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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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海
因為發生了這件事，原本防盜窗的小窗口只是用繩子綁著，這回直接拿鑰匙鎖起來了。
“辛苦你們了。”樊珊，也就是小女孩的媽媽這樣道。聊了幾句才發現，原來小女孩是單親家庭，樊珊從懷孕以後對象就消失再也聯系不到了。好在樊珊家庭優越，自己也有錢，便選擇生下來。
“沒事，不過，你女兒今年幾歲了？”方元看向女孩，總覺得好像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小女孩看她一眼，害怕的往樊珊身後躲。
“她才兩歲。”樊珊看向看起來足有四五歲模樣的女兒，忍不住笑，然而眼中壓著苦澀，“是她長得太快了。”
“她是不是現在還不會說話？”作為醫生，她已經很敏感的發現，這孩子至今也沒說過一句話，她媽媽甚至沒有讓她叫人的意思在。一般孩子一周左右開口，晚的兩周歲甚至三周歲開口的都有，但往往兩周歲還不開口，就需要采取一定的手段來進行輔助。
“對啊，她晚說話，醫生說她發育晚。”樊珊也不是沒帶她檢查過，但什麽都正常，她長得太快太高，就顯得現在還不會說話很奇怪。
不過她想應該是來自父親的基因，她失蹤的男友長得很高又帥，在一起的幾年，他都顯示出十分的體貼，幾乎等同於完美男友。失蹤後，他將他所有的存款都給留了下來。很多人都說他看她懷孕就拋棄了她，但樊珊不覺得，因為那時候的她，還沒懷孕，走了以後才懷孕。
“你是不是懷孕就懷了四五個月？”向日盯著女孩看半天，才開口問道。
“沒有，懷了七個月，她只是早產。”樊珊心一驚，直接開口道。即使女兒有任何不對的情況，她也不能讓她身上出現汙點。
“她身上有妖的基因，沒猜錯的話，她的父親應該也是妖。”向日沒有看她回覆，直接道。
“沒有的事情。”樊珊一下子站了起來，面色格外難看，“雖然你救了我女兒，但有些事情，你不能亂說。請你出去！”
“我有沒有亂說你自己知道。現在她只是長得快一點，再過兩三年，她就有普通成年人一樣大小了。然後她會維持這樣模樣一直不變了。
最主要是，她身邊父親不在，導致沒有人輔助她修煉，很有可能一輩子都開不了口。還有妖與人生下的孩子，天生隨妖，需要得到妖族的認可，才能擁有妖族的傳承。她的父親可能不知道她的存在，至今不曾認可她。”向日笑起來，拉著方元就準備走。
“等等。”樊珊連忙站起來，“你說，她一輩子開不了口？”
“你願意說了？”向日轉身看她，“半妖自古天地不容，如今是天道消退，才有了半妖一席之地。但人與妖是很難懷孕的，半妖更是少之又少。她如果沒有妖的輔助，別說當普通人，日後等妖氣直接破除體外，到時候就是你給她收屍的時候了。”
“我不知道說什麽，畢竟我跟男朋友在一起的時候，他從來沒說過他是妖這件事。我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對結婚領證非常慎重。當初我說先領證，他不願意，說再等等，等他有勇氣告訴我了再說。”樊珊說到這兒，整個人語氣都有些懨懨的。
“跟妖領證，這代表的是契約，不能隨便領的。”向日一看方元笑著看她，連忙挺直了背，有些訕訕道。
“什麽契約啊？”方元好奇道，她是真不知道，向日也沒跟她說過，連妖都是暴露出來了才說的。
“就，伴侶契約，從此以後壽命共享，這個一般，要先說出自己的身份，不然契約不會得到認可的。”向日摸摸鼻子，有些不知所措道。她沒想到，每一次被揭穿，都是被方元發現的。
講真，向日本性跟烏龜沒兩樣，如果方元不問，她能縮到天荒地老，直到方元發現問題為止。逃避問題雖然解決不了，但能安生啊！
“哦，我好像不知道啊。”所以這個契約，到底有沒有效果？方元沈思道。
“你知道的！那會兒我說了，你說的沒事，你也不能耍賴啊！”向日著急道。
“我喝醉了。”方元現在一想，突然這丫頭有點神奇。講真，她現在只記得當時扯她領證的事情，根本不記得其他。
記憶告訴她是因為於訪白結婚的事情刺激到她了，她也一直相信這個理由。可現在一想，早就知道沒結果的事情，她為此破戒喝酒已經極限，喝醉後還把自己賣了，簡直不可思議啊！
“反正你答應了。”向日梗著脖子道。
為什麽明明她理虧的事情，她還能這麽理直氣壯？方元有些哭笑不得，“好，我答應了。”
小女孩名叫樊悅，小名悅悅，看著格外可愛，眼睛是非常奇特的琥珀色，看起來很好看，有點貓瞳的感覺。
“她爸該不會是貓妖吧？”向日也搞不懂她的血脈，但看模樣，倒是很垚垚那幾個有點像，都有貓瞳，人形以後身手格外敏捷。
“我也不知道，不過他不喜歡貓，說貓太狡猾。”是貓的話哪會這麽評價？樊珊不好反駁向日，畢竟她關系著女兒的未來，只好委婉道。
“就算不是貓，那估計也是貓科動物。媳婦懷孕了就跑，果然是貓科系渣男。”向日評價道。
方元忍不住看向日，她是真想知道向日的臉皮到底有多厚，大家都是妖，大部分都脫離了一部分獸性。貓科動物都是渣男，這分明是她前幾天帶回來的動物世界裏的書裏寫的。
“那，我女兒她怎麽辦？”樊珊養的也心塞，帶著孩子到處看了，檢查都跟普通人一樣，只是發育快了一點。
但之前還敢帶去看，現在她根本不敢帶，甚至都不太敢告訴別人這孩子到底多大了。將來長太大連讀書都不知道往哪兒放，又不會說話，簡直愁的樊珊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你就住我們樓上，我今晚帶她，幫她開下喉竅，先說話，然後她成長跟普通人差別很大，回頭送去棠華學院。哪裏適合她。”
“棠華學院？這個學校不是從來不招生，孩子都是從小養到大學的嗎？”樊珊驚訝道，棠華學院出來的大部分都是孤兒，她也一直以為棠華不收有父母的孩子。
不止她，相信大部分人都是這種想法。棠華不收學費，很多人覺得有什麽陰司，但所有棠華學院出來的人，都看起來跟普通人沒兩樣。
仔細詢問下，會發現他們過得甚至比一般學生更好，久而久之，棠華學院在大部分人眼中都過分神秘了。有些孤兒院跟棠華合作，還會特意送一些剛出生沒多久，不太好領養的小孩進去。
“棠華，是國家特批，專門養妖怪奇特兒童的地方，以便他們長大後更好進入社會。不過樊悅進去以後，你必須簽訂契約，任何關於棠華的事情，你都無法對別人說出口才行。”向日第一次進行這種招生活動，倒顯得有些興奮起來。
“……”樊珊第一次知道，原來那個號稱神秘的棠華，學生居然這麽來的，“不對啊，那，那個被尚家認祖歸宗的尚語，難道也不是人？”
“她是人。我們學院也會收孤兒，但收的不多。一般進去以後，如果是父母拋棄，會特意去弄收養協議，保證合法，也不會孩子長大後還會被帶走。”
因為棠華現在人基本不在，向日也沒帶過孩子，大部分半妖因為情況特殊，一般都是帶在身邊的，第一次碰見妖族不在的情況，讓向日覺得難辦。
情況不明，向日先帶著方元回家了。
躺了會兒，突然想起尚語說過，棠華應該在今天恢覆了。她想了想打開手機，果然今天群聊天又熱鬧了。
葉曇:曇花夜密渡，請問誰還記得我？
栗煙夢：燒了埋了吧，反正躲不過雷劫了。
葉曇：你別小看人，誰說我躲不過？
風華：好了，別鬧，大家還有沒有看到申老師？
栗煙夢:算了，別找了，章校長去之前特意說了，申老師有些事情想不開，暫時離開了棠華。
風華：唉，章校長歸海，申老師離開，小曇花被困，我們棠華人是越來越少了。
向日：@風華等會兒，章校長歸海是什麽意思？
風華：哎呀，我還有事，再見。
栗煙夢：今天事情好多，走了。
向日：@葉曇 被困快渡劫的你總該沒事吧？
葉曇：……
失策，跑的太慢被逮住了。
葉曇：就，字面意思。姐妹一場，腦子總要用起來啊！
向日沈默了很久，作為妖怪，大部分歸宿並不是被天雷劈死，也不是同妖打鬥氣血盡而亡。而是，散盡神識，重新歸為野獸。這樣的結果，往往比死亡更難以讓人接受。因此也有很多人，把這歸為死亡。
現在妖怪不易，變成野獸後，大部分妖都還會抱著重新恢覆的希望，將野獸放歸原地。興許在某一天，也許他會重新恢覆神智。如今靈氣覆蘇，重新恢覆的幾率顯然更高。
章校長是海洋大章魚，如果章校長出事了，那麽理應送她歸海。
向日：是我想的那樣嗎？
葉曇：是的。
果然是這樣的，那個強大的章校長，終於累了。神識散盡，重新回歸了海洋。壽命變回了之前成妖的章魚，也許過不了多久，她會迎來真正的死亡。
向日蹲下來摟住自己。
方元忍不住拍拍她的肩膀，向日擡頭，淚流滿面。
“怎麽了？”方元的心仿佛被什麽東西揪了下，密密麻麻的疼。她蹲下手，用手拂去她的眼淚，向日輕輕靠近她的懷裏。
“章校長，歸海了。”
從今往後，她再也碰不見那個總是動不動跟她打架，卻在默默縱容她的校長了。
這個世界，最殘忍的莫過於，她還在，卻又不在。明明活著，卻猶如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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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你們了。”樊珊，也就是小女孩的媽媽這樣道。聊了幾句才發現，原來小女孩是單親家庭，樊珊從懷孕以後對象就消失再也聯系不到了。好在樊珊家庭優越，自己也有錢，便選擇生下來。
“沒事，不過，你女兒今年幾歲了？”方元看向女孩，總覺得好像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小女孩看她一眼，害怕的往樊珊身後躲。
“她才兩歲。”樊珊看向看起來足有四五歲模樣的女兒，忍不住笑，然而眼中壓著苦澀，“是她長得太快了。”
“她是不是現在還不會說話？”作為醫生，她已經很敏感的發現，這孩子至今也沒說過一句話，她媽媽甚至沒有讓她叫人的意思在。一般孩子一周左右開口，晚的兩周歲甚至三周歲開口的都有，但往往兩周歲還不開口，就需要采取一定的手段來進行輔助。
“對啊，她晚說話，醫生說她發育晚。”樊珊也不是沒帶她檢查過，但什麽都正常，她長得太快太高，就顯得現在還不會說話很奇怪。
不過她想應該是來自父親的基因，她失蹤的男友長得很高又帥，在一起的幾年，他都顯示出十分的體貼，幾乎等同於完美男友。失蹤後，他將他所有的存款都給留了下來。很多人都說他看她懷孕就拋棄了她，但樊珊不覺得，因為那時候的她，還沒懷孕，走了以後才懷孕。
“你是不是懷孕就懷了四五個月？”向日盯著女孩看半天，才開口問道。
“沒有，懷了七個月，她只是早產。”樊珊心一驚，直接開口道。即使女兒有任何不對的情況，她也不能讓她身上出現汙點。
“她身上有妖的基因，沒猜錯的話，她的父親應該也是妖。”向日沒有看她回覆，直接道。
“沒有的事情。”樊珊一下子站了起來，面色格外難看，“雖然你救了我女兒，但有些事情，你不能亂說。請你出去！”
“我有沒有亂說你自己知道。現在她只是長得快一點，再過兩三年，她就有普通成年人一樣大小了。然後她會維持這樣模樣一直不變了。
最主要是，她身邊父親不在，導致沒有人輔助她修煉，很有可能一輩子都開不了口。還有妖與人生下的孩子，天生隨妖，需要得到妖族的認可，才能擁有妖族的傳承。她的父親可能不知道她的存在，至今不曾認可她。”向日笑起來，拉著方元就準備走。
“等等。”樊珊連忙站起來，“你說，她一輩子開不了口？”
“你願意說了？”向日轉身看她，“半妖自古天地不容，如今是天道消退，才有了半妖一席之地。但人與妖是很難懷孕的，半妖更是少之又少。她如果沒有妖的輔助，別說當普通人，日後等妖氣直接破除體外，到時候就是你給她收屍的時候了。”
“我不知道說什麽，畢竟我跟男朋友在一起的時候，他從來沒說過他是妖這件事。我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對結婚領證非常慎重。當初我說先領證，他不願意，說再等等，等他有勇氣告訴我了再說。”樊珊說到這兒，整個人語氣都有些懨懨的。
“跟妖領證，這代表的是契約，不能隨便領的。”向日一看方元笑著看她，連忙挺直了背，有些訕訕道。
“什麽契約啊？”方元好奇道，她是真不知道，向日也沒跟她說過，連妖都是暴露出來了才說的。
“就，伴侶契約，從此以後壽命共享，這個一般，要先說出自己的身份，不然契約不會得到認可的。”向日摸摸鼻子，有些不知所措道。她沒想到，每一次被揭穿，都是被方元發現的。
講真，向日本性跟烏龜沒兩樣，如果方元不問，她能縮到天荒地老，直到方元發現問題為止。逃避問題雖然解決不了，但能安生啊！
“哦，我好像不知道啊。”所以這個契約，到底有沒有效果？方元沈思道。
“你知道的！那會兒我說了，你說的沒事，你也不能耍賴啊！”向日著急道。
“我喝醉了。”方元現在一想，突然這丫頭有點神奇。講真，她現在只記得當時扯她領證的事情，根本不記得其他。
記憶告訴她是因為於訪白結婚的事情刺激到她了，她也一直相信這個理由。可現在一想，早就知道沒結果的事情，她為此破戒喝酒已經極限，喝醉後還把自己賣了，簡直不可思議啊！
“反正你答應了。”向日梗著脖子道。
為什麽明明她理虧的事情，她還能這麽理直氣壯？方元有些哭笑不得，“好，我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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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爸該不會是貓妖吧？”向日也搞不懂她的血脈，但看模樣，倒是很垚垚那幾個有點像，都有貓瞳，人形以後身手格外敏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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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是貓，那估計也是貓科動物。媳婦懷孕了就跑，果然是貓科系渣男。”向日評價道。
方元忍不住看向日，她是真想知道向日的臉皮到底有多厚，大家都是妖，大部分都脫離了一部分獸性。貓科動物都是渣男，這分明是她前幾天帶回來的動物世界裏的書裏寫的。
“那，我女兒她怎麽辦？”樊珊養的也心塞，帶著孩子到處看了，檢查都跟普通人一樣，只是發育快了一點。
但之前還敢帶去看，現在她根本不敢帶，甚至都不太敢告訴別人這孩子到底多大了。將來長太大連讀書都不知道往哪兒放，又不會說話，簡直愁的樊珊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你就住我們樓上，我今晚帶她，幫她開下喉竅，先說話，然後她成長跟普通人差別很大，回頭送去棠華學院。哪裏適合她。”
“棠華學院？這個學校不是從來不招生，孩子都是從小養到大學的嗎？”樊珊驚訝道，棠華學院出來的大部分都是孤兒，她也一直以為棠華不收有父母的孩子。
不止她，相信大部分人都是這種想法。棠華不收學費，很多人覺得有什麽陰司，但所有棠華學院出來的人，都看起來跟普通人沒兩樣。
仔細詢問下，會發現他們過得甚至比一般學生更好，久而久之，棠華學院在大部分人眼中都過分神秘了。有些孤兒院跟棠華合作，還會特意送一些剛出生沒多久，不太好領養的小孩進去。
“棠華，是國家特批，專門養妖怪奇特兒童的地方，以便他們長大後更好進入社會。不過樊悅進去以後，你必須簽訂契約，任何關於棠華的事情，你都無法對別人說出口才行。”向日第一次進行這種招生活動，倒顯得有些興奮起來。
“……”樊珊第一次知道，原來那個號稱神秘的棠華，學生居然這麽來的，“不對啊，那，那個被尚家認祖歸宗的尚語，難道也不是人？”
“她是人。我們學院也會收孤兒，但收的不多。一般進去以後，如果是父母拋棄，會特意去弄收養協議，保證合法，也不會孩子長大後還會被帶走。”
因為棠華現在人基本不在，向日也沒帶過孩子，大部分半妖因為情況特殊，一般都是帶在身邊的，第一次碰見妖族不在的情況，讓向日覺得難辦。
情況不明，向日先帶著方元回家了。
躺了會兒，突然想起尚語說過，棠華應該在今天恢覆了。她想了想打開手機，果然今天群聊天又熱鬧了。
葉曇:曇花夜密渡，請問誰還記得我？
栗煙夢：燒了埋了吧，反正躲不過雷劫了。
葉曇：你別小看人，誰說我躲不過？
風華：好了，別鬧，大家還有沒有看到申老師？
栗煙夢:算了，別找了，章校長去之前特意說了，申老師有些事情想不開，暫時離開了棠華。
風華：唉，章校長歸海，申老師離開，小曇花被困，我們棠華人是越來越少了。
向日：@風華等會兒，章校長歸海是什麽意思？
風華：哎呀，我還有事，再見。
栗煙夢：今天事情好多，走了。
向日：@葉曇 被困快渡劫的你總該沒事吧？
葉曇：……
失策，跑的太慢被逮住了。
葉曇：就，字面意思。姐妹一場，腦子總要用起來啊！
向日沈默了很久，作為妖怪，大部分歸宿並不是被天雷劈死，也不是同妖打鬥氣血盡而亡。而是，散盡神識，重新歸為野獸。這樣的結果，往往比死亡更難以讓人接受。因此也有很多人，把這歸為死亡。
現在妖怪不易，變成野獸後，大部分妖都還會抱著重新恢覆的希望，將野獸放歸原地。興許在某一天，也許他會重新恢覆神智。如今靈氣覆蘇，重新恢覆的幾率顯然更高。
章校長是海洋大章魚，如果章校長出事了，那麽理應送她歸海。
向日：是我想的那樣嗎？
葉曇：是的。
果然是這樣的，那個強大的章校長，終於累了。神識散盡，重新回歸了海洋。壽命變回了之前成妖的章魚，也許過不了多久，她會迎來真正的死亡。
向日蹲下來摟住自己。
方元忍不住拍拍她的肩膀，向日擡頭，淚流滿面。
“怎麽了？”方元的心仿佛被什麽東西揪了下，密密麻麻的疼。她蹲下手，用手拂去她的眼淚，向日輕輕靠近她的懷裏。
“章校長，歸海了。”
從今往後，她再也碰不見那個總是動不動跟她打架，卻在默默縱容她的校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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