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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目視著楚明萱擋到自己身前，陸決臨的瞳中閃過了一絲無措，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偶然路過而已。”楚明萱淡定地回過頭來，把傘塞到他的手中，“放心，我還沒喜歡你到，要跟蹤你。”
她從容地收回視線，直視向看起來很危險的張啟鈺。
“你不能留在這裏。”陸決臨握緊了手中的傘，伸出手就要去拽楚明萱的胳膊。
可她給出的答覆，卻讓他有些失神地停住了手。
“我知道。”楚明萱簡短地回答，眼中顯露出摻雜情緒的堅定。
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
也明白，她將自己置於了險境當中。
但她，沒辦法視若無睹。
更不想，變得跟陸決臨一樣。
所以，她選擇並不明智地跑向他。
“知道的話，就快點閃開吧。”張啟鈺輕笑出聲，離近楚明萱一步，“雖然我不會對女生動手，不過，我也很討厭別人妨礙我。”
“我會走的。”楚明萱輕聲回答張啟鈺，餘光稍稍向後一瞟，“前提是，他先離開。”
“你在挑戰我的忍耐性嗎。”張啟鈺蹙起眉頭，試圖嚇住楚明萱。
一語過後，一直在掩飾不安的楚明萱沈默了片刻，藏匿在身體裏的心亦跳的更快了些。
然而，她並不能讓張啟鈺發現這一切。
她要做的，只有“抹去”眼前的劣勢。
“剛才，我已經把你們打架的畫面拍了下來，並發給了我的朋友。”
楚明萱並沒有說謊。
為了以防萬一，她的確在一旁拍下了較短的視頻，將它發送到了譚願歆的手機上。
“你——”張啟鈺被氣的語塞，目光打量過楚明萱的臉，“威脅我？”
“只要你肯讓我們走，這自然就不算了。”楚明萱強裝鎮定，視線亦稍稍偏移， “否則，我的朋友就會幫我報警。”
張啟鈺信了楚明萱的話，猶豫地偏頭去看秦亦南。
楚明萱抓住這個時機，扭過頭去瞧臉上帶傷的陸決臨，小聲道：“你先跑，我殿後。等下，我會再找……”
“開什麽玩笑。”聽出楚明萱用意的陸決臨低頭一笑，丟下了手中的傘。
剎那間，他鉗住她的手腕，帶著她向充滿光亮的地方跑去。
“還追嗎。”秦亦南楞了一下，站在原地過問張啟鈺的想法。
“追什麽追。”張啟鈺嗓音擴大了不少，不快地扭過了頭去，“這一次，算他運氣好。再有下次，我定會把賬全都理清楚。”
隨著陸決臨與楚明萱越跑越遠，他們的速度也變得越來越慢。
而後，他毫無預示地松開了她的手腕，並倒在她的身邊。
“你醒醒，別睡啊。”楚明萱急忙俯下身來，嘗試著把陸決臨叫醒。
很快，沒有得到回應的她，將手摸上了他的額頭。
但就在她觸碰到他的一瞬，她又條件反射般的縮回了她的手。
他的額頭怎麽這麽燙。
怪不得，他的臉色有些差。
原來，是發燒了嗎。
見狀，楚明萱拿起手機，搜索出了離他們最近的醫院。
幾分鐘後，她打到了一輛出租車，並將他扶到了車上。
等到陸決臨醒過來時，他已經躺在了病床上。
仍有些疲憊的他側了下身子，在擡眸的瞬間瞧見了，趴在床邊睡著的楚明萱。
她枕在自己的胳膊上，露出一部分側臉，模樣恬靜又乖巧。
看著這樣的楚明萱，安心下來的陸決臨不經意地微微一笑。
“4號床，陸決臨……”護士從病房外走了進來，手中還拿著一個本子。
對此，陸決臨倉促地將食指貼於唇前，示意護士小一點聲。
“你醒了？”睡得並不深的楚明萱睜開眼眸，目光落到陸決臨貼著創可貼的臉上。
“恩。”陸決臨凝眸一語，全然沒有去看走到他身邊的護士。
楚明萱轉移了視線，向護士詢問陸決臨的情況，道：“他怎麽樣，好些了嗎。”
“燒已經退了，再打一會兒點滴，就可以走了。”護士觀察完陸決臨的狀態，就回答了楚明萱的問題。
“謝謝。”
“沒事。你也要好好休息，別再淋雨了。”
“好。”楚明萱恬笑著點了點頭，註意力在護士的身上多停留了幾秒。
陸決臨目視著展露笑顏的楚明萱，回憶起剛才的畫面，道：“你為什麽，要幫我。”
聽見這個問題，楚明萱著實晃了下神。
她徐徐地轉過頭來，有些五味雜陳地回答他，“那種情況下，我怎麽能不幫你。”
雖然，她曾經躊躇過。
“以後，不能再這樣冒險了。無論是幫誰。”陸決臨神情嚴肅地說道。
“你是在關心我嗎。”楚明萱語速很快，聲調也稍稍高些，聽起來更有活力。
“是在感謝你。”陸決臨越過楚明萱的問題，又變回到先前的冰冷模樣，“醫藥費，我也會還給你。”
“好啊。”楚明萱笑著站起身來，將剛才買好的傘放到床角，“下次見面的時候，你還給我吧。”
她拿著另一把雨傘轉過身去，沒有給陸決臨挽留她的機會。
不知不覺之中，新的一周開始了。
物理課上，張安拿著書本走進了教室。
“由於咱班的柳月菲同學休學，班級裏少了一名物理課代表。所以我決定，再選一名女生做我的課代表。”
張安把書本放到講臺上，環視了一下班級裏的學生，輕輕啟唇。
她頓了一頓，接著說道：“時間有限，就不投票決定了。楚明萱，就由你來頂替柳月菲的位置，當我的課代表。”
“我？”全然沒想過會被點名的楚明萱訝異出聲，緊盯著站在臺上的張安看。
“嗯，沒錯。我相信你會勝任這個職務的。”張安點了下頭，並未在這個話題上多做解釋，垂下眼睫翻開了物理書，“接下來，我們來講課。”
楚明萱略微低頭，視線游離在自己的書桌外，仍沒有緩過神來。
張安為何會選中她。
是因為她之前努力學物理，被張安看在眼裏了嗎。
不過，此時糾結這件事已經沒有價值了。
她應該思考的是，她真的能如張安所說，勝任得了課代表的職務嗎。
下課後，張安把楚明萱叫到了自己面前。
“你現在去五班找一下嚴敬文，然後跟他一起去我辦公室找我。”張安邊說邊把物理書抱在懷裏。
“好。”楚明萱簡潔地應答。
“行，那你們快點過來。”
“知道了。”楚明萱聲音很輕，跟在張安身後走出了教室。
她來到五班的門外，主動向一名要走出班級的女生發話，道：“同學，能不能幫我找一下你們班的嚴敬文。”
“嚴敬文？”女生遲疑了一下，雙眼向右側瞟了瞟，“他就在這兒啊。”
說完，那個女生就從楚明萱的身邊走過。
“啊？”楚明萱剛發起懵，一道聲音就劃進了她耳裏。
“你找我？”正好倚在另一邊門上的嚴敬文轉過身子，站到楚明萱的面前俯視她。
“嗯。”楚明萱反應遲緩地回答，不由自主地避開了嚴敬文的視線，“物理老師叫你跟我過去。”
“為什麽是你跟我？”嚴敬文直截了當地問。
“因為從今天開始，我是三班的課代表。”淡定下來的楚明萱擡眸看他。
“那走吧。”嚴敬文凝視了楚明萱幾秒，大邁步地走出了班級。
半分鐘後，物理辦公室裏。
“你們兩人分別查兩套物理卷子，帶回自己的班級去。第一套當做今天的作業，第二套讓同學們自行留好。行了，就是這麽點任務。”
張安指了指放置卷子的位置，之後就拿著書本走出了辦公室。
楚明萱沒有與嚴敬文再做交流，選擇了一個跟他有點距離的位置，站在那裏默不吭聲地數起卷子。
她很快就數好了第一套，並在數第二套的時候不經意地看向門口。
緊接著，她的眼瞳微微晃動了下，撥動卷子的左手亦僵硬了些許。
剛剛走過去的那個人，是陸決臨嗎，她默默地思忖道。
不知從何時起，她已將捕捉陸決臨當成了一種習慣。
就算他是偶然出現的，她的神經亦會不受控的“動搖”。
等等，她不該走神的。
轉眼間，楚明萱的思緒又被自己的理性拽了回來。
楚明萱低下頭來，往上輕折了點頁角，任由疑問襲上她的腦海。
她這頁數了多少來著。
繼而，預備鈴吵進了她的耳朵。
眼看著時間就要不夠，楚明萱不由得慌了起來。
就在此時，她又聽到了嚴敬文的聲音。
“你們班多少人。”嚴敬文盯著楚明萱看，聲音令人聽不出任何溫度。
“四十。”不懂嚴敬文用意的楚明萱如實地說。
嚴敬文轉回頭去，從自己數好的那一疊中抽出兩張卷子。
他板著張臉，把卷子遞到楚明萱手裏，低聲道：“你們班的，拿好。”
“謝謝，你又幫了我一次。”楚明萱收好卷子，面朝著嚴敬文會心一笑。
“你不著急走嗎。”嚴敬文別過頭去，一本正經地問楚明萱。
“哦，對。”楚明萱被嚴敬文點醒，抱起兩套卷子就往門外跑。
嚴敬文的目光追著楚明萱而動，並在她消失於門口後利落回頭，繼續數最後一頁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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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目視著楚明萱擋到自己身前，陸決臨的瞳中閃過了一絲無措，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偶然路過而已。”楚明萱淡定地回過頭來，把傘塞到他的手中，“放心，我還沒喜歡你到，要跟蹤你。”
她從容地收回視線，直視向看起來很危險的張啟鈺。
“你不能留在這裏。”陸決臨握緊了手中的傘，伸出手就要去拽楚明萱的胳膊。
可她給出的答覆，卻讓他有些失神地停住了手。
“我知道。”楚明萱簡短地回答，眼中顯露出摻雜情緒的堅定。
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
也明白，她將自己置於了險境當中。
但她，沒辦法視若無睹。
更不想，變得跟陸決臨一樣。
所以，她選擇並不明智地跑向他。
“知道的話，就快點閃開吧。”張啟鈺輕笑出聲，離近楚明萱一步，“雖然我不會對女生動手，不過，我也很討厭別人妨礙我。”
“我會走的。”楚明萱輕聲回答張啟鈺，餘光稍稍向後一瞟，“前提是，他先離開。”
“你在挑戰我的忍耐性嗎。”張啟鈺蹙起眉頭，試圖嚇住楚明萱。
一語過後，一直在掩飾不安的楚明萱沈默了片刻，藏匿在身體裏的心亦跳的更快了些。
然而，她並不能讓張啟鈺發現這一切。
她要做的，只有“抹去”眼前的劣勢。
“剛才，我已經把你們打架的畫面拍了下來，並發給了我的朋友。”
楚明萱並沒有說謊。
為了以防萬一，她的確在一旁拍下了較短的視頻，將它發送到了譚願歆的手機上。
“你——”張啟鈺被氣的語塞，目光打量過楚明萱的臉，“威脅我？”
“只要你肯讓我們走，這自然就不算了。”楚明萱強裝鎮定，視線亦稍稍偏移， “否則，我的朋友就會幫我報警。”
張啟鈺信了楚明萱的話，猶豫地偏頭去看秦亦南。
楚明萱抓住這個時機，扭過頭去瞧臉上帶傷的陸決臨，小聲道：“你先跑，我殿後。等下，我會再找……”
“開什麽玩笑。”聽出楚明萱用意的陸決臨低頭一笑，丟下了手中的傘。
剎那間，他鉗住她的手腕，帶著她向充滿光亮的地方跑去。
“還追嗎。”秦亦南楞了一下，站在原地過問張啟鈺的想法。
“追什麽追。”張啟鈺嗓音擴大了不少，不快地扭過了頭去，“這一次，算他運氣好。再有下次，我定會把賬全都理清楚。”
隨著陸決臨與楚明萱越跑越遠，他們的速度也變得越來越慢。
而後，他毫無預示地松開了她的手腕，並倒在她的身邊。
“你醒醒，別睡啊。”楚明萱急忙俯下身來，嘗試著把陸決臨叫醒。
很快，沒有得到回應的她，將手摸上了他的額頭。
但就在她觸碰到他的一瞬，她又條件反射般的縮回了她的手。
他的額頭怎麽這麽燙。
怪不得，他的臉色有些差。
原來，是發燒了嗎。
見狀，楚明萱拿起手機，搜索出了離他們最近的醫院。
幾分鐘後，她打到了一輛出租車，並將他扶到了車上。
等到陸決臨醒過來時，他已經躺在了病床上。
仍有些疲憊的他側了下身子，在擡眸的瞬間瞧見了，趴在床邊睡著的楚明萱。
她枕在自己的胳膊上，露出一部分側臉，模樣恬靜又乖巧。
看著這樣的楚明萱，安心下來的陸決臨不經意地微微一笑。
“4號床，陸決臨……”護士從病房外走了進來，手中還拿著一個本子。
對此，陸決臨倉促地將食指貼於唇前，示意護士小一點聲。
“你醒了？”睡得並不深的楚明萱睜開眼眸，目光落到陸決臨貼著創可貼的臉上。
“恩。”陸決臨凝眸一語，全然沒有去看走到他身邊的護士。
楚明萱轉移了視線，向護士詢問陸決臨的情況，道：“他怎麽樣，好些了嗎。”
“燒已經退了，再打一會兒點滴，就可以走了。”護士觀察完陸決臨的狀態，就回答了楚明萱的問題。
“謝謝。”
“沒事。你也要好好休息，別再淋雨了。”
“好。”楚明萱恬笑著點了點頭，註意力在護士的身上多停留了幾秒。
陸決臨目視著展露笑顏的楚明萱，回憶起剛才的畫面，道：“你為什麽，要幫我。”
聽見這個問題，楚明萱著實晃了下神。
她徐徐地轉過頭來，有些五味雜陳地回答他，“那種情況下，我怎麽能不幫你。”
雖然，她曾經躊躇過。
“以後，不能再這樣冒險了。無論是幫誰。”陸決臨神情嚴肅地說道。
“你是在關心我嗎。”楚明萱語速很快，聲調也稍稍高些，聽起來更有活力。
“是在感謝你。”陸決臨越過楚明萱的問題，又變回到先前的冰冷模樣，“醫藥費，我也會還給你。”
“好啊。”楚明萱笑著站起身來，將剛才買好的傘放到床角，“下次見面的時候，你還給我吧。”
她拿著另一把雨傘轉過身去，沒有給陸決臨挽留她的機會。
不知不覺之中，新的一周開始了。
物理課上，張安拿著書本走進了教室。
“由於咱班的柳月菲同學休學，班級裏少了一名物理課代表。所以我決定，再選一名女生做我的課代表。”
張安把書本放到講臺上，環視了一下班級裏的學生，輕輕啟唇。
她頓了一頓，接著說道：“時間有限，就不投票決定了。楚明萱，就由你來頂替柳月菲的位置，當我的課代表。”
“我？”全然沒想過會被點名的楚明萱訝異出聲，緊盯著站在臺上的張安看。
“嗯，沒錯。我相信你會勝任這個職務的。”張安點了下頭，並未在這個話題上多做解釋，垂下眼睫翻開了物理書，“接下來，我們來講課。”
楚明萱略微低頭，視線游離在自己的書桌外，仍沒有緩過神來。
張安為何會選中她。
是因為她之前努力學物理，被張安看在眼裏了嗎。
不過，此時糾結這件事已經沒有價值了。
她應該思考的是，她真的能如張安所說，勝任得了課代表的職務嗎。
下課後，張安把楚明萱叫到了自己面前。
“你現在去五班找一下嚴敬文，然後跟他一起去我辦公室找我。”張安邊說邊把物理書抱在懷裏。
“好。”楚明萱簡潔地應答。
“行，那你們快點過來。”
“知道了。”楚明萱聲音很輕，跟在張安身後走出了教室。
她來到五班的門外，主動向一名要走出班級的女生發話，道：“同學，能不能幫我找一下你們班的嚴敬文。”
“嚴敬文？”女生遲疑了一下，雙眼向右側瞟了瞟，“他就在這兒啊。”
說完，那個女生就從楚明萱的身邊走過。
“啊？”楚明萱剛發起懵，一道聲音就劃進了她耳裏。
“你找我？”正好倚在另一邊門上的嚴敬文轉過身子，站到楚明萱的面前俯視她。
“嗯。”楚明萱反應遲緩地回答，不由自主地避開了嚴敬文的視線，“物理老師叫你跟我過去。”
“為什麽是你跟我？”嚴敬文直截了當地問。
“因為從今天開始，我是三班的課代表。”淡定下來的楚明萱擡眸看他。
“那走吧。”嚴敬文凝視了楚明萱幾秒，大邁步地走出了班級。
半分鐘後，物理辦公室裏。
“你們兩人分別查兩套物理卷子，帶回自己的班級去。第一套當做今天的作業，第二套讓同學們自行留好。行了，就是這麽點任務。”
張安指了指放置卷子的位置，之後就拿著書本走出了辦公室。
楚明萱沒有與嚴敬文再做交流，選擇了一個跟他有點距離的位置，站在那裏默不吭聲地數起卷子。
她很快就數好了第一套，並在數第二套的時候不經意地看向門口。
緊接著，她的眼瞳微微晃動了下，撥動卷子的左手亦僵硬了些許。
剛剛走過去的那個人，是陸決臨嗎，她默默地思忖道。
不知從何時起，她已將捕捉陸決臨當成了一種習慣。
就算他是偶然出現的，她的神經亦會不受控的“動搖”。
等等，她不該走神的。
轉眼間，楚明萱的思緒又被自己的理性拽了回來。
楚明萱低下頭來，往上輕折了點頁角，任由疑問襲上她的腦海。
她這頁數了多少來著。
繼而，預備鈴吵進了她的耳朵。
眼看著時間就要不夠，楚明萱不由得慌了起來。
就在此時，她又聽到了嚴敬文的聲音。
“你們班多少人。”嚴敬文盯著楚明萱看，聲音令人聽不出任何溫度。
“四十。”不懂嚴敬文用意的楚明萱如實地說。
嚴敬文轉回頭去，從自己數好的那一疊中抽出兩張卷子。
他板著張臉，把卷子遞到楚明萱手裏，低聲道：“你們班的，拿好。”
“謝謝，你又幫了我一次。”楚明萱收好卷子，面朝著嚴敬文會心一笑。
“你不著急走嗎。”嚴敬文別過頭去，一本正經地問楚明萱。
“哦，對。”楚明萱被嚴敬文點醒，抱起兩套卷子就往門外跑。
嚴敬文的目光追著楚明萱而動，並在她消失於門口後利落回頭，繼續數最後一頁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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