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篇日記：你能教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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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第三篇日記：你能教我嗎
秦爭換了話題：“實話實說，哥，你今天見到我有沒有一絲驚喜的感覺？”
“你那個節目，我看了兩期。”祁尚道，“聽說結束後好幾個導演給你發了邀約，結果你把自己送到這裏來了。”
“那些邀約我不喜歡。”秦爭道，“我本來也沒多想演戲。”
祁尚道：“來這裏不是一樣要演戲，不喜歡的話還是早點回家繼承家業吧，秦叔他們應該很期待你能回去。”
“但是這裏有你，你是你，別人是別人。”秦爭又在心裏補充一句，世上沒人能與你相比。
祁尚放下劇本，看向秦爭：“我需要的是個演員，不是粉絲。”
“我又不是你粉絲。”秦爭道，“你放心，我肯定會好好演。我答應了他們，如果投資打水漂，我就老老實實回家聽他們差遣。”
“你爸媽……”祁尚道，“你們還沒和好嗎？”
“沒必要。”秦爭笑得沒心沒肺，“現在這樣的狀態對我和他們來說都最舒適，都說了老頭子進醫院不是我氣的，我哪有那麽大能力能氣到他。”
祁尚把劇本丟給秦爭：“先證明你能演，然後再考慮其他事情吧。”
他們這部電影是未來科幻題材，後續的特效制作才更燒錢，祁尚幾乎把自己全部身家都投了進去。
導演喊卡之後，秦爭小跑到祁尚面前，滿臉寫著求誇獎：“哥，我剛才演得怎麽樣？”
“合格了。”祁尚拍拍秦爭硬要湊過來的腦袋，心想怎麽還跟小時候一樣，像個黏人小狗。
等拍攝其他人的鏡頭時，秦爭坐在祁尚身邊，和他一起看劇本。
“哥，許隱在電影裏是不是有喜歡的人？”許隱是秦爭在電影裏的角色名。
“電影裏沒有愛情戲。”
“哦，那可能是我對劇本理解有誤吧。”秦爭忽然握住祁尚手腕，眼神直直盯著他，“哥，我本來就不是專業演員，又在國外待了好幾年，什麽都不懂，你千萬別嫌棄我。”
“不嫌棄，你演得還不錯。”祁尚實話實說，剛才沒誇是因為他太了解秦爭，誇他兩句就能上天的主，估計走路都要橫著走。
“如果我有不懂的地方，你能教我嗎？”
“不能。”祁尚收回手，手腕剛才被握住的地方仍殘留感覺，祁尚瞄了一眼，手腕上多了幾道紅痕，秦爭這臭小子手勁還是那麽大。
“唉。”秦爭裝模作樣嘆氣，“那我只能讓人請表演老師來劇組了，我脾氣不好，從小到大氣走的老師無數，如果我一不留神得罪老師，剛出道就爆黑料，未紅先糊。我是不怎麽在意這些，但萬一耽誤電影的拍攝……”
“閉嘴，我教你還不成嗎？”
秦爭心滿意足：“我不懂的地方特別多。”
祁尚一臉生無可戀，死去的記憶突然開始攻擊他，小魔頭變成大魔頭估計更難纏：“以後晚上沒夜戲的時候來我房間。”
“哥哥，你真是太直白了。”秦爭朝祁尚擠眉弄眼。
“秦！爭！”
祁尚卷起劇本砸過去，秦爭捂著頭亂跑：“哥哥，我錯了！”
不用秦爭說，祁尚都聽出他的畫外音，知錯但死不悔改。
其他工作人員看到這邊的情景，心想年輕人就是活潑，連帶著祁老師都變外向了。
拍攝很順利，沒再發生任何意外，祁尚並不信所謂玄學，網上那些他都當成笑話看。此時，他看著秦爭也忍不住懷疑，總不能真是因為這小魔頭來了才變順利吧。
收工後，秦爭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直接蹭了祁尚的車：“助理不知道忙什麽，我這個十八線演員果然人微言輕，連用車都要排隊。”
停在地庫的紅色跑車要是會說話估計已經開始罵人了。
“之後還這樣的話，直接坐我車就行。”祁尚想，回頭還是問問秦爭簽了哪家公司吧。
“謝謝哥，還是你對我最好。”秦爭道，“我最愛你了。”
祁尚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完全沒當回事。
路上，秦爭問祁尚：“哥，我今天晚上能去你那上課嗎？”
“隨你。”
天色剛暗下來，秦爭敲開了祁尚的房門，只有祁尚一人在。他一向不喜社交，工作人員也習慣了非要緊事不來打擾。
秦爭過來的時候，祁尚正在做飯。
雖然都是酒店套房，但秦爭就是覺得祁尚這裏不同，就連同款木質香都好聞許多。
一見到秦爭，祁尚就想打人：“我讓你晚上來跟我上表演課，你穿著高定禮服過來，請問你等下是打算去參加晚宴嗎？”
“我只是想表達對老師的尊重。”秦爭轉了個圈，“昨天才送過來的新款，好看嗎？”
“祁老師不需要你尊重。”祁尚被秦爭胸針上的鉆石晃了下眼睛，“滾回去換衣服。”
“好的祁老師，是的祁老師，我這就滾。”秦爭麻溜跑遠，順走了備用房卡，還不忘留下一句，“哥，我也餓了，給我留飯。”
等祁尚從小廚房出來，秦爭躺在沙發上，比在他自己家都放松。
祁尚額頭青筋直跳，他遲早被秦爭氣死：“你就不能換身正常的衣服嗎？”
“這是一中的校服啊，你不記得了嗎？”
“不記得，而且我沒穿過這套校服。”祁尚面無表情，“你上高中的時候，我大學都畢業幾年了。”
“哥哥，我不允許你這麽說，你還依舊年輕貌美，去年十九，今年十八。”
祁尚懶得理他：“吃飯能堵住你的嘴嗎？”
秦爭雖然愛點火，但也能熟練掌握度，在祁尚打死他的邊緣反覆試探。
祁尚準備的菜不多，剛好夠兩個人吃，秦爭一邊吃一邊誇，祁尚忍無可忍讓他閉嘴，他怕自己消化不良。
“休息會就開始上課。”等秦爭收拾好廚房後，祁尚道。
一旦祁尚認真起來，秦爭就不會瞎作，正襟危坐聽課，比他大學時上某個知名教授的課還用心。
祁尚見狀還算滿意，結束後誇了秦爭兩句，成功收獲秦爭愛的抱抱貼貼和不要錢一樣的告白。
秦爭又高又壯，力氣還大，祁尚覺得他差點窒息。
他心想，明天再誇秦爭他就是狗。祁尚按了按眉心，自己怎麽變得跟秦爭一樣幼稚。
“明天不準穿成這樣。”祁尚道。
“不好看嗎，我可是特意為你穿的。網上都說男人永遠會喜歡十八歲的，雖然我已經二十了，但勉強也算得上青春靚麗吧。”秦爭雙手捧著臉，試圖朝祁尚賣萌。
祁尚冷笑。
“哥，你別生氣。”秦爭仰頭看祁尚，“難道你不覺得嗎，這段時間你把自己崩得太緊了。”
“有必要提醒下，你回國以後，這是我們倆見的第一面。”
“但我時時刻刻都在關註你。”秦爭道，他拉著祁尚的袖子晃了晃，“你今天眉頭就沒松開過，是不是還在擔心電影？”
“沒有，你不是帶著投資過來了嗎？”
秦爭驕傲臉：“沒錯，有我在，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要是我真虧本了呢？”
秦爭滿不在乎：“那我就回家繼承家業唄，又不是沒後路可走，頂多就是丟臉，沒關系，我臉皮厚。”
祁尚失笑：“很光榮嗎？”
“哇，祁老師又笑了。”秦爭誇張地鼓掌。
“放心吧，我會很快調整狀態。”祁尚在秦爭頭上拍了幾下，“不需要你個小孩子安慰我。”
秦爭四仰八叉躺在沙發上，不滿道：“我不是小孩子了，不信你來檢查。”
嚇死你啊，秦爭想。
祁尚順手拿起茶幾上的水果刀，修長的手指推了推平光眼鏡：“你確定讓我檢查？”
這個表情是檢查嗎，秦爭覺得祁尚像是要給他做絕育。
“哥，你這都什麽興趣愛好，能不能別突然演變態，挺嚇人的。”秦爭翻身而起，縮在沙發一角：“哥，我想吃蘋果，要削成小兔子，跟以前一樣的那種。”
祁尚一臉無語：“秦爭，你今年是二十歲不是兩歲，說這些話也不覺得幼稚丟人。”
盡管嘴上這樣說，祁尚還是放下了手中的橙子，拿起桌上的蘋果。
聽見祁尚說他幼稚，秦爭不滿道：“祁尚，你這人怎麽還雙標呢，剛才是誰說我是小孩子！現在又讓我別那麽幼稚！”
“三歲小孩也沒你這麽幼稚。”
沒一會，祁尚將削好的一盤蘋果放在秦爭面前，最邊上還真有個用蘋果削成的小兔子。
秦爭笑得見牙不見眼，還不忘作一下，朝祁尚微微搖頭，感嘆道：“男人，你的名字叫口是心非。”
祁尚抽出張濕巾擦幹凈水果刀，斜了秦爭一眼。
“你放心，吃東西能堵住我的嘴。”秦爭見好就收。
祁尚露出個淺淺的笑容，年輕人的確活力四射，他原本平靜無波的情緒被帶著泛起幾道漣漪。
“謝謝你能過來幫我。”祁尚忽然說，“這個久別重逢，確實有那麽一點驚喜的成分。”
有驚喜，但不多，秦爭心道，祁尚，你真是好冷漠的男人！不過能給祁尚帶來一點驚喜，秦爭也滿足了，他想，這就是我，一個卑微且癡情的暗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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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爭換了話題：“實話實說，哥，你今天見到我有沒有一絲驚喜的感覺？”
“你那個節目，我看了兩期。”祁尚道，“聽說結束後好幾個導演給你發了邀約，結果你把自己送到這裏來了。”
“那些邀約我不喜歡。”秦爭道，“我本來也沒多想演戲。”
祁尚道：“來這裏不是一樣要演戲，不喜歡的話還是早點回家繼承家業吧，秦叔他們應該很期待你能回去。”
“但是這裏有你，你是你，別人是別人。”秦爭又在心裏補充一句，世上沒人能與你相比。
祁尚放下劇本，看向秦爭：“我需要的是個演員，不是粉絲。”
“我又不是你粉絲。”秦爭道，“你放心，我肯定會好好演。我答應了他們，如果投資打水漂，我就老老實實回家聽他們差遣。”
“你爸媽……”祁尚道，“你們還沒和好嗎？”
“沒必要。”秦爭笑得沒心沒肺，“現在這樣的狀態對我和他們來說都最舒適，都說了老頭子進醫院不是我氣的，我哪有那麽大能力能氣到他。”
祁尚把劇本丟給秦爭：“先證明你能演，然後再考慮其他事情吧。”
他們這部電影是未來科幻題材，後續的特效制作才更燒錢，祁尚幾乎把自己全部身家都投了進去。
導演喊卡之後，秦爭小跑到祁尚面前，滿臉寫著求誇獎：“哥，我剛才演得怎麽樣？”
“合格了。”祁尚拍拍秦爭硬要湊過來的腦袋，心想怎麽還跟小時候一樣，像個黏人小狗。
等拍攝其他人的鏡頭時，秦爭坐在祁尚身邊，和他一起看劇本。
“哥，許隱在電影裏是不是有喜歡的人？”許隱是秦爭在電影裏的角色名。
“電影裏沒有愛情戲。”
“哦，那可能是我對劇本理解有誤吧。”秦爭忽然握住祁尚手腕，眼神直直盯著他，“哥，我本來就不是專業演員，又在國外待了好幾年，什麽都不懂，你千萬別嫌棄我。”
“不嫌棄，你演得還不錯。”祁尚實話實說，剛才沒誇是因為他太了解秦爭，誇他兩句就能上天的主，估計走路都要橫著走。
“如果我有不懂的地方，你能教我嗎？”
“不能。”祁尚收回手，手腕剛才被握住的地方仍殘留感覺，祁尚瞄了一眼，手腕上多了幾道紅痕，秦爭這臭小子手勁還是那麽大。
“唉。”秦爭裝模作樣嘆氣，“那我只能讓人請表演老師來劇組了，我脾氣不好，從小到大氣走的老師無數，如果我一不留神得罪老師，剛出道就爆黑料，未紅先糊。我是不怎麽在意這些，但萬一耽誤電影的拍攝……”
“閉嘴，我教你還不成嗎？”
秦爭心滿意足：“我不懂的地方特別多。”
祁尚一臉生無可戀，死去的記憶突然開始攻擊他，小魔頭變成大魔頭估計更難纏：“以後晚上沒夜戲的時候來我房間。”
“哥哥，你真是太直白了。”秦爭朝祁尚擠眉弄眼。
“秦！爭！”
祁尚卷起劇本砸過去，秦爭捂著頭亂跑：“哥哥，我錯了！”
不用秦爭說，祁尚都聽出他的畫外音，知錯但死不悔改。
其他工作人員看到這邊的情景，心想年輕人就是活潑，連帶著祁老師都變外向了。
拍攝很順利，沒再發生任何意外，祁尚並不信所謂玄學，網上那些他都當成笑話看。此時，他看著秦爭也忍不住懷疑，總不能真是因為這小魔頭來了才變順利吧。
收工後，秦爭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直接蹭了祁尚的車：“助理不知道忙什麽，我這個十八線演員果然人微言輕，連用車都要排隊。”
停在地庫的紅色跑車要是會說話估計已經開始罵人了。
“之後還這樣的話，直接坐我車就行。”祁尚想，回頭還是問問秦爭簽了哪家公司吧。
“謝謝哥，還是你對我最好。”秦爭道，“我最愛你了。”
祁尚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完全沒當回事。
路上，秦爭問祁尚：“哥，我今天晚上能去你那上課嗎？”
“隨你。”
天色剛暗下來，秦爭敲開了祁尚的房門，只有祁尚一人在。他一向不喜社交，工作人員也習慣了非要緊事不來打擾。
秦爭過來的時候，祁尚正在做飯。
雖然都是酒店套房，但秦爭就是覺得祁尚這裏不同，就連同款木質香都好聞許多。
一見到秦爭，祁尚就想打人：“我讓你晚上來跟我上表演課，你穿著高定禮服過來，請問你等下是打算去參加晚宴嗎？”
“我只是想表達對老師的尊重。”秦爭轉了個圈，“昨天才送過來的新款，好看嗎？”
“祁老師不需要你尊重。”祁尚被秦爭胸針上的鉆石晃了下眼睛，“滾回去換衣服。”
“好的祁老師，是的祁老師，我這就滾。”秦爭麻溜跑遠，順走了備用房卡，還不忘留下一句，“哥，我也餓了，給我留飯。”
等祁尚從小廚房出來，秦爭躺在沙發上，比在他自己家都放松。
祁尚額頭青筋直跳，他遲早被秦爭氣死：“你就不能換身正常的衣服嗎？”
“這是一中的校服啊，你不記得了嗎？”
“不記得，而且我沒穿過這套校服。”祁尚面無表情，“你上高中的時候，我大學都畢業幾年了。”
“哥哥，我不允許你這麽說，你還依舊年輕貌美，去年十九，今年十八。”
祁尚懶得理他：“吃飯能堵住你的嘴嗎？”
秦爭雖然愛點火，但也能熟練掌握度，在祁尚打死他的邊緣反覆試探。
祁尚準備的菜不多，剛好夠兩個人吃，秦爭一邊吃一邊誇，祁尚忍無可忍讓他閉嘴，他怕自己消化不良。
“休息會就開始上課。”等秦爭收拾好廚房後，祁尚道。
一旦祁尚認真起來，秦爭就不會瞎作，正襟危坐聽課，比他大學時上某個知名教授的課還用心。
祁尚見狀還算滿意，結束後誇了秦爭兩句，成功收獲秦爭愛的抱抱貼貼和不要錢一樣的告白。
秦爭又高又壯，力氣還大，祁尚覺得他差點窒息。
他心想，明天再誇秦爭他就是狗。祁尚按了按眉心，自己怎麽變得跟秦爭一樣幼稚。
“明天不準穿成這樣。”祁尚道。
“不好看嗎，我可是特意為你穿的。網上都說男人永遠會喜歡十八歲的，雖然我已經二十了，但勉強也算得上青春靚麗吧。”秦爭雙手捧著臉，試圖朝祁尚賣萌。
祁尚冷笑。
“哥，你別生氣。”秦爭仰頭看祁尚，“難道你不覺得嗎，這段時間你把自己崩得太緊了。”
“有必要提醒下，你回國以後，這是我們倆見的第一面。”
“但我時時刻刻都在關註你。”秦爭道，他拉著祁尚的袖子晃了晃，“你今天眉頭就沒松開過，是不是還在擔心電影？”
“沒有，你不是帶著投資過來了嗎？”
秦爭驕傲臉：“沒錯，有我在，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要是我真虧本了呢？”
秦爭滿不在乎：“那我就回家繼承家業唄，又不是沒後路可走，頂多就是丟臉，沒關系，我臉皮厚。”
祁尚失笑：“很光榮嗎？”
“哇，祁老師又笑了。”秦爭誇張地鼓掌。
“放心吧，我會很快調整狀態。”祁尚在秦爭頭上拍了幾下，“不需要你個小孩子安慰我。”
秦爭四仰八叉躺在沙發上，不滿道：“我不是小孩子了，不信你來檢查。”
嚇死你啊，秦爭想。
祁尚順手拿起茶幾上的水果刀，修長的手指推了推平光眼鏡：“你確定讓我檢查？”
這個表情是檢查嗎，秦爭覺得祁尚像是要給他做絕育。
“哥，你這都什麽興趣愛好，能不能別突然演變態，挺嚇人的。”秦爭翻身而起，縮在沙發一角：“哥，我想吃蘋果，要削成小兔子，跟以前一樣的那種。”
祁尚一臉無語：“秦爭，你今年是二十歲不是兩歲，說這些話也不覺得幼稚丟人。”
盡管嘴上這樣說，祁尚還是放下了手中的橙子，拿起桌上的蘋果。
聽見祁尚說他幼稚，秦爭不滿道：“祁尚，你這人怎麽還雙標呢，剛才是誰說我是小孩子！現在又讓我別那麽幼稚！”
“三歲小孩也沒你這麽幼稚。”
沒一會，祁尚將削好的一盤蘋果放在秦爭面前，最邊上還真有個用蘋果削成的小兔子。
秦爭笑得見牙不見眼，還不忘作一下，朝祁尚微微搖頭，感嘆道：“男人，你的名字叫口是心非。”
祁尚抽出張濕巾擦幹凈水果刀，斜了秦爭一眼。
“你放心，吃東西能堵住我的嘴。”秦爭見好就收。
祁尚露出個淺淺的笑容，年輕人的確活力四射，他原本平靜無波的情緒被帶著泛起幾道漣漪。
“謝謝你能過來幫我。”祁尚忽然說，“這個久別重逢，確實有那麽一點驚喜的成分。”
有驚喜，但不多，秦爭心道，祁尚，你真是好冷漠的男人！不過能給祁尚帶來一點驚喜，秦爭也滿足了，他想，這就是我，一個卑微且癡情的暗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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