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林小鹿給囡囡洗漱完，抱著囡囡剛從浴室出來，就看到推門進來的季曜瑉。

兩人四目相對，都微怔了一下。

“昨晚睡得好嗎？”季曜瑉率先出口。

林小鹿點頭，“挺好的。”

然後，倆人陷入了沈默中，目光相視著彼此，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爸爸～”囡囡像是沒有察覺到倆人間微妙的氣氛一樣，她揮舞著小手，沖著季曜瑉甜甜地喊了一聲。

季曜瑉步過去，純熟地從林小鹿懷裏接過囡囡，“囡囡剛醒來嗎？”

囡囡點頭又搖頭，“不是喲，囡囡早早醒吶，都刷牙洗臉呀，爸爸，你騙人，你昨晚沒有跟囡囡一塊覺覺，囡囡早上醒來只見到媽媽，爸爸不在……”

小家夥一邊說，一邊委屈地撅著小嘴，圓滾滾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瞅著季曜瑉，仿佛在控訴他說話不算話似的，可愛的小表情天真燦漫，古靈精怪得很。

季曜瑉忍不住輕捏了捏囡囡的微嘟的小臉，眼神寵溺，“爸爸沒有騙囡囡，今天晚上陪你睡好不好？”

“真的？不騙人？”

“真的。”季曜瑉點頭，目光卻似有若無地瞥向一旁的林小鹿，觀察她臉上每一個表情，並沒有看到林小鹿厭惡或者抗拒的神色，心情不禁微妙地好了幾分。

林小鹿天生容易警覺，再加上這三年來的歷練，她的敏銳程度比以前更甚，為此季曜瑉的打量眼神她心知肚明，只是當作沒看到。

“爸爸你棒棒的～”囡囡高興眼睛都彎了起來，她湊到季曜瑉的臉龐響亮地親了一口，小臉紅仆仆的，糯糯地說：“爸爸，媽媽也要一塊睡？爸爸睡左邊，媽媽睡右邊，囡囡要睡中間，好不好吶？”

“爸爸沒問題，這事要問你媽媽。”季曜瑉回答囡囡，目光卻炙熱地盯在林小鹿身上。

林小鹿被他看得不自在，特別是父女倆當著她的面嘀咕晚上睡覺的問題，她越聽越別扭，張了張口正要說話，卻聽到囡囡滿是期待地問她：“媽媽，爸爸說要跟你睡，可以嗎？”

一聽囡囡的問話，季曜瑉心裏別提多暢快了，真不愧是他的寶貝女兒，這個問題問得好。

林小鹿見他笑得一臉的欠揍，忍不住瞪他一眼，原本想要拒絕的，可當她看著囡囡那雙滿希冀的晶亮眼睛，拒絕的話再也狠不下心說出口。

鬼使神差地，林小鹿點頭答應了。

……

“你先洗漱吧，一會兒我讓張嬸把你的日常用品跟換洗衣物送上來。”季曜瑉看著她微紅的臉頰，磁性滿是愉悅的成分。

說完，他抱著囡囡轉身要出房間，卻在跨出幾步之後又回頭，“衣櫃裏一直留著你三年多前的衣服，我沒讓人動過，如果你急著要換的話，可以從衣櫃裏拿。”

林小鹿看著他抱囡囡離去的背影，卻怔在原地，心怦怦怦的跳得厲害，似乎更加紊亂了。

剛才的季曜瑉，讓她有那麽一剎那像是回到了當初在莊園的那段日子，那時候季曜瑉因為那份藥濟，他失去一部的記憶，他們在確認關系之後，季曜瑉對她真的很好很好，特別的寵溺與溫柔。

生活上的一些細節上，他總是能無微不至。

就像剛才那樣……

林小鹿怔在原地良久，直到手機鈴聲響起，才將她從曾經的怔楞中抽回神來。

拿起手機一看，竟然是深深打來的，林小鹿心中了然，估計是自己跟囡囡一夜沒有回暗殿總部，深深擔心她出事了吧。她接聽，“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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