徐立陽還在說著她怎麽貼補娘家……她突然覺得這個家她無法立足，心臟一抽抽的，突然沒法忍受了她大叫起來，“夠了！你們一個個沒良心的，都是你！是不是你害的1”她突然抓住徐依依大吼，“你這個掃把星，當初真應該聽我娘的掐死你！要不是你，你為什麽還要回來！”
這一刻的恨意不是假的，徐依依心驚肉跳，李冬梅真的是想掐死她。她想起她剛回來那段時間，李冬梅對她游離覆雜的態度，難道她的身世還有隱情？
徐立陽被母親的瘋癲嚇了一跳，“媽，你咋了？”
徐衛東立刻放下小寶拉開李冬梅，徐依依脖子已經被她掐紅，“依依，你先出去玩會，我和你媽說。”
徐依依劇烈咳嗽幾聲，被憋得通紅，她有些不知所措，李冬梅何以對她有這麽大的怨氣？徐立陽和徐衛東圍著李冬梅，李冬梅憤恨地盯著她，仿佛她是仇人有著深仇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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