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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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
聽到那些人的目標居然是文嫣，李長源更是驚訝不已，“這是為何？你與他們有仇？”
文嫣搖頭，“我自幼被師父養於宗門，教授我功法，又怎麽會有仇家？”她頓了一下，又道，“至今我也想不明白，他們為何要殺我？大乘境強者卻要殺一名金丹境弱者……”
李長源道：“只有一個解釋，他們知道你的真實身份。”
“若真是這樣，他們遲早會找到這裏，不僅我不能保全，恐怕全族百姓也很難生還。”文嫣道，“如此，長源哥哥更要幫我這個忙了。”
“這……”李長源遲疑，這明顯與師尊之命相違背。
“怎麽這麽不幹脆？婆婆媽媽的！”門外淩秋音大喝了一聲，推門進來，身後跟隨姜柔，二人對文嫣行了一禮，便來到李長源面前，兩雙銳利的眼眸盯得他渾身不自在。
淩秋音道：“尊上，那些人莫非是族中傳說的……”
文嫣點頭，“現在想起來，十之八九是的。”
姜柔在一旁問道：“什麽傳說？”
淩秋音看了文嫣一眼，低頭不語，文嫣便道：“我也是承了妖尊靈識才從傳說一事推知那些人。族中傳說，千年前妖族一分為二，一族自出生便受妖祟侵襲，或死或傻或瘋或呆，這便是我們這一族；另一族卻不會受妖祟侵襲，自來便有修煉靈根。”
“為何會一分為二？”
“妖祟！”文嫣有些無語地道，“他們想要擁有妖祟，進而想侵吞天地。”
李長源有些搞不懂了，文嫣求他去除全族妖祟，而妖族另一族卻又想得，難道妖祟被另一族得到，能“變廢為寶”？
文嫣見他臉上有疑問，並沒有細細解答，只是道：“求長源哥哥解了全族身上的妖祟。”
李長源不為所動。
姜柔上前挽著他，道：“若能解，便幫了這個忙吧。”
李長源轉頭看著她，說：“我有師命在身！”
淩秋音雖知他有封印之命，但卻不理會，直接上前擰著一只耳朵，“我身上也有妖祟，難道你想肚子裏的小長源剛出生便也受妖祟侵襲不成？”
擰上耳朵的那只柔嫩的小手力氣卻奇大無比，疼得他直咧嘴巴，“疼疼疼，容我想想。”
淩秋音並未松開手，只是小了點力氣，“你與尊上既有婚約，便是尊上的夫君，哪有男人不為女人解決問題的，還盡想著想封印夫人的？”
這話說得有理，但說服力並不是百分百，李長源還是未能定下決心。
文嫣悠悠地道：“長源哥哥就不想知道那一族是什麽族嗎？”
李長源問道：“不是妖族麽？”
文嫣道：“魔靈族！”
李長源渾身一震，差點雙膝酸軟跌於地上，他封印的是魔靈星域，而那一族卻叫魔靈族，世間之事不可能如此巧合。
讓他觸動的不止這一點，自來到這方世界尋找九瓣靈心時，便在思魔靈星域位於何處，此時突然聽文嫣說起，他怎能不驚？
姜柔也吃一驚，轉首問他：“會不會就是你要封印的魔靈星域？”
李長源聽她一問，心裏更犯起了嘀咕，便問文嫣：“他們在哪？”
文嫣卻搖搖頭，“不知！”
李長源料到會是這樣，心裏並沒有多少失望，等回了玄青，再去探究。
文嫣又道：“魔靈族想獲取妖祟，若長源哥哥在此盡數去除，等到那時魔靈族縱然想侵吞天地，也休想得逞。若他們便是長源哥哥要封印之所，如此也算是幫了長源哥哥一個大忙。”
李長源道：“好吧，我試試。”
在他心底，是不想使用九曜真印的去除妖族人體內妖祟之氣，因為那些都只是文嫣、淩秋音等人的片面之詞。
不過從感情角度，李長源是想這麽做的，文嫣與他青梅竹馬，她成為妖尊後，也不忍心看到她的族人身受侵害；淩秋音與他有同枕之緣，肚裏還有了反應，心裏也想著他們的好。
眼下只有姜柔無欲無求，為了他，甚至舍棄了國主之位。
既然他已勉強答應，文嫣怕他反悔，便急令全族在廣場相聚。
午後的廣場，人山人海。
高臺之上，文嫣高聲道：“不管發生什麽，都要忍！”
眾人齊齊回道：“是！”
此時，上萬雙眼睛看著李長源，他緩緩將丹田靈力註入九曜真印，在掌心呼出。
九曜真印迎風見漲，一眨眼工夫便漲大了數十倍，真印之上的四種顏色在陽光的照耀下，璀璨奪目。
說來奇怪，真印顯現在掌心之時，並沒有出現淩秋音和老葛在冰原上時面臨的萬般威壓。
妖族一眾人面向真印齊齊跪下，雙手伏地，頭埋在雙手之間，如同上次跪拜妖尊一樣。
過不多時，廣場上生出數不清的黑氣，這些黑氣如同擰麻繩一樣，相互纏繞，越擰越緊，越擰越細，越擰越實。
不到半個時辰，這些黑氣便凝實成如手掌般大小的一團黑晶。
在黑晶出現的那一刻，九曜真印騰出四道彩色光柱，瞬間將黑晶包裹。
等到彩柱消失時，半空中多了一片薄如蟬翼的黑晶片，正反兩面均有一些符文和圖案。
李長源見到黑晶片時，喉中吸了一口涼氣，這不是他物，而是又一片九瓣靈心。
此前他還在猶豫要不要答應文嫣，此時想來，若是不答應幫這個忙，恐怕這枚九瓣靈心便不能找回。
他完全沒想到第五枚九瓣靈心便是妖族萬千族人身體裏的那道妖祟。
如今九枚九瓣靈心已尋回了五枚，功力又恢覆了一成，達到了八成。
不過縱然恢覆了八成功力，但按文嫣的說法，魔靈族派往殺她的那些人中有好幾人均是大乘境，若是想遇，恐怕還不是他們的對手。
須得趕緊把剩下的四枚尋回。
去除妖祟的眾人一身輕松，滿臉感激地望著李長源，他集眾人妖祟得了一枚九瓣靈心，便不想去貪圖這份功勞，以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道：“要謝便謝你們的尊上吧！”
眾人聞言，又一起叩謝文嫣，口中無不稱頌她的恩德。
忙完這一切，日已西沈，李長源攜姜柔回到了二樓住所，不一會兒侍應端著豐盛的餐食跟著文嫣一起到來。
文嫣欠身道：“這次多謝長源哥哥，不然族人還不知要遭受多少罪，也不知會有多少人要死於妖祟。”
李長源還未回應，姜柔笑著說：“文姑娘先別謝他，他雖說幫了你們一忙，但也得了好處。”
李長源也道：“這下我們扯平了，互不相欠！”
文嫣卻不樂意，“怎麽會是互不相欠呢？你我有婚約在身，那便是你娶了他們的尊上，還有妖族大小姐，是我們虧大了！”
姜柔樂得一笑，低頭只顧著大口朵頤。
李長源轉開話題，“北原王已死，母親請妖族回到北原堡，重掌北原。”
文嫣搖搖頭，“北原萬裏冰封，將玄青與妖地阻隔，正是天賜福地，保佑我妖族不再受外族侵擾。那北原堡終年冰雪覆蓋，並非宜居之地。不過，終是妖族故地，明日便派一前哨前往。那裏的妖族百姓也可遷至妖地。”
其實李長源心裏知道北原堡不適合居住，聽她這麽安排，也覺得很是合理，便用手臂輕輕碰了碰身邊的姜柔。
姜柔喝了一口汁茶，道：“文姑娘，此間事已了，明日我們便返回玄青。”
文嫣一怔，“不在此多逗留些時日嗎？”不過話剛出口，她知李長源身負封印重任，早一日完成，世間便早一日安全。
她看向李長源，見他一直低著頭，知道他難於啟齒，也不敢面對自己，便端著一杯酒過來，道：“長源哥哥，這杯敬你！”
李長源端起酒杯，在眼神中躲閃中一飲而盡。
二人飲完，文嫣憤恨地道：“我身為雲靈宗弟子，滅門之仇，豈可置於腦後？明日我也與你們一同前往玄青。”
李長源道：“你不在妖地統領妖眾？”
文嫣欣慰地道：“現今族人安居樂業，團結向上，又何須我來統領？再說，我未歸之前，七位長老代禦有方，交給他們，甚是放心。”
她話鋒一轉，突然問道：“難道長源哥哥不歡迎我一同前往嗎？”
“不，不……”李長源趕緊道，“有如此貌美、修為又高的尊上文嫣妹妹同行，任什麽妖魔鬼怪都要讓行，何樂不為？”
文嫣壓下他拱著的雙手，埋怨著：“長源哥哥對文嫣如此生分，早知便不做這勞什子妖尊了。”
李長源嘿嘿一笑，大著膽子執著她柔若無骨的嫩手，“就算做了妖尊，也是長源的文嫣妹妹！”
頓時文嫣高興極了，又舉著杯與他連飲兩杯。
散了晚宴，文嫣自回到她的住處，姜柔主動提出要睡隔壁房間，以避人口實。
此前她不知文嫣在此，現在既然知曉，並且文嫣還是妖尊，便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與李長源同住一屋了。
待吹熄了燈，李長源脫衣上床後，房門突然被打開，一人連跑帶飛沖了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鉆進被窩。
開始還以為是姜柔，但聽到是淩秋音聲音後，李長源心裏一驚，低聲道：“你怎麽來了？”
淩秋音道：“我為什麽不能來？你明日便要離開了，我舍不得你！”
李長源輕輕推她，想讓她回自己房間，“讓人看見了多不好！”
淩秋音一副厚臉皮的樣子，道：“我早就是你的人了，還怕別人看見？”
任李長源怎麽推，她都是渾然不動，還一個勁地往他身上拱去。
過一會兒，見他不再推了，淩秋音湊得近了些，幾乎貼在他的耳邊，如蘭的吐氣輕輕噴在他的臉上，讓人心中一蕩。
李長源不知她想如何，不敢動彈，身子挺得直直的。
淩秋音嘟起小嘴，在他耳邊輕輕地吹著，過了好久也不見他有任何反應，便偷偷伸出一指，先是戳了戳他的臉，又緩緩下移，從胸口戳到了腰側。
那腰側可謂是雲集了的全身癢心，只輕輕戳了兩下，他便忍受不住，忙用手去擋，這當時淩秋音再次湊了上去，翻身伏在他身上，四片火辣的唇相接。
黑暗中李長源一手半護著她，身子微微側傾，便讓她自然躺在一邊，“你肚子裏不是有了麽？”
淩秋音悠悠地道：“若是我騙你的呢？”
“什麽？”李長源撐起上半身，盯著她，“你真騙我？”
淩秋音道：“尊上讓我這麽說的，不這麽騙你，你又怎麽會願意幫我們去除妖祟？”
李長源又氣又覺得好笑，將手放在嘴邊哈了一口氣，便去撓她，惹得她如水蛇般在被窩裏扭來扭去。
那手便在不經意間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
一番嬉鬧之後，房間裏響起了“琴蕭合奏”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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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那些人的目標居然是文嫣，李長源更是驚訝不已，“這是為何？你與他們有仇？”
文嫣搖頭，“我自幼被師父養於宗門，教授我功法，又怎麽會有仇家？”她頓了一下，又道，“至今我也想不明白，他們為何要殺我？大乘境強者卻要殺一名金丹境弱者……”
李長源道：“只有一個解釋，他們知道你的真實身份。”
“若真是這樣，他們遲早會找到這裏，不僅我不能保全，恐怕全族百姓也很難生還。”文嫣道，“如此，長源哥哥更要幫我這個忙了。”
“這……”李長源遲疑，這明顯與師尊之命相違背。
“怎麽這麽不幹脆？婆婆媽媽的！”門外淩秋音大喝了一聲，推門進來，身後跟隨姜柔，二人對文嫣行了一禮，便來到李長源面前，兩雙銳利的眼眸盯得他渾身不自在。
淩秋音道：“尊上，那些人莫非是族中傳說的……”
文嫣點頭，“現在想起來，十之八九是的。”
姜柔在一旁問道：“什麽傳說？”
淩秋音看了文嫣一眼，低頭不語，文嫣便道：“我也是承了妖尊靈識才從傳說一事推知那些人。族中傳說，千年前妖族一分為二，一族自出生便受妖祟侵襲，或死或傻或瘋或呆，這便是我們這一族；另一族卻不會受妖祟侵襲，自來便有修煉靈根。”
“為何會一分為二？”
“妖祟！”文嫣有些無語地道，“他們想要擁有妖祟，進而想侵吞天地。”
李長源有些搞不懂了，文嫣求他去除全族妖祟，而妖族另一族卻又想得，難道妖祟被另一族得到，能“變廢為寶”？
文嫣見他臉上有疑問，並沒有細細解答，只是道：“求長源哥哥解了全族身上的妖祟。”
李長源不為所動。
姜柔上前挽著他，道：“若能解，便幫了這個忙吧。”
李長源轉頭看著她，說：“我有師命在身！”
淩秋音雖知他有封印之命，但卻不理會，直接上前擰著一只耳朵，“我身上也有妖祟，難道你想肚子裏的小長源剛出生便也受妖祟侵襲不成？”
擰上耳朵的那只柔嫩的小手力氣卻奇大無比，疼得他直咧嘴巴，“疼疼疼，容我想想。”
淩秋音並未松開手，只是小了點力氣，“你與尊上既有婚約，便是尊上的夫君，哪有男人不為女人解決問題的，還盡想著想封印夫人的？”
這話說得有理，但說服力並不是百分百，李長源還是未能定下決心。
文嫣悠悠地道：“長源哥哥就不想知道那一族是什麽族嗎？”
李長源問道：“不是妖族麽？”
文嫣道：“魔靈族！”
李長源渾身一震，差點雙膝酸軟跌於地上，他封印的是魔靈星域，而那一族卻叫魔靈族，世間之事不可能如此巧合。
讓他觸動的不止這一點，自來到這方世界尋找九瓣靈心時，便在思魔靈星域位於何處，此時突然聽文嫣說起，他怎能不驚？
姜柔也吃一驚，轉首問他：“會不會就是你要封印的魔靈星域？”
李長源聽她一問，心裏更犯起了嘀咕，便問文嫣：“他們在哪？”
文嫣卻搖搖頭，“不知！”
李長源料到會是這樣，心裏並沒有多少失望，等回了玄青，再去探究。
文嫣又道：“魔靈族想獲取妖祟，若長源哥哥在此盡數去除，等到那時魔靈族縱然想侵吞天地，也休想得逞。若他們便是長源哥哥要封印之所，如此也算是幫了長源哥哥一個大忙。”
李長源道：“好吧，我試試。”
在他心底，是不想使用九曜真印的去除妖族人體內妖祟之氣，因為那些都只是文嫣、淩秋音等人的片面之詞。
不過從感情角度，李長源是想這麽做的，文嫣與他青梅竹馬，她成為妖尊後，也不忍心看到她的族人身受侵害；淩秋音與他有同枕之緣，肚裏還有了反應，心裏也想著他們的好。
眼下只有姜柔無欲無求，為了他，甚至舍棄了國主之位。
既然他已勉強答應，文嫣怕他反悔，便急令全族在廣場相聚。
午後的廣場，人山人海。
高臺之上，文嫣高聲道：“不管發生什麽，都要忍！”
眾人齊齊回道：“是！”
此時，上萬雙眼睛看著李長源，他緩緩將丹田靈力註入九曜真印，在掌心呼出。
九曜真印迎風見漲，一眨眼工夫便漲大了數十倍，真印之上的四種顏色在陽光的照耀下，璀璨奪目。
說來奇怪，真印顯現在掌心之時，並沒有出現淩秋音和老葛在冰原上時面臨的萬般威壓。
妖族一眾人面向真印齊齊跪下，雙手伏地，頭埋在雙手之間，如同上次跪拜妖尊一樣。
過不多時，廣場上生出數不清的黑氣，這些黑氣如同擰麻繩一樣，相互纏繞，越擰越緊，越擰越細，越擰越實。
不到半個時辰，這些黑氣便凝實成如手掌般大小的一團黑晶。
在黑晶出現的那一刻，九曜真印騰出四道彩色光柱，瞬間將黑晶包裹。
等到彩柱消失時，半空中多了一片薄如蟬翼的黑晶片，正反兩面均有一些符文和圖案。
李長源見到黑晶片時，喉中吸了一口涼氣，這不是他物，而是又一片九瓣靈心。
此前他還在猶豫要不要答應文嫣，此時想來，若是不答應幫這個忙，恐怕這枚九瓣靈心便不能找回。
他完全沒想到第五枚九瓣靈心便是妖族萬千族人身體裏的那道妖祟。
如今九枚九瓣靈心已尋回了五枚，功力又恢覆了一成，達到了八成。
不過縱然恢覆了八成功力，但按文嫣的說法，魔靈族派往殺她的那些人中有好幾人均是大乘境，若是想遇，恐怕還不是他們的對手。
須得趕緊把剩下的四枚尋回。
去除妖祟的眾人一身輕松，滿臉感激地望著李長源，他集眾人妖祟得了一枚九瓣靈心，便不想去貪圖這份功勞，以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道：“要謝便謝你們的尊上吧！”
眾人聞言，又一起叩謝文嫣，口中無不稱頌她的恩德。
忙完這一切，日已西沈，李長源攜姜柔回到了二樓住所，不一會兒侍應端著豐盛的餐食跟著文嫣一起到來。
文嫣欠身道：“這次多謝長源哥哥，不然族人還不知要遭受多少罪，也不知會有多少人要死於妖祟。”
李長源還未回應，姜柔笑著說：“文姑娘先別謝他，他雖說幫了你們一忙，但也得了好處。”
李長源也道：“這下我們扯平了，互不相欠！”
文嫣卻不樂意，“怎麽會是互不相欠呢？你我有婚約在身，那便是你娶了他們的尊上，還有妖族大小姐，是我們虧大了！”
姜柔樂得一笑，低頭只顧著大口朵頤。
李長源轉開話題，“北原王已死，母親請妖族回到北原堡，重掌北原。”
文嫣搖搖頭，“北原萬裏冰封，將玄青與妖地阻隔，正是天賜福地，保佑我妖族不再受外族侵擾。那北原堡終年冰雪覆蓋，並非宜居之地。不過，終是妖族故地，明日便派一前哨前往。那裏的妖族百姓也可遷至妖地。”
其實李長源心裏知道北原堡不適合居住，聽她這麽安排，也覺得很是合理，便用手臂輕輕碰了碰身邊的姜柔。
姜柔喝了一口汁茶，道：“文姑娘，此間事已了，明日我們便返回玄青。”
文嫣一怔，“不在此多逗留些時日嗎？”不過話剛出口，她知李長源身負封印重任，早一日完成，世間便早一日安全。
她看向李長源，見他一直低著頭，知道他難於啟齒，也不敢面對自己，便端著一杯酒過來，道：“長源哥哥，這杯敬你！”
李長源端起酒杯，在眼神中躲閃中一飲而盡。
二人飲完，文嫣憤恨地道：“我身為雲靈宗弟子，滅門之仇，豈可置於腦後？明日我也與你們一同前往玄青。”
李長源道：“你不在妖地統領妖眾？”
文嫣欣慰地道：“現今族人安居樂業，團結向上，又何須我來統領？再說，我未歸之前，七位長老代禦有方，交給他們，甚是放心。”
她話鋒一轉，突然問道：“難道長源哥哥不歡迎我一同前往嗎？”
“不，不……”李長源趕緊道，“有如此貌美、修為又高的尊上文嫣妹妹同行，任什麽妖魔鬼怪都要讓行，何樂不為？”
文嫣壓下他拱著的雙手，埋怨著：“長源哥哥對文嫣如此生分，早知便不做這勞什子妖尊了。”
李長源嘿嘿一笑，大著膽子執著她柔若無骨的嫩手，“就算做了妖尊，也是長源的文嫣妹妹！”
頓時文嫣高興極了，又舉著杯與他連飲兩杯。
散了晚宴，文嫣自回到她的住處，姜柔主動提出要睡隔壁房間，以避人口實。
此前她不知文嫣在此，現在既然知曉，並且文嫣還是妖尊，便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與李長源同住一屋了。
待吹熄了燈，李長源脫衣上床後，房門突然被打開，一人連跑帶飛沖了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鉆進被窩。
開始還以為是姜柔，但聽到是淩秋音聲音後，李長源心裏一驚，低聲道：“你怎麽來了？”
淩秋音道：“我為什麽不能來？你明日便要離開了，我舍不得你！”
李長源輕輕推她，想讓她回自己房間，“讓人看見了多不好！”
淩秋音一副厚臉皮的樣子，道：“我早就是你的人了，還怕別人看見？”
任李長源怎麽推，她都是渾然不動，還一個勁地往他身上拱去。
過一會兒，見他不再推了，淩秋音湊得近了些，幾乎貼在他的耳邊，如蘭的吐氣輕輕噴在他的臉上，讓人心中一蕩。
李長源不知她想如何，不敢動彈，身子挺得直直的。
淩秋音嘟起小嘴，在他耳邊輕輕地吹著，過了好久也不見他有任何反應，便偷偷伸出一指，先是戳了戳他的臉，又緩緩下移，從胸口戳到了腰側。
那腰側可謂是雲集了的全身癢心，只輕輕戳了兩下，他便忍受不住，忙用手去擋，這當時淩秋音再次湊了上去，翻身伏在他身上，四片火辣的唇相接。
黑暗中李長源一手半護著她，身子微微側傾，便讓她自然躺在一邊，“你肚子裏不是有了麽？”
淩秋音悠悠地道：“若是我騙你的呢？”
“什麽？”李長源撐起上半身，盯著她，“你真騙我？”
淩秋音道：“尊上讓我這麽說的，不這麽騙你，你又怎麽會願意幫我們去除妖祟？”
李長源又氣又覺得好笑，將手放在嘴邊哈了一口氣，便去撓她，惹得她如水蛇般在被窩裏扭來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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