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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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6
時針又轉動了十一下
高塔背後只剩我一個人遠眺
什麽轉變替代擁抱
漠然的眼神配上難得的笑
你不在身邊心被動搖
眼淚向回憶勒索最深的依靠
多久後才承認自己
再次淪為那個別人的稱號
——《還好來不及》
傻乎乎？
他說話還真是能破壞氣氛呢。
她難得心動一下。
顧惜夢皺了下眉頭，撇了撇嘴扯過梁沐廷手中的紙。
她將紙折好，一把拉開書包拉鏈把紙丟了進去。
“走吧，去坐地鐵。”顧惜夢有點生氣地說道。
半個多小時後，甜品店門口。
顧惜夢先於梁沐廷一步地邁入店內，選擇了靠窗的位置坐下。
待他們坐好之後，一個服務員便走近他們所在的那桌，將菜單放置於桌上往中間推了推了，溫聲道：“本店正在做優惠活動，買兩件甜品及以上，享八折優惠。”
“好。”顧惜夢把菜單推向梁沐廷，一臉笑意，“你先挑。”
梁沐廷掃了眼顧惜夢，默默無言地又把菜單往自己的方向扯了扯。
一分鐘後，他終是不再糾結地做出了選擇，點了份草莓巧克力雙層蛋糕。
他把菜單推回到原位置，示意顧惜夢接著選。
顧惜夢下意識地立起菜單，一頁一頁的翻。
由於每個甜品她都難以割舍，以至於她花了比梁沐廷更長的時間才做出選擇。
“我點它。”顧惜夢把立起的菜單傾斜了一定角度，以便服務員可以看到，指著上頭的芒果草莓雙拼蛋糕。
“好的，不過我們店裏的這款蛋糕是情侶限定。”服務員笑容依舊，左右來回瞧了瞧面對面坐著的顧惜夢與梁沐廷，“請問兩位是情侶嗎。”
情侶限定？又來？
哪裏寫著情侶限定了？她怎麽沒看到！
顧惜夢把菜單立正於自己眼前，把整整半頁的文字都看了一次。
隨即，她瞳孔微擴，盯著甜品介紹的一角，面部表情有點覆雜。
還真的是情侶限定……
顧惜夢強裝著淡定地緩緩挪動身子，使自己的雙眸高於菜單，想著向梁沐廷再求助一次。
反正，上次的情侶筆他也“開心”的收下了。
這回，就再配合她完美地買塊蛋糕吧。
顧惜夢目的明確地看向梁沐廷，與本就在看著她的他對視。
很好，他應該感受到她的眼神意會了。
那她就確認她的選擇好了。
顧惜夢迅速地向右看去，對著服務員啟唇。
然而一瞬之後，她卻聽到了不和諧的兩個聲音。
“是。”
“不是。”
顧惜夢反應很快地扭回了頭，看向不懂變通，說出“不是”的梁沐廷。
你自己有蛋糕吃就完事了嗎，你這個壞小子，顧惜夢盯著梁沐廷暗暗在心中抱怨道。
“兩位不是情侶嗎？”聽著兩種答案，不明狀況的服務員追問道。
“不是。”梁沐廷十分篤定地回道。
“哦。”服務員露出了一抹難色，把視線落在了顧惜夢的身上，“那兩位要重新選一款嗎。”
“這個吧。”顧惜夢不是很開心地指向了另一款蛋糕。
“好。”服務員確認了蛋糕後，便收了菜單向櫃臺走去。
看著服務員緩步離開後，顧惜夢輕嘆了口氣，有點“恨鐵不成鋼”地劃開了手機。
就梁沐廷這“情商”，沒有女朋友也是正常操作吧。
到底什麽樣的女孩子，才能讓他變得“聰明點”呢？
盯著顧惜夢微微撅嘴的模樣，梁沐廷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不開心？”
他剛剛又說錯話了？他想。
“沒有。”顧惜夢表情未變地迅速回覆，手指亦高頻率地在手機屏幕上劃動。
胡說。
她那表情，分明是不高興了。
梁沐廷一邊觀察著顧惜夢的神情，一邊單手劃開了手機屏幕。
幾分鐘後，小蛋糕就被服務員端了上來。
“哇哦。”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呢。
顧惜夢把裝著蛋糕的小盤子拽向自己，心急拿起勺子，對著蛋糕就是一下。
嘗到甜滋滋的蛋糕後，忘卻煩惱的她便露出了滿足的表情，還小聲嘀咕道：“好吃，怎麽會這麽好吃。”
目視著顧惜夢發生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梁沐廷無奈地搖了搖頭，開始吃自己面前的小蛋糕。
女孩子真是多變的可怕。
前一秒還生氣的莫名其妙，後一秒又笑得那麽甜。
果真，還是女孩子最難懂了。
不過，托那塊蛋糕的福，他不用再費心思考她不開心的理由，也不用再想讓她開心的對策了，他慶幸地心想。
吃完了蛋糕，兩個人便一齊回了學校。
但令顧惜夢沒想到的是，她跟他的下一次見面會來的那麽快，而且還是在一個看起來不會遇見的場合。
健美操體育課教室內，課前十分鐘。
蕭澈苦著臉站在一邊，俯視著坐在教室角落的梁沐廷心想：要是可以隨時隨地PS，他都想給梁沐廷那小子的頭頂上，P一大片盤旋的烏雲了。
不就是來上節健美操體育課，至於這麽苦大仇深生無可戀的嗎，還害得周圍變的低氣壓。
不行，他得再勸勸他。
蕭澈蹲坐下來，對著撫著額頭的梁沐廷說道：“好了，別板著張臉了。你這幅模樣，我都想出去給你撿個樹枝，讓你原地畫圈圈了。”
梁沐廷聞聲擡頭，白了蕭澈一眼。
“你這樣看我幹嘛。不是你讓我幫你選，跟顧惜夢相同體育課的嗎。”蕭澈滿臉無辜地說道。
“那你也選健美操做什麽。”
梁沐廷眸光冰冷地瞥向蕭澈，完全沒適應自己身處於健美操課堂的現實。
“當然是……就怕你露出現在的這幅表情。”蕭澈語塞了一下，往旁側挪了一步，眼神中出現了斷斷續續的閃躲。
梁沐廷無奈地喟嘆一聲，站起了身輕倚著墻邊放眼望去。
這個教室裏，怕是找不出第三個男生了。
蕭澈這個“一根筋”的小子，就不知道變通一點事先與他商量一下嗎。
不過話說回來，顧惜夢也真是眼光獨到呢。
明明有那麽多男女生都適宜的課，她為什麽偏得選選健美操……
接下來的日子，可有的熬的了。
就在梁沐廷苦悶地出神時，顧惜夢和餘盞推門進來，活力四射地走進了教室中。
緊接著，餘盞一眼就掃到了站在角落的蕭澈，並扯著顧惜夢向他們快步走來。
“不是吧，你真的選的健美操啊。”餘盞訝異地看向蕭澈道。
“不然呢，你以為我在逗你？”蕭澈挑了挑眉頭問。
“恩。”餘盞點了點頭，突然笑出了聲，“你為什麽這麽想不開啊。”
距他們半米之處，梁沐廷與顧惜夢也在面對面站著，由顧惜夢開啟話題進行著交談。
“你為什麽沒有選籃球課啊。”顧惜夢有點竊喜的問道。
先前，她還以為梁沐廷肯定會選籃球課的。
所以，當她後來沒能搶上籃球體育課的時候，她還著實難過了一陣。
沒想到，上天居然如此眷顧她，讓梁沐廷選上了健美操。
簡直不能更開心了好嗎。
她應該把她上揚的嘴角收斂好了吧。
“因為——”梁沐廷語塞了一下，眼神瞟向旁側，用力地攬過蕭澈的肩頭，讓他站到自己身側，“這小子吵著要我跟他選一樣的。”
被突然拽過來的蕭澈楞了一下，回過神來便給了梁沐廷一記眼神殺。
你小子的良心呢。
我為你掏心掏肺的套餘盞的話，結果你就這麽報答我嗎。
傷心了啊。
梁沐廷絲毫沒有看蕭澈，瞳眸中滿是顧惜夢的樣子。
“哦……”顧惜夢頷著首，剛想再說什麽就被老師的話所打斷。
“集合了，大家自動站成四排，分散一下。”老師提高嗓音的說道。
點名之後，老師就播放起了音樂，在前頭示範著健美操的動作。
“我們為什麽要站最後一排啊。”顧惜夢跳著舞，跟餘盞竊竊私語。
“當然是為了看好戲了。”餘盞向前揚了揚頭，露出了得意的戲。
顧惜夢向前看去，註視著站在前一排近乎完全擋住她們的蕭澈和梁沐廷。
只見他們身體僵硬，雙腳最大的移動幅度都不超過五厘米。
而且，他們基本是做一個動作空兩個動作，在人群中尤為顯眼和違和。
“你學我幹嘛啊。”蕭澈看向梁沐廷小聲地說道。
“我才沒有。”被抓個現形的梁沐廷矢口否認，心有餘而力不足地緩緩改了動作。
看見梁沐廷這樣的模樣，顧惜夢終是沒忍住的笑出聲來。
梁沐廷此時笨拙的一舉一動，還真是意外的“萌”呢。
跟蕭澈你一言我一語的，簡直就像是兩個小孩子一樣。
聽到從身後傳來的笑聲，梁沐廷的動作便變得更僵了些。
顧惜夢這是，又笑他了？
所以，此次的“比試”又是他輸嘍。
這怎麽能行。
他怎麽可以，再輸給顧惜夢。
他得想個法子了。
恩，沒錯，現在開始就想。
周六下午，顧惜夢被她母親的一通電話趕上了公交車。
之後，上了公交車的顧惜夢開始在微信裏吐槽。
顧：大陰天的，為什麽非得讓我陪你去看房子。[骷髏頭]
母親：不都是為了你表姐嗎。她要過來工作，咱們就先幫她看看要租的房子怎麽樣。
顧：我覺得一個人就行了。
母親：我這不是臨時有事，得晚點到嗎。但是跟人家房主又約好時間了，遲到總歸不好，你就先去吧。
顧：哦。[衰]
母親：房主說，要是你比她先到，就從門外的花盆底找鑰匙。
顧：花盆底？心這麽大的嗎？？？
母親：別廢話了，記得看看家具電器什麽的好不好。
顧：知道了。
抵達要租住的房門前，顧惜夢敲了幾下門，也輕喊了幾聲。
但最終，並沒有人來開門。
無奈之下，在門外受凍的顧惜夢只得從花盆底拿出了鑰匙，並開門進去。
“這布置還真是清冷呢。”顧惜夢感慨著把鑰匙放到一旁的櫃子上，視線向沙發上掃去，“恩？輕松熊？”
顧惜夢快步跑到沙發前，坐到了躺臥在沙發上的輕松熊玩偶旁，將其扶正道：“你陪我在這裏坐一下好不好？”
還好有這只輕松熊陪她，她好像安心下來了。
畢竟，她房裏也有只大小一致的同款。
看來，房主跟她的喜好還是有點相像的。
顧惜夢往沙發上靠，將正對著她的電視機納入眸中。
隨即，她想起了母親要她檢查家具電器的囑托。
“有什麽好檢查的的啊。”顧惜夢費解地點開了電視，懶散勁上身地歪了歪腦袋。
緊接著，她眼前一亮，盯著電視屏幕道：“是健美操的教學頻道呢。”
莫不是，房主是個愛跳操的阿姨？
還真是熱愛生活呢。
電視開都開了，就順便聽個歌怎麽樣？
顧惜夢在電視機上找到了□□音樂，搜索歌手梁靜茹，選了首《一秒的天堂》。
這不聽還好，一聽顧惜夢就控制不住自己地跟著唱起。
唱到中心後，她更是情不自禁地站起，放大了音量。
就在顧惜夢唱的正起興的時候，她身後的臥室門突然從裏頭被人打開，低啞的男聲隨之而來。
“你是誰？怎麽進來的？”
耳尖的顧惜夢驚恐回身，並被眼中的人嚇到松了手，任由遙控器掉落在地上砸出聲響。
梁沐廷？
他為什麽穿著睡衣從臥室出來啊。
她不是在做夢吧。
OMG，誰來打醒她。
她，有點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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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來不及》
傻乎乎？
他說話還真是能破壞氣氛呢。
她難得心動一下。
顧惜夢皺了下眉頭，撇了撇嘴扯過梁沐廷手中的紙。
她將紙折好，一把拉開書包拉鏈把紙丟了進去。
“走吧，去坐地鐵。”顧惜夢有點生氣地說道。
半個多小時後，甜品店門口。
顧惜夢先於梁沐廷一步地邁入店內，選擇了靠窗的位置坐下。
待他們坐好之後，一個服務員便走近他們所在的那桌，將菜單放置於桌上往中間推了推了，溫聲道：“本店正在做優惠活動，買兩件甜品及以上，享八折優惠。”
“好。”顧惜夢把菜單推向梁沐廷，一臉笑意，“你先挑。”
梁沐廷掃了眼顧惜夢，默默無言地又把菜單往自己的方向扯了扯。
一分鐘後，他終是不再糾結地做出了選擇，點了份草莓巧克力雙層蛋糕。
他把菜單推回到原位置，示意顧惜夢接著選。
顧惜夢下意識地立起菜單，一頁一頁的翻。
由於每個甜品她都難以割舍，以至於她花了比梁沐廷更長的時間才做出選擇。
“我點它。”顧惜夢把立起的菜單傾斜了一定角度，以便服務員可以看到，指著上頭的芒果草莓雙拼蛋糕。
“好的，不過我們店裏的這款蛋糕是情侶限定。”服務員笑容依舊，左右來回瞧了瞧面對面坐著的顧惜夢與梁沐廷，“請問兩位是情侶嗎。”
情侶限定？又來？
哪裏寫著情侶限定了？她怎麽沒看到！
顧惜夢把菜單立正於自己眼前，把整整半頁的文字都看了一次。
隨即，她瞳孔微擴，盯著甜品介紹的一角，面部表情有點覆雜。
還真的是情侶限定……
顧惜夢強裝著淡定地緩緩挪動身子，使自己的雙眸高於菜單，想著向梁沐廷再求助一次。
反正，上次的情侶筆他也“開心”的收下了。
這回，就再配合她完美地買塊蛋糕吧。
顧惜夢目的明確地看向梁沐廷，與本就在看著她的他對視。
很好，他應該感受到她的眼神意會了。
那她就確認她的選擇好了。
顧惜夢迅速地向右看去，對著服務員啟唇。
然而一瞬之後，她卻聽到了不和諧的兩個聲音。
“是。”
“不是。”
顧惜夢反應很快地扭回了頭，看向不懂變通，說出“不是”的梁沐廷。
你自己有蛋糕吃就完事了嗎，你這個壞小子，顧惜夢盯著梁沐廷暗暗在心中抱怨道。
“兩位不是情侶嗎？”聽著兩種答案，不明狀況的服務員追問道。
“不是。”梁沐廷十分篤定地回道。
“哦。”服務員露出了一抹難色，把視線落在了顧惜夢的身上，“那兩位要重新選一款嗎。”
“這個吧。”顧惜夢不是很開心地指向了另一款蛋糕。
“好。”服務員確認了蛋糕後，便收了菜單向櫃臺走去。
看著服務員緩步離開後，顧惜夢輕嘆了口氣，有點“恨鐵不成鋼”地劃開了手機。
就梁沐廷這“情商”，沒有女朋友也是正常操作吧。
到底什麽樣的女孩子，才能讓他變得“聰明點”呢？
盯著顧惜夢微微撅嘴的模樣，梁沐廷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不開心？”
他剛剛又說錯話了？他想。
“沒有。”顧惜夢表情未變地迅速回覆，手指亦高頻率地在手機屏幕上劃動。
胡說。
她那表情，分明是不高興了。
梁沐廷一邊觀察著顧惜夢的神情，一邊單手劃開了手機屏幕。
幾分鐘後，小蛋糕就被服務員端了上來。
“哇哦。”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呢。
顧惜夢把裝著蛋糕的小盤子拽向自己，心急拿起勺子，對著蛋糕就是一下。
嘗到甜滋滋的蛋糕後，忘卻煩惱的她便露出了滿足的表情，還小聲嘀咕道：“好吃，怎麽會這麽好吃。”
目視著顧惜夢發生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梁沐廷無奈地搖了搖頭，開始吃自己面前的小蛋糕。
女孩子真是多變的可怕。
前一秒還生氣的莫名其妙，後一秒又笑得那麽甜。
果真，還是女孩子最難懂了。
不過，托那塊蛋糕的福，他不用再費心思考她不開心的理由，也不用再想讓她開心的對策了，他慶幸地心想。
吃完了蛋糕，兩個人便一齊回了學校。
但令顧惜夢沒想到的是，她跟他的下一次見面會來的那麽快，而且還是在一個看起來不會遇見的場合。
健美操體育課教室內，課前十分鐘。
蕭澈苦著臉站在一邊，俯視著坐在教室角落的梁沐廷心想：要是可以隨時隨地PS，他都想給梁沐廷那小子的頭頂上，P一大片盤旋的烏雲了。
不就是來上節健美操體育課，至於這麽苦大仇深生無可戀的嗎，還害得周圍變的低氣壓。
不行，他得再勸勸他。
蕭澈蹲坐下來，對著撫著額頭的梁沐廷說道：“好了，別板著張臉了。你這幅模樣，我都想出去給你撿個樹枝，讓你原地畫圈圈了。”
梁沐廷聞聲擡頭，白了蕭澈一眼。
“你這樣看我幹嘛。不是你讓我幫你選，跟顧惜夢相同體育課的嗎。”蕭澈滿臉無辜地說道。
“那你也選健美操做什麽。”
梁沐廷眸光冰冷地瞥向蕭澈，完全沒適應自己身處於健美操課堂的現實。
“當然是……就怕你露出現在的這幅表情。”蕭澈語塞了一下，往旁側挪了一步，眼神中出現了斷斷續續的閃躲。
梁沐廷無奈地喟嘆一聲，站起了身輕倚著墻邊放眼望去。
這個教室裏，怕是找不出第三個男生了。
蕭澈這個“一根筋”的小子，就不知道變通一點事先與他商量一下嗎。
不過話說回來，顧惜夢也真是眼光獨到呢。
明明有那麽多男女生都適宜的課，她為什麽偏得選選健美操……
接下來的日子，可有的熬的了。
就在梁沐廷苦悶地出神時，顧惜夢和餘盞推門進來，活力四射地走進了教室中。
緊接著，餘盞一眼就掃到了站在角落的蕭澈，並扯著顧惜夢向他們快步走來。
“不是吧，你真的選的健美操啊。”餘盞訝異地看向蕭澈道。
“不然呢，你以為我在逗你？”蕭澈挑了挑眉頭問。
“恩。”餘盞點了點頭，突然笑出了聲，“你為什麽這麽想不開啊。”
距他們半米之處，梁沐廷與顧惜夢也在面對面站著，由顧惜夢開啟話題進行著交談。
“你為什麽沒有選籃球課啊。”顧惜夢有點竊喜的問道。
先前，她還以為梁沐廷肯定會選籃球課的。
所以，當她後來沒能搶上籃球體育課的時候，她還著實難過了一陣。
沒想到，上天居然如此眷顧她，讓梁沐廷選上了健美操。
簡直不能更開心了好嗎。
她應該把她上揚的嘴角收斂好了吧。
“因為——”梁沐廷語塞了一下，眼神瞟向旁側，用力地攬過蕭澈的肩頭，讓他站到自己身側，“這小子吵著要我跟他選一樣的。”
被突然拽過來的蕭澈楞了一下，回過神來便給了梁沐廷一記眼神殺。
你小子的良心呢。
我為你掏心掏肺的套餘盞的話，結果你就這麽報答我嗎。
傷心了啊。
梁沐廷絲毫沒有看蕭澈，瞳眸中滿是顧惜夢的樣子。
“哦……”顧惜夢頷著首，剛想再說什麽就被老師的話所打斷。
“集合了，大家自動站成四排，分散一下。”老師提高嗓音的說道。
點名之後，老師就播放起了音樂，在前頭示範著健美操的動作。
“我們為什麽要站最後一排啊。”顧惜夢跳著舞，跟餘盞竊竊私語。
“當然是為了看好戲了。”餘盞向前揚了揚頭，露出了得意的戲。
顧惜夢向前看去，註視著站在前一排近乎完全擋住她們的蕭澈和梁沐廷。
只見他們身體僵硬，雙腳最大的移動幅度都不超過五厘米。
而且，他們基本是做一個動作空兩個動作，在人群中尤為顯眼和違和。
“你學我幹嘛啊。”蕭澈看向梁沐廷小聲地說道。
“我才沒有。”被抓個現形的梁沐廷矢口否認，心有餘而力不足地緩緩改了動作。
看見梁沐廷這樣的模樣，顧惜夢終是沒忍住的笑出聲來。
梁沐廷此時笨拙的一舉一動，還真是意外的“萌”呢。
跟蕭澈你一言我一語的，簡直就像是兩個小孩子一樣。
聽到從身後傳來的笑聲，梁沐廷的動作便變得更僵了些。
顧惜夢這是，又笑他了？
所以，此次的“比試”又是他輸嘍。
這怎麽能行。
他怎麽可以，再輸給顧惜夢。
他得想個法子了。
恩，沒錯，現在開始就想。
周六下午，顧惜夢被她母親的一通電話趕上了公交車。
之後，上了公交車的顧惜夢開始在微信裏吐槽。
顧：大陰天的，為什麽非得讓我陪你去看房子。[骷髏頭]
母親：不都是為了你表姐嗎。她要過來工作，咱們就先幫她看看要租的房子怎麽樣。
顧：我覺得一個人就行了。
母親：我這不是臨時有事，得晚點到嗎。但是跟人家房主又約好時間了，遲到總歸不好，你就先去吧。
顧：哦。[衰]
母親：房主說，要是你比她先到，就從門外的花盆底找鑰匙。
顧：花盆底？心這麽大的嗎？？？
母親：別廢話了，記得看看家具電器什麽的好不好。
顧：知道了。
抵達要租住的房門前，顧惜夢敲了幾下門，也輕喊了幾聲。
但最終，並沒有人來開門。
無奈之下，在門外受凍的顧惜夢只得從花盆底拿出了鑰匙，並開門進去。
“這布置還真是清冷呢。”顧惜夢感慨著把鑰匙放到一旁的櫃子上，視線向沙發上掃去，“恩？輕松熊？”
顧惜夢快步跑到沙發前，坐到了躺臥在沙發上的輕松熊玩偶旁，將其扶正道：“你陪我在這裏坐一下好不好？”
還好有這只輕松熊陪她，她好像安心下來了。
畢竟，她房裏也有只大小一致的同款。
看來，房主跟她的喜好還是有點相像的。
顧惜夢往沙發上靠，將正對著她的電視機納入眸中。
隨即，她想起了母親要她檢查家具電器的囑托。
“有什麽好檢查的的啊。”顧惜夢費解地點開了電視，懶散勁上身地歪了歪腦袋。
緊接著，她眼前一亮，盯著電視屏幕道：“是健美操的教學頻道呢。”
莫不是，房主是個愛跳操的阿姨？
還真是熱愛生活呢。
電視開都開了，就順便聽個歌怎麽樣？
顧惜夢在電視機上找到了□□音樂，搜索歌手梁靜茹，選了首《一秒的天堂》。
這不聽還好，一聽顧惜夢就控制不住自己地跟著唱起。
唱到中心後，她更是情不自禁地站起，放大了音量。
就在顧惜夢唱的正起興的時候，她身後的臥室門突然從裏頭被人打開，低啞的男聲隨之而來。
“你是誰？怎麽進來的？”
耳尖的顧惜夢驚恐回身，並被眼中的人嚇到松了手，任由遙控器掉落在地上砸出聲響。
梁沐廷？
他為什麽穿著睡衣從臥室出來啊。
她不是在做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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