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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高人也賣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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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下班的鄧莎莎一邊收拾著身上穿的衣服,一邊刷著各種貼吧朋友圈,想著今天兩次玩手機都被抓到,內心就無比氣悶,天知道玩一次手機就要扣兩百塊錢的好嗎?

隨手翻著貼吧的鄧莎莎眼前突然刷過一篇名叫:‘轉發走你的黴運’的帖子,一般來說這類的帖子的鄧莎莎真的沒少轉發,但想著今天上午遭遇的那一遭,怎麽說心裏也有些膈應。

於是也沒多看,一邊繼續刷著手機,一邊朝不遠處的租房走去。只是沒過幾條帖子,鄧莎莎又翻到了這篇‘轉發走你的黴運’的帖子,這下沒忍住的好奇心的鄧莎莎顯示翻了翻了帖子下面的評論。

蘋果:‘啊啊啊啊,樓主、樓主,伴隨了我整整半個月的黴運終於走了,你敢信!我老板拖欠的工資居然一下子給老子結清了!’

我愛路飛:‘樓上的是不是!這帖子真的有毒啊,天啊,今天早上剛剛轉發,下午學校出車禍時,那車子就從我身邊擦過、擦過,啊啊啊啊!嚇死老娘了。’

······

一邊刷著評論的鄧莎莎也沒來得及看這帖子的內容,想著本姑娘也不要什麽好運,就讓我今天被扣的工資拿回來就行,手上一動,就將這帖子給轉發了。

轉發後也沒當回事,趁著天還沒黑,走過租房必經的一個的便利店,進去隨意的打包了兩個叉燒包,想了想又重新包了一個燒麥,這時剛好合租的女生彈過來了一個視頻。

“餵,莎莎啊!你什麽時候回來,我覺得咱們可以去超市買個鍋什麽的自己做飯吃,不然的話天天外賣真的很貴誒!”手機對面的女生見著啃包子的鄧莎莎立即大大咧咧的喊道。

就知道是這事兒的鄧莎莎一邊埋怨這農村小姑娘夠節省的,那麽小的一房子,還做飯?那姐姐我天天站前臺豈不是一身油煙味,隨意將手機往下一拉的鄧莎莎翻了個白眼後才將手機對準自己笑嘻嘻的回道:“嗯,我覺得吧,這件事得從長計議!”

一邊啃著燒麥一邊聊天的鄧莎莎想著轉移這小姑娘的註意力,就忍不住將自己今天早上遇到的怪事兒給對面的女生說了。說完還大大的翻了個白眼,將裝燒麥的垃圾袋隨意的扔進了一個不起眼的垃圾桶道:“你說那人明明長得那麽好看,怎麽腦子就有問題呢?”

顯然對面的女生也沒當回事,只是一想到這個室友朋友圈、貼吧裏面轉發的那些神神叨叨的東西占多數,也忍不住蹙眉提醒道:“要不,莎莎,你就當你今天花錢算了個命唄,以後少轉發那些東西,怪讓人滲得慌的!”

“誒,你怎麽也迷信了!”鄧莎莎不以為然的將手上裝包子的塑料袋扔進垃圾桶裏道:“我就不信會有事了,我剛剛還轉發了一個據說特別神的帖子,下面的評論全是好的!”

“好吧!”對面的女子聳了聳肩,隨即眉頭微微一蹙,驚訝的朝鄧莎莎的喊道:“莎莎,你將攝像頭拉開點,我怎麽感覺這條路你剛剛不是走過了嗎?”

“嘿,怎麽可能。”鄧莎莎撇了撇嘴道:“要不然我還轉著圈圈走啊!”

“咦,小琪,小琪,你怎麽不說話了?嘿小姑娘你卡住了,哈哈哈哈,你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有多醜嗎?”看著被卡住了的鄧莎莎笑呵了半天才將視頻關掉,此時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周圍一片漆黑。

“如果有什麽問題,盡量往人流多的地方跑!”腦子一抽的鄧莎莎不知道為什麽突然響起了今天早上那個人對自己說的話。

可四周望去都是一片漆黑,哪裏有什麽人流,平日裏這條路流浪貓最多了,今天卻是連貓叫聲都沒有,這不昨天晚上還被車撞死了一只黑貓呢。胡思亂想的鄧莎莎耳邊突然出現一聲細微的“喵”的聲音。

隨著聲音望去的鄧莎莎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好家夥,還真有只黑貓,金黃的眼睛,因為全身漆黑的原因,鄧莎莎自我安慰的告訴自己‘先前沒看到這小東西是有原因的!’

“喵哦~‘突然那只溫和的黑貓突然咧出尖牙,兇狠的朝鄧莎莎叫了一聲,這下鄧莎莎終於看到了那在黑暗中弓著身子做攻擊狀的黑貓。

又是一聲淒厲的‘喵嗚’,頓時將鄧莎莎渾身的汗毛都驚得完全的豎了起來,不知不知覺中,整張臉都被汗水弄得濕噠噠的,背上更是驚出了一片細汗,隨著再一次貓叫聲,一陣冷風吹來,陰寒刺骨,鄧莎莎猛地一哆嗦,整個人捏著手機踉蹌著就朝後面拐去了一大步。

突然那只蹲在圍墻上的黑貓終於安靜了下來,伸出紅嫩嫩的舌頭悠閑的舔舐著自己的自己的手掌。看到這裏的鄧莎莎輕輕吐了口氣,害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只是下一秒,隨著一聲刺耳的鳴笛聲,鄧莎莎聽到‘嘭’的一身,緊接著這具年輕鮮活的身體便狠狠的被拋起後如斷線的風箏直直的墜落在水泥地上。

‘腦袋上黏膩膩的’。這是鄧莎莎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意識。

她不知道的是,她死去的地方正好是她昨天看到的那只黑貓死去的地方,黑貓扁扁的身子重新被鮮血染紅。

剛準備開門去接那位有些小高傲、有些小迷糊室友的王琪猛地眼皮一跳,顫抖著手打開手機。

“您撥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

“您撥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您撥的······”

“餵,110嗎,我感覺我室友出事了!”王琪靠在門上,胡亂的擦拭著臉上的淚水,哽咽的回道:“是是是,她叫鄧莎莎,今年二十四歲,對,她今晚沒回來!”

第二日清晨,黑著眼圈,隨意的翻著今日早報的王琪,手上一頓,腦海中混混沌沌的只有一個念頭,怎麽可能!既然確定是昨晚死亡,為什麽自己昨晚什麽也沒看到,為什麽,那麽多人人來人往,屍體卻在今天早上才被發現,如果、如果早些搶救,如果、如果自己昨晚能再多找找,是不是······

“不是!”隨意要了杯奶茶的溫酒捧著手心裏的紙杯子,微笑著坐在了王琪對面,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溫酒。”

不明白溫酒那句‘不是’是什麽意思的王琪吸了吸鼻子,隨意的用手背擦掉臉上的淚水,通紅著眼朝溫酒道:“你好,那個不好意思,我心情有點不好!”

“無礙。”溫酒微笑著伸手抽出紙巾遞給王琪道:“手不太幹凈。”

擦著眼淚的王琪怔楞著看著自己面前的紙巾,突然鼻子一酸,伸手接過紙巾‘啪’的一下毫不客氣的糊在自己臉上,無聲的哭了起來。

見人這樣,溫酒也沒打算自討無趣,自顧自的喝著手中的奶茶,腦子裏的思緒卻是飛出老遠,想著舅舅竟然用自己的戶口本把即墨引去溫家的行為,就忍不住的翹起唇瓣,清澈的眼眸裏全是幹凈的笑意。

擦過眼淚的王琪一抽一抽的睜眼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面若春風般的畫面,忍不住有些摸了摸發燙的臉頰,小聲的朝溫酒道:“對不起啊,那個不知道有沒有影響到你的心情。”

聽到聲音的溫酒嘴角依舊笑著,只是眼裏冷靜異常,微微朝王琪搖了搖頭的道:“並沒有,只是不知道你現在適不適合跟我談一下昨晚發生的事情。”

“昨晚!”王琪猛地尖叫出聲,哭得通紅的雙眼緊緊的盯著溫酒細細打量,自言自語的道:“莎莎說昨天她遇到一個好漂亮的人,就是腦子不好使,神經兮兮的告訴她不要隨便轉發東西······”說到這裏的王琪突然一震,驚疑的低聲道:“她說的那個人是你?”

聽到王琪對自己形容的溫酒,嘴角的弧度微微有些下滑,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道:“我腦子比她好使。”

“額!”王琪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頭,隨即疑惑的看向溫酒道:“既然你都知道,為什麽昨晚不救她?”

溫酒慢條斯理的放下手中的杯子,食指輕輕磨蹭著紙杯的杯身,悠悠的道:“昨日我提醒過她,可她卻和你說,我腦子不好使······”

王琪呆呆的看著溫酒,心中微微感嘆,原來鄧莎莎真的不是誇張,而是真的有人可以漂亮成這般,隨意的手指磨蹭紙杯的動作,別人做來都是傻楞楞的,可對面這人卻硬是有一種在品茶在把玩上好瓷器的賞心悅目之感,讓人的視線心甘情願的被吸引。

看得呆呆的王琪猛然被溫酒的話語驚喜,臉上瞬間煞白,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麽的王琪立馬結巴的朝溫酒道歉道:“抱歉,那個對不起,我不是、不是那個意思。”

“呵。”溫酒輕笑著搖了搖頭,黝黑的眼睛不見悲喜的看著王琪道:“我來找你只為一事,鄧莎莎的手機呢?”

“嗯?”王琪疑惑的皺了皺眉,接著道:“為什麽都要找她的手機?”

“是嗎?”溫酒不以為意的笑了笑道:“既然不在你這兒,那我便不打擾了。”說著便站起了身子,沒有任何留戀朝咖啡館外走去。

帶著優雅笑容的臉上一片漠然,漆黑的眸子輕輕閉了閉,捧著手中的奶茶杯,施施然的朝昨晚鄧莎莎所經之路走去。

突然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的王琪猛地跑向收銀臺著急的拍著臺面喊道:“服務員,快、快,結賬!”

“您好,小姐您的賬剛剛出門的那位小姐已經一起結過了!”翻了翻電腦的收銀人員禮貌的朝王琪點了點頭道。

“什麽?”王琪驚呼一聲,將自己的包背好,猛地就朝外面沖去,好在溫酒的背影太過好人認,只一眼王琪就看到了那與都是喧囂格格不入的背影,仿若排斥周圍一切的寂寥。

大步朝溫酒跑去的王琪大聲朝溫酒喊道:“誒,誒,等等我,等等我!”

聽到聲音的溫酒淡淡的挑了挑眉,轉過身子微笑著看著邊跑邊喘氣的王琪輕聲問道:“請問算命還是買符?”

“額!”被溫酒這話一噎的王琪不好意思的搓了搓臉道:“大師,我買一張符吧!”

“可以。”溫酒隨意的從口袋中掏出兩張黃色的紙張再次輕笑的問道:“小姐要驅鬼符還是平安符?”

想著室友昨天躺在冰冷車道上的模樣,王琪臉色瞬間煞白,囁嚅的朝溫酒道:“我、我要張平安符,我想保平安。”

“嗯?”溫酒笑容淡淡的看著王琪,搖了搖頭:“你該要驅鬼符,這七日你需要的是它。”

“那好,聽大師的,要驅鬼符。”王琪咬了咬牙。

“可以,一張一千,保證有效、童叟不欺。”說完溫酒將符紙折了個三角形遞給王琪道:“如果沒有現金,支持轉賬。”說著溫酒一點也不在乎大師風範的從褲兜裏掏出手機問:“要掃碼嗎?”

“額,可以!”王琪微微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有這麽俗氣的一面的大師,整個人都有些發蒙,伸手接過三角形的符紙,傻楞楞的掃碼轉了錢。

直到溫酒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眼前,王琪才有些從發蒙的神態中反應了過來,頓時臉色一喪,我的生活費啊!我還沒發工資,還沒交房租呢!雖然這麽想就有點想要撞墻的沖動,但手上卻是極其小心翼翼的將從溫酒那兒買來的符紙緊緊的放在了衣服口袋裏。她決定了這七天她肯定不會讓這東西離身的。

一路悠悠閑閑走至一處路口時,溫酒淡淡的挑眉看向蹲臥在馬路中央的黑貓,白皙的手掌微微朝那靈貓招了招手。

只見那半瞇著眼的靈貓突然弓起了身子,金色的瞳孔死死的盯住溫酒,清爽的黑色毛發根根豎立,四腳指甲全部用來摳住地面,可還是耐不住自己的身子不聽指揮的朝溫酒那處移去,尖銳的指甲滑刮在地面上,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

一手提起靈貓的溫酒伸出食指點了點靈貓的額間,喃喃自語道:“靈貓?你在怕什麽呢?”說話間的溫酒將漆黑的靈貓抱在懷裏,因為沒有多餘的手再去拿那杯奶茶,大大的貓眼輕輕往四處看了看,倏地眸色一定,悠然的勾了勾唇瓣,閑步朝那並不起眼的垃圾桶走去。

就在離那垃圾桶只有兩步之遙時,懷裏好不容易安靜了下來的靈貓倏地四爪緊緊扣住溫酒的衣裳,仰頭望向溫酒的金黃色的貓眼裏滿是恐懼:“喵喵···喵嗚···”不絕於耳的貓叫聲仿佛是在警告溫酒不要靠近那個東西一般。喉嚨裏也發出‘呼呼’的警告聲。

細長的貓尾高高翹起,即便被溫酒抱著也忍不住的弓起身子,渾身的黑貓根根豎起,一點也用不懷疑,若不是溫酒扣著它,它絕對不會靠近這裏半步。

‘啪’的一聲,奶茶杯撞擊垃圾桶的聲音,溫酒漆黑的瞳仁猝不及防的對上那雙金色的貓眼,得空了的右手仿若無骨一般,一下一下撫摸著靈貓的背脊,待靈貓安靜下來,溫酒這才擡頭靜靜的看向那氣息古怪的垃圾桶,低聲道:“原來你是怕這東西。”

說完後的溫酒不知想到了什麽,好心情的抱著靈貓朝前走了幾步,向左移一步,再向前兩步,如此重覆十來次,擡起頭的溫酒面帶笑容靜靜的看著自己眼前的垃圾桶。果不然,懷裏的靈貓突然奮力掙紮起來,連聲音都不發出了,只是努力用後腿蹬著溫酒的胳膊,金黃色的貓眼裏滿是驚恐。

知曉這東西靈性的溫酒淡淡的往貓額間一點,輕笑道:“怕甚?”

說完便伸手一揮,周遭景象全然變樣,而自己正站在那破敗的茅草屋前,也就說自己剛剛只不過繞著這茅屋走了一圈罷了,再看那本該是垃圾桶的地方赫然出現一口被石頭鐵鏈封住的深井,信步走上前的溫酒微微矮身,撿起地上像是被火燒了一截的符箓。

“呵,一個被鎮壓的螻蟻而已,何故還敢行風作亂!”低啞的聲音異常平靜,渾身的金色的功德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一般齊齊維護在溫酒周身,一縷縷從井底探出來的死氣像是遇到了什麽可怕的事物,瞬間縮回井底。

倒是溫酒像是不滿意這番不痛不癢的試探一般,直接揮出阿碧頃刻間,鐵鏈驟斷,壓住井口的大石像是少了束縛一般,開始只是細微的搖晃,到最後竟開始自己偏移井口。

溫酒像是看演出一般,一邊撫摸著靈貓弓起的貓身,一邊勾著唇看著那井底的東西一點一點將那大石塊猛地翻開滾落在地。

石塊與土地的瞬間接觸,發出的巨大悶哼聲,使得溫酒懷裏的靈貓像是受驚了一般,四爪死命的勾住溫酒的衣裳,小巧的腦袋拼了命的往溫酒彎曲的胳膊縫兒裏鉆去。

“別動!”溫酒輕輕拍了下靈貓的耳朵,待那膽小的靈貓終於不再亂動了,才將黝黑的眸子對準從井底準備偷溜的死氣,氣定閑怡的道:“怎麽?將吾引來了,卻不行待客之禮,這是何處學來的禮儀?”

看著定住的死氣,良久才悠悠的接著道:“吾覺得這甚是不妥······”

------題外話------

死氣表示有話要說:

你溫酒上輩子不就是這麽待客的嗎?

溫酒眉頭微挑,似笑非笑的把玩著手上的阿碧望著剛剛的說話者

是嗎?

死氣臉色一正,滿臉嚴肅:“不是,當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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