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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促狹
大約變化的太快，向日開始逐漸沈默起來。
“向日，聽說葉曇沒有熬過天劫呢。”栗煙夢突然道。
向日合上書，擡頭看她，心平氣和道，“我知道了。”
“以前你跟她關系最好呢，又是同時進來的，我以為你會難過。”栗煙夢見她神色波瀾不驚，陡然有些心驚。不過短短幾天，那個記憶裏總是搗亂但單純的花妖，似乎在某一天，突然變了。
“祝半幼跟我說了，當初葉曇的評語其實是，死地逢生，章校長替她做了法留下了她的一縷氣息，就能護住魂魄。只要能找到合適的身體，她自然能重新活過來。若過了這一劫，她會迎來新生，天煞孤星的命格自然破了。”向日見她擔心，便開口道，學了越久，她才發現，章校長真的做了很多，可惜這樣強勢的妖怪，終究落於現實，重歸於海了。
栗煙夢神色覆雜的看她，若她說以前還不覺得向日能護住棠華學院，但現在，向日已經是個非常合格的領導。
她已經有了，當時章校長所擁有的從容不迫。成長是要付出代價的，她不知道向日付出了什麽，但明顯可以看出，這個以前還幼稚的女孩，已經變了。
“看我幹嘛？”向日頭也不擡的問道。
“沒有，就覺得你真的變了好多。”以前章校長說她不合適的時候她還不服氣，現在她明白了，她真的不合適。讓栗煙夢坐在這裏看上一天書，被祝半幼各種輔導，她絕對坐不住。
“總要長大的嘛。”向日只是笑笑，“好了，沒什麽問題你就出去吧。”
栗煙夢退出來了，一轉頭就看見她的丈夫在校門口等她。
“親愛的。”她眼睛一亮，興奮的跑過去道。
“嗯，你好久沒出去了，我陪你出去逛逛？”她丈夫攬住她笑著道。
“嗯。”
像突然聽到什麽似得，向日放下書，擡頭看向窗外。栗煙夢被人抱著離開，她怔怔楞了下。其實栗煙夢的丈夫真的沒有多好看，作為人類，雖然跟栗煙夢結婚，但她丈夫想做個普通人，所以並沒有結契。
四十多的男人，跟栗煙夢站一起，像父女。加上人與妖想生孩子並不容易，年輕時栗煙夢還經常跟著丈夫出席，丈夫年紀大了，她就很少出現了。
沒有結契的感情，總是不安穩的，可栗煙夢卻一點兒都不怕。在一起幾十年，她一直到處亂跑，她丈夫一直負責給她收尾。
“羨慕嗎？”祝半幼從門口進來。
“還好吧。”向日看向她，祝半幼是天生無腿的人，無論怎麽樣，都長不出來，哪怕靈氣覆蘇也沒辦法讓她把沒有的東西長出來。
“感情的事，不好說。”祝半幼斟酌道，“但栗煙夢，你別學她，她這人，跟葉曇一樣。”
“天煞孤星？”向日震驚的看她。
“不然為何她不結契？能相伴一程，已是難得了。”祝半幼淡淡道，口中的淡漠，連向日都為之心驚。
“那你呢？”祝半幼已經三十了，別看她坐著輪椅，但生的格外貌美，興許失去什麽，就會得到什麽。她算命學的特別好，在玄學這條路上，比他們妖怪還厲害。可惜她學道是在妖族啟蒙，道門排外，不會接受她。好在祝半幼並不在乎這個，依舊在棠華當著副校長。
“我？我算不上天煞孤星。”天煞孤星不止感情上的，大部分都是生來孤兒，一般來說都不會有太好的朋友，因為他們生來就比別人更涼薄。用道家的說法，就是少了一魄，所以情感無依。
“那我呢。”向日看她眼睛無波無瀾，而葉曇雖然冷淡但並沒有感覺感情有什麽問題，栗煙夢雖然性格頑劣，個性張揚沖動，但總覺得也是有血有肉。但祝半幼，向日覺得她才最像天煞孤星所說的命格，她幾乎沒有感情波動的時候。
“你挺好的，不要瞎算。”祝半幼語重心長道，“而且命格會變得，栗煙夢按命格算她應該滅盡六親以魔入道，現在不還是好好當著她的頑劣妖怪？還有葉曇，按理說說她這次天劫會魂飛魄散，但她卻也得一縷生機。好好做人，能改命的。”
“……”她收回那句，祝半幼哪裏沒感情了？就最後那句，好好做人，讓向日感覺好像看到了教導主任。差點忘了，她本來就是教導主任。
方元終於完成了她的第一次演戲。然而她還沒進去劇組前，就出名了。因為那張過分張揚的臉，眼睛天生紅色仿佛寶石一樣。如果有魔鬼，那麽傳說中的惡魔八成就是她這副形象。
長得美，與她長得兇並沒有違和之處，很多人第一眼看見她都會產生想跪的沖動。
方元愛美，覺得自己臉很滿意。
涅盤邁著小短腿跟在她身後，那模樣像極了被方元使喚的童工，但沒人敢說。方元這臉，一般人都無法反駁她，甚至跟她想要跟她作對的念頭都需要勇氣才敢冒出來。完全不曾低調的方元對她們的識相表示很滿意。
今天一如既往的來開工，還沒到她的戲份，方元站到導演旁邊的位置，眼睛一轉，涅盤就跟個小奴才一樣，當即搬了張椅子放到她後面。方元滿意的笑了，於是直接坐下了。
然而她坐下沒多久，主演連續ng了好幾次，導演擦擦額頭上的汗，小心翼翼道：“方元，你進去裏面休息吧。”別用這眼光盯著演員了，都把人家嚇到了。
導演現在都整不懂，當初怎麽就突然找了這麽一座大神進組。雖然方元演戲看起來很不錯，也接受建議。
但問題是，她看起來不錯，可那張臉，那眼睛，壓根沒人敢直視她。
有時候導演跟她說話都需要勇氣，更別提批評了。現在只希望她能繼續保持這種演技下去，提示兩下還行，但多說幾句，他壓根就不敢。
方元整個身上的氣質更陰沈了，轉頭認真看了他一會兒，差點兒沒把導演心臟給嚇出來，然而下一刻，她乖乖起來搬著椅子走了。
一邊走一邊想，她原來的臉，有這麽嚇人嗎？不對啊，想當初四海八荒，誰不說她是絕色美人啊？就容貌這一點，方元從來沒輸過，哪怕輪回轉世，她的本能也會挑著父母的好處長。
不知為何，導演總覺得，這個看起來很不好相處的女演員，好像有點委屈。
過了一會兒，導演擡頭，就看見他弟弟過來想靠近方元那邊，導演連忙拉住他，“你幹嘛？”
“認識新演員啊。”他弟弟理所當然道。
導演狠狠呸了一聲，“認識你，妹？從小就修道的人，能不能改改你見美女就勾搭的毛病？你看她那裏好惹了？”
他弟弟從小就身體不好，據說好幾次差點死了。後來父母聽從一個道士說他是純陰之體，天生天眼的鬼話，楞是把當時才三歲的弟弟送上山修道去了。
導演覺得這都是什麽年代了還修道？可誰讓父母信呢？送了就送了吧，十幾年後回來，他弟弟完全變成了一個典型的花花公子兼神棍。導演心裏不得勁兒，尋思著這是哪來的道？別是個淫，窟。奈何他沒找到證據，加上弟弟身體確實好了，這事也就直接過去了。
“誰敢惹她吧？”鐘意哈哈大笑，“你知道她誰嗎？”
“我管她誰，她是我帶出來的演員，我就得把人好好帶回去，你別來搗亂，趕緊滾。”導演鐘良煩躁道。
“你還真把她當成小白兔了？你看她像嗎？”鐘意不可思議道。
“鐘意！”鐘良皺眉，他當然知道方元不是個小白兔，這人一看就特別不好惹，但鐘意是他弟弟，平時在外招搖撞騙，他都能有辦法擦屁股，可這人，連他都怕，回頭弟弟惹出事來，他可平不了。
“不用你管。”鐘意推開哥哥，快步走了過去。
還別說，在那破山呆了十幾年，鐘意的體質還真好了很多，連鐘良都沒追上，在一看，他已經站在了方元面前。
“你好，在下鳳連山道士，鐘意。”鐘意對著她道。
“道士？”方元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楞是把鐘意看的生生一抖。
鐘良連忙跑了上來，有些崩潰道，“對不起，我弟在山上呆著腦子有些不好了。”他是真怕方元生氣，哪怕不做什麽，只那樣看著他們，都受不了。
“腦子不好就好好看著，這年頭新社會，都除四舊了，怎麽還封建迷信呢？”方元冠冕堂皇理直氣壯道。
鐘意錯愕的看她，這人，不對，這妖，怎麽明明是妖還理直氣壯的讓他們不要封建迷信？
“對嘛！這年頭的騙人手段越來越多了，我弟就這樣。不過他從小身體不好，腦殘也只能認了，誰讓是我弟呢。”深受其害的鐘良連連點頭道。
方元勾唇不看鐘意，轉頭對著鐘良道，“那是要好好看看腦子了。”
“誰說不是呢？你不知道，當初他給老人家喝符水，喝出問題了害得我還貼錢。”鐘良提起這個簡直淚眼朦朧，恨不得對著方元大喊知音。
“哥你還給錢？那些人根本沒出問題，就是不想花錢。我一碗符水效果可好了，我師傅的都沒我賣的好。”鐘意大喊冤枉。
涅盤抽著嘴角看著全場表演最佳的方元，最不科學最封建的她，居然在教人不要封建迷信？
說實在話，如果不是氣息跟臉都沒變，涅盤真的不知道這促狹的貨到底是誰了。明明以前的妖皇，不是這個樣子的，怎麽偏到了這世，人完全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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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變化的太快，向日開始逐漸沈默起來。
“向日，聽說葉曇沒有熬過天劫呢。”栗煙夢突然道。
向日合上書，擡頭看她，心平氣和道，“我知道了。”
“以前你跟她關系最好呢，又是同時進來的，我以為你會難過。”栗煙夢見她神色波瀾不驚，陡然有些心驚。不過短短幾天，那個記憶裏總是搗亂但單純的花妖，似乎在某一天，突然變了。
“祝半幼跟我說了，當初葉曇的評語其實是，死地逢生，章校長替她做了法留下了她的一縷氣息，就能護住魂魄。只要能找到合適的身體，她自然能重新活過來。若過了這一劫，她會迎來新生，天煞孤星的命格自然破了。”向日見她擔心，便開口道，學了越久，她才發現，章校長真的做了很多，可惜這樣強勢的妖怪，終究落於現實，重歸於海了。
栗煙夢神色覆雜的看她，若她說以前還不覺得向日能護住棠華學院，但現在，向日已經是個非常合格的領導。
她已經有了，當時章校長所擁有的從容不迫。成長是要付出代價的，她不知道向日付出了什麽，但明顯可以看出，這個以前還幼稚的女孩，已經變了。
“看我幹嘛？”向日頭也不擡的問道。
“沒有，就覺得你真的變了好多。”以前章校長說她不合適的時候她還不服氣，現在她明白了，她真的不合適。讓栗煙夢坐在這裏看上一天書，被祝半幼各種輔導，她絕對坐不住。
“總要長大的嘛。”向日只是笑笑，“好了，沒什麽問題你就出去吧。”
栗煙夢退出來了，一轉頭就看見她的丈夫在校門口等她。
“親愛的。”她眼睛一亮，興奮的跑過去道。
“嗯，你好久沒出去了，我陪你出去逛逛？”她丈夫攬住她笑著道。
“嗯。”
像突然聽到什麽似得，向日放下書，擡頭看向窗外。栗煙夢被人抱著離開，她怔怔楞了下。其實栗煙夢的丈夫真的沒有多好看，作為人類，雖然跟栗煙夢結婚，但她丈夫想做個普通人，所以並沒有結契。
四十多的男人，跟栗煙夢站一起，像父女。加上人與妖想生孩子並不容易，年輕時栗煙夢還經常跟著丈夫出席，丈夫年紀大了，她就很少出現了。
沒有結契的感情，總是不安穩的，可栗煙夢卻一點兒都不怕。在一起幾十年，她一直到處亂跑，她丈夫一直負責給她收尾。
“羨慕嗎？”祝半幼從門口進來。
“還好吧。”向日看向她，祝半幼是天生無腿的人，無論怎麽樣，都長不出來，哪怕靈氣覆蘇也沒辦法讓她把沒有的東西長出來。
“感情的事，不好說。”祝半幼斟酌道，“但栗煙夢，你別學她，她這人，跟葉曇一樣。”
“天煞孤星？”向日震驚的看她。
“不然為何她不結契？能相伴一程，已是難得了。”祝半幼淡淡道，口中的淡漠，連向日都為之心驚。
“那你呢？”祝半幼已經三十了，別看她坐著輪椅，但生的格外貌美，興許失去什麽，就會得到什麽。她算命學的特別好，在玄學這條路上，比他們妖怪還厲害。可惜她學道是在妖族啟蒙，道門排外，不會接受她。好在祝半幼並不在乎這個，依舊在棠華當著副校長。
“我？我算不上天煞孤星。”天煞孤星不止感情上的，大部分都是生來孤兒，一般來說都不會有太好的朋友，因為他們生來就比別人更涼薄。用道家的說法，就是少了一魄，所以情感無依。
“那我呢。”向日看她眼睛無波無瀾，而葉曇雖然冷淡但並沒有感覺感情有什麽問題，栗煙夢雖然性格頑劣，個性張揚沖動，但總覺得也是有血有肉。但祝半幼，向日覺得她才最像天煞孤星所說的命格，她幾乎沒有感情波動的時候。
“你挺好的，不要瞎算。”祝半幼語重心長道，“而且命格會變得，栗煙夢按命格算她應該滅盡六親以魔入道，現在不還是好好當著她的頑劣妖怪？還有葉曇，按理說說她這次天劫會魂飛魄散，但她卻也得一縷生機。好好做人，能改命的。”
“……”她收回那句，祝半幼哪裏沒感情了？就最後那句，好好做人，讓向日感覺好像看到了教導主任。差點忘了，她本來就是教導主任。
方元終於完成了她的第一次演戲。然而她還沒進去劇組前，就出名了。因為那張過分張揚的臉，眼睛天生紅色仿佛寶石一樣。如果有魔鬼，那麽傳說中的惡魔八成就是她這副形象。
長得美，與她長得兇並沒有違和之處，很多人第一眼看見她都會產生想跪的沖動。
方元愛美，覺得自己臉很滿意。
涅盤邁著小短腿跟在她身後，那模樣像極了被方元使喚的童工，但沒人敢說。方元這臉，一般人都無法反駁她，甚至跟她想要跟她作對的念頭都需要勇氣才敢冒出來。完全不曾低調的方元對她們的識相表示很滿意。
今天一如既往的來開工，還沒到她的戲份，方元站到導演旁邊的位置，眼睛一轉，涅盤就跟個小奴才一樣，當即搬了張椅子放到她後面。方元滿意的笑了，於是直接坐下了。
然而她坐下沒多久，主演連續ng了好幾次，導演擦擦額頭上的汗，小心翼翼道：“方元，你進去裏面休息吧。”別用這眼光盯著演員了，都把人家嚇到了。
導演現在都整不懂，當初怎麽就突然找了這麽一座大神進組。雖然方元演戲看起來很不錯，也接受建議。
但問題是，她看起來不錯，可那張臉，那眼睛，壓根沒人敢直視她。
有時候導演跟她說話都需要勇氣，更別提批評了。現在只希望她能繼續保持這種演技下去，提示兩下還行，但多說幾句，他壓根就不敢。
方元整個身上的氣質更陰沈了，轉頭認真看了他一會兒，差點兒沒把導演心臟給嚇出來，然而下一刻，她乖乖起來搬著椅子走了。
一邊走一邊想，她原來的臉，有這麽嚇人嗎？不對啊，想當初四海八荒，誰不說她是絕色美人啊？就容貌這一點，方元從來沒輸過，哪怕輪回轉世，她的本能也會挑著父母的好處長。
不知為何，導演總覺得，這個看起來很不好相處的女演員，好像有點委屈。
過了一會兒，導演擡頭，就看見他弟弟過來想靠近方元那邊，導演連忙拉住他，“你幹嘛？”
“認識新演員啊。”他弟弟理所當然道。
導演狠狠呸了一聲，“認識你，妹？從小就修道的人，能不能改改你見美女就勾搭的毛病？你看她那裏好惹了？”
他弟弟從小就身體不好，據說好幾次差點死了。後來父母聽從一個道士說他是純陰之體，天生天眼的鬼話，楞是把當時才三歲的弟弟送上山修道去了。
導演覺得這都是什麽年代了還修道？可誰讓父母信呢？送了就送了吧，十幾年後回來，他弟弟完全變成了一個典型的花花公子兼神棍。導演心裏不得勁兒，尋思著這是哪來的道？別是個淫，窟。奈何他沒找到證據，加上弟弟身體確實好了，這事也就直接過去了。
“誰敢惹她吧？”鐘意哈哈大笑，“你知道她誰嗎？”
“我管她誰，她是我帶出來的演員，我就得把人好好帶回去，你別來搗亂，趕緊滾。”導演鐘良煩躁道。
“你還真把她當成小白兔了？你看她像嗎？”鐘意不可思議道。
“鐘意！”鐘良皺眉，他當然知道方元不是個小白兔，這人一看就特別不好惹，但鐘意是他弟弟，平時在外招搖撞騙，他都能有辦法擦屁股，可這人，連他都怕，回頭弟弟惹出事來，他可平不了。
“不用你管。”鐘意推開哥哥，快步走了過去。
還別說，在那破山呆了十幾年，鐘意的體質還真好了很多，連鐘良都沒追上，在一看，他已經站在了方元面前。
“你好，在下鳳連山道士，鐘意。”鐘意對著她道。
“道士？”方元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楞是把鐘意看的生生一抖。
鐘良連忙跑了上來，有些崩潰道，“對不起，我弟在山上呆著腦子有些不好了。”他是真怕方元生氣，哪怕不做什麽，只那樣看著他們，都受不了。
“腦子不好就好好看著，這年頭新社會，都除四舊了，怎麽還封建迷信呢？”方元冠冕堂皇理直氣壯道。
鐘意錯愕的看她，這人，不對，這妖，怎麽明明是妖還理直氣壯的讓他們不要封建迷信？
“對嘛！這年頭的騙人手段越來越多了，我弟就這樣。不過他從小身體不好，腦殘也只能認了，誰讓是我弟呢。”深受其害的鐘良連連點頭道。
方元勾唇不看鐘意，轉頭對著鐘良道，“那是要好好看看腦子了。”
“誰說不是呢？你不知道，當初他給老人家喝符水，喝出問題了害得我還貼錢。”鐘良提起這個簡直淚眼朦朧，恨不得對著方元大喊知音。
“哥你還給錢？那些人根本沒出問題，就是不想花錢。我一碗符水效果可好了，我師傅的都沒我賣的好。”鐘意大喊冤枉。
涅盤抽著嘴角看著全場表演最佳的方元，最不科學最封建的她，居然在教人不要封建迷信？
說實在話，如果不是氣息跟臉都沒變，涅盤真的不知道這促狹的貨到底是誰了。明明以前的妖皇，不是這個樣子的，怎麽偏到了這世，人完全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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