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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玉還是挨打了(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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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玉還是挨打了(二合一)

“只要你肯改!旁的都交給我就是!我自有辦法!”

寶玉見經此一事,晴雯懂事了很多,十分欣慰,立刻大包大攬道。不過這回他倒也沒說大話,就在他剛被關在門外淋雨時,就已經想好了主意。

這些日子,因著他常常往王熙院子裏去,自然也看到過一些王熙管家理事的場面,尤其其升任主母後,需要管的事兒便更多了!

但,即便將府裏所有的管事仆婦並她院子裏那些丫鬟婆子們都加一起,其身邊滿打滿算也就才二十來個人而已,數量甚至還沒有寶玉院子裏伺候的人多。

但就是這二十來個人,卻將整個一品將軍府打理的井井有條,每個人都分工明確,絲毫不見忙亂。

而他二嫂也就只每日上午固定一個半時辰聽聽眾管事仆婦們的匯報,其餘時候,不是吃就是玩兒!一點兒都不像旁的當家主母那般忙碌!

還有他林妹妹和三妹妹的院子裏,也是各有各的分工,沒有一個閑人,眾丫鬟間也從不見勾心鬥角,大家夥都挺其樂融融的!

哪像他們院子裏,每日就只見襲人忙的腳不沾地,其餘人全都偷懶的偷懶,耍滑的耍滑,要不就是你擠兌我,我擠兌你!

若是以前,寶玉倒還挺樂得在這群鶯鶯燕燕中間充當和事佬,調解來調解去的,更覺得為摔壞個杯子,折了把扇子等些微小事兒去懲罰女孩兒們太過於粗魯,也不符合他憐香惜玉的人設,

但自從聽了賈璉的話後,他突然就醒悟過來,自己的縱容和寵溺原來只會害了她們,所以,便打定主意,要學著王熙等人,將院子裏的規矩重新立起來!

為此,還特意拿著紙筆跑了趟王熙幾個的院子,將她們的一些管理心得和方法都記了下來,又跟探春討論了半天,最後躲書房裏連夜擬了個章程及排班表出來…

待第二日,便將屋內一二等丫鬟們都召集到一處,將自己的打算說了,

“我覺得如今大家既然在一處過活,就該齊心協力才是!若事事都指著襲人一個,一是她辛苦,身子早晚受不住;二,若總任由你們這般得過且過,不經經事兒,怕是永遠也立不起來!

所以,我昨晚便立了個章程,將咱們院子裏的事兒都做了個分工,以後你們都按這章程各自管著各自的那一攤子即可,其餘時候則按著排班表行事!也省的看見好活兒都去爭,差的又都躲!”

寶玉先故作嚴肅的朝著眾人道。

襲人聽了頓時心裏一擱楞,萬沒想到寶玉昨晚在書房背著她折騰到半夜,竟然不是寫什麽詩啊幹的,而是搞這些!

忙開口道:

“瞧二爺說的,哪裏就累壞我了,能照看二爺,為二爺作事,乃是奴婢的福分,奴婢高興還來不及呢!

再說,二爺爺們兒家家的,若讓您為了這些瑣碎費心操力,豈不是打我們這些做奴才的臉麽?!本來您整日讀書上學的就已經夠辛苦的了!”

意思:這事兒不該你個做爺的管,一切有我呢!

但見自己說完,寶玉還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又一臉委屈的紅著眼道:

“昨兒害二爺淋雨之事,都是奴婢的不是,若是二爺因此生了奴婢的氣,那只管罰我罵我,奴婢絕無半句怨言!只求二爺別不讓奴婢服侍您就行…!”

寶玉…:他自然聽出了襲人話裏意思,故意不應承也是因著知道,若自己此時心了軟,今日之事必定又會不了了之了!

而且,見此時襲人行事,寶玉便不由得想起昨天他三妹妹,聽到他去找她取經時,那番譏誚的話來:

“你那個襲人除了會拿著你的東西籠絡人,就只剩將你看緊,讓旁人以為你離了她就活不了這招了!如此只顯擺自己不顧旁人死活,引得底下人怨聲載道,對她各種不忿,不過是早晚的事兒!”

而,至於為何探春當著寶玉的面就直接拆襲人的臺,還要從前段時間發生的一件事說起。

本來探春對襲人的觀感還是很好的!但前些日子,探春感念寶玉總從外面給她捎東西回來,加之也是想巴結巴結這個嫡兄,於是便費心巴力,又是熬夜又是自貼銀子的為寶玉做了雙極豪華精美的鞋子出來,並親自給他送了過去!

當時,襲人看到那鞋便好一頓誇讚,對探春也很感激,探春當時還想,難怪眾人都說襲人乃寶玉院中第一人,最是溫柔和氣呢,如今看來,果真如此!

卻不想寶玉有一次穿著那鞋時,被她父親無意中看到了,因著那鞋面用的杭綢,又用金線繡了雲紋,她父親便以過度奢靡為由將寶玉給罵了一頓,也因此,在探春又一次提出給寶玉做鞋子時,寶玉忙拒了,還十分實誠的跟探春說:襲人讓他以後都別收她做的東西了,省的被老爺罵不說,還要被趙姨娘抱怨!

當時探春聽了便氣的不行,但隨即一想,誰讓自己攤上那麽個拎不清的姨娘呢?!連她自己都看不上,又何況別人?所以,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後來,探春又從侍書口中得知,那襲人還跟旁人抱怨過此事,還說什麽:寶玉除了她做的鞋襪、小衣,別人做的全都穿不慣。還說探春明知老爺不愛奢靡之物,卻故意將那鞋子做的奢侈,也不知是報的什麽心思。

探春那時才知,襲人此人有多麽虛偽,真是人前一套,人後一套了!

也因此,見寶玉來跟自己請教管理之術,便直言:襲人此人只知攬權,根本不懂什麽管理之術,雖確實對寶玉忠心耿耿,但也大有借著寶玉對她的依賴,把持寶玉之嫌!

寶玉本就不傻,只是不愛管事兒罷了!此時見襲人果然如她三妹妹說的那樣不願放權,略顯失望的同時,忍不住便想:自己是否真的了解這個從小陪他長大的女子呢?!

他自是不願相信一向敦厚老實的襲人會是個貪權之人,忍不住從心裏就幫襲人開脫道:這丫頭一向有個癡性,定是因著太在乎他了才會患得患失,對旁人心生警惕的!此時應該也是誤會他想要分她的權是厭棄了她,才會慌張不安的!

於是,忙拉著她的手勸道:

“你別多心,昨兒的事我早就忘了!而且,這麽多年了,我自然知道你待我的一片心!但你心疼我,我又如何不心疼你!?故此,這才想著將院裏的活計好好分配分配,要不然,依著你的性子,總這般不肯假手於人,早晚得累壞了!”

一旁的晴雯聽了,也跟著譏誚道:

“就是,既然姐姐都跟跟二爺稱“我們”了,又怎麽還會不知二爺的心?要我說,你還是依著二爺吧!省的二爺心疼壞了,也好讓我們這些“憊懶”的為二爺盡盡心!”

“就是,姐姐平時也太累的,也難怪二爺會心疼!”

“是啊!二爺心疼姐姐,我們又何嘗不心疼!姐姐放心,雖然我們沒有姐姐伺候的好,但定會好好學的,不會讓二爺失望…”

秋紋、碧痕幾個自然也都有自己的小算盤,此時見寶玉突然管起事兒來了,還要分權給她們,知道機會難得,也忙跟著附和起來…,獨跟襲人最要好的麝月沒開口,但也沒反對!

襲人見了,便知她再說什麽也無用了,加之剛寶玉看她的眼神明顯透著絲失望,為免自己此次賠了夫人又折兵,忙朝著寶玉強笑道:

“既是二爺的好心,奴婢還有什麽不應的,只要能守著二爺,旁的奴婢向來不放在心上。”

心中卻想:我倒要看看離了我,你們能將這院子管成什麽樣子!

於是接下來,寶玉便按自己擬的章程,將屋裏的銀錢都交給了穩重細致的麝月統管;屋內的物品,擺設,或者他出門要穿的衣裳這些,都交由秋紋、碧痕兩個打點,至於他的那些鞋襪小衣之類的則交給了手巧的晴雯去做。

而每日屋內的迎來送往,盥沐值夜這些,也列了個班次出來,每班都由一個一等帶著一個二等,分兩班倒交替進行…

待都分配完後,又特意按探春教他的道:

“以後,每過幾日我都會抽時間抽查你們一次,若哪處有錯漏,我只問管著的人!錯的那些也都從你們月錢裏扣除!”

最後,才拉著一旁有些黯然的襲人朝著幾人道:

“至於旁的那些灑掃房屋,燒水倒茶的活計,我就不管了,還是交由襲人去安排!我不在時,屋裏所有人也都由襲人統管著!她的令便是我的令!”

襲人聽了,這才稍稍心情好了些!她一向務實,雖不知寶玉為何突然給院裏立起了規矩,但卻知道經此一事,自己在院裏的威望可能會大打折扣,因此更要加倍籠絡住寶玉,於是,忙按寶玉說的,仔細斟酌著去安排小丫頭們的排班了。

而晴雯幾個,自是也都不想落於人後,因此,寶玉新的整改計劃實施的當天,整座怡紅院裏那真是少有的幹勁兒十足!

寶玉對此十分滿意,但也因著眾人都各忙各的,無人跟他玩鬧變得分外無聊起來,於是便又獨自溜達著出來,本想去跟探春顯擺顯擺自己的整改成果,卻被告知探春一大早便去了王夫人那裏,幫著準備明日的端午節家宴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寶玉聽了,便又溜達著去了王夫人院裏,去了才知,王夫人已經帶著探春幾個去了老太太處,就只有金釧兒留下來看著屋子…

若是平時,有這好機會,寶玉早就湊上去了,但因著前天才得了賈璉的一頓教訓,又頓悟了與這些女孩兒們太過親熱不是好事兒,因此,跟金釧兒點頭示意了示意,便打算也去老太太屋裏湊湊熱鬧。

金釧兒本以為他定會跟以前似的纏上來呢,不想他竟然轉頭就走,心中不由得驚奇,又見四下無人,也越發大膽,直接跑上來攬著他胳膊道:

“你這是怎麽了?莫非昨兒做了回落湯雞,連腦子也進了水?竟連我也不認得了?!”

寶玉聞言不由得暗驚:是誰這般快的耳報神!?他淋雨的事兒可是勒令院裏人誰都不許說出去的,怎麽這麽快就傳到太太屋裏了?!

剛想問問金釧兒是誰報的信兒,就又見金釧兒搖著他胳膊,朝著他嘟嘴撒嬌道:

“正好你來了!我正有一件事要求你,你若幫了我,那以後我嘴上的胭脂就任由你吃可好?!”

寶玉剛想說,他已經不吃人嘴上胭脂了,就聽門外一聲震怒聲傳來:

“小畜生!難怪我讓人四處找你不著!卻原來竟躲在這裏調戲母婢?!看我這回不打死你!”

不是賈政又是哪個!

寶玉向來畏懼賈政如虎,此時又被其抓了個正著,有心想解釋幾句,但卻因著緊張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嚇得與金釧兒雙雙跪倒在地,抖做了一團!

看在賈政眼裏,便更覺得兩人之間有事兒了!恨不得立刻就請出家法,將這小畜生打死在當場!

但隨即就又想起外院那位咄咄逼人的忠順王府長隨來,這才暫且放過了寶玉,指著他罵道:

“我問你,你可認得一個叫琪官兒的?!他從忠順王府逃跑一事你可知情?!”

寶玉聞言心中頓時又咯噔一聲,沒想到這麽快那忠順王府就知道了此事,還找到家裏來了!?但他已是應了琪官,要為其保密的,總不能不講義氣,因此,只得硬著頭皮道:

“兒子並不知父親說的什麽,什麽琪官?兒子聽都沒聽過!”

賈政聞言,倒是松了一口氣,覺得其應該不敢在自己面前撒謊,於是又指著他罵道:

“此事容後再跟你算,你先跟我去前院一趟!”

說著,便率先朝外走去,寶玉見了,只得戰戰兢兢的跟了上去。

卻原來片刻前,賈政突然接到管事來報,說是忠順王府的長隨過來了,想著自己家裏除了賈璉跟這位實權親王有些交集,自己跟其並沒有過來往,便覺得:那位長隨過來肯定不會是什麽好事兒!

果然,那長隨的確來者不善!一見面就跟他討要起府裏逃了的戲子琪官兒!說坊間十個有九個都說那戲子與寶玉過從甚秘!還直言,忠順王爺對此很惱火!

賈政聞言登時就驚了!急忙派人去找寶玉,結果,去傳寶玉的人卻回來說:問了怡紅院眾人,都不知寶玉去了哪裏!但肯定是沒出府。

那長隨聞言立刻冷笑道:

“怎麽?賈大人是想包庇令郎?要不,一個公子哥兒,但凡動身都得七八個人圍著,怎麽會找不到人?”

賈政聞言急忙勒令眾人再次去找,他自己則故意灑了茶水,借故換衫退了出來,省的平白受那老奴才的鳥氣!

誰知,竟在自己院子裏發現了寶玉,還正好碰見他與王夫人身邊的金釧兒勾搭!

賈政本來就因著那忠順親王府的長隨不給面子怒火中燒,又恨寶玉無故招惹那些亂七八糟的人給自己惹禍,此時見寶玉竟然在自己院子裏公然調戲母婢,心中的怒火早已沖天!不過是因著那長隨在場不好發作罷了!

結果,剛還信誓旦旦不認得琪官的寶玉沒幾句就被那長隨逼問了出來,其不但認得琪官,就連他此時系的汗巾子都是那琪官的!可見其跟那琪官有多往來甚密!

又聯想到剛寶玉調戲金釧兒的一幕,賈政哪裏還忍得住,伏低做小將那長隨送走後,忙勒令底下眾小廝長隨們將寶玉捆了,堵了嘴,親持了大棍就朝其打將起來…

直將寶玉打的出氣多進氣少,賈母和王夫人聽到消息,帶著李紈、探春等人趕過來,才在賈母的大耳刮子下不得不停了手!

寶玉長這麽大,雖沒少被他爹打,但卻從沒被打的這般慘過,賈母同王夫人見寶玉此時被打的連人都不認得了,只知哼哼,頓時都想起曾經的賈珠來,

一個抱著寶玉哭的幾欲暈厥,口中喊的卻是“我的珠兒”,

一個則化悲憤為力量,抄起一旁的棍子,就朝著面前的賈政打去!心道:你不是總惦記殺我孫子麽?!幹脆老娘先打死你!

門外的李紈聽王夫人哭賈珠,想起自己丈夫的慘死,也忍不住跟著號哭起來,探春幾個小的也都被嚇得哭出了聲來!

一時間,整座榮國公府那真是哭聲震天!

王熙等人聽見信兒趕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這番景象,還以為寶玉也被打死了呢!頓時嚇得也顧不得避不避嫌了,將黛玉迎春留在外屋後,自己忙撂簾子進了屋內。

進門也顧不得安慰賈母等人,先上前探了探寶玉的鼻息,見其呼吸還行,又沒有惡心嘔吐的癥狀,傷處也大多都在臀部,且還知道哼哼著喊疼,看樣子應該是沒傷到內臟。便先松了一口氣,

又問一旁的來旺家的:“可請了大夫沒?!”

聽其說已經去請了,這才朝著一旁的賈母安慰道:“老祖宗且放寬心,寶玉看著不像傷了內腹,應該沒有大礙!”

“你又不是大夫,你說沒有大礙就沒有啊!”

王夫人可能有氣沒處撒,直接就朝著她來了,王熙見了,不願跟個潑婦一般見識,急忙默念:人生苦短,遠離垃圾!

隨即就將嘴閉上了,只輕撫著賈母後背給其順氣。

片刻後,王太醫便帶著徒弟到了,檢查了寶玉身上傷勢後也說:

“無妨,無妨!因著公子身子健壯,此次只傷了皮肉,並未傷到筋骨、內腹,只需臥床修養些時日就好。”

意思:寶玉肉比較多,並沒傷到要害。

王夫人聽完頓時一楞,臉上有些不自在起來,但還是因著寶玉無事喜極而泣,又抱著寶玉哭了起來!

賈母聞言也大大松了口氣,見王熙說的跟太醫一樣,忍不住朝著王熙納悶道:“你何時學的醫術?!”

王熙聞言立刻笑嘻嘻道:

“這些年因著要給林妹妹調養身體,我便也跟著府裏的大夫學了些皮毛。”

賈母聽她提起黛玉,想到外孫女如今健康的模樣,忍不住就朝著王熙誇讚道:

“你將你黛玉妹妹照看的很好!老婆子知你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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