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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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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長寧郡主此刻很穩得住, 並沒有催促,她慢慢的飲了一盞茶,隨後擡手一招:

“來人, 將銀紅的衣衫去掉……”

“不!郡主不要!”

銀紅這些時日能讓自己堅持下去的信念就在於她若是能熬過去,他日或可嫁入平陽侯府。

哪怕是為妾,她也甘之如飴啊。

可是現在,她若是被人扒光了丟到平陽侯府門外,別說為妾,只怕頃刻就要被平陽侯夫人以有辱門楣為由賜死!

她可不是郡主,身份高貴, 即便一身罵名也可以嫁於世子!

銀紅這樣想著, 眼神愈發怨毒起來:

“郡主自己毀了還不夠, 還要也毀了我是嗎?到時候, 滿京城傳的只能是長寧郡主主仆倆都放蕩不堪!

我銀紅是什麽牌面兒上的人?旁人會知道我什麽?人家只會說,長寧郡主上梁不正, 下梁歪!”

銀紅一字一頓的說著, 說完竟哈哈大笑起來,瘋癲狂笑的模樣看上去頗為可怖。

長寧郡主亦是眉頭微蹙, 她沒想到, 銀紅竟是如此的嘴硬, 而且其心性更是非比旁人!

徐瑾瑜淡淡的看了一眼銀紅,能在這樣的重壓之下,飛快為自己找到突破口, 這銀紅也算是個人才了。

只可惜, 這聰明用錯了地方。

徐瑾瑜輕咳一聲, 幾人頓時尋聲看去,徐瑾瑜眼瞼微垂, 慢條斯理道:

“銀紅不願意吐口,只是因為心中滿懷希望,或許是平陽侯府中人許諾過什麽。”

能光明正大的圍觀自己的主子被害,銀紅此人的偏執心性可見一斑。

徐瑾瑜這話一出,銀紅差點兒沒跳起來,而長寧郡主聽了徐瑾瑜的話後,沈吟片刻,沖著徐瑾瑜彎了彎眸子:

“瑜娘子的意思,我明白了。”

徐瑾瑜點到即止,隨後便安靜的捧起一杯香茗喝了起來,和聰明人說話就是不費勁兒。

魏思武看看徐瑾瑜,又看看長寧郡主,一臉奇怪:

“長姐,你們在說什麽?”

長寧郡主笑了笑:

“偏你是個愚鈍的,不過是些女兒家的話罷了。銀紅你就不用管了,將她留在我這兒。”

“這怎麽行?像她這種背主的婢子,就應該打殺了!”

“郡主救我!”

銀紅求救的沖著長寧郡主喊了一聲,長寧郡主面上帶著淡笑,可眸底卻平靜無比:

“放心,我會找你想要的人來救你。。”

銀紅被人帶了下去,長寧郡主看著花園中的花草,輕聲道:

“思武,讓世子來見我吧。當初我們不告而別,只怕會讓世子記掛。”

“是,長姐。”

魏思武雖然不喜平陽候夫人,可是對於平陽侯世子卻沒有什麽意見。

當初,就是平陽侯世子力排眾議,迎娶了長姐,才沒有讓那件事鬧的滿城風雨。

魏思武應聲後,便轉身離去,徐瑾瑜正要起身告退,卻被長寧郡主喚住:

“瑜娘子,等世子過來的時候,你可以陪我一起嗎?”

徐瑾瑜有些詫異的看著長寧郡主:

“平陽候世子待郡主不好嗎?”

“不,他待我很好。可是……”

可是太好了。

長寧郡主回想起兩人相處的點點滴滴,面上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瑜娘子有所不知,我,我與世子……並未圓房。可是,世子卻一點兒也不介意,還對我特別好。

銀紅之事,表明連我身邊至親至信的人都會背棄我,可是世子他為什麽會對我那麽好?

瑜娘子說自己善察人心,不知能否替我看看世子如何?我想過了,待此間事了,我便不麻煩思武和你了,女娘的歸宿總是夫家。”

未曾圓房這件事,長寧郡主無法對弟弟直言,可卻能對未來“弟妹”說,同為女子,“弟妹”聰慧過人,她信任她!

徐瑾瑜:!!!

這是自己能聽的嗎?

徐瑾瑜連忙起身要告退,可卻被長寧郡主拉住,但見長寧郡主淚水漣漣:

“瑜娘子,你也嫌棄我嗎?”

徐瑾瑜連忙擺手,臉色漲的通紅:

“不,阿姐,我沒有。可是,阿姐與世子交談,我陪著怕是不妥。”

長寧郡主聽了這話,面上才有笑意:

“不是嫌棄我就好,我知道你們年輕女娘都怕生,你替我在屏風後悄悄的瞧瞧就是了。”

徐瑾瑜聞言,只得硬著頭皮應下了。

等到次日,徐瑾瑜剛練完了一套太極,就被魏思武找上門,魏思武幽怨的看了徐瑾瑜一眼看到,哼了一聲:

“長姐尋你!真是的,明明我才是親弟弟,長姐尋你做什麽?”

徐瑾瑜:“。”

或許,是因為他是“弟妹”吧。

徐瑾瑜自然不可能這麽和魏思武解釋,於是一臉高深莫測道:

“大概是,我更得阿姐眼緣吧。”

“嘿,你小子!”

魏思武作出佯怒的模樣,徐瑾瑜直接回了房間換衣裳,魏思武留在原地搖頭失笑。

沒多久,徐瑾瑜收拾好後便隨著魏思武一道去了後院,長寧郡主看到徐瑾瑜後,臉上閃過一抹驚喜:

“瑜娘子來啦?快進來,今日膳房做了綠豆山藥糕,清甜不膩,你來嘗嘗。”

“多謝阿姐。”

“長姐,您也看看我呀!”

魏思武鼓了鼓腮,長寧郡主也不由笑了:

“你還吃瑜娘子的醋呀,你們遲早不也是……咳,罷了,你若有事就去忙吧。”

“不,我沒事兒!我要看長姐讓瑾瑜做什麽!”

長寧郡主蹙了蹙眉,想要說什麽,但看了看時辰,只道:

“也罷,那你便與瑜娘子一道在屏風後面。不要發出聲音,也不要打擾瑜娘子!”

長寧郡主這麽一說,魏思武愈發好奇了,等他和徐瑾瑜走到屏風後,就看到被綁的紮實,嘴巴也被堵住的銀紅。

徐瑾瑜不由展眉一笑,看來郡主是真的明白他昨日的意思了。

隨後,徐瑾瑜自如的尋了一處坐下,拿起一塊白綠相間的綠豆山藥糕淺嘗一口,果然清甜軟糯,口感極好。

魏思武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低聲問道:

“瑾瑜,你和長姐……”

“噓,來人了。”

二人頓時聲停,不多時,那便的談話聲傳了過來,是平陽侯世子的聲音!

魏思武不由瞪大的眼睛,長姐竟然讓瑾瑜來聽自己和平陽侯世子的談話,這究竟是為何?!

“見過世子,當日不辭而別,還往世子見諒。”

“我就知道舒娘心裏有我,不過,我娘那性子你也知道,刀子嘴豆腐心的,你且忍一忍就過去了。”

平陽侯世子看到長寧郡主後,臉上都快笑成一朵花了,那張平平無奇的面孔也添了幾分光彩。

長寧郡主唇角含笑,並未發表什麽意見,只是和平陽侯世子問起自己窗臺養的花,院中種植的梔子花樹等等,一些瑣碎的事兒。

平陽侯世子只癡癡的看著長寧郡主,一一具都答了,片刻後,長寧郡主才狀似無意道:

“說起來,我身子不適多年,一直未考慮過世子正值年輕力壯之際,也需要發洩一二。

我那侍女銀紅,與我自小一同長大,不若今日讓她隨世子回府伺候吧。

太醫說,我還要養些時候,總不能辛苦世子了。”

長寧郡主故作羞怯的說著,屏風後的魏思武面上染上一抹怒色,用口型比了兩個字:

“他敢!”

長寧郡主今日選的屏風是用上等的隔影紗所至,裏面可以看到外面,但外面看不到裏面,在勳貴之家算是常見。

而後,徐瑾瑜擡眼向那兩個人影看去,便見那平陽侯世子態度堅決道:

“我心裏只有舒娘一人,若是不能忍受區區俗欲,怎能配為舒娘的夫君?”

長寧郡主聽後,面色又片刻的微妙,但還是繼續道:

“世子說的是真的嗎?銀紅她不管是性子還是容貌都是不差的,世子若是……”

“舒娘!我這輩子見過的漂亮女娘不知幾許,可我只會娶你一人,銀紅再好我也不會納了她!這輩子都不會!”

平陽侯世子加重了語氣,說完這話,隨後又一臉悲傷的看著長寧郡主:

“舒娘為什麽這麽說?舒娘是怕那件事嗎?一想起當初舒娘經歷過那樣的事兒,我就心痛如絞啊,我心悅你啊,舒娘,你怎麽不懂我的心呢?”

平陽侯世子傷心的滴出了幾滴淚水,長寧郡主卻動作有些僵硬,故而見到屏風衣袖一閃而過,她才冷靜下來。

是了,她今日是想要瑜娘子看看世子究竟人品如何的,世子男兒心性,粗糙一些也屬正常。

而平陽侯世子這會兒似乎沈湎進自己的情緒之中:

“舒娘,當初發生那樣的事兒,可是我依舊認為你是一個好女娘,所以才頂著風言風語迎娶你。

可是,你今天竟然說了這樣的話,你真是,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世子,我……”

“你不要說話了,你留在這兒好好養著吧,就讓我自己一個人痛苦吧!”

平陽侯世子說完,便直接甩袖離去,等平陽侯世子走後,長寧郡主在原地楞楞的坐了一會兒。

而此時,徐瑾瑜看著一旁的銀紅眼角那兩行輕淚,嘆了一口氣。

銀紅那侯府貴妾的夢算是碎了。

“現在,你可有什麽想說的?”

銀紅只楞楞的流著眼淚,似乎要將淚水流幹。

與此同時,長寧郡主直接叫來了侍女:

“來人,為我梳妝,我要回侯府。”

徐瑾瑜還來不及再度攻克銀紅的心理防線,便匆匆走出屏風:

“阿姐,你要做什麽?”

“我要回去,世子因為我試探傷心了,我要回去。”

“阿姐回去做什麽?與那平陽侯世子圓房嗎?”

魏思武聽到這話,眼珠子差點兒沒有瞪掉:

“長姐,你,你……”

“瑜娘子,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長寧郡主不由皺起眉,有些薄怒,但未遷怒徐瑾瑜,只好聲好氣道:

“世子是我夫君,我安撫他的情緒,天經地義。”

“天經地義?倘若這一切都是演出來的呢?阿姐可知,今日阿姐此去,便將有去無回!”

長寧郡主拿在手裏的衣裳“簌”的一聲落了下去,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徐瑾瑜:

“為,為何?世子他是真心待我的!”

“倘若平陽侯世子當真是真心對阿姐,那敢問阿姐,你被婆母刁難的時候,他可有作為?

他平陽侯世子見過不知多少漂亮女娘?這世道雖然對女子的約束不大,可尋常女娘豈是可以任由郎君見的?

且阿姐與平陽侯世子的婚約乃是由長公主親自定下,平陽侯府怎敢輕易悔婚?這分明是平陽侯世子在故作深情罷了!

阿姐,你是郡主,是聖上嫡嫡親的親外甥女,你何至於此?”

讓自己自輕自賤,被平陽侯世子三兩句話便哄騙回平陽侯府?!

徐瑾瑜這一番話成功讓長寧郡主停下收拾東西的動作,她扶著桌子坐下,喃喃道:

“我,我就是覺得對不住他……”

“哪裏對不住?是他平陽侯世子表示不介意當初之事,阿姐才嫁於了他的。”

徐瑾瑜犀利且一針見血的話讓長寧郡主不由神情恍惚:

“我……”

“阿姐,真心愛重你的人,不是只在嘴上說說的。要看一個人愛不愛你,不要看他說了什麽,而要看他做了什麽。”

徐瑾瑜說罷,彈了彈衣角,指了指屏風後的銀紅:

“今日是我交淺言深了,但還請阿姐慎思。還有,銀紅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吐口了,勞煩思武兄盯著了。”

徐瑾瑜隨後不再多說,轉身離去。

長寧郡主的事,他無法多言,方才已經是他冒犯了。

可他若不開口,一個剛剛心理狀況好點兒的女娘就要才出虎口又入狼窩了。

他無法坐視,只是,他沒有想到pua話術,原來這個時候就有了嗎?

雖然那平陽侯世子的話並不高明,可還是讓人厭惡。

徐瑾瑜一路疾行,面色緊繃,等到了自己的院子時,卻發現師信和宋真正在門口等著。

“瑾瑜你可回來了!”

“發生什麽事了?怎麽瑾瑜的面色那般難看?”

徐瑾瑜揉了揉臉,才長長吐出一口氣:

“不是什麽大事,只是遇到了一個讓人厭惡的人。”

“能讓瑾瑜這麽好性兒的人都厭惡,那一定是個罪大惡極之人!”

宋真聲音清脆的說著,徐瑾瑜不由失笑:

“哪裏有那麽神的了,真兄莫要取笑……”

“罪大惡極之人,罪人……”

徐瑾瑜在嘴裏咀嚼了一下這個詞,突然擡起眼:

他知道是哪裏不對了!銀紅雖然有犯罪動機,可是她真的有犯罪條件嗎?

王記布莊的掌櫃,是一個小小婢女可以差遣的動的嗎?

銀紅,應該只是長寧郡主遇害的一環!

與此同時,正院之中,長寧郡主緩過神後,仔仔細細的回憶了一番自己和平陽侯世子的相處,他驀然發現:

平陽侯世子很多次話都說的很好聽,明知道侯夫人欺辱她,可也只會叫她忍耐。

多少次,她想要打開心門和平陽侯世子一表衷腸,可平陽侯世子那看似勸慰,實則不經意間表露出在意那件事的話讓她縮了回去。

可是,她怎麽會懷疑一個在自己最不堪的時候,伸出援手的人呢?

可一旦懷疑,過去的美好就如同易碎的琉璃,碎的滿地殘渣。

長寧郡主一時不知自己過去究竟生活在怎樣的環境,她揉了揉眉心:

“思武,讓銀紅過來說話。”

她越來越迫切的想要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

銀紅似乎是被平陽侯世子傷透了心,沒過多久,竟真的啞著嗓子開口道:

“他竟然不要我,我做了這麽多,他竟然會不要我!哈哈,他竟然不要我!郡主不是想知道當初發生了什麽嗎?我告訴郡主——

郡主或許不知,長公主為郡主準備的嫁妝何止十裏紅妝!可是,杜姨娘是絕對不會允許家產被帶去別家!

倘若郡主失貞,便不能大辦婚嫁,所以杜姨娘特意設計了這些。而我,不過是怕皇上親自袒護留下來的人證罷了。”

杜姨娘想要將這件事鬧的滿城風雨,自然會多方準備。

“杜姨娘許了你什麽?”

長寧郡主的聲音摻了幾許疲憊,銀紅吃吃的笑了:

“郡主若是不能嫁人,那自然是要魏家別的女兒頂上呀,五娘當時雖然年幼幾許,可我卻可以作為陪嫁,一妻一妾嫁入侯府。

我銀紅這輩子為奴為婢,勢必不能讓我的孩子也為奴為婢!”

“你可知,我一直在為你尋摸一些寒門出身的郎君?”

“寒門哪裏比得過侯府?郡主,您吞金咽玉,怎知我幼時疾苦?”

銀紅說著,眼中的嫉妒終於不再掩飾,不管是女紅還是讀書,她和郡主差距並不大。

然而,就因為郡主是郡主,她便要一輩子被郡主的光環擋著。

她不要這樣!

郡主高貴無比,那就毀掉郡主的高貴吧。

長寧郡主聽完了銀紅的剖白後,一時楞住:

“就因如此?”

“就因如此!”

銀紅斬釘截鐵的說著,長寧郡主只覺得荒謬的厲害:

“你覺得你能如你所想嫁入侯府是因為什麽?你又可曾想過,為何發生了那樣的事兒,我卻還能嫁入侯府?”

“四公八候,勳貴之身,堂堂世子,即便是妾室也會是小官家的嫡女,那杜氏許你什麽你還真信了?”

若是杜氏真想嫁女入侯府,她怎麽會讓自己滿身汙名,她若不結,魏家的女兒自然同氣連枝,不好婚嫁!

“不可能!不可能!我不信!我不信!”

銀紅聽後,直接瘋了似的的大叫,長寧郡主卻渾身疲憊的擺手讓人把她帶下去了。

“長姐,你還好嗎?”

魏思武不由有些擔憂,長寧郡主抿了抿唇,低聲道:

“思武,我好累,你去請徐家嬸子來陪陪我吧。再替我給瑜娘子說句對不住,終究是我愚鈍,著了別人的道!”

“那平陽侯世子果真騙了長姐?!”

魏思武拍案而起,直接提著劍就要往出走,長寧郡主卻沈聲道:

“思武,這件事讓長姐自己解決,好嗎?”

五載光陰,所托非人,她魏玉舒也並非泥人!

如果說,以前是那對未來的希望激勵著自己,那麽,此刻就是那被人愚弄的怒火在胸中熊熊燃燒。

她怎能滿腹委屈而死?

絕不可能!

魏思武回身看著眼中情緒激蕩的長姐,終於輕輕的點了點頭。

自正院離開後,魏思武便朝徐瑾瑜的小院而去,徐瑾瑜方才與師信,宋真越好明日去看榜的時間,這會兒正在院子裏用一根木枝在地上寫寫畫畫。

‘銀紅’、‘動機’、‘條件’……

魏思武看的眼花繚亂,可卻心間一暖:

“瑾瑜,不用忙了,方才銀紅已經招了!”

“招了?”

徐瑾瑜動作一頓,站起身來彈了彈衣擺上的泥土,自己去一旁的洗漱架洗了手。

方才送師信和宋真離開後,他一時情切,未曾鋪紙研墨,倒是有些失儀。

“還請思武兄詳細說說。”

徐瑾瑜一如既往的端了一壺櫻桃醬茶與魏思武共飲,魏思武見徐瑾瑜沒有半點氣惱之色,但還是道:

“在說這些之前,長姐托我來給你說一聲對不住,她只是一時沒有想清,並不是不信你的意思。”

“所以,郡主已經想通了?”

徐瑾瑜心裏也是替長寧郡主高興,他就說,那平陽侯世子的手段並不高明,也就是長寧郡主身處低谷才會被其輕易騙了去!

魏思武見徐瑾瑜只有高興,並無半點異樣,一時心中大悅,語氣輕松的將方才銀紅的那一番說辭一一道來。

“……難怪當初那事長樂伯不願意詳查,原來是涉及了他的寵妾!”

魏思武語氣譏諷,而徐瑾瑜卻在腦中將目前的信息點連接起來,突然他眸子圓睜:

“不對,若是如此,那平陽侯世子又在裏面扮演著什麽樣的角色?思武兄,之前調查的那掌櫃可有消息?”

平陽侯世子又為何要三番兩次的pua長寧郡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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