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重身份（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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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重身份（五）
京墨跟著附和著笑了一聲，比起這裏人的隨性和喧鬧，她規矩的有些突出。
這裏除了她是貴家女，旁邊的大娘和女子都不講究那麽多的禮數。像她們這般年紀的姑娘都愛披發，不過按照世家的規矩，女子應端莊束發，京墨便是從小在外都是以盤發見人，她臉小而巧，眼睛大而亮，想來就算是荊釵布衣，也難掩國色天香。
她來，無論男女，不少人的目光都是落在了她的身上，這便就是高門的大家閨秀，那份書卷氣息，穩重端莊，豈是一朝一夕能夠練就的。
一個胖乎乎的，差不多七八歲的小男孩，手中拿著一個直直的木棍朝這邊跑來，他跑起來，臉上圓乎乎的肉也跟著顫了顫，濃黑的眉毛下，兩個眼睛跟葡萄幹一樣，有些喜慶。不知是跑了多久，臉紅的如同豬肝一般，額頭上有著細細的汗，他也毫不在意的擡起袖子擦了下，繼續跑跑來，他的後面跟著五六個小孩，笑嘻嘻的，手上都拿著各式各樣的木棍子，邊跑來，便是邊扯著嗓子的喊道：“新娘子來了，新娘子來了。”
京墨還沒反應過來，將這幾個小孩看著，旁邊一個婦人手一拍，啪的一聲，隨後扯著嗓子笑：“新娘子來了，好好好，快快快，快，喜氣洋洋點鞭炮，點。”
流程熟絡的，她的話一落，旁邊一個偏瘦的男人立馬拿出火柴一劃，快速的一點，立馬跑開。
小孩們捂著耳朵，哈哈大笑起來，繞著院前打著圈的跑，樂呵的很。
京墨怕堵著他們的路，往後退上一步。謝執朝她轉身過來，她的背便是靠在了謝執的身前，隨後一雙手輕柔捂住了她的耳朵。
身後被人護住，氣息交融，京墨原本僵硬的身軀這才放松下來，謝執在，便是安全的。
鞭炮劈裏啪啦的響著，冒起了白煙和火炮的味道，京墨的兩眼瞇笑起來，耳朵雖是被捂住了，但依稀還是能夠聽到鞭炮的聲響，或許是過於喜慶，所以此時此刻，她有談不上來的愉悅。
謝執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也沒再挪開過。帶著她，便就像是帶著一個從未接觸過世俗的小娃娃。這些年京墨身邊除了宋家人，身邊也沒有了其他的親人。就算是有什麽喜事，為了不添麻煩，京墨定是不可能跟著他們去瞧見的。她的身邊是安靜的，安靜的少了許多煙火氣息。
鞭炮聲落，她回頭，依舊笑著，開口便是甜甜的一聲：“叔父。”
謝執漆黑的眸子中帶著寵溺，嘴角含著笑：“好玩嗎？”
“嗯。”京墨見過，但身臨其境，那份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
“新娘子來了，新娘子來了。”那婦人的聲音在喧鬧之中顯得突出，嗓音微微帶著尖銳，但都是真心實意的笑意。
被她這麽一吼嗓子，原本還坐在院中家裏長家裏短的人，一溜煙的，都往院外跑來，就連小孩，都是一窩蜂的往前擠。
旁人也有道：“喜慶就是要多擠擠，哪有辦喜事冷冷清清的。”
“快快快，都來看看。”
謝執便是自然而然的一手攬過京墨的肩，將人護住，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來到的新娘子的身上，也唯獨有他，視線從未在身旁人上落下。
或是人多緊張，又或是新奇，京墨雖是高興，但一手還是將謝執的衣角抓住，兩眼亮晶晶的將坐在馬匹上的紀如男瞧著。
她依舊恣意，不似平常姑娘家的婚嫁，她一身刺繡紅衣，並不繁瑣，高束的馬尾插上了一支金燦燦的龍鳳流蘇簪，額間也畫上了鮮紅的花鈿，整個人也透露出了一份溫柔小意。
誰人不知紀家女是上戰殺敵的女英雄，她的成親，便是隨她自己的意，她喜歡這般，任何人都是沒有任何意見的，也就是不多管閑事，都能長命百歲。
見她來，蔣楓的目光如今真就是如膠似漆的連在了她的身上，耳垂也是紅了起來，那麽高大的一個人，都有些緊張到無措，他伸手右換了一只手，要將人扶下馬。
跟在紀如男旁邊的一個婦人立馬上前上前了一步，她的眉心有著一顆黑痣，手中提著一個紅手帕，捂嘴笑了笑：“姑爺急什麽，萬事可得按照禮數來。我們如男可是我們紀家村的英雄，豈是能夠隨意下馬的。”
各個地方結婚的習俗不一樣。紀如男笑了笑，將兩手握拳放在了身前，詢問：“猜，左手還是右手。”
“哎喲，楓哥可得好生猜猜，可別就猜錯了。”旁邊的人兩手抱在身前，起哄。
蔣楓看著她這完全遮擋的嚴嚴實實的手，撓了撓頭，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好一會兒，抿了抿唇，便是指向了她的左手。
“確定？”紀如男挑眉，模樣不置可否。
猶豫再三，蔣楓點了腦袋。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左手拳頭上，紀如男緩緩的張開，手中包著一個桂圓。
婦人立馬笑嘻嘻道：“恭喜姑爺小姐，此生團團圓圓。”
一片掌聲。
“好，好，好。天造地設的的一對有情人啊。”
所有人笑著，紀如男直接擡起另一只手，將東西丟向了蔣楓。蔣楓下意識擡手，抓住，攤手一看，旁邊的弟兄都笑道：“怎麽兩只手都有桂圓。”
“成親就是圖個吉祥如意，難不成真讓姑爺選了個空。”婦人拿起帕子捂嘴，眉眼都彎著，笑了笑。
旁邊人拍了怕蔣楓的肩膀：“楓哥，那你緊張個什麽，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子，都要流汗了。”
蔣楓直接將沒剝殼的桂圓塞到了他的嘴中，也是無奈：“我第一次成親，我怎麽知道。”
又是一片笑意。
婦人又道：“新娘子進門撒喜慶。”說完，後面來了個姑娘，手中端著一盆喜糖，都用著紅色的糖紙包裹著。
紀如男抓起一大把，對著天空，直接撒起。
一顆接著一顆的喜糖從天而降，孩童們立馬蹲下身子去撿，好不喜慶。
喜糖就算是落在了腦袋上，也是不疼的，見旁邊的人都蹲下身子去撿，京墨也想去撿上一顆，還未蹲下，謝執的手便是遞來了一顆，他笑著，說的隨意：“沾沾喜氣。”
京墨點頭接過：“多謝叔父。”
婦人樂呵的聲音傳來：“沾了喜慶就有喜事要發生，萬事心想事成。”
“來，京墨，哥哥們的都給你，小姑娘，多吃糖。”旁白的人都見過她，一窩蜂的，就將手中接到了糖塞在了京墨的手裏。
你一顆他一顆的，沒兩下，京墨兩手滿是糖果，便是道謝也道不過來。
“好了，”還有人想來給，被謝執給喝住了，本就是給小孩子們準備的，這倒是都被這些五大三粗的男人給通通給撿了過來，“我家姑娘吃不了這麽多糖，不用了。”
隨後，他又看向京墨，笑笑道：“吃多了可得牙疼。留著肚子，待會吃飯。”
京墨點頭，見旁邊小孩兩眼羨慕的將她看著，將手中的糖遞給了他們：“拿去分吧。”
沒有都給出去，京墨還是留了一顆，留下了方才謝執給她的那一顆。
謝執瞇著眼，瞧著，但沒有說什麽，將她手中的糖拿過，剝開：“嘗嘗。”
京墨睫毛顫了下，湊近，將糖含入了嘴裏。
很甜，從口中甜到了心裏。
“好了，姑爺，現在可以將我們新娘子領進門了。”婦人道。
蔣楓的眼底是止不住的愛意，再次朝紀如男伸出了手，詢問：“現在，可以了嗎。”
“蔣楓，你可得想好了，今日與我成親，往後可就不能後悔了，此生唯我，你萬不能將這份真心交付與她人。”紀如男不急，眉眼挑起，緩緩問來，而有力量。
蔣楓回答的肯定：“你放心，我蔣楓此生唯你一人，絕不負你。”
旁邊人也還是跟著附和上：“如男，你放心，今日這話我們弟兄們都聽著，他若是負了你，我們每人扛著大刀來，讓他此生，沒臉見人。”
“再說，再說，今日將軍也在這，我們打不過，將軍來啊，將軍，你快表個態。”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了謝執的身上。
他這也才將落在京墨的身上的目光挪開，微微點了下頭：“放心，他沒這本事。”
“既然將軍都開了話，我便是暫且相信你。”紀如男擡起了手，優雅而又豪氣。
如願的拉上了手，蔣楓一把將她拉住，兩人默契的，紀如男下了馬，被他豪氣的橫抱在了懷裏。
“往後，我便是你的丈夫了。”說出這句話時，他哪還是當初那個糙到不行的漢子，細膩而又來之不易的喜悅，竟是讓他有了絲絲紅了眼眶。
在戰場上，沒人想過往後的。但如今，往後就切切實實的發生在了眼前。
紀如男突然揚起腦袋，重重點在了他的唇瓣上，她的聲音，也有了女兒家的嬌羞：“往後，我便是你的妻子了。”
從天而撒的，是花生桂圓，是蓮子紅棗，伴隨著喜悅的歡呼，入了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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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墨跟著附和著笑了一聲，比起這裏人的隨性和喧鬧，她規矩的有些突出。
這裏除了她是貴家女，旁邊的大娘和女子都不講究那麽多的禮數。像她們這般年紀的姑娘都愛披發，不過按照世家的規矩，女子應端莊束發，京墨便是從小在外都是以盤發見人，她臉小而巧，眼睛大而亮，想來就算是荊釵布衣，也難掩國色天香。
她來，無論男女，不少人的目光都是落在了她的身上，這便就是高門的大家閨秀，那份書卷氣息，穩重端莊，豈是一朝一夕能夠練就的。
一個胖乎乎的，差不多七八歲的小男孩，手中拿著一個直直的木棍朝這邊跑來，他跑起來，臉上圓乎乎的肉也跟著顫了顫，濃黑的眉毛下，兩個眼睛跟葡萄幹一樣，有些喜慶。不知是跑了多久，臉紅的如同豬肝一般，額頭上有著細細的汗，他也毫不在意的擡起袖子擦了下，繼續跑跑來，他的後面跟著五六個小孩，笑嘻嘻的，手上都拿著各式各樣的木棍子，邊跑來，便是邊扯著嗓子的喊道：“新娘子來了，新娘子來了。”
京墨還沒反應過來，將這幾個小孩看著，旁邊一個婦人手一拍，啪的一聲，隨後扯著嗓子笑：“新娘子來了，好好好，快快快，快，喜氣洋洋點鞭炮，點。”
流程熟絡的，她的話一落，旁邊一個偏瘦的男人立馬拿出火柴一劃，快速的一點，立馬跑開。
小孩們捂著耳朵，哈哈大笑起來，繞著院前打著圈的跑，樂呵的很。
京墨怕堵著他們的路，往後退上一步。謝執朝她轉身過來，她的背便是靠在了謝執的身前，隨後一雙手輕柔捂住了她的耳朵。
身後被人護住，氣息交融，京墨原本僵硬的身軀這才放松下來，謝執在，便是安全的。
鞭炮劈裏啪啦的響著，冒起了白煙和火炮的味道，京墨的兩眼瞇笑起來，耳朵雖是被捂住了，但依稀還是能夠聽到鞭炮的聲響，或許是過於喜慶，所以此時此刻，她有談不上來的愉悅。
謝執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也沒再挪開過。帶著她，便就像是帶著一個從未接觸過世俗的小娃娃。這些年京墨身邊除了宋家人，身邊也沒有了其他的親人。就算是有什麽喜事，為了不添麻煩，京墨定是不可能跟著他們去瞧見的。她的身邊是安靜的，安靜的少了許多煙火氣息。
鞭炮聲落，她回頭，依舊笑著，開口便是甜甜的一聲：“叔父。”
謝執漆黑的眸子中帶著寵溺，嘴角含著笑：“好玩嗎？”
“嗯。”京墨見過，但身臨其境，那份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
“新娘子來了，新娘子來了。”那婦人的聲音在喧鬧之中顯得突出，嗓音微微帶著尖銳，但都是真心實意的笑意。
被她這麽一吼嗓子，原本還坐在院中家裏長家裏短的人，一溜煙的，都往院外跑來，就連小孩，都是一窩蜂的往前擠。
旁人也有道：“喜慶就是要多擠擠，哪有辦喜事冷冷清清的。”
“快快快，都來看看。”
謝執便是自然而然的一手攬過京墨的肩，將人護住，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來到的新娘子的身上，也唯獨有他，視線從未在身旁人上落下。
或是人多緊張，又或是新奇，京墨雖是高興，但一手還是將謝執的衣角抓住，兩眼亮晶晶的將坐在馬匹上的紀如男瞧著。
她依舊恣意，不似平常姑娘家的婚嫁，她一身刺繡紅衣，並不繁瑣，高束的馬尾插上了一支金燦燦的龍鳳流蘇簪，額間也畫上了鮮紅的花鈿，整個人也透露出了一份溫柔小意。
誰人不知紀家女是上戰殺敵的女英雄，她的成親，便是隨她自己的意，她喜歡這般，任何人都是沒有任何意見的，也就是不多管閑事，都能長命百歲。
見她來，蔣楓的目光如今真就是如膠似漆的連在了她的身上，耳垂也是紅了起來，那麽高大的一個人，都有些緊張到無措，他伸手右換了一只手，要將人扶下馬。
跟在紀如男旁邊的一個婦人立馬上前上前了一步，她的眉心有著一顆黑痣，手中提著一個紅手帕，捂嘴笑了笑：“姑爺急什麽，萬事可得按照禮數來。我們如男可是我們紀家村的英雄，豈是能夠隨意下馬的。”
各個地方結婚的習俗不一樣。紀如男笑了笑，將兩手握拳放在了身前，詢問：“猜，左手還是右手。”
“哎喲，楓哥可得好生猜猜，可別就猜錯了。”旁邊的人兩手抱在身前，起哄。
蔣楓看著她這完全遮擋的嚴嚴實實的手，撓了撓頭，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好一會兒，抿了抿唇，便是指向了她的左手。
“確定？”紀如男挑眉，模樣不置可否。
猶豫再三，蔣楓點了腦袋。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左手拳頭上，紀如男緩緩的張開，手中包著一個桂圓。
婦人立馬笑嘻嘻道：“恭喜姑爺小姐，此生團團圓圓。”
一片掌聲。
“好，好，好。天造地設的的一對有情人啊。”
所有人笑著，紀如男直接擡起另一只手，將東西丟向了蔣楓。蔣楓下意識擡手，抓住，攤手一看，旁邊的弟兄都笑道：“怎麽兩只手都有桂圓。”
“成親就是圖個吉祥如意，難不成真讓姑爺選了個空。”婦人拿起帕子捂嘴，眉眼都彎著，笑了笑。
旁邊人拍了怕蔣楓的肩膀：“楓哥，那你緊張個什麽，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子，都要流汗了。”
蔣楓直接將沒剝殼的桂圓塞到了他的嘴中，也是無奈：“我第一次成親，我怎麽知道。”
又是一片笑意。
婦人又道：“新娘子進門撒喜慶。”說完，後面來了個姑娘，手中端著一盆喜糖，都用著紅色的糖紙包裹著。
紀如男抓起一大把，對著天空，直接撒起。
一顆接著一顆的喜糖從天而降，孩童們立馬蹲下身子去撿，好不喜慶。
喜糖就算是落在了腦袋上，也是不疼的，見旁邊的人都蹲下身子去撿，京墨也想去撿上一顆，還未蹲下，謝執的手便是遞來了一顆，他笑著，說的隨意：“沾沾喜氣。”
京墨點頭接過：“多謝叔父。”
婦人樂呵的聲音傳來：“沾了喜慶就有喜事要發生，萬事心想事成。”
“來，京墨，哥哥們的都給你，小姑娘，多吃糖。”旁白的人都見過她，一窩蜂的，就將手中接到了糖塞在了京墨的手裏。
你一顆他一顆的，沒兩下，京墨兩手滿是糖果，便是道謝也道不過來。
“好了，”還有人想來給，被謝執給喝住了，本就是給小孩子們準備的，這倒是都被這些五大三粗的男人給通通給撿了過來，“我家姑娘吃不了這麽多糖，不用了。”
隨後，他又看向京墨，笑笑道：“吃多了可得牙疼。留著肚子，待會吃飯。”
京墨點頭，見旁邊小孩兩眼羨慕的將她看著，將手中的糖遞給了他們：“拿去分吧。”
沒有都給出去，京墨還是留了一顆，留下了方才謝執給她的那一顆。
謝執瞇著眼，瞧著，但沒有說什麽，將她手中的糖拿過，剝開：“嘗嘗。”
京墨睫毛顫了下，湊近，將糖含入了嘴裏。
很甜，從口中甜到了心裏。
“好了，姑爺，現在可以將我們新娘子領進門了。”婦人道。
蔣楓的眼底是止不住的愛意，再次朝紀如男伸出了手，詢問：“現在，可以了嗎。”
“蔣楓，你可得想好了，今日與我成親，往後可就不能後悔了，此生唯我，你萬不能將這份真心交付與她人。”紀如男不急，眉眼挑起，緩緩問來，而有力量。
蔣楓回答的肯定：“你放心，我蔣楓此生唯你一人，絕不負你。”
旁邊人也還是跟著附和上：“如男，你放心，今日這話我們弟兄們都聽著，他若是負了你，我們每人扛著大刀來，讓他此生，沒臉見人。”
“再說，再說，今日將軍也在這，我們打不過，將軍來啊，將軍，你快表個態。”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了謝執的身上。
他這也才將落在京墨的身上的目光挪開，微微點了下頭：“放心，他沒這本事。”
“既然將軍都開了話，我便是暫且相信你。”紀如男擡起了手，優雅而又豪氣。
如願的拉上了手，蔣楓一把將她拉住，兩人默契的，紀如男下了馬，被他豪氣的橫抱在了懷裏。
“往後，我便是你的丈夫了。”說出這句話時，他哪還是當初那個糙到不行的漢子，細膩而又來之不易的喜悅，竟是讓他有了絲絲紅了眼眶。
在戰場上，沒人想過往後的。但如今，往後就切切實實的發生在了眼前。
紀如男突然揚起腦袋，重重點在了他的唇瓣上，她的聲音，也有了女兒家的嬌羞：“往後，我便是你的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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