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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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
皇城門口，正值眾大臣下朝，盛長川慢悠悠走著，滿面春風，正和同僚說著話，便看到死對頭兵部尚書封序朝著自己走來。
“盛老兄，最近可是有好事，瞧著你意氣風發，甚是得意啊？”封序摸了摸胡子，意味深長笑道。
盛長川冷冷刮了來人一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他淡淡道：“不知封兄有何事，沒事我急著回家。”
“你這是急著回家，還是急著去見美人啊？”封序打趣著，提高了音量，這廝看著正經，誰能想到竟然那般風流？
“慎言！我盛長川行的端坐的正，只家中一個正妻，連小妾都沒有，封兄切莫以己度人啊！”盛長川臉色陰沈，壓根不給對方面子。
封序聞言，嗤笑道：“你養了一個還未及笄的外室，如今在這裏裝什麽正人君子呢？都有人親眼見你去山中別苑，一年好幾次，這不是外室，是誰？”
不等盛長川開口，另一個平常和他不對付的官員陰陽怪氣道：“你們這就不懂了，盛將軍定然是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的。”
“住嘴！你們知道什麽！”盛長川見周圍人紛紛看來，唯恐在皇城門口鬧起來，連忙上了馬車，急急往家中而去。
此時盛府內，丫鬟婆子議論紛紛，幾個掃地丫鬟和灑洗的婆子湊在一起，神情覆雜，嘀嘀咕咕說著話。
“你們聽說了吧？老爺養了外室的事。”一個婆子低聲說著，說完往周圍看了看，唯恐被人發現。
掃地丫鬟點了點頭，飛快道：“我說那個外室是個不滿十四歲的女孩，這……老爺怎麽也下得去手？”
“就是啊，好歹也要挑個年紀合適的，還未及笄的孩子，老爺平常看著像個君子，還真看不出來，老爺會是這樣的人。”
“聽說他經常以給二小姐獵殺山雞補身體為借口，去山中別苑呢，看來已經養了很長時間了。”
“還真是人面獸心，那個孩子可才十四歲，不過話說回來，夫人那邊……會不會鬧起來了？”
“沒有聽到動靜，也許怕鬧得太難看，等著老爺回來再做定奪也是可能的，不過話說回來，那個女孩是如何同意和老爺在一起的？”
眾人嘰嘰喳喳，雪錦提著食盒一字不落地聽了下來，整個人楞在原地，她吃驚捂著嘴，連忙朝燕珠苑跑去。
此時燕珠苑內，盛夢瓊正悠哉悠哉地一邊烤火，一邊煮茶，她坐在碳鑒旁，往上頭隔了一個鐵網，慢吞吞烤著橘子和年糕。
橘皮被火舌燎燒著，變得焦黃，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橘子的清香，年糕塊也慢慢膨脹起來，像是一個白胖子，香氣撲鼻。
盛夢瓊剛拿起一個橘子，燙的她齜牙咧嘴的，好不容易剝完皮，就聽到門外傳來雪錦的大驚小怪的聲音道：“娘子，不好了，出事了！”
她被嚇得手一抖，橘子掉在地上，滾了幾圈，最後落在雪錦腳下，盛夢瓊心痛地看著地上的橘子，無奈道：“雪錦，你賠我橘子！”
“娘子誒，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想著吃呢！出大事了！”雪錦撿起橘子擱在一旁，雙眼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盛夢瓊看著橘子裹著一層灰塵，失望地又坐了回去，懶懶地喝了口茶，問道：“何事這麽著急？”
“奴婢方才聽到他們說，老爺養了一個外室！”雪錦的小嘴嘰嘰喳喳，活靈活現地將方才那幾個丫鬟婆子說話的場景演了出來。
盛夢瓊看著擠眉弄眼的雪錦，忍不住笑出聲道：“你演的還真像。”
一旁的雪福也是捧著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抹著眼淚道：“本來很吃驚，被你這麽一演，只剩搞笑了。”
雪錦止了動作，不好意思撓了撓頭，“娘子怎麽看著並不吃驚，奴婢還以為您會很驚訝呢。”
“養外室好像很常見，父親若是喜歡，那也沒辦法，我一個做女兒的壓根沒資格說什麽。”盛夢瓊當然不驚訝了，畢竟這個消息就是她傳出去的。
“這麽說也是，只是奴婢一直以為老爺和夫人關系很好呢，沒想到……”雪錦沒繼續說下去，只是搖了搖頭。
盛夢瓊一邊吃著橘子，一邊含糊不清道：“這件事就讓母親去解決吧，我們看熱鬧就是。”
如今頭痛的是沈氏和盛長川，畢竟是真相是那個十四歲的少女並非外室而是……
她倒是想看看，他們如何應對，趁著他們分心解決這件事的時候，她也能去找裴晝。
“雪錦，我打算去做些點心，烙些肉餅，你來給我打下手。”盛夢瓊慢條斯理喝了口熱茶，朝著小廚房走去。
“好！娘子最近的手藝大漲啊，奴婢聽景耀少爺說您那日帶去的豌豆黃被一搶而光呢！可惜奴婢沒吃到！”
“等會兒你們試一試我獨家秘制的梅幹菜肉餅，保證你愛上它！”盛夢瓊驕傲地叉著腰，得意忘形道。
主仆幾人說說笑笑，氛圍和樂融融，不同於燕珠苑的歡樂氛圍，此時沈氏所在的沁雅院，則是一片死寂。
沈氏冷著臉坐在羅漢床上，看著桌上的厚厚的一沓帖子，冷笑道：“哼，個個都想來看熱鬧，平常不見多熱情，如今有什麽事耳朵比狗還尖。”
“夫人，如今當下最緊急的就是要澄清娘子的名聲，不然……這太荒唐了，以後若是澄清，他人也不會相信啊。”站在一旁的康嬤嬤滿臉擔憂說道，一邊說著一邊看向內室。
沈氏何嘗不知？她原本想慢慢謀劃，趁著過年就將她的寶貝女兒帶回府中，先以表小姐的名義住下來，誰知突然橫生枝節。
明明過去十幾年都極為順利，並無人發現她親女兒的存在，如今會是誰治盛府於死地？
難道是盛夢瓊？不對，她心裏除了裴晝在無其他人，而且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麽可能知道她女兒的存在？
而且那傻孩子只懂得吃喝玩樂，聽說最近幾日搗鼓吃食，正在興頭上，玩心極重，又是嬌縱無比，心思哪有那麽深沈？
“嬤嬤，你派人去查一查這個消息是誰傳出來的，如今瑩兒情緒不穩定，切記要隱瞞此事，不能讓她知道。”沈氏看了一眼內室，好在她的瑩兒還在睡夢中，不必因這些事煩心。
康嬤嬤點了點頭，轉身退了下去，正巧此時，盛長川風塵仆仆趕回來，急急道：“夫人，出事了！”
“老爺莫急，我知道了，如今眼下緊要還是要為瑩兒正名，不如就趁此機會，將瑩兒認為義女如何？”如今只有如此，才能將這股流言蜚語壓下去。
盛長川點了點，然而又擔心道：“我正有此意，不過此事如何向窈窈解釋？突然認了一個女兒，她會不會有所懷疑？”
“她心思單純，不會察覺出什麽的，就隨便找個借口敷衍過去便是，左右也不是我們的親女兒，不必顧慮她的感受。”沈氏壓根沒將盛夢瓊放在心上，不過是一枚棋子。
等明年她一進宮，就昭告眾人，瑩兒才是她親生女兒，至於盛夢瓊，可以是她貼身丫鬟貍貓換太子，將她親女兒換走，而盛夢瓊才是假千金。
只要應付過去，時間一長，自然就沒人記得了，而且還會同情盛家，憐愛自己的寶貝女兒。
“既然如此，那就辦一個宴會，邀請京都眾貴族，將此時廣而告之如何？最重要還是我們女兒的名聲，不能讓這盆莫須有的汙水潑到她身上。”盛長川撫了撫胡子說道，眼底露出一抹心虛之意。
沈氏見丈夫給了解決方法，心裏也松了一口氣，溫柔笑道：“自然是好的，還好有老爺在，不然我一個人還真是沒心力應對這些事。”
言罷，便伸出纖纖玉手摸上男人的腰間，盛長川微微一頓，伸出手掌握住她的手，溫柔道：“瑩兒還在，等晚間為夫回來，再……”
沈氏害羞地點了點頭，並未看到男人眼中的如釋重負，她看著盛長川離開的背影，忍不住笑了出來。
她朝著門外的丫鬟吩咐道：“你派人將大少爺、二姑娘還有三少爺請去花廳，就說我有事和他們說。”
話音一落，內室就傳來聲音，繼而有個嬌軟的少女聲道：“母親，可是發生了什麽事？”
“沒事，你父親來了，見你睡著又離開了。”沈氏憐愛說著，進了內室。
……
此時燕珠院內，盛夢瓊正往鐵鍋上貼著面餅，小臉上沾了些許面粉，唇紅齒白，眸子澄澈，看著就像是一只小兔子，她聞著肉餅的香氣，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娘子，您這手藝從哪裏學來的？奴婢也想學呢！”雪福看著自家娘子熟練和面的模樣，大為驚奇說道。
盛夢瓊驕傲地揚起小臉，眉眼彎彎笑道：“這可是一個名廚教我的，等有空我傳授你們一二！”
“娘子，這麽說你還會做其他的點心？奴婢也要學！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雪錦嘻嘻笑著，搶先就拜了師父。
雪福連忙也跟著附和道：“哎呀，雪錦你耍賴！我也要拜師！”
盛夢瓊看著兩個丫鬟活潑開朗的模樣，忍不住感慨，前世自己那般無用，竟然害得她們年紀輕輕就去了，今生她一定要將她們帶離這個虎狼窩。
住宿幾人正笑著說話，此時就聽到一陣敲門聲，盛夢瓊微微勾唇，將面餅貼在鐵鍋上，繼而吩咐雪福道：“你看好這裏，我去去就回。”
“娘子，你怎知外頭人想說什麽？”雪錦疑惑問道，拿出濕帕子給少女擦臉。
“因為我那好母親，想到了對策。”盛夢瓊洗幹凈手，進了正屋內。
雪錦看著自家娘子篤定的模樣，不明所以，剛開院門，就看到夫人身邊的丫鬟道：“夫人請二娘子去花廳一趟，說有要事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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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老兄，最近可是有好事，瞧著你意氣風發，甚是得意啊？”封序摸了摸胡子，意味深長笑道。
盛長川冷冷刮了來人一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他淡淡道：“不知封兄有何事，沒事我急著回家。”
“你這是急著回家，還是急著去見美人啊？”封序打趣著，提高了音量，這廝看著正經，誰能想到竟然那般風流？
“慎言！我盛長川行的端坐的正，只家中一個正妻，連小妾都沒有，封兄切莫以己度人啊！”盛長川臉色陰沈，壓根不給對方面子。
封序聞言，嗤笑道：“你養了一個還未及笄的外室，如今在這裏裝什麽正人君子呢？都有人親眼見你去山中別苑，一年好幾次，這不是外室，是誰？”
不等盛長川開口，另一個平常和他不對付的官員陰陽怪氣道：“你們這就不懂了，盛將軍定然是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的。”
“住嘴！你們知道什麽！”盛長川見周圍人紛紛看來，唯恐在皇城門口鬧起來，連忙上了馬車，急急往家中而去。
此時盛府內，丫鬟婆子議論紛紛，幾個掃地丫鬟和灑洗的婆子湊在一起，神情覆雜，嘀嘀咕咕說著話。
“你們聽說了吧？老爺養了外室的事。”一個婆子低聲說著，說完往周圍看了看，唯恐被人發現。
掃地丫鬟點了點頭，飛快道：“我說那個外室是個不滿十四歲的女孩，這……老爺怎麽也下得去手？”
“就是啊，好歹也要挑個年紀合適的，還未及笄的孩子，老爺平常看著像個君子，還真看不出來，老爺會是這樣的人。”
“聽說他經常以給二小姐獵殺山雞補身體為借口，去山中別苑呢，看來已經養了很長時間了。”
“還真是人面獸心，那個孩子可才十四歲，不過話說回來，夫人那邊……會不會鬧起來了？”
“沒有聽到動靜，也許怕鬧得太難看，等著老爺回來再做定奪也是可能的，不過話說回來，那個女孩是如何同意和老爺在一起的？”
眾人嘰嘰喳喳，雪錦提著食盒一字不落地聽了下來，整個人楞在原地，她吃驚捂著嘴，連忙朝燕珠苑跑去。
此時燕珠苑內，盛夢瓊正悠哉悠哉地一邊烤火，一邊煮茶，她坐在碳鑒旁，往上頭隔了一個鐵網，慢吞吞烤著橘子和年糕。
橘皮被火舌燎燒著，變得焦黃，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橘子的清香，年糕塊也慢慢膨脹起來，像是一個白胖子，香氣撲鼻。
盛夢瓊剛拿起一個橘子，燙的她齜牙咧嘴的，好不容易剝完皮，就聽到門外傳來雪錦的大驚小怪的聲音道：“娘子，不好了，出事了！”
她被嚇得手一抖，橘子掉在地上，滾了幾圈，最後落在雪錦腳下，盛夢瓊心痛地看著地上的橘子，無奈道：“雪錦，你賠我橘子！”
“娘子誒，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想著吃呢！出大事了！”雪錦撿起橘子擱在一旁，雙眼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盛夢瓊看著橘子裹著一層灰塵，失望地又坐了回去，懶懶地喝了口茶，問道：“何事這麽著急？”
“奴婢方才聽到他們說，老爺養了一個外室！”雪錦的小嘴嘰嘰喳喳，活靈活現地將方才那幾個丫鬟婆子說話的場景演了出來。
盛夢瓊看著擠眉弄眼的雪錦，忍不住笑出聲道：“你演的還真像。”
一旁的雪福也是捧著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抹著眼淚道：“本來很吃驚，被你這麽一演，只剩搞笑了。”
雪錦止了動作，不好意思撓了撓頭，“娘子怎麽看著並不吃驚，奴婢還以為您會很驚訝呢。”
“養外室好像很常見，父親若是喜歡，那也沒辦法，我一個做女兒的壓根沒資格說什麽。”盛夢瓊當然不驚訝了，畢竟這個消息就是她傳出去的。
“這麽說也是，只是奴婢一直以為老爺和夫人關系很好呢，沒想到……”雪錦沒繼續說下去，只是搖了搖頭。
盛夢瓊一邊吃著橘子，一邊含糊不清道：“這件事就讓母親去解決吧，我們看熱鬧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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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如今當下最緊急的就是要澄清娘子的名聲，不然……這太荒唐了，以後若是澄清，他人也不會相信啊。”站在一旁的康嬤嬤滿臉擔憂說道，一邊說著一邊看向內室。
沈氏何嘗不知？她原本想慢慢謀劃，趁著過年就將她的寶貝女兒帶回府中，先以表小姐的名義住下來，誰知突然橫生枝節。
明明過去十幾年都極為順利，並無人發現她親女兒的存在，如今會是誰治盛府於死地？
難道是盛夢瓊？不對，她心裏除了裴晝在無其他人，而且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麽可能知道她女兒的存在？
而且那傻孩子只懂得吃喝玩樂，聽說最近幾日搗鼓吃食，正在興頭上，玩心極重，又是嬌縱無比，心思哪有那麽深沈？
“嬤嬤，你派人去查一查這個消息是誰傳出來的，如今瑩兒情緒不穩定，切記要隱瞞此事，不能讓她知道。”沈氏看了一眼內室，好在她的瑩兒還在睡夢中，不必因這些事煩心。
康嬤嬤點了點頭，轉身退了下去，正巧此時，盛長川風塵仆仆趕回來，急急道：“夫人，出事了！”
“老爺莫急，我知道了，如今眼下緊要還是要為瑩兒正名，不如就趁此機會，將瑩兒認為義女如何？”如今只有如此，才能將這股流言蜚語壓下去。
盛長川點了點，然而又擔心道：“我正有此意，不過此事如何向窈窈解釋？突然認了一個女兒，她會不會有所懷疑？”
“她心思單純，不會察覺出什麽的，就隨便找個借口敷衍過去便是，左右也不是我們的親女兒，不必顧慮她的感受。”沈氏壓根沒將盛夢瓊放在心上，不過是一枚棋子。
等明年她一進宮，就昭告眾人，瑩兒才是她親生女兒，至於盛夢瓊，可以是她貼身丫鬟貍貓換太子，將她親女兒換走，而盛夢瓊才是假千金。
只要應付過去，時間一長，自然就沒人記得了，而且還會同情盛家，憐愛自己的寶貝女兒。
“既然如此，那就辦一個宴會，邀請京都眾貴族，將此時廣而告之如何？最重要還是我們女兒的名聲，不能讓這盆莫須有的汙水潑到她身上。”盛長川撫了撫胡子說道，眼底露出一抹心虛之意。
沈氏見丈夫給了解決方法，心裏也松了一口氣，溫柔笑道：“自然是好的，還好有老爺在，不然我一個人還真是沒心力應對這些事。”
言罷，便伸出纖纖玉手摸上男人的腰間，盛長川微微一頓，伸出手掌握住她的手，溫柔道：“瑩兒還在，等晚間為夫回來，再……”
沈氏害羞地點了點頭，並未看到男人眼中的如釋重負，她看著盛長川離開的背影，忍不住笑了出來。
她朝著門外的丫鬟吩咐道：“你派人將大少爺、二姑娘還有三少爺請去花廳，就說我有事和他們說。”
話音一落，內室就傳來聲音，繼而有個嬌軟的少女聲道：“母親，可是發生了什麽事？”
“沒事，你父親來了，見你睡著又離開了。”沈氏憐愛說著，進了內室。
……
此時燕珠院內，盛夢瓊正往鐵鍋上貼著面餅，小臉上沾了些許面粉，唇紅齒白，眸子澄澈，看著就像是一只小兔子，她聞著肉餅的香氣，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娘子，您這手藝從哪裏學來的？奴婢也想學呢！”雪福看著自家娘子熟練和面的模樣，大為驚奇說道。
盛夢瓊驕傲地揚起小臉，眉眼彎彎笑道：“這可是一個名廚教我的，等有空我傳授你們一二！”
“娘子，這麽說你還會做其他的點心？奴婢也要學！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雪錦嘻嘻笑著，搶先就拜了師父。
雪福連忙也跟著附和道：“哎呀，雪錦你耍賴！我也要拜師！”
盛夢瓊看著兩個丫鬟活潑開朗的模樣，忍不住感慨，前世自己那般無用，竟然害得她們年紀輕輕就去了，今生她一定要將她們帶離這個虎狼窩。
住宿幾人正笑著說話，此時就聽到一陣敲門聲，盛夢瓊微微勾唇，將面餅貼在鐵鍋上，繼而吩咐雪福道：“你看好這裏，我去去就回。”
“娘子，你怎知外頭人想說什麽？”雪錦疑惑問道，拿出濕帕子給少女擦臉。
“因為我那好母親，想到了對策。”盛夢瓊洗幹凈手，進了正屋內。
雪錦看著自家娘子篤定的模樣，不明所以，剛開院門，就看到夫人身邊的丫鬟道：“夫人請二娘子去花廳一趟，說有要事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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