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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銀行搶劫案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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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銀行搶劫案6

◎而且跟老曹一樣是淹死的◎

門衛那邊打電話過來說, 何俊遠跑來市局找顧平安,說是有事要談。

顧平安在他詢問聯系方式時,就知道他有一天會找來, 但沒想到他居然這麽沈不住氣。

她沒讓何俊遠上來,自己跑下樓,把人請進了旁邊的休息室裏。

“堂姐夫找我有什麽事?”

何俊遠見她非要強調‘堂姐夫’,不由尷尬笑笑:“沒事, 妹子, 你叫我老何就行。”

“哦, 老何, 那你叫我顧同志或者顧隊都行。”

何俊遠感覺到她的疏離, 無奈道:“其實我也不想來的,這不是遇到事了嗎。”

“什麽事兒?該報警的報警,我不一定能處理得了!”

何俊遠尷尬道:“我……我被敲詐了。”

顧平安皺眉看著他,手往辦事大廳一指:“那趕緊報警啊!走,我領你去立案。”

何俊遠卻慌亂擺手, 他看看門口,低聲道:“不是,我特意來找你,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事兒, 想拜托你私底下幫我查一查。”

顧平安笑了,突然想起顧二叔當時也是神秘兮兮地不肯來市局, 只肯在外邊談, 難不成這就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嗎?

她說:“讓我幫你查?我忙得很,真沒那個時間, 只是被敲詐而已, 你肯定知道敲詐你的人是誰吧, 這又不是什麽大案子。”

她說著上下打量著何俊遠,“還是說對方敲詐你的理由,你根本說不出口?”

顧平安其實是有點好奇的,畢竟現在也沒□□,沒有網絡,他還能怎麽被敲詐。

何俊遠嘆口氣:“你知道江輝嗎?就是大年初五搶銀行被擊斃的那個!”

顧平安沒想到他要說的事居然跟案子有關系,她更警惕起來:“知道呀,怎麽啦?難道你不知道我當時也在現場?”

何俊遠嚇了一跳:“啊?怎麽可能?難道說傳說中被挾持的那個小警員就是你?這才多長時間你都當上隊長了?你堂姐也沒跟我說啊。你看這事鬧的。”

顧平安嘴角抽了抽,她都成了傳說中的人物了?

她盯著他的眼睛:“我記得當時你也在現場吧。”

何俊遠慌忙擺手:“沒有沒有,你肯定記錯了,我當時是在附近蛋糕店裏!當時你們有個叫小郭的同志,還去我家裏問過我媽,我跟這案子可真一點關系都沒有。江輝說要搶銀行,我還以為他是說著玩的,哪想到他真去了!這不是把我坑了嗎?那天我跟他一塊喝過酒,我還好巧不巧,讓我媽去那條街上訂了蛋糕。我跟你說,你們的人真把我當成嫌疑犯了,各種審,可這事真跟我沒關系。”

“你確定?那你為什麽會因為江輝被勒索?”

“也不是因為江輝,是因為一筆錢!”何俊遠苦著臉說,“我前陣子生意失敗,正急著用錢,結果在路上撿了一萬塊!一萬塊啊,我就起了貪心。”

顧平安一聽他是撿的,不由笑了:“你還知道自己貪心?不是自己的拿在手裏燙手,為什麽不交給警察?幼兒園的小朋友都知道撿到錢要交給警察。”

何俊遠撇撇嘴,“那是撿到一分錢交給警察叔叔,你說我之前因為江輝的事被調查那麽久,撿到這麽多錢我敢交給警察嗎?小顧,我知道你家有錢,你不在乎一萬塊,可對於我們小老百姓來說,一年也攢不下一千!我折騰了半年,虧進去了進四千塊錢一分也沒賺著,你說我看見這一萬塊錢能不動心嗎?”

他大概知道顧平安對他這種行為很鄙視,忙又解釋道:“說實話,要是幾百塊錢,我可能真就交給警察了。這可是一萬塊,之前你們又懷疑我參與了銀行搶劫案,你說我要是跑去派出所說我撿到了一萬塊錢,人家能信嗎?肯定要查我。”

顧平安知道他的話裏真真假假,一萬塊錢可是巨款,誰丟了這麽多錢,都會趕緊報警。警方要是知道有人在路上丟了這麽多錢,估計得挨家挨戶幫著找。

“查就查吧,不做虧心事,你怕什麽?難道說你知道自己不經查?”

“我當然不怕查,但我怕影響我公司的生意,我知道我這小公司你們瞧不上,可我這公司也是有生意的!這一萬塊錢就能讓我公司起死回生!”

何俊遠說完嘆了口氣:“反正現在我怎麽解釋也沒用了,當時貪念一起,我就沒忍住把錢都投進公司裏了!”

顧平安道:“接著說吧,被誰勒索了,怎麽勒索的?”

“我五月份的時候收到一封信,裏邊只有一張空白的紙,上邊滿是血手印,我當時以為是競爭對手在嚇唬我,也沒在意,做小生意嘛,肯定是要得罪人的!可哪想到第二周又收到一封信,這次更恐怖了,上面不只有血手印,還畫著骷髏頭!”

顧平安皺眉:“這不叫勒索,這叫恐嚇,這種程度的恐嚇,為什麽不報警呢?”

何俊遠無奈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也想報警,可因為江輝的事我不敢啊,再說我也怕一報警,這一萬塊錢都得得吐出來?錢我都交了貨款,我沒辦法還啊。”

“不對吧,你說紙上只有血手印和骷髏頭,對嗎?這個勒索的人提到你撿的這一萬塊錢了嗎?”

顧平安把‘撿的’兩字重讀了。

何俊遠苦笑:“你看吧,我就知道,要是來報警,你們肯定不信我是撿的,但我真是撿的!那兩封信什麽也沒寫,但都跟那一萬塊錢用的一樣的信封!”

顧平安樂了:“那就更不對勁了,丟錢的人怎麽知道是你撿了錢,那既然知道是你撿的,直接來找你要不就行了?寄兩封信幹什麽?”

何俊遠撓撓頭:“他來找過,可我沒承認啊!”

顧平安怔了下,無語極了,“就你這樣的還當老板,這麽簡單的一件事都講不清楚?也就是說你在路上撿了一萬塊錢,失主找來了,你不承認撿了錢,還把錢投入了你的公司裏,然後這人給你寄了兩封恐嚇信!”

何俊遠馬上點頭:“沒錯,就是這樣!主要我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說,我怕你覺得我是小偷,可我真不是啊!再說他怎麽證明這錢是他的?”

“這人叫什麽?做什麽工作的?他為什麽不報警?”

何俊遠嘆口氣:“這人……這人……前些天死了,我更害怕了!這人可不是我殺的,但我確實罵過他,他還給我寄過這種信!現在他弟弟說是我把他害了,要我賠十萬塊錢,不然就要報警,你說我怎麽辦?”

“死了?”

顧平安聽他這顛三倒四的,更來氣了,她起身道:“原來是這麽個勒索,走吧,跟我上審訊室把事兒一五一十說清楚。”

何俊遠趕緊擺手:“這就不用了吧,妹子,我來找你就是想走私人關系,把這事說清楚。你們警察出面,他們肯定不會再來糾纏。我對天發誓,他哥的死真跟我沒關系,他可是掉水裏淹死的,我花了那一萬塊錢也覺得心虛,怎麽可能跑去殺人!”

顧平安沒好氣地說:“誰跟你有私人關系,我跟我堂姐不熟,至於你這沒訂婚沒結婚的堂姐夫就更不熟了。對了,死者叫什麽名字!不會姓胡吧?”

雖然顧平安態度不好,但何俊遠有求於人,並沒在意,反而激動道,“對,你怎麽知道的?他叫胡興!他弟叫胡旺,自從胡興死了,胡旺一直糾纏我,我本來想讓你堂姐約你出去談,可我也知道你堂姐不會辦事,萬一哪句話再說錯,得罪了你,這事就更不好辦了。昨天你跟你對象又說有事讓我來市局找你們,我這不就來了嘛。”

顧平安做了個請的手勢,“去我們刑偵樓吧。”

“不用了吧,我也不需要立案,就是想拜托你幫我跟人家解釋一下,震懾一下,你們警察說話有份量,不然他還會一直糾纏我。我有不在場證據,根本沒時間殺人!再說我是個生意人,手無縛雞之力,那胡興又高又壯,就我這小塊頭,怎麽搞得過哦。”

何俊遠一邊說一邊比劃著,把自己說得弱小又無辜。

顧平安聽著他誇張的話,不由笑了,她認真道:“已經涉及到了人命案,這不是調解一下就行的,走吧,你說的不清不楚,我們必須把前因後果都查一遍,所以這事必須立案。”

何俊遠哭喪著臉,一直說擔心會影響自己聲譽。

顧平安沒理他,一個皮包公司的老板,又不是社會公眾人物,被人糾纏,第一反應居然是不能影響聲譽,也是奇葩。

而且編造這麽明顯的謊話,他居然敢主動找上門來,也是讓人無語。

她把人帶到審訊室後,先問清楚胡興胡旺的住址,就去辦公室找黎旭,“黎隊,不用找胡興了,他已經死了,而且是跟老曹一樣落水死亡,他弟弟胡旺覺得是何俊遠殺了胡興,一直糾纏何俊遠要賠償。”

黎旭楞在那裏,不由道:“我讓附近派出所的人盯著何俊遠,何著什麽也沒盯住啊!”

顧平安嘆口氣,“我也覺得不對勁,看來得找到盯梢的人問問清楚。”

黎旭讓小郭去找派出所的人。

顧平安又讓龐達帶人去找胡旺,確定一下胡興的身份與死因。

然後兩人一起進了審訊室。

雖然他們兩個都認識何俊遠,但還沒有親屬關系,並不需要回避。

何俊遠看到他們進來,尷尬笑笑,又跟黎旭打招呼,“黎隊,你看這事鬧的,其實昨天我就想跟你們求助,但那場合我不太好意思說。再說也是我腦子糊塗,惹老太太生氣了,就更不敢節外生枝。”

黎旭朝他點頭:“從頭說吧,那一萬塊錢你是在哪條路上撿的?哪天撿的?”

“就是在我家前邊的胡同裏撿的,我沒註意一腳踩上去了,等拿起來發現是錢,當時我還以為是□□。我是做生意的,家裏有驗鈔機,回去一驗,居然都是真的。”

何俊遠語氣誠懇,“黎隊,顧隊,我生意正好虧了本兒,真以為是老天爺眷顧呢!就把錢收起來了。”

顧平安皺眉道:“時間呢?具體是哪天撿的?”

“記不清了,反正就是五一勞動節過了沒幾天吧。”

她又問:“裝錢的信封和那兩封恐嚇信,你還留著嗎?”

“沒留著,就是牛皮紙信封……裝錢的和寄恐嚇信的都是一種,我早扔垃圾桶裏了。”

黎旭問他:“你撿錢的時候沒被人看到?那胡興又是怎麽找上門的?”

何俊遠嘆口氣:“胡興說他出了路口就發現錢丟了,他正小跑著回來找錢,就看見我把信封拿起來進家了。他就過來敲門,我怕他是騙子,我就說,你說是你的就是嗎?得拿出證據來,可他拿不出來,我就把門關上了!這不就惹下他了嗎?”

顧平安不由笑了:“也就是說你在你家門口撿了一個裝著一萬塊錢的信封,馬上有人來敲門說是他的,你沒給!也沒報警!”

何俊遠微微垂頭,好像有些羞慚:“我當時真不信是他的錢,這個胡興一看也不像能隨手裝著一萬塊錢在街上溜達的人。我覺得他是看到我撿到了錢,這才追過來,想分一半,那我肯定不可能給呀。”

黎旭道:“你不是說那錢是裝在信封裏的嗎,他從你身後往前走,不可能看到信封裏是什麽東西。如果他直接敲門問你要裝著一萬塊錢的信封,肯定說明這錢是他的。就算你不確定也可以報警,你就直接把錢昧下了?”

何俊遠面色尷尬:“這事我確實做的不地道,可我這也不偷不搶的,結果他不止連番上門索要,還給我寄恐嚇信,什麽血手印啊,骷髏頭啊!我就更氣了,更不可能還給他了!誰知道他突然就死了,然後他弟又纏上了我!”

他說完,又鄭重道:“這一萬塊錢,我已經準備好了!本來我找你們,就是想讓你們幫著調解。這一萬塊錢我真不確定是不是胡興的,所以我要把錢交給警方,至於胡興的死,真跟我沒關系,你們一定要幫我警告胡旺,別再來纏著我了,我的天吶,獅子大開口居然跟我要十萬塊。”

顧平安道:“他敢要十萬,是不是知道你手頭有十萬?還有那一萬塊錢,你確定是從胡同口撿的嗎?胡興是幹什麽的?他幹嘛要裝著一萬塊錢跑到你家門口溜達?”

何俊遠慌張道:“我的天吶,我怎麽可能有十萬塊錢?把我公司賣了,把我整個人都賣了!都不值十萬!至於胡興是幹嘛的,我真不清楚,反正看著不像是有錢人,所以我說這錢肯定不是他的,他肯定是瞎貓碰上死耗子,趕巧了!我當時不給他是對的,那錢就是我撿來的。”

黎旭也覺得在街上撿一萬塊錢很稀奇,他問:“那就再跟我們說說你撿錢的細節,在胡同的哪個位置,旁邊有住戶嗎?信封上沾了土嗎?有汙漬嗎?”

何俊遠一拍腦門,苦腦道:“我的天哪,又來了!我就知道一報警肯定又要被你們輪番審問。要不我想找私人關系嘛,你說你們兩個都是隊長,這麽點小事還不能幫我辦了?再怎麽說咱們以後也是親戚!”

顧平安笑道:“你這話說的太早了,我和黎隊剛開始交往。你和我大堂姐也不一定能成啊。別說我跟我二叔家關系不怎麽樣,就算關系好,也不可能為了你做違規的事,黎隊就更不可能了。”

何俊遠苦著臉給她抱拳作揖,“也不算是違規的事,就是幫我警告一下胡旺,別再勒索我。你們要是懷疑我殺了人,可以查一下胡興是怎麽死的,不可能跟我有關系。”

顧平安卻無奈搖頭:“何俊遠,你很聰明,知道逃不過去,就主動現身,甚至想利用我們來幫你擺脫麻煩,真當我們是那麽容易騙的嗎?”

何俊遠好像也有些生氣,苦笑道:“我真沒有,我說的每句話都是實話,可不敢跑到公安局來撒謊啊!不信你們就去查!”

他不肯再說了,甚至表示後悔來找他們。

顧平安跟黎旭回了會議室,小郭還沒回來,去找胡興的鄒卓已經得到通知,趕回來了。

“什麽情況?胡興死了?”

顧平安嗯了一聲:“沒錯,而且跟老曹一樣是淹死的。”

她說著起身把案情板上胡興的名字劃了一下,“現在主謀江輝被擊斃,同夥佟大智在監獄服刑,老曹和胡興落水死亡。也就是說那晚一起喝酒的六個人中,平安無事的只剩下何俊遠和劉博!我懷疑這六個人都或多或少參與了搶劫案,何俊遠所說的撿了一萬塊錢被胡興索要,很大可能是因為分贓不均!”

黎旭點頭:“沒錯,何俊遠的說辭太假了。胡興的弟弟胡旺因為哥哥的死,勒索何俊遠,他可能也知道些什麽,才敢要十萬塊錢。”

鄒卓皺眉:“如果錢真在何俊遠那裏,他怎麽敢跑來公安局?他真覺得你們這剛認下的親戚,能幫他擺平這件事?”

顧平安笑道:“我們不算親戚,我認為他可能本來有這種打算,但昨天我們見面後,他察覺到兩家關系並不好,應該不會這麽莽撞跑來找我。所以我覺得他可能已經發現警方有人盯著他了。”

黎旭道:“你是說他發現有人盯著他,想擺脫嫌疑?這才主動站出來報警?”

“我覺得一些過於自信的犯罪嫌疑人很容易犯這個毛病,就像金樂陽,甚至想自己跳出來指揮警察。不知道何俊遠屬不屬於這個類型,但他肯定想利用咱們幫他擺脫胡旺的糾纏,又不想讓咱們查他!”

顧平安剛說完,小郭敲門進來:“那兩位同志來了,要帶他們進來嗎?”

刑偵隊剛擴建不久,之前嚴重缺人,大部分案子都會聯合附近片區的民警協助,他們每天都有巡邏任務,幫著監控一下還是沒問題的。

黎旭出去把人請進來,見他們兩個都有些緊張,忙說:“別擔心,不是懷疑你們,就是想問問何俊遠最近的情況。”

高個子那位說:“他沒什麽反常的地方啊,公司雖然不大,但時不時能接一單,還找了女朋友。他跟他爸媽的花銷也沒什麽變化,他媽十分節儉,總挑時間去買打折菜,交際方面好像也沒什麽反常的地方。”

顧平安問他,“你們是不是每天固定的點都會去他家附近轉悠?”

這位同志認真點頭:“沒錯,有時候還能碰上他爸在街邊下棋,也會聽他說幾句他家的情況,何俊遠每周六都會陪他爸媽去逛公園,是個孝順兒子。”

另一位個子稍微矮點地說:“對了,他家胡同裏有個孩子父母早亡,上個月孩子爺爺也去世了,他還動過心思想讓他爸媽收養這孩子,雖然最後沒成功,他也給孩子捐了不少錢。”

顧平安嘆口氣,覺得這兩位民警同志完全把監控任務變成了圍觀打卡,“所以你們覺得他是個孝順的好人?”

高個子民警本想點頭,又突然想起何俊遠好像是犯罪嫌疑人。

黎旭有些後悔沒親自去盯著,可他當時真的是分身無力,這時也只得無奈道:“你們被他這些行為迷了眼,對他產生了好感,而且你們倆都覺得他沒有額外需要監控的交際,就放松了警惕,對嗎?”

矮個子同志也發現了自己的問題,尷尬道:“抱歉,我們確實越來越像例行公事,我有時候碰到他還會當面問兩句,是不是打草驚蛇了?”

“沒有,這事不能怪你們,時間久了,我都覺得他已經沒什麽問題,局裏甚至不打算再查這案子,所以主要責任在我。”

他們兩個都不知道何俊遠撿錢的事,更不知道他跟胡家兄弟的糾紛,顯然何俊遠有意瞞著他們,甚至瞞著家人。

黎旭自己都放松了監控,一直在忙別的案子,也沒資格指責別人,只能跟他們道謝,取消了這次監控任務。

顧平安等他們走了,才說:“看來何俊遠是有備而來!劉博那邊呢?會不會也是表面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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