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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7章 V424:顧梓璇,這一切都是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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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葉錫蘭怎麽能看著這一幕?

怎麽能看著十月懷胎的兒子在這樣大型手術的重創下,還拼了命般這麽去找顧梓璇。

怎麽可能看著他在快三十五歲的年紀還是放不下,滿世界找一個女人,繼續單身下去?

所以,顫抖中,葉錫蘭只能猶豫了下,從凳子上的包內,掏出兩份東西給封成瑾追遞過去。

遞上的時候,葉錫蘭心底很撕裂,掙紮。

但是也只能一遍遍的勸著自己,成瑾,媽是為你好,真的。

顧梓璇已經走了,所有人加起來快一個月都找不到她。

你又怎麽可能找到?放棄吧,彼此都是解脫。

別怪媽……

然後,再遞上,葉錫蘭道:“你以為我說的都是假話,全世界只有我們是壞人嗎?成瑾,確實先放棄的是顧梓璇,說不想原諒的也是顧梓璇,你以為真的只有她還給你的東西嗎?成瑾,她為了離開你,把家產都已經全部賠給你,更把你們的孩子都打了!”

剎那。

一道宛如晴天霹靂的話直直從頭頂劈進,震碎了頭骨,敲裂了耳膜,割開了喉管。

最後一路向下,直直刺進了心裏。

如果說先前顧梓璇還回來的卡跟鑰匙,無法讓他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如果說聽到顧梓璇把家產全部賠給他了,他也可以不相信是真的。

但是,聽到孩子……

柔軟的心房開始流血,就像什麽把裏面的血肉生生挖了出來。

顫顫的不置信中,他絕望的轉回了墨瞳,“你……說什麽?”

葉錫蘭也不忍到了極致,可是此刻又有什麽辦法?

只能抖了抖指尖,將那天發覺顧梓璇走路不是很自然,臉色也不好,還一直捂著小腹,同為女人,有些事情也不難聯想,所以,再調到顧梓璇的手術報告遞了上去。

道:“這是她在隔壁醫院做的人流手術報告,還有醫院的蓋章,以及簽字,繳費的單據,別的你都可以不信,她不原諒你,這你總信了吧……”

葉錫蘭說完就別開了臉。

封成瑾接過兩沓子東西。

下面厚厚的一沓東西不難看得出是什麽,幾乎全部是房產,地契,等東西……

上面這一沓,就是塑封好的人流手術報告單。

裏面,雖然人流的理由是什麽那一欄沒有寫清楚,但是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在是否接受手術的下面,清晰的簽著手術人的名字:顧梓璇。

手術日期:2017年2月11日。

……

剎那,封成瑾笑了。

笑的頹廢又沒有力氣。

笑的絕望又蒼涼。

重重後踉蹌半步,靠在墻邊上,支撐全身重量時。

他真的不知道怎麽形容現在的心情。

再想著那從得知孩子的喜悅裏,他幸福的吻著她,三天都沒笑合攏的嘴。

他突然覺得自己蠢的就像一個一直在單相思的傻子。

所以……

終究一直是他在自作多情對嗎?

她確實更看重家人,看重他一步步將她們全家從雲端毀到笑話的痛苦,半年前他再次相遇時,他看到她痛苦流淚的眼,其中一部分是因為赫啟默,剩下的一部分,是因為他……

她忘不了那些痛苦,才會在事情的真相揭露後,那麽的狠狠給他一耳光,更用實際行動將他凍到冰窖。

只是……

看著自己如今破碎的身子,想起他在她家裏徘徊等待,最後在車沖來前,將她推開的動作。

他真的很想問她一句,難道……我拿我的命去賠你全家的傷害,不夠嗎?不夠嗎!

為什麽還要打了我們的孩子?

憤然中,他再顫抖著指尖,舉起那更加刺眼的房產,地契。

他更懂得了她的心態,生一個仇人的孩子,她覺得無法接受,與其這樣,幹脆將孩子打了,她欠他們封家的公司賠了,從此兩不相欠了,對嗎?

可是,顧梓璇,我呢?

我還那麽愛你,你轉身走了,留下這樣一個殘破還放不下的我,我怎麽辦?

我愛你愛了八年,我都已經三十四了,我怎麽辦?

你是瀟灑轉身走了,你的年齡跟模樣,找到任何愛你的男人都可以,可這輩子只想愛你一個的我怎麽辦?

我要你們家的家產又做什麽呢?

雙眼凝出淚光。

封成瑾無法形容此刻的絕望。

只能在聲線的顫抖哽咽中,小聲自言自語出一句,“梓璇……為什麽?”

沒有人回答他。

更自嘲的等待中。

他怒吼一句,“顧梓璇!這一切都是為什麽!”

聲音響徹醫院的住院部。

那幹啞的撕裂聲音,觸動了每一個人的心防。

震懾的人眼眶都忍不住憋出了眼淚。

而他也在怒火攻心的苦澀中,一口鮮血噴出,文件漫天散落。

他暈厥,倒地……

從未因任何一個女人哭過的雙眼,在一片尖叫中跌落在地的同時,眼淚也順著墜地,碎裂成千瓣……

……

搶救封成瑾的過程無疑是揚名立萬的。

然而,在全方位的院領導註目下,搶救了封成瑾第一次。

又因為他暈厥中撞到傷口,產生二度昏迷,搶救了第二次,邱銘衍就再也不想再揚名立萬了。

雖然這一次不用再動手術。

但是加強氧呼吸機,進行心壓測試,做急性心博疏導……

走出病房的那一刻,邱銘衍氣的將口罩一扔,病歷本往墻上一砸,踹開護士站的門就吼道了:“給我把封旌國那老禿驢的藥全停了!順便給他安排出院!管他病好沒好,都給我送走,給我滾!以後封家人除了封成瑾,誰特麽來勞資都不接待!”

邱銘衍還從未發過這麽大的脾氣。

尤其這些日子多多少少眼尖的小護士看出來了他跟封家四小姐似乎走的比以前近了點,關系似乎沒那麽一般了。

就忍不住小聲問了句,“那封橙悅醫生呢?”

一剎那,邱銘衍啞了口,顫顫的唇瓣後,悶悶的咽回了氣,道了句,“她一個女孩子家,不會因為要動手術進骨科的。”

就走回了自己辦公室。

這一幕太讓人奇怪了,小護士們面面相覷,不知道他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說實話,即便是覺得封佬對封總的感情事管的太寬,那也礙不著邱教授什麽事吧?他都不去封家當女婿……

但是……鑒於骨外科這個科室,邱銘衍的話永遠都比院領導管用的情況。

一群小護士們就在不能讓封家人這麽再氣她們邱教授了後,商量了商量,開始不著痕跡的偷偷給封旌國遞減藥劑。

……

封旌國是三天後發現自己在聞聲不動的被邱銘衍趕人的。

盡管……

那一天邱銘衍過道裏罵的那句話,他身邊的隨從,管家聽到後,都來給他匯報了。

他當時覺得,或許是邱銘衍覺得他們再一次商量著這麽騙封成瑾,害的封成瑾二度昏迷,邱銘衍作為主治醫生,定然生氣導致的,所以,雖然聽到這些話心底有些不舒服。

礙於邱銘衍畢竟是封成瑾的救命恩人,也就算了。

然而。

此刻看著那每天遞減的藥,小護士們也不再很恭敬,都比較冷冷的表情。

他才知道,邱銘衍這個家夥是真的在攆人!

可是赫啟默跟餘遠堔敢跟他橫也就算了,好歹如今在榕城也都是一個行業巨頭,身家都是幾百億。

他一個小小的骨科醫生,雖然級別非常高,是個副教授主任醫師,在南方第四醫院也是骨幹權威,但是怎麽說都只是個平頭老百姓吧?

就這麽給他辦招呼,是不是太年輕張狂,救了幾條命,就覺得自己天下第一偉大,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封旌國很不高興。

但是邱銘衍是自己兒子的救命恩人,又不能跟邱銘衍計較。

所以,本身身體也養的差不多了,住醫院也只是為了看兒子方便一點,就幹脆端著姿態,推固有事,辦理了出院,每天開始跟葉錫蘭一起坐車跑醫院,看兒子。

……

封成瑾二度醒來,是一周後。

這一次的救治,只是讓他在昏迷中多睡了些日子,對於邱銘衍來說,方便骨頭再長一周,也多養養腦子,讓傷口再好好愈合一下,也算是個幸事。

只是對於封成瑾來說,這一周的夢境裏,到底是什麽劇情就誰也不知道了……

只知道,聽著他偶爾夢魘中的囈語,“梓璇,孩子……”

每個來看望的人都心狠狠一痛。

更別說,二度醒來的封成瑾眼神涼了,那雙幽深的墨瞳裏,此刻充斥的是讓人心悸的疼……

甚至一定程度上,就像顧梓璇送他的那一盒白色的玫瑰永生花。

白的無神,空洞的幽遠……

第498章 V425:都說世上最苦的事是情深緣淺,他倒覺得是緣深,情淡…

等再過一周,封成瑾也要出院回家養病的時候,也就沒人攔著了。

任何一個人在醫院這種消毒水刺鼻的環境裏待一個多月也會難受吧,天天嗅著,都覺得自己渾身都好不了。

所以,南方第四醫院也沒攔著。

只是在臨走前,封成瑾去看了眼依然不可能下地,卻也已然清醒的梁儀超。

梁儀超摔得太狠了,全身骨頭前前後後都摔了個遍,跟封成瑾這種傷著一條小腿,跟後腦勺的不太一樣。

兩個多月了,也只是能勉強的牽引坐著,什麽姿勢都換不了,全身的肌肉萎縮,讓以前身材挺不錯,看著堪比地痞巨帥的梁儀超,此刻憔悴的也儼然失型。

因為都在同一個科室,不同的監護區住著,所以,封成瑾那邊的情況梁儀超多少也知道點,雖然不夠詳細,不明白具體因果所以,也明白顧家跟封家的仇恨值很大,封成瑾是為了救顧梓璇才落到今日這番田地。

但是顧梓璇走了,孩子打了,封成瑾也就二度暈厥了的事實……

此刻,看到封成瑾出現,梁儀超勾了勾唇,“你清醒了?”

看著梁儀超全身紗布,石膏,在看電視的狀態,封成瑾也挑了下唇線,“醒了,你還好嗎?”

梁儀超嘿嘿幹笑了兩聲,道了句,“我有什麽好不好的。”

就點燃了一根煙,沖著伺候的人吩咐,“給封總騰個地兒。”便極其難受的微微擰動了下身子,繼續看向電視。

護工頷首,看了眼封成瑾後,就從封成瑾的隨從身邊接過,封成瑾的輪椅很快就被推到了梁儀超身邊。

停穩後,封成瑾看到了電視內的內容。

那是一段很長的vcr。

裏面應該是上高中春游時候的錄像,攝像頭的視角一直在轉,跟隨的都是梁儀超的聲音。

鏡頭裏,全部都只對向了一個女孩。

女孩似乎很倨傲,看到梁儀超攝像頭又掃過來了後,就氣呼呼的走向過來,道:“幹嘛老拍我,弄得別人都拿我當神經病看,關了!”

攝像頭這邊,梁儀超的聲音痞痞的笑著:“嘿嘿,爺的女朋友,爺拍爺高興,管她們做什麽?要關也行,親爺一個,爺就給你關了。”

“找死!”

之後就是兩個人打打鬧鬧,一個要關,一個不讓,然後拉拉扯扯,之後笑笑鬧鬧。

最後在一個一個不註意的崴腳間,兩人滾下山坡。

青青的綠草地上,攝像機被甩扔在了不遠處的地方,也正因如此,才正好完整的拍到了一對小情侶的畫面。

梁儀超深邃看著餘薇,頓了頓,在陽光折射進來時,一個垂眸就吻住了餘薇的唇。

餘薇開始有點不情願,最後似乎也順從了,纖細又修長的胳膊抱住梁儀超脖子的時候,兩個人開始越吻越深……

那個畫面很美好,只是梁儀超的眼神看的很深邃……

頓了頓,封成瑾就問:“看這個做什麽?”

梁儀超收回了眼神,勾唇笑了笑後,道:“你也覺得我傻對麽?我也覺得沒意義,不過是因為她要結婚了,我隨便看看,因為只有那個時候,我覺得她是最愛我的時候。”

說罷,梁儀超就將煙灰在懷裏的煙灰缸裏彈了彈,然後就將煙蒂含在嘴邊,伸手從床頭櫃上取來一個火紅色的喜帖,遞給了封成瑾。

封成瑾掃了一眼,看到了新郎名果然是那個,勾唇挑了挑唇線,道:“抱歉,這件事上我沒辦法幫你,因為餘小姐沒表態,對方也是我朋友。”

“我知道。”梁儀超又幽遠的抽了口煙,然後無所謂道:“我僅僅只是******覺得這日子選的真不錯,在十天後,爺這個吊樣子,還給爺發喜帖,真是可以了。”

像是諷刺,也像是幽冷,頓了頓,梁儀超道:“你呢?你怎麽樣?”

聞言,封成瑾默不吭聲,又過了一小會兒,從梁儀超手邊拿過煙盒,迎著梁儀超的詫異,從裏面自行掏出一根煙,點燃,然後抽了兩口,道:“也就那樣,我整了她爸,她不肯原諒我,分了。”

封成瑾說的雲淡風輕。

梁儀超楞了下,也沒勸他的什麽心思,畢竟他們倆現在誰勸誰呢?

所以,吞雲吐霧,兩人煙越抽越多中,梁儀超望著虛無的空氣想了一會兒,道:“你說她們這些女人心裏在想什麽呢?男人愛不愛她們,不重要的嗎?還是說女人天生都沒有心?”

封成瑾也抽了一會兒,墨瞳淺斂,思考,良久後才道:“我也不知道……”

於是……離院前的一下午就這麽度過了。

兩個男人話不多,不過在離開前,封成瑾也問了梁儀超一句,“你以後怎麽打算?”

梁儀超幾乎沒什麽考慮的就自嘲笑了下,道:“能有什麽打算,她餘大姑奶奶不就是看不上我是個不學無術的,想找高教育層次的豪門匹配身家麽?反著她也嫁人了,天下女人也不只她一個。所以能動了,我就出國留學,看看那些國外的知識到底難不難學,有沒有用。順道也出去泡泡國外的洋妞,玩玩其他女人的身子,半輩子都過去了,才他媽睡了一個,可真夠給混社會丟人的!”

梁儀超說的諷刺又自暴自棄,甚至帶著點報覆的意味。

這件事放以前,封成瑾肯定多少覺得不好,會蹙下眉頭,如今倒覺得沒什麽不好的,甚至……或許梁儀超這麽選擇才是對的。

男人麽,那麽執著給誰看呢?

所以,封成瑾點點頭就走了。

至於封成瑾以後怎麽辦,梁儀超忘了問,不過等他想起的時候,就發現面前的煙灰缸旁邊,他自己才抽了五根,先前拆封才沒多久的煙盒,已經只剩下兩根煙了。

似乎是已經明白了封成瑾這種內斂型男人的選擇,梁儀超震動間,也自嘲的搖頭笑笑,覺得挺好的,然後頓了頓,拿出剩下的兩根中的一根,點燃。

然後換動遙控器,將vcr又倒退回去,再看一遍……

……

至於封成瑾,從醫院坐輪椅離開後,哪裏也沒去,就先去顧梓璇家裏了。

拿著鑰匙讓傭人開了鎖,迎目,顧家果然一切都擺放的很好,該打包的已經打包,該封存的也已經封存,沙發,家具等地方都蓋上了防塵布,像是要給人賠錢的模樣。

自行撥著輪椅,滑到顧梓璇的臥室地方,推開門又看了一眼。

顧梓璇的臥室也收拾的很好。

鋼琴,床,小提琴,書,音樂cd都封存的好好的。

包括他送她的首飾盒,禮物等東西,也都打包的很好,一樣都沒帶走,嗯,很自覺。

勾唇笑笑,封成瑾沒什麽覺得不妥的。

尤其想著赫啟默曾經有鑰匙進門的方式。

再看看他用這種方式,也終於拿到了顧家的鑰匙,嗯,也挺好。

鎖上門,他也沒有再多看,就回到了自己在平湖區的別墅。

臥室內,似乎是顧梓璇自從離開後,就再也沒回來過,他臥室裏,她的衣服什麽的倒沒有打包收拾。

不過,因為本身就是分開掛的,也打不打包也沒什麽意義。

去到花房,顧梓璇前段時間心血來潮養的蝴蝶蘭如今開花了,只是,不知道是因為濕度不對,還是品種不對,總之,花朵開的很小,而且色澤偏白,有奄奄一息的架勢。

所以,看著那也活不了的花種,封成瑾也沒太介意,反正以後他也沒心境養花了,都送人,讓傭人們各自搬回家好了。

除了……

走到那整個別墅裏僅有的一間臥室內。

推開……

裏面滿滿當當的全部都是顧梓璇的照片,以及曾經他搜羅來的各種有關她的新聞,報紙,雜志,周刊。

包括兩人在一起後,他偶爾買來,準備以後結婚時候給她當嫁妝,也準備以後拍結婚vcr時候用的素材。

但是,應該都沒用了吧?

封成瑾沒什麽表情。

只是看著裏內他最喜歡的一排東西……

那是當初給幼萱買玩具的時候,他給他未來孩子挑的一排小動物造型的不倒翁。

伸手,拿指尖輕輕的拿過一個小狗造型的把玩在手裏。

最後,再打開從醫院搬回來,此刻放在這間屋子小圓桌上的永生花花盒。

掀開盒蓋,他自嘲又諷刺的朝內看了看,尤其看了看那句她親手寫下的話。

頓了一會兒,他將小狗不倒翁放回原處的時候,也將永生花的花盒,擺回了原處。

然後出門時,淺淺吩咐了最後一句話,“把裏面的所有東西,一概不留,全燒了吧。”

絕望又空洞的眼神讓管家心痛的沒有辦法,尤其已經儼然知道了一切。

只是想想封總過去八年內,哪怕老爺,夫人再怎麽逼迫,都執著又堅持的留下這一切東西,這些他攢了多少年,他怎麽……

管家不忍,卻勸不動先生,並且知道先生從不是沖動行事的人,尤其他那種已經寒涼的神色,儼然不忍心再讓人提及半句傷他的話。所以……再三思忖後,也就只問了先生一句,“確定嗎?”

封成瑾丟給了他一個滑著輪椅無聲的背影。

他看了看也就明白了,對傭人揮了揮手,道:“去找個鐵桶過來,我們燒東西。”便開始了一切聽從。

封成瑾滑著輪椅遠去了。

其實管家的那句話確定嗎什麽意思,他明白。

只是,他確不確定已經都不重要了,因為他真的不在乎了。

顧梓璇做任何事情他都可以接受,什麽對錯他都可以不去計較,不去探究,但是有一點卻永遠無法去忍——

孩子!

也所以,孩子沒了,他們就散了吧,從此她過她的,他過他的,也挺好。

靠向落地窗的方向,他看著戶外的天空。

有些緣一開始就是錯的,就沒必要續。

有的情一開始就付錯了方向,就沒必要深。

都說世上最苦的事是情深緣淺,他倒覺得世間最苦的事是緣深,情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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