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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郎君(大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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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郎君(大修)

按賈璉的話說,寶釵的這場螃蟹宴,其實就是她為了薛家在賈家立足以及展現自己能力的一場有計劃的市場營銷,

正好她家夥計田上又出的很好的肥螃蟹,算起來根本就用不著花上幾個錢,就能舉辦次看上去不錯的宴席…,而,湘雲想要做東,又給了她用這些螃蟹做人情的機會…

於是,寶釵立刻就出馬,用她老道的人情世故砸暈了史湘雲,以她的名義請來了賈母以及賈家所有的主子和眾多有頭臉的奴仆,就這樣,將這場螃蟹宴給做成了!

倒時候…賈母宴也赴了,螃蟹也吃了,而且還是當著榮國府所有有頭有臉的仆婦丫鬟們的面,那,薛家就有了無數的操作空間!

比如:借此宣揚寶釵鋤強扶弱,友愛府中姐妹…

比如:借著賈母來赴宴,暗示她老人家也對寶釵的為人表示認可…

再比如:讓那些低等些的仆人們覺得:既然寶姑娘在榮國府都能操持這麽大的事兒?滿府的主子們還皆都給她面子,

那…是不是等於老太太和太太都認可了這位——是將來的寶二奶奶人選呢?!

畢竟,那薛家人一向擅長制造輿論,當年自己打了把金鎖,他們家都有本事炒作成金玉良姻?借此次螃蟹宴再造些聲勢,還不是手到擒來之事?!

但,讓寶釵沒想到的是,就在一切都按著她的計劃走時,湘雲突然當著眾人的面,用托盤親捧了三塊金餅子到了她的面前…照著王熙教她的道:

“寶姐姐,這是此次你幫我采買這次宴會上物品所需的銀錢,今日正巧我家裏的管事嬤嬤給我送了幾塊金餅子來,我便拿來給你了!也不知夠不夠?”

寶釵……,頓時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呃…,夠…是夠,只是…妹妹這是做什麽?不過一些螃蟹、酒水,又值不了什麽,妹妹何必跟我這樣客氣?!”

“那怎麽行?!你幫我安排這場宴席已經夠費心了,我若是沒有,也就不跟你客氣了!但,如今我有銀子了,自然不能再讓你白貼補我了!”

湘雲聞言急忙道,執意要將那金餅子給寶釵,見寶釵不收,便直接塞到了一旁的鶯兒懷裏…

“你幫寶姐姐收了吧!”

塞完,就笑嘻嘻的跑賈母身邊去了。

“好!好!雲丫頭這點兒做的好!寶丫頭為你費盡心思,你更該知情感恩才是!”

剛來赴宴就知道這場宴席其實是寶釵出資的賈母,見此情景,才終於散了胸口堵著的一口氣,沒有那麽想錘湘雲這傻丫頭了!

意有所指的點了寶釵一句後,就又饒有興致的指著亭子上的對子讓湘雲念起來,待湘雲念完,才話鋒一轉,向薛姨媽提起小時候自己娘家那座金碧輝煌的“枕霞閣”來,

並說起自己像湘雲這麽大時,有一次跟姐妹們玩耍,一時頑皮導致落了水,被木釘子劃傷差點死了的故事…

又說:當時大家都以為她活不成了,誰知她竟突然就好了!

意思:你們別以為湘雲如今落魄,就想著利用她!當年既然我能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嫁給了榮國公府嫡子,又進一步成為榮國公夫人,超品的誥命,一生福壽無雙!

湘雲未必不會同我一樣,將來嫁個如意郎君,一輩子福澤深厚!

說完,便又慈愛的囑咐了黛玉、寶玉幾句諸如:那螃蟹生硬,不好克化,不許多吃之類的,便喚了正就著平兒的手吃蟹黃的吃的瞇了眼的王熙,回院子裏去了!

至於她為何獨獨囑咐寶黛二人,懂得自然就都懂了!

而她一走,王夫人等人便也不好多待了,於是,不過半個來時辰,寶釵籌劃的這場螃蟹宴,便散了!

最終,這場宴席,除了取悅了王夫人,讓其免了一次宴飲,旁的,並沒有取得什麽寶釵想要的成果!因著湘雲當著眾人的面給了寶釵足夠的金子,被請的諸位,自然也都將情記在了湘雲頭上…

而寶釵,雖所圖甚大,說是將全府的主子奴才們一塊兒都請了,但也不過就只讓人送了七八十斤螃蟹進來,僧多肉少,那些沒摸著的,知道此次宴飲都是寶釵在安排,又想著薛家住在賈家這麽多年,也沒見其請過幾次客,好不容易安排一次,還這般小家子氣!便越發的覺得薛家吝嗇起來!

就連湘雲,拿著明顯不夠吃的東西,又要“招呼山坡下的丫鬟婆子們只管放量吃喝”,心裏也是別有一番滋味,也忍不住反思起來:

她的本意本是做東寫詩,可是被寶姐姐這麽一弄,寫詩反而成了雞肋,雖然寶姐姐皆是“一片真心”為她著想,但顯然,此次的宴會辦的並不如人意!

那下次,她是不是應該考慮的更周全一點,有些自己的主見呢?!

與此同時,賈璉這邊…

剛準備下衙的賈璉,先是被水臻死纏爛打著,非要跟著他回家吃飯,緊接著,就又在回家的必經之路上,碰上了打扮的煥然一新的孟博文…

“呵呵,璉二哥,好巧啊!”孟博文見了賈璉,立刻一臉憨笑道。

“哈哈,老孟!你住的國子監在城西,璉二哥的家在西城,足足離著十好幾裏地呢,也不知你這句“好巧”,是怎麽說出來的?!”

賈璉還沒開口,水臻就先忍不住噴笑道。

孟博文立刻被他笑了個大紅臉,好不容易組織起的語言瞬間被打亂了,變的結結巴巴起來…

“我…我…我…”

“你找我有事兒?”

賈璉見他“我”了半天,也“我”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得給其解圍道,又道:

“正好,咱們幾個也好久沒聚了,不如就去我家,整幾個酒菜,邊吃邊談?”

孟博文求之不得,急忙點頭應了,於是三人便結伴往賈璉家中走去…

但,一個時辰後,一桌子酒菜都吃了大半了,孟博文除了反常的一杯接一杯的喝酒,還是沒說出他今日過來所謂何事!

眼看著,再喝下去,這小子就要醉死在自己家裏了,賈璉這才摁住了他的酒杯,一臉嚴肅道:

“博文,咱們兄弟,有什麽話不能說的?!”

“是啊!老孟!有什麽事兒你倒是說啊!小爺我都快要被你給急死了!”

一旁的水臻也跟著嚷嚷道,為了聽這小子說什麽,他都已經陪了十幾杯酒了!

孟博文…聞言便心道:是啊!自己既然來了,總得把話說出來吧!?就算到時璉二哥不應,他好歹也算為自己爭取過了!以後想起來,至少也沒那麽遺憾!

於是,長舒一口氣,又大力晃了晃有些昏沈的頭後,這才“嗖”的一聲站起來,紅著臉孤註一擲道:

“璉二哥,我想求娶令妹!”

賈璉……!!

水臻……!!

“璉二哥!自從前些日子,在“且風聽嶺”見識過令妹的棋技後,我便知她就是我一直心心念念想找的妻子人選了!只有真正超然脫俗的女子,才可能那般輕易的解開那道棋局!”

怕賈璉不應,孟博文又忙將自己這些日子想的,借著酒勁兒一股腦的全說了出來:

“我知我家境清貧,比不得那些高門大戶,也配不上令妹公府小姐的身份!但我保證一定會對她好的!盡自己所能的讓她生活安康,一輩子護她周全!

而且,若真有幸能得令妹垂青,弟…弟也願學二哥,此生只守著令妹一人!若違此誓,便讓我口舌生瘡,一輩子讀不得書;手指潰爛,一輩子寫不得字~;腦子壞掉,一輩子…”

“得…得了!再說下去,你也沒好地方了!”

賈璉聞言頓時沒好氣道。雖然明知按這古代來說,迎春早已到了該定親的年紀,但可能是從小看著那丫頭長大,又被其喊了這麽多年的哥哥,賈璉早就將那個溫柔羞澀,卻又榮辱不驚的姑娘,當成了自己的親妹妹!

此時,聽見有人想要求娶她,哪怕此人是與自己相交莫逆的孟博文,也是內心一陣陣的沒好氣,越看越覺得面前的小子就是個大豬蹄子!

就算其是狀元郎?是這大朔朝最高學府最年輕的副校長又如何?!恒古以來,越是這些個文才高的,發誓發的溜的,越是薄情寡義!

雖然這小子這時候看著還好,但誰知道其以後會不會變心?!

因此,立刻朝著其冷哼道:

“你也不用跟我這兒發這些個毒誓!我自己的妹子,若是有朝一日在夫家過得不好,我這個當哥哥的,自然也不會眼看著她受氣!到時候自然會將她接回來養!

而且,我們也斷不會用自己的妹子去攀附誰!高門也好,低門也罷,只要她的夫君能真心待她,婆家能夠對她珍視、喜愛,那些所謂的家世門第,我們一概不在乎!

只~別…,我們這邊都委屈的低嫁了,有些人卻還將這一切看做理所當然,毫不珍惜!甚至還因著她溫柔老實,就肆無忌憚的隨意欺辱!

若真如此…,那到時候,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賈璉說著說著,便想起原著中迎春淒慘的下場來!因此,越說越咬牙,越說越氣憤!

最終直氣的一拳頭砸在了桌面上,將半醉的孟博文和自聽到孟博文求娶迎春,就一直處於呆楞狀態的水臻齊齊嚇了一跳!

孟博文見了,都要哭了:

“璉二哥,咱們兄弟相交這麽多年,弟是什麽樣兒的人您還不清楚麽?!我~我就是再渾蛋,也幹不出那等事兒來啊!”

“那可沒準兒!沒聽人說:仗義每從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麽?越是你這種出口就能成章,長得又老實的,越不是什麽好東西!”

一旁的水臻見了,頓時也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打量了孟博文一眼,隨即就一臉鄭重的提醒賈璉道:

“璉二哥,這女子嫁人就猶如第二次投胎,可是影響一輩子的大事!你可不能因著這小子跟你交情好,就輕易將妹子許配給他啊!

這小子雖看著文質彬彬的,脾氣卻執拗的很!而且,誰知他都這般老大不小了,這麽些年都不娶妻是因著什麽?!可別是…有什麽隱疾啊?!”

孟博文……

孟博文本以為,就算他璉二哥看不上他,不同意他娶他妹子,但他與忠瑾親王這麽多年交情了,其總會幫著自己說幾句好話吧?!也因此,在剛“偶遇”賈璉時,碰到水臻也在場,他心中還忍不住一喜!

誰知…!此時,這小子不但不幫忙,話中竟然還頗有落井下石之意?!頓時氣的不行!心道:這都什麽朋友啊?!簡直豈有此理!

因此,立刻抖著手,指著水臻怒目而視道:

“餵!你這小子?!我…我自問從未得罪過你吧!?這些年也一直將你當做好友相待!你…你不說幫忙也就算了,怎麽還使絆子呢!”

水臻……

其實他也不知自己為何要針對孟博文?!他心中其實也知道,以小辣椒庶出的身份,與其去高攀那些公侯嫡子們,還不如嫁給才高卻家世簡單的孟博文,或許還更合適些!

但,也不知怎的?一聽到孟博文想要求娶小辣椒?他心中的酸澀之感便“嗖嗖”的往上升起來,甚至一度想要攔在孟博文前面,自己去同他璉二哥講:“能不能將令妹嫁給我啊!”

那丫頭那般活潑俏皮,若整日與孟博文這個無趣的生活在一處,也不知會不會悶出毛病來!?

但,他亦知道,這話他是說不得的!憑那丫頭庶出的身份,他皇兄是絕不可能讓他將其娶做正妃的!

而且,他嫂嫂也已經跟他透露過,他們早就為他選定了那位林姑娘做他的正妃人選,只不過是被他一直找各種理由拖著,才沒有下旨罷了!

水臻承認,那位林姑娘的確很好!他也十分願意跟他璉二哥更進一步成為親戚,但…就是每每想到自己想娶的妻子時,他的腦中便總會顯現出小辣椒的身影以及她的一顰一笑來,讓他總是下不了決心!

而如今,眼望著孟博文滿臉熱忱的當著他的面求娶那丫頭,他璉二哥也似乎正在慎重考量時,水臻第一次羨慕起…面前的這個死書呆來!

賈璉這邊,也確實在慎重考量中…

在他看來,孟博文對於迎春來說…的確是個不錯的人選!雖然孟博文自謙配不上迎春,但一個十幾歲就高中狀元,二十多歲就已經是國子監司業的青年才俊,即便是配黛玉這個侯門嫡女也都不算高攀了,更別說迎春一個庶女了!

而且,孟博文的娘這些年與他媳婦兒走的也十分的近,據他媳婦兒所說,是位極其豁達的老婦人,若是迎春嫁給孟博文,起碼婆媳關系這關也不用發愁了!

但,秉著一切都得先跟媳婦商量後再做決定的原則,最終,賈璉也沒將此事說死,只道:

“待我跟我夫人商量商量,再請示了老太太後再答覆你吧!今日,咱們只先喝酒!”

於是這晚,水臻和孟博文,一個因著忐忑,一個因著絕望,雙雙醉倒在了賈璉的家中…沒法子,賈璉只得讓人安排了客房,讓兩人住了下來。

第二日一早,孟博文倒是早早就爬起來了,但並沒有等到他要的答案,賈璉也只朝其說了一句:

“今日你就不要去國子監了,待會兒我夫人有話問你!”

說完,便招呼著一旁頂著一頭雞窩頭,探頭出來瞧的水臻道:

“阿臻,咱們走吧!”

“呃~!璉二哥,我突然有點頭疼,要不我今天也請一日假得了!反正這幾日衙門裏也沒什麽事兒!”

眼望著王熙要考驗孟博文,水臻哪還有心思去上班啊,急忙找了個借口道。

今早,他稍稍酒醒後,越琢磨越覺得孟博文這個木訥的,配不上小辣椒!因此,便打算今日怎麽也得將他們兩人的姻緣給它斬斷了!然後,再親自給那丫頭在京都眾豪門子弟中,找個好的!

孟博文自然不知道他的這位好友此時正抱著這個心思,他如今的全副心思,全用在琢磨待會兒王熙會問他什麽上了,胡亂的扒拉了幾口仆從們送來的飯菜後,便焦急的等待了起來…

差不多等了快一個時辰後,才見一個個子高挑,走路帶風的丫鬟走了進來,不是司棋又是哪個?!

“敢問哪位是孟大爺!?”司棋一進門就朝著二人笑問道。

孟博文聽了,忙站了起來:“這位姑娘,在下孟博文。”

司棋聞言便笑道:

“孟大爺,我們夫人說了,我們小姐的親事全由她自己做主,讓我們小姐自己想法子相看你呢!

如今,我們小姐就在通後院的那條甬道裏等著您呢,還請您跟我來吧!”

說著便帶頭朝外走去!

孟博文聞言先是一喜,急忙跟著司棋走了幾步,但隨即就又停住了腳步…

他印象裏的那位賈小姐,乃是位雖心有溝壑,但面上卻絲毫不顯的姑娘,最愛的大概就是躲在人群後看戲了!這樣的女孩兒,最是默守陳規,又怎麽可能幹出私會外男這等逾矩之事來呢!

因此,只得苦笑道:

“呃,這位姑娘,雖我和璉二哥情同手足,對賈小姐亦愛慕已久,但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還請這位姑娘,轉告嫂嫂,就別在這兒試探小弟我了。”

司棋聞言就噗嗤一笑:“算你知禮!”

一旁的水臻…: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司棋剛才的所為是故意試探孟博文呢!立刻急得跺腳道:

“餵!你這丫頭!好歹多試這小子幾句啊?!就這麽一句…怎麽就能斷定他知禮了!?”

孟博文…:你丫到底哪頭的!

正想說些什麽,就聽司棋又笑道:

“我們夫人說:既然孟大爺是從我們小姐的棋技上認得的她,又說什麽“棋品能看出人品”,那不如孟大爺就和我們小姐手談一局,看看彼此是否相合,不知孟大爺可同意否?!”

孟博文自然是願意的,聞言忙點頭應了,司琪見了,便又朝其做了個請的手勢:“還請孟大爺移步西邊的敞廳。”

說完,便又再次帶頭朝外走去,孟博文與水臻見了,急忙跟了上去…

待到了地方,就見那敞廳中別無他物,只正中擺著一張屏風,屏風靠外的桌子上除了擺了張棋盤,旁邊還站了位美艷不可方物的姑娘,雖帶著帷帽,但依然能透過那層薄紗看出其灼灼風華來…,正是美貌不輸黛玉的英蓮!

見幾人進來了,英蓮忙禮貌的朝著二人躬了躬身,隨即便聲音婉轉道:

“孟大爺請坐,我們小姐不便與您相見,便派奴婢替她落子,還請您見諒!”

孟博文聽了,就知決定自己命運的時刻到了,心中緊張之感更甚!忙老實的按英蓮指的位置坐了,但剛坐穩,又突然驚覺自己似乎還沒跟屏風裏的迎春打聲招呼,於是,又手忙腳亂的站起來,撫了撫自己的衣衫後,這才朝著屏風裏面躬了躬身,努力扯著嘴角道:

“呃…呵呵,按規矩,黑子先行,還請賈小姐先落子。”

英蓮聽了,便起身去了屏風裏,轉眼出來後,便在孟博文面前的棋盤上落下一子,孟博文見了,頓時眼前一亮,暗讚了句:好棋!

不想這位賈小姐,竟然將老子的“無為而治、物極必反”貫穿到了棋盤上,這開局雖看著隨意,卻是進可攻,退可守,極其高明的一招,要不是他深知其棋術高超,沒準兒還真被其給迷惑了呢…

因此,絲毫不敢大意,沈吟了片刻後,才跟著落下一子!

英蓮見了,便又走去屏風裏面,照著孟博文的棋路下了,迎春見了,也沒想到孟博文竟會如此走,意外的挑了挑眉後,又跟著落下了一子…

接下來,兩人就這麽一來一往的對戰了起來…雖誰都沒說話,但卻又都覺得通過這場棋局交談了許多!

而且,自始至終,孟博文的目光,除了偶爾朝著屏風後面掃一眼,便是盯著面前那張棋盤皺眉沈思,絲毫沒有看向面前貌美的英蓮…

透過屏風後的縫隙看著這一切的黛玉,這才終於滿意的點了點頭!

在她看來,到了此時,這場棋局的勝負其實已經不重要了。通過她迎春姐姐那越來越亮晶晶的目光,黛玉其實已經看出了答案!

她迎春姐姐的如意郎君,大概率是要來了!

只是,這不是件美事麽?!為何那位忠瑾親王,卻一臉咬牙切齒的瞪向那孟司業?恨不得給其一腳才好呢?

又聯想到兩人是至交好友,黛玉便忍不住心道:莫非…其知道這位孟司業些什麽…不為人知的醜事?

不行!為了她迎春姐姐的幸福,她一定得想法子找其打探打探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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