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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五章互相懺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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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楚傲飛撩開衣物一看,那太子的左肩確實有一刺字,那傷口已經逐漸愈合。模模糊糊看得出是一個‘天’字。

他私自給太子取名天闊,讓太子暫時隨他姓。天闊,寓意天地廣闊,任他遨游;又寄予他厚望,希望他心胸寬闊,日後當個勤政愛民的仁君。

楚傲飛安排了遲祥後事,將他葬於距離楚宅不遠的後山。

處理完這些事,他才想起要給李愁容一個解釋。

他差人給李愁容送去了一封信。殊不知,消息走露,送信之人被殺。那封信並未送到李愁容手中,卻落入敵方之手。

自此,楚傲飛受到皇家禦林軍暗中追殺。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縱使他武功再高強,終是抵擋不住一波又一波的攻勢。

無奈下,他將祖宅變賣,帶著繈褓中的太子,躲進深山,與世隔絕。

李愁容聽完,淚流滿面,泣不成聲:“你怎麽不告知於我!你怎麽不早說!”

楚傲飛替她擦拭眼淚,嘆了口氣,眸光閃了下:“我已成了皇軍密殺的罪犯,過的是刀尖舔血的日子,不再是自由自身。我又怎可連累你?雖說隱居深山野林,杜絕追殺。可是,畢竟深山裏,布衣蔬食,漫長歲月,寂寞難挨。我又怎麽忍心你跟著我過這樣的苦日子。”

他兀自說道:“為了太子安危著想,我一直呆在武南山,鮮少下山。我悉心教導他,讓他習文練武,教導他成材。”

李愁容出聲打斷了他:“你是說楚天闊就是當今太子?”

楚傲飛點了點頭:“他就是太子洪承業。”

門外站著偷聽的煙香與楚天闊,怔了一下,臉色大變。雖然這事,對他們兩人已經算不上是什麽秘密了。不過,聽師父說出這麽一段悲痛的曲折經歷,心中還是充滿了感傷。

由其是楚天闊。他做夢也沒有想到,他一出生,就給那麽多人帶來滅頂之災。遲祥為了救他,死得那麽淒慘。

師父為了他,成了罪犯,四處被追殺,躲進深山,與心愛之人被迫分離,誤了終身。

一種難以名狀的感受,在他心裏流淌。

李愁容後悔自責:“是我錯怪你了。我因此怨恨了你二十幾年。你受苦了!”

楚傲飛無不動容:“我不覺得苦。遲祥為了太子,舍棄自己的命,舍棄了親生兒子。他都能如此犧牲,我又如何能無動於衷。與之相比,我的付出算不得什麽。只是,害苦了你。讓你苦等了我二十幾年,受折磨了二十幾年。我早該來見你,卻一直沒有勇氣。怪我!”

怎麽聽著像是爭先恐後向對方懺悔的節奏?

這是互相懺悔的大好時機嗎?是嗎?那就懺悔吧!懺悔吧!你們使勁懺悔吧!

李愁容結束懺悔模式:“我不怪你。若是換了我,也許我也是跟你一樣的選擇。”

瞧瞧這覺悟!都是深明大義,忠君愛國之士呢。

楚傲飛笑了,浮滿了一觸即發的笑紋,頗有幾分欣慰的語氣:“天闊這孩子,不負我望。他文武雙全,雄韜偉略,名揚江湖,宅心仁厚,是當皇帝的料子。我的一番苦心總算沒有白費。”

李愁容不解:“他現在衣食無憂,生活有滋有味,閑雲野鶴無拘束。何苦要他回去那充滿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寂寂深宮中呢?”

楚傲飛嘆道:“這是遲祥的遺願,我既已答應,當替他完成。”

李愁容雙眉微蹙,很是惋惜地說:“一但坐上那皇帝寶座,責任與壓力隨之而來,陪伴他的將是孤獨與無奈。他要心系天下蒼生,不能單純地以自己喜好為最終喜好。”

楚傲飛臉上的笑容漸漸散去,神情逐漸凝重起來:“你說的極是。然而,這是他的宿命。出生在帝王家,勢必有責任要擔。不過,我已替他物色一名女子,可常伴他左右。日後將會是他的左膀右臂。”

聽到這,煙香的心咚咚咚在胸腔裏有力地跳著,仿佛要從胸腔裏蹦出來。她萬分激動,師父說的,那名女子,應該就是她吧。

“是誰?”李愁容簡短問道。

“水脈姑娘。他若是日後登基,水脈姑娘將是為後的最佳人選。”楚傲飛淺笑著說。

煙香聽到師父的回答,腦袋轟的一聲響,炸了開來。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悸動,那種感覺,像是無奈,又像是失落。令她幾欲崩潰。

楚天闊一臉不可名狀的表情。要論他切身感受,似乎是訝異中夾雜著不出所料的情緒。

李愁容其實也讚同楚傲飛。水脈確實是才貌雙全的奇女子,她溫婉嫻淑,蘭心蕙質,是母儀天下的典範。雖說煙香比起水脈,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然而,煙香也有許多可取之處的嘛。她天生麗質,單純善良,活潑可愛,聰慧機智,也是很招人喜歡的。

李愁容不禁開口替煙香說話:“楚天闊心裏愛的人是煙香。煙香也是你徒弟,你不偏著她?”雖說是幫煙香說話,不過,她說的卻是實話。

楚傲飛脫口而出:“你說什麽?”他不知是沒聽清,還是太驚訝了。

李愁容笑話他,用調侃的語氣說道:“你還不知此事?他們師兄妹二人,早已情投意合。哈!哈!哈!”

楚傲飛訕訕一笑,想了想,才說:“無妨。帝王後宮妃嬪眾多。水脈姑娘為後,煙香可為貴妃。”

李愁容笑得更歡了:“你這當師父的,還想替徒兒包辦婚事?”

楚傲飛道:“我相信天闊徒兒也會如此選擇。”

門外的煙香,氣呼呼地沖了進來,一副質問的口氣:“師父。你方才說的可是真心話?”

楚天闊早就瞧出煙香臉色不對勁,料到她要沖進藥房,伸手要拉她,一時沒有拉住。慌得他忙跟著煙香奔進了藥房。

楚傲飛不知他們倆就站在門外,目瞪口呆看著他們倆。這麽說來,他和李愁容的對話,他們師兄妹二人全聽到了。

煙香心裏委屈,聲音裏夾雜著不滿的情緒,牛逼哄哄地揚聲說:“師父,從小到大,你就寵大師兄,不疼我。我知道,我生性頑劣,所以你不喜歡我。現在,你也一樣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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