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心冷若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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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心冷若塵
翌日清晨，枝頭麻雀“吱吱”叫喚，阿竹推開窗戶，空氣中滿是泥土的清香，她伸著懶腰，就聽到隔壁屋子傳來嚷嚷聲，阿竹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原來是李碧雲叫淩澈起來幹活，淩澈非要賴一會床，就被李碧雲牽著耳朵拉出來了，兩人在屋門口爭論不已，李碧雲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將笤帚扔給他，朝客棧前廳走去。淩澈口中罵罵咧咧，心不甘情不願地掃起地上被雨水沾濕的落葉。
“草堂春睡足，窗外日遲遲。阿竹，早啊。”孟良左手拿著書卷，右手拿著熱騰騰的饅頭，從阿竹窗口經過。
阿竹楞了一會，畢竟孟良從來都是天還未亮就翻墻去子無書院了，今日真是罕見了。
“明明是秋天，真是越來越呆了。”淩澈大喇喇地揮舞著手中的笤帚，一個人自言自語起來，見孟良走近，忙打起了招呼，“早啊，書呆……孟兄！”
孟良畢恭畢敬地行禮，道：“淩兄早。”
淩澈看到孟良手中熱騰騰的饅頭，雙眼冒光，小聲嘀咕道：“李碧雲無良老板，潑婦，非讓我幹完了才準吃東西，你來了正好！”旋即搶過孟良手裏的饅頭，一邊大口大口咀嚼起來，一邊說道，“正好餓了，謝了。”
孟良笑了笑，拿著書卷往客棧前廳走去，阿竹忙跑出屋門叫住孟良，用手指了指後院的墻，問道：“孟良哥哥，你怎麽今天走那麽晚，以往你……是不是今天有什麽事？”
孟良順著阿竹指的方向看去，溫和一笑，道：“你有所不知，今日是東齋解語大會的第一場比試--文試。屆時岑章岑夫子要來觀摩大會，良特意留下來沐浴焚香，以示尊重。”
阿竹被一語驚醒，記起了溯禾說的話，忙問道：“ 我可以參加嗎？”
寬闊的朱雀大街上，來往行人行色匆匆，商鋪紛紛關門，一隊隊身著官服的捕快在街上四處搜索巡視。阿竹和孟良大老遠就認出了穿紅衣的葉靈，遠遠地喊了她幾聲，葉靈給手下的人交代了幾句後朝阿竹他們走來。
“靈姐姐好威風！”
“阿竹妹子過獎了，孟兄，多日不見。”葉靈褪去一臉的嚴肅，憨憨笑道。
孟良朝關門的店鋪以及捕快們正在盤查的地方看去，困惑不解，問道：“不知葉捕頭你們今日是何公幹，怎麽朱雀大街一副人人自危的景況？”
葉靈順著孟良的視線看去，隨後輕咳一聲，小聲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二位跟我來。”
三人拐進一條小巷，葉靈警惕地四處看了看，隨後說道：“昨夜你們在哪兒？”
阿竹和孟良相互對視，十分困惑，不知該如何說。
“有人死了。”葉靈嚴肅地看著阿竹和孟良，緩緩道，“而且這個人你們應該認識。”
“認識？葉捕頭，這話從何說起？”孟良忙追問道。
阿竹看了一眼孟良，皺著眉頭對著葉靈問道：“靈姐姐，你就快說吧，究竟是怎麽了？”
“朱雀大街福來客棧的目擊證人指稱，昨夜是你們在客棧門口和岑旭、包同等人發生沖突，到底有沒有這件事？”
“確實……確實如此。”阿竹回想起昨夜發生之事，低頭喃喃起來。
“那就是了，今日有人報案，發現岑旭、包同以及六個家丁橫屍在福來客棧後門處，而你們正好是最後見過他們的人，尤其是阿竹妹子和……”葉靈面色凝重，停頓了一會繼續說下去，“淩澈。”
孟良繼續追問道：“葉捕頭的意思是，我們的嫌疑很大？”
葉靈看了阿竹一眼，點了點頭，語聲沈重道：“確切來說，是阿竹和淩澈。正因為這件事，岑章老先生痛失愛子，今日中風，臥病在床，朱雀大街也被封鎖，東齋解語大會則推遲三日舉行。”
“可是，靈姐姐，是他們先來找我的麻煩，我根本沒有還手！還有淩澈哥哥，他也是為了保護我，當時……”阿竹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向葉靈說了個清楚。葉靈思慮再三，讓阿竹他們先回小仙客棧等消息，近日最好不要出門，免得惹出更多不必要的麻煩來。
孟良和阿竹商量了一下，他決定去一趟子無書院，看望臥病在床的岑章，而阿竹則返回小仙客棧，把這件事告訴李碧雲和淩澈。
阿竹出了朱雀大街，繞開福來客棧，又拐過幾條街，看到巷子口一個小販挑著擔子正在賣蜜餞，那小販嘴甜，阿竹好像覺得那蜜餞也是甜的。阿竹在荷包裏摸索出幾粒碎銀子，還有……霍隨的那方玄色巾帕。阿竹一時氣極，想到昨夜他竟生生看著她受別人欺辱而不來幫她，確實，他身旁早有紅粉佳人相伴，哪裏還記得她……一股無名火越發來勁，阿竹想要把巾帕扔掉，可仔細看了看，覺得霍隨若有十分可惡，這巾帕自然也脫不了幹系，索性就用巾帕來包蜜餞，朝小仙客棧走去。
客棧的後門停著一輛華貴的馬車，車邊站著一位柔弱嫵媚的紅衣女子和一個婢女。阿竹站在巷子口遲疑了一下，心裏暗暗叫苦不疊，怎麽想什麽來什麽，遂硬著頭皮向前走去。
“你等一下，我有話對你說。”
阿竹低著頭沒有回應，自顧自繼續往前走。突然，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抹艷紅的倩影出現在阿竹眼前，好聞的脂粉味撲鼻，一只纖弱好看的手抓住阿竹的手臂，玄色巾帕包著的蜜餞掉下撒了一地。
“殺了人，還有心情出門。”玉裳冷冷地看著一地的蜜餞。
“人不是我殺的！你憑什麽這樣說我！”阿竹憤憤然地看向面前的女子。
“你在害怕什麽？”玉裳柔柔的聲音傳來。
阿竹緊緊盯著掉了一地的蜜餞，將手中的巾帕緊了緊，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我沒有……”
玉裳緩緩伸出手來，她的手裏有一方黑色的羅盤，看著這羅盤，阿竹像見到了老朋友一般，脫口而出：“這是臭老頭的循血！”
玉裳看到阿竹的反應，一把將循血羅盤扔在了地上，羅盤和地面觸碰的一瞬間，應聲破碎，隨後是冰冷毫無情感的女聲：“很好，看來你認識，我還以為你至少會裝糊塗。你把這東西放在他那裏，是想用來繼續維持你對他那可笑的幻想嗎？”
“你！”阿竹憤怒地看著玉裳，隨後緩緩蹲下，怔怔地看著一地的破碎。
“是我小看你了？我原本以為你跟一般的女子有什麽不同，沒想到也用一些裝傻充楞下三濫的伎倆。還能有誰？霍隨！別裝了，你不是喜歡他嗎？”玉裳看到阿竹手裏的巾帕，一把搶過，逼問阿竹道，“你從哪裏得到的這塊巾帕？”
“還給我！”阿竹起身欲搶，卻被玉裳一掌內力推倒在地。
“我告訴你，這不是你應該擁有的東西，因為你不配！你是什麽身份，企圖靠近霍隨，你以為他是誰？不要以為你們一起經歷了一些事，你在他眼裏就會有不同？不要癡人說夢了，我從小就在他的身邊，沒有人比我更懂他！如今便是他讓我將那羅盤歸還於你，你應該死心了，而這巾帕……”玉裳又望向那一地的蜜餞，滿臉的不屑和輕視，嘲笑道，“你竟然用他的巾帕來做這種事，你可知這巾帕用的是上好的綢料，算了，說了你也不懂。你應該心裏清楚，你跟我沒有任何可比性，你根本配不上他！”
玉裳說完轉身上了馬車，卻突然聽到身後傳來阿竹的聲音：“也對，霍石頭他一直都是一塊又臭又硬的石頭，不會笑也沒見他哭過，好像嫌我話多，還總是喜歡拿劍抵著我，我就是個累贅，我害他受傷，害他遇險，可，可你要說我喜歡他……我好像是喜歡他，但是你說的對，你那麽美，連我是個女的看到你也覺得十分喜歡，霍石頭他……他一定很喜歡你。而我，我跟你確實沒有任何的可比性，即便經歷了這許多，他的眼裏也不可能有我……”阿竹的眼裏氤氳著霧氣，她輕輕擡手用袖子擦拭，繼續喃喃道，“霍石頭……石頭，是我，我再也不想見到他……”
玉裳聽著阿竹說的話，黛眉微蹙，手中的巾帕被使勁地揉搓著，她克制著自己，平靜地說道：“一言為定。”
“霍石頭的東西你盡管拿走，可是你！你摔壞了臭老頭的寶貝，那寶貝他輕易不拿給人看的，那是他師傅留給他的，你卻，你卻把它摔碎了！我不原諒！”阿竹默念口訣，捏出火花的法術朝玉裳飛去。
玉裳側過身去輕而易舉地躲開了，口中狠狠說道：“自不量力，愚蠢。”遂跳下馬車和阿竹打在了一起。
“你自己找死！”阿竹不敵，被玉裳一掌擊到墻上，鮮血從她的嘴角流出，她用手撐起身來，狠狠地盯著玉裳。
“吃我一記飛笤帚！”
就在這時，一根笤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到玉裳和阿竹之間，玉裳連連後退幾步，她的丫鬟和馬夫立馬機警地跳下馬車，擺出招架之勢。
“李碧雲一直念叨著你怎麽還不回來，嘰嘰呱呱鬧個不停，幸好我來後門看了看。”淩澈拍了拍手上的塵土，朝阿竹走來，嬉皮笑臉道，“沒想到有人以多欺少，賴著我弟媳婦不放手。”
這章滿滿的為阿竹心疼，下面幾章霍隨要向阿竹敞開心扉了，有福利！小天使們快來收藏關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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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枝頭麻雀“吱吱”叫喚，阿竹推開窗戶，空氣中滿是泥土的清香，她伸著懶腰，就聽到隔壁屋子傳來嚷嚷聲，阿竹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原來是李碧雲叫淩澈起來幹活，淩澈非要賴一會床，就被李碧雲牽著耳朵拉出來了，兩人在屋門口爭論不已，李碧雲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將笤帚扔給他，朝客棧前廳走去。淩澈口中罵罵咧咧，心不甘情不願地掃起地上被雨水沾濕的落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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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秋天，真是越來越呆了。”淩澈大喇喇地揮舞著手中的笤帚，一個人自言自語起來，見孟良走近，忙打起了招呼，“早啊，書呆……孟兄！”
孟良畢恭畢敬地行禮，道：“淩兄早。”
淩澈看到孟良手中熱騰騰的饅頭，雙眼冒光，小聲嘀咕道：“李碧雲無良老板，潑婦，非讓我幹完了才準吃東西，你來了正好！”旋即搶過孟良手裏的饅頭，一邊大口大口咀嚼起來，一邊說道，“正好餓了，謝了。”
孟良笑了笑，拿著書卷往客棧前廳走去，阿竹忙跑出屋門叫住孟良，用手指了指後院的墻，問道：“孟良哥哥，你怎麽今天走那麽晚，以往你……是不是今天有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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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姐姐好威風！”
“阿竹妹子過獎了，孟兄，多日不見。”葉靈褪去一臉的嚴肅，憨憨笑道。
孟良朝關門的店鋪以及捕快們正在盤查的地方看去，困惑不解，問道：“不知葉捕頭你們今日是何公幹，怎麽朱雀大街一副人人自危的景況？”
葉靈順著孟良的視線看去，隨後輕咳一聲，小聲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二位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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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竹和孟良相互對視，十分困惑，不知該如何說。
“有人死了。”葉靈嚴肅地看著阿竹和孟良，緩緩道，“而且這個人你們應該認識。”
“認識？葉捕頭，這話從何說起？”孟良忙追問道。
阿竹看了一眼孟良，皺著眉頭對著葉靈問道：“靈姐姐，你就快說吧，究竟是怎麽了？”
“朱雀大街福來客棧的目擊證人指稱，昨夜是你們在客棧門口和岑旭、包同等人發生沖突，到底有沒有這件事？”
“確實……確實如此。”阿竹回想起昨夜發生之事，低頭喃喃起來。
“那就是了，今日有人報案，發現岑旭、包同以及六個家丁橫屍在福來客棧後門處，而你們正好是最後見過他們的人，尤其是阿竹妹子和……”葉靈面色凝重，停頓了一會繼續說下去，“淩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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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靈看了阿竹一眼，點了點頭，語聲沈重道：“確切來說，是阿竹和淩澈。正因為這件事，岑章老先生痛失愛子，今日中風，臥病在床，朱雀大街也被封鎖，東齋解語大會則推遲三日舉行。”
“可是，靈姐姐，是他們先來找我的麻煩，我根本沒有還手！還有淩澈哥哥，他也是為了保護我，當時……”阿竹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向葉靈說了個清楚。葉靈思慮再三，讓阿竹他們先回小仙客棧等消息，近日最好不要出門，免得惹出更多不必要的麻煩來。
孟良和阿竹商量了一下，他決定去一趟子無書院，看望臥病在床的岑章，而阿竹則返回小仙客棧，把這件事告訴李碧雲和淩澈。
阿竹出了朱雀大街，繞開福來客棧，又拐過幾條街，看到巷子口一個小販挑著擔子正在賣蜜餞，那小販嘴甜，阿竹好像覺得那蜜餞也是甜的。阿竹在荷包裏摸索出幾粒碎銀子，還有……霍隨的那方玄色巾帕。阿竹一時氣極，想到昨夜他竟生生看著她受別人欺辱而不來幫她，確實，他身旁早有紅粉佳人相伴，哪裏還記得她……一股無名火越發來勁，阿竹想要把巾帕扔掉，可仔細看了看，覺得霍隨若有十分可惡，這巾帕自然也脫不了幹系，索性就用巾帕來包蜜餞，朝小仙客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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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竹低著頭沒有回應，自顧自繼續往前走。突然，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抹艷紅的倩影出現在阿竹眼前，好聞的脂粉味撲鼻，一只纖弱好看的手抓住阿竹的手臂，玄色巾帕包著的蜜餞掉下撒了一地。
“殺了人，還有心情出門。”玉裳冷冷地看著一地的蜜餞。
“人不是我殺的！你憑什麽這樣說我！”阿竹憤憤然地看向面前的女子。
“你在害怕什麽？”玉裳柔柔的聲音傳來。
阿竹緊緊盯著掉了一地的蜜餞，將手中的巾帕緊了緊，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我沒有……”
玉裳緩緩伸出手來，她的手裏有一方黑色的羅盤，看著這羅盤，阿竹像見到了老朋友一般，脫口而出：“這是臭老頭的循血！”
玉裳看到阿竹的反應，一把將循血羅盤扔在了地上，羅盤和地面觸碰的一瞬間，應聲破碎，隨後是冰冷毫無情感的女聲：“很好，看來你認識，我還以為你至少會裝糊塗。你把這東西放在他那裏，是想用來繼續維持你對他那可笑的幻想嗎？”
“你！”阿竹憤怒地看著玉裳，隨後緩緩蹲下，怔怔地看著一地的破碎。
“是我小看你了？我原本以為你跟一般的女子有什麽不同，沒想到也用一些裝傻充楞下三濫的伎倆。還能有誰？霍隨！別裝了，你不是喜歡他嗎？”玉裳看到阿竹手裏的巾帕，一把搶過，逼問阿竹道，“你從哪裏得到的這塊巾帕？”
“還給我！”阿竹起身欲搶，卻被玉裳一掌內力推倒在地。
“我告訴你，這不是你應該擁有的東西，因為你不配！你是什麽身份，企圖靠近霍隨，你以為他是誰？不要以為你們一起經歷了一些事，你在他眼裏就會有不同？不要癡人說夢了，我從小就在他的身邊，沒有人比我更懂他！如今便是他讓我將那羅盤歸還於你，你應該死心了，而這巾帕……”玉裳又望向那一地的蜜餞，滿臉的不屑和輕視，嘲笑道，“你竟然用他的巾帕來做這種事，你可知這巾帕用的是上好的綢料，算了，說了你也不懂。你應該心裏清楚，你跟我沒有任何可比性，你根本配不上他！”
玉裳說完轉身上了馬車，卻突然聽到身後傳來阿竹的聲音：“也對，霍石頭他一直都是一塊又臭又硬的石頭，不會笑也沒見他哭過，好像嫌我話多，還總是喜歡拿劍抵著我，我就是個累贅，我害他受傷，害他遇險，可，可你要說我喜歡他……我好像是喜歡他，但是你說的對，你那麽美，連我是個女的看到你也覺得十分喜歡，霍石頭他……他一定很喜歡你。而我，我跟你確實沒有任何的可比性，即便經歷了這許多，他的眼裏也不可能有我……”阿竹的眼裏氤氳著霧氣，她輕輕擡手用袖子擦拭，繼續喃喃道，“霍石頭……石頭，是我，我再也不想見到他……”
玉裳聽著阿竹說的話，黛眉微蹙，手中的巾帕被使勁地揉搓著，她克制著自己，平靜地說道：“一言為定。”
“霍石頭的東西你盡管拿走，可是你！你摔壞了臭老頭的寶貝，那寶貝他輕易不拿給人看的，那是他師傅留給他的，你卻，你卻把它摔碎了！我不原諒！”阿竹默念口訣，捏出火花的法術朝玉裳飛去。
玉裳側過身去輕而易舉地躲開了，口中狠狠說道：“自不量力，愚蠢。”遂跳下馬車和阿竹打在了一起。
“你自己找死！”阿竹不敵，被玉裳一掌擊到墻上，鮮血從她的嘴角流出，她用手撐起身來，狠狠地盯著玉裳。
“吃我一記飛笤帚！”
就在這時，一根笤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到玉裳和阿竹之間，玉裳連連後退幾步，她的丫鬟和馬夫立馬機警地跳下馬車，擺出招架之勢。
“李碧雲一直念叨著你怎麽還不回來，嘰嘰呱呱鬧個不停，幸好我來後門看了看。”淩澈拍了拍手上的塵土，朝阿竹走來，嬉皮笑臉道，“沒想到有人以多欺少，賴著我弟媳婦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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