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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上古兇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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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還好正在靈壓上面輕松自如行走的子牙沒有聽到溫酒的心聲,否則他還真可能引以為豪的朝溫酒再來一句:“嗯、美人兒有眼光,不愧是我子牙看上的!”

依舊保持著風度翩翩的子牙優哉游哉的搖晃著自己召喚回來的扇子,有一下沒一下的往自己胸脯上扇著,完全沒有發現在場的每一個人的都因為他這般的動作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眼看著那個穿著打扮都怪異無比的男人都過去了,司巫當下更是焦急了,她是靈魂,在靈壓面前和人類一樣,如果直接過去,自己可能會死得很徹底,神魂算什麽?這個地方可是天道都不敢靠近的地方。

焦急的將眼神朝溫酒望去的司巫大聲喊道:“司蠱呢?我想知道他現在在哪裏?”在司巫眼中,不管以前發生過什麽,她都暫時可以放在一邊。但是現在?

在羅盤中記起腦海中古老秘術的司巫終於知道了司蠱為什麽要那麽多人的生氣、為什麽會吞噬了那些人的天賦支魂,明明那樣的禁術早已足夠他無視天道的威壓,甚至連冥王都可以不放在眼底,但是、現在看來,司蠱的能力好似並沒有提升多少。

所以那些生氣與天賦支魂他根本不是要用在自己身上,而是要用在這地下埋葬的那個傳說中的神身上,他要覆活一個神!一個需要用上古兇獸鎮守的神!

傳說中,人有三魂七魄,但那也只是相對於普通人來說,人世間,從混沌之初開始便誕生有魑魅魍魎、鬼怪妖魔,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類根本就是這些東西的眼中肉、盤中餐。

但是弱者永遠都是被偏愛的對象,上古父神也不例外,他偏愛人類,所以他賦予了其中部分人類另外一縷支魂,其中擁有支魂的人最遠便能追溯到蚩尤、黃帝、以及神農氏、軒轅氏。

擁有支魂者,若能好好修煉造福人類,便能脫胎換骨,由支魂生出新的靈魂,這便是大成,大成者的能力便由初始為人類時的支魂做支配,因此便有了藥師、冥府、天道,其中軒轅氏掌管冥府,主宰邢判生死,神農氏出藥師也是最為神秘的一族。

就連司巫小時候翻閱的上古族譜中都沒有過多的記載這個氏族,有傳說,神農氏早已滅族,因為她掌管人類的肉身生死,布瘴氣陣法、喚風雨雷霆,即便是冥府與天道都不能耐她如何。

可是不知道在什麽時候,神農氏逐漸被人遺忘,僅僅也只記得那個不知道隔了多少支流的嘗百草的神農氏,只可惜也沒等支魂大成,便已成為一縷幽魂。

所以又有傳說,當初三大氏族為追求自己對人類最大的掌控,便發生了大戰,神農氏在那場大戰中便消失得無影無蹤,書上說,神農氏對冥府與天道失望至極,自此不問世事,就連自己的能力都分別交與了冥府與天道。

但是唯有一點,便是解天地陣法與陰穢瘴氣,依舊只有那傳說中的神農氏才能做到。當然這並不是普通的陣法與陰穢瘴氣,而是足以讓整個天地回歸混沌的瘴氣。

司蠱擁和自己一樣擁有神魂,可是渾身的氣息卻是陰邪詭異,那邊只能說明,他那一身的氣息是從一個地方沾染上的,而那個地方就是這布下天地大陣,連天道與冥王都不能插手的一方天地!

回憶著自己腦海中模糊的記憶,司巫本就透明的臉色此時更顯蒼白了,她想也沒想的朝裂縫的邊緣處喊道:“快、來不及了,司蠱要覆活墓裏面的東西、快阻止他。”

一時沒有察覺的尤利看到司巫的動作,心下一驚,連忙拉住司巫的手腕,一把將人就拉回自己的懷裏,低聲怒吼道:“阿巫!”

“啊,我沒事、沒事!”被吼得一楞的司巫反射性的就伸手表示道:“小魷魚我真的沒事沒事。”

“嗯。”沈聲應了一聲的尤利沒有多說什麽,卻是將手腕自顧自的又收緊了許多。

而對面的溫酒在聽到司巫的話後眉頭微微一皺,淡淡的瞥了眼洛麗塔後,直接朝司祭身上的邇道:“將人帶過來。”

“吱吱吱。”聽到溫酒命令的邇快速的回道,同類的原因,洛麗塔完完全全的可以聽到邇叫聲中的興奮,那模樣,嘖嘖,搖了搖頭的洛麗塔看著邇隨即就從司祭的身上跳下,瞬間變大,八條尾巴沒有一絲猶豫的就將赫瀾等人一齊卷了過來。

被尾巴松開的司巫先是驚訝的看了看邇那八條極大的狐貍尾,有些不可置信的輕聲問道:“這、這是九尾天狐?不不不、不對,它好像只有八尾,而且九尾天狐不是跟著神農氏一齊消失了嗎?”

沒有理會司巫疑惑的溫酒開口便問道:“你剛剛說司慕他要覆活墓中的人?”

“嗯。”從疑惑中擡起頭的來的司巫連忙朝軒轅即墨與溫酒點了點頭道:“對,我的神魂並不是後天生成的,而是在我即將大成時,司蠱將我的支魂拿走了,因此我便失了一部分的記憶,魂魄也成了游離於人魂與神魂之間,看上去這才像是後天修煉形成的神魂。”

“嗯。”軒轅即墨朝溫酒望過來的眼神點了點頭道:“她的確是被剝奪了支魂。”

說著軒轅即墨便低頭看向司巫道:“你的意思是說司蠱本體也是神魂?”

“對,他比我先大成,更先接觸到那個位面的大成者。”司巫肯定的朝軒轅即墨點了點頭道:“所以他身上的邪氣與陰穢並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司巫的眼神看向張牙舞爪的靈壓深淵。

聽到司巫這樣說的洛麗塔有些幸災樂禍的看了眼軒轅即墨道:“喲,原來堂堂的軒轅氏也有認錯的時候?”雖然洛麗塔的天地比較小,但是對於天道與地府的那點小破事兒自己還是八卦得仔仔細細的,畢竟自己活的時間太長了,需要來點生活調味劑。

“嗯,所以呢?”溫酒淡淡的朝洛麗塔反問道。

“沒了!”洛麗塔嘴巴一撇,直接道:“好了好了,現在不管他要覆活什麽,還是要覆活自己什麽的,也要先下去再說,你們說吧,誰下去?”

“我啊,我要和美人兒一起下去。”子牙連忙跳在洛麗塔的跟前道:“我要保護我的美人兒。”

“我···”司祭想了想出聲,沒想到卻將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並且明晃晃的寫著,你這麽一個老人家,趕著去湊什麽熱鬧?

奈何本來還不想下去當累贅的司祭頓時就不幹了,直接伸手一撕,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來,順便也將彎著的背挺了挺後道:“我也要去。”

看著司祭依舊如同二十五六的年輕小夥模樣,溫酒早已是見怪不怪的模樣了,只是邇的眼神卻倏地一亮,第一次無比心甘情願的跳在了司祭的腦袋上“吱吱吱”的叫個不停。

“憨貨!”看著一張皮囊就將邇迷得暈頭轉向的洛麗塔沒好氣的朝邇唾棄了一聲,雖然,這張皮囊的確生得好看,甚至比邇那張顛倒眾生的臉都要更精致一點。

因為邇的臉實在是太魅了,反關司祭那張漂亮的皮囊上卻是有著精致的輪廓來支撐那張美得過分的臉蛋。

“咳咳咳!啊,又一個美人兒!”原本眼神還嫌棄的子牙,立馬被自己的口水嗆得咳嗽了幾聲,接著眼睛也是一亮,連忙湊在司祭面前左看看右看看後嫌棄的搖了搖頭道:“還是比我們家的美人兒差了一點。”

沒好氣的司祭直接一把排開子牙,這天地靈物,看的哪裏是真正的皮囊,而是皮囊後面的那抹生魂罷了,小酒的生魂他看不出來,就像是一團霧一樣,但是也許這天地靈物瞧見了罷。

此時就算是情人眼裏出西施的司巫也還是忍不住的朝司祭多投去了幾個眼神,好險,這幾眼直接沒把尤利看得往司祭身上砍去。

只是也知道現在是不同時期的尤利硬生生的忍住了自己的殺意,然後他就聽見自己的阿巫也回了一句道:“我也去。”

“不行。”想也沒想的尤利直接開口阻止。

“好了好了,這墓地有什麽好去的,又不能帶走老娘的東西。”洛麗塔見不得磨嘰,肉嘟嘟的小手一揮,九條美麗又充滿了力量的銀色狐貍尾便出現在了洛麗塔的身後。

沒有多做解釋的洛麗塔幹脆直接一尾卷上溫酒等人道:“閉眼!”

被尾巴卷上的幾人一致的閉上了雙眼,就連軒轅即墨也不例外,這地方要真的一眼看到地底,還真的夠惡心的,全是一些活生生被冰凍在裏面的人。

見洛麗塔帶著幾人消失在了眼前的尤利瞬間松了一口氣,磨蹭蹭的走在司巫身旁輕輕的伸手碰了碰司巫的手背後道:“阿巫。”

看著猶如孩子一般動作的尤利,司巫氣著氣著便笑著一把拍在了尤利的後背道:“好小子,你什麽時候也開始管起我的事了?”

“我、我這不是擔心嗎?”尤利知道司巫是不老不死的,所以尤利每一天都恨不得將時間無限延長,他不想讓阿巫看到自己年老後的模樣,所以現在的尤利尤其重視和司巫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望著尤利和小時候一模一樣的認錯姿勢,司巫心中的怒火一點一點的被熄滅得一點也不剩了,也沒有將手上的手腕打開,直接任由尤利去了。

對比起裂縫對面的寒冬淩冽,霍然等人現在所在的地方簡直就是溫暖如春的存在,頓時一個個的都忍不住的將身上厚厚的外套給脫了下來抖了抖。

就連陳思言都忍不住的在內心吐槽道:“我就說怎麽雪山常年下雪呢,敢情這制造風雪的人住的地方壓根就感覺不到外面的寒冷啊!”

只是這邊一片其樂融融的模樣,那邊下墓的人卻是猛地被地下騰空而上的寒氣給凍了一個哆嗦。

和溫酒被卷在同一條尾巴上的軒轅即墨此時更是恨不得將溫酒渾身上下全部緊緊的包裹在自己懷裏,但是溫酒雖說看山去小小的,但是人家一米六六的身材也擺在那兒呢,怎麽可能將溫酒全部包裹進去。

感覺到腳底倏地一涼的溫酒反射想的就擡起雙腳,直接雙手勾住軒轅即墨的脖頸,順便將如冰塊兒似的雙腳縮進了軒轅即墨的懷裏。

其實溫酒可以直接運起靈力禦寒的,就像現在的司祭一樣,說好了沒有靈力,此時卻還是運氣靈力將手中的邇護得緊緊的。

唯一比較孤單的子牙瞧著一個個都成雙成對的,幹脆從狐貍尾上下來,漫步走在洛麗塔的身側道:“嘿,小狐貍,你叫什麽?”

“洛麗塔!”望著身旁的子牙,洛麗塔眼底的垂涎一眼可見,就連回答子牙的問題時,都忍不住的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瓣。

“洛麗塔啊。”似是沒有見到洛麗塔眼底垂涎的子牙依舊笑瞇瞇的搖著自己手中的扇子道:“你怎麽不問我叫什麽?”等了半天的子牙卻只看到洛麗塔一直就那樣雙眼亮晶晶的望著自己。

“那你叫什麽?”強迫自己從美味身上移開的洛麗塔拼命的轉移註意力,隨口應和的問了一聲。

終於聽到這句話的子牙立馬喜上眉梢,見洛麗塔將頭偏向了另一邊,立馬不幹了,纏纏繞繞的又繞到了洛麗塔的眼前道:“我叫子牙,本體是睚眥。”

“哦。”就像看到了一盤可樂雞翅從自己面前飄過的洛麗塔咽了咽口水,又將小臉轉向了另外一邊。

可是仿佛聽不到洛麗塔咽口水聲音的子牙繼續晃晃蕩蕩的繼續蕩在洛麗塔眼前道:“啊對了,洛麗塔,你的尾巴真漂亮。”

“是嗎?”洛麗塔隨口一答,聳了聳鼻子,又將眼神轉向另外一邊道:“吃肉養的。”

“真的嗎?”對於美這個事,子牙是認認真真的。因此洛麗塔只得又將眼神從面前移開道:“是啊,人肉。”

“人肉?”子牙一楞,隨即道:“我有個兄弟,叫饕餮,他將人類稱為兩腳羊,也喜歡吃人,但是他怎麽那麽醜?”

“哦。”洛麗塔淡淡的應了一聲,內心早已無比崩潰,話說她到底能不能一口吞了這東西啊,但是好像邇的主人和這個東西很熟,而邇的主人又和老閻王很熟,所以為了這東西和老閻王杠上好像又有點劃不來。

使勁砸了砸舌的洛麗塔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幹脆也不偏來偏去了,直接仰頭數著魂陣裏面的生魂。記得很多日子,洛麗塔也是這樣數著生魂睡著的。

“嘖,估計是基因問題吧。”沒有得到洛麗塔回答的子牙依舊自顧自的道:“你在看什麽?看星星嗎?我跟你說,我以前和將軍在墓裏的時候,也是這樣數星星度過一天又一天的。”

“哦,是嗎?你活了多久了?”墓地很深,洛麗塔的每一步都很慢,畢竟這裏面的靈壓除了上面是人魂外,下面可是各種靈魂都有,甚至神魂都不在少數,這裏就像是發生了大戰一樣,是神與神之間的大戰,這裏的神魂才是真正令這個靈壓恐怖的來源。

“數不清了。”子牙搖了搖頭,隨著洛麗塔的視線也跟著數起了生魂道:“你呢?”

“數不清了···”

兩人的對話一個依舊歡快如初,一個慢慢由冷淡開始簡簡單單的回應了起來,只是這其中的咽口水的聲音要不要這麽明顯?

突然一直安安靜靜的蜷在司祭懷裏的邇突然猛地將尖尖的嘴巴從司祭的懷裏擡起,渾身的狐貍毛也瞬間的炸了起來,嘴裏更是像是受了刺激一樣“吱吱吱”的叫個不停。

聲音時而尖銳,時而如同嬰孩啼哭一樣,帶著數千年的思戀與悲傷。

心中猛地一鈍痛的溫酒倏地睜開眼眸,眼底通紅的朝邇看了一眼後,隨著邇所望的地方看了過去,頓時一雙素手緊緊的拽在了一起,指甲也不著痕跡的嵌入了手心。

不知何時,他們所踏入的地底此時正冰封著一個又一個的表情僵硬的狐貍,它們的尾巴都是赫然豎立,九尾天狐!這裏冰封的竟全是上古兇獸。

不知道為什麽眼看著這一畫面的溫酒內心不明所以的升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悲戚與憤怒,一雙黝黑的貓眼裏不知道什麽時候早已蓄滿了淚水。

等軒轅即墨伸手朝溫酒臉上摸去時,溫酒這才發現自己的臉上早已滿是淚水,入手刺涼寒冷。

“那裏,它們本該和邇一樣,有雙明亮狡黠的大眼睛,開心的時候彎彎的,生氣的時候瞪得圓圓的···”說到這裏的溫酒倏地一楞,她有些莫名的扭頭看向正擔憂的註視著自己的軒轅即墨道:“抱歉,我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

“無事、無事!”軒轅即墨一手托住溫酒的腰身,一手覆上了溫酒的眼睛,輕吻掉溫酒臉上的淚水啞聲安慰道:“阿酒不看了不看了···”

而此時的司祭也是心中一痛,他止不住的狠狠的摟住懷裏的邇,好在、好在洛麗塔也聽到邇的嘶叫,腳下的步伐頓時快了許多。

這裏也是她為什麽只來過一次,卻永遠不想來第二次的原因,因為看著這些族人的屍骨,洛麗塔憤怒、悲傷,更多的卻是悲戚、哀傷,因為她想報仇卻是一點記憶都沒有,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守著這片墓。

其實有些可笑,那些人類術士皆以為墓中那個連她都沒有見過的東西可以長生,卻都不知曾經的一代上古兇獸九尾天狐的名諱,因為、因為那時始皇帝派來人時,洛麗塔曾讓那些人進入過這裏。

可惜他們最後還是錯過了同樣可以長生不老的事物,看著他們茫然的只知道感嘆它族人的美麗,卻不知它們的名諱時,洛麗塔第一次吃了人類,其實人肉不好吃,太多貪念,洛麗塔修行了很久才將那些貪欲洗髓掉。

再下一層,子牙意外的發現了他那個曾經喜歡吃人肉的兄弟,雖然他現在本體已經不再是睚眥了,但是饕餮,或者說是縮小了版的饕餮他卻是記得非常清楚的。

因為那個吃貨,雖然吃人,但是卻是他們兄弟中生性最為溫和的一個,反倒現在的自己,卻是那個時候出了名的脾氣差。

也不知道是不是換了本體的原因,眼中神色變幻莫測的子牙一時間竟然忘了接下洛麗塔的問話,徑直走到那冰封的小饕餮前面摸了摸道:“你怎麽在這兒?”

“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因為上面有很多美人兒?”子牙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溫酒後小聲道:“今天,吾給你報仇。”

------題外話------

嘿嘿,小可愛們,這章有五千多字喲~

文文今天將兩章合在一起了。

所以今晚文文只有兩更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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