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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三章遲樂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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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闊的嘴角抽了抽,臉上的表情看起來非常的奇怪。他大概很無語吧。前一刻,他還覺得煙香經歷這些挫折苦痛,成熟了,懂事了。

卻沒有想到,這才過了一會兒,她的孩子心性又跑了出來。瞧她這話說的,經過腦子沒有?

雲白被煙香的話,弄得有些哭笑不得。據煙香話來分析,好像在說他怕人大喊大叫似的。

天牢裏的犯人,剛被關進來時,不習慣天牢環境,大喊大叫地吵著要出去的人,可多了去了。也沒見他怕過誰呀。誰敢大喊大叫,那就是自尋死路。都不用他親自動手,管事的獄卒會讓他們知道,吵鬧的代價。

遲樂能出去,是因為他大喊大叫了嗎?顯然不是因為這個。明顯是基於他原本忠勇王的身份好吧。

不過,雲白倒是很想見識一下,人人敬愛的溫文爾雅的懷扇公子楚天闊,若是大喊大叫起來,會是什麽模樣?

於是,他把目光鎖定在楚天闊身上。

感受到大理寺少卿雲白的註視,楚天闊頗有幾分不自然。

說真的,要楚天闊大喊大叫,那可真是難為他了。他還真的是做不來。或者說,他對水脈的關愛還不夠深,不至於讓他失了分寸丟了理智地大嚎大叫。若是換成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是煙香,他又當如何?一切不得而知。

楚天闊無法與之對視,用祈求的語氣說道:“雲大人,請您高擡貴手,通融一下,讓我去看看水脈。我很擔心她的安危。”

會哭的孩子有糖吃。楚天闊這番冷靜從容得體的話,誰也沒有打動。

煙香急得在旁邊直跺腳。

遲樂在旁邊,也是心急。他冷冷瞪了一眼雲白,一臉嚴肅道:“雲大人,讓楚天闊一起走。”

雲白有點為難,過了片刻,才說:“此事,我得請示過段大人。”

其實,他心裏清楚,這句不過就是敷衍的話。他並沒有真心想去請示段大人。他自己都不同意,段大人能同意?

遲樂立刻不悅地皺了皺眉,。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他現在已經不是忠勇王的身份了,否則,他的話,能這麽沒分量嗎?要擱以前,放楚天闊去見水脈,還不是他開口一句話的事嗎?

算了,他現在已經是階下囚,段大人同意讓他去見水脈,已經是格外開恩了。估計是看在他曾經忠勇王的身份上才勉強同意的。不管怎麽樣,他人先去看了再說。

遲樂一番思索後,對雲白說道:“雲大人,我們先走吧。”

見遲樂和雲白兩人要走,快做出決定。她要跟他們一起走,雖然,她很想繼續留在天牢中,能跟大師兄相處多好。可是,她真的牽掛水脈的安危。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喚醒水脈姐姐。

她得跟去看看。若是遲樂大哥能喚醒水脈,那就沒大師兄什麽事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她是這麽想的。

“等等。遲樂大哥,我跟你一起走。”

雲白連忙走在前面,給他們兩人帶路。

遲樂走在雲白身後,一身輕松自由,並未披枷帶鎖。這可羨煞了不少牢裏的其他囚犯。走在牢裏的過道上,好多人瞧著他呢。

他走出牢房,來到大理寺客房,看到床上昏迷不醒的水脈。雖然水脈一臉平靜溫和的樣子,臉色卻是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他的心感到莫名地一陣恐慌。

雲白和煙香並未跟進去,只是侯在房外,留給他們師兄妹單純相處。

站在門外的等候的人,還有東方紅,蘭綾玉,采兒,李愁容等。

唯獨沒有段子生。他忙著處理公務呢。

蘭綾玉方才匆匆見了眼遲樂,還未來得及跟他說上一句話。不過,只看了那一眼,她心裏頓時踏實了不少。雖然遲樂被關押在天牢,卻沒有受到折磨,並未像大多數犯人那樣,形容枯槁。他相貌堂堂,一如既往的神采奕奕,風度翩翩。

采兒看到遲樂的感受,大致與蘭綾玉相同。她們兩人好相似,一樣深愛著遲樂。只不過,蘭綾玉是光明正大的愛,堂而皇之地看。而采兒則是偷偷摸摸看一眼。不過,對采兒來說,只要能看到他,也就心滿意足了。

侯在外面的人,幾乎都把希望寄托在遲樂身上,希望他能喚醒水脈。

由其是煙香。她多希望遲樂大哥能喚醒水脈姐姐。然而,她對此很忐忑。她既迫切希望著遲樂能喚醒水脈。同時,她又覺得遲樂喚不醒她。

在她的心靈深處,她堅信唯有大師兄才能喚醒水脈姐姐。她就是這麽矛盾而煎熬地等候著。她在門外,來來回回地踱步,焦躁不安,都要把大家的眼睛繞花了。

“煙香。你別急。你遲樂大哥一定會有辦法的。”蘭綾玉口氣很好,一臉溫和說道。

“我不急啊。誰說我急了?我知道,遲樂大哥一定行的。”這話從煙香嘴裏說出來,她自己都不信。

客房裏,遲樂坐在水脈床前的椅子上,對著昏迷不醒的水脈說著話。

“師妹,你快醒來。師兄來看你了。你睜開眼睛看看師兄我。我好好地在這呢。”遲樂的聲音中透著憂慮、焦急之意。

他的聲音在空間內震蕩,最終湮滅。

水脈沒有半點反應,仍舊靜靜地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裏。

“師妹,我知道,你一定可以聽到我說話的。你醒來跟我說說話吧。”遲樂心亂如麻。

依舊沒有回應。

遲樂喃喃自語著:“你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要這麽傻?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叫我們如何心安?”

他聲音低沈說道:“是我的錯啊。有件事,我一直沒說出來。其實,我手裏有一塊免死金牌。要是,一開始我就拿出免死金牌救楚天闊,也就不會演變成今日這個局面。是我不好,是我連累了你。”

他好像熱鍋上的螞蟻,悔恨、羞愧和焦灼,無情地折磨著他,把他的心揉皺,撕碎。

他的聲音裏,幾乎帶著眼淚,飽含感情說道:“我出生就是個孤兒,沒有親人,是師父收養了我。而你,雖然有個爹。可你爹一直忙於生意,無顧及你。他把你送到師父身邊,你也是師父一手帶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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