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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葉天卉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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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葉天卉星

洗過後, 葉天卉回到房間,卻見顧時璋已經在擺弄一個什麽設備,她忙湊過去看, 認出來這是望遠鏡。

顧時璋已經將三角支架支起來, 把鏡筒架上去, 又開始調整焦距。

葉天卉好奇:“我們要看星星嗎?”

顧時璋笑著道:“嗯,看葉天卉星。”

葉天卉頓時來了興致,甚至有些迫不及待起來。

顧時璋擡起眼,笑望著她:“本來參觀過後,想帶著去甲板看的。”

葉天卉聽著, 微抿唇,沒吭聲。

顯然現在出了小小的意外, 就在房間裏看了。

顧時璋很快擺弄好了, 他手把手地教她,什麽是赤道儀,什麽是物鏡,什麽是瞄準鏡等。

之後他便翻開行星圖譜, 讓葉天卉對照著,他自己則是在天空中掃視觀察, 並調整經緯度,用尋星鏡對準,調整焦距,最後終於找到了:“看,就是這顆。”

葉天卉忙湊過去, 用右眼對著目鏡看, 卻只看到那邊有一個大圓盤,不免納悶:“這是星星嗎?”

顧時璋:“調整焦距。”

葉天卉恍然, 當即旋轉那個焦距滾軸,便見那大圓盤慢慢地出現條條黑斑,之後,圓盤外出現一道光環。

顧時璋:“慢慢來,繼續調。”

葉天卉瞇起左眼,慢慢調整,便看到那原本的圓盤上開始布滿了璀璨的紅斑,並逐漸幻化成她認知中的星星。

很美。

她嘆道:“果然是我葉天卉星,這顆星就是比別的星星亮!”

顧時璋:“我觀察過了,其實不用天文望遠鏡也能看到,只不過很小,得先找到,然後仔細看。”

葉天卉:“就用這個看,還挺好玩的。”

她看了一會她那葉天卉星,便開始看別的,顧時璋拿著行星譜給她指,兩個人擺弄來擺弄去,最後還是看月亮去了。

葉天卉看著月亮:“這月亮可真不好看。”

坑坑窪窪的,上面還有很多環形的坑。

顧時璋:“嗯,這是撞擊形成的吧。”

葉天卉好奇地看了一番,又去看那星空,星空很美,深邃的藍色,那藍色中又隱隱帶著一些黑,就那麽無限地伸展向遠方,看不到盡頭的遠方。

那是星空,是人類肉眼所看不到的,是她用天文望遠鏡所能看到的空間的盡頭。

葉天卉就這麽看著,一時只覺宇宙無窮無盡,而她是如此渺小,渺小到自己曾經的雄心壯志也不過是宇宙中根本看不到的一粒灰塵。

那些勾心鬥角,那些野心勃勃,放在這無垠的空間和時間中,倒是有些可笑。

這時候,顧時璋輕摟住她:“好了,不看了。”

他的聲音很低,也很溫煦,這讓她的心思瞬間被拉回來。

她也就放開了那望遠鏡。

望遠鏡是極好的,可以讓人類窺探到用肉眼看不到的空間極限,但是當視野放到了宇宙那麽大的緯度,難免便有萬念俱灰之感。

顧時璋領著她,收起了那望遠鏡,兩個人一起躺在床上,看著那星空。

此時夜空深邃,群星明亮,遠處有海浪聲傳來。

葉天卉就這麽望著那漫天繁星,偎依在男人胸膛上,聽著他的心跳。

她低聲道:“好像沒有海風了。”

顧時璋長指溫柔地撫著她的長發,低聲道:“嗯,怕你著涼,我關了窗戶。”

葉天卉:“我喜歡現在的感覺,很好。”

今晚自然不想回家了,就睡在這裏。

反正家裏人會以為她住在銅鑼灣的家中了,沒有人會發現。

顧時璋聽著,輕笑間,掐著她的腰,讓她上來一些,之後俯首下來親她。

葉天卉也就仰著臉,閉著眼睛,讓他吻自己。

顧時璋看著她的樣子,心都要化開了:“卉卉好乖。”

這時候當然還會有渴望,會恨不得占有她,去品嘗她所有的滋味,讓她完完全全屬於自己。

不過他到底是克制住。

他抱著她,用緊繃到略帶顫抖的聲音道:“卉卉,說,你愛我。”

葉天卉想了想,到底是道:“我愛你。”

她當然明白這是什麽意思,這意味著承諾,意味著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不過這一刻,她覺得也沒什麽好後悔的。

也許有一天會土崩瓦解,但是那又如何,至少這一刻,她確實貪戀著這個男人的溫柔,希望他永遠屬於自己。

他對自己拋出的繩索,其實也是拴住他的羈絆。

不過當葉天卉說出這話的時候,顯然顧時璋的情緒有些激動。

他越發抱緊了她,將她整個摟在懷中,幾乎是箍住一般。

之後有些激烈地親吻她,低聲喃喃著:“卉卉,我也愛你,愛你愛了很久。”

***********

男女之間情到濃時,難免有些肉麻。

更何況是共享枕席的時候。

這時候也容易擦槍走火。

不過好在顧時璋都控制得很好。

這時候葉天卉難免好奇,他上輩子難道就沒碰過宮裏頭那些宮女一下,從他現在的反應看,他雖然看似掌控一切,但其實是青澀的,和自己差不多,估計確實沒有吧。

想想也是,既然拒絕了采納妃嬪,又怎麽會饑不擇食要去招惹尋常宮女呢。

這麽一想,這個男人更可口了。

她就這麽抱著這個男人,在男人醇厚清爽的氣息中,聽著海浪聲睡去。

早晨醒來時候,周圍卻很安靜。

她睜開眼,房間內昏暗朦朧,一旁窗戶的帷簾低低垂著。

這讓她會疑心昨晚是一個夢。

她揉了揉眼睛起身,推開門,便看到顧時璋。

他穿著休閑薄羊毛衫,內搭白襯衫,看上去很家居,溫暖又從容的慵懶感。

顧時璋輕笑:“醒了?”

葉天卉:“嗯,我還以為我會在海浪聲中醒來,結果沒有。”

顧時璋握住她的手,笑著道:“別傻了,那樣根本睡不好,快洗漱,我們吃個簡單早餐,然後我帶你看日出。”

葉天卉:“好!”

顧時璋:“我讓人給你準備了換洗的衣服,就在更衣室,你自己挑吧。”

葉天卉當即過去洗漱,洗漱過後看了看,果然有衣服,很多,都是上等好材質的,而且恰好是她的尺寸。

她想著昨晚的晚餐,看來這個男人精心準備,特意準備了廚子,衣服。

有錢的男人就是不一樣,這花費可不小,那麽多廚子服務員都圍著他們轉呢。

當下她隨便選了一套軟綢襯衫,套上毛衣,便跑出去了。

顧時璋先帶著她吃了簡單早餐,便趕緊出去看日出。

早晨的維多利亞港灣很是迷人,海面上漂浮著漁船、郵輪和觀光船等,汽笛聲此起彼伏,海浪聲不絕於耳,這時候,一輪紅日冉冉升起,岸邊璀璨燈光便逐漸消淡,絢麗的朝霞便鋪滿了整個港灣,一切都是如夢如幻。

顧時璋垂眸,笑著道:“今天什麽安排?”

葉天卉:“等會去一趟公司吧。”

她惦記著柯志明,特意讓助理搜集了柯志明昔日的比賽情況,她想再從頭到尾篩一遍。

顧時璋溫聲道:“嗯,我送你過去吧。”

葉天卉:“好。”

不過她好奇:“你一天到晚忙什麽?我看你在香江時候,仿佛都不用做事嗎?”

顧時璋笑道:“忙你啊。”

葉天卉挑眉。

顧時璋:“我能把你哄好,就是我最大的功德了。”

葉天卉:“……”

甜言蜜語,非奸即盜!

不過想想,這男人花的心思不白花,她確實很受用。

於是她道:“也挺好的,我現在充分認識到了金錢的魅力,很享受,比如這游艇,就是比去大排檔舒服,下次繼續,讓我見識下有錢人的奢侈。”

顧時璋笑道:“現在正是賽馬季,不然我就可以帶你去國外玩……不過你喜歡玩的話,現在我們可以去離島玩。”

葉天卉:“離島?”

那是香江主島之外的島嶼,有二百多個,有些島嶼很適合旅游,主島可以乘坐擺渡船過去離島游玩。

顧時璋:“我在一處離島買了個綠洲莊園,很安靜,我們可以過去玩。”

他略頓了下:“你喜歡清凈的話,我們就自己去,你如果想要熱鬧,你可以帶朋友或者屬下一起過去,這次你手底下人表現都很好,也可以獎勵他們,是不是?”

葉天卉笑道:“好,那就等賽季結束吧。”

顧時璋:“嗯,可以。”

晨間的海風吹拂起她的長發,他將自己下巴輕抵在她的發間,在那溫馨的氣息中,他笑著規劃道:“這幾天,我會先和我們家老爺子聊聊,讓他和你們家老爺子透個風,等他們老人家沒問題了,回頭抽個時間,就正式宣布我們的事。”

葉天卉望著遠方瑰麗的朝霞,笑道:“好。”

一時她想著接下來:“老爺子壽宴過後,就是過年了,等過了年,春暖花開,再去離島玩吧,可以多玩幾天,這樣回來就是打吡大賽了。”

顧時璋:“想讓地獄王者參加?”

葉天卉:“嗯,就這麽一次機會。”

顧時璋:“可以,如果能拿到四歲馬王的榮譽,那它以後的路會更順。”

這麽說著間,時候也不早了,兩個人準備離開。

誰知道就在要回艙的時候,葉天卉突然看到不遠處的私人游艇上,有兩道身影很眼熟。

霞光朦朧間,游艇上燈火璀璨,而那對人影就站在一處不惹眼的甲板上,正緊緊相擁在一起,看上去是在看日出。

葉天卉認出,這是柯志明和周畹蘭。

她驚訝不已,忙扯了扯顧時璋的衣袖,低聲道:“看那邊。”

顧時璋看過去,卻見周畹蘭幾乎是被柯志明整個摟在懷中的,那種親密,他們是什麽關系,不言而喻。

他們所處的位置其實很巧妙,那艘游艇上的人絕對不會輕易發現他們,非常僻靜,又因為晨間光線還有些朦朧,其實距離比較遠的游艇也不會發現。

但壞就壞在,恰好從他們這游艇的角度可以看到,且距離不算遠。

估計這兩位千算萬算也沒想到,還有這種巧合的事。

葉天卉饒有興味地看著,看那柯志明用厚實的外套將周畹蘭整個攏在懷中,然後低頭仿佛在親她,而且看樣子是親她頸子以下位置。

這兩個人倒是頗為火熱的樣子,葉天卉甚至看到男人黝黑的大手緊貼著那雪白肌膚,顏色對比之下很是魅惑,而周畹蘭修長的腿也被架起來,隨著動作一顫一顫的……

葉天卉眼睛都睜大了,越發探頭,恨不得多看一些。

誰知道這時候,顧時璋卻擡起手,捂住了她的眼睛,之後拉著她的手:“走,我們回去。”

葉天卉不甘心:“我還想看呢,我想看看!”

這可比那什麽錄像帶的更勁爆,這是真人演出!

顧時璋低聲道:“小心被人家發現,多尷尬,這樣不好。”

葉天卉想想也是,只好作罷,等回到那游艇中,她趴在窗戶,隔著玻璃想看,但因為角度問題,是再也看不到了。

一時不免沮喪:“想看個活春宮都難啊!”

顧時璋聽著太陽穴微微抽動,無奈地說:“這是別人隱私。”

葉天卉:“隱私什麽,反正都光天化日的,看看嘛,我們又不會說出去。”

顧時璋眼神無奈。

葉天卉還是好奇:“他親她下面,是不是親她這裏?”

但他都沒這麽對待她!

顧時璋的神情就很是難以形容。

他深吸口氣,道:“這是不一樣的。”

葉天卉:“怎麽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人家都是結婚的人了,她不一樣,她純屬好奇,其實他心裏很怕把她嚇到,嚇到縮回去,她再也不敢了的。

但他不好細說,只好道:“以後給你詳細解釋。”

以後……

葉天卉很有些沒辦法,他總以為她傻,然而事實是,她什麽都知道嘛!

顧時璋:“走吧,我送你去馬務公司。”

葉天卉心不甘情不願:“好吧。”

不過等下了游艇,上了車子,她突然又想起來了:“你說他們這算什麽,出軌吧,這是不是叫做,豪門少奶奶和傳奇騎師的偷情韻事?”

顧時璋聽這個,神情微窒。

他無奈地看她一眼:“覺得很刺激是吧?”

葉天卉:“對!”

顧時璋臉色便不好看:“這樣不好,你不要總想這些,想想正事行嗎?”

葉天卉很有些無辜:“我也想多想正事,但我純潔的眼睛才剛看到了這麽刺激的偷情一幕,我能不浮想聯翩嗎?”

雖然她也見過顧志鐔和葉文茵,但那不一樣,沒這麽生猛,人家男未婚女未嫁的,在一起很正常。

周畹蘭這一對就不一樣了,特別是周畹蘭柯志明還是她要研究的對手,那更是興致盎然,恨不得多看幾遍!

顧時璋微擰眉。

這種事怎麽就讓她這好奇寶寶看到了呢?

什麽豪門少奶奶和傳奇騎師,這種組合他不喜歡,會忍不住想遏制她這種聯想。

這時候,就聽葉天卉道:“其實我也覺得這樣不好,柯志明長得還可以,也算是不錯,但他個子不太高吧,這周畹蘭怎麽看上他呢!”

雖然周畹蘭是對她的對手,但是平心而論,這個女人各方面都很優秀,應該配一個好的嘛。

她覺得周畹蘭的丈夫不配,這個柯志明也不配。

可惜了可惜了。

顧時璋聽著,沈默了片刻,才道:“我年少時喜歡騎馬,她曾經追求過我。”

葉天卉側首看他:“哦哦?”

顧時璋:“她開始學騎馬,不過當然了,之後我們自然沒什麽緣分,但她好像愛上騎馬了,她就是那時候認識柯志明的,那時候柯志明還不怎麽出名,好像那時候他們就關系不錯,所以他們應該有很多年的緣分了。至於這一切到底是發生在她嫁入寧家前,還是嫁入寧家後,我也不得而知了。”

葉天卉:“這樣啊,那看來這竟然是真喜歡了……”

顧時璋:“人和人的緣分很奇怪,沒想到她竟然和柯志明有這樣的緣分,不過隨她吧,我和她終究曾經是朋友,這些年她也不容易……也不忍心看到有人非議她什麽,這種事情,我們看到了,就到此為止。”

葉天卉:“我明白,我肯定不會告訴別人的,就自己好奇下而已。”

萬一傳出去,周畹蘭必然身敗名裂。

顧時璋看她一眼,突然道:“我要聲明下,人家早就移情別戀了,她的事都和我沒關系!”

葉天卉笑他:“我也沒說什麽啊!”

***********

自從柯志明打敗了陳綜萬後,他的名聲水漲船高,各路媒體紛紛報道,老將出馬,再創奇跡,力挽狂瀾,一時之間報紙的各路頭條全都是柯志明英姿勃發的騎馬照片,龍華佳人也隨之身價倍增。

隨著賽季如火如荼的進行,柯志明駕馭龍華佳人,一步步再創新高,甚至在一場決賽資格戰中,他的馬匹打破了香江歷史記錄,創造了前所未有的奇跡,一時之間,柯志明人氣暴漲,幾乎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巔峰。

此時的柯志明自然是春風得意馬蹄疾,葉天卉可以明確地看出,他正和周畹蘭打得火熱,兩個人眼神都是癡纏的。

可以說是事業愛情雙豐收,抱得美人歸了。

而這時候新聞媒體也傳出報道,說是他要參加女皇杯,消息一出,整個香江馬迷都為之震撼,要知道柯志明本就是山地賽一戰成名的,如今他既要參加女皇杯,那自然是手到擒來。

女皇杯之後便是煞科賽,顯然柯志明野心勃勃,要一口氣拿下女皇杯和煞科賽,要爭取他職業生涯中的最輝煌。

此時的聶平起依然不疾不徐地向決賽推進,林見泉也沈穩前行,每跑一場,他就進步一些,葉天卉親眼看著他在逐漸成長,已經能夠嫻熟地應對一切了。

至於陳綜萬,在那次的失利後,倒是也沈下心來,駕馭著地獄王者幾次都跑得頭馬,總算一雪前恥。

不過很快,未曾意料到的轉折發生了,就在柯志明高歌猛進的時候,陡然間,柯志明駕馭著龍華佳人,卻和聶平起駕馭的無敵動力對上了。

對於這場比賽,葉天卉自然是興致盎然,坐山觀虎鬥,看他們鹿死誰手。

形勢顯然對聶平起極為不利,因為聶平起已經敗在林見泉手下,導致積分排名被狠狠砍了一刀,他如果再不敵柯志明,甚至可能無緣煞科賽。

這對他來說自然是拼死一搏。

這麽一場比賽引得各大媒體關註,現場火爆熱烈,雙方馬迷幾乎呈現火拼架勢,彩票投註量驟然暴增。

就在這種激烈的熱度下,聶平起頂著巨大的壓力,終於扭轉乾坤,以微弱優勢贏了柯志明,算是一雪前恥,終於拿到了煞科賽的入場門票。

聶平起名聲雀起,成為萬眾矚目焦點。

柯志明遭此打擊,算是給他如日中天的人氣潑了一些冷水。

但是這場比賽之後,孫家京等人卻憂心忡忡。

有時候要想高歌猛進,並不是自己要多麽強大,還需要對手的對手足夠強勁。

他們更希望柯志明打敗聶平起,將聶平起按死在煞科賽之前,那麽地獄王者和黑玫瑰可以一起角逐煞科賽,並對龍華佳人造成圍攻之勢。

到時候兩匹馬打配合,哪怕犧牲一匹的代價,也能保證另外一匹馬穩得馬王之為。

但是現在,聶平起和柯志明將共同打入煞科賽,加上其他強勁對手,兩匹馬並不能保證一定能得到馬王之位,一切都存在變數。

畢竟這次香江賽季的競爭太激烈了,各路名駒齊聚香江,風雲驟然間,能夠殺入最後選拔賽的,全都是強中之強者。

孫家京老周等人,很快就分析了場上形勢,越研究心越涼。

本來陳綜萬和攏光磨合得最好,現在兩位騎師兩匹馬,按照常理應該是林見泉駕馭黑玫瑰,陳綜萬駕馭地獄王者。

但是他們這一段的訓練中發現,就地獄王者桀驁不馴的脾性來說,林見泉似乎和地獄王者節奏更為契合,且地獄王者和黑玫瑰比,黑玫瑰更穩,但地獄王者的爆發力要超過黑玫瑰。

這麽一來,在這種頂尖名駒的巔峰對決中,用林見泉和地獄王者的組合顯然才是大殺器,才可能一舉奪冠,才能盡可能保證他們團隊的利益最大化。

但是陳綜萬和黑玫瑰磨合情況並不太好,如果黑玫瑰搭配陳綜萬,那奪冠希望更為渺茫,如果這個時候地獄王者和林見泉出現意外,他們的策略將出現嚴重失誤。

更為保守的方法是維持原狀,黑玫瑰搭配林見泉,地獄王者搭配陳綜萬,但那樣奪冠希望似乎也很渺茫。

他們沒辦法來一場測試,誰也不知道煞科賽上怎麽才能是最優的策略。

對此,葉天卉沒說什麽,只是讓他們繼續按照原計劃方案繼續進行訓練。

她自己卻是專註於攏光和騰雲霧,特別是騰雲霧,也開始讓這匹懶馬賣力氣了。

那天孫家京看到了,好奇問起來:“騰雲霧最近倒是進步不小。”

葉天卉笑了笑,道:“對,也得把它拉出去遛遛。”

她把玩著騰雲霧的耳朵:“就讓它參加女皇杯山地賽吧。”

孫家京:“女皇杯山地賽?”

他以不可思議的眼神看了一眼騰雲霧。

那匹馬,那匹懶懶的馬,它被葉天卉把玩著耳朵,一臉不太甘心但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這一刻孫家京覺得這不是一匹馬,這是一只狗,還是被揉著腦袋的狗。

結果就這匹馬,要去參加女皇杯山地賽?

雖說這次的女皇杯山地賽因為和煞科賽時間很近,可能會有一些勁敵不會參與其中,但是在速度賽中,會有一些專門的騎師就是對山地越野賽進行專門障礙練習,這些人本身就不會參與競爭這次的煞科賽,所以兩者時間接近,影響有,但並不大。

在這種高手如雲的場合,騰雲霧這種馬去了,只怕是被人家其它馬幾個蹶子就給踢出來了。

葉天卉頷首,她嚴肅地道:“接下來我要帶著騰雲霧進行秘密訓練。”

孫家京越發困惑,以他多年的訓馬經驗,騰雲霧確實是有些資質的,但這匹馬太懶了,分明已經把自己那與生俱來的好優勢給耽誤了。

要知道,有時候一匹馬能不能出成績,真不是看這匹馬的體型潛力,還要看一匹馬的精神,一匹馬的鬥志。

說深入一些那就是這匹馬的精神力量能不能把與生俱來的身體天賦挖掘並發揮出來。

就他的經驗判斷,這騰雲霧現在已經被養廢了,就是一匹寵物馬了。

對此,葉天卉也沒多做解釋,這兩天姑母姑父要見顧時璋,大家正經以全新身份聊聊,這才是大事,她得先給他們整利索了。

至於騰雲霧,她還有時間,務必把它練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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