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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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章
裴青枝決定，要嚴肅對待晏遲這說話東一下西一下的問題了。
“咳咳，太子殿下，您平日裏都是這樣嗎？”
晏遲挑眉：“哪樣啊？”
“就是，就是剛剛那樣……”不正經。
晏遲漫不經心道：“沒有啊。只有跟你講話的時候才會這樣誒。”
裴青枝內心震驚無比，問：“為什麽啊？”
晏遲看她一眼，說：“哈，這有什麽為什麽啊？本宮喜歡你啊。”
裴青枝的心，卻忽然涼了半截。
晏遲用的是“本宮”，而不是“我”。他是以太子的身份，說出所謂的“喜歡”，而不是以晏遲本人的身份。
裴青枝告訴自己，太子晏遲前世就未曾喜歡過她，這輩子又怎麽可能會喜歡呢？所謂好感度，也不一定就是喜歡，有可能是欣賞別的地方呢。
當務之急還是幫助晏遲查清楚這些事情的真相，讓他對自己的好感度蹭蹭蹭上漲，然後打敗裴因，去尋找自己想要的生活！
裴青枝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來，卻還是有些悶悶不樂，於是便沒有再說話。晏遲見到她這樣，問了幾句，見人家愛答不理的，以為裴青枝是被素蘇的死給嚇到了，也便沒有再說話。
馬車緩緩聽到了裴府門口。
裴青枝下馬車的時候，晏遲叫住了她。
他好像是想說什麽的，但是最終卻只是說了一句：“保護好自己。”
裴青枝想起還在清風樓裏的離挽，問：“離宋的妹妹怎麽辦？”
晏遲道：“本宮會派人把她贖出來。”
裴青枝這才放下心來，回了府。
這次她終於沒有翻墻，而是安安靜靜地走了正門。
*
荷兒在自家小姐的院子裏等了許久了。
明明太子殿下說會早早將小姐送回來，但是現在已經入夜了，小姐還沒有回。裴府本想遣人去問，可又覺得不妥當——萬一太子殿下和裴青枝是在談情說愛呢？這個可能性非常之大。
於是荷兒只能幹等。
入夜之後過了許久，裴青枝才終於回來。
她似乎有些失魂落魄。
荷兒迎上去，著急地問：“小姐，你這是怎麽了？可是太子殿下欺負你了？”
裴青枝搖搖頭，沒有說話。
她只是有些恍惚，有些感慨。
都過了這麽久，為什麽還會覺得，晏遲可能會喜歡自己呢？原來一開始，仍然抱有幻想的傻子，一直都是她裴青枝。
還記得前世未與晏遲成婚時，裴青枝只見過他一次。那是宮裏的宴會，裴相攜妻帶女進了宮，裴青枝第一次見到晏遲。
如天上人。
席間聽聞京城那些貴女悄悄議論，說是太子殿下最喜歡安靜溫柔的女子了。裴青枝自省了一番，發現自己與溫柔安靜幾乎背道而馳。
那之後她就開始改變，往大家閨秀的方向發展，嫁給晏遲之後，也一直在努力活成他喜歡的樣子。
可是一個人不喜歡，那就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喜歡的。
裴青枝剛嫁入東宮時，有些規矩還不是特別懂。她沒有受過什麽處罰，自幼嬌生慣養，有些話該不該說，她是不知道的。
就比如裴青枝甚至問過晏遲，如果他登基了，能不能為自己建一棟高樓。
——畢竟古代的君子都是如此寵愛妃的呢。
晏遲卻冷了臉，教訓她沒有規矩。
但是後來裴因入宮，晏遲為裴因建造了許多奢華的樓臺呢。
思及此，裴青枝自嘲地冷笑了一聲。
雖然不知這一世晏遲對裴因到底是什麽態度，好感度又為什麽那麽低，但是前世晏遲對裴因的寵愛絕對不假，這輩子糾糾纏纏也許還會在一起。
至於晏遲的那些花言巧語，應當只是閑來無事拿裴青枝做消遣罷了。
裴青枝決定不再想這些。
順便在心底裏悄悄罵了晏遲幾句。
東宮裏，小太監瞧見太子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他疑惑地看著外面的天色。這不是已經要入夏了麽，太子怎麽還會受涼？
*
至於素蘇死之前，說的那段意味不明的話，裴青枝沒有告訴晏遲。
裴青枝推測，素蘇的意思可能是，當年害死元皇後的人，是芳若。
但是那怎麽可能？
這麽多年以後，宮裏對外所說，先皇後的死因，一直都是病逝。就算她當真是被人陷害致死的，芳若在那個時候，應該還只是一個幾歲的小孩吧？
宮裏的確有年齡很小的宮女，但是這個年齡段的宮女一般都是在接受培訓，只有極少數的會被賜給皇子公主做玩伴。因為她們年紀還小，沒有辦法勝任太多宮內的雜活；又尚且年幼，不能工於心計，伺候不了主子。
芳若那麽小的年紀，想要害死一個人，就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更何況對方還是皇後，簡直是難如登天。
雖說現在芳若在裴青枝和晏遲看來可謂是惡貫滿盈，但是這種事情還是不能隨意開口。畢竟這只是素蘇的一面之詞，真相是什麽，裴青枝也無從得知。
所以她打算將此事暫時壓下，待到日後時機合適了，再與晏遲說，也不遲。
——至少這幾日，裴青枝不想和晏遲說話。
次日一大清早，東宮那邊便派了人來說，太子殿下要送裴姑娘一個小丫鬟。
裴相很是不解。小丫鬟……有什麽好送的？
裴青枝看到卻是開心的，因為那小丫鬟便是離挽。
離挽顯然也是又驚又喜。她激動道：“謝謝太子妃！我原以為此生都要爛在清風樓裏了，卻沒想到遇到了你們二位，不僅為我贖了身，還幫助我找出了殺害哥哥的兇手。”
裴夫人在一旁聽著，聽到“兇手”二字時，口中的茶水差點噴出來。
待到離挽下去收拾了，裴夫人連忙拉著女兒的手問：“你怎麽回事？還碰上什麽兇手了，你是不要命了嘛你這傻孩子！”
裴青枝害怕母親擔憂，連忙道：“不是什麽可怕的事情。您瞧我，好著呢。”
裴夫人知道女兒的性格，裴青枝說沒事，那就是真的沒有什麽事情。可是她還是不放心。
“剛剛我聽那丫頭說，她是清風樓裏的人。哎喲你怎麽和清風樓扯山關系了？”
裴青枝點頭又搖頭：“她哥哥死了，正好和我們有點牽扯，我和太子就順手幫了個忙。”
輕描淡寫。
裴夫人看裴青枝不想多說，又見女兒一直都好端端的，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些許，卻還是忍不住叮囑：“你多多註意些。你堂妹在府裏，你要做好榜樣。少去亂七八糟的地方，少扯上亂七八糟的事情，你可明白？”
裴青枝順著母親的意思，非常乖巧且聽話地點頭。
裴夫人又說：“近日你與太子走得很近吧？”
裴青枝不知道該點頭還是搖頭。她認為自己是被動的。
“雖說你與太子早已訂婚，但是，還是多多少少要註意一些的罷。城中聽說已經有了些流言蜚語……”
裴青枝瞪大了眼，不理解這能有什麽流言蜚語。雖說母親輕描淡寫一筆帶過，但是能傳到裴夫人耳朵裏的，必定已經傳得比較大了。
這幾日都沒有註意這些事情，裴青枝心中暗暗記下，然後回道：“明白了，母親。”
裴夫人嘆了一口氣：“其實你的選擇，我們是無權幹涉的。只是，這些流言蜚語，終究對你不利。太子……”
“太子地位不穩，大皇子虎視眈眈，若是日後太子被拉下了馬，你放心，我們不會讓你嫁過去的。”
裴青枝自然是明白父母的考量。
他們不僅要擔憂自己的幸福，還要考慮整個裴氏的未來。選對了，那就是輔君忠臣；選錯了，那就是逆臣賊子。
裴青枝很想告訴母親，晏遲不會輸。
因為他們所處的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一本書，個人的小結局或許能夠被改變，但是大的方向是不會變化的。
——這些都是系統說的。
這也難怪裴青枝當時死了，這個世界會崩潰。
但是在母親面前，裴青枝所能做的，就是一切都乖乖應下，不讓她太擔心。
回到自己的屋內之後，裴青枝喚來了荷兒：“你幫我去打聽打聽，近些日子城中傳的關於我和晏遲的事情。”
荷兒點頭，問：“那個新來的姑娘，要如何安排？夫人說放到我們院子裏。”
“那是自然。”裴青枝思索了一下，然後說：“先把她安排在院外做些灑掃的雜活。”
荷兒應下之後，便離開了。
裴青枝漫無邊際地瞎想。為什麽她和晏遲的事情會在城中傳得沸沸揚揚呢？按理來說，裴青枝早已被賜婚給太子，現在二人的年齡也已經合適，離成婚不遠了，只是，這有何好嚼舌根的？
裴青枝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喚出系統道：“你之前說，我前世死了之後，世界就崩潰了。”
“但是這一輩子，原本不該死的離宋和素蘇都死了，為什麽這個世界沒有崩潰呢？”
系統沈默了一下，說：“因為宿主您是主角。”
裴青枝偏要刨根問底：“為什麽主角死了世界就要崩潰？其他人怎麽辦？這不公平。”
系統平靜地說：“是這樣的宿主，世界崩塌的條件是主角死亡。無論是否正常死亡，只要主角不在了，書的世界就會崩塌。您是女主，您死後，男主也跟著死了。”
好奇感湧上心頭，裴青枝問：“他是怎麽死的？”
“……得知您死去的消息之後，服毒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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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青枝決定，要嚴肅對待晏遲這說話東一下西一下的問題了。
“咳咳，太子殿下，您平日裏都是這樣嗎？”
晏遲挑眉：“哪樣啊？”
“就是，就是剛剛那樣……”不正經。
晏遲漫不經心道：“沒有啊。只有跟你講話的時候才會這樣誒。”
裴青枝內心震驚無比，問：“為什麽啊？”
晏遲看她一眼，說：“哈，這有什麽為什麽啊？本宮喜歡你啊。”
裴青枝的心，卻忽然涼了半截。
晏遲用的是“本宮”，而不是“我”。他是以太子的身份，說出所謂的“喜歡”，而不是以晏遲本人的身份。
裴青枝告訴自己，太子晏遲前世就未曾喜歡過她，這輩子又怎麽可能會喜歡呢？所謂好感度，也不一定就是喜歡，有可能是欣賞別的地方呢。
當務之急還是幫助晏遲查清楚這些事情的真相，讓他對自己的好感度蹭蹭蹭上漲，然後打敗裴因，去尋找自己想要的生活！
裴青枝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來，卻還是有些悶悶不樂，於是便沒有再說話。晏遲見到她這樣，問了幾句，見人家愛答不理的，以為裴青枝是被素蘇的死給嚇到了，也便沒有再說話。
馬車緩緩聽到了裴府門口。
裴青枝下馬車的時候，晏遲叫住了她。
他好像是想說什麽的，但是最終卻只是說了一句：“保護好自己。”
裴青枝想起還在清風樓裏的離挽，問：“離宋的妹妹怎麽辦？”
晏遲道：“本宮會派人把她贖出來。”
裴青枝這才放下心來，回了府。
這次她終於沒有翻墻，而是安安靜靜地走了正門。
*
荷兒在自家小姐的院子裏等了許久了。
明明太子殿下說會早早將小姐送回來，但是現在已經入夜了，小姐還沒有回。裴府本想遣人去問，可又覺得不妥當——萬一太子殿下和裴青枝是在談情說愛呢？這個可能性非常之大。
於是荷兒只能幹等。
入夜之後過了許久，裴青枝才終於回來。
她似乎有些失魂落魄。
荷兒迎上去，著急地問：“小姐，你這是怎麽了？可是太子殿下欺負你了？”
裴青枝搖搖頭，沒有說話。
她只是有些恍惚，有些感慨。
都過了這麽久，為什麽還會覺得，晏遲可能會喜歡自己呢？原來一開始，仍然抱有幻想的傻子，一直都是她裴青枝。
還記得前世未與晏遲成婚時，裴青枝只見過他一次。那是宮裏的宴會，裴相攜妻帶女進了宮，裴青枝第一次見到晏遲。
如天上人。
席間聽聞京城那些貴女悄悄議論，說是太子殿下最喜歡安靜溫柔的女子了。裴青枝自省了一番，發現自己與溫柔安靜幾乎背道而馳。
那之後她就開始改變，往大家閨秀的方向發展，嫁給晏遲之後，也一直在努力活成他喜歡的樣子。
可是一個人不喜歡，那就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喜歡的。
裴青枝剛嫁入東宮時，有些規矩還不是特別懂。她沒有受過什麽處罰，自幼嬌生慣養，有些話該不該說，她是不知道的。
就比如裴青枝甚至問過晏遲，如果他登基了，能不能為自己建一棟高樓。
——畢竟古代的君子都是如此寵愛妃的呢。
晏遲卻冷了臉，教訓她沒有規矩。
但是後來裴因入宮，晏遲為裴因建造了許多奢華的樓臺呢。
思及此，裴青枝自嘲地冷笑了一聲。
雖然不知這一世晏遲對裴因到底是什麽態度，好感度又為什麽那麽低，但是前世晏遲對裴因的寵愛絕對不假，這輩子糾糾纏纏也許還會在一起。
至於晏遲的那些花言巧語，應當只是閑來無事拿裴青枝做消遣罷了。
裴青枝決定不再想這些。
順便在心底裏悄悄罵了晏遲幾句。
東宮裏，小太監瞧見太子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他疑惑地看著外面的天色。這不是已經要入夏了麽，太子怎麽還會受涼？
*
至於素蘇死之前，說的那段意味不明的話，裴青枝沒有告訴晏遲。
裴青枝推測，素蘇的意思可能是，當年害死元皇後的人，是芳若。
但是那怎麽可能？
這麽多年以後，宮裏對外所說，先皇後的死因，一直都是病逝。就算她當真是被人陷害致死的，芳若在那個時候，應該還只是一個幾歲的小孩吧？
宮裏的確有年齡很小的宮女，但是這個年齡段的宮女一般都是在接受培訓，只有極少數的會被賜給皇子公主做玩伴。因為她們年紀還小，沒有辦法勝任太多宮內的雜活；又尚且年幼，不能工於心計，伺候不了主子。
芳若那麽小的年紀，想要害死一個人，就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更何況對方還是皇後，簡直是難如登天。
雖說現在芳若在裴青枝和晏遲看來可謂是惡貫滿盈，但是這種事情還是不能隨意開口。畢竟這只是素蘇的一面之詞，真相是什麽，裴青枝也無從得知。
所以她打算將此事暫時壓下，待到日後時機合適了，再與晏遲說，也不遲。
——至少這幾日，裴青枝不想和晏遲說話。
次日一大清早，東宮那邊便派了人來說，太子殿下要送裴姑娘一個小丫鬟。
裴相很是不解。小丫鬟……有什麽好送的？
裴青枝看到卻是開心的，因為那小丫鬟便是離挽。
離挽顯然也是又驚又喜。她激動道：“謝謝太子妃！我原以為此生都要爛在清風樓裏了，卻沒想到遇到了你們二位，不僅為我贖了身，還幫助我找出了殺害哥哥的兇手。”
裴夫人在一旁聽著，聽到“兇手”二字時，口中的茶水差點噴出來。
待到離挽下去收拾了，裴夫人連忙拉著女兒的手問：“你怎麽回事？還碰上什麽兇手了，你是不要命了嘛你這傻孩子！”
裴青枝害怕母親擔憂，連忙道：“不是什麽可怕的事情。您瞧我，好著呢。”
裴夫人知道女兒的性格，裴青枝說沒事，那就是真的沒有什麽事情。可是她還是不放心。
“剛剛我聽那丫頭說，她是清風樓裏的人。哎喲你怎麽和清風樓扯山關系了？”
裴青枝點頭又搖頭：“她哥哥死了，正好和我們有點牽扯，我和太子就順手幫了個忙。”
輕描淡寫。
裴夫人看裴青枝不想多說，又見女兒一直都好端端的，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些許，卻還是忍不住叮囑：“你多多註意些。你堂妹在府裏，你要做好榜樣。少去亂七八糟的地方，少扯上亂七八糟的事情，你可明白？”
裴青枝順著母親的意思，非常乖巧且聽話地點頭。
裴夫人又說：“近日你與太子走得很近吧？”
裴青枝不知道該點頭還是搖頭。她認為自己是被動的。
“雖說你與太子早已訂婚，但是，還是多多少少要註意一些的罷。城中聽說已經有了些流言蜚語……”
裴青枝瞪大了眼，不理解這能有什麽流言蜚語。雖說母親輕描淡寫一筆帶過，但是能傳到裴夫人耳朵裏的，必定已經傳得比較大了。
這幾日都沒有註意這些事情，裴青枝心中暗暗記下，然後回道：“明白了，母親。”
裴夫人嘆了一口氣：“其實你的選擇，我們是無權幹涉的。只是，這些流言蜚語，終究對你不利。太子……”
“太子地位不穩，大皇子虎視眈眈，若是日後太子被拉下了馬，你放心，我們不會讓你嫁過去的。”
裴青枝自然是明白父母的考量。
他們不僅要擔憂自己的幸福，還要考慮整個裴氏的未來。選對了，那就是輔君忠臣；選錯了，那就是逆臣賊子。
裴青枝很想告訴母親，晏遲不會輸。
因為他們所處的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一本書，個人的小結局或許能夠被改變，但是大的方向是不會變化的。
——這些都是系統說的。
這也難怪裴青枝當時死了，這個世界會崩潰。
但是在母親面前，裴青枝所能做的，就是一切都乖乖應下，不讓她太擔心。
回到自己的屋內之後，裴青枝喚來了荷兒：“你幫我去打聽打聽，近些日子城中傳的關於我和晏遲的事情。”
荷兒點頭，問：“那個新來的姑娘，要如何安排？夫人說放到我們院子裏。”
“那是自然。”裴青枝思索了一下，然後說：“先把她安排在院外做些灑掃的雜活。”
荷兒應下之後，便離開了。
裴青枝漫無邊際地瞎想。為什麽她和晏遲的事情會在城中傳得沸沸揚揚呢？按理來說，裴青枝早已被賜婚給太子，現在二人的年齡也已經合適，離成婚不遠了，只是，這有何好嚼舌根的？
裴青枝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喚出系統道：“你之前說，我前世死了之後，世界就崩潰了。”
“但是這一輩子，原本不該死的離宋和素蘇都死了，為什麽這個世界沒有崩潰呢？”
系統沈默了一下，說：“因為宿主您是主角。”
裴青枝偏要刨根問底：“為什麽主角死了世界就要崩潰？其他人怎麽辦？這不公平。”
系統平靜地說：“是這樣的宿主，世界崩塌的條件是主角死亡。無論是否正常死亡，只要主角不在了，書的世界就會崩塌。您是女主，您死後，男主也跟著死了。”
好奇感湧上心頭，裴青枝問：“他是怎麽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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