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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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姜曉曉一時並沒有意識到，不過很快就在姜陳不耐煩之前反應過來，她跳下了自行車，“好嘛。”
她知道她再過去已經不合適了，萬一河裏有脫得光溜溜的男孩子多難看，她站在原地眼巴巴地望著姜陳推著車子往西邊走，也不吭聲。
姜陳走了幾步就停了下來，他回頭看了姜曉曉一眼，一看她那副模樣就忍不住嘆了口氣，“你自己玩一會兒，我和他們游一會兒就給你烤魚吃行不？”
姜曉曉眼睛瞬間亮了，“烤小魚兒嗎？”
她之前吃過姜陳烤給她吃的，不過手指長短的小魚兒，去了內臟，只抹一些方便面調料然後烤熟就很好吃了！
姜陳見姜曉曉瞬間來了精神笑著無奈地搖了搖頭，“是，你一個人在這邊多註意點啊，不要去水深的地方，知道嗎？”
姜曉曉連連點頭，“嗯嗯嗯！”
她反正離得近，水性也好，他哥哥萬一發生了什麽，她也肯定能來得及去救他。
姜陳見她聽話，這回真的直接走到那片草叢的另一邊了，也就是他朋友們在的地方。
一時間河邊只剩下姜曉曉一個人，她旁邊的水流還挺平緩的，也不是很深，時不時就能看到有魚游過，她能隱隱聽到姜陳他們的說話聲和撲通撲通的跳水聲，不過也沒有去看，萬一看到什麽不該看的豈不是要長針眼了。
姜曉曉走近了些，十二歲的女孩子玩性還是挺重的，她今天穿的是個粉色的碎花連衣裙，是她小姨陳桂紅從T市回來的時候給她帶的。
她小姨在T市開了家裁縫店，幫人改改衣服、做做衣服啥的，過的比姜曉曉家強不少。
她身上的裙子長度只到膝蓋，腳上穿著白色的塑膠涼鞋，直接踩進了水裏。
涼沁沁的水流從腳面上流走，瞬間消去了夏季的炎熱。
姜曉曉美滋滋地自己玩了好一會兒水，又是踩水又是用石子搭小池子，倒也不亦樂乎。
直到聽到姜陳喊她的名字，姜曉曉才猛地站起身，‘哎’地應了聲。
姜曉曉站起身才發現她哥哥都走的很近了，手裏還提著一條細細的樹枝，樹枝上穿著三四條烤的噴香的小魚兒，她幾步就跑到了姜陳的面前，一把拿過樹枝，眼睛亮晶晶的，“哥，這是給我的嗎？！”
姜陳似乎從水裏出來有一段時間了，短短的頭發都已經被風吹幹了，他白了她一眼，“是，明知故問。”
姜曉曉嘿嘿笑，也不在意，直接從樹枝上擼下一條小魚兒，魚肉已經烤的熟透了，稍微有一點點焦，但是完全不妨礙它的美味，方便面的調味料味道都已經進到了裏面，噴香的小魚兒肉讓姜曉曉滿足地瞇起了眼睛，腮幫子都鼓了起來，“好好吃啊，哥！”
姜陳哼了一聲。
姜曉曉在這兒，姜陳還是玩的不盡興，再加上看時間估計他們的叔叔一家也該回來了，索性就和他朋友們告別帶著姜曉曉回去了。
…………
等他們到了爺爺家，不等進屋裏就聽到了他們姑姑的大嗓門還有其他人的說話聲，果然他叔叔一家還有姑姑一家都已經到了。
姜曉曉的媽媽陳桂枝正在竈堂裏忙著做飯，除了陳桂枝所有的人都在裏屋。
姜曉曉和姜陳兩人在邁進門檻時臉色就都淡了下來，姜陳更是皺起了眉。
每次都是這樣，只要他們回來，都是只有他媽媽一個人在竈堂忙，其他人在裏屋說說笑笑的。
姜曉曉也不高興。
在竈堂忙著燒豆漿的陳桂枝擡頭見姜曉曉和姜陳都回來了，隨手抹了把額頭的汗，手中的柴火塞進了竈火裏，語氣有點責怪的意味，“咋這會兒才回來，快進去吧，你叔叔和姑姑他們都在裏面呢。”
姜曉曉抿著唇，清麗的小臉寫著不高興，她直接走到了陳桂枝的身邊，蹲下.身子，“我不去，我幫忙燒火吧。”
平時頗為心愛的粉色的碎花連衣裙耷拉到了地上，她也沒去管。
陳桂枝楞了下。
姜曉曉和她姑姑姜艷家女兒趙雅蘋、還有叔叔姜成理家的女兒姜曦曦兩人年紀都相差不大，姜曉曉和姜曦曦兩人是同歲，趙雅蘋比她們小一歲而已，以前她們回來，姜曉曉都會跑去和她們玩的。
陳桂枝沒想那麽多，直接把姜曉曉拉了起來，隨手幫她拍了拍裙子上的土，“好了，和你哥哥生氣了是咋地？進去吧，這兒不用你幫忙，凈搗亂。”
姜陳畢竟比姜曉曉大，他雖說不高興，但是也知道要先進去打個招呼，他拉過了姜曉曉，見她還不情願，便低聲，“得了，進去打個招呼再出來幫忙也一樣。”
對於姜曉曉突然變懂事，姜陳也沒想那麽多。
孩子不都這樣麽。
兩人撩開門簾子進了屋裏，姜陳和姜曉曉兩人長得都不錯，並肩走進去時，仿佛屋子裏都亮了點。
屋子裏有著濃濃的煙味兒。
姜曉曉微微皺了下眉毛。
她目光不著痕跡地掃了一圈，果然，她爸爸姜成功照例還是坐在炕頭角落處，默默地抽著煙，她那個在縣城銀.行裏上班的叔叔和嬸嬸，還有在村裏學校當老師的姑姑和姑父四人都坐在屋子裏的圓桌旁，正和她爺爺說話，時不時就笑幾聲。
四人的衣著都比姜曉曉的父母好多了，姜曉曉的叔叔腳上更是穿著雙鋥亮的皮鞋。
自姜曉曉三歲嫁給了她爺爺的後.奶.寧蓮坐在炕頭靠窗子的地方，胖乎乎的身子倒也盤著腿笑瞇瞇地坐著。
看起來倒是慈眉善目的，只是每次她和哥哥過來的時候，若是碰到她吃東西，她都會立馬藏起來，再加上姜曉曉曾不經意聽到她和自己爺爺說的關於他們家的壞話，讓她對她這個後奶奶親近不起來。
至於姜曉曉的兩個堂妹都坐在紅色櫃子旁邊的凳子上，趙雅蘋面上有著些許討好地和姜曦曦說著話，姜曦曦見姜陳和姜曉曉兩人進來，擡頭眼睛發亮地看向姜陳。
姜曉曉很快就收回了視線，笑容有些不冷不熱地和幾個長輩打了招呼。
姜陳也狀似靦腆，實則眼中有著冷淡地喊了人。
在他們兩個進來後，屋裏的人們下意識就看了兩人一眼，在看到兩人後，他們的嬸嬸臉上的笑意就收斂了不少，其他人面上倒是看不出什麽，倒是姜曉曉的姑姑姜艷笑容更大了，“哎呦，東東和曉曉回來了啊，這是去哪兒玩了？感覺東東又黑了吧？”
姜陳的小名兒叫東東，簡單的很。
雖說話是和姜曉曉和姜陳兩人說的，不過姜艷慈愛的目光都在姜陳的身上。
說起來其實姜艷的年紀也不大，也才二十九，不過他們夫妻都是老師，怕工作丟了，沒辦法要二胎，不僅是姜艷家，姜曉曉的叔叔家也是雙職工，這才都是只有一個女兒。
姜艷一向對姜陳還不錯。
姜陳皮膚確實曬黑了點，他笑著露出潔白的牙齒，“剛去西山那邊玩了會兒。”
簡單地說了幾句話，見其他人的話題很快重新轉到他叔叔他們身上，姜陳便重新拉著姜曉曉出了屋。
在竈堂忙活的陳桂枝正在動作麻利地洗菜，土竈上的鍋鍋蓋並沒有蓋著，鍋裏是熱騰騰、看起來便滑嫩嫩的豆腐，他們家這邊的水質比較好，所以每次姜曉曉的叔叔她們回來都會要吃豆腐。
土竈旁邊的土爐子上燉著粉條燉豬肉，飄散出來的香氣讓姜曉曉忍不住偷偷咽了下口水。
姜陳默不作聲地去院子裏劈柴去了。
姜曉曉看了姜陳一眼，直接從竈堂的缸裏用水瓢舀出來半盆的水，把待會兒要用的碗筷盤子碟子之類的都放了進去。
把從家裏拿過來的洗潔精倒了一點進去，便坐在小板凳上開始洗碗筷。
她後奶懶得很，又邋遢，碗筷都很臟，又是塵土又是油的，摸上去就讓人很是不適，姜曉曉的小臉面無表情的。
陳桂枝忙著洗菜，看了姜曉曉一眼，臉上的汗水就沒停過，面上卻露出了笑，“呦，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啦，我們曉曉這麽勤快？”
姜曉曉微微低著頭也不吭聲，手上清洗碗筷的動作卻是沒停。
陳桂枝見她不吭聲也沒當回事，重新開始忙手上的活兒。
竈堂裏一時間只有柴火偶爾的劈啪聲、爐子上咕嘟咕嘟的粉條燉豬肉、陳桂枝切菜的聲音和碗碟相碰發出的清脆聲音。
不過沒有安靜多久，屋裏的趙雅蘋和姜曦曦兩個小姑娘就出來了。
兩人正好路過姜曉曉的身邊，姜曉曉擡頭看了眼便收回了視線。
唇角偷偷地撇了撇。
姜曦曦每次回來都穿的跟小公主似的，這會兒她的學習成績也好，在家裏都是被表揚的，可惜後來高中都是姜曉曉的叔叔托人進去的，更別提大學了。
想到這兒，姜曉曉的心態詭異地平衡了點。
她能感覺到兩個小姑娘在她旁邊稍稍停了一下。
不過很快就從她身邊路過了，趙雅蘋老實不客氣地笑著和陳桂枝說話，“妗子，我和曦曦想吃烤棒子，我去院子裏掰兩根，一會兒你幫我們烤，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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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曉曉一時並沒有意識到，不過很快就在姜陳不耐煩之前反應過來，她跳下了自行車，“好嘛。”
她知道她再過去已經不合適了，萬一河裏有脫得光溜溜的男孩子多難看，她站在原地眼巴巴地望著姜陳推著車子往西邊走，也不吭聲。
姜陳走了幾步就停了下來，他回頭看了姜曉曉一眼，一看她那副模樣就忍不住嘆了口氣，“你自己玩一會兒，我和他們游一會兒就給你烤魚吃行不？”
姜曉曉眼睛瞬間亮了，“烤小魚兒嗎？”
她之前吃過姜陳烤給她吃的，不過手指長短的小魚兒，去了內臟，只抹一些方便面調料然後烤熟就很好吃了！
姜陳見姜曉曉瞬間來了精神笑著無奈地搖了搖頭，“是，你一個人在這邊多註意點啊，不要去水深的地方，知道嗎？”
姜曉曉連連點頭，“嗯嗯嗯！”
她反正離得近，水性也好，他哥哥萬一發生了什麽，她也肯定能來得及去救他。
姜陳見她聽話，這回真的直接走到那片草叢的另一邊了，也就是他朋友們在的地方。
一時間河邊只剩下姜曉曉一個人，她旁邊的水流還挺平緩的，也不是很深，時不時就能看到有魚游過，她能隱隱聽到姜陳他們的說話聲和撲通撲通的跳水聲，不過也沒有去看，萬一看到什麽不該看的豈不是要長針眼了。
姜曉曉走近了些，十二歲的女孩子玩性還是挺重的，她今天穿的是個粉色的碎花連衣裙，是她小姨陳桂紅從T市回來的時候給她帶的。
她小姨在T市開了家裁縫店，幫人改改衣服、做做衣服啥的，過的比姜曉曉家強不少。
她身上的裙子長度只到膝蓋，腳上穿著白色的塑膠涼鞋，直接踩進了水裏。
涼沁沁的水流從腳面上流走，瞬間消去了夏季的炎熱。
姜曉曉美滋滋地自己玩了好一會兒水，又是踩水又是用石子搭小池子，倒也不亦樂乎。
直到聽到姜陳喊她的名字，姜曉曉才猛地站起身，‘哎’地應了聲。
姜曉曉站起身才發現她哥哥都走的很近了，手裏還提著一條細細的樹枝，樹枝上穿著三四條烤的噴香的小魚兒，她幾步就跑到了姜陳的面前，一把拿過樹枝，眼睛亮晶晶的，“哥，這是給我的嗎？！”
姜陳似乎從水裏出來有一段時間了，短短的頭發都已經被風吹幹了，他白了她一眼，“是，明知故問。”
姜曉曉嘿嘿笑，也不在意，直接從樹枝上擼下一條小魚兒，魚肉已經烤的熟透了，稍微有一點點焦，但是完全不妨礙它的美味，方便面的調味料味道都已經進到了裏面，噴香的小魚兒肉讓姜曉曉滿足地瞇起了眼睛，腮幫子都鼓了起來，“好好吃啊，哥！”
姜陳哼了一聲。
姜曉曉在這兒，姜陳還是玩的不盡興，再加上看時間估計他們的叔叔一家也該回來了，索性就和他朋友們告別帶著姜曉曉回去了。
…………
等他們到了爺爺家，不等進屋裏就聽到了他們姑姑的大嗓門還有其他人的說話聲，果然他叔叔一家還有姑姑一家都已經到了。
姜曉曉的媽媽陳桂枝正在竈堂裏忙著做飯，除了陳桂枝所有的人都在裏屋。
姜曉曉和姜陳兩人在邁進門檻時臉色就都淡了下來，姜陳更是皺起了眉。
每次都是這樣，只要他們回來，都是只有他媽媽一個人在竈堂忙，其他人在裏屋說說笑笑的。
姜曉曉也不高興。
在竈堂忙著燒豆漿的陳桂枝擡頭見姜曉曉和姜陳都回來了，隨手抹了把額頭的汗，手中的柴火塞進了竈火裏，語氣有點責怪的意味，“咋這會兒才回來，快進去吧，你叔叔和姑姑他們都在裏面呢。”
姜曉曉抿著唇，清麗的小臉寫著不高興，她直接走到了陳桂枝的身邊，蹲下.身子，“我不去，我幫忙燒火吧。”
平時頗為心愛的粉色的碎花連衣裙耷拉到了地上，她也沒去管。
陳桂枝楞了下。
姜曉曉和她姑姑姜艷家女兒趙雅蘋、還有叔叔姜成理家的女兒姜曦曦兩人年紀都相差不大，姜曉曉和姜曦曦兩人是同歲，趙雅蘋比她們小一歲而已，以前她們回來，姜曉曉都會跑去和她們玩的。
陳桂枝沒想那麽多，直接把姜曉曉拉了起來，隨手幫她拍了拍裙子上的土，“好了，和你哥哥生氣了是咋地？進去吧，這兒不用你幫忙，凈搗亂。”
姜陳畢竟比姜曉曉大，他雖說不高興，但是也知道要先進去打個招呼，他拉過了姜曉曉，見她還不情願，便低聲，“得了，進去打個招呼再出來幫忙也一樣。”
對於姜曉曉突然變懂事，姜陳也沒想那麽多。
孩子不都這樣麽。
兩人撩開門簾子進了屋裏，姜陳和姜曉曉兩人長得都不錯，並肩走進去時，仿佛屋子裏都亮了點。
屋子裏有著濃濃的煙味兒。
姜曉曉微微皺了下眉毛。
她目光不著痕跡地掃了一圈，果然，她爸爸姜成功照例還是坐在炕頭角落處，默默地抽著煙，她那個在縣城銀.行裏上班的叔叔和嬸嬸，還有在村裏學校當老師的姑姑和姑父四人都坐在屋子裏的圓桌旁，正和她爺爺說話，時不時就笑幾聲。
四人的衣著都比姜曉曉的父母好多了，姜曉曉的叔叔腳上更是穿著雙鋥亮的皮鞋。
自姜曉曉三歲嫁給了她爺爺的後.奶.寧蓮坐在炕頭靠窗子的地方，胖乎乎的身子倒也盤著腿笑瞇瞇地坐著。
看起來倒是慈眉善目的，只是每次她和哥哥過來的時候，若是碰到她吃東西，她都會立馬藏起來，再加上姜曉曉曾不經意聽到她和自己爺爺說的關於他們家的壞話，讓她對她這個後奶奶親近不起來。
至於姜曉曉的兩個堂妹都坐在紅色櫃子旁邊的凳子上，趙雅蘋面上有著些許討好地和姜曦曦說著話，姜曦曦見姜陳和姜曉曉兩人進來，擡頭眼睛發亮地看向姜陳。
姜曉曉很快就收回了視線，笑容有些不冷不熱地和幾個長輩打了招呼。
姜陳也狀似靦腆，實則眼中有著冷淡地喊了人。
在他們兩個進來後，屋裏的人們下意識就看了兩人一眼，在看到兩人後，他們的嬸嬸臉上的笑意就收斂了不少，其他人面上倒是看不出什麽，倒是姜曉曉的姑姑姜艷笑容更大了，“哎呦，東東和曉曉回來了啊，這是去哪兒玩了？感覺東東又黑了吧？”
姜陳的小名兒叫東東，簡單的很。
雖說話是和姜曉曉和姜陳兩人說的，不過姜艷慈愛的目光都在姜陳的身上。
說起來其實姜艷的年紀也不大，也才二十九，不過他們夫妻都是老師，怕工作丟了，沒辦法要二胎，不僅是姜艷家，姜曉曉的叔叔家也是雙職工，這才都是只有一個女兒。
姜艷一向對姜陳還不錯。
姜陳皮膚確實曬黑了點，他笑著露出潔白的牙齒，“剛去西山那邊玩了會兒。”
簡單地說了幾句話，見其他人的話題很快重新轉到他叔叔他們身上，姜陳便重新拉著姜曉曉出了屋。
在竈堂忙活的陳桂枝正在動作麻利地洗菜，土竈上的鍋鍋蓋並沒有蓋著，鍋裏是熱騰騰、看起來便滑嫩嫩的豆腐，他們家這邊的水質比較好，所以每次姜曉曉的叔叔她們回來都會要吃豆腐。
土竈旁邊的土爐子上燉著粉條燉豬肉，飄散出來的香氣讓姜曉曉忍不住偷偷咽了下口水。
姜陳默不作聲地去院子裏劈柴去了。
姜曉曉看了姜陳一眼，直接從竈堂的缸裏用水瓢舀出來半盆的水，把待會兒要用的碗筷盤子碟子之類的都放了進去。
把從家裏拿過來的洗潔精倒了一點進去，便坐在小板凳上開始洗碗筷。
她後奶懶得很，又邋遢，碗筷都很臟，又是塵土又是油的，摸上去就讓人很是不適，姜曉曉的小臉面無表情的。
陳桂枝忙著洗菜，看了姜曉曉一眼，臉上的汗水就沒停過，面上卻露出了笑，“呦，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啦，我們曉曉這麽勤快？”
姜曉曉微微低著頭也不吭聲，手上清洗碗筷的動作卻是沒停。
陳桂枝見她不吭聲也沒當回事，重新開始忙手上的活兒。
竈堂裏一時間只有柴火偶爾的劈啪聲、爐子上咕嘟咕嘟的粉條燉豬肉、陳桂枝切菜的聲音和碗碟相碰發出的清脆聲音。
不過沒有安靜多久，屋裏的趙雅蘋和姜曦曦兩個小姑娘就出來了。
兩人正好路過姜曉曉的身邊，姜曉曉擡頭看了眼便收回了視線。
唇角偷偷地撇了撇。
姜曦曦每次回來都穿的跟小公主似的，這會兒她的學習成績也好，在家裏都是被表揚的，可惜後來高中都是姜曉曉的叔叔托人進去的，更別提大學了。
想到這兒，姜曉曉的心態詭異地平衡了點。
她能感覺到兩個小姑娘在她旁邊稍稍停了一下。
不過很快就從她身邊路過了，趙雅蘋老實不客氣地笑著和陳桂枝說話，“妗子，我和曦曦想吃烤棒子，我去院子裏掰兩根，一會兒你幫我們烤，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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