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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啊。這天下至尊之位，誰不想要。”
沒了之前的調笑，但依舊是漫不經心的語氣，絲毫看不出有多少在意。
命理裏那個為了皇位往自己身上捅刀子的人好似從未存在過。
我難免產生了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挫敗感。
拼命忍住再次揍他的執念，我對著這位仍舊沒穿好衣服的爺擺著臉：“景德帝雖放棄京師，但洛陽亦是幾朝古都，根基深厚易守難攻，你當如何作為？”
面前的人沒有回答。
還在鬧脾氣麽？
我抽了抽額角，用力握緊了拳頭，再一次憑借多年沈浮的磨礪展現出一個無比溫柔的笑臉：“本座此番前來便是為助王爺早登大寶。至於其他的，孰是孰非，王爺應該知道輕重緩急。”
司徒煜小聲說著什麽。
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計劃爛也可以改啊。
我湊近這個和上衣有仇的男人，然後，聽到了那無比熟悉的飽含幽怨的碎碎念：
“以前看星星看月亮的時候叫人家小甜甜……”
……
我冷笑著揮出一掌，掌風從他耳邊將將擦過。
你和那只貓都和這句話杠上了麽！腦容量已經低到想不出其他任何臺詞了麽！發瘋不要波及旁人啊你們這些腦殘！
揮出的掌風透過了司徒煜身後的櫃子，進而碰到了再後面的墻。
墻應聲而倒。
眼看著掉下的碎磚就要砸到男人身上，我下意識就將他拉了過來……
.
墻倒了。
墻後站著年邁的管家和幾個下人。
我冷冷的瞪著他們，識相的快滾！
下人們抖著腿退下。
忠誠的老仆一步幾回頭的看著我們，終還是沒忍住，對著我行了個大禮：“王爺他，身子骨其實沒有看著這麽好。姑娘您，還是悠著點玩兒吧。”
言罷，管家終不再忍心看他家備受折磨的王爺，淚奔著離開了……
本神嘆了口氣，已無力再發作。
這也確實不能怪他們多想。
司徒煜被我拉得太急，一個不穩撞在我身上。墻倒的時候，他並未來得及起身。
那件可憐的衣服，被落下的碎磚刮得稍有點破碎。現下，慘兮兮的掛在司徒煜身上。
在外人眼裏，自然就成了司徒煜虛弱的伏在我肩上，衣裳被扯碎，並且身上遍布著類似於鞭打的紅痕……
.
“行了吧，不想死就給我好好說話！”我一把將他推開。
引發嚴重後果的男人似仍舊不知悔改：“不過旁人的一些誤會，瑤瑤何必在意。”
司徒煜嘴角噙著笑，竭力控制著那不斷上揚的弧度。
讓人懷疑他是故意的。
但今日我卻必須將奪位之事擺上臺面：“王爺執意如此，本座也不好再多幹涉。本座這就便帶平安離開，今後，還望你自行珍重。”
說完，我邁步往門外走。
結果還沒出門，一個聲音就追了上來：
“計劃的話，以前有，現在沒了。”
“這是何意？”我轉身，終於見到了恢覆正常的團子爹。
不知是否因為這幾日受他腦殘氣場波及嚴重，再見到正常的五王爺，本神竟情不自禁的有些想念。
司徒煜有些不情願地說道：“函谷。”
我讚同的點頭。函谷是洛陽南方的門戶，若是能攻下函谷，洛陽便真的無險可守。但此道行軍必會經過西域邊陲重鎮。這，也是我此番前來的目的。
“王爺準備如何做？”
“之前的計劃廢了，現在的還沒來得急想。”司徒煜貌似對著個問題很抗拒。
我冷冷的看著他。
良久後，司徒煜還是說了出來：“若要攻下函谷，必會向西域借道。但若如此，就算西域可汗守信，京城的兵力也負擔不起。所以，”
頓了頓，司徒煜繼續道：“還在金陵時，我便修書於西域可汗。攻下京城後，請他向函谷發兵，屆時兩軍會師於洛陽，便可順理成章拿下景德帝。”
我笑：“計劃很完美。但是，那西域的可汗憑什麽這麽賣力幫你，你覺得他像個慈善家麽？”
司徒煜冷笑道：“如此，當然不可能。但是，若我只要司徒顯和謅凱呢？”
我楞住：“你是說……”
“對。”男人恢覆了人前冷漠的樣子，“洛陽以南，到時都會並入西域版圖。”司徒煜輕笑著，用一股無所謂的語氣道，“這樣的好事，誰能拒絕啊。”
面前的人依舊溫柔的看著我，嘴裏卻漫不經心的說著埋葬千萬人命運的話。仿佛那些鮮活的生命，對他根本不值一提。
經過這幾日的調笑，我差點忘記，這個對我來說有點傻氣的男人，在外人看來是多麽恐怖的一個存在……
我想了想，還是勸道：“如此雖不是不行，但疆土一旦割讓，必會動搖國之根基。之後收覆想必也不會太容易。若只是為報仇的話，代價是不是太大了一點？”
司徒煜眼神覆雜，裏面有很多我看不透的東西。良久，他自暴自棄的笑著說：“是啊，瑤瑤不是知道麽，我一直都是這樣的人啊。”
夠狠，佩服！
我很想這樣說，但是，莫名的就是沒說出口。轉而委婉道：“這些年我在西域也有些勢力，借道的事我來解決，你不要這麽著急。”擔心說服力不夠，我又道：“報仇這種事急不來的，人嘛，早殺晚殺都是殺，劃不來讓自己受傷不是。”
這次倒是沒費多少口舌，司徒煜笑著回我：“對，不急。”
我終於放下心來：“我這就回西域籌謀。你安心在京城養兵。最多三年，江山定可一統！”
語罷，本神難得燃起了爭權奪利的鬥志，回頭就準備去叫團子收拾行李。
沒成想，某根筋又抽了的司徒煜居然直接拉住了我：“不用。”
我回頭：“又搞什麽？”
司徒煜堅持道：“這些事，不用瑤瑤幫我。”
我嘆了口氣，“總得有個理由吧，平白的又發什麽瘋？”
“我不想瑤瑤再為我冒險。”不知想到了什麽，拉住我的手下意識的加重了力道，感覺有些痛。
我嘆了口氣，估計月娘的死還是給他留下了不小的陰影。此時我只得柔聲安慰他：“這你大可放心，如今這普天之下，再無人能傷我分毫。”
拉住我的手仍舊沒松。
我嘆了口氣，握住那只拉著我的手：“你別想太多好不好，我真的不會有事。你看這樣好不好，我把安兒留這裏，事成之後我再來接他。”
團子啊，你娘也是被逼無奈，對不起了！
“就算你會回來。”團子爹低下頭，“到時候，你還會要我麽？”
“……”
誠然，本神真的沒想到，司徒煜的心思能千回百轉到這種程度，真真乃閨閣小姐中的閨閣小姐！
但是，我還真不能承諾什麽。我本就打算到時候接了團子就走。到時候，你在人間做著皇帝，團子在學堂受苦受難，我在妙巖宮繼續看話本，豈不是皆大歡喜！
你總會遇到更好的人。
我狠了狠心，木然地看著他：“王爺知道的，不是麽。過去的事不過年少荒唐，何不就此揭過。想來王爺這麽好的人，以後，”頓了頓，我還是說，“以後，你還會遇到下一個月娘。”
說完，我心裏不知為何有些澀。我壓下這股奇怪得感覺，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以前，我一直覺得司徒煜的眼睛很好看，漆黑的眸子裏似有漫天的星辰。而今天，往日鮮活的眸子仿佛一昔失去了所有的色彩。
這讓我有些難受。
我不敢再看他，竭盡全力繃住表情。手心的指甲倒是越陷越深，空氣中，開始有著幾絲血腥味。
我聽到一聲無奈的輕笑。
然後，一直緊握著我的手放開了。
我低著頭，任由司徒煜在我視線裏消失。
終於，真的結束了。
嗯，臉上怎麽有些濕？看來房裏的風沙太大了。
我該走了吧。對了，得給安兒說一聲。能跟著爹爹，他應該很高興。
我這樣胡亂想著時，又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
那雙繡著暗金紋的鞋子又一次出現在了我視野中。
好像還拿著什麽東西。
然後，我僵在血肉裏的手指被一個個鈑開。我模糊的看到一雙修長的手，很輕柔的幫我上著藥。
我茫然的擡頭看著他。
司徒煜很細心的在給我包紮。他動作很輕很輕，生怕把我弄疼了似的。男人依舊笑得那麽溫柔，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
手上被他纏了一圈圈的紗布，末了，還惡趣味的打了個蝴蝶結。
有些薄繭的手幫我抹去了眼角的淚水。接著，有些涼意的唇落在了我的額頭。
本神整個僵住了。
所以，這是個什麽操作？我是該像佳人一一樣打他一巴掌哭著喊不要臉還是像佳人二一樣找根繩子眾目睽睽中上吊或者像佳人三一樣念幾首傷情小詩再或者像佳人四一樣……
“這是第一次的心動。”我上方傳來司徒煜的聲音。
“啊？”我沒反應過來。然而，司徒煜也並未給我反應的時間。
他接著吻了吻我的鼻尖，“這是傾慕。”
最後，趁著本神沒蒙過來，司徒煜吻上了我的唇。
他並未深入，只是輕輕舔了舔我唇角。
“瑤瑤，我心悅你。”司徒煜一字一頓，我從未見過他如此正經的樣子。
然後呢？你心悅我我就必須答應麽。我很想如此說，張了張嘴，卻是什麽都沒說出來。
“所以，能給我個機會麽？”
“啊？”我繼續蒙。
“目前看來，安兒比較喜歡粘著我。”司徒煜笑得有些得意。
我點頭。雖不想承認，但這小子就是這麽沒良心。
“未來五年，不如我們一起陪著平安。五年後，你若還想走，”司徒煜承諾道，“我保證放手。”
“真的？”我老有種被他牽著走的感覺。但若他真的能放下，五年光陰對我來說其實沒什麽損失。
“真的。”司徒煜笑得愈發像那施展媚術的九尾狐，他對著我伸出手，“拉鉤？”
.
“阿煜，明天必須得陪我，拉鉤!”
“阿煜，這次得給我買十個燒餅，拉鉤!”
“阿煜，你會回來接我的吧。”
“會，我保證。”夢中的男人第一次主動伸出手，“拉鉤？”
.
所以，司徒煜就是九尾狐變的吧。不然，我為什麽會對這毫無信譽可言的男人再度伸出手？
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的手已經和他勾在了一起。
“好，拉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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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煜小聲說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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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看星星看月亮的時候叫人家小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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墻應聲而倒。
眼看著掉下的碎磚就要砸到男人身上，我下意識就將他拉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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墻倒了。
墻後站著年邁的管家和幾個下人。
我冷冷的瞪著他們，識相的快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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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罷，管家終不再忍心看他家備受折磨的王爺，淚奔著離開了……
本神嘆了口氣，已無力再發作。
這也確實不能怪他們多想。
司徒煜被我拉得太急，一個不穩撞在我身上。墻倒的時候，他並未來得及起身。
那件可憐的衣服，被落下的碎磚刮得稍有點破碎。現下，慘兮兮的掛在司徒煜身上。
在外人眼裏，自然就成了司徒煜虛弱的伏在我肩上，衣裳被扯碎，並且身上遍布著類似於鞭打的紅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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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煜嘴角噙著笑，竭力控制著那不斷上揚的弧度。
讓人懷疑他是故意的。
但今日我卻必須將奪位之事擺上臺面：“王爺執意如此，本座也不好再多幹涉。本座這就便帶平安離開，今後，還望你自行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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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何意？”我轉身，終於見到了恢覆正常的團子爹。
不知是否因為這幾日受他腦殘氣場波及嚴重，再見到正常的五王爺，本神竟情不自禁的有些想念。
司徒煜有些不情願地說道：“函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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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準備如何做？”
“之前的計劃廢了，現在的還沒來得急想。”司徒煜貌似對著個問題很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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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後，司徒煜還是說了出來：“若要攻下函谷，必會向西域借道。但若如此，就算西域可汗守信，京城的兵力也負擔不起。所以，”
頓了頓，司徒煜繼續道：“還在金陵時，我便修書於西域可汗。攻下京城後，請他向函谷發兵，屆時兩軍會師於洛陽，便可順理成章拿下景德帝。”
我笑：“計劃很完美。但是，那西域的可汗憑什麽這麽賣力幫你，你覺得他像個慈善家麽？”
司徒煜冷笑道：“如此，當然不可能。但是，若我只要司徒顯和謅凱呢？”
我楞住：“你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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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煜眼神覆雜，裏面有很多我看不透的東西。良久，他自暴自棄的笑著說：“是啊，瑤瑤不是知道麽，我一直都是這樣的人啊。”
夠狠，佩服！
我很想這樣說，但是，莫名的就是沒說出口。轉而委婉道：“這些年我在西域也有些勢力，借道的事我來解決，你不要這麽著急。”擔心說服力不夠，我又道：“報仇這種事急不來的，人嘛，早殺晚殺都是殺，劃不來讓自己受傷不是。”
這次倒是沒費多少口舌，司徒煜笑著回我：“對，不急。”
我終於放下心來：“我這就回西域籌謀。你安心在京城養兵。最多三年，江山定可一統！”
語罷，本神難得燃起了爭權奪利的鬥志，回頭就準備去叫團子收拾行李。
沒成想，某根筋又抽了的司徒煜居然直接拉住了我：“不用。”
我回頭：“又搞什麽？”
司徒煜堅持道：“這些事，不用瑤瑤幫我。”
我嘆了口氣，“總得有個理由吧，平白的又發什麽瘋？”
“我不想瑤瑤再為我冒險。”不知想到了什麽，拉住我的手下意識的加重了力道，感覺有些痛。
我嘆了口氣，估計月娘的死還是給他留下了不小的陰影。此時我只得柔聲安慰他：“這你大可放心，如今這普天之下，再無人能傷我分毫。”
拉住我的手仍舊沒松。
我嘆了口氣，握住那只拉著我的手：“你別想太多好不好，我真的不會有事。你看這樣好不好，我把安兒留這裏，事成之後我再來接他。”
團子啊，你娘也是被逼無奈，對不起了！
“就算你會回來。”團子爹低下頭，“到時候，你還會要我麽？”
“……”
誠然，本神真的沒想到，司徒煜的心思能千回百轉到這種程度，真真乃閨閣小姐中的閨閣小姐！
但是，我還真不能承諾什麽。我本就打算到時候接了團子就走。到時候，你在人間做著皇帝，團子在學堂受苦受難，我在妙巖宮繼續看話本，豈不是皆大歡喜！
你總會遇到更好的人。
我狠了狠心，木然地看著他：“王爺知道的，不是麽。過去的事不過年少荒唐，何不就此揭過。想來王爺這麽好的人，以後，”頓了頓，我還是說，“以後，你還會遇到下一個月娘。”
說完，我心裏不知為何有些澀。我壓下這股奇怪得感覺，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以前，我一直覺得司徒煜的眼睛很好看，漆黑的眸子裏似有漫天的星辰。而今天，往日鮮活的眸子仿佛一昔失去了所有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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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臉上怎麽有些濕？看來房裏的風沙太大了。
我該走了吧。對了，得給安兒說一聲。能跟著爹爹，他應該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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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還拿著什麽東西。
然後，我僵在血肉裏的手指被一個個鈑開。我模糊的看到一雙修長的手，很輕柔的幫我上著藥。
我茫然的擡頭看著他。
司徒煜很細心的在給我包紮。他動作很輕很輕，生怕把我弄疼了似的。男人依舊笑得那麽溫柔，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
手上被他纏了一圈圈的紗布，末了，還惡趣味的打了個蝴蝶結。
有些薄繭的手幫我抹去了眼角的淚水。接著，有些涼意的唇落在了我的額頭。
本神整個僵住了。
所以，這是個什麽操作？我是該像佳人一一樣打他一巴掌哭著喊不要臉還是像佳人二一樣找根繩子眾目睽睽中上吊或者像佳人三一樣念幾首傷情小詩再或者像佳人四一樣……
“這是第一次的心動。”我上方傳來司徒煜的聲音。
“啊？”我沒反應過來。然而，司徒煜也並未給我反應的時間。
他接著吻了吻我的鼻尖，“這是傾慕。”
最後，趁著本神沒蒙過來，司徒煜吻上了我的唇。
他並未深入，只是輕輕舔了舔我唇角。
“瑤瑤，我心悅你。”司徒煜一字一頓，我從未見過他如此正經的樣子。
然後呢？你心悅我我就必須答應麽。我很想如此說，張了張嘴，卻是什麽都沒說出來。
“所以，能給我個機會麽？”
“啊？”我繼續蒙。
“目前看來，安兒比較喜歡粘著我。”司徒煜笑得有些得意。
我點頭。雖不想承認，但這小子就是這麽沒良心。
“未來五年，不如我們一起陪著平安。五年後，你若還想走，”司徒煜承諾道，“我保證放手。”
“真的？”我老有種被他牽著走的感覺。但若他真的能放下，五年光陰對我來說其實沒什麽損失。
“真的。”司徒煜笑得愈發像那施展媚術的九尾狐，他對著我伸出手，“拉鉤？”
.
“阿煜，明天必須得陪我，拉鉤!”
“阿煜，這次得給我買十個燒餅，拉鉤!”
“阿煜，你會回來接我的吧。”
“會，我保證。”夢中的男人第一次主動伸出手，“拉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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