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花開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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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花開富貴
“池蔚, 這便是你的選擇嗎？”
池蔚一楞，她環視著四周，腦海中一片混亂, 她閉上眼睛, 一滴淚水從眼角滑落, 腦海裏浮現的是那日伏魔村裏發生的畫面, 還有花開富貴，那些熟悉的面孔。
無辜的人因她枉死, 她還是依舊無能為力，池蔚的心在滴血, 她緊攥著拳頭，腦海中的梵音也漸漸退去, 她睜開眼睛, 眼眶通紅, 她的雙眸中滿是仇恨, 她仰天大笑起來。
池蔚的笑聲震蕩這天地, 她的笑聲令人心悸，那笑聲充滿絕望, 令人心酸，令人心碎。
她仰起頭, 看向天際, 眼裏滿是決絕，她緩慢地閉上眼睛，再次睜開時眼裏意思猩紅的光芒在眼底深處流淌, 隨後, 她看向三渡川盡頭。
善淵趕來三渡川時，池蔚正赤腳往三渡川盡頭走去, 她的周身縈繞著層層黑氣，她的雙眸赤紅，渾身散發著邪氣。
遍地躺著屍體，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池蔚一步一步地走著，她身上沾滿鮮血，渾身上下散發著濃郁的戾氣，那張清秀的臉龐猙獰無比。
她的額頭處，隱隱約約出現一道彼岸花的印記，她的眼神變得淩厲而陰暗，她的嘴角噙著詭譎的笑容。
善淵楞了一下，這種氣息是......
鬼差們紛紛上前攔住池蔚，池蔚低頭垂眸，那些鬼差被池蔚身上的戾氣嚇倒，紛紛後退。
善淵皺眉，感受到自己胸口傳來的刺痛，他伸手捂住胸口，那股疼痛讓他的面色越來越蒼白，還有這股氣息讓他覺得有些熟悉。
“滾開！”池蔚冷喝，一股狂暴的氣勢席卷而來。
攔著她的鬼差們被震退幾步，“池姑娘！您怎麽了！您不能去那裏！”
池蔚擡起頭，目光掃視著周圍的鬼差，那些鬼差嚇得全部跪在地上，池蔚緩緩地擡起右臂，一股力量從手掌心溢出，將所有鬼差都震暈過去。
“池蔚！”冥蒼從地上爬起來，他跑到池蔚的身邊，抓住她的肩膀，“你這是怎麽了？那兩個人究竟是誰？”
池蔚站定在冥蒼的面前，她看著冥蒼，她的眼底滿是絕望和悲傷，“他們......他們死了......連他們屍首都不放過，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殺了他！”
池蔚的語氣帶著一絲瘋癲，身上的黑氣越發濃郁，一頭長發無風自動，她渾身彌漫著黑色的霧氣，一雙眼睛猩紅無比，她看向冥蒼，“是你做的嗎？”
“池蔚！快清醒過來！”冥蒼看著池蔚，他從未見過如此的池蔚，她的雙眼通紅，身上散發著濃重的煞氣。
可現在的她根本失去了理智，她的臉上滿是瘋狂，眼神兇狠，嘴裏重覆著那句，“是你做的嗎？”
“神君？”冥蒼看到站在他身側的善淵，像是看到救星一般，連忙開口，“神君，您快看看，這池蔚不知她是怎麽了。”
善淵的身影出現在池蔚的眼中，他眼神深邃地看著池蔚，低聲喊道：“池蔚......”
聽言，池蔚的神志似乎被喚醒了些許，她眼神漸漸恢覆了清明，看著面前臉色蒼白的善淵，她皺眉喃喃道：“神君？”
“嗯。”善淵點點頭，“我來了。”
池蔚看著善淵，她的雙手慢慢攥成拳頭，“他們死了......神君，他們都死了！都怪我！是我害了他們！是我！”
他們？難道是木香他們？善淵微微蹙眉。
池蔚的身上湧動著濃重的煞氣，她的眼神更加猩紅，她擡頭看向天空，她的嘴角揚起一抹邪肆的弧度。
“我要報仇！我要殺了他！”池蔚的聲音冰冷而嘶啞，她渾身一震將周圍的人全部彈開，也將三渡川的陣法瞬間震裂。
她的眼神充滿了瘋狂，那雙猩紅的眼瞳變成了黑色，她繼續朝著懸崖邊走去。
善淵被震得後退好幾步，穩住身形手腕一擡，靈力凝聚指尖，一揮註入了池蔚手腕的魂幽鐲，那魂幽鐲發出微弱紅芒，絲毫未起任何作用。
善淵的臉色一變，這才發現池蔚頭發散落，沈木簪竟不見蹤影，喊了一句，“簪子呢？”
冥蒼聞言微楞，連忙在四處尋找，卻不曾看到那枚簪子的蹤跡，“神君，是什麽簪子？”
“可是在找這個？”三渡川空中出現一襲紫色身影，他的手裏正拿著那根沈木簪。
眾人紛紛看著那抹紫色身影，他緩緩從空中落下，身後的衣袂飄飄，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容。
善淵看著那個男人，眼底劃過一抹詫異，隨即想到了什麽，他的聲音太熟悉了，他猛然擡起頭，眼神閃爍了一下，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子，“是你？”
“呵呵......”男子笑了起來，伸手脫下兜帽，“果然啊，還是瞞不過你。”
善淵看到眼前的人，瞳孔驟然收縮，心裏是又驚又喜，他的嘴唇微微顫抖，眼眶微紅，“真的是你......”
“九天神君？”
九天神君嘴角含笑，聳了聳肩，手裏把玩著沈木簪，一副漫步盡心與以前一般無二。
“你為什麽這麽做？”善淵看著眼前的人，他的眼底滿是不解。
九天神君輕笑一聲，“善淵，我為什麽這麽做，這是這個世間欠她的。”
“九天......”善淵欲言又止，他看著眼前這個人，這麽多年了，他竟然全然未放下，而是生出了執念。
“我知道你想問什麽。”九天神君看著他，“善淵，是這個世間欠她的，我要幫她實現。”
話落，九天神君手一握，沈木簪便化作一堆碎末消失在半空之中。
善淵看到沈木簪化作碎末，他蹙眉看著眼前的人，眼底滿是震驚。
“我要解救她啊，她不該受這樣的罪。”九天神君修長的手指打了個響指，只見懸崖底下出現一漩渦，漩渦迅速旋轉。
池蔚四周紅光大盛，她的周身散發著強大的氣息，眼睛通紅，整座三渡川劇烈地晃動起來，一陣陣山崩地裂的聲音從三渡川傳來。
隨即，池蔚掉入懸崖。
“池蔚！”善淵連忙飛身將池蔚護在懷裏，兩人身體不由往下墜落，他的眼底帶著焦慮。
“砰！”一聲巨響，兩人落在懸崖底下。
善淵抱緊池蔚，他看著池蔚，池蔚已經昏迷了過去。
“池蔚......”善淵低頭看向懷裏的池蔚，池蔚沒有反應，他擡手探向她的鼻端，還有溫熱的呼吸。
善淵松了一口氣，只見四周一股強風襲來，他擡手一揮扶起池蔚躲避著那陣颶風。
那陣颶風打向石門，石門瞬間被震碎，石塊四濺，石門內的景象展露在眼前，原來是一個衣冠冢。
善淵抱著池蔚落在地上，他看著懷裏的人，眼底滿是心疼，“池蔚。”
池蔚依舊閉著眼睛，沒有一絲反應，周身縈繞著黑氣，她的額頭上冒出一層細密的汗水，像是在受夢魘困擾，善淵伸手貼在她的額頭上令她好受些。
“怎麽是這樣的？”九天神君落下懸崖底下，便看到這一幕，瞳孔放大，“我明明感受到她的氣息，怎麽會......”他一直重覆著這句。
“一直都只是穆清的衣冠冢，你忘了嗎？”善淵的話讓九天神君的臉色驟然一變，他看著善淵，“你胡說！明明這裏就有師傅的氣息，是師傅，師傅......”
九天神君跌跌撞撞跑進石門內，裏面的擺設與先前穆清的寢殿一般無異，唯獨少了他記憶中那抹倩影。
“師傅。”他的眼底泛著淚花，“不可能，不可能！”
九天神君看著眼前的一切，突然憶起了什麽，畫面中是他親手打造了這一切，他親手覆原了這一切，怎麽會......他居然忘記了這一切。
“不！”他搖搖頭，“師傅一定還活著！”
善淵看著他的模樣，眼底閃過一抹擔憂，“九天。”
“你閉嘴！”九天神君的臉色露出痛苦之色，他捂著腦袋，眼神渙散，“不可能，師傅肯定還活著！”
“師傅！”
“師傅！”
他的聲音悲痛欲絕，他跪坐在地上，整張臉因為極度悲憤而扭曲。
“啊！”九天神君仰天長嘯，眼神瞬時變得深邃，周身黑氣肆意，整個人陷入癲狂狀態，哈哈大笑起來，“既然如此，便讓這世間給她陪葬！”
他的聲音剛落，只見整片天空突然暗下來，黑壓壓一片，像是要壓塌著方天地，無數的雷電在半空匯聚。
神界的仙家見狀臉色一變，他們不由自主地往後倒退兩步，看著那團烏雲，眼底帶著一絲恐懼，這股力量，遠比剛才的所遇見還要強大。
“九天，不要再執迷不悟。”善淵看著半空中的人，眉目緊鎖，他沒想到九天竟對穆清癡情到如此。
九天神君看著善淵，他的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他的笑容讓人感覺毛骨悚然，只聽他笑著說道：“執迷不悟？哈哈哈，執迷不悟？這世間可曾對她有過一絲憐憫，既然這世間沒有，那我便毀了。”
話落，他的手裏凝結成一道法印，朝著天空狠狠拍去。
一聲巨響，烏龍頓時翻滾起來，像是海浪一樣翻湧，無邊的黑氣從中噴薄而出，天地變色。
“我要殺了他！”這時，善淵懷裏的池蔚，緩緩睜開眼睛，眼底的血腥之色愈發明顯，她的手緊握成拳，“我要毀滅整個世界，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九天神君的眼眸一瞇，“果然我沒看錯，這池蔚是最適合做陣眼的人。”他的眼底泛著嗜血的笑容，看著善淵，“如果小池蔚死在你面前，你會怎麽樣？也會想毀了這世間嗎？”
“我說過，不會再讓她做出錯誤的選擇。”善淵的語氣堅決，他擡手雙手合十，周圍湧來無盡的靈力，他擡起另一只手凝血掐訣，一個巨大的符咒出現在池蔚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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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蔚一楞，她環視著四周，腦海中一片混亂, 她閉上眼睛, 一滴淚水從眼角滑落, 腦海裏浮現的是那日伏魔村裏發生的畫面, 還有花開富貴，那些熟悉的面孔。
無辜的人因她枉死, 她還是依舊無能為力，池蔚的心在滴血, 她緊攥著拳頭，腦海中的梵音也漸漸退去, 她睜開眼睛, 眼眶通紅, 她的雙眸中滿是仇恨, 她仰天大笑起來。
池蔚的笑聲震蕩這天地, 她的笑聲令人心悸，那笑聲充滿絕望, 令人心酸，令人心碎。
她仰起頭, 看向天際, 眼裏滿是決絕，她緩慢地閉上眼睛，再次睜開時眼裏意思猩紅的光芒在眼底深處流淌, 隨後, 她看向三渡川盡頭。
善淵趕來三渡川時，池蔚正赤腳往三渡川盡頭走去, 她的周身縈繞著層層黑氣，她的雙眸赤紅，渾身散發著邪氣。
遍地躺著屍體，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池蔚一步一步地走著，她身上沾滿鮮血，渾身上下散發著濃郁的戾氣，那張清秀的臉龐猙獰無比。
她的額頭處，隱隱約約出現一道彼岸花的印記，她的眼神變得淩厲而陰暗，她的嘴角噙著詭譎的笑容。
善淵楞了一下，這種氣息是......
鬼差們紛紛上前攔住池蔚，池蔚低頭垂眸，那些鬼差被池蔚身上的戾氣嚇倒，紛紛後退。
善淵皺眉，感受到自己胸口傳來的刺痛，他伸手捂住胸口，那股疼痛讓他的面色越來越蒼白，還有這股氣息讓他覺得有些熟悉。
“滾開！”池蔚冷喝，一股狂暴的氣勢席卷而來。
攔著她的鬼差們被震退幾步，“池姑娘！您怎麽了！您不能去那裏！”
池蔚擡起頭，目光掃視著周圍的鬼差，那些鬼差嚇得全部跪在地上，池蔚緩緩地擡起右臂，一股力量從手掌心溢出，將所有鬼差都震暈過去。
“池蔚！”冥蒼從地上爬起來，他跑到池蔚的身邊，抓住她的肩膀，“你這是怎麽了？那兩個人究竟是誰？”
池蔚站定在冥蒼的面前，她看著冥蒼，她的眼底滿是絕望和悲傷，“他們......他們死了......連他們屍首都不放過，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殺了他！”
池蔚的語氣帶著一絲瘋癲，身上的黑氣越發濃郁，一頭長發無風自動，她渾身彌漫著黑色的霧氣，一雙眼睛猩紅無比，她看向冥蒼，“是你做的嗎？”
“池蔚！快清醒過來！”冥蒼看著池蔚，他從未見過如此的池蔚，她的雙眼通紅，身上散發著濃重的煞氣。
可現在的她根本失去了理智，她的臉上滿是瘋狂，眼神兇狠，嘴裏重覆著那句，“是你做的嗎？”
“神君？”冥蒼看到站在他身側的善淵，像是看到救星一般，連忙開口，“神君，您快看看，這池蔚不知她是怎麽了。”
善淵的身影出現在池蔚的眼中，他眼神深邃地看著池蔚，低聲喊道：“池蔚......”
聽言，池蔚的神志似乎被喚醒了些許，她眼神漸漸恢覆了清明，看著面前臉色蒼白的善淵，她皺眉喃喃道：“神君？”
“嗯。”善淵點點頭，“我來了。”
池蔚看著善淵，她的雙手慢慢攥成拳頭，“他們死了......神君，他們都死了！都怪我！是我害了他們！是我！”
他們？難道是木香他們？善淵微微蹙眉。
池蔚的身上湧動著濃重的煞氣，她的眼神更加猩紅，她擡頭看向天空，她的嘴角揚起一抹邪肆的弧度。
“我要報仇！我要殺了他！”池蔚的聲音冰冷而嘶啞，她渾身一震將周圍的人全部彈開，也將三渡川的陣法瞬間震裂。
她的眼神充滿了瘋狂，那雙猩紅的眼瞳變成了黑色，她繼續朝著懸崖邊走去。
善淵被震得後退好幾步，穩住身形手腕一擡，靈力凝聚指尖，一揮註入了池蔚手腕的魂幽鐲，那魂幽鐲發出微弱紅芒，絲毫未起任何作用。
善淵的臉色一變，這才發現池蔚頭發散落，沈木簪竟不見蹤影，喊了一句，“簪子呢？”
冥蒼聞言微楞，連忙在四處尋找，卻不曾看到那枚簪子的蹤跡，“神君，是什麽簪子？”
“可是在找這個？”三渡川空中出現一襲紫色身影，他的手裏正拿著那根沈木簪。
眾人紛紛看著那抹紫色身影，他緩緩從空中落下，身後的衣袂飄飄，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容。
善淵看著那個男人，眼底劃過一抹詫異，隨即想到了什麽，他的聲音太熟悉了，他猛然擡起頭，眼神閃爍了一下，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子，“是你？”
“呵呵......”男子笑了起來，伸手脫下兜帽，“果然啊，還是瞞不過你。”
善淵看到眼前的人，瞳孔驟然收縮，心裏是又驚又喜，他的嘴唇微微顫抖，眼眶微紅，“真的是你......”
“九天神君？”
九天神君嘴角含笑，聳了聳肩，手裏把玩著沈木簪，一副漫步盡心與以前一般無二。
“你為什麽這麽做？”善淵看著眼前的人，他的眼底滿是不解。
九天神君輕笑一聲，“善淵，我為什麽這麽做，這是這個世間欠她的。”
“九天......”善淵欲言又止，他看著眼前這個人，這麽多年了，他竟然全然未放下，而是生出了執念。
“我知道你想問什麽。”九天神君看著他，“善淵，是這個世間欠她的，我要幫她實現。”
話落，九天神君手一握，沈木簪便化作一堆碎末消失在半空之中。
善淵看到沈木簪化作碎末，他蹙眉看著眼前的人，眼底滿是震驚。
“我要解救她啊，她不該受這樣的罪。”九天神君修長的手指打了個響指，只見懸崖底下出現一漩渦，漩渦迅速旋轉。
池蔚四周紅光大盛，她的周身散發著強大的氣息，眼睛通紅，整座三渡川劇烈地晃動起來，一陣陣山崩地裂的聲音從三渡川傳來。
隨即，池蔚掉入懸崖。
“池蔚！”善淵連忙飛身將池蔚護在懷裏，兩人身體不由往下墜落，他的眼底帶著焦慮。
“砰！”一聲巨響，兩人落在懸崖底下。
善淵抱緊池蔚，他看著池蔚，池蔚已經昏迷了過去。
“池蔚......”善淵低頭看向懷裏的池蔚，池蔚沒有反應，他擡手探向她的鼻端，還有溫熱的呼吸。
善淵松了一口氣，只見四周一股強風襲來，他擡手一揮扶起池蔚躲避著那陣颶風。
那陣颶風打向石門，石門瞬間被震碎，石塊四濺，石門內的景象展露在眼前，原來是一個衣冠冢。
善淵抱著池蔚落在地上，他看著懷裏的人，眼底滿是心疼，“池蔚。”
池蔚依舊閉著眼睛，沒有一絲反應，周身縈繞著黑氣，她的額頭上冒出一層細密的汗水，像是在受夢魘困擾，善淵伸手貼在她的額頭上令她好受些。
“怎麽是這樣的？”九天神君落下懸崖底下，便看到這一幕，瞳孔放大，“我明明感受到她的氣息，怎麽會......”他一直重覆著這句。
“一直都只是穆清的衣冠冢，你忘了嗎？”善淵的話讓九天神君的臉色驟然一變，他看著善淵，“你胡說！明明這裏就有師傅的氣息，是師傅，師傅......”
九天神君跌跌撞撞跑進石門內，裏面的擺設與先前穆清的寢殿一般無異，唯獨少了他記憶中那抹倩影。
“師傅。”他的眼底泛著淚花，“不可能，不可能！”
九天神君看著眼前的一切，突然憶起了什麽，畫面中是他親手打造了這一切，他親手覆原了這一切，怎麽會......他居然忘記了這一切。
“不！”他搖搖頭，“師傅一定還活著！”
善淵看著他的模樣，眼底閃過一抹擔憂，“九天。”
“你閉嘴！”九天神君的臉色露出痛苦之色，他捂著腦袋，眼神渙散，“不可能，師傅肯定還活著！”
“師傅！”
“師傅！”
他的聲音悲痛欲絕，他跪坐在地上，整張臉因為極度悲憤而扭曲。
“啊！”九天神君仰天長嘯，眼神瞬時變得深邃，周身黑氣肆意，整個人陷入癲狂狀態，哈哈大笑起來，“既然如此，便讓這世間給她陪葬！”
他的聲音剛落，只見整片天空突然暗下來，黑壓壓一片，像是要壓塌著方天地，無數的雷電在半空匯聚。
神界的仙家見狀臉色一變，他們不由自主地往後倒退兩步，看著那團烏雲，眼底帶著一絲恐懼，這股力量，遠比剛才的所遇見還要強大。
“九天，不要再執迷不悟。”善淵看著半空中的人，眉目緊鎖，他沒想到九天竟對穆清癡情到如此。
九天神君看著善淵，他的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他的笑容讓人感覺毛骨悚然，只聽他笑著說道：“執迷不悟？哈哈哈，執迷不悟？這世間可曾對她有過一絲憐憫，既然這世間沒有，那我便毀了。”
話落，他的手裏凝結成一道法印，朝著天空狠狠拍去。
一聲巨響，烏龍頓時翻滾起來，像是海浪一樣翻湧，無邊的黑氣從中噴薄而出，天地變色。
“我要殺了他！”這時，善淵懷裏的池蔚，緩緩睜開眼睛，眼底的血腥之色愈發明顯，她的手緊握成拳，“我要毀滅整個世界，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九天神君的眼眸一瞇，“果然我沒看錯，這池蔚是最適合做陣眼的人。”他的眼底泛著嗜血的笑容，看著善淵，“如果小池蔚死在你面前，你會怎麽樣？也會想毀了這世間嗎？”
“我說過，不會再讓她做出錯誤的選擇。”善淵的語氣堅決，他擡手雙手合十，周圍湧來無盡的靈力，他擡起另一只手凝血掐訣，一個巨大的符咒出現在池蔚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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