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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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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將她抵在浴池邊,一遍又一遍去吻她的唇,直到她的唇被磨得紅腫,水潤鮮紅。

他掐著那柔軟的腰肢,讓她更加貼近自己。

“婉兒,我想要你……”

池水輕輕蕩漾,他的眼眸變得幽深,眸中染著欲·念,他看著身下的她,身子被浸泡在池水裏,她臉頰緋紅,肌膚呈現好看的粉紅色。

而那一起一伏的飽滿胸脯之上,還留下暧昧的紅痕,甚至還留有幾道清晰指印。

“婉兒今日用了何種香?”

他的手指輕撩她的長發,手指輕撫著她的耳垂,輕嗅著屬於她的香氣,可那原本的異香似有若無,另一種清新淡雅的香氣縈繞在鼻尖。

身邊的嗓音微微暗啞,呼出的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垂,令她輕顫不已。

“不過是尋常的梨花香罷了。”

只是這香是她特地為宣瑾瑜準備的,香氣能使人安眠,甚至能讓人安睡一整夜,再加之同他歡好,消耗了體力,又因這香的作用。

果然,宣瑾瑜倒在她的懷裏。

她又喚了幾聲,不見他應答,便將他扶去了床榻。

她趕緊換上玉簌為她準備的宮女衣裳,坐馬車出宮,衛雲裳已經打點好了一切,趁夜去往刑部大牢,探望林瀟。

衛雲裳打點好看守的獄卒,然後對身後穿戴著披風兜帽的姜婉卿說道:“娘娘只有一個時辰時間,臣女會替娘娘在門外守著。”

姜婉卿點了點頭,“一切小心。”

林瀟閉著眼睛蹲坐在牢房的墻角,雙手和雙腳都戴著鐐銬,身上應該是受了重刑,傷痕累累,右腳腳踝處有一處明顯的刀傷,傷口幾乎深可見骨,傷口邊緣的血跡表明,未有痊愈的跡象。這是被人挑斷了腳經。

姜婉卿見他這般模樣,眼淚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林瀟聽到有人入了牢房,突然睜開眼睛,見到姜婉卿,雙眸炯炯,壓抑著內心的欣喜若狂,又見姜婉卿眼中蓄滿了淚水,更覺心疼不已,這一路走來,覆仇之路如此艱難,他不曾見過她掉眼淚,他又怎舍得見到小公主為他落淚。

他伸手替姜婉卿拭去眼淚,“公主別哭,只是些小傷,已經無礙了。”

“只是這一次林瀟未能完成公主交代的任務。”

姜婉卿將手指抵在他的唇上,“別說了。你已經做的夠好了。”

“能站起來讓我看看你腳上的傷嗎?”她幾乎是帶著哭腔說出了這句話。

在她的心中,林瀟是那個有著絕世武藝,身姿輕盈,神出鬼沒的少年郎,而不是被生生拔去羽翼,只能囚在這一方牢籠中。

林瀟抿緊了唇,猶豫了片刻,還是忍著劇痛站了起來。

而即便是堪堪站立,也出了一身冷汗。

姜婉卿主動扶著他側腰,“我扶著你,你往前走幾步看看。”

林瀟僵直著身子,蒼白俊美的臉上染上一層紅暈,就連耳朵也偷偷紅了。

他的右腳完全不能動,走兩步便已是滿頭大汗,豆大的汗水從鼻尖處滴落,他卻咬緊牙關,一聲不吭,忍著劇痛。

姜婉卿是想查看他的傷勢,記住他的癥狀,回頭再讓郎中為他開藥,不管能不能徹底地治愈他,但求能讓他如尋常人那般無礙行走。

右腳腳踝處像是針紮似的疼,林瀟腿一軟便往前跌了出去,姜婉卿情急之下,將他抱在懷中。

“公主,對不起。”他紅著臉,結結巴巴地道歉。

姜婉卿搖了搖頭,將他扶著坐下,“林瀟,從前你不曾拋下我,而我也絕不會拋下你,你放心,我一定會辦法救你出去的。”

林瀟從小接受最嚴苛的訓練,在榮春堂的每一刻都在搏命,被人當成殺人的利器,殺手的命只在殺人的時候才有價值,一旦殺手失去了武藝,失去了殺人的能力,便沒有存在的必要,也從未有人對他說過這樣的話。

他的傷即便是好了,斷了腳經的那只腳應該再也無法施展輕功了,武藝也無法得到最大的施展。

“可屬下已經無法像從前那樣保護公主了。”

姜婉卿緊緊地抱住他,更覺內心酸澀,心酸難過。

“林瀟,我不在乎你是否擁有絕世武藝,也不在乎你變成什麽模樣,你在我心中永遠都不會變,你永遠都是那個奮不顧身,為了我,數次舍命相救的少年郎。”

林瀟怔怔地看著姜婉卿,雖然他渾身都是傷,滿是血汙,卻那雙清澈的眼眸,卻燦若星辰。

他一向嘴拙,甚至不知該說些什麽。

這些天,他被疼痛折磨得難以入眠,他曾想過就在這牢獄裏了結了自己,可他放心不下公主,他曾對齊太子發過誓言,他會以命相護,拼盡性命,也將公主帶出魏國皇宮,帶她脫離苦海。

林瀟笑道:“我信公主。”

即便廢了這條腿,他拼命也要保護公主,而他要做的是養好傷,然後便是等待。

“公主也要小心。”

空氣中彌漫著屬於她的香氣,林瀟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這間牢房不再是能困住他牢籠。

獄卒前來催促,姜婉卿戴著兜帽準備離開,剛走出這間牢房,卻被人抓住手腕,一把將她拉入一間空牢房中,“臣知道娘娘定會前來。”

見是沈硯,姜婉卿拼命掙脫他的束縛,“你放開我。”

姜婉卿見他不放手,惱怒至極,一口咬在他的手背上,這一次他卻忍著痛,再不打算放開她。

他一把將她擁進懷中,“別再任性了。”

“單單靠你一個人的力量難以救出林瀟,更難以救出江煦。臣願意幫娘娘,而且臣向娘娘保證,臣絕對值得信任。”

姜婉卿見掙紮不開,任憑他抱著自己,良久,她才問道:“那國師大人為何想要幫本宮?”

沈硯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答,心裏的那個聲音在叫囂,想要將內心那股強烈情感都釋放出去,可他卻將心底那個渴望的聲音強行壓了下去。

“因為臣和娘娘是一類人。”

他和姜婉卿都是為了仇恨而生的那一類人,都可以為了仇恨付出一切,他真正憐惜她,愛慕她,便比旁人多了一份惺惺相惜。

姜婉卿不禁覺得好笑,沈硯說的也對,她痛恨沈硯利用她,可她又何嘗不是如此,她也一樣為達目的利用他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確如沈硯所說,她和沈硯是一類人。

沈硯將袖刀取下,將刀給了姜婉卿,“若臣有一句不實之言,娘娘可殺臣。”

“我信你。”

正如沈硯所說,單憑借她一個人的力量,難以救出林瀟,更何況是遠在青州戰場的江煦。

“那你打算如何幫江煦?”

或許憑借沈硯手眼通天的本事,可以左右青州戰場的戰況。

“臣會想辦法讓衛無恙暫時退兵,而江煦只需拖住衛無恙,再以戰養戰。”

姜婉卿皺緊眉頭,“你這算是什麽法子!”

沈硯笑看著姜婉卿,道:“娘娘難道不知救出江將軍關鍵是在於娘娘嗎?”

姜婉卿一怔,她又怎會不知,宣瑾瑜將她強留宮中,也是想要用她來牽制著江煦,她更是知道只要她留在皇宮一日,江煦便只能替宣瑾瑜賣命。

問題的根本是她必須出宮。

可如今宣瑾瑜寸步不離地守著她,怎樣才能讓宣瑾瑜放下戒心,她想要逃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如今禁軍統領換人,紫宸宮的守衛也換了,宣瑾瑜更加倚重郝昭,對沈硯處處防備,在宮裏,沈硯也不方便行事。

“那便有勞大人將林瀟救出去,至於出宮的事,本宮來想辦法。”

沈硯握著她的雙肩,可見她的脖頸處的紅痕,那分明是與男子歡好的痕跡,他在心裏暗示自己不要去在意,可卻做不到,不禁在心裏黯然神傷。

姜婉卿見那灼熱的目光一直盯著她的脖頸處,她趕緊攏緊身上的衣裙,又用手遮擋住那些痕跡,臉卻紅了,“如此,便有勞沈大人。”

沈硯將自己的披風給了她,替她系好綢帶,遮住那些痕跡,“臣等著娘娘。”

“娘娘別怕,一切有臣在。”

她看了沈硯一眼,沈硯笑著朝她點了點頭,看著她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

只有指尖處還殘留著那抹淡淡的屬於她的香氣。

讓人無比貪戀那個柔軟的懷抱,他心存僥幸地想,若是他想盡一切辦法去彌補,而當她得知真相那件事的真相時,會不會稍稍原諒他。

他雙臂環抱著自己,就像她仍在自己的懷中那樣。

良久,他去了林瀟所在的牢房,給了他一瓶毒藥,又道:“我受人之托,要將你帶出去,可你若想繼續留在她的身邊,想要護著她,便不能是眼前這副模樣。”

他將一把小弩交給林瀟,“即便沒了絕世輕功,也能取人性命。”

林瀟明白沈硯的意思,待到他的箭法練得出神入化之時,他便不用接近敵人,便能取其性命,也能護著姜婉卿。

林瀟跪在沈硯的面前,“多謝大人。”

沈硯點頭,“待你練成之時,我便會將會帶出去。”

林瀟的右腳腳經雖然被挑斷了,即便是找來神醫,也無法恢覆到以前那般輕松自如地施展輕功,但即便如此,他的武藝仍然是百裏挑一,有林瀟留在姜婉卿的身邊護著她。

將來帶她出宮,他也能放心。

待出了刑部大牢,沈硯將一封信放在錦囊中,交給太胤,囑咐道:“這是退敵之計,將這封信交給江煦,可保衛無恙在十日之內退兵。”

太胤有些擔憂道:“如今宣瑾瑜處處防備著你,還想要架空你手裏的權利,倘若衛無恙退兵,你又憑什麽和他鬥?”

沈硯帕子捂嘴,輕咳了幾聲,將染血的帕子收進袖中,“此事我自有打算。”

姜婉卿離開得匆忙,差點忘了一件大事,每一次她和宣瑾瑜同房,她都會服用避子藥。

待她回到寢宮發現宣瑾瑜正在熟睡,心想安神香的藥效應該還在,便稍稍放寬心,她去屜子裏翻出一方盒子,那盒子裏放著兩顆避子藥丸。

可盒子還在,藥丸卻不知去向。

“你在找這兩顆藥丸嗎?”

那深沈而暗啞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姜婉卿嚇了一跳。

深夜裏,寢殿內沒有燈燭,只有從雪地反射進屋內發出的微弱亮光,清冷的光芒印照在那冷峻陰沈的臉上,見之令人覺得膽戰心驚。

而那兩枚小小的避子藥正躺在宣瑾瑜的掌心。

姜婉卿的手漸漸收緊成拳,緊張得心砰砰直跳,她深吸一口氣,盡管讓自己看上去神色平靜些。

“陛下醒了?”

“不過來拿嗎?”宣瑾瑜冷著一張臉,眉眼間像是凝著一層寒冰。

姜婉卿便打算去拿他手裏的兩顆藥丸,宣瑾瑜卻合上手掌,將藥丸握於掌心,

而後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怒道:“不打算告訴朕,這是什麽藥嗎?”

姜婉卿倔強地抿緊了唇瓣,只是靜靜地看著宣瑾瑜,閉口不言。

“皇後病了,朕竟不知。”

宣瑾瑜怒道:“來人!”

玉簌趕緊進了寢殿,見皇上發怒,嚇得趕緊跪在地上,伏首在地,嚇得大氣也不敢出。

“朕問你,這是什麽?”

玉簌怯生生擡頭看了宣瑾瑜一眼,不禁大驚失色,娘娘服用避子藥的事她也是知道的,可這藥也是她收在隱蔽之處,卻那藥又怎會在皇上手裏。

娘娘瞞著皇上服用避子藥,便是不想有陛下的孩子,陛下愛慕娘娘之深,也難怪他會生氣會發怒。

“不說是嗎?”

宣瑾瑜冷冷道:“來人!將這個欺君罔上的賤婢給朕拖出去,亂棍打死!”

玉簌嚇得面如土色,“皇上饒命啊!”她嚇得拼命磕頭,瑟瑟發抖。

姜婉卿突然笑出聲來,“是避子藥。”

宣瑾瑜氣得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知不知道你患了寒癥,這藥如此涼寒,長期服用此藥,你不要命了嗎?”

不僅如此,避子藥傷身,長期服用,若傷了根本,怕是永遠不會有孩子了。

見姜婉卿不再反抗,而是閉上眼睛,平靜地等待死亡。

他卻狠不下心來,松開了手。

姜婉卿則一臉平靜,道:“此事與玉簌無關,皇上以江煦和林瀟的性命相要挾,強行將我留在宮中,倘若我生下孩子,難道我們的孩子難道要看著我們終成怨偶,不死不休嗎?”

“放肆!”宣瑾瑜揚起手掌,半響,卻還是不忍落下。

“好,很好!看來是朕待你太好了。”宣瑾瑜怒得一腳踹在玉簌的身上,“從今日起,你便在此好好反醒。”

只聽“砰”地一聲響,寢殿的門被關上了,宣瑾瑜怒氣匆匆地離去,冷風從門縫裏灌進來,姜婉卿感到一股涼颼颼的寒意。

她趕緊將玉簌扶起身來,“沒事了吧?”

玉簌抱著姜婉卿,小聲抽泣,“娘娘為了奴婢惹怒了陛下,怕是陛下因此怪罪責罰娘娘。”

姜婉卿將她扶起身來,勸慰道:“傻姑娘,你看,我不是沒事嗎?再說那避子藥也是我執意要吃的。到是你,可傷到那裏了?”

玉簌搖了搖頭,可姜婉卿堅持要替她檢查傷勢,待她脫了衣裳查看,發現她的背上有很大一片淤青,姜婉卿心疼地道:“終究是我害了你。”

玉簌忍著眼淚,搖了搖頭。

“玉簌,今夜你別守在外面了,就在這裏陪我一起睡吧!”

玉簌點了點頭,心想皇上不在,這偌大的宮殿裏,皇後娘娘應該會很孤獨吧。

玉簌為姜婉卿卸下釵環,洗去妝容,扶她躺在床上,勸道:“娘娘,奴婢能看出皇上很在乎娘娘,倘若娘娘願意哄一哄陛下,陛下定然不舍得再生氣責怪娘娘。”

她能看出雖然皇上很生氣,可仍然舍不得傷害娘娘分毫,在東宮,她便覺得皇上待娘娘很好,也從未見過皇上如此緊張在乎過旁的女子。

皇上登基至今,後宮卻一直空置,且皇上並沒有選秀的打算,每天都來陪娘娘用膳,宿在娘娘宮裏,日夜陪著娘娘,可見是極為珍視娘娘的。

陛下甚至為了娘娘做小伏低,對娘娘服軟,小心哄著,可惜娘娘心裏有心結,總想著將陛下推開,

長次以往,陛下也會有累的時候,畢竟陛下貴為九五至尊,往後宮裏也會有別的女人,後宮的女人恩寵勝過一切,倘若陛下移情愛上旁人,衛皇後的經歷便是前車之鑒。

衛皇後和魏元帝便終成一對怨偶,最終落得淒慘的結局,娘娘那樣好,她舍不得娘娘受苦。

姜婉卿心想倘若她被強行留在宮裏,只怕也是和宣瑾瑜一輩子不死不休。

“倘若有一日能出宮看看,玉簌,你願意陪我游歷三川,去外面的廣闊天地嗎?”

姜婉卿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終於迷迷糊糊地睡去,卻突然被人壓了上來。

緊接著被人吻住了唇,強勢索吻,直到她被吻的喘不過氣來,姜婉卿一張嘴,唇舌便侵入,攻城略地。

那吻帶著侵略,強勢占有。

“朕該拿你怎麽辦才好,婉兒,你可知朕多想和你有個孩子嗎?”

他身上有一股濃烈的酒氣,姜婉卿幾次用力推都無法推開他。

直到他一把撕碎了她身上的衣裙,她那身上好的絲綢寢衣被扔在地上。

一滴熱淚落在她的臉頰上,她竟忘了去推開他。

狗皇帝卑微求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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