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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愛武裝愛紅裝(軍旅重生)

作者:猗凡

晉江VIP2012-09-21完結

當前被收藏數:4471文章積分:51,271,684

【文案】

自小在國外長大的豪門千金,從21世紀意外穿越到了80年代的軍旅世家……

性格樂天獨立自我的她又會與這裏的人碰撞出怎樣的火花?……

簡單說這就是一個臭美自戀有時愛抽抽的穿越女與一位嚴肅別扭的冷面軍官的愛情長跑……

正所謂人在江湖漂……時刻要挨刀……

挨得了一刀,還有第二刀,刀刀砍下來……不死就成仙……

自然我的目標是成仙的……祝願各位每天都開心幸福……

嘿嘿……本文屬輕松搞笑文……

內容標簽:穿越時空軍旅都市情緣時代奇緣

搜索關鍵字:主角:蘇夏┃配角:陸明城,左振軍,莫浩然,葉廷軒┃其它:穿越,搞笑,軍旅,言情

老天不帶這樣玩人的!

這世上沒有最狗血,只有更狗血。在蘇夏即將過去的十八年人生中,她一直沒有深刻體會過這句話的含義,因為她一直過的平淡甜蜜幸福,興許是連老天都嫉妒她了吧。

於是那天當她從學校西門外的咖啡館喝完咖啡,準備回自己在綠苑小區居住的小套房的時候,一輛失去控制的公交車就這麽橫沖直撞的朝她駛了過來,於是悲劇便發生了。

蘇夏感覺自己身在雲端,四周白茫茫的一片,看不清任何景物,除了棉絮般的白還是棉絮般的白,耳邊隱隱傳來一陣嚶嚶的哭泣聲。蘇夏的意識慢慢匯聚,她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自己還活著,沒死。

沒死?媽呀!那可是輛體型龐大的大客車啊。自己沒死?那自己在哪?還是躺在大馬路上等待救援?不知道自己現在被撞的樣子難不難看,那可是自己大學的西門。來往的同學一定很多吧。平時她可是極臭美的一個人,果然臭美久了事要遭報應的。

要不還是在醫院準備做手術?亦或是手術已做好,上了呼吸機,身上亂七八糟的插了十幾一二十個管子,等待奇跡?難不成自己成了植物人?

植物人!就是吃喝拉撒全在床上,請個護工或自己媽媽伺候著,給自己擦身洗漱,這對於愛幹凈愛漂亮的蘇夏來說。簡直無法忍受啊……

關鍵是自己還是意識清醒的!亦或許她已經沈睡了很多年,自己被車撞傷,已經是三年、五年,甚至一二十年前的事了,等自己現在醒來,滄海桑田,自己從一個二十歲的妙齡少女已經變成滿臉皺紋、白發蒼蒼的老太太了!哎呀,我那不曾經歷,卻已逝去的青春年華啊!!!

嗯!即使沒成植物人,那自己也一定是殘廢了,鋸了胳膊砍了腿,或者毀容了,總之,萬惡的公交車啊……不死便是重重重傷,都怪自己太心急,沒扣好安全帶就急著往下蹦,體驗刺激……

雖然在面臨死亡的前一刻蘇夏還在拼命的吶喊‘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上還有父母,我還沒有交過男朋友,沒結過婚,我虧呀!我不能死!’但她死命吶喊祈求上蒼的同時也忘了,如果自己不摔死,也不會有好下場的,這比死還讓她難受啊!

蘇夏的內心在拼命的掙紮,可是悲哀的她發現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清晰,甚至她聽到了爸爸重重的嘆息聲,“這孩子,怎麽這麽想不開,多大的事啊!”雖然是氣惱的語氣,可蘇夏也聽出了爸爸濃重的鼻音。

“多大的事?這孩子自小就臉皮薄,學校裏同學老是欺負她,你也不管管,就你還有理攛掇我一起不管她,說什麽鬼話讓她獨立!她還是不是你女兒?你就一味的責備她,怪她不爭氣,丟了你的臉!是,蘇師長,是我夏琴沒教好女兒,我性子懦弱,自卑,把女兒教育的也膽小怕事,見不了世面,可你想過沒有,女兒沒出世,你就忙國家建設,自衛反擊戰去了,我們孤兒寡母容易嗎?那些年都傳你死在戰場上了,是,我們是烈士家屬了,村裏給些補貼,可女兒從小沒了爸爸,被人欺負。我含辛茹苦帶大她,你打了勝仗,立了戰功,風光了,接了我們母女到城裏享福,可這福我們享不起,我們就是從農村來的鄉下婦、農村娃,比不上城裏養大的大小姐上的了臺面,可你沒見著女兒多努力嗎!小時候窮,她沒讀什麽書,現在到了城裏怎麽跟的上人家,嗚嗚嗚嗚……女兒這要是醒了,我們娘兒倆就回鄉下去,再也不受這城裏人的窩囊氣,要是她醒不過來,我也隨她去了……”

夏琴擁有農村婦女所有美好的品質,勤勞、樸實、堅韌,但同時也懦弱、逆來順受,這麽些年她一直活的忍氣吞聲,可以說蘇師長走後她一直活的很苦,但女兒一直是她的精神支柱,為了女兒,為了能等到據說已死的丈夫回來,就算再苦再累她也忍著,直到五年前蘇師長找到她們母女,但是生活的好轉,並沒有給她們帶來多大的幸福!

關於蘇美麗

蘇師長與這個女兒嫌隙極大,許是長年軍旅生涯的原因,即使蘇師長內心火熱,面上仍是嚴肅刻板的樣子。蘇美麗極其害怕這個父親,父親稍微大點聲,她都會嚇的發抖,對此蘇師長很是無奈,想他戰功赫赫,殺敵無數的民族英雄,怎麽會生出這般懦弱的女兒。

女兒來城裏後,蘇師長給她找了個重點公辦學校,指望著她多讀點書,可以多接觸人,樂觀開朗些,可這孩子,許是根基太差,三天兩頭,老師就會找家長談話,蘇師長丟不起這個臉,就將這個艱巨的任務回回都丟給了自己赤膽忠心的警衛員了,每次看見警衛員小李灰頭土臉的回來,蘇師長也不好意思,但沒辦法呀,蘇師長是軍區有聲望的人,雖然他也沒多少文化,可就因自己沒多少文化,所以想讓女兒彌補自己的遺憾!

他也知道女兒在學校會受欺負,每次回來眼圈都紅紅的,要不就趁他不在時,攛掇她媽給她退學,回農村。這讓蘇師長不滿意啊,革命兒女哪個不是迎著困難而上的,哪有遇到點挫折就打退堂鼓的。

再說這孩子間鬧的矛盾,他堂堂一個師長大人也不好插手呀!再說孩子要獨立,家長是不可能一輩如母雞保護小雞般護在身邊的,他自己不幫女兒出頭,自然也是不許老婆什麽事都護著孩子的,蘇師長自小是貧苦出身,也是被自己老父親給打大的。

在這個鐵血蘇師長心中,帶孩子也如自己帶兵般,要狠的下心,他總想著嚴師出高徒,慈母多敗兒,女兒的困難該由她自己克服,誰曾想女兒卻一天比一天孤僻,一天比一天的寡言少語,最近這一個月簡直就像個啞巴一般,想蘇師長一生帶兵,哪個刺頭兵不被他帶馴服了,唯獨這個女兒生生難住了他。

蘇師長心想著讓女兒獨立,可在蘇美麗心中就不這麽想了,她看班裏同學經常提到父母歡欣鼓舞的樣子,再想到父親那張刻板嚴肅的臉,就認定父親不喜歡自己,她也討厭自己的不爭氣,可自己腦子不好使,自己能有什麽辦法!本來母親還是很疼愛她的,現在媽媽聽了爸爸的話,也不關心自己了。蘇美麗覺得自己太孤獨了,這世上就沒有一個人真正愛自己,關心自己。

班上淩曉玲一夥同學又欺負自己,她知道她試屬於學校有名的梅子幫的,自己又根本惹不起。蘇美麗知道自己雖然成績不好,可長的隨母親,皮膚白皙,眼睛大而水靈,很是漂亮。班上一些男生都暗暗地喜歡她,可她害怕呀,她不要他們一點點的好感,而招來淩曉玲的嫉妒,她已經很努力的把自己扮醜,劉海留的長長的,幾乎蓋住了半張臉,平實也低著頭走路,穿著深藍或灰色的衣裳,擠在人堆裏,平平無奇。

可林小玲她們仿佛欺負她就是人生一大樂趣,本來任何事只要時間一長,一切成習慣,就如家常便飯般,都沒什麽感覺了,蘇美麗總是對自己說,忍忍再忍忍,等高考結束,她擠能擺脫林小玲等人的魔爪了,到時她讓媽媽托人隨便找個工作,到時混混日子,等歲數一到,結婚生子,她這一輩子也算圓滿了。

她知道爸爸這輩子後半生最大的心願就是女隨父志,考上軍校,將軍人家庭傳承下去,可不能怪她,她試真的考不上啊!她知道即使她不考軍校,父親也會想盡辦法讓她進文工團,最不濟讓她當義務兵服兵役。

但她真的不喜歡,那些女兵如豺狼虎豹般,她怕啊,她再也不願過這種被人看不起,和人攀比的日子了。到時她一定求媽媽,讓,媽媽求爸爸,她不要參軍,死也不要。她身體本來就不好,到時一定會死在操練場上的,她已經打定主意了,如果爸爸非逼著她參軍,她就不吃不喝裝病。她就不信了,爸爸暫且不說,一直疼惜她的媽媽會看著她餓死渴死,不管不顧!

關於一封情書

話說蘇美麗關於她的人生是計劃的好好的,可誰知有一天名聲在外的陳一梅竟帶人攔住了她,從她包裏搜出一封情書,那是給重點班高三(1)班左振軍的一封肉麻兮兮的情書。

左振軍啊!那是什麽人?他是本市副市長的公子,頭腦聰明,身形高大,是她們學校眾多女孩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在那個情竇初開的年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事,但也藏得緊緊地。可是蘇美麗知道,陳一梅和左振軍是住一個市政府大院的,陳一梅喜歡左振軍,那也是全校皆知的事!蘇美麗就算再傻,對左振軍再一見鐘情,二見傾心,也犯不著拿自己逐漸安穩的生活開玩笑。

再說同桌謝小芳一直在她耳邊感慨左振軍是陳一梅從小立誓要嫁的對象,她就更不敢有非分之想了,即使腦袋被驢踢了,她也很肯定自己不可能有這種不要命的想法。話說回來,她蘇美麗到現在為止也不知道左振軍長什麽樣,因為她總是低著頭,彎著腰走路,見到人就像個受驚的小老鼠般,四處躲藏。

那天陳一梅許是被這封肉麻兮兮的情書給刺激到了,當時就一把將她掀翻在地,唾道,"我道是哪個狐媚子勾引左哥哥,原來是你這個不知廉恥的東西,真不要臉,左哥哥根本都不認識你,你還厚顏無恥的一封接一封的往他書包你塞情書,要不是我前幾天去他家從垃圾筒內撿到,還真不知道,你表面裝可憐,背地裏盡幹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好!很好!要不是我查到謝小芳,她告訴了我,我還被你這表面清純,與世無爭的摸樣給騙了!”

蘇美麗當時就懵了,她不明白,這陳一梅好歹也是高幹子女,怎麽吐出的字眼這麽粗俗。而且小芳……這關小芳什麽事?她蘇美麗清清白白對陳一梅喜歡的人如洪水猛獸,避之唯恐不及,怎麽會談的上喜歡。陳一梅後面的話她沒怎麽聽進去,只餘了,那夥人一人給了她一腳,淩曉玲更嚷嚷著好像是不能就這麽算了,要揭穿他狐貍精的真面目。

然後事情的風生水起,陳一梅居然用校廣播將她那封肉麻的情書當著全校師生的面,聲情並茂的讀了出來,末尾還惡狠狠的唾棄了她一番。她的那群忠心的梅子幫的女人們,更是又繪聲繪色的描述了下她們內心的憤慨,及對蘇美麗這種表裏不一,媚顏禍世女人的極度瞧不起。此事一出,全校嘩然,可憐蘇美麗多薄的臉皮,羞憤難當呀。但是我們可敬的蘇師長與此同時正忙於軍區會議,軍事演習什麽的,全然不知他這獨女已處住水深火熱之中。

原本當時蘇師長托關系將女兒弄進重點高中的時候,就怕女兒因自己的威名而驕縱,或怕學校領導賣自己的面子,而給女兒開小竈,便一直瞞著女兒的身份。因家長會他一直派自己的警衛員去,導致大家都誤以為蘇美麗是個沒背景沒身份,僅僅是師長家警衛員小李家從農村投奔城裏的遠房的遠房,總之是很遠的親戚。

其實他若不說,的確大家很難想到,這個呆頭傻腦,膽小如鼠的農村妞,竟是當年有虎狼兵團之稱的蘇師長的女兒。當時吧,如果蘇師長肯公布這個身份,她蘇美麗也就不會受這等委屈了。但當時的蘇師長並不認為身份可以保護女兒,所以“如果”沒有發生,事情就朝著不可預知的危險方向發展了。

一封情書引發的跳樓案件

自此後,蘇美麗算是被徹底孤立了,沒人願意搭理她,和她說一句話,無論是老師和同學看她的眼光都是異樣的。甚至連小芳也將桌子拉開了一條一指寬的縫隙,這算什麽?她被□裸血淋淋的鄙視嫌棄了。

本來吧,這對於自小孤僻的蘇美麗而言,也算勉強可以忍受,她本身就是不愛與人打交道,就全當這世界就她一個人好了。可讓她無法忍受的是,同學們對她言語上的侮辱,甚至學校外的混子流氓也開始盯上了她,對她更是調戲。可憐蘇美麗一顆比礦泉水還清純的小心肝呀!更何況她試被栽贓陷害的啊!

蘇美麗同學在家得不到溫暖,在外又頻受辱,心一橫,不如死了算了。想到就去做,臨死前絮絮叨叨給自己爸媽寫了封聲淚俱下的遺書,再怎麽著這死也不能白死,這不能平白受辱,連死後都蒙著冤,於是就寫啊寫,將這幾年來的委屈寫的有一個作文本那麽長。塞到爸爸書房裏,於是,就洗了個熱水澡,將自己收拾幹凈了,爬上了自己二樓的樓頂,樓頂上曬了許多媽媽今早才洗的床單被套,在陽光的照耀下既溫暖有清新。

其實她當時也不知道二樓能不能摔死人,如果摔個斷胳膊斷腿,她該怎麽辦.用蘇夏之後的解釋是:因為第一次死,沒什麽經驗。總之壓倒蘇美麗的最後一根稻草是,她今天被一流氓摟了腰,摸了把臉。在蘇美麗的心中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而且當時她怒了,一口咬著流氓的手,流氓許是被她眼中捍衛貞潔的厲色給嚇住了,忙慌了神說:“都是淩曉玲叫我幹的!媽個巴子!你咬我幹嘛!"

蘇美麗知道淩曉玲和她身後的梅子邦會如一條毒蛇般纏著她不放,既然生鬥不過她們,那就變成厲鬼纏著她們。主意打定,蘇美麗就不做他想,眼一閉,心一橫,跳!這可嚇壞了剛買菜回來的夏琴,當場嚇昏了過去,還是警衛員小李鎮定,畢竟是部隊裏的人,這邊打電話叫救護車,哪邊已快速的向師長大人匯報了家裏的巨變。

偉大的師長大人彼時正在軍部指揮軍事演習,代表紅方軍團的他前一秒還沈浸在打敗藍方的狂喜之中,下一秒驚得抖落了文件,打碎了杯子,出軍區大門的時候昔日萬千大軍壓境面不改色的老英雄差點摔了個狗□。眾人還不知出了什麽事,曾經的老連長,現在的軍部司令陸愛國笑罵道,"不就是打贏了場勝仗了嗎!瞧把這老小子給得瑟的路都不會走了,他奶奶的!"眾人跟著一陣笑罵。

甫一到醫院,蘇師長頭一暈,都不敢問現在什麽情況。醫院一幹領導跟在他身後一串,一疊聲的奉承,最後保證只是摔得有些輕微腦震蕩,其他沒有任何事。蘇師長吊在嗓子眼上的心才放回肚裏。最後便是一番查問。小李小心翼翼的捧來了蘇美麗留下的遺書,蘇師長看著一陣唏噓,再看自己女兒那張憔悴消瘦的笑臉,越發心痛的厲害。“這孩子怎麽就一點都不像我呢,媽的!不就是人欺負你麽,給老子打回來不就是了。小李,去查查哪個混蛋最近攔我閨女的路,給老子捆了來,看老子我不嘣了他!”

“首長!現在是法治社會,不流行槍斃人的。”小李知道首長動力怒,但法治社會啊!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啊!

“你大爺的!反了是吧!老子的命令也不聽!”蘇師長一怒,一巴掌甩到小李的帽子上,講個威嚴的軍帽生生打歪在一邊。

“是!首長!保證完成任務!”

什麽情況?我的新身份

話說回來,這蘇美麗這一跤摔的也奇了,楞是摔個三天三夜沒個醒的跡象。這下連向來溫順的夏琴也不淡定了,這些日子蘇師長那叫過的水深火熱。女兒昏迷不醒,昔日裏溫順如只綿羊的夏琴突然化身母老虎,說不得,碰不得,一句話講的不對,她就炸毛!

終於蘇師長深刻明白了兩個道理:1、女人不僅是水做的,等水幹了,就是棱角分明的沙礫了;2、教導子女也不是帶兵,子女不是冷面訓斥就能成才的。他失敗呀!這不女兒昏迷的第四天,蘇師長急的在病房團團轉,連入院第一天跟市長拍胸脯保證的軍醫也急的滿頭大汗。這就是文章前頭的那段了。

彼時蘇夏正在思考要不要醒來驗證自己悲慘的命運,那邊媽媽倒急的開始捶打爸爸了。蘇夏想,媽呀,這是我自己摔得呀,你老是欺負我老實巴交的爸爸做什麽!不行,自己不能死,否則自己的爸媽一定傷心死的。她暗自禱告著千萬別殘疾。這後半生的輪椅生涯,她試想都不敢想的。

“女兒呀!你不能丟下媽呀!你要是走了,媽就下去陪你!”夏琴又開始哀嚎。

媽媽就爬在她的耳朵旁可著勁的嚎,直震的她耳朵發疼,實在受不了了。算了,死就死吧!真的勇士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

蘇夏心中默念一遍魯老先生的名言,大喊一聲,”不要變殘廢!”

只聽“咚”的一聲,夏琴被撞得跌爬到床的另一邊。蘇師長瞪圓了眼,只見女兒,生龍活虎的從床上一躍而起,就跳到了地上。

嗯……胳膊在,腿在,腳在。蘇夏按捺住心中的狂喜,好的!“媽!我有沒有毀容,鏡子在哪裏?我身體的部件都在吧,沒被切了半片肺什麽的吧?”蘇夏大喊。

眾人驚悚了,夏琴哆哆嗦嗦的將床頭櫃上的鏡子取了來,

“不要毀容!不要毀容!”鏡子裏映出一張姣好白皙卻略顯憔悴的臉,可一雙眼睛卻神采奕奕,顯得一張臉立馬光彩照人。

“佛祖保佑!感謝上帝!”蘇夏激動地上躥下跳,一把抱住已經目瞪口呆的蘇師長,“爸爸,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萬幸我沒死,也沒缺胳膊斷腿.啊爸爸!”蘇夏抱完爸爸又去抱媽媽,“媽媽,我沒事,我真的沒事,我好好的,我好高興啊!”

蘇夏兀自喜極而泣,卻不料眾人早已風化石化骨灰化了,這蘇師長何時受過女兒如此熱情洋溢的熊抱啊!往日裏女兒見到他是嗯嗯啊啊就過去的,連爸爸都不肯多叫一聲,即使要她喊人,也是聲如蚊吶,讓人甚是心涼。如今這兩聲爸爸,那喊的熱情如火,溫情四溢,蘇師長的老心肝也經不住的抖了一下。

“怕摔壞往後就別再幹這些傻事了,我蘇衛國也丟不起這張老臉。多大點的事,不就是小孩間的情情愛愛,什麽樣的好小夥我們部隊沒有,左撇子家的那小子我見過,我敢說我部隊裏的兵個個都比他強,我就說王玉華那矯情娘們能教養出什麽好兒子!等你大些了,爹給你挑個比他好一百倍的!沒出息的樣!”蘇師長見女兒好了,心裏高興,可是想想白白虛驚一場,心裏窩著一口氣,仍忍不住大聲訓斥起來。聽聽這語氣,多少是護著自己犢子的。可是再聽聽,不對呀,這樣的說辭,貌似師長大人又生生曲解了蘇美麗遺書的真正意思。

“好了,好了,女兒才醒,你就不能少說兩句。”夏琴怒道。

“醒了就好好休息,別上躥下跳的。我說閨女醒了,你燉的老雞湯呢?”師長仍是免不了嘀咕兩句。

這下輪到蘇夏疑惑了,這都什麽跟什麽呀,亂七八糟的,再一擡頭細細打量四周,頓時一股涼氣直沖天靈蓋。爸爸一身莊重威嚴的軍裝,面目刻板嚴肅。爸爸還是那個爸爸,可是常年不運動的他,啤酒肚沒了,如今的他看上去肌肉結實,健康的小麥膚色。

再看媽媽,這都什麽老土的發型呀,整一雞窩頂在頭頂上,身上灰色的上衣,下身一條同色系的完全沒有版型你的寬大褲子,一雙手工布鞋。媽媽還是那個漂亮媽媽,咋就這品味一落千丈了呢。詭異,不尋常的詭異。這個醫院也是設備落後,墻面已經開始斑駁,身下睡的病床也不是現代社會那種常見的豪華多功能床,而是普通的鐵床。

“美麗,美麗,你怎麽了?”夏琴只見女兒一雙眼睛滴溜溜的亂轉,就是不吭聲了,心又提了上來,就怕摔個什麽後遺癥。

“美麗?”蘇夏狠狠的惡寒了下,華麗麗的跌回病床上,“老天!你還是來到閃電劈了我吧!這不會一摔摔到解放前了吧!”

摔出來的特異功能

事實證明蘇夏並沒有摔到解放前,她只是摔到了八十年代中期而已,她那老謀深算有笑面狐貍之稱的蘇氏企業老爸變成了剛正不阿,刻板嚴肅,戰功顯赫的蘇師長。而那個風情萬種,多才多藝的麻辣老媽,居然變成了有某村某屯一枝花之稱,目不識丁,逆來順受的夏琴。

蘇夏用了整整一個星期的時間終於消化了這對她來說無異於狂風大浪的巨量信息。自蘇夏出院後夏琴死活也不同意讓女兒上學了,不是還有一個多學期就高考了麽,讓美麗自己在家裏自學,到時考上考不上憑天意。她是怎麽也不忍心讓寶貝女兒再受委屈了。

蘇師長起先不同意,可當夏琴真的手勢東西要回鄉下時,再強硬的鐵血漢子也怕後院失火啊!在說夏琴這人啊,平時她就一搟面杖的性格,怎麽咕嚕她都行,可當她真立起來的時候好歹也是根胳膊粗的棍子,戳著誰,誰也會疼的。無奈之下,蘇師長只有妥協了。但是下了死命令,要她安安穩穩本本分分在家覆習準備來年的高考,沒他的準許,不準隨便出門。

這就是□啊!血淋淋的□啊!對於適應能力非凡的蘇夏來說,她倒沒花多大功夫便完全適應了這個新環境。但適應是一回事,願不願意在這樣通訊完全落後的時代生活下來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記得去年蘇夏就為了應對高考的時候,就跟學校老師請了假,大一個月沒出門,可是她閑下來,可以打網游,看電視小說,網購物品直接送到家的。如今呢,連家裏的一臺十七寸黑白小電視在這個時代都算是奢侈,況且電視裏不是東方紅就是新聞聯播,播個廣告也跟個說書似的,沒創意,沒內涵。這個無論是資訊還是文化娛樂都嚴重落後的年代,叫她情何以堪呀!

不行!她得回去,她要繼續當她無敵的蘇氏大小姐,可是當她爬上頂樓的時候,本琢磨著這一跳就摔回現代,哪料一跳下去,落在地上穩穩地,一點事都沒有。身體裏仿佛一股暖流游遍四肢百骸,充滿了神秘的力量。蘇夏心下更奇了,猛的一躍身,竟跳到一旁有十來米高的百年老樹的樹丫上。這一估計,她這一跳怕有兩、三米高,難不成自己這一摔,竟摔出了跳蚤的彈跳力?驚悚的不止是她,不一會只見樹底下齊聚了七、八個小腦袋,全部瞪圓了眼,張大了嘴巴。

蘇夏一看是軍區大院裏那群出了名的搗蛋鬼,破壞王,領頭的事趙參謀的兒子,叫虎子,有十一歲了。平時橫行霸道的厲害,就喜歡帶領軍區一幫淘氣的孩子們玩地道戰,警察抓小偷。並自詡為軍區大司令,遭殃的卻是誰誰家的玻璃,誰誰家的花草。大人們對這些淘氣的孩子是又愛又恨,打也不是,罵也不是。

但蘇師長卻是特喜歡虎子,說他有軍人勇猛的氣勢,得了首長的誇讚,虎子更是鬧騰的厲害。今天他們正在玩抓漢奸的游戲,全都找地方隱蔽好了,就等司令一聲令下,準備全副武裝,大展身手,誰料竟眼睜睜看到首長家的大姐姐從屋頂跳了下來,又輕而易舉的躍到另一顆樹上。孩子們全傻了眼,這不就是奶奶們口中的神仙嗎,說書先生嘴裏的大俠麽,能飛檐走壁的,崇拜啊!景仰啊!

收了一幫小嘍啰

“首長家姐姐!”最小的小桃人不住大喊一聲。

蘇夏驚得立馬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這要是軍區的叔叔阿姨被這群破小孩嚷來,這還了得。自己醒來後性格突變,還沒足夠的理由跟爸媽解釋清,如今自己又成了空中飛人,她那有點小農迷信思想的這一世的媽媽還不當她中了邪?!

蘇夏輕輕一躍,便瀟灑落地,眾孩子們又一次傻了,沒想到從來不願意和他們多說一句話的首長家姐姐竟然真人不露相,難不成她平日裏不多說一句,就是為了隱藏自己?

虎子最先反應過來,一雙滴溜溜的大眼睛睜的賊亮賊亮。“蘇姐姐,你好厲害,以後你做我們老大好不好,你教我們也能跳那麽高好不好?”

一群小不點隨即附喝,“是啊,是啊,求求你了,蘇姐姐。”蘇夏扶額,這什麽狀況,怎麽跳樓沒穿回去,反而發現自己這體能也出現巨大變化,順帶還引來一幫小嘍啰。

“嗯,收了你們這幫小不點可以,不過不許將你們看見的告訴別人,知道嗎?這是機密!”蘇夏朝為首的虎子一點頭。

虎子仿佛的到領導首肯般,頗有氣勢的一揮手道,“同志們,首長有命令,這是軍事機密,不許外傳,否則除黨籍,永遠被大部隊拋棄!”中孩子誠惶誠恐又很興奮,他們也有秘密了,不能讓大人們知道的絕對機密,各個笑臉激動地通紅。

“往後我趙虎就是副司令了,蘇姐姐才是正司令,你們往後見到首長要敬禮,知道嗎?”虎子立馬以蘇夏的心腹自居,那馬屁拍的是當當的,“戰士們,立正!敬禮!”七八個孩子馬上按高矮順序麻溜的一排站好,挺直個小腰板,仿佛真有那回事般,看那一張張嚴肅認真的小臉,不得不承認,虎子平時一定費了不少心力。

“首長好!”清脆的聲音響徹大院。院內正在做飯的媽媽婆婆們一聽這聲響,又瞅瞅院內空蕩蕩沒了自家孩子的身影,先嘆了口氣,搖搖頭,“這群野孩子呀!”忍不住又咧嘴笑了。男人們聽了,點頭道:"聽聽!多強的氣勢,不愧是咱軍人的後代呀!祖國未來的希望啊!”

蘇夏楞了半晌,方左手往額際一放,“呃……同志們好……”

“錯了,首長,是同志們辛苦了!”虎子忍不住提醒道,“還有……”又晃了晃自己的右手,這蘇姐姐的軍姿,唉!

接受現實

蘇夏在自己那個時代就18歲一枝花的年紀,到了現在的這個時空也就是17歲,平白年輕了1歲而已,劃算嗎,可仔細想想現在的年代,那自己活到自己應該存活的年代,那自己也是自己長輩了。蒼天!這到底是劃算還是不換算的嘛!那還有問?傻子都知道這筆買賣是吃虧的好不好。

唉,說來有些郁悶,自從這蘇美麗自殺未遂後,夏琴仿佛神經過敏,到哪都將蘇夏帶著,就連上個廁所也時不時喊兩聲,生怕一個不留聲,女兒沒了。也難怪夏琴這樣,女兒是她的命根子,再加上蘇夏剛來那會兒,完全沒適應過來,整日裏神神叨叨,唉聲嘆氣的摸樣,擱哪個媽跟前都得把心操碎,好在蘇夏適應力還是蠻不錯的,看著媽媽小心謹慎處處討好。蘇夏再想想那同一張面孔另一個時空自己的親媽,也於心不忍了,可憐天下父母心那!就快速收斂情緒,重新認可了這個身份。

算算從蘇美麗跳樓到今天也有一個多月了,其實這段時間蘇夏也沒閑著,既然不知道自己何時會被老天眷顧送回去,那就勉強安慰自己既來之,則安之吧。好在,自己的爸媽還是那個樣,沒換副面孔讓你無語。也好在目前的家庭生活狀況良好,雖擱現代不如自己來去自由,揮霍瀟灑來的快意。但好在這師長家屬的生活水平在這個時代也算是條件很不錯的,軍區大院裏二層小樓住著,在這個很多物品都要講究憑票購買的年代,餐餐都有肉,廚房裏常年有水果,條件已經算是很不錯那,況且父母還是那麽疼自己。

蘇夏是個愛漂亮的女孩子,但現在這副身體的著裝打扮,實在讓自己無顏面對世人,這好歹師長的女兒呀,怎麽衣櫃裏全是灰不拉幾,要不就是深藍色的完全沒有版型的衣服。

有一次,她實在忍不住抱怨自己的老媽,“我說媽呀,我家是不是真的很窮啊!怎麽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

夏琴詫異了,將正在洗菜的手急忙在圍裙上擦了擦,“美麗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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