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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路得人心(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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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路得人心(三十)

謝執笑了,便一臉認真的將京墨看著:“我們成親吧,小滿。”

她沒有絲毫猶豫,搖頭。

這動作決絕的落在男子的眼中,謝執深吸了一口氣,方才那句話哪是她能說的,分明得他來說,自己是生怕什麽時候京墨不喜歡自己了,一腳就給踹開了。

“小滿,”他實在是被氣笑了,“你真不打算負責。玩我呢。”

“小滿,你那麽好,也可憐可憐我好不好。”

他拉上小人兒的手,有些懇求,最後便是妥協:“那你告訴我,為什麽不想成親。”

“我還小。”京墨不敢對上他真誠的眼睛。

“小?”謝執挑了挑眉,不得不承認,剛及笄雖是到了可以成婚的年紀,但也確實就是個小姑娘。再一想,自己已經二十六了,也有些老了。

謝執:“只是因為小才不想成婚,沒有其它的,對吧。”

只是這一點,他似乎也能接受。

可惜,她沈默了。

謝執臉上的笑意僵住了,有些苦笑不得。方才可是她自己說的讓自己不要不要她,怎麽如今就要不要他了呢。

“小滿,別不要我啊,你想要什麽都可以。”他語氣都有些急迫。

他跟女子一樣,整日喜歡胡思亂想。

京墨忍不住,還是同他道:“叔父,我們能不能不要生孩子。”

說出這句話,她也是糾結的。天下之人,生不想要延綿香火,誰不想要一個親生骨肉。更何況謝執世代單傳,她若是不生,謝家的香火就斷了。

他楞住了。

京墨舔了舔唇瓣,她也不是什麽都要獨占一頭,不為人考慮的,捏緊了手,還是開了口:“其實,叔父往後可以納妾的,同旁人生也是……”

“謝小滿,”謝執皺起了眉頭,“我謝執此生只娶一妻,我父親此生只有我母親一人,我謝執此生也只會有你京墨一人。這是世世代代傳下的規矩,你往後當了當家主母,要給我納妾,那就是要我沒臉去見九泉之下的人啊。”

這家教太好也沒法。

京墨默了默,還沒開口,謝執又道:“再說,我也舍不得讓你生孩子,小滿都還是個小姑娘,我有你一人就夠了。”

京墨的眼眶潤了:“叔父,我怕疼,生孩子會很疼的。”

謝執應下:“那就不生。”

京墨:“我不知道怎麽當好一個母親,不知道怎麽樣去養一個孩子。”

她沒有母親,她甚至不能想象母親應該是什麽模樣的,她分明見過各種各樣的母親,她分明羨慕過那麽多的親情,可這種東西要與她沾染上,她下意識的竟是想要逃離這種從未體驗過的東西。

謝執將她摟在懷裏,輕拍著:“小滿,我不喜歡孩子,真的,只喜歡你。”

她擡手將人回抱住,聲音很小:“那你就絕後了。”

謝執一笑:“要什麽後,我也沒什麽好東西給他。”

“還是有的,”京墨被他逗笑,“叔父這張臉沒人繼承真是可惜了。”

“所以,”謝執將她抱的更緊了些,“往後多陪陪我,這張臉世上可就一張了,你不虧啊。”

她整個人靠在了謝執的身上,目光落在了自己手腕上的咬痕。

這人,屬狗的。

她又看向另一只手,手臂上又是有一口。

……

想來昨天晚上咬在他肩膀上的那兩口,還是咬少了。

“小滿,不要孩子,”他還是那般,習慣性的將腦袋埋在人的肩膀上“他娘的,小滿嬌嬌弱弱的,老子昨天都不敢用力,那麽一坨東西,怎麽生。”

京墨仰起頭,拍了一下他。哪有用坨來形容小孩子的。

京墨又不是不喜歡孩子,只是自己不能接受罷了。

“是,我不說這糙話,”謝執認錯人得快,但主打的不改,“小滿真該好生補補,真就讓人不敢用力的。”

“好了好了。”京墨光是聽著都臉紅,也不知這話怎麽就從他口中說出來了。他若當真舍不得,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

他抓上了那只手,放在唇邊吻了又吻:“小滿,若是以前的我不那麽畜生就好了,不把你一人留在長安,不那般的殺戮無常就好了,我真就不是人的。”

“叔父,”京墨搖了搖頭,“我想以前十幾歲的謝執在一人面對這一切的時候一定很迷茫,很害怕,十幾歲的謝執已經做的夠好了,別罵他。愛出者愛返,福往者福來,如今的謝執應該感謝十幾歲的自己,如今的你很好,以前的你也好。”

他的眸色如同點漆,幾乎是要將人溺進去一般。

人常常都會向往著溫暖光亮的人,他也是。

便是休息了好幾日,渾身酸疼消了大半,她這才被謝執放出了屋子。

出門第一日,就被蘇銀翎又給纏上了。

她換上了京墨找人給她做的長安衣裙,她喜歡紅色,京墨便是找人做了紅色衣裙。不過羌國女子喜歡將頭發編成馬尾辮放在身後,蘇銀翎改不了這一點,還是將發絲那般梳著,不過發飾都換成了朱釵。

她在京墨面前轉上一圈,道:“瞧瞧,好不好看。”

京墨有時候很羨慕她的恣意,不想要小心翼翼的討好誰,也不喜歡被任何規矩給束縛著,她隨意的做著自己,敢做敢說也敢想。京墨笑了笑,點頭:“好看。”

“那你說謝執會不會喜歡,”蘇銀翎拍了拍身上的衣裙,“他既然喜歡長安女子,那我如今便就是長安女子的裝扮,他瞧著會不會歡喜。”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問京墨這般問題了,她處處都在告訴著京墨,她喜歡謝執,她勢必也要拿下謝執。

剛開始,京墨倒也同她耐心解釋,她與謝執是兩情相悅,她也不會將謝執拱手讓人,可這些話對於蘇銀翎而言,都是過耳朵風,聽了當沒聽,依舊不厭其煩。

京墨點頭:“郡主便去問問叔父,問一下便知道了。”

“哎,”她皺眉,一臉的愁容,“問了,他當沒看見,不過,據我觀察,他好像待所有人都這般冷淡,那對我冷淡也沒什麽。”

冷淡?京墨聳了下肩,他能多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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