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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燒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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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燒雞

此時此刻,他沈浸在宿主的笑聲裏無法自拔,‘小殺殺’已經被他拋之腦後了。

那聲‘嘻嘻嘻’直到許久之後的午夜夢回,還一直在他腦海裏揮之不去,簡直是噩夢。

而時光飛快,直到第三天,他才見到垃圾宿主口中的‘小殺殺’。

他確實見過。

‘小殺殺’是一個女人,嗯,沒錯,就是上次他在連城白屋裏見到的那個女人,名字叫雲殺,很詭異的名字,既溫柔又銳利,然而這個女人卻是騰龍衛的副統領。

上一次一直蒙著臉,而這一次卻直接變了個模樣,龍床再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擁有了一張和寧歸非常相似的臉,如果不是很熟悉的人,幾乎分不清真假,恐怕就連付宰相也未必能看穿,龍床知道她是易的容,但依舊非常嘆為觀止。

真是碉堡了。

騰龍衛真是人才濟濟啊,簡直是居家旅行殺人必備之良品。

他望著雲殺感嘆了一番,然後在當晚子時非常準點的看見滄時月翻窗戶進來,而寧歸投入他的懷抱,兩人一起翻墻飛檐走壁,在這個寂靜的夜晚裏,沒有人知道太玄的聖上此時已經換了個人。

龍床不能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他唯一慶幸的是……還好垃圾宿主是被滄時月抱出去的,沒有逼他翻墻,起碼可以省下一筆積分不是?反正垃圾宿主壓迫他從來不還。

太玄的皇都離邊城有很遠的距離,龍床猜測上一次祁連溪趕過去應該是晝夜不停的趕路,才能在關鍵時刻趕到戰場,像垃圾宿主和滄時月這種走法,走一走休息一下,他估計趕到邊城的時候,西陵和東昊的戰爭都要結束了。

不過無所謂了,宿主反正也不是真的去參戰的,她是去盜墓的,和一個野男人!

把寧歸從太玄皇都勾引走的滄時月,在龍床眼裏已經不是什麽受待見的貨色了。

他們在路上走走停停,一路游山玩水,等到了太玄的邊城之時,已經是三個月之後的事情了。

而西陵與東昊的戰爭也遠比龍床想象中的要久,三個月,雙方都有些城池被攻破,但同時,也都攻破了對方的一些城池,正如龍床一開始所想的那樣,戰火不僅蔓延進西陵東昊,甚至連太玄邊關幾座城都多了許多的流民,很多百姓則舉家而牽,逃難到更安全的城池去,而更多的人則是受到戰火的波及,也無法離開,城鎮裏都是一片混亂。

其實也不意外,西陵和東昊,原本都是為逐鹿天下而準備著,並非都是因為寧歸,寧歸的事情最多只能算一個引子。

而今只不過是在逐鹿的基礎上又多了個寧歸而已。

順帶提一句,西陵皇是逐鹿,顧寒至始至終只是想要一個她罷了。

雖然他們現在在一個身體裏,而龍床也搞不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不過真相總有大白的那一天,嗯····

··希望那一天他還活著。

滄時月帶著寧歸走過邊城小鎮,準備前往冰河山下的墓穴,龍床此時已經相信這個地方古時是一片冰川了,因為真的非常的冷。

滄時月倒還好,寧歸已經把自己包成個粽子了。

如今的月份確實算不上是夏日,但也還沒到冬季,這個地方卻如此寒冷,原本那些邊城小鎮裏的人就不多,如今幾乎已經是一座座空城了,只剩下離開不了的人還在這裏茍延殘喘。

滄時月口中的冰河的墓穴在地底下,入口就在冰河山旁邊,但他們現在碰到了一個很棘手的問題。

那就是……西陵和東昊的戰火已經蔓延到這裏了,甚至包括了冰河山,和它的周圍。

也就是說他們要去的地方在軍隊的包圍之中,而且好巧不巧的是……駐守在那裏的正好是東昊的軍隊,寧歸並不清楚他們的情況,說不定祁連溪也在那裏,如果她出現在祁連溪的面前,百分百會被認出來。

然後……龍床覺得祁連溪應該會直接黑化到百分百,然後直接把滄時月這個疑似奸-夫的人千刀萬剮,大卸八塊,說不定還會像顧寒看齊,非要和她同歸於盡。

如果那樣的話……那就是真的爽了。

於是寧歸和滄時月蹲在太玄的一座邊城裏,看著空蕩蕩的街頭,思考到底要不到鋌而走險。

這可不是像上次那樣,祁連溪的註意力全都在寧歸身上,這一次是在戰場上,獨闖守軍駐地,先不說祁連溪在不在,如果單單只有滄時月也就算了,可他還要帶著寧歸,嗯,包成粽子的寧歸。

在滄時月思索期間,寧歸正拿著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暖手爐,整個人包得嚴嚴實實,脖子縮在一圈毛領子裏,頭上還帶著帽子,那是她身上的鬥篷連著的,所有的衣物看起來都是白色帶著毛茸茸觸感的,她蹲在滄時月身邊,從遠處觀望,就像是一顆雪白的湯圓。

真的沒毛病,要知道……神經病也是人,也會怕冷的。

冰河山這個地方說起來也是奇怪,明明也沒下雪,沒有結冰,可溫度就是很冷,如果不是長期住在這裏的人,或者是有內力護體的人,還真呆不習慣。

所以寧歸很不耐煩的催促滄時月。

“你到底還去不去?”

“去!”

思索了許久的滄時月還是準備鋌而走險,決定到了晚上再帶著寧歸一起偷偷摸摸的翻進東昊的駐地。

龍床其實很不明白。

你說他一個人難道不會輕松很多嗎?

非得跑那麽遠到太玄國都把寧歸弄出來,然後帶著這個超級大累贅,又要想方設法的進去,神經病的喜歡都這麽奇怪嗎?盜個墓還要帶上好基友?

他不理解,而顯然寧歸也不會為他解答。

他們一直在這座幾乎空了的城池裏一直待到晚上。

期間

,寧歸啃了一只燒雞。

逃難的百姓沒有來得及帶走的雞鴨就養在院子裏,滄時月輕松一躍……就從裏面弄出來兩只雞。

一只給他一只給寧歸。

天知道滄時月一個殺手組織的頭頭居然還會燒雞?想象著一個風華絕代的美男拔雞毛的樣子龍床就覺得很破滅。

果然,美麗的東西都是不能深入了解的,因為了解之後你的審美就崩塌了。

可是和龍床截然不同的是,寧歸很欣賞他,連看著他的目光都柔和了幾分,甚至在考慮要不要留著他,雖然做成收藏品一定會非常美麗,但那樣的話就不能再燒雞了。

這真是一個艱難的選擇啊。

她一邊啃著燒雞,一邊感嘆良多,腮幫子一刻也沒有停止過。

龍床在旁邊默默圍觀。

你見過喜歡吃燒雞的神經病嗎?沒見過也不要緊,因為你現在見到了。

論……一只燒雞引發的血案,和一只燒雞引發的救贖。

滄時月還不知道,燒雞已經成為了他最重要的底牌,他在寧歸眼裏的樣子已經從‘美麗的收藏品’變成了‘做-雞超好吃’。

龍床對此不知道要怎麽表達,這些日子,他見過了太多的風雨,哦,還有太多的雞。

偷了人家的雞又偷了人家的廚房,還在人家家裏吃完的寧歸和滄時月又尋了間看上去還比較幹凈的酒樓,酒樓的主人已經不在了,或許也是逃難去了。

滄時月用他精湛的技術挑開了人家酒樓的大鎖,堂而皇之的和寧歸走了進去,然後找了間幹凈房間,準備……睡大覺。

吃飽喝足就想睡,在這一點上,兩個神經病的想法是一致的,反正離晚上還有很久,不睡飽了怎麽盜墓呢?

於是滄時月將床上的被子鋪開,自己主動的往上面一躺,然後張開懷抱,等著寧歸抱住他。

寧歸只脫了雪白的鬥篷,還是穿得很胖,她也沒說啥,非常掉節操的在龍床視線裏往滄時月身上一撲,抱住他的腰,臉上蹭了蹭,開始準備睡覺。

滄時月抱著她就像抱著一顆湯圓,但他畢竟不是普通人,完全不在意自己抱著一顆圓滾滾的湯圓,唇邊微笑,摟住這顆湯圓,也開始閉目養神起來。

雖然龍床知道自家宿主是因為冷所以才抱著他睡的,不過……他還是覺得辣眼睛。

你見過一個人抱著顆圓滾滾的巨型湯圓睡覺的嗎?沒見過也不要緊,因為你現在見到了。

龍床現在真的產生了一種讓祁連溪趕快發現的沖動,兩個神經病放在一起殺傷力真的太大了,遠遠不只兩倍啊,最痛苦的是只有他一個人圍觀,強制性圍觀,還不能不看。

他頂著這樣一種難言的煎熬,度秒如年的支撐到了晚上。

天色濃黑,月亮高升的時候,床上的兩個神經病同時睜開了眼睛,又默默的從床上輕輕爬起來,嚇得正坐在窗柩上漫無目的的龍床一個激靈,差點就從上面滾了下去。

媽的,勞資詛咒你們今天晚上被千人砍萬人追!

但他萬萬沒想到,他的詛咒……竟然成真了!

作者有話要說:勞資在此立誓,你們要是猜得到我後面的劇情,我就直播剁jj!

開玩笑!我都已經不叫腦洞了,叫神經洞!

爹是白叫的嗎!那是要有實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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