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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五章當下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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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他不得不重新斟酌了下。若說單憑煙香一人的話,難以說明問題。她跟楚天闊關系那麽近,說不定是為了讓楚天闊出來吹吹風,透透氣。更甚者……

既然眾人都這麽認為,那就有一定道理。群眾的眼睛總是雪亮的。

不過,這件事確實讓他很為難。至今為止,除了遲樂這個特例外,還沒有聽說哪個死刑犯被放出來,看望親人朋友的。雖然楚天闊不是第一個,但是,這事還是挺覆雜的。

煙香看雲白猶豫不決、沈默不語,她不禁催促道:“雲大人,你是不是同意了?”

她這一句話,又引大家的起哄,紛紛對著雲白又是一陣央求。

大家左一個‘雲大人’,又一個‘雲大人’地在雲白面前轉悠。

雲白禁不住眾人的言辭炮轟,只好說:“好了好了。你們不要再說了。我去請示下段大人。”

他覺得,再不答應下來,光是唾沫星子都能把他淹死。與其被眾人的口水淹死,還不如受段大人一頓批評或冷眼。他決定把這燙手山芋扔給段大人。

嘖嘖,上面有人頂著的感覺就是爽。

雲白說著,趕忙轉身,逃也似的離開現場。

煙香聽到雲大人答應了,不免有些得意。她覺得,就是她的那一番話起作用了。正在沾沾自喜時,見雲大人轉身離開,她立即反應過來,連忙跟了上去。

很快,她便追上雲白,跟他並列走在一起。

雲白面無表情,冷冷地掃了她一眼。這丫頭,陰魂不散呢。

煙香撇了撇嘴,連忙用巴結的語氣說:“雲大人,我跟你一起去見段大人。”

雲白斜睨了她一眼,微微皺了皺眉頭,沒好氣道:“你不信任我?”或許,他應該換個說法,你要監督我?

他總覺得段大人不會同意讓楚天闊出來的。說不定,段大人會兇他一頓,批評他一番。讓煙香跟著去,豈不是讓她看笑話?

煙香討好般笑了笑,聲音甜美無比:“雲大人說的哪裏話。我只是想幫雲大人說話來著。萬一,段大人不同意呢?”

別說萬一。段大人肯定不會同意的好吧。

畢竟,遲樂未進天牢前,是忠勇王。為大師兄呢,只是平民。當然,要論真格,大師兄還是太子呢,地位身份絕對比遲樂尊貴顯赫。不過,這不是還未擺上臺面嘛。

“哦?你如此自信?”雲白輕微挑了挑眉,瞇著眼睛,像打量物品一眼,上下打量著煙香。那眼神,充滿猜忌的意味。

煙香拍胸脯保證:“雲大人,你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

算了,煙香要跟就讓她跟著吧。搞不懂,為何煙香向他提出要求,他總是難以拒絕?

雲白搖晃了下腦袋,頗有幾分無所謂地笑了笑。他未置可否,徑直往段子生所在的書房走。

煙香默默跟著雲白進了書房。

書房了裏的段子生,聽到來人的腳步聲,以及開門的聲響,並未擡起頭,開門見山問道:“雲大人,遲樂見識水脈姑娘了嗎?怎麽樣了?”

煙香詫異了一下,怎麽段大人料事如神?他知道來人是雲白,還知道遲樂大哥去看過水脈姐姐了。看來,這段大人真是好官,他為水脈姐姐操碎了心。

雲白嘆了口氣,有些遺憾地說道:“遲樂去看過水脈姑娘了。不過,水脈姑娘仍是昏迷不醒。現在,遲樂已經回天牢了。”

段子生面上的缺憾顯露無遺,淡淡看了雲白一眼,那眼神裏帶著惋惜。他出一聲低低地嘆息:“行。我知道了。”

“段大人,有件事……”雲白遲疑了下,欲言又止。

他看得出來,段大人面色有些難看,定是心情煩躁。這會兒,若是提楚天闊的事,難免被拒。所以,他有些說不出口。

然而,人來都來了,豈有退縮的道理?況且,他不說,煙香也會憋不住,搶著說出口的。

段子生擡起頭來,疑惑地望著雲白,關切問道:“雲大人,又有什麽事?但說無妨。”

雲白支支吾吾地說:“那個……楚天闊要求出獄。他要求見水脈姑娘。”

段子生不暇思索,當下拒絕:“胡鬧!他是死囚,怎可提出此要求,怎可出天牢!此事不用再提!”

他的聲音,冰冷而幹脆,帶著不容置辯的語氣,似乎還夾雜著不滿的情緒。最近幾日,生這麽多事,真是令他疲於應對。

他答應放遲樂去見水脈,也是心存僥幸。以為水脈姑娘能被遲樂喚醒。所以,他擔著風險,答應此事。

事實證明,一切只是徒勞。

若是再同意放楚天闊出來,恐怕也是於事無補。而此事,將會被人詬病。

雲白沒有再辯駁,樂於接受段大人的決定。段大人的態度與立場如此堅決,他不接受又能如何?他又能再說什麽?他本已料到,會是如此結果。

煙香可就不幹了。她對著段大人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水脈姐姐昏迷不醒,現下只有我大師兄能喚醒她。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求段大人能網開一面。”

段子生皺著眉頭思考了起來。片刻後,才說:“此事,事關重大,牽連甚廣,豈可兒戲!楚天闊現如今是死囚,,不可出天牢,這是大西國律法規定。就算我有心想幫,也是無能為力。”

他左思右想,覺得此事不妥。相爺和皇後,本就對楚天闊之案,甚為關註。若是得知楚天闊私自出天牢,恐怕會在此事上大做文章。到時,難免生出事端,連累旁人。他把心一橫,當下決定,為避免節外生枝,萬萬不可放他出來。

煙香似乎不把段子生放在眼裏。她從小到大,肆無忌憚,口無遮攔,心裏話不說出來,就會不痛快。特別是在脾氣一上來,就不管不顧,根本不計後果。

她伶牙俐齒,尖銳地頂了回去:“律法也是人定的。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大西國明文規定如此,可法理不外人情。樹挪死,人挪活。若能救人一命,破例一次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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