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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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牧玖回到住處, 上了三樓，一眼就看到李彤坐在桌邊，她光腦開著，光屏在她面前, 她視線卻穿過光屏, 落在虛空。
李彤心不在焉，都沒發現牧玖已經回來了。
“彤姐, 你在擔心祝城嗎？”
李彤被牧玖的突然出聲嚇了一跳, 回過神, 後知後覺地回答牧玖的問題：“我擔心他做什麽？”
他們四人中，要說私底下關系最好的兩人，那必定是李彤和祝城了, 他們倆是同一個軍校的, 互相認識的時間比牧玖和寧顯煥都長。
牧玖早已見過李彤對祝城的口是心非, 也不在意她的否認：“看你這樣, 祝城是搬走了？”
“對, 他搬走了。”
牧玖問：“你看到了？”
“沒有。”
李彤在二樓久等沒見到祝城從房間裏出來，就去敲了門，門內許久沒有回應，推了門, 她才發現門沒鎖。
房間裏沒人, 被子疊得整齊, 沒有私人物品，跟他們初次來看房的時候一樣。
他們來到這個星球沒多久, 不打算常住, 自己的東西不多，祝城離開得悄無聲息。
李彤還下去問了寧顯煥, 寧教授說，從昨天晚上開始，就沒再聽到隔壁有動靜。
合理懷疑，祝城是連夜離開的。
牧玖還真不知道祝城說走就走，這實在不是明智的選擇：“他離開後，能去哪？”
李彤搖頭：“不知道。”
這段時間內，祝城獨來獨往，他們都不知道他在外面都遇到了些什麽，是不是認識了什麽人。
牧玖想到一周後的神降節：“現在最好還是讓他回來。”
李彤現在是想到祝城就糟心，她覺得祝城就像是在叛逆期的兒子，而她是那個操心的老母親：“算了，不管他了。”
李彤猛地從桌邊站起來，進廚房整了兩杯糖水出來，遞給牧玖一杯：“對了，小玖，你上午跟我說的那話是什麽意思？”
李彤：“不宜出行？接下來的一周是有什麽事情要發生嗎？”
她在心裏已經默認了牧玖是帝國預警部門的預言家，牧玖的警告和叮囑都是正確的。
回來的路上，她一直在琢磨著牧玖那話，直到看到祝城的房門，想到祝城，她才被轉移了思緒。
牧玖：“你不如先上網搜一下‘神降節’。”
神降節是裁擇星上的大型節日，不只現實，連網絡上也有很多相關消息。
居民們在網絡上分享了不少經歷和經驗，描述的活動熱熱鬧鬧的，還有許多免費的福利，讓人十分心動。
李彤問牧玖：“是……我們也要參加這個節日嗎？它好像還是強制性的。”
話語中有幾分期待。
自從來到裁擇星上，李彤好像就一直緊繃著精神，這裏的氛圍無法讓她安心，現在有這麽一個節日，或許可以趁機釋放一下壓力。
牧玖不得不打碎她的期待：“我們最好不要參加這個節日。”
李彤失望了半秒鐘，很快振作起來：“為什麽？”
牧玖道：“還記得在黑老板家裏的時候，我曾經打斷過你和祝城吵架嗎？”
在祝城想提起自己是“阿斯拉帝國”的人時，牧玖打斷過他，說這個詞在裁擇星上是禁忌詞。
當時他們忙於搬家，漸漸地便忘了問牧玖這句話的意思，反正照做就是了。
牧玖朝李彤招手，兩人一起下樓去找寧顯煥。
寧顯煥在一樓搗鼓他的機器人，過了會兒才出來：“怎麽了？”
平時在他工作時，牧玖和李彤不會來打擾他的。
“有件事情我覺得應該讓你們知道。”牧玖想著該怎麽說，“你們都知道，我們現在所在的這顆星球，其實就是帝國的管制星，只是它現在被當地人叫做‘裁擇星’。”
寧顯煥冷聲道：“無論這顆星球叫什麽名字，它都是屬於帝國的。”
李彤也說：“帝國現在是不知道這顆星球的情況，要是知道了，不會坐視不理的。”
牧玖很欣慰他們的覺悟，只是：“我現在要說的不是這個。”
牧玖將從禿子那裏聽來的說法，和自己的猜測都說了出來。
“你的意思是說，這顆星球上的人一直處在被催眠的狀態下？”李彤不敢置信，甚至不能想象。
裁擇星雖然比一般的星球要小上許多，而且因為無人區降臨，星球上進行了大批的遷移，但剩下的人數也不少。
精神力者得是什麽樣的存在？才能催眠這麽多人？
牧玖：“只是我的猜測。”
事實上，這一切都還沒有證實過，牧玖沒有辦法預言禿子的話的正確性，但無論他的話是真是假，牧玖他們都不能去參加一周後的神降節，甚至要離得遠遠的，他們賭不起。
李彤無條件相信牧玖的話：“你的猜測就是正確的。”
寧顯煥問道：“那我們這些天怎麽辦？要趁現在離開嗎？”
於他們來說，在神降節那天，這顆星球上最安全的地方不會是城內，而是在無人區。
無人區地域寬廣，不能輕易踏足，對有些人來說，是一個躲藏的好地方。
牧玖也還在想他們該怎麽行動：“不知道對方進行催眠的媒介和途徑是什麽。”
如果能知道，他們應對起來就更容易一些。
“彤姐，你試試能不能聯系上祝城，讓他回來。”牧玖轉向李彤，“至少，要告訴他這個猜測。”
李彤握著光腦點頭。
就在眾人沈思的時候，敲門聲響起，剛結束議論的三人都被敲門聲嚇了一跳。
三人都在近前，牧玖開了門，門外的人穿著制服，是機械改造處和精神力部門的人，也是生面孔。
門外有四人，其中一人手上提著兩袋東西。
為首的人道：“昨天已經有人來檢查過你們的身份了？都知道流程了吧？”
牧玖點頭，一邊將身份信息示出，一邊問道：“屋內也要搜查嗎？”
“對。”
檢查過他們三人的身份信息後，四人中就有三人去搜查房間了。
當搜查一樓的時候，寧顯煥照舊跟在搜查的人身後，只不過這次沒有發生昨天的事情。
牧玖和李彤在外面陪著剩下的人。
那人擡手指指屋內，又示意她們房子外面：“神降節到了，你們的屋子該布置起來了啊。”
說著，他將手裏的兩袋東西都遞給了牧玖。
“會的，會的。”牧玖接過，才知道這兩袋東西裏裝的是什麽東西。
其中一袋裏是吃的，裝著零嘴和糖果，還有幾個水果。
另一袋則是牧玖眼熟的粉粉藍藍。
上樓搜查的人還沒下來，對方跟牧玖又聊了幾句。
牧玖聽著，連連點頭稱是，對方很能感受到牧玖的陳懇，對牧玖的態度很滿意，等來的人到齊了，他們才準備離開，離開前他還道：“不用送了啊。”
牧玖目送他們走遠，等看不見人影了，關上門，將手裏的東西隨手扔到一邊。
寧顯煥指了指被牧玖扔到地上的袋子：“這些……”
牧玖：“免費的，他們特意送上門的。”
雖然不知道這些東西和催眠有沒有關系，但牧玖並不打算使用這些東西。
在這種時候，小心為妙。
李彤看著這兩袋東西發愁：“如果有誰是精神力者，又懂得催眠就好了。”
她這話剛說完，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屋裏三人下意識地以為是那四個人去而覆返，李彤將地上的兩個袋子撿了起來，做出了打開看的模樣。
牧玖開了門，門外是陸挽燈，他提著一袋子東西。
陸挽燈笑瞇瞇地：“牧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牧玖有一瞬間是想將門關上的。
屋裏另外兩人即便知道陸挽燈有問題，對他的印象依舊不壞。
李彤道：“陸醫生，你怎麽來了？”
牧玖：“你怎麽又來了。”
陸挽燈朝另外兩人打了招呼，走了進來：“昨天牧小姐幫了小乙，我是來感謝她的。”
說著，他將手上的袋子遞給了牧玖。
那袋子牧玖十分眼熟，她一分鐘前剛扔過。
陸挽燈給她的袋子也裝著零嘴、糖果和水果。
牧玖並不想伸手去拿。
陸挽燈收回袋子，塞給了一旁的李彤，道：“我來，順便還有一件事。”
當他正色的時候，給牧玖的感覺完全不同了，讓人覺得他要說的是什麽大事。
陸挽燈道：“你們近期最好少出門，不要隨便接陌生人的東西，在廣場上參加神降節的人太多，為了避免發生踩踏事件，最好也不要去參加。”
牧玖：“……”
說的確實不是小事，但為什麽用哄騙小孩子的口吻？
牧玖道：“這些我們都知道，你來只是為了說這些的嗎？”
意思是，如果沒有別的事，你可以走了。
陸挽燈看著牧玖，思索著要怎麽說，才能試探出她的能力來，昨天小乙的腿折了，她都沒有露出絲毫破綻。
就在這時，李彤開了口：“對了，陸醫生，你是醫生，學過催眠嗎？”
陸挽燈下意識地看向她手裏的三個袋子。
“略……學過！”陸挽燈硬生生地改了詞，“怎麽，是有什麽問題想問我嗎？”
陸挽燈不懂得如何對人催眠，但他會解開催眠。
他們是已經意識到神降節會發生的問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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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玖回到住處, 上了三樓，一眼就看到李彤坐在桌邊，她光腦開著，光屏在她面前, 她視線卻穿過光屏, 落在虛空。
李彤心不在焉，都沒發現牧玖已經回來了。
“彤姐, 你在擔心祝城嗎？”
李彤被牧玖的突然出聲嚇了一跳, 回過神, 後知後覺地回答牧玖的問題：“我擔心他做什麽？”
他們四人中，要說私底下關系最好的兩人，那必定是李彤和祝城了, 他們倆是同一個軍校的, 互相認識的時間比牧玖和寧顯煥都長。
牧玖早已見過李彤對祝城的口是心非, 也不在意她的否認：“看你這樣, 祝城是搬走了？”
“對, 他搬走了。”
牧玖問：“你看到了？”
“沒有。”
李彤在二樓久等沒見到祝城從房間裏出來，就去敲了門，門內許久沒有回應，推了門, 她才發現門沒鎖。
房間裏沒人, 被子疊得整齊, 沒有私人物品，跟他們初次來看房的時候一樣。
他們來到這個星球沒多久, 不打算常住, 自己的東西不多，祝城離開得悄無聲息。
李彤還下去問了寧顯煥, 寧教授說，從昨天晚上開始，就沒再聽到隔壁有動靜。
合理懷疑，祝城是連夜離開的。
牧玖還真不知道祝城說走就走，這實在不是明智的選擇：“他離開後，能去哪？”
李彤搖頭：“不知道。”
這段時間內，祝城獨來獨往，他們都不知道他在外面都遇到了些什麽，是不是認識了什麽人。
牧玖想到一周後的神降節：“現在最好還是讓他回來。”
李彤現在是想到祝城就糟心，她覺得祝城就像是在叛逆期的兒子，而她是那個操心的老母親：“算了，不管他了。”
李彤猛地從桌邊站起來，進廚房整了兩杯糖水出來，遞給牧玖一杯：“對了，小玖，你上午跟我說的那話是什麽意思？”
李彤：“不宜出行？接下來的一周是有什麽事情要發生嗎？”
她在心裏已經默認了牧玖是帝國預警部門的預言家，牧玖的警告和叮囑都是正確的。
回來的路上，她一直在琢磨著牧玖那話，直到看到祝城的房門，想到祝城，她才被轉移了思緒。
牧玖：“你不如先上網搜一下‘神降節’。”
神降節是裁擇星上的大型節日，不只現實，連網絡上也有很多相關消息。
居民們在網絡上分享了不少經歷和經驗，描述的活動熱熱鬧鬧的，還有許多免費的福利，讓人十分心動。
李彤問牧玖：“是……我們也要參加這個節日嗎？它好像還是強制性的。”
話語中有幾分期待。
自從來到裁擇星上，李彤好像就一直緊繃著精神，這裏的氛圍無法讓她安心，現在有這麽一個節日，或許可以趁機釋放一下壓力。
牧玖不得不打碎她的期待：“我們最好不要參加這個節日。”
李彤失望了半秒鐘，很快振作起來：“為什麽？”
牧玖道：“還記得在黑老板家裏的時候，我曾經打斷過你和祝城吵架嗎？”
在祝城想提起自己是“阿斯拉帝國”的人時，牧玖打斷過他，說這個詞在裁擇星上是禁忌詞。
當時他們忙於搬家，漸漸地便忘了問牧玖這句話的意思，反正照做就是了。
牧玖朝李彤招手，兩人一起下樓去找寧顯煥。
寧顯煥在一樓搗鼓他的機器人，過了會兒才出來：“怎麽了？”
平時在他工作時，牧玖和李彤不會來打擾他的。
“有件事情我覺得應該讓你們知道。”牧玖想著該怎麽說，“你們都知道，我們現在所在的這顆星球，其實就是帝國的管制星，只是它現在被當地人叫做‘裁擇星’。”
寧顯煥冷聲道：“無論這顆星球叫什麽名字，它都是屬於帝國的。”
李彤也說：“帝國現在是不知道這顆星球的情況，要是知道了，不會坐視不理的。”
牧玖很欣慰他們的覺悟，只是：“我現在要說的不是這個。”
牧玖將從禿子那裏聽來的說法，和自己的猜測都說了出來。
“你的意思是說，這顆星球上的人一直處在被催眠的狀態下？”李彤不敢置信，甚至不能想象。
裁擇星雖然比一般的星球要小上許多，而且因為無人區降臨，星球上進行了大批的遷移，但剩下的人數也不少。
精神力者得是什麽樣的存在？才能催眠這麽多人？
牧玖：“只是我的猜測。”
事實上，這一切都還沒有證實過，牧玖沒有辦法預言禿子的話的正確性，但無論他的話是真是假，牧玖他們都不能去參加一周後的神降節，甚至要離得遠遠的，他們賭不起。
李彤無條件相信牧玖的話：“你的猜測就是正確的。”
寧顯煥問道：“那我們這些天怎麽辦？要趁現在離開嗎？”
於他們來說，在神降節那天，這顆星球上最安全的地方不會是城內，而是在無人區。
無人區地域寬廣，不能輕易踏足，對有些人來說，是一個躲藏的好地方。
牧玖也還在想他們該怎麽行動：“不知道對方進行催眠的媒介和途徑是什麽。”
如果能知道，他們應對起來就更容易一些。
“彤姐，你試試能不能聯系上祝城，讓他回來。”牧玖轉向李彤，“至少，要告訴他這個猜測。”
李彤握著光腦點頭。
就在眾人沈思的時候，敲門聲響起，剛結束議論的三人都被敲門聲嚇了一跳。
三人都在近前，牧玖開了門，門外的人穿著制服，是機械改造處和精神力部門的人，也是生面孔。
門外有四人，其中一人手上提著兩袋東西。
為首的人道：“昨天已經有人來檢查過你們的身份了？都知道流程了吧？”
牧玖點頭，一邊將身份信息示出，一邊問道：“屋內也要搜查嗎？”
“對。”
檢查過他們三人的身份信息後，四人中就有三人去搜查房間了。
當搜查一樓的時候，寧顯煥照舊跟在搜查的人身後，只不過這次沒有發生昨天的事情。
牧玖和李彤在外面陪著剩下的人。
那人擡手指指屋內，又示意她們房子外面：“神降節到了，你們的屋子該布置起來了啊。”
說著，他將手裏的兩袋東西都遞給了牧玖。
“會的，會的。”牧玖接過，才知道這兩袋東西裏裝的是什麽東西。
其中一袋裏是吃的，裝著零嘴和糖果，還有幾個水果。
另一袋則是牧玖眼熟的粉粉藍藍。
上樓搜查的人還沒下來，對方跟牧玖又聊了幾句。
牧玖聽著，連連點頭稱是，對方很能感受到牧玖的陳懇，對牧玖的態度很滿意，等來的人到齊了，他們才準備離開，離開前他還道：“不用送了啊。”
牧玖目送他們走遠，等看不見人影了，關上門，將手裏的東西隨手扔到一邊。
寧顯煥指了指被牧玖扔到地上的袋子：“這些……”
牧玖：“免費的，他們特意送上門的。”
雖然不知道這些東西和催眠有沒有關系，但牧玖並不打算使用這些東西。
在這種時候，小心為妙。
李彤看著這兩袋東西發愁：“如果有誰是精神力者，又懂得催眠就好了。”
她這話剛說完，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屋裏三人下意識地以為是那四個人去而覆返，李彤將地上的兩個袋子撿了起來，做出了打開看的模樣。
牧玖開了門，門外是陸挽燈，他提著一袋子東西。
陸挽燈笑瞇瞇地：“牧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牧玖有一瞬間是想將門關上的。
屋裏另外兩人即便知道陸挽燈有問題，對他的印象依舊不壞。
李彤道：“陸醫生，你怎麽來了？”
牧玖：“你怎麽又來了。”
陸挽燈朝另外兩人打了招呼，走了進來：“昨天牧小姐幫了小乙，我是來感謝她的。”
說著，他將手上的袋子遞給了牧玖。
那袋子牧玖十分眼熟，她一分鐘前剛扔過。
陸挽燈給她的袋子也裝著零嘴、糖果和水果。
牧玖並不想伸手去拿。
陸挽燈收回袋子，塞給了一旁的李彤，道：“我來，順便還有一件事。”
當他正色的時候，給牧玖的感覺完全不同了，讓人覺得他要說的是什麽大事。
陸挽燈道：“你們近期最好少出門，不要隨便接陌生人的東西，在廣場上參加神降節的人太多，為了避免發生踩踏事件，最好也不要去參加。”
牧玖：“……”
說的確實不是小事，但為什麽用哄騙小孩子的口吻？
牧玖道：“這些我們都知道，你來只是為了說這些的嗎？”
意思是，如果沒有別的事，你可以走了。
陸挽燈看著牧玖，思索著要怎麽說，才能試探出她的能力來，昨天小乙的腿折了，她都沒有露出絲毫破綻。
就在這時，李彤開了口：“對了，陸醫生，你是醫生，學過催眠嗎？”
陸挽燈下意識地看向她手裏的三個袋子。
“略……學過！”陸挽燈硬生生地改了詞，“怎麽，是有什麽問題想問我嗎？”
陸挽燈不懂得如何對人催眠，但他會解開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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