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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能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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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能喜歡我!

盛夢瓊面色微變,示意雪福別做聲,繼而走到窗邊,靜默了片刻,沒聽見動靜,繼而便一把推開窗,她往外看了一眼,並無異樣,寒風撲面而來,她猛然打了個寒戰。

“娘子,趕緊關窗吧,這天氣太冷了,估計是窗外風吹樹動的影子投映在窗上呢,你您別怕,奴婢守著您。”雪福見狀,連忙拿過一旁的鬥篷披在她身上。

盛夢瓊揉了揉鼻子,警惕地看著周圍,外面風大,方才她說的話估計沒被聽去,這種膽戰心驚的日子,她真想快點結束。

“娘子,您該歇息了,明日還要早起呢。”雪福走過去,將窗子虛掩,露出一道半指寬的縫,因室內燒著碳鑒,太悶了容易頭痛。

盛夢瓊點了點頭,踢了繡花鞋爬上床,將珍珠發夾放在枕頭底下,繼而窩在暖和綿軟的被褥裏,甕聲甕氣道:“雪福,你今日就在外室睡吧,外面太冷了。”

“嗯,謝謝娘子,睡吧。”雪福寵溺笑著,給少女整了整被子,看著只露出小腦袋的少女,眸子澄澈黑亮,小臉酥白嬌嫩,看著真是惹人憐愛。

她將幔帳放下,又吹了蠟燭,便悄聲出了內室,盛夢瓊毫無睡意,睜著眼看著窗外的樹影搖曳,風聲呼嘯,好像妖魔鬼怪張著血盆大口“嗚嗚嗚”地嘶吼著。

雖然雪福在外面守著,但她還是覺得害怕,連忙將小臉藏在被褥裏,一邊數著羊,一邊想著裴晝,沒一會兒就睡意朦朧。

就在此時,只聽得木窗發出“咯吱”的聲響,極為清晰,雖然盛夢瓊眼皮子極重,但還是忍不住掏出腦袋朝著窗口看去,隱約看見一個黑影,朝著她所在的方向走來。

盛夢瓊以為是幻覺,揉了揉眼睛,那道黑影不見了,等再次出現時,那道黑影已經掀開蚊帳,直勾勾盯著自己。

此時她睡著全無,驚得心臟砰砰砰直跳,下意識就朝著床榻角落靠去,手裏摸索著可以對抗的東西。

“啊……唔!”她剛想張口大叫,就被來人一把捂住嘴巴,盛夢瓊連忙摸向枕頭底下,拿著發夾就朝黑影紮去。

黑影動作極快,直接一把握住她的手,將她圈在懷裏,湊近她耳邊,沈聲道:“是我。”

說話人聲音無比熟悉,而且身上還隱隱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冷松木香,讓她不由恍神,定睛看去時,就對上來人的眼睛,目光溫柔,又透著掙紮之意。

幾乎是一瞬間,她就認出來人是誰,盛夢瓊微微眨了眨眼睛,激動道:“長明……”

“別說話。”裴晝出聲打斷,掌心處傳來一陣溫熱的觸感,極為奇異,讓他忍不住分了心神。

盛夢瓊乖乖閉上嘴,從被窩裏伸出小手握住男人的手掌,觸及冰涼,他明明是身體很暖和的人,不知他在外面等了多久。

思於此,盛夢瓊止不住心疼,牽著男人的手就往被窩裏帶,並沒有察覺少年的不自在。

裴晝楞在原地,連忙就要掙開,此時就對上少女霸道的目光,好似再說,你敢給我松開試試?

裴晝以前就對她千依百順,如今看著少女澄澈無辜的眸子,心裏軟了幾分,語氣不由緩了幾分道:“男女授受不親。”

“長明哥哥,你怎麽來了?”盛夢瓊抑制不住心裏激動,幾乎是用氣音說話,她直起身子,幾乎挨著少年的側臉,呼出的熱氣噴灑在他耳邊,化為無形的蛇,鉆進他心裏。

裴晝身子頓時不自在地僵在原地,然而又怕被守在外室的婢女察覺,便低聲道:“順路來告訴你一聲,明日宴會,我和裴雲不來。”

“長明哥哥,依舊生我的氣麽?”盛夢瓊有些難過地看著男人,心裏忐忑不安。

不管裴晝是不是生她的氣,如今能夠冒著寒風冷夜前來找她,她已經很知足了。

“咳,我並不是因為那日說的話才來找你,就是想告訴你這件事而已。”裴晝輕咳了一聲,不敢直視少女目光,便別開了臉。

盛夢瓊聞言,忍不住輕笑出聲,因為明日不來參加宴會,若不是喜歡自己,何必冒著寒風冷夜專門跑這一趟?

而且,他一本正經地像自己解釋,是怕她誤會嗎?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腦袋抵在男人心口處,喃喃道:“對不起,之前說過的話,傷害了你。”

少女軟糯的聲音落在他心裏,瞬間就化成流淌的蜜糖,他低頭看著她毛茸茸的小腦袋,不由就要伸出手去摸她的頭,然而最後還是縮了回去。

裴晝眸中帶著一抹傷痛,繼而飛快道:“你說的話不無道理,也許……”

“沒有也許,我只想嫁給你,旁人我不要,你若不願娶我,我寧願孤獨終老,你不信也沒事,我會做給你看的。”盛夢瓊擡起頭,目光堅定,淚光閃爍,並不像是說假話。

這般直白熱烈的告白,將裴晝打的措手不及,他下意識想要逃離,然而下一秒就被少女緊緊抱住,她就像是柔軟的藤蔓一般,纏著自己。

“咳,你先松開。”裴晝不知如何應對,準確說,他如今沒有任何資格能許諾她,關於以後兩人的婚姻和未來。

陳其州雖然令他不喜,但那番話確實有理。

盛夢瓊有些著急,她靠近男人更近,將人抱得更緊,嘟著嘴道:“你這幾日是不是沒吃我點心?你是不是有其他喜歡的人了?你真的不喜歡我了嗎?”

少女一連串的詢問讓裴晝哭笑不得,他知道他無法掙開她,準確來說,是舍不得懷裏溫熱,只好耐心道:“這幾日未住在府中,裴雲吃了點心。至於喜歡之人,你……咳咳,明知故問。”

“長明哥哥只能喜歡我,我只要你喜歡我,心裏眼裏只有我。”盛夢瓊心安了不少,可她害怕真的失去他。

少女撒著嬌,裴晝心裏極是受用,然而卻故意冷著臉道:“你是女孩,說話怎地如此直接?矜持和害羞去哪裏了?你對別的男人也這樣?”

“才沒有,這些話,只對你說。”盛夢瓊連忙解釋,滿心滿眼都是裴晝,小手纏得更緊了。

少年春心悸動,在這寒夜裏,只覺得春水溶溶,暖和無比,他極力壓抑著想要將眼前人擁入懷裏的欲望。

“為何這般執著?你的身份和我的身份,雲泥之別,嫁給我,你不會幸福。”裴晝說完極為煞風景的一番話,一說完就知道自己又說錯了。

盛夢瓊知道他的顧慮,皺著眉頭,反問道:“你怎麽知道我不會幸福?”

裴晝沈默半晌,最後只道了一聲:“是麽?”

盛夢瓊知道他顧慮,他和前世一樣,不夠坦誠,內心自卑,心口不一,可他愛她入骨。

她長舒一口氣,終於下定決心道:“我想和你說,其實我給你解除婚約,是因為……”

盛夢瓊好還未說完,就被外室傳來的雪福的聲音打斷了:“娘子,您醒著嗎?怎麽一直在說夢話?”

“我醒著,我就是睡不著,沒事,你別進來,睡吧。”盛夢瓊嚇了一跳,連忙開口說道。

裴晝見狀,知道不能久留,然而少女綿軟的身子,香甜的氣息卻讓他邁不動步,他多想就這樣抱著她,聽著深夜裏風聲入眠。

盛夢瓊感受著少年心口有力的跳動聲,宛若安眠曲一般,讓她忍不住生了倦意。

裴晝看出她困了,不忍讓她失望,兩人靜靜待了一會,裴晝淡淡道:“我要走了。”

盛夢瓊雖然不舍,但沒辦法,如今她未嫁他未娶,她遺憾道:“下次,你還會來嗎?”

“不,僅此一次。”裴晝起身,看了一眼少女的被褥,繼而掀開幔帳,轉身就要離開。

就在此時,盛夢瓊飛快起身,現在榻上,一把抱住少年後背,突如其來的香甜柔軟,將裴晝驚得心裏發顫。

他微微側頭,此時唇間碰到一股極為柔/軟的chu感,宛若乳酪一般,甜香柔/軟。

他下意識伸出she頭試探,就聽得少女軟軟地叫了一聲,繼而便捂著小臉坐在榻上。

裴晝就算是不谙情愛之事,但是看著心上人的反應,也知道自己方才做了多麽大膽的舉動,他喉結滾動著,嗓音嘶啞又好似深含眷戀道:“抱歉。”

言罷,看著少女害羞地蜷縮在被窩裏,他指尖微動,深深看了她一眼,眼底是他抑制不住的深濃眷戀,然而最後還是轉身離開。

盛夢瓊擡起頭看向少年離開的方向,只見他利落跳出窗口,繼而消失在濃稠的夜色裏,就像是潮水湧上彼岸,最後只留下淺淡的痕跡。

她摸了摸自己的唇,繼而捂著自己猶如小鹿亂撞般跳動的心臟,忍不住傻笑起來,方才她,竟然不小心親了他。

盛夢瓊躺在榻上,閉著眼,感受著少年殘留下來的淡淡的氣息,他帶著凜冽寒風而來,將她周圍的暖意驅散不少,讓她頭腦更清明了幾分。

這也讓她更加堅定,要盡早離開盛府的想法,明日認親宴之後,沈氏一定會開始想辦法送她入宮,所以,她一定會在冬獵出手。

因此,為了盡快擺脫沈氏的算計,她勢必要開始布局了。

盛夢瓊沈浸在思緒裏,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而方才離開的裴晝,此時正守在窗外,他將準備好的東西扔進室內,才果斷離開。

次日清晨,盛夢瓊還在睡夢中,就被雪福催著起床了,“娘子,時辰不早了,還要去祠堂呢。”

“雪福,行行好,讓我多睡一會兒,左右不是我認親,沒必要非得我到場。”盛夢瓊嘟囔著,翻了一個身,又要睡去。

此時便聽得雪福驚訝的聲音,“咦,真是奇怪了,這窗邊怎麽放著一個包袱?”

一聽這話,盛夢瓊瞬間睡意全無,一下子彈了起來,掀開幔帳,露出腦袋,急急道:“什麽包袱?拿給我看看!”

“就是這個。”雪福將包袱撿起來拍了拍,遞給少女。

盛夢瓊眼底露出驚詫之意,打開包袱一看,一件成色純白,皮毛光滑的鬥篷赫然在目,她撫摸著鬥篷,不由紅了眼眶。

他即便嘴上說著不饒人的話,可好像很是寵愛自己,之前自己隨口一說的白狐鬥篷,沒想到他會記在心裏,還送了自己這樣珍貴的鬥篷。

“娘子,這鬥篷哪裏來的,奴婢瞧著這鬥篷還是新的呢,針腳密密麻麻,雖然細細瞧去不甚齊整,但配色不錯,還是難得的白狐皮毛,這估摸要好幾千兩一件了。”雪福摸了摸鬥篷,滿口誇讚。

盛夢瓊聞言,心裏甜滋滋的,笑瞇瞇道:“這可能是神仙下凡送來的吧。”

可不是神仙麽,是她心裏的神仙,無所不能,所向披靡。

她話音一落,此時門外就傳來清歌的聲音道:“娘子,夫人派人來請您趕緊去正院,讓您務必收拾整齊,說有貴客來了。”

窈窈:我的我的,你只能是我的!(小霸王)

裴晝:咳,矜持!

(夜裏,將人吃個幹凈)

窈窈扶著腰:說好的矜持呢?

裴晝:咳,下次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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