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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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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為什麽最後反倒是財主的兒子淹死了嗎?原因只是算命之人動了惻隱之心,沒將那女孩的命理切斷,給女孩留了一線生機,男孩命理並沒有女孩強,因此最後即便想要瞞過天道,也是無妄。”溫酒說著看了看麥臻道:“而你,沒人給你留生機······”

聽完溫酒的話,麥臻傻傻的怔了怔,然後又僵硬的彎了彎嘴角,但幾次下來,嘴角都彎不起來也就不勉強了,推開悶不吭聲的使勁推開拉住自己的白涵,朝溫酒抱歉的笑了笑,拿了包煙,放在嘴裏,走去了陽臺。

死死盯住麥臻背影的白涵,咬緊腮幫子的朝溫酒問道:“夫人,我想知道他親生父親知不知道,麥是被人買去替別人擋災的?”

“人心是最難猜的東西,我不太懂,不過要找到買他的那戶人家並不難,如果他需要。”溫酒想了想,還是開口將自己所知道的東西都說了出來,畢竟,她並沒有選擇權。

但是,溫酒瞇了瞇眼勾著嘴角道:“不過,就算他不需要,那戶人家也好不到哪裏去,改命而已,我也會。”

“Fuck!”納蘭低聲罵了聲,轉頭瞪著白涵低吼道:“還在這裏幹嘛,麥在陽臺!”

“嗯。”早就心不在焉的白涵應了聲,第二次拋開從不離手的電腦,強勢的擠進了陽臺那方天地。

“阿酒。”軒轅即墨捏了捏溫酒的手心。

聞言,溫酒疑惑的歪頭看著笑得極其好看的即墨問道:“即墨是想去找那戶人家是嗎?”

“當然,我的寶貝。”軒轅即墨伸手勾住溫酒精致的小下巴,輕輕印上一吻道:“一起去玩一趟?”

“正有此意!”看著男人眼裏自己最為熟悉的殺念,溫酒伸手忍不住的在上面摸了摸道:“現在?”

“夫人決定就好。”很好,小家夥並不害怕這樣的殺欲。

溫酒眉頭一挑,這種事情當然是最早就好了,想著就掏出兜裏一直都會存放兩張的符紙,兩手蹁躚交疊,一只小巧精致的紙鶴便出現在了四人眼前,摸著紙鶴的溫酒低頭輕聲呢喃著不屬於任何國家的語言,乳白色的靈力緩緩的從指間溢出,像是點睛之筆一樣。

只見溫酒咒語剛落,那低頭的紙鶴悄然擡起了腦袋,短小的翅膀慢慢的扇了扇後飛至溫酒眼前,一人一紙鶴像是在溝通一般,溫酒一言,紙鶴搖頭或垂頭,指甲蓋大小的腦袋搖得可歡實了。

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後,溫酒食指輕輕朝下彎了彎,剛剛還懸浮在空中的紙鶴像是一瞬間被抽掉了靈魂,直墜墜的掉落在了茶幾上,等霍然睜著眼睛再準備去研究時,那茶幾上哪裏還有什麽紙鶴的影子,有的只是一堆小小的灰燼。

肉眼輕輕微縮,霍然反射性的推了推自己的眼眶,拉直唇瓣問道:“這是‘請神’?華夏很多網站都有記載?”

“是也不是。”溫酒道:“那些網站裏面的東西我見過了,若按那些方法能請到的也只是一些並不能投胎的游魂而已,並不是神。”

“方法問題?”納蘭眼裏全是興趣的問道。

“不是!”搖了搖頭,認真的看著納蘭道:“因為神很貴。”

‘砰’的一聲,直接打斷了納蘭還準備問出口的話語,一身神清氣爽的麥臻帶著身後嘴角眼角都開始慢慢紅腫、並且紅中帶紫,紫中帶綠的白涵從陽臺上優哉游哉的走了進來,眼裏神色清明,哪有剛剛痛不欲生的模樣。

呼了呼自己拳頭的麥臻臉上帶著一絲痞氣的朝溫酒道:“夫人,我覺得這事兒我還得親自去看看。”

“可以,人就在H省,我們就在兩省的郊外,很近,現在就可以出發。”默默盯著白涵的溫酒心中暗搓搓的笑著想道:‘原來名字並不能代表一個人,你看這人名上有白,可那一臉青紅紫綠啥色都有了,也沒見著白!果然古書也有不可信的時候。’

看著幾人礙眼的憋笑樣,白涵不用想也知道自己那張沒好到哪裏去,畢竟這人出拳力度與速度可不帶一絲留情與停頓的,忍不住伸出舌尖抵了抵臉頰的白涵默默的眼下一口血水,依舊面無表情的道:“我也去。”

“去,都去。”軒轅即墨起身默默的看了眼麥臻道:“咱們軒轅家的人也只能咱們自己人欺負,別人欺負可不行,你說呢?麥臻?”

冷不防打了個寒顫的麥臻心虛的看了眼現在已經看不出原來面貌的白涵,眼珠子滴溜的轉到了天花板上悠悠的道:“對,自家媳婦兒只能自家欺負······”

H省省會中心醫院。

躺在普通醫護病床上的肖厲正哼哧哼哧的喘著粗氣,一動一個使勁的折騰著自己翻了個身,好不容易將這些番動作做了下來的肖厲,一抹腦門又是一手虛汗。

因為中風的原因,即便是能夠夠著水杯了,最後端著進口的水也就那麽一點,有時甚至一點都不剩。

翻著手上病例正準備進房的護士一見這名字,頓時忍不住嫌惡的皺了皺眉,這人就是個撿垃圾過活的,前些日子忽然中風被人在大街上發現送過來的,住院一個月了,也沒見家裏來個人看看,整個人天天攤在床上,老遠都能聞見一股異味兒,本來同房的病人也是央求著加錢受不了了離開這間病房。

其實醫院也不想留這麽個人在這裏,偏偏這會兒醫院要評級,一些個記者都圍在這邊,就想著醫院出點破事兒,這不,這人一送來,所有的記者都盼著醫院將人打包扔出去,畢竟人家一撿垃圾,整個人瘦骨嶙峋的,吃穿都是個問題,還哪來錢住院?但好在這人也整天悶不做聲,院長也樂得作秀,當著媒體的面表示醫院一定會竭力幫助這位病人巴拉巴拉的。

無奈翻了個白眼的小護士深呼吸口氣後,一把推開病房門,見著的便是一大杯水直接抖著抖著朝那樣臉上那一片潑去的一幕。

心頓時提到嗓子眼兒的護士瞬間也不管臭不臭,直接快步上前,極其兇險的接過那個杯子,色厲內荏的朝肖厲吼道:“你這是幹什麽?要是活不下去了,也不能害我丟飯碗啊!真是的。”

大半天的,終於見到了個人的肖厲泛著死皮的嘴唇張了張,依舊還是丁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一邊例行檢查的護士默默的將肖厲這番模樣收進了眼底,抿了抿嘴朝天翻了個白眼,收起本子朝病床上的肖厲沒好氣的道:“你等會兒,這水都幾天了,別喝了,我去給你買瓶水,順便給你把飯端過來。”

沒有說話的肖厲只是睜著那雙因為消瘦而越發顯得極大的眼睛看著護士,眼神空洞,像是聚不上焦一樣,也不知道聽沒聽懂。

愈發覺得這雙眼睛有些恐怖的護士,抖了抖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連忙快步走出了病房,朝醫院食堂走去。

待人一走,床上的肖厲又僵硬的移了移眼珠子,顫顫巍巍的擡起手臂,朝那杯被奪走的水杯端去。已經不能彎曲了的中指只能一點一點的將那杯水一點一點的推了開,一點一點的推開,直到那中指也不能挨上杯沿,肖厲這才無力的將手垂了下來。整個人突然就昏迷了過去,若不是那還有些微起伏的醫用白被,與死人已是無異了。

肖厲不知道,就在他無力的將手垂下時,正叼著即墨投餵的腰果的溫酒面色突然一冷,擡頭直接朝納蘭道:“先去H省省會中心醫院,他今日有一劫!”

“他?誰?”軒轅即墨微微有些吃味的將手上準備餵給自家小夫人的腰果轉了個方向,直直的扔進了自己嘴裏。

半張著嘴的溫酒神色淡淡的將嘴巴合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自己的零食葬身的地方,快速繳住男人又準備將零食塞進自己嘴裏的手,眼巴巴的盯著那顆剝好的果子道:“是麥臻的至親,血緣至親···唔!”滿足的嚼著嘴裏香甜的堅果,溫酒立馬滿足的彎了彎眼,張著嘴朝男人手上其它的零食看去。

要說這滿車隨處可剝的堅果,還得從霍然替溫酒檢查身體的那一次說起,那時候的溫酒整個一營養不良的小孩,因為瘦小看上去最多也就一米五左右。等霍然完完整整的替溫酒檢查完血液,骨骼等之後,軒轅即墨的車裏便多了這些果子,有空時,軒轅即墨就會剝一點然後放好在玻璃罐子裏,溫酒一上來自然也不知道客氣為何物。

聽到溫酒回答的軒轅即墨眼帶笑意的伸手捏了捏小家夥滑嫩的臉蛋道:“納蘭,快一點。”逗夠了自家小夫人,屬下的事情當然也不能含糊,畢竟要做一個好的上司很難。

看著納蘭突然炫起車技來的霍然心下微微一楞,隨即伸手優雅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腳下也是微微使力,兩輛豪車的呼嘯而過,車裏人倒是沒什麽感覺,車道上的其他人卻是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臟,一個個的趕忙給那車讓道,這好家夥,磕著碰著可不是咱們平民老百姓能夠賠得起的。

等溫酒一行人風塵仆仆來到醫院時,恰好碰上了剛買好水打好飯準備上樓的小護士,小姑娘天天待在醫院,雖然嘴毒心地也就那樣,但警惕心卻是一點也不少的。

尤其是這幾人怎麽看,怎麽都不像好人的小護士連忙伸手朝溫酒等人喊道:“誒誒誒,那個你們是來探望病人的嗎?那個探望病人需要登記的,這是醫院最近的規矩,你們跟我一起去登記一下吧。”

想著昨晚看的科幻大片,小姑娘愈發覺得幾人行蹤詭異,雖然長得帥長得美,但沒準就是那啥萬磁王了呢?堅定了自己想法的護士連忙朝一旁值班的警衛招了招手後道:“那個還請幾位配合一下醫院的規定吧。”

本就心情不爽的麥臻看著那有些狐假虎威的護士,頓時就嗤笑一聲,長腿一邁雙手抱胸面無表情的看著人道:“醫院的規定?只要我想,這醫院今天就易主了你信不信?”

“嘿,你這人怕是中二病犯了吧,還易主呢,也不瞧瞧自己什麽樣兒,還真是什麽話都敢說。”好巧不巧的麥臻此時一頭狗啃了似的寸頭,再加上在非洲曬黑的臉還沒白回來,一身衣服因為連續穿了幾天都沒換過,皺巴巴的,乍一望去除了氣質稍微好點以外,也就是算得上兇一點的流浪漢了。

再加上這一行人,一個人模狗樣的帶著副眼鏡,嘴巴上胡渣都能戳死人了,聽說外國人一這麽打扮準是一變態,合著白涵就更不用看了,臉上腫得跟豬頭一樣,三人的組合活像在巷子打完架來醫院的小混混,小護士雙手插腰,睨著眼隨意的將三人來來回回打量了好幾下了後繼續道:“快快快,要是沒事兒,趕緊出去,別堵在這大門口了。”

相反,一行人中最有可能是變態的溫酒與軒轅即墨卻得到了一旁站著的警衛與小護士頻頻送過來的小心心,但很可惜,兩人都不喜他人覬覦自己的人。

還未等軒轅即墨說話,溫酒直接上前看了看人手上提著的食物,淡笑著挑眉道:“抱歉打擾了,小姐,我覺得你應該先把手裏的東西給病人送去了,否則你負責的病人有什麽三長兩短,我可能會聯系律師,追究一下你的責任了。”

“你?”小護士臉色一僵,心虛的朝溫酒瞪了瞪道:“你說什麽我不知道,這是替我自己買的,對、就是給我自己買的,我吃個晚飯怎麽了?”

“你真不打算去看看嗎?”溫酒突然眼神一瞇,聲音已經微微帶了點不悅了。

硬著脖子看著溫酒的小護士,看著那雙燦若星眸,裏面無波無瀾,明明是看著自己,卻怎麽也找不到自己的影子,像是被水包圍了的窒息感瞬間彌漫在了自己全身,大腦裏面危險的信號立馬傳遍了整個身軀,小姑娘頓時臉色一白,連步子都不知道怎麽開了的怔怔的望著溫酒,腳下不自覺的朝後挪了挪。

看著這個樣子的小姑娘,溫酒平緩的嘴角緩緩的朝上揚了揚,接著小姑娘像是看到了惡鬼一樣的原地大聲尖叫了一聲,想也沒想的就朝身後的電梯跑去,手上的水與飯盒在劇烈的撞擊下發出沈悶的響聲,渾身發抖的小護士一下一下重重的按下電梯······

知道小家夥不會無緣無故說這番話的軒轅即墨直接一步跨在電梯門口,面目表情的伸手在開門建上按了按,轉身朝自家夫人道:“夫人!請。”

“嗯哼。”哼唧一聲的溫酒輕輕翹起唇瓣,腳步輕盈的直接躋身進入電梯後朝軒轅即墨眨眼道:“要說謝謝嗎?”

“謝謝不用,但要獎勵。”學著溫酒的動作,軒轅即墨神秘的朝其眨了找眼後直接一步進入了電梯。

剛想問什麽獎勵,被遺留在原地的三位流浪人士,直接一個健步,跟門板一樣,牢牢的擋住了小護士準備逃出電梯的門口,見那警衛準備也擠進來,本就有潔癖的白涵皺了皺自己泛疼的眉縫,面無表情的直接伸腳,收回,關門。並不認為自己力度很重的白涵毫無心理壓力的繼續靜靜的站在麥臻一旁。反正這就是醫院不是嗎?

靜謐的空間內,溫酒直接朝前面的霍然道:“按五樓。”說著便微笑著朝那緊繃著身子的護士問道:“對嗎?護士小姐。”

“嗯嗯······”被點名的護士一個激靈,忍不住自我欺騙式的閉著眼緊緊咬住嘴唇忙不拾遺的朝溫酒點了點頭。

本來來醫院心裏就有些堵得慌的麥臻此時看著電梯門悠悠打開,心裏的那股不安與惶恐仿佛瞬間擴大了一般,直到電梯門準備再次關上時,軒轅即墨這才看不下去,直接一腳踹在了麥臻的屁股蛋子道:“節約醫院資源,多的是人等著用電梯呢。”

被踹出門外的麥臻難得的沒有任何炸毛的跡象,自顧自的隨手拍了拍屁股上的鞋印子想也沒想的直接朝著一個方向走去,其實就連麥臻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朝那間病房走去,仿佛,仿佛那裏有什麽一直等著自己一樣。

“這?餵你不能進去。”眼看著麥臻就要將那個怪人的病房門打開,小護士這下也忘記了內心的恐懼,直接朝麥臻喊道:“你不能隨便打擾病人。”

聽到聲音的麥臻遲疑的轉身,臉上的茫然與無措就連這個小護士都看清了,頓時也忍不住有些狐疑的朝麥臻低聲道:“那個你不會是那個啞巴的家人吧?”

“是與不是與你何幹?”溫酒眉頭一挑,冷厲的眼神如同冰刀子一樣,直接嚇得小護士立馬轉身又躲進了還沒來得及關上的電梯裏,這下,沒一個人上去跟他擠電梯了。

“夫人,我······”捏著門鎖的手指骨微微泛白,麥臻心裏一頓一頓的,突然,溫熱的手掌輕輕的附上了麥臻的手背,沈聲道:“我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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