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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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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章

這話,他天天都在問,剛才在醫院還問過一次。

但明顯這一次問不是表面意義上的問候,而是其他意思。

她臉一紅,想從他腿上站起來,卻被他掐著要,低聲說:“我抱抱,別動。”

灼熱的手掌,仿佛快要將她身體的每一寸燙化,雖然會議室裏已經沒有人,但是旁邊就是走廊,還是全視化的玻璃窗,只要有人經過就能看見她坐在他的大腿上,什麽也沒做,但是他的眼神像是什麽都做了一樣。

謝疏音開始覺得口幹舌燥,抓著他的手,怎麽都不肯讓他繼續,扭頭望著他,眼裏已經蓄起了淚水,嬌嬌地說:“求你了,咱們回去吧。”

周韶川看著她的眼淚,輕輕‘嘖’了一聲,俯身去吻掉她的淚水,“怎麽那麽愛哭,我什麽也沒做。”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生了一場病後,就開始過分依賴他,情緒變得異常敏感,希望他能滿心滿眼都是自己,又希望他不要那麽熱衷於自己,這樣矛盾的情緒在內心交織著、翻滾著,就變成了這樣一副連她自己都不認識的媚態和嬌態。

他是不忍心她哭的,既然她不願意,他也不強求,摟著她就朝著門外走去。

一路暢通無阻,哪怕她那麽嬌柔的被他摟在懷裏,走到人群多的地方,也沒有一個人敢擡頭去看。

畢竟這可是周韶川,誰這麽不要命去打量他跟他女人的事?

直至乘坐電梯來到一樓,她的情緒才稍微緩和了些。

沈釋兄弟還未走,都留在一樓跟雷總寒暄,謝芝就站在沈靳身後,大大方方的牽著他的手玩手機,一點也不覺得這樣不妥。

雖然謝疏音也沒什麽資格說她就是——畢竟她可是當著所有人的面坐在周韶川大腿上。

想到剛才她就這麽坐在他的腿上,心跳猛然又抖動了一下。

幾人見面後短暫的交談,便從公司離開,正好趕上飯點,雷總本來還想請他們吃飯,可三人表示都有行程,也就沒有強求。

實際上這三人,除了沈釋,都不想自己跟心愛的女人相處被打擾。

但他們忽略了謝疏音跟謝芝本就認識,還是姐妹,一起在江孜港發生這樣的事,難免有很多話想跟對方說。

周韶川跟沈靳互相看了一眼。

得。

二人世界又沒了。

沈釋做東,在附近一家私房定了包間,他特意跟老板交代,做的菜都不能放糖,齁甜齁甜的,誰都吃不下。

老板不是本地人,外來務工的,知道很多外來人吃不慣江孜港的口味,便直接給菜品做了改良。

包間很大,中式風格,圓桌之外還有一個小小的院子,謝疏音拉著謝芝的手走到院子裏聊天,周韶川三人則坐在包廂內抽煙。

沒有謝疏音在,周韶川顯得很隨意,一只腳疊放另外的腿上,手裏夾著煙,時不時望著院子裏的人兒,眼裏滿是寵溺和歡喜,沈釋沒有見過他這幅模樣,想當初他們年輕那會,多得是女人往他們身上撲,周韶川願意陪她們逢場作戲,頂多就給錢,反正他錢多的是,花都花不完。

願意花點心思的,也就喬雪寧一人,不過說起來也沒有太花心思,畢竟遇到工作的事和家裏的事,喬雪寧都得往後站。

但今天他允許她在那麽多人、那麽嚴肅的會議室裏,坐在他的腿上,那樣的寵愛,還真是獨一份。

他給他倒了杯酒,說道:“我看你這幾天心情很好。”

尤其是謝疏音出現的時候。

心情好得一塌糊塗。

想必那個時候跟他說讓他割讓幾分利息,他都會雙手奉上。

周韶川喝了口酒,“還不錯。”

沈釋瞥了一眼坐在院子裏的謝疏音,“我看你這次是來真的,要娶人進門嗎?”

也不難怪他會這麽問,之前在易城的時候,他知道周韶川對謝疏音有幾分意思,但他走南闖北那麽多年,什麽時候真的為哪個女人駐足過?更何況謝疏音小他那麽多歲。

周韶川嘴裏咬著煙,“我對她什麽時候不真過?”

“真,真你把人做到醫院去。”沈釋嗤笑,“真夠行的,玩得這麽變態。”

周韶川用腳踢了他一下,“怎麽,你也想試試?我也能讓你住院。”

沈釋肩膀顫抖了一下,擺擺手,“可別,你這份‘恩寵’用在謝疏音身上就行。”

他將猩紅的煙頭摁在了煙灰缸裏,“你要是不想就給我閉上嘴,把你周圍的人都看好了,誰要是敢對她起一點歪心思——”

猩紅的煙頭在煙灰缸裏瞬間被摁滅,言外之意很明顯了。

沈釋看著他的動作,心裏不由得咯噔一下,他們這個圈子覬覦謝疏音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就連他都曾經對她心動過,如果沒有孩子作為前提的話,他保不齊也會去追她。

周韶川這種心理既霸道,卻又十分合乎常理——畢竟她才22歲啊,大好年華才剛剛開始,這麽漂亮、家世背景又這麽好,這要不是她死心塌地只喜歡他一個人,恐怕還真輪不到他跟她在一起。

包廂裏安靜下來了,一種默契的嚴肅感在周圍流淌著。

而謝疏音本人則完全沒有感受到,她拉著謝芝的手問長問短,問她怎麽跟沈靳開始的,謝芝笑瞇瞇的回她,說是她去敲門的時候以為是周韶川房間,結果打開門的是沈靳。

沈靳喝了不少酒,迷迷糊糊的,看著謝芝的模樣,還以為是謝疏音,畢竟兩人輪廓還是有些相似的。

總之是醉酒誤事。

但沈靳卻是非常認真的說要負責任。

謝芝不比謝疏音,她對這方面的事大方極了,在大學裏也交過兩三個男朋友,都不算滿意,有的是因為性格,有的是因為性。後來知道周韶川跟謝家相熟,她第一眼就覺得,這個男人無論是床上,還是床下應該都符合她的心意。

“所以你現在是要跟沈靳好好開始麽?”

“他人很溫柔,至少在床上我很滿意。”謝芝笑著吃著面前的葡萄,“你呢,我看你跟周韶川是不是已經……”

她後面的話沒說下去,但意思已經到了。

謝疏音臉一紅,訥訥道:“你知道還問。”

“哈哈,我就是想問問,他到底是有多強,怎麽把你送進醫院的。”

“……”謝疏音小聲地說,“就是很厲害啊……。”

謝芝瞥了一眼坐在包廂裏的周韶川,西裝包裹著他結實的肌肉,隱約還能透過那緊繃的西裝褲看見線條的走向,透著矜貴優雅和淡淡的荷爾蒙氣息。

嗯。

確實很厲害。

“芝芝,我們在國內發生的事,回家後能不能別跟我爸媽說,我還沒跟他們說我跟周韶川的事。”

“隨便你啦,反正我是要說我跟沈靳的事。”謝芝吃著葡萄,“話說你怎麽想的,為什麽不跟周韶川在一起,他這樣的男人外面多的是女人排隊跟他呢。”

她在京城發生的事,謝芝還不知道,若她要是知道也應該明白她的處境。

當初她可是寧可嫁給秦予都不肯嫁給周韶川的。

現在突然又說要跟他在一起,她實在覺得有些抹不開面,有些丟人。

很快,菜品上來了。

謝疏音跟謝芝回到餐桌用餐。這幾天,她天天在醫院喝粥,喝得嘴裏都沒有味道,好不容易出院了,嘴巴裏有了鹹淡的滋味,也能多吃些東西。

周韶川就看著她吃,臉上帶著淡淡笑意。

這位祖宗肯開口吃飯,讓他做什麽都行。

吃過飯後,周韶川摟著她的腰,跟幾人告別,她吃的有點多,想逛街消消食。

她軟綿綿的倒在他懷裏,任由他摟著腰往前走,兩人同框實在吸睛,引來不少路人的註目和偷拍。不過他都不在意,只在意懷中的人是不是舒服。低頭看著她,說道;“以後不許這麽暴飲暴食,哪有小朋友跟你一樣,把自己吃成這樣的?”

“可是真的好好吃啊。”她抓著他的襯衫,“你說得對,這個城市做的飯菜根本就不合我的胃口,難得今天有那麽一家店做的跟家裏一樣。”說著摸摸自己的小腹,“你說我會不會因為急性腸胃炎住院啊。”

話剛說完,帶著杜松木香氣的大掌就覆蓋上來,捂住她的紅唇,“不準亂說,都怪我太縱容你了,想著你這幾天沒有好好吃東西,這會能吃就不控制你,你倒是一點也不知道節制,怎麽這小肚子裝得下我不夠,還要裝這麽多東西?”

謝疏音被他說得臉紅,“你在胡說什麽!”

她被他逗得香腮泛紅,他微微滾動喉結,聲音嘶啞,“以後不許多吃了。”

江孜港不算大,四線城市,三個區,區跟區之間跨度都不遠,這樣也有好處,很多上班族通勤時間節省很多,沿著主幹道往下走就是風景區江孜公園,公園內配套設施很多,有游樂圈跟提供休息、小吃等,裏面還有一個類似於求姻緣的樹,旁邊有人掛著牌子掃二維碼收費。

“這年頭連結了婚都得先付錢求月老綁紅線。”周韶川摟著她,低聲說,“還好我不用,我有老婆了。”

他那‘老婆’兩個字,嘶啞又低沈,酥酥麻麻的傳入她的耳裏。

之前聽他喊‘老婆’,是在床上,沒有在這種情境下喊她,一時之間,心漏了一拍。

周韶川笑著摟著她,還是去買了兩塊牌子。

謝疏音不解的看著他,他說:“你還記得在京城,我們也掛過這樣的牌子,但你寫的是想跟秦予走完這輩子。”

他這麽一說。

她想起來了。

確實是有這麽回事。

當時她就是煩他,就是討厭他,巴不得他離得遠遠的,即便心裏沒有真的想跟秦予走完這輩子,在那個當下也被逼得想跟他走完這輩子了。

誰曾想兜兜轉轉,還是跟他走到了一塊呢?

他拿著筆,在牌子上寫下:生死同契,永不分離。

然後霸道的拿著她的那塊牌子,寫著:謝疏音,周韶川。

這是壓根不給她自己寫的意思?

她抓著他的衣服,“我的呢?怎麽不給我寫?”

“給你寫?”他微微挑眉,“寫出跟秦予這樣的話來氣我?”然後俯身貼著她的耳邊,“你休想,我告訴你,這輩子你是我的。”

他寫完,抓著她的手一起掛到了最高的枝幹上。

在昏黃的路燈下,他的身影格外的溫柔,就像是被浸染在歲月的洪流中,無論時光如何變遷,都保持著這份初心。她突然感嘆,這個夏天,過得確實甜膩起來了。

掛完牌子後,兩人圍繞著花園轉了一圈,中途還在中心湖泊裏拍了照,她想拍一個吃月亮的照片,但他怎麽都拍不好,氣得她小臉鼓鼓的,可愛得讓他沒忍住,抱著她吻了一下。

後面出來了,肚子裏的食物也消化得差不多了。

她坐在車裏,拿著手機在自拍,不經意將正在開車的周韶川拍了進去,隨後還發了朋友圈。

沒過一會,她的電話就響起來,一看是謝家喬的來電,臉色都變了。

回國之前有跟家裏說過自己要回來給朋友過生日,她朋友多,而且在國內也待了一年,謝家喬也就沒有懷疑,還親自去學校幫她請假,但是剛才在朋友圈裏,他竟然在她的照片裏看見了周韶川的側臉。

雖然很模糊,但他可以肯定那就是周韶川。

猶豫片刻後,就按下了接聽鍵,小心翼翼,“哥,怎麽啦?”

“你在哪呢?”

“我不是跟你說我回國了嗎?”

“嗯。”謝家喬語氣淡然,“但我怎麽看到你發的照片裏有周韶川,你跟他在一起?”

聽到‘周韶川’三個字,謝疏音的心猛然一顫,連忙解釋,“沒,沒有吧,我跟朋友在一起,沒有跟周……嗯……”

周韶川把車停到一邊,直接把手伸進她裙子裏。

她抓著他的手腕,擺出求饒的表情,咬著唇,“我真沒有,哥,掛了吧。”

“我倒不是說你不能跟他在一起,只是,欸,我就是想知道你回國到底是不是因為他啊,你們是不是走到一塊了?要真是的話,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她直接關機,她淚眼朦朧的看著周韶川,求饒道:“別,外面都是人。”

周韶川冷笑,“外面都是人,你會害怕,那我呢?我是什麽?我這地下情人要做到什麽時候?”

這話聽著,怪委屈的。

謝疏音被他捏著臉,小聲地說:“你給我點時間嘛,我回去就跟我哥探探底,等他,嗯……他們要是……不笑我……我就……說,行嗎?”

周韶川也想不到自己有那麽一天,需要別人給自己一個正當的名分。

還這麽死乞白賴的討要。

他貼著她的耳畔,“這麽說來,他們要是笑話你,我就得一輩子做你的地下情人?謝疏音,你不怕懷著我的孩子?”

她臉更紅了,聲音小得跟貓咪似的,“我們都做措施,怎麽會懷啊。”

這意思是做措施還做不對了?

周韶川黑眸陰沈,突然有種發瘋的念頭,什麽措施也不做了,等她懷上自己的孩子,看她說不說!

但這個念頭也就轉瞬即逝,他舍不得她年紀這麽小就懷孩子,也舍不得傷害她的身體。

她就是吃準他這麽愛她,才敢這麽為所欲為。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將她摟入懷中,“我就給你一個月,一個月內,你不說,我親自來說。”

她倒在他的懷裏,輕輕‘嗯’了一聲。

周韶川在江孜港帶了半個多月,除了忙工作,剩下的事情全拿來陪謝疏音。

兩人在這裏玩了十來天,結束了工作才返回美國。

回家的時候,周韶川送她到家門口,扣著她的後頸吻了她五六分鐘才松開,低聲說:“等會回房間給我發消息,別以為在家裏就可以無視我,你要是敢不接電話、不回消息,我會直接沖過來。”

謝疏音覺得他好霸道呀。

這幾天她無論去哪他都要管著,怕她被人拐走。

這光天化日,那麽多人、那麽安全的地方,他的擔心未免太多餘。

可是他的表情看起來不像是說假的。

她非常老實的點頭,“我知道啦,我回房間就會給你發消息,等我姑姑走了,我再去你家住。”

“好,去吧。”

她笑了笑,推開車門下車,但手剛落在了門把上,就又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拉回去,緊跟著被摁在車位上狠狠的被親了幾分鐘。

雙手掙紮著、撲騰著,沒有半分作用。

她算是明白了。

在他這裏想反抗,最好的半分就是讓他滿足。

他滿足了,她就有談判的條件。

謝芝是跟她一道回來的,有謝芝在旁邊幫忙,謝家喬倒是沒有過多的猜忌。

只是多問了一句,“你真的沒跟周韶川在一起?”

聽到他這話,她想了想,準備把兩人在一起的事情跟他說,到了嘴邊,卻又變成問他,“那我們在一起的話,哥哥你會怎麽想?”

“怎麽想?”謝家喬臉色冰冷,“我想給他一巴掌,我們家音音這麽漂亮,這麽溫柔,嫁給誰也不能嫁給他。”

這話略帶著憤怒,主要是周韶川之前實在是太不給他面子了,他說什麽也不能把自家妹妹嫁給他。

謝疏音看著他這麽生氣,也就只好把話給咽了回去。

晚上,謝疏音在家中吃飯,遠遠的就看見周韶川從門外走了進來,嚇得她嗆著了,瘋狂咳嗽。

本來他來沒什麽,畢竟謝家也常來,可是自從跟他發生關系後,就莫名心虛。

趕上謝家飯點,謝泰初熱情的請他進來吃飯。

他笑笑著坐到了謝疏音身邊,一邊跟謝家人聊天,一邊用餘光打量著她。

這才半天,他就受不了了,眼巴巴的跑到謝家來看她。

真是瘋得不能再瘋了。

謝疏音全程低頭不敢看他,吃了兩口就說吃飽了,下桌朝樓上走去。

但不曾想周韶川竟然放下碗筷,跟著她上樓了。

這一舉動嚇得她臉色蒼白,快步的走進房間,關門的瞬間,一只手直接抓著門,笑著說:“跑什麽,見到你男人就這麽怕?”

“你在說什麽!”謝疏音臉紅得不行,一把將他拉了進來,小聲地說,“我還沒跟家人說呢,你能不能不要這麽大膽。”

看著她因為害怕、激動而皺起的眉頭,他覺得有些好笑。

果然是年紀小,遇到點事就怕。

天塌下來他給她撐著,有什麽好怕的?

該怕的應該是他們謝家,沒有把他的女人照顧好,身子嬌弱得做多些就會暈過去,真不知道這幾十年是怎麽養的,養成這副德性。

他一把摟住她的腰,低聲說:“我怎麽大膽了?我要是大膽,我剛才就應該在樓下直接跟他們說我要娶你。”

她雙手抵著他的胸膛,“你別,你別這樣……我姑姑他們還沒走呢,等會被人看見。”

看見正好。

看見他就把人帶走。

想到這,他微微挑眉,覺得給謝疏音一個月的時間實在是太不理智了,怪她這張臉長得太漂亮,他實在不舍得逼迫她,給了她一個月,按照她這個磨磨蹭蹭的性子,別說一個月,一年都不見得肯跟家人說實話。

倒不如按照他的辦法來,直接說清楚、說明白,省得她為了這點破事每天擔心這、擔心那的。

他捏著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聲音嘶啞,“那就讓他們看見,無所謂。”

她嗚咽一聲,所有話被他封鎖在嘴裏。

她身子軟得不可思議,一吻起來就軟綿綿的,需要他摟著她,否則就會焉焉的往下倒。

旁邊的門沒有全部關上,隱隱約約開著一條縫。

謝家喬想著這兩人吃一半就不吃上樓是有什麽事,結果走上樓,看見謝疏音房間的門開著,從那條門縫望去,竟看見周韶川抱著謝疏音,兩人正在親吻。

這還不是什麽誇張的事,最誇張的事,是他親眼看見周韶川的手放在她的裙子裏,很不老實!

這一畫面,刺激得他頭疼,踉蹌的後退半步,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

沈默了兩三秒後,上前將門輕輕的關上,順便還從門外反鎖。

站在沒有燈光的走廊暗處,謝家喬想起那日周韶川的話,這才明白過來——敢情他從一開始就跟自家妹妹暗度陳倉了!難怪他聽到他說把頭給他砍下來當凳子坐時,臉上的笑意那麽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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